【南北/郭蒲】尚不自知的撩系直男(51)
51.
“最旁邊那個?!?/p>
何運晨目送郭文韜有些遲疑的背影走到六號床,心中一陣嘆息。
這可真幫不了了,隊我可以不插,床我不能搬走啊。
勇奪一號床和蒲熠星達成抵足而眠成就的齊思鈞如果能聽到何運晨的心聲的話,可能要現(xiàn)場佩服的五體投地,尊稱一聲“您”,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您睡五號床的連搬床都想到了,豈不是顯得我這個一號床很沒眼色,這讓我這個一直以來的頭號cp粉情何以堪。
所幸齊思鈞并沒有讀心術,趴在床鋪上享受自己床位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但很顯然,郭文韜不會放過他。
......
形容人慌亂一般會用“慌不擇路,找不著北”這句話。
齊思鈞還是第一次知道還有“找不著床”這種操作,并且這種人類迷惑操作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站在六號床邊上和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退到人群后面正表情怪異望向他的何運晨對視時確實是大腦空白的。
我是誰,我在哪?
郭文韜怎么就站蒲熠星旁邊了,我怎么就到郭文韜床這兒了。
于是何運晨看到齊思鈞日常完美微笑的表情快速扭曲了一下,何運晨回應了他一個“兄弟6啊”的笑容,也許可能他并不是這個意思,但齊思鈞不管,他讀出這個意思了那就是有。
下一刻內(nèi)心充滿敬仰的何運晨就將疑惑掛在了臉上:所以說,換床這種節(jié)目組允許?
那當然——
是不允許的。
他沒有思考在里面的,純屬意外。
齊思鈞表示他只是應激反應,這是人情世故的一種體現(xiàn),身體本能的在從床上爬起來看到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自己背后的面無表情的郭文韜時懂事的將一號床位置空開了,并不關腦子的事,腦子什么都不知道,身體在前面跑的時候,腦子只是在后面追而已。
大家聽我狡辯,啊不,聽我解釋,換床是不被允許的,這是我個人行為,和節(jié)目組無關。
樂了,職業(yè)素養(yǎng)大可不必在這種時候用到。
“這個床,晚上有個什么動靜都清清楚楚的哈哈哈!”,石凱突然cue了過來,“晚上小齊一動——誒!干嘛去!你有問題!”
……我有這么卷嗎!?你們這屬于過度夸張化了啊我說!
雖然幾期后他齊思鈞用事實告訴了大家該句話沒有絲毫夸大的成分。
但是啊。
現(xiàn)在這不還沒卷呢么真的是。
……
等你卷還了得,那大家都得被煎餅卷大蔥。
……
參觀完他們未來一段時間的合宿環(huán)境后,節(jié)目組給了他們十分鐘休整的時間,郭文韜本想順手幫蒲熠星提一下行李的,但想到上次蒲熠星委婉拒絕的話又放棄了。
他說:
‘我又不是小姑娘?!?/p>
雖然當時蒲熠星是笑著說的,但在他提出的時候氣氛確實是僵了一下。
這種有些刻意的關心也許反而會讓對方覺得不舒服吧,像是被當成弱勢方對待了一樣。
同為男性,蒲熠星顯然不需要這些多余的照顧。
郭文韜看了看那邊拉著行李箱進來的蒲熠星,最終沒上去搭話,率先整理好了東西,提前下了樓。
盡管對方答應了他,但郭文韜知道,過度的得意忘形只會將這段未知的感情推向一個糟糕的方向。
就算再想,再渴望,郭文韜始終認為克制于尊重才是愛的本質(zhì)。
這也是蒲熠星一直以來做給他看的。
恰到好處的距離感與分寸,比過度輸出的愛意更合適,那才是屬于蒲熠星的舒適區(qū)。
郭文韜裝作觀察線索,在廚房客廳書房轉(zhuǎn)了幾圈,期間還在冰箱里翻到了一柜子冰棍和兩根雪糕,他想了想,把那兩根雪糕取了出來,在羅予彤喊著集合時順其自然的走到了客廳,塞給了和他一樣提前下來的曹恩齊一根,然后順從心意的上了樓。
曹恩齊:“?……謝謝?”
好突然,這是什么意思?
郭文韜臉上掛起笑容。
上面的人沒有下來,他去喊他們,合適的理由。
下面只有兩個人所以只取了兩根,拿出來突然不想吃了,所以給了蒲熠星,很合理。
所以沒有搞特殊,都是正常行為。
郭文韜說服自己很有一套,至少這通神仙邏輯在他這里合理化了。
曹恩齊不知自己喜提工具人稱號,被凍得石頭一樣的雪糕擱了牙,瞬間一陣面目扭曲。
郭文韜甚至用心的挑走了那支奶味的。
他在臥室門口碰到了準備下樓的齊思鈞,兩個人短暫的對視了一眼,就各自心懷鬼胎的偏開了視線。
下一刻何運晨加入了這幅世界名畫。
他撩開門簾的手頓了頓,然后緩緩放下了。
哇。
這叫什么,這叫畫中畫。
后面是《文奶奶與光明村》,前面是《文卷王與齊卷王》。
絕絕子。
然后郭文韜視線突然落向了他背后,何運晨下意識跟著想回頭,然后被郭文韜出聲拉回了注意力。
“老齊,蒲熠星睡覺偶爾不太老實,你小心點。”
哦對,他剛剛看到阿蒲在睡覺,怪不得文韜突然提到睡覺的事。
齊思鈞一臉‘蛤?’的轉(zhuǎn)過頭,看了過來。
“?”
小心?阿蒲難不成會夢游打拳不成,再怎么睡相不好也不至于要到小心的地步吧。
齊思鈞滿頭問號的與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后探頭看了看屋里。
蒲熠星安靜的臥在床上,沒有一點睡相不好的樣子,只不過他面朝右側(cè),因為弓著身子,整個人貼在床鋪的邊緣,背后空出了一大半。
幾乎快到了齊思鈞的地盤。
齊思鈞:“……”
好的,他懂了。
這話的意思是,他晚上如果不小心和二號床“貼貼”了,那他就要小心來自六號床的鐵拳。
草。
圍觀群眾何運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何大律師心中盤算了盤算,對眼前的局勢有了新的判斷。
嗯,修正一下,保不齊這不是《文卷王與齊卷王》,得是《致命守護者》。
哈哈。
……
集合時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將郭文韜右手邊的位置空了下來,最終邊緣坐滿了人,只剩下郭文韜右側(cè)的兩個座位。
石凱和蒲熠星姍姍來遲,郭文韜轉(zhuǎn)頭瞟了一眼,蒲熠星咬著那支奶色的雪糕,悠悠的吊在最后面。
他笑了笑。
然后眼睜睜看著石凱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
最后一個留給蒲熠星的位置空在了石凱和何運晨中間。
郭文韜:“……”
他笑容還掛在臉上,只不過目光定定的落在了石凱肩頭。
嘴角的笑容逐漸化成無機質(zhì)的微笑。
滿面的歡快有如實質(zhì)般的凝聚成了一個問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