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天機已死

赫爾辛基的春天說實話并不象春天，這座位于北歐的城市也是一座位于北緯60°的城市，由于靠近北極圈的緣故，雖說不位于極圈內(nèi)，但是春天也并沒有多少溫暖的意蘊。

今年的春天芬蘭多雨，細密的雨滴連綿不斷的砸在窗子上，帶起一片細密的打擊聲。天氣陰沉沉的，時不時的還夾雜著風聲的尖嘯聲，在這種天氣下估計誰的心情都不會好。

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少婦怔怔地坐在窗前，就好像是在回想什么過往的回憶，而這段回憶略顯甜蜜，卻又讓這位美若天仙的少婦黯然神傷。

她的眼睛里滿是對斯人已逝的無奈，對某段記憶的珍惜，也有對什么的……憎恨。

“師娘，你怎么就吃的這么沒有吃相呢？”

“師娘，這玩意兒我真的不會啊！”

“師娘……咱下手輕點，我這小身子小身板的，可經(jīng)不住您那一折騰……要是被師傅看見不得當場切腹啊……”

“姐姐……”

她哭了，淚水毫無預(yù)兆的就一滴滴的落下來，滴在昂貴的羊毛地毯上，漸漸滲了進去。

良久，她好像是傷心完了，又好像是沒得傷心了，抑或是傷心也挽回不了那些讓她痛苦的回憶……她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xù)處理著那些繁忙的事情。

但是真的是已經(jīng)淡忘了嗎？她有時候也在自嘲，果然人的腦袋就像是一塊容易消磁的破磁盤，一旦一個人或者一件事離開了自己太長時間就會逐步的忘記，那個曾經(jīng)發(fā)誓要刻在記憶里的人也開始像是發(fā)黃的相冊一般開始一片片剝落……一片片消失……最后那張臉還是會被自己所淡忘掉，剩下的僅僅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和一個似是而非的名字。

一個個的簽名還需要自己去簽下，一批批的學生需要自己去培養(yǎng)。如果自己倒下的話那就真的是全家倒下了，自己的丈夫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足足兩個月沒出門沒和外界交流過一次了，兒子也已經(jīng)八歲了，正是一個喜歡亂跑亂跳讓人心神不寧的時候。此刻的她必須要先暫時撐起這個家，等到自己的丈夫或者叫……哥哥振作起來去重掌大局，而且……

天機會的人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了，每次都是來問有沒有來自中國那邊的消息聯(lián)系過他們，看樣子怕是對損壞到了他們的名譽的這件事情也是十分在意。但是堪稱計算機天才的她怎么會不知道這幫超國家組織想要干的事情？她單槍匹馬地殺進了天機會的計算機陣列和網(wǎng)絡(luò)系統(tǒng)，從里面看到了大量的人員調(diào)動和輿論計劃，無數(shù)的事實都把這件事情的矛頭指向了那個一直口口聲聲說要為全人類謀取利益，要建立一個和平世界的組織。

真的是搞笑，號稱和平的組織，策劃了一場幾乎可以讓當今世界三大巨頭打一次三戰(zhàn)的恐怖襲擊……想到這里她就不禁一陣嗤笑，果然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真正的和平，倒不如說哪一個巨頭都在想著把整個世界的所有土地和人民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和幾頭欲求不滿的野獸倒也是差不多。

“門不用敲了，直接推門進來?！焙炌晔稚献詈笠环菸募?，她好整以暇地理了理下自己的頭發(fā)，對著根本就沒有動靜的大門說話。

“貴安，春日野夫人。鄙人又來打擾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贝箝T被推開，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腰間很鼓脹，很明顯那里有著一把“小玩具”。

來人禮節(jié)不減的把自己手上提溜著的禮品放在了柜子上，接著恭敬地站在了少婦的面前，一副謙卑的樣子：“今天來的話，鄙人仍然是想和您商討關(guān)于最近邀請您開發(fā)的天機盾安全系統(tǒng)一事而來，我家主人很希望您可以加入到里面來，這次我家主人對您的邀請已經(jīng)是最后一次了，如果您確認拒絕的話那我們……”

“你們想怎么樣？”此時的她仍然古井無波，就好像這位算是天朝來使的人就是一個無名小卒，自己只不過信手一揮就可以轟走的小螞蟻。

“主教大人說了，那他就不敢保證您和您丈夫的人身安全和某些權(quán)益了，當然如果您可以回心轉(zhuǎn)意的話我們也是非常歡迎的，我們會給您大量的經(jīng)濟補償和地位補償……當然您如果是打算寧死不從的話，鄙人不介意愉悅的充當一次劊子手?！眮碚邚淖约旱难g抽出了一把高斯手槍，瀟灑的耍起了一套槍花。

面對這幾乎是明面威脅的動作，少婦仍然不為所動，反而收拾起了自己的桌子和文件，一副自己已經(jīng)辦完工作，馬上就要下班接孩子的樣子。

一沓沓文件被她快速而又整齊的收好，沒過兩分鐘這張桌面上所有的文件和紙張都被收拾了進去，所有的垃圾也被丟進了面前的紙簍。直到好整以暇地做完了這一切，她才拍拍手把自己手上的灰塵拍掉：“你走吧，順手幫我把垃圾倒了?！?/p>

來客也是一個人精，轉(zhuǎn)瞬就明白了面前人的意思和想法：“主教大人會很感謝您為自由世界所做的貢獻，愿榮光照耀于我們。”接著就起身把槍收了回去，幫她把垃圾袋給三下五除二的都拖走了，幾秒鐘后只留下少婦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辦公室里。

等到來客出了學校大門之后，穹淡定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冷校長？在嗎？“撥通之后，穹絲毫不擔心的直呼其名，而這個人也是讓人無比熟悉……冷劍生校長，黃昏學院的直接領(lǐng)導人，也是冷紫霄的領(lǐng)養(yǎng)人。

“在的，感謝您的幫助，這下子一枚釘子已經(jīng)敲進了天機會的主機心臟，我們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對面的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和愉悅，說話也變得隨意了許多?！辈贿^您不擔心自己的后門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一旦發(fā)現(xiàn)的話那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們要是可以發(fā)現(xiàn)，那就用不到他們來殺我，我自己都會羞憤的自殺了?！榜方z毫不掩飾自己的驕傲和狂妄，完全一副自負到爆炸的樣子?！蹦菐腿税炎舷鏊蜕宵S泉，就要有死在我手上的覺悟。除非他們可以把紫霄還給我，否則我不會饒過整個天機會。“

“死者為大。“電話對面的聲音也低了下來，看樣子也是觸及到了他的傷心事。

畫面轉(zhuǎn)到剛才那個提溜著垃圾袋的特使那里，此時那幾個垃圾袋已經(jīng)被扔進了桶里，出現(xiàn)在他手上的是一個銀色的U盤，在夕陽下反射著有點泛冷的光芒。

“主教大人，任務(wù)完成。“那個人挖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接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辛苦了，把資料交給最近的分部就可以了?！耙粋€聲音直接在特使的腦中響起，帶著一種運籌帷幄的樣子?！睕]想到他們最后還是屈服了，我還以為實在不行要來一層綁架或者是威脅……難道日本人都是這么好嚇唬的？“

“主教大人，屬下看得出來那個春日野穹是很抗拒這件事情的，畢竟她家的徒弟被我們干掉……屬下敢保證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世界上最強的黑客和計算機設(shè)計專家，‘加百列’就是出自她手。我們的計算機陣列有一半的系統(tǒng)和防御機制是她寫的……這么一個人不可能不去黑一下我們的中央主機？“遲疑了一段時間，那個特使還是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倍覍傧聭岩蛇@里面有她寫的后門，要是她哪天投靠了教會或者是那邊的話……“

“不必擔心，這套系統(tǒng)不會用在最核心的地方。而且我們又不是沒有找到漏洞的方法，只不過就是要讓她透露出一些最錯誤的信息給那些人，要不是這個機會的話我們還不好說抓到那幫人的漏洞?！?/p>

“主教英明?！疤厥顾查g想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原委，聲音里帶著一絲膜拜的意味。

“好了，好好休息去吧，好好偽裝一下，免得被發(fā)現(xiàn)了?！奥曇粝Я?。

轉(zhuǎn)過一個小巷子，那個特使把自己的假發(fā)和面具都扯了下來，然后把一個像是OK繃一樣的小東西從自己的喉嚨上撕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轉(zhuǎn)瞬間他的形象就從一個特工變成了大學生，隱藏在下午放學的人流中。

“嘿，丹尼爾，吃飯去了！“有人招呼他。

“馬上來！“他屁顛顛的就跟了上去，就像一個極其普通的大學生一樣。

中國，北京。

冷劍生掛斷了電話，按下了桌面上的一個按鈕。一個虛幻的藍色光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聲音是好聽的女聲：“冷校長，有什么是愛娃可以幫到您的？“

“把凰兄請來，還有小劍，小丁他們，有些東西需要重新商量?！袄鋭ι逻_了命令。

“正在向他們發(fā)送邀請……邀請成功，大約15秒后可以到達?！皭弁尬⑽⑶飞?，如同管家一般謙卑的鞠了一躬，隨即化做光點消逝而去。

“又有什么事情啊老頭子……我番沒追完……“校長室的大門被打開，一個打著哈欠的白毛穿著一身睡衣……沒錯是睡衣就走了進來，腳上還穿著一雙棉拖鞋，完全一副超級宅女的樣子。

“你遲早要死在電腦面前?！袄鋭ι鷵p了這家伙一句，看樣子也是對這個家伙的懶散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安啦安啦，我只需要幫你看住你那個鬼一樣的孫子就好了?！吧瞎倩说ǖ臄[了擺手，一副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欠扁樣子?！蹦闶遣恢滥隳莻€孫子的變態(tài)程度，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你改造的一個人造人了，身上的共鳴基因太多了，甚至自行出現(xiàn)了‘靈印’。要不是我去查了下這家伙的記錄確實是一個棄嬰的話，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要搞什么人體實驗或者是反人類的玩意兒了……“

“我當時想到這里了？我只是覺得這小家伙老么可憐剛出生就被他爹媽給扔了……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家伙，也是天意使然啊……“冷劍生說起這個也是一陣唏噓，不住地感嘆。”生來就不是個平凡的家伙……小劍你們來了?！?/p>

“抱歉，打擾冷校長聊天了。“從黑暗里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壯碩男子，身上的汗水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看樣子是去做什么運動或者是訓練了?！眲偛旁诖蚧@球，然后手環(huán)突然響了，離著最近的傳送裝置差了點距離，來晚了，抱歉?！?/p>

“無妨?！袄鋭ι鷶[了擺手?！钡切《∧兀俊?/p>

一說到這里小劍就差點沒憋住笑：“這個點的話誰知道他在哪個女人肚皮上……估計手環(huán)也是被摘了。“說起這個家伙三人也是無能為力，這就是個奇葩到極致的家伙，生來被上天賜予的”魅力“屬性會被這么用的估計也就他一個人……拿來幾乎是秒殺所有的妞，可以說北京城內(nèi)有點地位的美貌女明星都和他有過一腿，問題是這家伙還有和拉斯普京一樣的癖好，頭發(fā)已經(jīng)是不知道多少箱子了……

“給我定位，直接用‘隱龍’給我傳送回來。我倒要看看這家伙現(xiàn)在是個啥樣子……“冷劍生怒極反笑，給正在準備聽取命令的愛娃下了一道命令。

“收到，體內(nèi)設(shè)施定位完成，正在調(diào)動最近的‘隱龍’衛(wèi)星……“

那估計是整個北京城里最恢弘的一幕和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天上一道銀白色的光芒狠狠的照耀在了一座洗浴中心的中心，但是奇怪的是不像是什么激光武器啊什么的把那里夷為平地，而僅僅是閃爍了一秒就消失了。不少人把這道光芒歸結(jié)于所謂的UFO或者是自然現(xiàn)象，但是只有黃昏學院的幾人和那座洗浴中心里一位欲求不滿卻又被嚇傻的公主才知道是咋回事了。

“咱這個……真的好嗎……啊哈哈……“隨著光芒在校長室里消逝，一個渾身都是精油的裸男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而且這時候他那玩意還挺大……但是配上他那一臉悲憤或者是有火熄不了的樣子卻又讓人覺得好笑?！氨惧X不小啊丁兄！”

“你個冷老頭子！我真的￥##%#￥%%￥#@￥……”裸男一看就知道絕對是自己的這個頂頭上司直接把自己給原地強行傳送了回來，什么時候不好非趕上這么一個時候，那可是天上人間新晉的一個頭牌，自己剛剛想嘗鮮就被傳送了回來……

“行了你！浪費才華的你是第一個！”一套衣服直接被冷劍生砸到了這個家伙臉上。“穿上，還有女生在這里，你要不要臉？”

一邊的上官凰好整以暇地扭過頭去，手里擺弄著一把蝴蝶刀削著黃瓜皮。

“穿穿穿！我穿！我穿還不行嗎！”那家伙只覺得自己的某個部位嚇得那是一個不輕快，連忙三下五除二的把那身衣服穿上，雖說身上還有一大堆精油搞得黏糊很難受，但是也比裸著好了不少。

“行了，叫你們來不是沒理由的。”隨著眾人落座，冷劍生開門見山地丟出了事情?！拔彝ㄟ^和我孫子原先的導師合作，成功的把后門植入了他們的防御系統(tǒng)里，估計這幾天就可以奏效?！?/p>

“想什么呢老頭？”裸男小丁撇了撇嘴，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人家不傻，這套系統(tǒng)多半用不到他們真正的系統(tǒng)中心，人家可是殺了他們的徒弟，換成誰會合作?。烤退阌昧诉@套東西估計也是為了玩一波釣魚?！?/p>

上官凰嫌棄的看了一眼這個剛才還一身油脂的家伙，但是也不得不同意他的想法和猜測，這個家伙可是整個黃昏學院的情報中心和暗部掌控者，基本上所有的情報在他那里都是事無巨細。舉個例子就是他要是想調(diào)查哪位高管的底褲是啥顏色的他都可以給你搞出來，并且憑借著他的手腕和才能也是把境內(nèi)的天機會特務(wù)都給抓了個七七八八，還有那些教會的神棍特務(wù)也都是掃了個干凈。

“要考慮到春日野家和冷紫霄的關(guān)系的話，確實天機會沒有任何理由去信任他們，估計是想借用那位的計算機水平來寫一份代碼，然后他們再在這個框架上去改?！毙πα讼?，他是學院的尤科特拉希爾部長，上一任部長退休之前一力推薦當時僅僅大四的他擔任這個職位，這在當時的學校里可是不吝于引爆了一個火藥桶。

雖說他是上一任英靈殿的首席，但是世界樹這種學校的中心地帶怎么就可以交給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這是當時很多人的想法，而且請求上一任部長收回成命的信件也是和雪花一樣飛到了他老師的桌子上，但是那位前部長僅僅是把這些信件。

全都寄了回去。

新上任的小劍很快就熟悉了整個部門的所有職能，順帶把當時上一任留下的諸多弊端都一掃而空。也正是在這位的手里尤科特拉希爾才真正的成為了這個學校的暴力部門，面對天機會的天機衛(wèi)和教會那只從來都沒有出手的神秘力量也是不落下風。

“老頭子，我覺得你突然和我說這件事情我就覺得不對頭，要是這么簡單就打下一顆釘子的話我只會覺得那個呆在大樓里不出來的天機會老家伙是個智障?！鄙瞎倩寺N著二郎腿，嘴里不知道啥時候已經(jīng)叼上了一根棒棒糖?！袄渥舷瞿抢蠋熓莻€典型的文人，這種家伙可能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嘴巴硬，脾氣臭。讓他們?nèi)妥约旱某鹑四呛喼本褪切υ?，難道天機會那幫老家伙就會這么傻？”

“我覺得你謀劃的可不是什么打下顆釘子，你謀劃的是……”上官凰狠狠的咬碎了那顆棒棒糖，把紙棍兒扔到了桌子上?！澳莾蓚€人?！?/p>

“猜對了?！崩鋭ι鷵粽瀑潎@，就好像有人看透他他反而要高興?！拔揖褪侵\劃了這兩個家伙，意不意外？”

“先是利用這件事情把他們的名譽搞掉，然后再想辦法去把他們秘密的接回本國，最后轉(zhuǎn)手再把他們拉到這里來……我沒想錯的話估計你就是打算這么干的?！鄙瞎倩搜氏伦炖锏奶菈K兒，那雙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冷劍生。

“對?！?/p>

“你信不信冷紫霄知道這個消息會直接和那個人格合作先殺了你？”聽了這句話上官凰譏誚的抬起頭?！霸诜姨m的這幾年這家伙和他老師的友誼早就進階到了一家人的地步了，除了你可能最親近的人也就是他們一家了。據(jù)我所知你偽造了冷紫霄因為恐怖襲擊死掉的消息之后春日野悠都已經(jīng)兩個月沒出門了，什么事情都是他老婆在代勞。你確定你的良心受得了？”

“話說冷紫霄為什么要殺我？他感謝我都來不及?！背鋈艘饬系氖?，面對上官凰咄咄逼人的追問，冷劍生一點都不害怕或者是驚訝。

“殺人家的老師還讓人家感激你，你是真的魔鬼。”

“誰說我要殺他了？”這回倒是輪到冷劍生驚訝了?！鞍萃形沂且人冒桑　?/p>

“你想怎么救？現(xiàn)在有任何的動作都是直接讓這兩位直接撲街，你真的當天機會都是傻逼啊兄貴？”上官凰氣的說話都有點換不過氣來了，不過她說的也不是假的，如果現(xiàn)在做出什么動作，那肯定是要被天機會發(fā)現(xiàn)然后直接死無葬身之地?！芭c其說是救他們還不如說是害了他們呢……到最后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p>

冷劍生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很簡單的事情，只要他們敢于犧牲自己的名譽就好?！?/p>

“……你夠狠?！鄙瞎倩艘Я艘а溃詈筮€是坐下了。“我覺得你最好不要讓冷紫霄知道這件事情，否則誰知道他會不會當場暴走。

“說起來那個家伙那次發(fā)飆我也在現(xiàn)場，我當時還以為這家伙是在扮豬吃老虎還是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沒想到這家伙是這樣的人，他暴走的樣子真的好可怕，我敢說我要是和他暴走時期對上，我二他八，這是我拼命的勝算?！靶ΜF(xiàn)在想起來還是一臉驚懼的樣子，看來是對那場戰(zhàn)斗還記憶猶新。”如果他當時和我以命換命，我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p>

“有你們說的那么玄乎？小丁倒是對那場戰(zhàn)斗不屑一顧。“那場戰(zhàn)斗的拍攝視頻我也看過了，說實話總覺得沒有說是那么強大的壓迫感或者說是危險感，最后就是感覺凰兄在和你那位孫子在瘋狂的對撞，對轟，聲勢不小，但是我感覺也沒多大危險……”

“……不知者無罪，你還是太年輕，不在現(xiàn)場說話就是硬氣，你要是到了現(xiàn)場就明白那場戰(zhàn)斗的恐怖之處了。真正的氣勢……或者叫殺氣可不是通過屏幕就可以暴露出來的，那種和魔神面對面的感覺可不是說有就有的?！鄙瞎倩司従彽赝鲁鲆豢跉?，強悍像她這樣的強者，到最后說起那場戰(zhàn)斗也是覺得心有余悸。“我當時來說實力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說那種氣勢和血腥氣的話……我總感覺我是在和閻王搏殺?！?/p>

“所以我這招也是一步險棋，成功了，我們就有了兩位天才的數(shù)學家和計算機科學家；失敗了，保不齊讓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子知道那就是殺個赤地千里血流成河。最主要的是，他的體質(zhì)實在是太過于特殊了，那怕是我們對抗虛空的唯一本錢和方法。”冷劍生的手也有些顫抖，好像是興奮，又像是恐懼。“行了……這件事情我叫諸位來商量……就是希望諸位給我一個答案，這件事情……算是我們撬天機會的第一塊墻角。成功就是一步登天……失敗就是一步深淵。”

“諸位可敢和我試試？”

“試試就試試，反正我不在乎，前提是你先讓我回去爽爽……”小丁翻了個白眼，剛才邪火都上來了結(jié)果又要他憋回去，換成誰都難受。

“在下倒是不怕什么……只不過我要對冷校長你吐個槽，夠狠。”小劍點了點頭，接著低下頭去玩自己的手機，開始準備這次冷劍生安排的任務(wù)人選。

唯一一個沒有發(fā)表意見的人還在安然拿著蝴蝶刀給黃瓜削皮，她削皮削的非常仔細，就像是要把那根黃瓜削成一個圓柱體一樣，沒過一會整個黃瓜的皮就都被她削了下來，堆在桌子上厚厚一層。

原本墨綠色的黃瓜此刻已經(jīng)像是一根碧玉色的玉柱一樣，因為外面的皮已經(jīng)削掉了。

“冷紫霄就像是這黃瓜?！弊鐾暌磺兄?，上官凰默默的把她還沒有削掉皮的黃瓜把拿在手里，刀子順手就插在了桌子上?！巴獗砜雌饋磉€是挺硬氣的，你拿著各種各樣的方式把他那層外皮削掉，然后會露出里面漂亮的樣子，對不對？

“然后這樣的黃瓜……”上官凰揮舞了一下那根黃瓜，隨著她的揮舞那根本就已經(jīng)被削的很細的黃瓜一下子被震斷，斷掉的另一頭飛出去打中了天花板上的燈，濺起了一堆汁液。“很容易斷?！?/p>

說完她就站了起來，順手還把那把插在桌子上的刀給拔了出來?！跋Ｍ銈儾灰阉鏀嗔?，最主要的是?！?/p>

“冷紫霄不是黃瓜，是噴瓜。”上官凰手上玩著蝴蝶刀走向傳送裝置，還是那副慵懶的樣子?！拔胰ハ冉o他做做思想工作，但是你們最好玩的小點，否則……自己看著辦?！?/p>

幾道光芒過后，在場的人只剩下了一位，盯著天花板上那一堆綠色的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