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
? ? ? ? 藍湛帶著魏嬰回房,魏嬰就四腳朝天的躺在床上。
“藍湛,開宗立派都需要準備什么?”
“房子,土地,山門,弟子,錢?!?/p>
魏嬰翻身爬了起來:
“山門就必須有山,夷陵太破了?!?/p>
“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也有幾座鐘靈毓秀的,我們可以去看看?!?/p>
聽到藍湛的話,藍湛一步躥到他身邊: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如果能在魏家附近,以后也能省下許多麻煩?!?/p>
藍湛低下頭擦拭古琴,并沒有動。
“藍湛,你不跟我一起去看嗎?”
“魏嬰,你還要過繼到魏家,才能開始,失敗也才能是魏家孩子胡鬧?!?/p>
魏嬰嘆口氣:“那就等著唄?!?/p>
藍湛無奈的搖了搖頭。
“湛兒,你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
“魏嬰,你很聰明,只是被養(yǎng)的懶惰,腦子都不肯多動?!?/p>
魏嬰腦子迅速轉(zhuǎn)動,什么都沒想明白。
“湛兒,你就告訴我唄,我真不懂?!?/p>
藍湛輕輕牽過他的手:
“不懂,我教你,你用心學(xué)。”
“將門派定在魏家附近,可以和魏家相互依托,魏家缺能上臺面的江湖勢力,你新建的門派需要強有力的靠山?!?/p>
“雖然江湖人普遍看不上朝廷,可誰又敢惹?所謂的江湖正派人士,對朝廷又何嘗不是退避三舍?”
“再則,門派剛剛建立,來此挑釁的人必不會少,有魏家,能省很多麻煩?!?/p>
“況且,魏家附近的這幾座山,不止風(fēng)景秀美,靈氣充沛,最重要的是易守難攻?!?/p>
魏嬰聽的云里霧里,他什么都沒想,媳婦兒都想好了。
就連地址都選的如此有深意。
“湛兒,你就不怕魏家再遇到當(dāng)年的事情嗎?”
“當(dāng)年魏家是因為站隊導(dǎo)致,當(dāng)今圣上年方二十五,春秋鼎盛,兄弟都被殺死,不存在謀反的可能性?!?/p>
“我發(fā)現(xiàn),三位在朝堂的舅舅都在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事?!?/p>
魏嬰聽的一頭霧水:“在其位謀其政不是正常的嗎?做好自己的事,有什么好想的?”
藍湛輕輕搖了搖頭:
“這說明,魏家在經(jīng)歷當(dāng)年的事情后,也開始謹守本分,不再輕易站隊,防止當(dāng)年之事再度發(fā)生?!?/p>
“當(dāng)年是今上登基,如果是他人登基,魏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全族輪回?!?/p>
“但凡當(dāng)年魏家有一線希望,你的母親也不會讓你隱忍,收斂鋒芒?!?/p>
“臣子之道,莫過于做個純臣!”
魏嬰腦子有點不太夠用,但又不想在藍湛面前承認。
“湛兒,我聽明白了,我有點餓,我去廚房看看?!?/p>
“我是你的夫人,我去即可?!?/p>
藍湛翩然離去,魏嬰趁這個機會連忙來到魏老爺子的書房。
“舅舅們,怎么都在?”
“你小子,還不是研究過繼和遷墳的事宜?!?/p>
魏元朗站起來就給魏嬰后腦勺一巴掌。
“別打了,我都夠傻的,再打,我就成傻子了。”
老爺子瞪了魏元朗一眼:
“無羨,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魏嬰將藍湛的話轉(zhuǎn)述一遍。
老爺子和魏家?guī)兹硕甲兞四樕?/p>
“忘機居然看的如此透徹!”
魏老爺子提筆在紙上寫下兩個大字:
純臣!
“找人裱起來,掛到老夫書房!”
魏元鴻拿過來放好。
“老夫經(jīng)過當(dāng)年的事情只想到距離皇權(quán)遠一些,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p>
“卻從來都沒想過,為臣之道是什么?!?/p>
老爺子看向魏嬰:
“魏家能娶到這樣的夫人,是魏家之福,也是魏家之幸。”
“日后,你們?nèi)绻惺?,可多找忘機商議,他將門派位置放到我們附近,以后便會同魏家形成依托?!?/p>
魏嬰見老爺子看向他的眼神里全是嫌棄。
“外祖父,您嫌棄我也沒用,您倒是將藍湛的意思給我解釋解釋,我在媳婦兒面前里子面子都沒了。”
老爺子更加嫌棄,眉頭也皺的更緊。
“江楓眠,不干好事兒!養(yǎng)的這么傻!”
魏元鴻連忙將魏嬰拉出來:
“我給你慢慢解釋,再待下去,你容易挨揍?!?/p>
魏嬰回來時,藍湛正在擺飯。
“吃飯?!?/p>
藍湛把碗筷給魏嬰放好。
“剛才去做什么了?”
魏嬰微愣,他總不能說,因為自己沒想明白,去找救援了吧。
“我無聊,出去轉(zhuǎn)一圈。”
藍湛低頭給魏嬰盛了一碗湯:
“也好,總在房間里,人的思想受限。”
魏嬰總覺得藍湛好像知道他沒想明白。
“湛兒,你在見到我之前,從來都沒下過山,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藍家藏書閣有歷代史書,以史為鑒知興替,且,家父經(jīng)常講述前朝,當(dāng)世?!?/p>
“每當(dāng)天下有大事發(fā)生,父親都會講給我們聽,還讓我和兄長分析。”
“我不明其意,但也跟著學(xué),漸漸的便懂了權(quán)衡,利弊。”
魏嬰苦笑,起點都不一樣,這輩子追不上了。
“魏嬰,我想吃煙雨樓旁邊的翠玉豆糕,你去給我買。”
魏嬰還在苦悶的心情,在這一瞬間好了一些。
他對于藍湛還是有點用處的,至少不是一無是處。
“好,我吃完飯就去?!?/p>
藍湛低頭吃飯,眼角一抹喜色。
魏嬰還是很好哄的。
魏嬰吃完飯哄著藍湛午睡,便高高興興的出去。
躺在床上的藍湛睜開眼睛,見魏嬰愉悅的背影,安心睡了過去。
他太聰明,魏嬰會失落,是必然的。
如果當(dāng)初不是他不懂,不是溫晁嚇他,他也不至于蠢到魏嬰鬧和離。
魏嬰來到街上,找到點心鋪子。
“魏公子,來點什么?”
“翠玉豆糕,給我裝一盒,我要新出鍋的。”
“魏公子,新出鍋的還得等一會兒?!?/p>
魏嬰往椅子上一靠:“我等著?!?/p>
店掌柜的連忙到后面吩咐去催。
“老板,再催也得到時間啊,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不到時間也不熟。”
店里干活的下人為難的回答。
“魏家的大少爺,魏老爺子的掌上明珠,比他正經(jīng)孫子都寶貝,得罪了他,這店都敢砸!”
店掌柜出來時還端了茶放下。
“魏公子,請喝茶。”
“嗯,你忙你的?!?/p>
魏嬰悠閑的喝茶,看向?qū)γ娴暮脩颉?/p>
“我告訴你,沒錢,滾!”
魏嬰瞧著對面店鋪被推出來的人影眼熟,又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
“掌柜的,那個人是誰?”
“金家的金瑤,讓一個坤澤拋頭露面做生意,還出來要賬,金家不知道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