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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情》第二十九章 明珠按劍(璧雪/花雪)

2022-08-16 15:48 作者:楠笙傾雪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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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慕兮斐《殤情》水仙視頻授權配文,原劇地址如下:

https://b23.tv/6wh2K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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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情》第二十九章? 明珠按劍(璧雪/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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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中人來人往熱熱鬧鬧,只有傅紅雪一個人形單影只,無人問津,也無人在乎。

他就那么一杯杯喝著,眼淚混著酒液穿過喉嚨流進胃里,灼疼了他的胃,也灼疼了他的心口。

五竹的每一句話一遍遍在腦海中回蕩,就猶如利刃一刀刀戳進他的心口,讓他痛到難以呼吸,他沒有想到自己又一次給連城璧帶來了麻煩,又成為花寒衣刺向他的刀。

他太想他了,過去的一年就像是永不見天日的煉獄不斷施予他難忍的酷刑,讓他每一日都生不如死,而連城璧的再次出現(xiàn)就像是一次新生,他以為他的光回來了,他終于可以脫離那個囚籠奔赴他的自由,可是他錯了,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只會將連城璧拖入新的深淵。

他以為借酒可以消愁,卻沒想到酒精的澆筑會將他的痛苦無限放大,他并不想哭,也不想如此軟弱,可是他太疼了,傷口疼,心口更疼,他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是對的,他仿佛做什么都是錯。

城璧,他會更恨他嗎?

城璧……

城璧?是他眼花了嗎?他好像看到了城璧。

他哭到不能自抑,痛到無法呼吸時,抬起頭卻看到那個思念已久的身影,連城璧穿著一襲白衣正站在門口看著他。

兩人相對無言,卻似有千言萬語。

連城璧站在門外已經(jīng)有一陣了,他不停的告誡自己不應該再心軟,他應該殺了他,結束這患得患失的痛苦,斬斷這段孽緣,消除這個障礙。

可是在看到傅紅雪時,他還是心軟了,握在手中的佩劍緊了又緊,卻在看到他的眼淚時敗下陣來。

他為什么可以哭得那么傷心?究竟是太過會演戲,還是真的傷心,是為了花無謝,還是為了他。

他又一次迷惑了,不知道是迷惑于他的眼淚,還是他隱藏于內心深處的不舍。

罷了,再給你一次機會。

傅紅雪,若是你再來招惹我,便休怪我手下無情。

連城璧轉身走了,而傅紅雪卻怔愣在那里不知該作何反應,他看到了他眼里的殺氣,還有那毫不掩飾的恨意,都一再說明他是真的想殺他,他真的不想再見到他。

那他是不是該自動消失,不要再去污他的眼,可是他能去哪兒呢?

傅紅雪放下酒杯,走向萬籟俱寂的街道。

離開了酒館,沒有燭光人群,周圍變得很安靜,他仿佛被抽走了精氣神,像是一縷游魂行走在孤寂的夜色中。

天空黑色的云朵越聚越多,逐漸形成一片積雨云,先是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后來變成狂風驟雨。

雨點不斷的打落在他身上,澆透了他的衣衫,浸透了他的長發(fā),腳步變得越來越沉重,包扎好的傷口再次氤氳出血跡,在地面水洼中匯聚一灘血水。

他實在走不動了,只好停下靠向路邊一處木樁強撐著站穩(wěn),他抬頭望向烏云密布的天空,雨水冰冷的打在他的臉上,很疼,卻讓他分外清醒。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已經(jīng)結束了……

不知跟在他身后多久的連城璧皺起眉,看著他腳邊那一汪血水混著泥土變成了黑色。

他不自覺地走過去,將雨傘舉過他頭頂,換來對方疑惑的回眸和一句輕到不能再輕的詢問:

“你是來殺我的嗎?城璧?!?/span>

“是?!?/span>

一句“是”仿佛擊潰了他最后一絲力氣,傅紅雪直挺挺的向后倒了過去,連城璧心驚肉跳的接住他,被他毫無生氣的臉色嚇到。

他不顧掉落的雨傘,抱起傅紅雪飛奔回天宗分舵,家里的仆役看到他如此狼狽都嚇壞了,紛紛聚攏過來看他有何吩咐。

眾人忙碌了一陣才停息下來,連城璧已經(jīng)換下被雨水打濕的衣服,坐在桌邊等待大夫回話。

“少宗主,”大夫收起診療物品,走到他身邊道,“這位公子身上內外皆有傷,像是行刑所至,再加上淋了大雨,怕是要修養(yǎng)好一段時間才能好?!?/span>

連城璧強行壓下滿肚子疑惑,對管家道:“你隨醫(yī)者下去抓藥,不管需要什么藥材都想辦法去采買?!?/span>

“是?!?/span>

二人走后,連城璧又遣退了其他人,獨自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傅紅雪,那張曾經(jīng)明艷動人的臉蛋白的嚇人,甚至透著一絲死氣。

他不明白他為什么受了那么多傷,當他看到大夫剪開傅紅雪身上的黑布露出里面的傷口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花無謝怎么能忍受他受這樣的傷害,又或者這是他為了迷惑自己而施展的苦肉計嗎?他為了花無謝竟然這樣不惜傷害自己嗎?

不論什么原因,他承認他的心狠狠的疼了,他不忍他受這樣的傷害,他不得不承認他又輸了,即便他明知道他是誘餌,可他還是心甘情愿地掉進了他們的陷阱。

連城璧輕輕抱起傅紅雪,將他整個人圈進懷里,心疼地吻上他的額頭,為他擦拭因為疼痛而冒出地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終于扒開自己的心臟去窺見掩藏在深處的真相,也不得不面對這個真相,傅紅雪就像扎進他心口的一枚釘子拔不掉又日夜折磨他,讓他死不了又撕心裂肺地疼。

這也讓他終于下定了決心,這次他若繼續(xù)輸給花無謝,他不會再顧忌傅紅雪,他會拖著他一起下地獄,讓傅紅雪永遠陪著他,永遠陪他在地獄煎熬。他討厭黑暗,所以傅紅雪必須陪著他,陪他去地獄贖罪,陪他永遠沉淪。若他贏了,他會殺了傅紅雪愛的那個人,他會在他面前親手殺了花無謝,讓他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連城璧在他耳邊喃喃低語,不知是說給他聽,還是為了堅定自己:“而你,傅紅雪,我要把你關起來,我的手將不再放開,我要將你牢牢控制在我的身邊,任你哭喊求饒也不再心軟,我知道這樣你會恨我,可是我也恨你,非常恨你,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也再難重新開始。得不到,放不開,斬不斷,殺不了,所有的情都變成了邪惡的心魔,傅紅雪,我們瘋了,都瘋了?!?/span>

他抱著傅紅雪坐了一夜,也想了一夜,直到大夫來問診,他才放開傅紅雪坐到一邊去。

“少宗主,這位公子的高熱已經(jīng)退下了,我去開點藥防止傷口感染?!贝蠓蚴蘸盟幭?,跟連城璧回話。

“去吧,辛苦了?!边B城璧顧著傅紅雪,又坐到床邊給他蓋好被子,不想?yún)s輕咳了幾聲。

“你著涼了?!蔽逯衤牭娇嚷?,皺眉道。

“我沒事,我吩咐你的事辦好了嗎?”連城璧為傅紅雪輕輕擦了擦額頭上新冒出的汗珠,邊問道。

“已經(jīng)邀請各大門派掌門于堂前議事?!?/span>

“好,你看著他?!边B城璧站起身,去屏風后拿了件外衫套上。

“這個時候你召集他們,他們肯定會興師問罪,難道你準備與他們攤牌,承認自己的身份嗎?”五竹不解道。?

“我自有打算,你看著他就好?!边B城璧起身離開,穿過回廊,來到前面議事堂。

他剛一露面還沒等坐穩(wěn),坐在右側首位的馬空群便陰陽怪氣道:“不知少宗主這么緊急找我們是有什么事嗎?”

連城璧坐在議事堂主位上,環(huán)視了一眼眾人,才朗聲說道:“昨日,移花宮宮主夫人出現(xiàn)在我天宗門口,緊接著便傳出他已經(jīng)脫離移花宮,我是連城璧的傳聞。今日,我緊急請各位前來就是為了此事?!?/span>

“怎么?少宗主是準備承認自己的身份了?”馬空群一副看熱鬧的口吻。

“此事是移花宮離間我們的陰謀?!边B城璧沉聲道。

馬空群嗤笑一聲,不認同道:“既然是陰謀,那為什么你要讓他留在天宗?”

其他門派眾人雖然沒說什么,但也一個個相互而視,滿面疑惑。

連城璧環(huán)顧四周,將眾人的舉動看在眼里,冷笑在心,解釋道:

“因為我想將計就計,讓移花宮放松警惕,連城璧之死牽扯到江湖各大門派,是江湖各派的禁忌,移花宮很明白這一點,現(xiàn)在江湖中只有我天宗是新貴,且我與璧君又有婚約,移花宮便想利用一個死人來離間我們,如若我殺了傅紅雪,懷疑的種子也會在我們之中埋下?!?/span>

似乎有人被說動了,人群中的凝重氣氛松懈了不少,連城璧繼續(xù)道:

“我們的軍心也會不穩(wěn),大家會把目光都放在我身上,而給移花宮得以喘息的機會,給他們準備的時間,待我們人心渙散,等他們緩過氣來,便可以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所以這也是我第一時間請各位前來的原因,此事不當面說清楚,很容易讓我們離心?!?/span>

“可你還是沒解釋為什么不殺傅紅雪啊,而且少宗主昨天在酒館還表現(xiàn)地對他左右為難,像極了連城璧的做派?!瘪R空群挑著眉看他,明擺著不信他那套說詞。

其他各派這樣一聽,又是滿肚子疑惑,一個個面面相覷,一方面覺得天宗少宗主玉公子說的有道理,另一方面又覺得馬空群說的沒錯,人群中爆出一陣竊竊私語:

“對啊,這樣一個奸細,為什么不殺他還留著他?”

連城璧看著滿堂烏合之眾,心里覺得可笑,面上還是耐心解釋道:

“因為他很有用,移花宮想用傅紅雪來離間我們,我便留他在身邊給移花宮傳遞情報,一個過了明路的奸細,總比防不勝防抓之不盡的暗探要好的多,這段時間我們抓了移花宮多少探子?留下傅紅雪,一是可以讓移花宮放松警惕,以為離間已經(jīng)成功,二是可以通過他給移花宮傳遞假情報。此事本來會讓我們相互猜測,從而變得很被動,但是我們可以變被動為主動,把他變成一個牽制移花宮的點,這便是我昨天陪傅紅雪演一出戲的原因?!?/span>

“少宗主的說辭倒是天衣無縫,但還是很難打消眾人的猜疑啊?!瘪R空群仍舊不依不饒。

“我知道,移花宮布局從來天衣無縫,他們既然想用我是連城璧來離間,那么,接下來,他們必然會有后招?!边B城璧在心里冷笑,明白馬空群意欲何為,繼續(xù)說道,“我猜他們馬上就會放出風聲,說沈盟主是被我所害,用來嫁禍移花宮,我是回來找大家復仇的,這江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布局?!?/span>

馬空群接道:“少宗主真是神機妙算,不用去猜測了,剛剛在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接到密報,移花宮已經(jīng)放出消息,沈夫人是被你暗殺來嫁禍花寒衣的。”

其他各大門派議論紛紛,有人恍然大悟道:“看來此事真是移花宮的陰謀,還好少宗主及時解釋,否則,攻打移花宮的計劃怕是會胎死腹中啊。”

苦禪大師嘆道:“我們差點中了移花宮的詭計啊?!?/span>

“表面看確實是移花宮的詭計,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瘪R空群眼看眾人有所松動,目的沒達到怎能罷休,他連忙又話題東引,“熟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若少宗主真是連城璧,打算在暗中報復,那等我們兩敗俱傷豈不坐收漁翁之利。”

連城璧坦然自若道:“我知道,在這關鍵時期任何風吹草動都要慎重對待,我天宗是新人,出現(xiàn)的時機也不巧,不能取得大家足夠的信任也是正常的。且沈夫人過世后,璧君悲傷過度,武林盟所有的事皆交由我來打理,確實是有所不妥,我是后輩,卻突然掌握這么大的權力,還策劃這么重大的行動,大家不安也是正常,我想這也是移花宮用來挑撥的原因。”

他邊說邊注意著眾人的神色變化,見眾人有的點頭,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又瞟了眼馬空群自命不凡的樣子,以退為進道:“移花宮也是真厲害,一下便抓住了我們的致命弱點,我威望不夠,資歷太淺,大家對我的信任也欠缺,我本意只是為給璧君報仇雪恨,現(xiàn)在,為了避嫌也為了討伐之事順利進行,我想請各位另選主事之人?!?/span>

“少宗主心懷大義,真是難得啊。”對連城璧的青俊有為,苦禪大師是非常欣賞的,聽他如此言,便說道,“少宗主代沈小姐主事以來,條理清楚,行事謹慎,大家都有目共睹,移花宮故意撒播的這些流言蜚語,我們自然是不信的?!?/span>

其他門派紛紛附和道::“大師說的對,少宗主雖是新人,但我們是信任少宗主的?!?/span>

“少宗主高義啊,可這說不定是你以退為進的手段呢?!瘪R空群哼笑一聲,又道,“你是沈夫人的女婿,便是不做主事,現(xiàn)在威望已經(jīng)如此之高,討伐之后,說不定沈小姐直接就把盟主之位讓給你了呢?!?/span>

六君子柳色清議論道:“這馬空群是不是有點逼人太甚了,這事一看就是移花宮的陰謀,都讓出主事之位了,還不依不饒?!?/span>

“是啊。”朱白水點頭道。

“沈盟主對我有知遇之恩,璧君又是我未婚妻,我本意是為盟主報仇,平璧君之恨,盟主之位我從來未想過。”此步似乎早已被料到,連城璧含笑泰然自若道,“沒想到,大家有此疑慮,這樣吧,我即無心盟主之位,今日便請各位做個見證,在下自愿放棄盟主之位的競爭?!?/span>

厲剛點頭嘆道:“看來玉公子真是一個顧全大局,不慕名利的真君子?!?/span>

正中馬空群的意,他起身得意的看著眾人道:“既如此,玉公子的嫌疑便算洗清了,那不如大家趁現(xiàn)在選出下一位主事之人吧。不知我馬某自薦,各位可否同意啊。”

眾人又議論紛紛,霹靂堂有人高聲道:“如今討伐移花宮的隊伍中除了沈家與天宗,只有萬馬堂勢力最大了,馬堂主自然當?shù)闷??!?/span>

朱白水疑義道:“這臨陣換將,會不會讓計劃出現(xiàn)失誤?。俊?/span>

“對啊,馬上就要攻打移花宮了,可不能再有閃失了?!北娙酥杏腥烁胶偷?。

“玉公子都放棄盟主位了,主事之人就不用換了吧?!庇钟腥烁胶偷?。

苦禪大師點頭贊成道:“協(xié)調布置攻打移花宮之事一直是玉公子在安排,還是不要換了吧?!?/span>

其他門派紛紛附和:“對啊,我覺得玉公子安排的很周到仔細?!?/span>

見沒人支持自己,馬空群變了臉色,一臉不悅的問道:“不知少宗主是何想法啊?”

連城璧看了他一眼,笑著應和道:“前期工作已經(jīng)完成,按計劃進行的話應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紕漏,馬堂主對移花宮比我熟悉,說不定能讓計劃更順利進行,對馬堂主為主事我是認同的,我將全力輔佐馬堂主?!?/span>

馬空群心里覺得這玉公子還算識相,大聲笑道:“好,好,很好?!?/span>

徐青藤慣會見風使舵,見局勢已定,也連聲應道:“既然少宗主這樣說了,我們便以馬堂主之命是從,讓馬堂主帶領我們滅了移花宮?!?/span>

眾人聽后紛紛附和道:

“尊馬堂主之令,滅了移花宮?!?/span>

“尊馬堂主之令,滅了移花宮?!?/span>

眾人高呼聲此起彼伏,馬空群得意的開懷大笑。

前堂紛紛攘攘,內堂后室寂靜安寧,只是床上的人兒身在噩夢中,無法脫離,就像無數(shù)次夢到的那樣,看不清面容的人一身是血的質問他為何要背叛他,但他知道那是連城璧。

即便是受千機引影響不再記得他的面容,但是他能感受到他,還有他話語中的絕望。

盡管傅紅雪一次又一次的否認,但他還是憤怒著悲鳴著,他說要殺了他,當那一刀砍過來,傅紅雪動也不動,他多希望那刀真的砍過來,那樣他是不是就會信了?信他沒有背叛他……

如今現(xiàn)實與夢境重疊,他看到的是一襲白衣的連城璧,嘴邊流著鮮血,問他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在他身邊,為什么還要來打擾他,難道還嫌害他不夠慘嗎?

他說,傅紅雪,我恨你。

當那一聲充滿恨意的悲鳴在耳中嗡鳴時,傅紅雪含著淚從夢中驚醒,眼淚滴滴答答的落在棉被上,他仍無法從夢境的余韻中脫離出來,直到五竹冷漠的聲音響起:

“醒了?看來死不了了?!?/span>

這才驚覺旁邊有人,他環(huán)視一圈室內陌生的擺設,又看了眼五竹,意識到自己是被救了,而救他的人很可能是連城璧:“他……沒有殺我?”

“少主吩咐,你不準踏出這個院子一步,若敢違抗,殺無赦?!蔽逯駪械美硭?,甚至頗有些不滿,他冷冰冰道。

“我……”傅紅雪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心心念念的問題,“可以見見他嗎?”

“你有這個資格嗎?”

五竹無情冰冷的回復刺得他心口生疼,他落寞的喃喃自語道:“我懂了……”

五竹看他還有精神想著見少主,那就沒什么大礙了,也懶得再理他,便起身去找連城璧,二人正巧在中庭遇到。

五竹開口便道:“他已經(jīng)醒了,要我派人時刻盯著他嗎?”

“不用。”連城璧道。

“若放任他行事,我們如何繼續(xù)布局?難道你想功虧一簣?”五竹不解道。

“當然不會,我心里有數(shù)?!边B城璧答道。

“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武林盟的掌控權?!蔽逯窀硬唤?,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我說這種情況我也有預判過,你相信嗎?”連城璧看著他,故作玄虛道。

“所以說一切仍在你的掌控之中?”

“自然,你等著看吧?!?/span>

聽他如此說,五竹才稍微放下心來,又問道:“現(xiàn)在需要我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事情就讓馬空群去做吧,我們靜觀其變就好?!比f事似乎早已心有成竹,連城璧安然自若道。

而另一邊,馬空群壓抑已久終于得勢,自然要大加作為一番,他命令手下加緊籌備,當晚便要對移花宮大開殺戒。

他中心暗道:武林盟終于落入我手中,該是我馬空群一統(tǒng)武林了,什么謀定后動,天宗那小子膽小怕事,謹慎過頭。

“傳我的命令,圍剿移花宮分舵,所有人,一個不留?!?/span>

隨著他一聲令下,一場武林盟對移花宮單方面的屠殺正式開始,毫無防備的移花宮分舵一個個接連被屠戮。

連城璧夜晚歸來,看到街上陸續(xù)出現(xiàn)的各派眾人暗中行動,便知這晚注定無法寧靜,不過馬空群這枚棋子確實好用。

翌日一早,與外界的殺戮隔絕,被安排在天宗分舵偏院的傅紅雪,連著睡了一天兩夜,精神頭好了不少,他坐在屋子里看著房門發(fā)呆,想著已過一日,可城璧一直未曾露面,他等了他一年想了他一年,而今他就在身邊,他卻不得見他,他想他,想見他,他卻不準他踏出這個房間。

他知道他們的誤會太多,他不想再讓他生氣,現(xiàn)在又是城璧攻打移花宮的關鍵時刻,他不能讓他分心,不如待他大仇得報,心緒平靜之后,再慢慢與他解釋清楚,現(xiàn)在不管他怎么解釋他都不會相信,不敢相信的。

可是轉念一想,城璧不殺他,便表示他心里有他,他還是愛他的,他想見城璧,便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想著想著,心里有些松動,他實在太想他了,只要偷偷的,遠遠的,不被他發(fā)覺,他應該就不會生氣了吧。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這里,不能得見的難耐磨的他心里泛疼,不如就去看一眼吧。

如是想著,傅紅雪起身偷偷走出房門,他發(fā)現(xiàn)門口沒人守著,便大膽了起來,可是天宗分舵那么大,他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只得小心翼翼的在院子轉,直到聽到一陣劍氣掃出的風聲,他便隨著那風聲找過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中院門前練劍的正是連城璧,那瀟灑恣意的白色身影揮舞著手中寶劍掃出獵獵風聲,好不俊逸不凡。

傅紅雪看得出神,早已忘了掩藏自己,習武多年的連城璧自然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卻不動聲色,繼續(xù)練劍。

“少主。”五竹從回廊前面走了過來,腳步有些急促。

“發(fā)生什么事,讓你這么焦急?”連城璧停下動作,收劍入鞘,拿起婢女遞過來的巾帕擦汗。

“昨晚馬空群命令武林盟大開殺戒,一夜便殺了上百人?!蔽逯窕氐?。

“昨晚我看見他們冒雨外出便猜到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連城璧毫不意外道。

“所有門派都出動了,單單瞞著我們,什么意思?”五竹有些不滿。

連城璧卻不以為意,回道:“一是防備我們,二是試探我們,三是打壓我們,四是警告我們?!?/span>

“貶我們立威?”

連城璧垂眸喝了口茶,繼續(xù)道:“他用傅紅雪的事奪了我的權,自然要拿我立威,接下來肯定會用昨晚的事敲打我,讓我老老實實聽話?!?/span>

傅紅雪神情一怔,心里又泛起痛意,他又為他錯失了機會……

“我們要做些什么嗎?”五竹道。

“不用,明日便要攻打移花宮了,我此時與他鬧起來,便正順了花無謝的意?!边B城璧道。

“昨晚他殺的人中,有部分并不是移花宮的人,一些是一直以來反對他的人,一些是你以前的屬下。”五竹又道。

“一群已經(jīng)背叛我的人,殺便殺了。”連城璧不以為意道。

“他這樣壓著你,防著你,擾亂你定下的計劃,若明日攻打失敗了,該怎么辦?”五竹頗為擔憂,準備了那么久,他可不希望計劃失敗。

“盡人事聽天命吧。”

連城璧答的氣魄,傅紅雪卻聽得痛心入骨,他在不停指責自己,都是他的錯,是他的出現(xiàn)擾亂了城璧的計劃,害他喪失了主動權。

“按計劃,明日午時我們將于西山門開始攻打移花宮,你多注意些,不要出現(xiàn)什么意外,要確保進攻順利進行?!边B城璧吩咐道。

“明白了?!?/span>

聽到這里,傅紅雪已無暇顧及其他,也顧不得不許外出的禁令,他只一心想要幫他,幫他順利完成計劃。

傅紅雪轉身走了,五竹極佳的耳力聽見他已離開,問道:“他走了,你在難過?”

“有什么好難過的?”連城璧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心里嘲笑著自己,“這不就是他回到我身邊的目的嗎?”

“就任他這樣把消息傳回移花宮?”五竹實在不明白,一個人遇上感情的事行事為何會變得這般莫名其妙。

“我就是故意讓他聽到,故意告訴他的?!北M管知道他的目的,可親自去驗證也還是會心疼,連城璧的表情變得深遠,似決定了什么。

“進攻的時間地點是假的?”五竹不解道。

“不,是真的?!?/span>

“你這是何意?”

連城璧沉吟片刻,答道:“第一是試探他,讓我明明白白地看清他,讓我徹徹底底死了那份不停為他辯解的心。第二是利用他,今天這種形勢其實我早有預料,也有計劃,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花無謝親自送上門來,既然他為了花無謝什么都愿意去做,我便要讓他親手毀了移花宮,親手殺了自己的愛人。”

他面上含笑,狀似瀟灑不羈,可眼中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落寞,卻難掩他的真實心意,被傅紅雪再次出賣,他還是會疼,這大概便是他們的孽緣,既然如此,他就了了這孽緣。

“明天,就是明天,我會讓移花宮,武林盟,萬馬堂,所有一年前參與謀害我的人,全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闭f著說著,連城璧的眼里漸漸流露出恨意和魚死網(wǎng)破的癲狂,“這個計劃我本不打算用,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五竹,我終是讓仇恨侵染成了一個惡魔,一個毀滅一切的惡魔?!?/span>

“就算成魔又如何?”五竹到是覺得沒什么,江湖之人快意恩仇,不是應該的嘛,“主上說了,便是你化身地獄惡鬼你也是他的徒弟,他定會護你周全?!?/span>

“我知道。”

“你想做便做,善又如何?惡又如何?我們羅剎國人不信善惡鬼神,只信自己?!?/span>

五竹的爽快似乎感染了他,便也不再糾結善與惡,只知這仇,定要他們已血來還,他吩咐道:“你去跟著傅紅雪,待他傳了消息之后將移花宮的暗樁全部拔掉,所有人一個不留?!?/span>

“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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