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我]In Your Light·C50
勿上真人。
?
雙向救贖/雙向暗戀/雙向自卑.
?
七歲年齡差預警/戰(zhàn)線極長的單向變雙向奔赴.
?
進度可能有點慢哦.
?
私設如山.
?
都是我瞎寫的。
?
*所有專業(yè)知識皆為杜撰,勿上升現(xiàn)實.
?
*本文純屬虛構,全篇的學業(yè)工作等,無任何參考價值,勿上升實際.
?
靈感來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種悲傷》《sonder》和《奔赴》
?
-
?
“永夜也是永晝?!?/span>
?
-
?
93.
?
靠進宋亞軒懷里,風的聲音還在耳邊響,像是催眠曲一般的在耳邊顯得輕飄飄地柔軟,他的臂彎好溫暖,困意迅速占領我的大腦,我在宋亞軒的肩上迷朦了意識。
?
迷迷糊糊之中,我被人動作輕緩地撈起膝彎,原本有些驚醒的征兆,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清香在鼻尖縈繞,瞬間安撫下我的不安,我墜進一片綿綿的海洋里面,不自覺伸出手輕輕攥住了宋亞軒的衣領,緩慢地在他胸膛蹭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而后又一次陷入睡眠。
?
聽著懷里小小的女孩輕微又平緩的呼吸聲,感受到胸口不安分的小腦袋,宋亞軒也不自覺放慢了呼吸,連腳步都不自覺慢了很多,突然很慶幸兩個人現(xiàn)在是在家里,他對房間足夠熟悉,不需要吵醒這個睡得正熟的小孩。
?
身體接觸到柔軟的床鋪,瞬間便聞到股淡淡的香味,是他身上的佛手柑氣息和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剛剛那個溫暖的臂彎抽離,我便將腦袋埋進柔軟的枕頭里,思緒模模糊糊之間清醒了些,下一秒身上鋪上柔軟的重量。
?
宋亞軒替我捻被子的手觸碰到我的下顎線,他動作停頓了片刻,每次親昵到最后,他都喜歡一點一點觸摸我的臉頰輪廓,此刻熟稔地伸手輕輕拂過我的睫毛,我聽見他不自覺地輕笑。
?
我在脫離他懷抱的瞬間醒過來,但不想他知道我已經醒過來了,于是掩耳盜鈴般地不吭聲,緊緊閉著眼睛,現(xiàn)在聽見他的輕笑,我沒忍住,在他的手指抽開的瞬間,我悄悄睜開右眼,看他臉上柔和的笑意。
?
皎潔的月光傾灑進房間里,宋亞軒的睫毛蝶翼般輕顫,在他的臉頰灑落一小片陰影,看著宋亞軒,我心里點亮一盞波光粼粼的月亮燈,照亮一整片柔軟。
?
“晚安?!?/span>
?
宋亞軒輕聲細語地講完這句話,手從被子上抽離,而后步子輕輕,手指撫過門的邊框,他回過頭來,動作輕緩地闔上門。
?
“晚安?!笨s在被子里小小聲回應他的晚安。
?
我睡不著了。
?
我想起上一次在宋亞軒家里留宿,是停電的那次。
?
這次與上次的感覺好不一樣,上次的我在他眼里,大概還只是需要照顧的小妹妹,這次已經冠上女朋友的名頭,留宿是不是也算是合情合理了呢。
?
想著想著,我的腦袋開始有些發(fā)燙。
?
也許以后的某一天清晨醒來,我的枕邊會有另一個松軟的枕頭,不過——兩個人要在一起多久,同居才能算得上是順理成章呢?
?
我也不知道。
?
等一下,我在想什么呢?
?
意識到我現(xiàn)在亂七八糟的危險想法,下一秒臉一下子紅到脖頸,耳尖都跟著開始發(fā)燙,視線都開始泛起粉紅色了一樣,我抿住唇,卻又忍不住想笑。
?
將被子拉上來一些,蓋住下半張臉,只漏出一雙眼睛,下一秒又拽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被子將我裹成個春卷那樣的一團,有點掙不開,我被暖暖的被子包圍,鼻尖埋在被子里,還能聞到宋亞軒身上的清香。
?
腦袋越來越暈,思緒到處亂飄著,卻怎么也逃不開他的姓名,我在胡思亂想里睡過去。
?
夜晚的夢境都被他侵占。
?
次日清晨清醒,是被旁邊的鬧鐘叫醒的,彼時不過七點鐘而已,窗外朦朦朧朧閃著光,透入房間中,在木質地板上被打散的太陽光色澤柔和,是獨屬于冬季的溫煦暖陽,竟然能看出些懶倦意味。
?
緩慢的抻了一下腰,意識清醒過來,而后就聽見輕輕的敲門聲音:“余溫,我進來了?”
?
我將耳邊沒來得及關掉的有點聒噪的鬧鐘按掉:“好!”
?
宋亞軒推門進來,身上穿著件黑色的衛(wèi)衣和一條白色的休閑褲,看上去干凈帥氣,劉海在額前乖順的耷拉著,濃密的眉在劉海下若隱若現(xiàn),鼻梁高挺,唇瓣粉嫩,像草莓味道的果凍一樣,那張臉的輪廓線條流暢又棱角分明。
?
“洗手間有新的洗漱用品,你洗漱以后我們下去吃早餐,好嗎?”
?
“好呀?!蔽尹c點頭,進洗手間洗漱。
?
清早的天氣還算不錯,晴朗無云的天點綴著柔和溫煦的太陽,懶懶陽光將將散落,在額上打下溫暖,但前行間冰涼的風還能透過衣衫鉆進肌膚,刺骨般的冷,耳垂都冷得有些僵硬了。
?
我牽著宋亞軒的手,指尖發(fā)涼,動作迅速的將指尖縮回他還溫熱的掌心,宋亞軒在感受到我的動作的瞬間,也緊了緊手,將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屬于他的溫度從指尖傳遞,逐漸蔓延到心口。
?
大概是冬天有些冷的緣故,街上人煙稀少,冷清得很,偶爾有過路人,紛雜的腳步聲都能夠被放大無數(shù)倍傳進耳朵里,我盯著地面的地磚,一步一步踩在格子里,已經慢了宋亞軒大半步,片刻,他也跟著放慢了腳步。
?
“這周不打算回你外公家了嗎?”宋亞軒輕輕捏了捏我的食指問我。
?
“嗯?!蔽尹c點頭。
?
“那下周打算回去嗎?”語氣溫和。
?
聽見宋亞軒的問題,我愣了一下,但內心卻對回去又一次有了些抗拒。
?
這三個月里,次次回去都能聽見林慧同我講所謂的愛情婚姻大道理,而林慧字里行間流露的,全部都是想要我和宋亞軒分開,找一個與我大概同齡的普通男孩子在一起然后結婚,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
?
我想,倘若林慧找到那個她認為合適的人選,會毫不猶豫的介紹給我,盡管她知道我并不是單身,盡管我已經一次又一次擺明對宋亞軒的認真態(tài)度。
?
林慧的態(tài)度,實在是有些讓人頭疼。
?
但我也知道我該經?;厝ィ夤馄诺哪昙o大了,尤其是外公的身體不算恢復得好,已經算得上是見一面少一面的人,我哪里還敢任性的不回去呢,那些抗拒也只能自己默默忍下來了。
?
也被他溫和的語氣澆得沒脾氣,那瞬間將林慧那些明里暗里讓人聽得煩悶的話語統(tǒng)統(tǒng)忘記,我點點頭回答:“嗯,下周回去?!?/span>
?
宋亞軒勾著嘴角,笑得溫和輕緩——余溫從前極其抗拒回那個所謂的家,現(xiàn)在肯平靜地接受,主動要回去,他當然替她開心。
?
我心里暗自嘆氣,想象下次回去又會聽到林慧怎么樣的大道理,腦袋都跟著疼了。
?
接下來的那一整天我都與宋亞軒膩在一起,從天邊泛起魚肚白,等到夜幕降臨,我與他形影不離,一直黏在他的身邊,兩個人坐在一起看書,看著看著就又貼在一起,一整天下來也都不覺得煩悶無聊,反而格外珍惜。
?
畢竟再見面就又要等到半個月以后了。
?
直到夜晚才戀戀不舍的與他分開。
?
總歸不是在同居,提起這兩個字也都覺得遙遠。
?
那天夜晚,我洗過澡后,沒有去酒吧,而是縮在主臥,靜靜盯著手里捏著的玫瑰書簽。
?
因為平時在學校,警校的半封閉管理,讓我沒那么多時間出來,僅僅周六周天都是奢侈,一周回一次外公那邊,我已經沒有那么多時間去做駐唱了。
?
銀行卡里的錢卻只增不減。
?
外公外婆說,我媽媽從前很孝順,每個月都會打回去至少五千,現(xiàn)在他們兩個有退休工資,這些錢留在他們手里也沒有什么用,所以強硬的要我接受一個月三千的生活費,我也拒絕過,但推拉半晌,最后以外婆突兀紅了眼眶,問我是不是還在責怪他們?yōu)榻Y尾。
?
外婆通紅眼眶,粗糙的手指顫抖,緊緊攥著我,她問我:我的乖寶,你是不是還在怪外婆當年沒有帶你回家?
?
看著老人家紅著的眼眶,我那瞬間便傻了,連連搖頭說沒有沒有。
?
外婆擦掉眼淚,伸手拍拍我的手背:那就聽外婆的話,乖乖拿著用,不然外婆可就真的對不起你們娘倆,你媽媽要是知道你連她的錢都不肯收……
?
外婆說著說著又要哭,連我媽媽都搬出來,林慧和林飛兩個人在旁邊,也看出了自己的媽媽正對著那個小乖孫女戲精般的演戲,最后出聲幫腔要我收下。
?
一個月的三千塊錢生活費成了我拒絕不了的事。
?
現(xiàn)在想起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
回過神來,看著半開的陽臺門,我嘆口氣,心里想著李可晨還是有些馬虎,緩步走過去,本想直接拉上,下一秒?yún)s發(fā)覺地上攤開放了一本書,大概風也被這本書吸引,書頁跟隨風飄著,一張一頁被風拂過去看著。
?
跨出陽臺的下一秒,冷風便迅速的將我包圍環(huán)繞,冰涼的空氣惹得只穿了薄薄睡衣的我冷得幾乎在發(fā)抖,伸手去拾起那本書。
?
在警校已經養(yǎng)成習慣性透過余光簡單的觀察環(huán)境,那個熟悉的人影在輪廓范圍里出現(xiàn),我撿書的動作一頓,轉過頭去看向宋亞軒。
?
宋亞軒穿著白天那件黑色衛(wèi)衣和白色休閑褲,在冷風里絕對不會覺得溫度剛好。
?
我暗暗覺得冷,想他怎么也不披件外套。
?
下一秒我又在嘆息后明了——他在冬天夜晚坐在陽臺的次數(shù)還少嗎,什么時候見他披過外套。
?
陽臺的燈亮著,光線傾灑鋪在宋亞軒的身軀。
?
從我的方向看過去,能看清他黑色衛(wèi)衣的小絨毛,宋亞軒的頭發(fā)被他抓得有些亂糟糟的,靠在門上,身影單薄,他的眼眸里漆黑一團,藏進一場凄婉又柔和的深夜,身側靜靜放著瓶白桃雞尾酒,瓶身上,擺著根未燃起的煙。
?
宋亞軒的左腿曲起,胳膊擔在腿上,透過光,能看到他手里正擺弄著一個黑色的物件,他微微垂著頭,視線如同定定落在那個漆黑的物件上一般的,黑漆漆的小東西在光芒中被照亮,終于讓我清清楚楚的看到。
?
是我昨天遞給他的那塊表,宋亞軒拇指在玻璃表盤上細細地來回摩挲著,一點一點摸過那塊表的輪廓,像是要重新將那塊表的樣子刻進腦袋里那樣,指尖被燈光照著都跟著發(fā)亮,骨節(jié)也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
他的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心情不好,他怎么會又一次在寒冷的夜晚坐在陽臺呢。
?
風有些蕭瑟,寒冷里裹進凄清涼意,陣陣寒意襲來,如同一根根細細的針刺進肌膚,牢牢釘在骨骼里,生生留下抹不掉的瘡疤,每到這樣的寒夜,便疼得死去活來,惹得人憔悴痛苦。
?
陽臺的燈好像暗了不少,隱隱落在地面上,揉開那樣輕緩溫和的亮色,黑色金屬防護欄上落下幾顆星子點綴,閃著微弱的光,如同尾尖點亮小小螢火的螢火蟲一般,安安靜靜地停留在欄桿上。
?
我站在風里,突然也不覺得很冷了,看著坐在地上的宋亞軒,下一秒我也貼著門坐下來,雙手環(huán)膝,腦袋貼在手臂上,視線定定落在宋亞軒的身上。
?
宋亞軒捏著那塊表,看上去思緒飄遠,指尖有一些沒一下的拂過黑色表盤,而后準確的轉過頭面向我,笑得溫和又柔軟,我聽見他輕緩的嘆息聲。
?
“余溫,怎么還不睡?”
?
聽見宋亞軒叫我名字,這簡單的兩個字在他齒間顯得纏綿繾綣,那瞬間我捏著書的手一頓,有些微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
“???”
?
宋亞軒回過頭不再看我,笑意也不減:“你推門的聲音不小,而且除了你,我也想不到還有誰會在冬天大半夜坐在陽臺?!?/span>
?
“你啊?!甭犖液敛华q豫的回答,陽臺那邊的人明顯的愣了一下,而后無奈的笑笑,輕輕搖搖頭,沒有再接話。
?
“你心情不好嗎?”
?
風摻雜我的溫聲軟語傳遞進宋亞軒的耳朵里,他停頓了一下,轉過來,也朝我笑得溫軟。
?
“沒有,只是想起來一些過去的事,”宋亞軒說著,吐出一口氣,又一次低頭,晃了晃手里的表,“這塊表是大學時我爸爸送我的?!?/span>
?
宋亞軒說著,低下頭,有些自嘲似的笑笑:“從前戴著這塊表就想起我爸爸,所以總覺得很煩,現(xiàn)在想起來還挺后悔的,以后再也沒有戴表的機會了?!?/span>
?
宋亞軒對于這些痛這樣的坦誠,這種坦誠好像很少見,也的確惹得我心跳漏了一拍,我自然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
戴上也看不見時間了,戴不上的表和回不去的從前一樣,都可以刻在他心里,成為一道愈合不了的傷。
?
我自知昨天那一段話,沒有辦法替他抹平經年累月留下的傷痕,現(xiàn)在看著他臉上難過遺憾的神情,心里已經軟成一灘水,那瞬間看得我也心疼。
?
也想要替他做些什么。
?
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么,那邊的人已經轉過來,輕聲細語地說:“外面冷,快進去吧,現(xiàn)在不早了,早點睡覺,晚安?!?/span>
?
宋亞軒的手掌停留在白桃雞尾酒上,指尖拂過那根煙,他手指停頓一瞬,輕輕皺起眉,而后吐出一口氣,站起來。
?
已經戒了兩年的煙,剛剛捏著這塊表,突然便心血來潮去買了一盒,從盒子里抽出,拿到陽臺,夾在指尖的瞬間又猶豫著覺得抗拒,宋亞軒在那瞬間有些愣神,想起懷里溫軟的小孩子,他吐出一口氣。
?
女孩子好像都不喜歡煙的味道。
?
這么想著,煙便在白桃雞尾酒的易拉罐上擱置停留,剛才聽見她的聲音,都忘記瓶子上還擺著一支煙,此刻再次觸及,竟然下意識地想余溫會不會覺得反感,但是已經被她準確地看見,便也無所謂再躲藏。
?
他的眼淚都已經盡數(shù)散落在她面前,所以再不堪的一面都無所謂了,她不會覺得他不夠好。
?
“晚安?!?/span>
?
聽見我軟下聲線同他說晚安的聲音,宋亞軒轉過來,朝我笑笑,又一次同我道晚安。
?
宋亞軒習慣性等我先進房間,看著他在昏暗燈光里顯得有些單薄的背影,我舍不得他再站在風里,接著迅速的拉開門進去,透過最后遺留的縫隙探出頭,看見他終于進了房間門,我這才松了口氣。
?
那天夜里,躺在床上的我久久無法入睡,側著身躺著,視線卻還停留在陽臺上,翻來覆去,腦海里卻是他揮不散的自嘲表情。
?
好痛好痛。
?
緊接著又想起他指尖拂過的那根未曾點燃的煙,與他認識了兩年,我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也會抽煙,心里卻默默覺得有些發(fā)疼,我想我作為他的女朋友未免也太不稱職了一些,連他的這些小習慣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
?
還有那塊表——那塊表藏著他的過去,看不見摸不到的過去。
?
后來與宋亞軒走在街上,看著他手腕上因為帶手表留下的膚色印記,我才發(fā)覺我的粗心大意,手指停留在膚色印記的分界邊緣,視線都跟著要模糊。
?
現(xiàn)在他的手腕空空,竟然讓我覺得有些難過。
?
送他一塊表吧,我想。
?
能藏得住他過往和以后的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