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傲慢少女的教室(惠IF)(2)
(輕井澤惠視角)
? ? ? ?說實話,我完全不覺得自己有資格進入這間據說升學率高達99%的高等育成學校,無論是從名字還是名字后附帶的一長串榮譽來評價,那都不是我這種平民適合進去的地方。但是比起對自身地位的自卑,我更害怕繼續(xù)留在同一個地方,在這里,“容易欺負的人”這一身份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身體和心靈的每一個角落。如果在此地止步不前,即使升入了高中,我的命運也無法改變,我是如此相信著的。因此我無視了父母善意的勸阻,堅持參加了這間學校的入學考試,想要做一只脫離牢籠的囚鳥。
? ? ? ?試題很難,對于我這種水平很低、完全沒好好讀過書的人,這是相當巨大的打擊。我盡可能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動筆,不想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此時冷汗直流、兩腿發(fā)抖的丟人處境。抑制初中養(yǎng)成的壞習慣(一旦有題目不會做就喜歡東張西望、到處亂瞄)已經使我筋疲力盡了,這讓我壓根沒有更多的精力分出去給大腦去調用那些早已被我遺忘在爪哇國的陳舊知識。
? ? ? ?很遺憾,在我周圍的學生幾乎沒有哪個人像我一樣囧:有個金發(fā)的青年早早地做完了題目,看那副放松的情態(tài),就只差抬起腳架在課桌上了;一個光頭則是游刃有余地寫著,似乎沒有什么能夠難倒他;還有個看上去十分冷靜的青年,做完了還在反反復復地檢查著......直到后來進入學校我才知道,考試的排座次序是按照姓的第一個字的五十音發(fā)音字母在二十六個字母里的順序來區(qū)分的,我是K,于是就和其他同屬于K的人安排在一起考。
? ? ? ?金發(fā)是高元寺六助,一個自視頗高(反正我沒有見過第二個說自己要肩負起日本社會的人)的男人,雖然以自我為中心,但是學習能力和身體素質真不是一般的高,在我后來不算太短暫的人生里認識的人中,應該也只有一個人可以與之相比,那是在入學考試里坐在第一個位置上并且如果他想考第一的話也能無比輕松地拿下的怪人,而且比起高元寺,這家伙多了一絲神秘與狡猾,難以捉摸;至于以能夠完美地反射光線的光頭而在考場里引人注目的男生,他叫葛城康平,據說是A班的核心人物之一,雖然后來發(fā)生了許多事情就是了;翻來覆去不厭其煩地盯著自己的試卷像看自己新交的女朋友的人是神崎隆二,我對他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他是B班的策士,深受一之瀨帆波信賴。
? ? ? ? 周圍都坐著學霸,讓我不禁哀嘆自己竟然如此倒霉,難道天要亡我?
? ? ? ? 突然,出現(xiàn)了反轉。
? ? ? ??當然,不是我身上出現(xiàn)反轉。
? ? ? ? 坐在我左手邊的女生做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小動作。作為國中時期經常作弊的學生之一,我很了解她在干什么。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把小抄神不知鬼不覺地帶了進來。對于我來說這其實也算是熟練工種,但是看到嚴苛的身體搜查程序我就放棄了,只能把小紙條揉作一團丟進垃圾桶,隨之被丟棄的還有過往的自己,畢竟我已經準備要重新做人了。
? ? ?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她在這方面有獨到的天賦,而且絕對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 ? ? ?我沒有告發(fā)她的想法,因為大家都不容易。
? ? ? ?后來我才知道,她叫神室真澄,是A班領袖坂柳的跟班之一,以一副嫌人臉而出名。平心而論,神室同學其實挺可愛的,只要稍微改一下表情想必就能大受歡迎,不過這是人家的事,我也無法指手畫腳。
? ? ? ?不過我現(xiàn)在也無法分出精力,因為我知道自己考得很差,處于危險區(qū)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