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秘高塔

(本文純屬虛構(gòu)，不涉及任何隱喻，請勿模仿，如果含有任何的不適宜內(nèi)容，請審核及時告知，將立即配合修改，感謝合作。)

作者：Kkat

翻譯：Ethan Anderson

校對：TempoConcussion

潤色：TempoConcussion

“知道嗎？就算面對如此粗鄙的指責(zé)，我們?nèi)宰畲蟪潭缺３肿约簯?yīng)有的禮儀，我們無所隱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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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哈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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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年前，亦或更加遙遠的時代，作為一座繁華熙攘的大都市，馬哈頓便以高度國際化而聞名于世。數(shù)以百萬計的小馬在這座城市中工作、生活。作為全小馬國最大的精英階層聚集地，馬哈頓從各個方面都體現(xiàn)著自己獨特的繁華與富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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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一瞬間，馬哈頓這座輝煌之城便徹底沉淪在歷史的塵埃中，萬劫不復(fù)。爆炸產(chǎn)生的強光、高溫與魔焰奪走了無數(shù)小馬的生命。而更多小馬則沒能逃過沖擊波和散發(fā)綠光的野火掃蕩，和整座城市一同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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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災(zāi)變前的馬哈頓早已不復(fù)存在?，F(xiàn)在，它留存在世間的唯一，只有野火炸彈肆虐后留下的遺跡：數(shù)里連綿不絕的殘垣斷壁，陰影下掩藏的焦痕與灰燼，殘破的摩天大樓如骨骸般聳立，如墓碑般無聲地傾訴著當日的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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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們可能會問，如此慘絕馬寰的浩劫為什么會發(fā)生。小馬國的仇敵怎么可能將大規(guī)模毀滅性武器運輸?shù)叫●R國的核心，小馬國領(lǐng)土上最宏偉、最輝煌的城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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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發(fā)現(xiàn)馬哈頓最重要的公共交通系統(tǒng)的運營者居然是忠于斑馬的叛徒時，一切疑惑全都迎刃而解。整個交通系統(tǒng)如同一把深深插入小馬國心臟的尖刀，造成了那場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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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盯著前方僵尸斑馬的雙眸，知道就是他們將野火炸彈帶進了馬哈頓，這就意味著他們蹄上沾染的血債數(shù)不勝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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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意識到，四星公司出產(chǎn)的這座小型避難廄的質(zhì)量遠遠不及避難廄科技的產(chǎn)品——盡管避難廄科技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但他們的確清楚如何建造一個合格的庇護所。而這座偽劣的避難廄根本沒能阻止魔法輻射的滲入，最終導(dǎo)致本用來保護的那些斑馬（還有幾只小馬），通通變成了這副馬不馬鬼不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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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知道作為沒有自主意識的僵尸，威脅完全沒有尸鬼斑馬那么可怕。雖說我并不在乎眼前究竟是尸鬼還是僵尸，但當我向后退去之際，我突然希望，這幫僵尸還能保留住自己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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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識，他們就不會知道為什么接下來的痛苦要施加到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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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蹄！把他們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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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殘留的濃霧，伴隨著天空中激烈翻滾著的灰云，籠罩在如墓地般的馬哈頓廢墟上。我們沿著露娜雙軌線中的一條單軌漫步于廢墟，低頭看著蹄下的碎石亂瓦。抬頭望去，整座城市隨處可見坍塌的房屋，燒焦的馬車，被風(fēng)卷起的各種垃圾，殘破的路燈架和碎成一地的路燈。但是沒有任何尸骨，當時的馬哈頓里活著的生命都化為了塵埃，混著其他灰塵一同消逝在風(fē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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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我甚至發(fā)現(xiàn)綠色的野火依舊在燃燒，很奇怪為什么野火可以如此頑強地留存數(shù)個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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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中夾雜著的灰塵和鐵銹，構(gòu)成了這片墓地的獨特氣味。不堪重負的建筑發(fā)出的吱呀呻吟聲混著水泥沉悶的碎裂聲，以及狂風(fēng)吹打金屬的敲擊聲，構(gòu)成了一曲縈繞在馬哈頓廢墟上的交響樂。偶爾從遠方傳來槍聲，突兀地打斷著交響樂的演奏，暗示著遠處隱蔽的街巷和陰暗的建筑中到處潛藏著掠奪者、拾荒者、以及各種各樣的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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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綠色閃光從我們身后掠過——一只高貴又優(yōu)雅無比的大鳥張開翅膀，在我們的上空盤旋，似乎感覺到我們正在觀察它。它的眼睛散發(fā)著綠色的熒光，一縷一縷的野火正順著它的喙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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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在我腦子反應(yīng)過來，提出任何問題前，薇薇驚嘆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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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鳳凰（Balefire Phoenix），”鐵蹄回答，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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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中閃耀著金光的大鳥在空中盤旋了一陣，然后猛地一個俯沖飛向遠方，身影消失在街巷的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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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隊伍重新開始前進，只有薇薇依舊呆站在原地，似是在回憶什么。她轉(zhuǎn)向鐵蹄，輕聲求道：“跟我說說它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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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fā)著牢騷，又停了下來（關(guān)于單排行進隊列有趣的一件事是：如果一只小馬停下來，那么除非他在整列隊伍最后，否則所有小馬都得停下來等他）。我正盯著一塊損毀的廣告牌，上面巨大的量子版閃閃可樂似乎在發(fā)光（就像被一蹄子踢到臉一樣酸爽，含有天然蘿卜成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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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哈頓花園是最大的野生動物保護中心，也是很多珍稀生物的家，不過一切都隨著斑馬的野火炸彈化為灰燼了，”鐵蹄解釋，“但是，鳳凰跟那些被當場焚為灰燼的生物有截然不同的待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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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我不會想著去養(yǎng)一只，那些家伙可是會噴野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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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消瘦的海藍色雌駒從一家商店殘破的店門里沖到大街上，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正一邊跑一邊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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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只揮舞著各種血腥武器、頭戴老式輪滑頭盔的掠奪者接連翻窗破門而出，緊緊追在她后面，沖著她發(fā)出淫蕩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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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她跌跌撞撞地跑著，步履蹣跚。血順著她的大腿間流了下來，我看得相當清楚。“救救我！”看樣子她被他們輪奸不是一會兒了，現(xiàn)在他們不過是故意放了他，跟她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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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處的露娜列車線高度遠遠超出了輔助瞄準魔法的有效鎖定范圍，所以我透過瞄準器盯著最前面的那個掠奪者——灰棕相間，可愛標志是一個眼眶燃著靈魂之火的骷髏頭——根據(jù)災(zāi)厄給的預(yù)判瞄向他接下來會出現(xiàn)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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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先穩(wěn)住，再給他們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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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扣動了扳機，用斑馬突擊卡賓槍打出了一次三發(fā)點射。我現(xiàn)在才知道消音器并不是真的悄無聲息，但經(jīng)過削弱的響聲很快便消散在空中，消音器的重量也可以平衡槍身，抵消后坐力，從而保證準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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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槍的掠奪者瞬間變成了一只“火馬”，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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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著災(zāi)厄的火力掩護撤到了后面，卸下彈夾仔細檢查了一下。我沒有誤將那些特種彈填入彈夾，這是斑馬突擊卡賓槍本身為子彈附帶的魔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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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大公主！如果這玩意就是斑馬當時在戰(zhàn)場上的主力武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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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駒的尖叫把我注意力重新拉回了戰(zhàn)場上。災(zāi)厄又開了一槍。透過瞄準鏡，我看到地上躺著三具掠奪者的尸體（街上那具正在燃燒），其他的掠奪者則亂了陣腳?？只诺拇岂x尖叫著，慌亂中蹄子被一根橫放的路燈柱絆了一下，摔了個跟頭，從碎石嶙嶙的街道上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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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掠奪者依舊緊追不舍；我轉(zhuǎn)過身，將槍口對準他?？吹剿囊凰查g我呆住了——那個強奸犯的屁股還是一片空白——空白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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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著將斑馬突擊卡賓槍的準心對準他，他戴著幼駒輪滑頭盔，嘴里叼著一把鋸齒刀，身上還有那只雌駒灑落的鮮血。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點點地壓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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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他還只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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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我眼睜睜看著那只幼駒避開了躺在地上的雌駒的反擊，沖向了她。在這一瞬間，我聽到身后一聲槍響，幼駒的身體便被撕成了兩半，慘不忍睹。巨大的沖擊力帶動著幼駒的尸體撞向路邊一個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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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斑馬突擊卡賓槍，詫異地盯著災(zāi)厄。另一邊，薇薇震驚地望著他，雙眼圓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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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災(zāi)厄降下去幫助那只雌駒前問了一句，“搶你獵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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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熱愛歡笑，斑馬不解歡笑，畏懼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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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向往誠實，斑馬滿口謊言，互相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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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崇尚忠誠，斑馬兩面三刀，出賣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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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慷慨大方，斑馬自私自利，無比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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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互相關(guān)心，斑馬只顧自己，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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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眼前的公告牌，腦子一片空白：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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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真的不對，”薇薇說，打破了自災(zāi)厄射殺那只幼駒后，整個隊伍一直以來令馬難忍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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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軌線在我們眼前畫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各種廣告牌安放在摩天大樓的壁拱上，每當火車轉(zhuǎn)彎時小馬們都能看見它們。在高架列車轉(zhuǎn)彎時，它們會完全占據(jù)一側(cè)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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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在前面飛著，給予我們遠遠超出偵察所需的視野范圍。露娜列車線看上去真的沒什么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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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想來一片派對時間曼他特，現(xiàn)在沒什么特別的事情一定得需要它，但我就是特別想要，讓自己的腦子聰明點。我能想得那么快，那么清晰，全都靠一片這樣的小玩意。越是清醒，我的感知就越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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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派對時間曼他特對我產(chǎn)生了這樣的影響，那么，我有點好奇它對萍琪又造成了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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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開始考慮四星公司的事了。根據(jù)我們在迷你避難廄里找到的東西（雖然在鐵蹄的重機槍一頓狂轟濫炸后所剩無幾），士氣部的突襲和野火炸彈被引爆是同一個早上發(fā)生的事。我覺得超聚魔法應(yīng)該是在運輸途中被襲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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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氣部派來了鐵騎衛(wèi)；他們知道為什么需要鐵騎衛(wèi)的重裝武器，知道去哪里搜查，去審問誰……這能力究竟是士氣部麾下的哪個雇員的，還是派對時間曼他特賦予萍琪派無與倫比的策略與洞察力？對我來說，我更相信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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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曼他特上癮帶給了她怎樣的痛苦，萍琪的確有著近乎預(yù)言般的直覺。她的部門是叛徒的噩夢；她嚇得他們夜不能寐，如喪家之犬。不管別的小馬怎么評價她和她的士氣部，萍琪派離拯救馬哈頓，僅差萬分絕望的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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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了下來，看著這片荒涼的城市迷宮。數(shù)百萬小馬倒在這里，輸在了和時間賽跑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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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些別的事去思考。我調(diào)到DJ Pon3的電臺廣播，用耳機聽著。這樣做僅僅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畢竟所有歌曲我都早已爛熟于心。我希望DJ能在我們帶著的唱片中找點值得擴充音樂列表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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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剛收到的最新消息，”DJ Pon3在音樂的間隔時間中說，“消息稱，蹄鐵塔（Horseshoe Tower）附近能聽到微弱的求救信號?？礃幼雍谟穑˙lackwing）的雇傭兵們已經(jīng)把自己搭進去了。好吧，別擔心，蹄鐵塔離腐尾警長的管轄區(qū)挺近的。也許他蹄下一些尸鬼會樂意幫你個忙。噢，但貌似你和你爪下那幫家伙已經(jīng)把他們殺得差不多了。所以，只能祝你們好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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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DJ Pon-3對全廢土所有小馬的忠告：善惡到頭終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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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歸隊了，他一降落到軌道上，我就關(guān)上了嗶嗶小馬的廣播?！澳銈兌紩矚g那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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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離弧軌足夠遠的地方，我們看見了災(zāi)厄指的是什么東西——前方，塞拉斯蒂婭列車線從高出二十多尺的地方垂直跨過露娜列車線。抬頭看去，塞拉斯蒂婭雙軌線的背面陰暗處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花紋，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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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怎么上去呢？”薇薇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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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翻了翻白眼，拍拍翅膀示意：“咱到是可以把你們都搭上去。不過，咱們鐵騎衛(wèi)朋友對咱來說太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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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上去的時候，我可以把他一起飄起來，”我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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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同意了，“那就這樣，但小心點，小皮，你不會希望驚動那些血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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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翼？”我飄起雙筒望遠鏡，看見了那些奇形怪狀的變異蝙蝠，一只只瘦骨嶙峋，巨大無比，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塞拉斯蒂婭列車線下方的陰影，不由得嚇得倒吸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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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咱們最好抓緊時間去十馬塔了，你們大晚上估計不想露宿街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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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爬上塞拉斯蒂婭線，從單軌上下來就輕松多了。當我們終于轉(zhuǎn)過彎，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優(yōu)雅的拱門。黃昏的輝光灑在它銹蝕的銀質(zhì)表面以及單軌線上，異常耀眼。穿過拱門，我們終于看到了十馬塔，并震驚于它完好的宏偉與輝煌。數(shù)小時前，我們還在建筑廢墟中穿行時便能瞥見它的身影，但到了這里，我們才能真正目睹它的真實風(fēng)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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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透過大部分窗戶，落在屋內(nèi)。大多數(shù)窗戶雖然千瘡百孔，但卻依舊完整。十馬塔每十二層便縮小一圈，空出一排排圍欄被粗略修飾過的環(huán)形露天陽臺。塔樓其中一側(cè)損毀嚴重，焦黑凹陷的塔身明顯戰(zhàn)后被修補過，充填著各種加固物。標著塔樓名字的牌子早已摔碎在亂石堆里。一座巨大的無線電廣播塔在頂端突兀而出，直沖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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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軌穿過拱門（曾經(jīng)的拱門在陽光下可能十分光彩奪目）向上直達十馬塔，在離地面很多層的那一側(cè)上，他們修建了一座四星公司的搭乘站臺，而單軌從中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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銹跡斑斑的拱門上掛著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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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科學(xu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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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哈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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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站臺，我們看到警衛(wèi)們用巨大的金屬墻作掩護，從射擊口默默盯著我們走過，一路上槍口一直對準我們。站臺墻壁上貼著各種各樣的等身小馬油畫。那些油畫曾經(jīng)都有防護力場保護——就像薇薇曾經(jīng)釋放過的護盾魔法一樣。不過，大多數(shù)都褪色損毀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而防護力場早就失效了，維持力場的寶石也被偷走。只有一張幸存了下來：上面是一只熟悉的紫色獨角獸，但鬃毛間粉色和紫色的條紋大部分已發(fā)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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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單軌線跳到站臺走道上，沿著墻小跑過去，想離近點去觀賞那幅油畫。油畫邊緣已泛黃，顏料也因高溫起了泡，但它的保護力場依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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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停了下來，盯著我，但我揮蹄示意他們繼續(xù)走：“只是隨便看看，待會就跟上?！彼麄凕c點頭，然后就離開了，完全不關(guān)心這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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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并不是小雌駒，但畫中的暮光閃閃看起來還是比萍琪最后的派對上年輕了十幾歲，看起來也更開心一點。畫中的背景呈現(xiàn)出秋季獨有的爽朗金黃色，若隱若現(xiàn)的小馬如五色斑點般環(huán)繞著她。她的可愛標記被一張貼在屁股上的10號號牌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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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落葉長跑（The Running of the Leaves），”身后一個聲音突然說，把我嚇了個半死。我轉(zhuǎn)過身，瞪著身后那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機械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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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鎮(zhèn)那個傳統(tǒng)項目暮光閃閃每年都參加，但從來沒贏過?！痹谖衣爜恚瑱C械精靈的聲音突然變得有點……傷感？“每年都參加，直到政部的工作占據(jù)了她所有的時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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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只紫色的10號小馬，又抬頭仰視那座幾乎完好無損的摩天大樓，曾經(jīng)的神秘科學(xué)部魔法實驗中心，但現(xiàn)在證明它曾經(jīng)的這個稱謂的名牌卻埋葬在碎石亂瓦中，我又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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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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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機械精靈：“你怎么知道她……”但一陣靜電噪音后，守望者離開了，機械精靈又開始播放自己的音樂了。我皺著眉看著那個大鐵球上下翩飛，漸漸遠去，感到有點納悶：到底是我的錯覺，還是說，守望者跟我對話的時間確實變得越來越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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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馬塔可不是想進就能進，”防爆窗后的守衛(wèi)通過對講機喊道。大門上用紅漆寫著超大字號的“僵尸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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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DJ Pon3可有好多事要談呢，”薇薇傲慢地答道，“除非你想直接跟他說，你把我們都趕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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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DJ Pon3想見你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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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薇薇順口扯謊，“如果我是你，我可不會讓他賓客在這里干站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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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那個聲音懷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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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極夸張地嘆了口氣，指著災(zāi)厄說：“他是我的保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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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你一定認得出來一個鐵騎衛(wè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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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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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薇薇茫然無措地看著我，蹄子在空中不停地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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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連忙說：“修面包機小馬。”所有小馬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癉J pon3他的……額那個……烤面包機壞了？”薇薇無奈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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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wèi)沉默地思索。薇薇終于忍不住了：“你看，如果你因為不放我們進去而惹上一堆麻煩，我會很樂意在外面待著，但天快黑了。一百個瓶蓋通融一下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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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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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你不想讓DJ Pon3知道你這么敲詐他賓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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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墻上的射擊孔打開了，“瓶蓋遞過來，你們就可以進去了?！眱砂賯€瓶蓋對我們來說并不是個小數(shù)目，不過我并不怎么擔心。進去后我們可有一大堆裝備等著我們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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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在你們進檢查點之前，把你們武器先交上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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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你的大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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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除非你把咱皮給扒了，否則做夢也別想咱把戰(zhàn)斗鞍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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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wèi)冷笑：“沒指望勞你大駕把你寶貝交出來。槍什么的可以自己留著，子彈全交出來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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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皮不由自主抽了兩下，真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這么一來我們貨物可就嚴重縮水了，還得感謝他把最值錢但也最沉的東西留給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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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穿過檢查點時，警衛(wèi)亭里走出一只獨角獸，開始搜我們的身?；位谓堑墓Ψ?，我們所有的彈夾，子彈，蹄雷和導(dǎo)彈便全都飛了出去，映在鐵蹄金屬盔甲上閃閃發(fā)光?！靶廾姘鼨C小馬，”她重復(fù)道，臉上掛著端莊的笑容，目光從我的裝備上一一掃過，狙擊步槍，戰(zhàn)斗散彈槍，斑馬卡賓槍，突擊卡賓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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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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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位鐵騎衛(wèi)？”當她從鐵蹄戰(zhàn)斗鞍左側(cè)卸下一枚導(dǎo)彈時，她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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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來確保你們這里沒碰上什么惡心的尸鬼問題，”鐵蹄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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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用擔心這事，”她笑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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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責(zé)所在，不能讓任何一個骯臟的尸鬼逍遙法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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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一臉無語地盯著鐵蹄，而薇薇已經(jīng)快笑岔氣了，把聲音壓低到剛好能讓那只獨角獸聽到：“對，它們的確是見不得光的怪物，很難想象有比那更糟糕的東西，除了一個幼駒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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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用帽子遮住羞愧難耐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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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我們所有的彈藥都被掏空，“你們離開時就可以全拿回去了?！豹毥谦F一本正經(jīng)向我們保證，然后把收集到的所有彈藥都扔進了警衛(wèi)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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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咱們就像被扒光了一樣，”災(zāi)厄抱怨。不過，至少我的裝備還沒被削的這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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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你們可以從安保主管煞星那里買些橡膠彈?！痹诰l(wèi)室大門徹底關(guān)上前，那只獨角獸給我們提了點建議。我和災(zāi)厄相視一愣，頭次聽說誰還會用非致命性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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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華麗的裝甲大門突然發(fā)出一陣“哐啷”巨響，猶如籠中的巨獸正被釋放出來。隨后顫抖著向內(nèi)打開，將十馬塔燈火通明，富麗堂皇的大廳展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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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吸引了很多目光。上流社會這個概念我真的是一竅不通，二號避難廄可沒有什么精英階層。而廢土則是骯臟、破敗、腐爛的代名詞，古板的行為禮儀可不是它能接受的；小馬們即使在新蘋果魯薩這種地方高昂著腦袋，也可能只不過是不想聞附近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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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快點找個地方住下，”薇薇一路上不停催促我們，“我真的需要好好洗個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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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搞得咱不沖個澡就沒臉見馬一樣?！睘?zāi)厄說，低著頭，默默忍受周圍小馬投來的的眼神以及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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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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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但依舊很疑惑我們怎么才能找到住宿的地方。我們正穿過一條小巷，兩邊排著各種奢侈品商店（至少這里賣的商品相對廢土的商品高級得多）。如果我們想買或者賣什么東西，薇薇肯定是最合適的。我覺得整個隊伍里只有薇薇才有足夠的商業(yè)頭腦和那些小馬交流，換作我們，他們一定是理都不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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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似乎總能明白我的想法：“我們洗完休息好后，就分開行動。我先拿我們東西去賣，再買幾套正裝好讓我們?nèi)谌脒@里。小皮，你也該考慮考慮和DJ見面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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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想找家作坊，找塊地方改改戰(zhàn)斗鞍。在咱和小皮一起之前，咱就沒摸過其他型號的子彈。得弄一個方便切換子彈的辦法，這樣用橡膠彈也能便利點，”他看著我和薇薇，“把你們槍都拿出來，咱想辦法的時候順便也給你們修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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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把她的射釘槍遞給他，“像下次遇到要朝一只幼駒開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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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不滿地嘟囔：“咱那個時候只瞅見了一個天殺的掠奪者?！变P褐色天馬抗議，驕傲地堅持自己的觀點，“這是我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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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只是個孩子！”薇薇跺著蹄，咬牙切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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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周圍；我的同伴已經(jīng)開始被圍觀了。“額……咱們也許該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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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誰，只要去當個骯臟殘忍的掠奪者，身上都會多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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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幼駒在那種情況有別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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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厄遞給薇薇一個大白眼：“也許這樣，真他媽的慘。不過尻上缺個標記可不是什么瞎得瑟、亂強暴或者開殺戒的借口！”災(zāi)厄的聲音越來越高，“你們怕是忘了，那個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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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我終于忍不住了，“公主在上！我發(fā)誓，再這樣下去一定把你們倆關(guān)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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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和災(zāi)厄已經(jīng)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但我這聲吼至少把他們拉了回來，讓他們注意到周圍投來的眼神，意識到了自己有多么失態(tài)。剩下時間里，他們一直保持著難能可貴的沉默，最后我終于在金尾豪華寓所（Goldentail’s Luxury Suites）找到了一間住處。一間漂亮的屋子，大理石墻壁有點開裂，兩個浴缸有點落灰，被子也沒我們想象的破舊，總之很值。薇薇要是買的話估計能便宜一半吧，不過我還是高興能把他們倆從所有馬面前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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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大家的火氣都消下去不少，我們都痛痛快快地沖了個澡，換洗了自己衣服。災(zāi)厄一大早就起來給我們修補護甲，感謝災(zāi)厄，我那傷痕累累、沾滿血污的護甲早就該好好保養(yǎng)一下了。與此同時，趁著商店還沒開門，薇薇也把我們武器和搜刮的物品打包起來帶出去了，想看看能換點什么她想要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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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餓了一上午，但大家還是決定等薇薇把衣服買回來后再出去吃飯。在回金尾豪華寓所的路上，我們遇到了各種各樣花里胡哨的飯店，而且我早就吃膩了罐頭和盒飯（薇薇一直在嘮叨我們沒多少儲備了，要把能見到的食物都屯起來預(yù)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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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這么久，終于有機會歇一下，躺在床上慵懶地看書了。我基本快把自己的藏書給看完了，還打算把其中大部分給薇薇賣掉。不過我最后還是決定把它們存在R-7樞紐站的臨時小屋里，建一個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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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薇薇把我們的新衣服帶回來后（甚至也給鐵蹄準備了一件拉風(fēng)的斗篷），看到她的一瞬間，我驚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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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薇薇你看上去……”災(zāi)厄激動地說，看上去臉上燒得厲害。不過那家伙最后只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一堆諸如“希望她還有瓶蓋去買早餐”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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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災(zāi)厄：“當然有啦，”然后她看著我，露出非常高興的神情，“而且還有好多瓶蓋讓我們稍微揮霍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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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都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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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樂了：“你們絕對想不到，這里的小馬已經(jīng)狂妄自大到了一種新境界?！彼{(diào)皮地翻了個白眼，“下面兩層有家商店居然只賣奶酪，然后對面那一家只賣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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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盡可能讓自己打扮得優(yōu)雅些，但薇薇可是一點也不拜金——這方面可沒有多花一個瓶蓋?！捌鋵?，購物一半的樂趣就在于看，單純看柜櫥里的那些商品。嘿，你有什么想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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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點新書，然后，一些橡膠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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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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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高級餐廳里滿是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的小馬。我看看面前盤子里的“食物”，絕望不已。我可能是期望得太多了。十馬塔的居民并不親自耕種，他們和我們一樣吃著戰(zhàn)前的食物，唯一的區(qū)別，不過是他們把每份食物分得更少，然后精雕細琢地裝飾一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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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根本沒有花多少時間，然后我還是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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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過后，我們便開始自由行動。災(zāi)厄和鐵蹄去找煞星主管，希望能買點彈藥，最好也給薇薇找一套更適合她的護甲。斑馬軍團制服被鐵蹄收了起來。薇薇穿著它總會讓我們感到渾身不自在，尤其在我們穿過一片斑馬屠刀下不計其數(shù)的亡者的墳?zāi)箷r。但我也不愿意把它丟掉或賣掉，萬一以后還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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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和我一起去采購物資。食物總是最重要的（只要我們還在十馬塔，我打死也不去餐廳吃飯了）。我看著上好佳餐廳（Fine Edibles）貨架上一排排的罐頭流口水，最終只能看著價錢空嘆，“或許我們只買接下來兩天需要的最低份量就好了，出去拾荒總能找到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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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同意了，但只因為我們需要省瓶蓋去做另外的事。薇薇節(jié)衣縮食挑著東西，然后就在一邊不停跟店員爭論，直到店員終于忍不住給我們打折為止。剛出商店，我就被薇薇推進一家水療中心，逼著一起去做全身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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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是拒絕的，但蒸桑拿讓我徹底屈服了。這可能是自我從避難廄逃出來后第一次讓全身徹底放松，我不由得長長地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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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只按摩小馬給我們來了次無比舒服的按摩。簡直是我這輩子瓶蓋花得最值的一次。講真，按摩小馬給我按背時，我真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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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小蝶每周都要和我省略N個曾的曾姨媽來這種地方，”當她們給我捏肩時，薇薇說，瞬間覺得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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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泡泥浴休息時，我看到附近桌子上有本書。好奇心作怪，我把那本書拿了起來，看看里面都講了些啥?！啊睹餍●R演講守則（Principles of Proper Pony Speech）》，”我打開書看著扉頁，大聲念了出來：“通過改善表達方式來改善我們的思維方式。”底下有行小字：印象部（Ministry of Image）官方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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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去問問水療小馬能不能把這本書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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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們度過了這一生或許都不會再有的美妙早晨。打道回府時，我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鞍包里的新書上，完全沒注意到面前一只雄駒正倒退著離開奶酪店，和他撞了個滿懷。書和好幾箱奶酪都堆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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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可能地收拾著地上的爛攤子，向他道著歉，然后便注意到了他淺褐色臀部上的奶酪標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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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酪杰克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噢，是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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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全身披著精裝制服的小個子灰色獨角獸跑了過來，看看地上散落一地的奶酪，又看看我們，“出什么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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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曾想搶劫我！我之前還救過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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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成了惹事的了，而薇薇在一旁看著，但我一點也不在乎。干酪杰克開始咬著盒子上的緞帶撿起奶酪箱，完全把我晾在了一邊，仿佛我就是只微不足道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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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嗎？”灰色獨角獸瞪著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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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酪杰克哼了一聲，把堆好的奶酪箱飄到那只穿著精裝制服的灰色獨角獸面前，“抱歉，敬心（Homage），我會為這些處理不當?shù)哪汤掖蚓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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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萬確！”我替他回答。他的可愛標記看起來就是奶酪，而且他還開了家奶酪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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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老式神秘科學(xué)部安保護甲和輕機槍戰(zhàn)斗鞍的警衛(wèi)跑了過來。我對著警衛(wèi)指著干酪杰克說：“先生，請您立刻逮捕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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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wèi)看著我倆：“他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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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劫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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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wèi)笑了：“干酪杰克賣東西倒是挺貴的，但你這就有點夸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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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搖搖頭：“不！我把他從掠奪者那里救了出來，結(jié)果他非但不感謝我，還想反過來搶劫我！”我對干酪杰克怒目而視：“如果我沒記錯，他們本來想打斷你的腿，真該讓他們先把活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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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wèi)一臉懷疑地看著我：“什么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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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一下，看了下嗶嗶小馬顯示的日期，“三周前?！辈湃?？我感覺自己在廢土待了遠不止這么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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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警衛(wèi)終于說，“說實話，你看起來不是十馬塔的公民，所以你對他的指控可能沒多少分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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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氣暈過去：“所以他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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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薇薇小聲說，輕輕拍拍我的肩讓我冷靜下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畢竟他也沒真的搶到什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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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她的蹄子，指著干酪杰克：“你就打算站在那里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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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他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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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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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酪杰克？”敬心看著那個淺褐色的奶酪店主質(zhì)問。她買的東西似乎被忘在了一邊，警衛(wèi)瞬間就繃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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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個孩子要養(yǎng)！我當然得平安回到家里！那些供給反正都得浪費在你身上！你還沒地上腐爛的尸體有腦子呢，在我看來你當時絕對活不過那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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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不是，”薇薇面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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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酪杰克，”警衛(wèi)用威脅的語氣說，“有沒有意識到你正供認自己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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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酪杰克又哼了一聲，盯著我?！拔矣植皇球_子。而且，我對我當時想做的事一點兒也不后悔。讓我孩子們繼續(xù)有我這個父親，可比幫一個不長腦子、自己跑奴販營地里的陌生鬼重要得多?！彼粗l(wèi)：“單簧管（Clarinet）被殺后，我就是他們唯一的依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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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wèi)開口了：“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了，你知道十馬塔的法律，盜竊行為的唯一下場只有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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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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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倒吸冷氣。警衛(wèi)咬緊戰(zhàn)斗鞍的操縱桿，我聽見了上膛的聲音?！皩Σ黄穑衫医芸?，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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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還是算了吧。我撤訴，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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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wèi)憤怒地看著我：“對不起孩子，是你自己先指控的他，而且你也不是這里的公民，就別指望自己的話有什么分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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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慮地走來走去。這太蠢了，他們不會真把一只搶劫未遂的小馬給殺了吧，不會吧？天哪，我為什么就不把自己這張臭嘴老老實實地閉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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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開了，我剛剛讓薇薇去研究一下十馬塔的法律，看看她能不能找到些條例，在我向DJ Pon3求情的時候能用得上。我踏進電梯，默默把這項加進了自己的提問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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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想，干酪杰克為啥自己不先把自己的嘴管住。廢土上，誠實可不總是一種美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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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開始慢慢上升。我深深吸了口氣，馬上就要見到DJ Pon3了，但我真不知道接下來發(fā)展是什么。他真樂意跟我談?wù)剢?？如果不的話，那這么多工夫就全白費了，噢，不是全部，但也相當于花這么多工夫來這兒，卻只做了次水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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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的話，也不能算是完全白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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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我踏出電梯，迎面進入一個大理石砌成的大廳。奢華的廣場中心安置著一座噴泉——一座高大、黃銅制成的暗褐色天角獸雕像躍然泉上，雙翅展開，越過大廳。脖子上戴著一個凈水芯片，正中鑲嵌著一顆藍寶石。正是因為那芯片，噴泉才能在大災(zāi)變后兩百年間源源不斷地生產(chǎn)純凈水。洗澡和水療時享受到的那些干凈無輻射的水，依舊令我神往不已。我一直在想神秘科學(xué)部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凈水芯片，如果把它們集中在一起，又能發(fā)揮出多大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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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沿著大廳的墻面環(huán)繞而上，頂層是個閣樓。閣樓陽臺上嵌著與其相配的青銅色字符：神秘科學(xué)部——馬哈頓中心。泉水另一側(cè)有一扇巨大的雙開門，門頂上標著：暮光閃閃閱覽室（Twilight Sparkle Athenaeum）。閣樓那里又有另一扇一模一樣的雙開門，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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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緊急廣播室（M.A.S. Emergency Broadcast S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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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授權(quán)獨角獸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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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徑直走向樓梯。這時身后的電梯門開了，我看到那只灰色獨角獸——敬心踏出了電梯，環(huán)顧四周。我微笑著，竭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焦慮：“你也是來這里見DJ Pon3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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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獨角獸向我點了點頭。她體型居然和我差不多，是我見過的同齡小馬里唯一和我一樣是天生的小不點。我揮蹄示意讓她先走，畢竟她是十馬塔的公民，而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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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走到平臺上后，通往廣播室的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讓我想起那個游商告訴我們的關(guān)于馬哈頓幽靈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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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有很多大型主機和一面由顯示屏組成的超大屏幕，俯瞰著廢土的一切……凡是我能講出來的廢土地名，上面幾乎都有。正當我停下來觀看屏幕時，敬心從我身后走了過去。我找了一會兒，便在一個屏幕上認出了新蘋果魯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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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壯觀，不是嗎？”敬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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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然后注意到屏幕上有些圖像很清晰，有些扭曲不堪，還有一塊大屏幕直接黑屏了。“你來過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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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有那么幾回。”她走向一堆發(fā)光的按鈕，按下其中一個，然后轉(zhuǎn)身跑向屋子中央，來到一個緩緩升起的麥克風(fēng)旁邊。敬心的獨角忽然亮了，用魔法瞬間改變了自己的嗓音。

“早安，我的廢土居民們！”敬心對著麥克風(fēng)叫著，聲音現(xiàn)在變得渾厚而熟悉，“大家都在做什么呢？這里是你們的好朋友DJ Pon3……好，又到了我們熟悉的時間……對！新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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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著眼前嬌小的灰色獨角獸的聲音正通過廣播傳到廢土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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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了傳聞，干酪杰克——那個在十馬塔開了一家奶酪店、十分傲慢無禮的家伙，剛剛被逮捕了。罪名是以怨報德——試圖搶劫救了自己一命的小馬。記住我說過的話，我的小馬們：用尊重和善良去對待彼此，否則就做好被背后捅刀子的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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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還有消息，終于有小馬來幫我修面包機啦！哇呼！現(xiàn)在是早餐時間！讓寶藍莎莎的歌聲伴隨你們度過整個美好的清晨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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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后，我站在微風(fēng)吹拂的十馬塔頂上，享用著廣播塔里特有的菜肴，其中一道菜被敬心精心裝扮過，中間放了一顆精致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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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視著馬哈頓廢墟的灰色迷宮。從這里，我能看到另一棟損毀嚴重的馬哈頓政部中心大樓、蹄鐵塔、甚至港口外聳立的友誼女神像（The Pony of Friendship）。令馬震撼的蔚藍色海洋在視野中不斷延伸，直至茫茫海霧中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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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諷刺嗎？”敬心問，聲音早就從DJ Pon3變了回來，“聽說那個雕像是戰(zhàn)前的斑馬民眾送給小馬們的禮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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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身看向她，但遠方地平線上的什么東西又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到一座乳白色的尖塔直插云霄。我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以前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不是那個方位……我望向記憶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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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記憶中的那座高塔該在的位置望去，那里確實有一座。我掏出雙筒望遠鏡，慢慢沿地平線掃視。臨近老蘋果魯薩的那片遙遠的山脈上，我看到了第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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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多少那樣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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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你發(fā)現(xiàn)那些塔了，”敬心漫不經(jīng)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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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望遠鏡：“那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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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敬心說，“都是一些戰(zhàn)前的建筑，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復(fù)雜無比。我們唯一知道的是，每座塔底都有一個基站，距塔頂三分之一的高度有攝像頭。DJ Pon3想辦法黑進了其中一座。每一代DJ Pon3通過那些攝像頭以及忠實聽眾提供的消息，能夠一直通過廣播告訴每只小馬身邊的危險，用英雄們的傳奇故事鼓舞他們，告訴他們廢土上所發(fā)生的一切。也有美妙的音樂讓他們放松，更樂觀地承擔生活中的苦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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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能為每只小馬所做的一切，我自己也只是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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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目光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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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似乎可以比我做得更好，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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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注：升級

新技能：以牙還牙——在戰(zhàn)斗中，你的暴擊傷害將更有破壞力。由暴擊造成的所有傷害，包括潛行時的暴擊，額外提高50%。并不影響你的暴擊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