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丶美人之罪 第7章 血色牡丹 /兩攻一受
-------------世人萬般活法,為何他要活的如此低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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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唐三都沒有找過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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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不過來,唐嬰就活得像唐門沒有唐二公子這個人似得,整個人不是在房間里發(fā)呆,就是在窗戶下發(fā)呆。吃的喝的用的從不講究挑剔,能自己做的也不用別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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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坐牢一樣,把自己關(guān)在這座孤獨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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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倒是落得清閑,趁機將唐門上下各處崗哨路口摸得一清二楚,他這人沒什么優(yōu)點就是記性好。期間別人沒有遇到,倒是遇到過溫箏幾次,二人同為夷陵那邊調(diào)來。又是同姓,溫箏對溫寧還算照顧,曾有意為他換個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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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沒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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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萬籟俱寂,藍湛熟練的飛上唐嬰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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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探接到唐嬰的信號時候,他本不必親自來的,可自稱上次一別,他便一直念念不忘,竟然升起了一股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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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是對他動了情?唐三的人,玩過就行,若是真認真起來,唐三可不是好處理的,一個美人值得自己費那么大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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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日一別,他連著好幾天他都心不在焉,連兄長都看出來他的不對勁了。這不找了個借口人便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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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jīng)深夜,藍湛以為唐嬰已經(jīng)休息了,卻不料屋內(nèi)半夜燈還亮著。本著謹慎,藍湛在房頂先查看里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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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入眼就是香肩半露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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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趁著沒人時候,唐嬰正在給自己上藥。身上其它地方瘀傷在他昏迷期間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只是脖頸,那日唐三逼他口 用上了靈力,唐三靈力格外霸道,這傷就好的格外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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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到傷處,卻是甚是熟練的沾了藥,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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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見他白色里衣滑落半臂,長長頭發(fā)被他束到一側(cè),漏出優(yōu)美的脖子,光潔的皮膚透著燭光隱隱光澤,可惜脖頸處紅通通一片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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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他這次回來,唐三已經(jīng)整治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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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就像孤獨舔舐自己傷口的小獸,夜半無人時候,無聲無息的自己可憐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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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見他受不得疼痛似,指尖藥微微碰到傷處,便疼的他一聲低吟,眉眼都緊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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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力甚佳,在聽到那聲低吟,就想到那一日他被他按在樹上,很乖的很聽話的樣子...,藍湛覺得小腹一緊,意識到自己遇上他,竟連基本正人君子形象都維持不了,連忙躲了視線跳下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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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在門口又站了片刻,氣息平定下來,也不敲門直接闖了進去,屋內(nèi)唐嬰被突然撞開的門嚇的一抖,驚惶地向門口望去,看清來的是他后,慢慢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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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趁機瞄了幾眼半露的肌膚,直直走向前:“聽說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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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藍湛靠近,唐嬰拿了一側(cè)的衣服迅速穿戴起來。藍湛也沒有說話,盯著唐嬰一舉一動,心下y念越強烈,若不是身在唐家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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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著急,可是因為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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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姑娘,江姑娘他有危險”唐嬰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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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發(fā)現(xiàn)他提起江姑娘眼睛格外亮。又想起那日在百鳳山圍獵,他既恐懼又勇敢的將江厭離護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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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嬰扣上腰帶,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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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也發(fā)覺得自己語氣過于激動,如今江厭離已經(jīng)是藍湛兄長的未婚妻,自己似乎過于關(guān)切別人的未婚妻,唐嬰有些尷尬道“我知道這么說有些唐突,可事態(tài)緊急我也就不隱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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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嬰避重就輕指出唐三想要破壞藍家江家的聯(lián)姻,意圖對付江厭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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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起因來源那封信,唐嬰也只是一句帶過,藍湛聰慧異常,從唐嬰只言片語卻也是把唐嬰與唐三交談過程,猜的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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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地處唐家藍家交界處,聯(lián)姻也只是利用,江厭離在藍大心里并不重要,從而對于藍湛而言她的命不甚重要,而唐三若是在此時殺了江厭離,惹怒江家,倒也不必聯(lián)姻,江家自會向藍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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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以唐三張狂的性子,不像能把江家看在眼里,否則唐三自己娶了江厭離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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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厭離最重要的位置也是在唐嬰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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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心思百轉(zhuǎn),覺得唐三可能在試探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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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沖著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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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猜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并沒有告訴唐嬰,答應(yīng)保護江厭離的安全之后,他臉色滿是憐憫,低聲“我剛才進來見你在上藥,唐三此人殘暴,對你毫無兄弟之情。若是你想早點擺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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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嬰直視藍湛猶豫道“你要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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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走向前,近距離能聞到唐嬰身上淡淡藥味,他抬手摸了下唐嬰絕美的臉龐,眼睛熾熱,“若是你肯成為藍家人,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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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嬰后退一步避開對方,這話再加上熟悉的眼神,他哪里不明白藍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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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片樹林突然出現(xiàn)的陣法和身體莫名的異樣。他剛剛保證試探的心思的,可藍湛的話,讓他就確認----藍湛就是那日自導(dǎo)自演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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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藍湛只是把那包“藍氏迷藥”換成毒藥,純粹的想利用自己。沒關(guān)系,他迫于形式,可以與他相互利用??伤羰谴蜻@個主意,自己又何必舍近求遠,再入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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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還是不 不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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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漫長,唐嬰拒絕了藍湛,藍湛看似并沒有生氣,也答應(yīng)一定會救出江厭離,可他離去的時候扭頭看了唐嬰一眼,那眼神冰冷的如同看一只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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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褪去,世間萬物漸漸冒出形狀,回去的路上,藍湛面色陰沉再也維持不住偏偏公子形象,他想,既然唐嬰自己不識好歹,那就怨不得他不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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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行沒多久,一陣紫光閃過,唐三憑空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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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暗中嘴角微微一扯,掩蓋身上陰冷戾氣。他狀似驚訝抬頭看向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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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臉帶煞氣,譏誚道“想不到一封假情書,竟然招來了藍家二公子。這倒是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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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虧?藍忘機心里冷笑,故作無奈道“沒辦法,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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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惹的唐三暴怒,二人當(dāng)下動起手來。一時間風(fēng)云變幻,這不起眼的小樹林進行一場百年難遇的仙家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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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天資縱橫,修為皆是傳聞無人見他全力出手,幾招下來,藍忘機已發(fā)覺自己不是其的對手??伤€是在話語上故意激怒對方“唐嬰和牡丹很配..你眼光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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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言,唐三面色一僵,那血色牡丹是唐三親手紋在唐嬰大腿根處,那么私密的地方,藍忘機知道如此清楚,二人關(guān)系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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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紅了眼,黑了臉,殺意已起,藍忘機今天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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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就把你的性命留下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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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唐三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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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萬沒有料的是,藍忘機只在激怒他并無意與之一決高下,說跑就跑,一張傳送符,瞬間消失,徒留他一腔怒火未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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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原地氣的轉(zhuǎn)了幾圈,一怒之下放火燒毀了半個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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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唐家后,唐三一直在唐嬰門前來回徘徊。他不敢進去,不是怕其它的,他是怕自己忍不住一怒之下將唐嬰打死?!疤茓牒湍档ず芘洹彼{忘機得意的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唐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里試圖為唐嬰狡辯,或許藍忘機在故弄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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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來溫箏,想查詢一些細節(jié)為唐嬰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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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進來就直奔二公子房間,屬下離得遠,未聽清他們說什么,但見二人舉止親密,關(guān)系并不一般” 溫箏每句話更是赤淋淋說著唐嬰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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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再也壓不住怒火,抬腳向唐嬰房間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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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烏云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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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要亮起來的天,突然又起了烏云,滾滾的直壓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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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心緒不寧的唐嬰看著著異常的氣象,心突然劇烈跳動起來,寒意從腳底滲入,讓他狠狠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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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閃電從屋頂頭頂,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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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騰”地一聲被狂風(fēng)吹開,屋內(nèi)微弱的燭光掙扎了一下便全部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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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身體立在門口,擋住外面一絲晨光。在閃電交錯時候,唐嬰看清了唐三陰森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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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唐三陰郁說著憑空化出一道靈力,沖著唐嬰抽去,唐嬰被那股靈力抽的飛起,又重重的砸碎桌子,當(dāng)下疼的渾身顫栗,人在地上爬了幾次都未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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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蕩貨,說,你和藍忘機茍且多久了”說著唐三大步邁像唐嬰,絲毫沒有意識到此刻自己完全像是被人帶了綠帽的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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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狀態(tài)的唐嬰不知道唐三發(fā)現(xiàn)了什么,聽唐三前一句的話,是在質(zhì)問自己背叛唐門?難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與藍家有聯(lián)系?唐嬰心里一哆嗦,唐門是怎么對待叛徒的,他是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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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唐三后面這句確是變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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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指的是身體上的背叛,唐嬰也都只是猜測,自己都不甚清楚,能了解那次前因后果的,除了始作俑者,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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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既然點名藍忘機,那就是藍忘機本人說的了。他是在報復(fù)自己的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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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唐嬰除了膽子被唐三嚇的有點小,那腦袋卻是聰明的異常,可惜這聰明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處,無力反抗的自己,知道的越多,越痛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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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嬰嘴角溢出鮮血,隨著唐三的逼近,他顧不得疼痛的向后挪東,他哆嗦的無力辯解“沒有... 我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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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此刻有些發(fā)瘋,但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唐嬰話里的心虛,一股冰水澆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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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嬰 不說真話 我什么都干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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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到極致的唐三心里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眼睛望向窗外東南方向——那里是唐門的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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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嬰順著唐三的目光望去,然后絕望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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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的刑房,唐嬰有幸去過一次,那一次后,他就拋棄了少年所有的血性,再也不敢反抗唐三,乖乖的做了哥哥手中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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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嬰想,與其再被折磨下去,還不如拼死一戰(zhàn),唐嬰握緊鬼笛,符咒在心底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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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爭斗被唐三打死,總好過零碎的疼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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