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青春永恒v3】#42.合唱尾聲 其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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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照亮雨后的大地,悄悄帶走葉片上的露水,這是今年的第一場春雨
在宿舍樓地基與草坪的交界處分布著零星的縫隙,一只渾身雪白,頭頂發(fā)黑的貓咪從中探出頭來,它拱拱鼻子,抖抖胡須,知道是雨停了,便抬高了尾巴
它用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觀察起領地附近的情況,發(fā)現(xiàn)了幾顆新澆灌出來的小草,它伸爪去扒,草葉上的積水洗凈了它毛發(fā)上的污漬
「呀,這不是娜娜嗎?」
「天晴了,娜娜出來曬太陽了」
貓咪聽到了熟悉的音調(diào),Nevena——娜娜,這似乎就是它的名字
娜娜抬頭向路過的學生投以友好的目光,搖晃著尾巴走了過去。見它主動靠近,幾個面帶喜色的學生就地蹲下,伸手迎接它伸來的毛茸茸的腦袋
「它的同伴呢,好幾天沒看見別的貓了」
「不知道」
娜娜瞇眼享受著撫摸,發(fā)出咕嚕咕嚕的低吟。它繞著那名學生,一邊轉圈一邊用耳朵去蹭。睜眼看到那片安靜的草坪后,娜娜心里出現(xiàn)了和學生們一樣的疑問,它也不知道自己的伙伴們到哪去了
大概就在兩天前,它還記得自己和一只貍花貓發(fā)生了爭吵,它的地盤就在這附近,可娜娜自從那天后就再也沒見過它
或許它搬家了?這時,更多的學生湊了上來,娜娜便不再去思考,一心和他們玩了起來
在它吃下幾塊火腿腸后,學生們陸續(xù)離開,依依不舍地走進宿舍樓。太陽高掛,正值學生們午休的時間,飽餐一頓的娜娜也心滿意足地趴在草坪上打起了盹
無憂無慮的生活,真好呢
娜娜在這里出生,在這里成長,這里既有安全的庇護所,又不用為填飽肚子而發(fā)愁
將來,我應該也會在這里孕育自己的孩子,最后安詳?shù)乃廊グ?/p>
娜娜在睡夢中如此暢想著
「...娜娜...娜娜...」
娜娜睜開眼,只見原本走得一干二凈的道路上,此刻又蹲著一個人
他身穿一身黑色制服,手里拿著一根條狀物品,在他那及肩的黑發(fā)下,滿臉都是善意的微笑
娜娜再次抬起尾巴,溫順地看著他,但并沒有起身
于是那名學生從手中的東西里擠出一段膏狀物體,誘人的氣味瞬間飄進娜娜的鼻腔
「喵~」
娜娜受到吸引,小跑著來到他跟前,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真聽話,慢慢吃...」他說著撫摸起娜娜的腦袋
可就在這時,娜娜突然感到一陣頭暈,它后退幾步,嘗試站穩(wěn),然后就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娜娜醒了
這似乎不是它第一次醒來,事實上,它的記憶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混亂模糊,早就記不清了
它所知道的是,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類似洞穴的地方,關在一間籠子里,初它之外,其他失蹤的貓也都在這里
而每天晚上,那家伙都會帶著噩夢回來
天堂到地獄,竟只有一步之遙
它們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洞中經(jīng)歷了難以想象的虐待,拔除、切割、灼燒...冰冷的鏡頭記錄下這一切,黑色的目光監(jiān)視著這一切,等待它們的,只有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好在即使是這樣的人間地獄,也保留了最后一絲慰藉。深夜時分,當那家伙離開后,這里就會響起歌聲
喵嗷嗚——喵嗷嗚,這一定是歌聲沒錯
無論有多么痛苦,多么虛弱,每一只貓都會加入這場合唱,共奏屬于它們的哀嚎和希望
而在失去了一切利用價值之后,迎接它們的便是死亡
這一回,輪到娜娜了
它疲憊地躺在堅硬冰涼的機器上,攝像機已就位,準備拍攝它死亡前的最后一場演出。此時的娜娜雙目失明,耳蝸破裂,毫無生氣可言
終于要結束了,它想
可在彌留之際,它那失聰?shù)亩厖s回響起了歌聲
不,我不能死
它還是死了,可是它的精神卻化為了一道金光
金光鉆進另一只貓的身體中,竟神奇的將它的傷勢治愈——『怪物合唱團』讓它再也無法被任何人抓住,在那家伙驚訝的怒吼中,它逃離了這里,也開啟了自己的逃亡之路
在最開始的幾次重生中,娜娜并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隨著它被獵犬一次又一次殺死,一次又一次附身于瀕死的肉體,它的記憶也逐漸恢復,于是乎,復仇的心愿開始在它心底萌發(fā)
在奔逃,死亡和復活的循環(huán)中,娜娜不斷成長,憑借著『靈魂』的力量,它學會了如何與人溝通,并且在那一天深夜,在那座廢棄的實驗樓中,它終于等到了一位名叫夏一鳴的少年

娜娜再次睜開眼
我還活著?
它背上的傷口隨即傳來一陣酥麻,足足經(jīng)歷過八次死亡的娜娜,早已對受傷和疼痛免疫,剩下的只有無力和麻痹
它艱難地挪動起自己殘破的身軀,反而覺得重了許多,低頭一看,只見一只寄生蟲的尾巴消失在它的傷口深處
蟲子很快與娜娜融為一體,即使它想發(fā)動能力將其甩掉,也已經(jīng)無力回天,它被寄生了
不等娜娜為此焦躁,它的視線忽然劇烈抖動起來,身體也因此跌倒——整個洞穴竟然開始搖晃,伴隨著轟隆轟隆的噪聲,碎小的石渣從天花板上脫落,像下雨一樣掉在地上
這時,娜娜頭頂上方的一塊巨大土塊松動墜落,它及時發(fā)動能力,土塊穿過它虛無的身軀,沒有砸中
它繼續(xù)在這片槍林彈雨中穿梭,忽然,一只手掌抓住了它
「娜娜!我們來了!」
趕來的是夏一鳴,宋皓然則背著林默站在一旁,咧嘴向它露出憨笑
夏一鳴也先是微微一笑,緊接著卻又皺緊眉頭:
「范謀這個奸詐小人,到最后都不死心,他在地面和洞頂之間四處挖洞使土層變得松散,這里馬上就要塌了!」
「夏一鳴!快來!」
宋皓然站在通往入口的洞口處喊道,他看向被自己固定在墻上的貓咪們,露出難受而又堅定的表情
「就讓那家伙在這兒給他殺死的生靈們陪葬吧,咱們趕緊走!」
洞穴里的形勢愈發(fā)嚴峻,夏一鳴一把將娜娜抱入懷中,躲過碎石,跟著宋皓然沖進通道
可這里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頭頂?shù)牟噬舣偪駬u晃,他們仿佛身處一間舞廳,只不過是地震中的舞廳
逃到一半時,前方的墻壁忽然崩裂,塌陷的天花板向他們砸來,宋皓然大喊一聲「Urban Cone!」,城市椎體便出手將松動的土塊變成積木,并且重新拼好,化解了危機
二人繼續(xù)上路,身后不斷傳出重物落地的聲音,他們一刻也不敢停歇,拼命地向出口跑去
「夏一鳴...」躺在夏一鳴懷里的娜娜這時開口說話了
「我很感謝你們做的一切,我的可以通過靈魂感覺到,你們并非出于『順便解決』的思想,而是真的在全心全意地幫助我...」
夏一鳴邊跑邊聆聽著
「還有...」娜娜看向夏一鳴的眼睛「抱歉,我被寄生了」
夏一鳴笑了「你在說什么呢?我們已經(jīng)打敗范謀了啊,他現(xiàn)在處于昏迷當中,Animals的能力也會自動取消的」
通道的盡頭就在眼前,已經(jīng)可以看到天花板上通往地面的洞口。洞口上方同樣傳來窸窣的聲響——由于地基被毀,加上年久失修——不光是這地洞,整棟實驗樓都處于隨時倒塌的危險之中
夏一鳴默默加快腳步,繼續(xù)對娜娜說道:「放心吧,你會沒事的,等出去后,鸚鵡查查會為你療傷,雖然很抱歉沒能救出你的朋友,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與娜娜對上視線,笑容卻瞬間凝固
只見在它的身上,竟然長出了幾顆黃色的眼睛,還在不停對他眨動
夏一鳴心頭一震,這就代表——
「夏一鳴!?。 ?/p>
夏一鳴迅速轉頭,一個鐵籠徑直向他飛來,他連忙側身躲開
宋皓然也聞聲看過來,隨即露出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大聲喊道:「范謀?!」
不遠處,范謀就實實在在地站在那里。他渾身是傷,蓬頭垢面,手臂恢復如初,正怨氣滿天地盯著他們
「他,他一定是——」宋皓然看著他那胡亂拼接而成的手臂說道「他一定是通過吸收那些貓治好了自己,還接上了手臂!」
「哈哈哈哈哈哈!」范謀滿眼都是殺意「我走不了,你們也別想走!」
「娜娜,你已經(jīng)為我所用了——Animals!動手!」
夏一鳴頓時汗流浹背,他抱著娜娜的手顫抖著,卻始終沒有松開
「范謀!你這混賬東西!!」
然而,范謀所說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夏一鳴」娜娜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縱使它身上的眼球多么暗淡丑陋,它自己的那雙眼睛卻始終閃著光
「在人類眼中,我終究是只動物,我的生命理所應當排在人類之后......雖然這樣說有些無恥,但是,不需要以命償命,請你讓范謀得到應有的懲罰吧」
說著,它竟然從夏一鳴身上一躍而起,直撲范謀面門!
「什么?。俊?/p>
不止是范謀,夏一鳴和宋皓然同樣難以置信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反抗Animals的操控!」范謀伸手想要阻擋,可他卻根本無法觸碰到靈魂狀態(tài)下的娜娜
「『怪物合唱團』!」
娜娜對爪子和尾巴解除能力,牢牢抱住范謀的臉,對他進行抓擊的同時,還用尾巴纏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被遮住視線的范謀,只能摸著瞎在原地狼狽地掙扎「你這該死的畜生!」
娜娜不僅抵擋住了Animals的控制,甚至還利用它的力量加成來攻擊范謀,這是何等強大的精神力!
「不可能!不可能!」范謀發(fā)狂似的敲打娜娜的身體,可打到的只是他自己的臉
「夏一鳴!」娜娜喊道「就趁現(xiàn)在!」
與此同時,地面?zhèn)鱽磙Z隆一聲,一面墻倒下了,樓外的陽光灑進屋內(nèi)地面上的洞口,最終照到夏一鳴的身上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
再次喪失理智的范謀不顧娜娜的阻礙,盲目地向著夏一鳴沖了過去
「娜娜,你已經(jīng)在精神上勝過了人」夏一鳴的面容被金光包裹,他平靜的說道
「雖然你的確并非人類,但你也絕不僅是動物,在我眼中,你就是你,你是堅強的,勇敢的,獨一無二的娜娜」
沐浴在陽光下,釋放激情瞬間充滿了能量,它抬起右手,指向范謀的臉
「——不!!」
耀眼的光束自釋放激情的指間射出,安全穿過娜娜的身體,灌進范謀口中,他隨即后仰倒地,失去了聲息
洞穴仿佛被這道光嚇到了似的開始加速坍塌,夏一鳴剛上前抱起娜娜,頂上便降下無數(shù)碎石將范謀掩埋
看著范謀露在外面微微抖動的手,夏一鳴沉默片刻
「宋皓然,我們走」
他用玻璃墊腳,帶著娜娜爬進天花板上的通道,宋皓然則用城市椎體的手托住熟睡的林默跟了上來
土壁搖搖欲墜,他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心驚膽戰(zhàn)
當夏一鳴率先來到地面上時,情況已經(jīng)刻不容緩了,滿屋飄灰像在下雪,天花板已經(jīng)開始脫落,隨時可能砸下來,讓他們葬身在此
好在有那面倒下的墻,不僅在剛才為釋放激情提供了光源,此刻也成了他們的迅速逃生通道
夏一鳴馬不停蹄地來到戶外,那是一條挨著柵欄的小徑,在地下呆了不知多久的他,總算再次看到了藍天
可這時,他的身后卻傳來不妙的聲音
他猛的回頭,只見宋皓然才剛爬上地面,天花板就在此刻墜落下來
「宋皓然!」夏一鳴將娜娜放在草地上「快!」
宋皓然沒有抬頭看一眼,只是咬牙抓緊林默,拼了命地向前沖
「再快!」
可他沒跑贏,在天花板砸中他的前一秒,他將林默丟了出去
林默安然無恙地撞進夏一鳴懷里,而他自己則消失在混凝土與鋼筋之下

林默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變成了一只金色的貓,在校園中自由飛翔
無論現(xiàn)實有多漫長,夢總是轉瞬即逝。閉眼之前,他只記得有人敲響了學生會室的門,睜眼之后,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樹旁,而夏一鳴則呆立在他面前的一片廢墟前
「宋皓然...」夏一鳴跪在地上,這是林默第一次見到會長不知所措的模樣
「你真的傻嗎...憑你的能力,明明可以直接擋下,或者把它粉碎,可為什么...」
一無所知的林默選擇沉默,可突然,他的肺部傳來不適感,這種感覺一直蔓延到氣管,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從他的喉嚨里鉆出來一樣
聽見林默發(fā)出的哀鳴,夏一鳴轉過頭「你醒了?」
林默無法回答,他趴在地上干嘔,看起來很是痛苦,夏一鳴上前拍打他的后背,直到他從嘴里咳出了一樣東西
夏一鳴眼前一亮——那是一個積木人仔
人仔周圍還散落著一些白色的零件,林默不解地捂著喉嚨,夏一鳴的臉上卻浮現(xiàn)出興奮的神情
人仔先顫抖幾下,然后站起身,蹦蹦跳跳地向廢墟走去,它在碎石塊中翻找,不久便找到一塊肉黃色零件
它拿著零件鉆進石塊間縫隙中,夏一鳴跟著翻開石塊,看見了一只左手
積木人仔將零件安裝在斷裂的手腕處,手指抽動了幾下,它便跑開繼續(xù)去搜集其他零件,夏一鳴連忙召喚釋放激情掀起了手掌后面的一塊巨石
「——嘿嘿!」
巨石之下,四分五裂的宋皓然朝他做著鬼臉,夏一鳴愣了片刻,然后笑了
在人仔的幫助下,宋皓然的身體很快被拼好,所幸他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巨石砸下來的同時,我發(fā)動能力把我自己分解哩」
而面對夏一鳴的疑惑,他是這樣回答的
「如果去嘗試接住或者將其粉碎的話,要還是不小心砸到林默怎么辦?他這身板,真怕挨不住,總不能把他分解了吧」宋皓然咧嘴一笑,林默的臉又輕易的紅了
這時,天空中居然傳來聲響,三人抬起頭,不約而同地喊道「查查???」
「久等了!久等了!」
而遠處傳來陣陣腳步,三人又轉過頭,迎面跑來四個人影
「姜亞楠!歐李!馬爾法!」宋皓然歡呼道「呃...還有你是」
「我叫王玄思...」
「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恢復的差不多,就出來找你們,正好聽見這邊傳來了巨大的聲響」姜亞楠露出微笑「看來你們成功了」
可他轉頭就看到破了個大洞的實驗樓「不過還真鬧得不小啊...」
夏一鳴歪頭笑著,深深呼了一口氣:
「會長真厲害~子君,你是副會長吧,也要加油啊」馬爾法還是那么活潑
「喂喂,我的功勞也不小啊」宋皓然還是那么愛耍寶
「林默,我們?nèi)ノ鍢菦]找到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姜亞楠還是那么細心
「我...」林默還是那么靦腆
「沒事就好」而歐李的話還是那么少
看到大家都平安無事,夏一鳴心里的巨石總算沉底了,兇手也得到了制裁,一切似乎都在宣告圓滿結束
「所以,兇手...」姜亞楠剛想發(fā)問,查查忽然從天而降,撲扇著翅膀落在他肩上
「看貓咪!看貓咪!」
夏一鳴被猛的點醒,趕忙看向草坪,只見娜娜還躺在原地,一動不動
「查查,羽毛!」
夏一鳴接過羽毛,來到娜娜面前,放在他的背上「抱歉,我這就為你療傷」
眾人也圍了上來,「這就是你提到的那只有替身能力的貓?」
「誒?它也是替身使者?」
羽毛吸收掉娜娜身上的傷痕,化為碎屑,隨風飄散
可是它卻沒有醒來
它安靜地躺在草坪上,毛發(fā)像沒有絲毫污染的雪一樣純白,它睜著眼睛,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眾人因重聚的獲得喜悅,被蒙上一片灰色
「...咦?」
夏一鳴的手不自覺發(fā)起了抖,他輕輕抱起娜娜,它的頭卻像枯萎的菜葉一樣垂了下來
「怎么回事...明明治好了傷...娜娜!你說話啊!」
一只手拍在他的肩上,姜亞楠面露苦澀「夏一鳴,已經(jīng)離開的生命,就算治好了傷,它們的靈魂也不會再回來了」
「不!我跟你說過吧,它的能力是可以復活的!」
「...」
喂喂,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啊。夏一鳴感到腦袋一片眩暈「——娜娜!你快醒醒!」
「夏一鳴!」
這一聲,所有人都聽見了
他們齊刷刷地看向一旁,只見一只金黃色的貓正端坐在草坪上
眾人皆表現(xiàn)出出驚訝,馬爾法更是直接捂住了嘴
「哈!」夏一鳴擠出笑容「我就知道,你一定沒事的」
「夏一鳴」可娜娜卻露出失落的表情「我就要走了」
誒?
「你說什么,你要走?」夏一鳴的嘴角顫抖著「去哪里?你的『怪物合唱團』不是可以復活嗎?」
娜娜微笑著搖了搖頭「那也是有次數(shù)限制的」
「次數(shù)...?」
「是啊,你們常說『貓有九條命』吧,『怪物合唱團』和這一樣,只能使用九次。而我在地下時就已經(jīng)死了,我當時是依靠Animals的寄生才能繼續(xù)活動的」
「而且啊」娜娜抬起頭「一直以來,我的復活都是在借用其他同類的身體,把它們的靈魂和我鎖在一起?,F(xiàn)在我完成了復仇,替他們和自己討回了尊嚴,也是時候還大家自由了」
說著,娜娜金黃縹緲的身體開始擴大,并逐漸分裂出八只貓的形狀,它們一齊看向夏一鳴還有身后的眾人,眼里閃著金光
「我們感謝大家做的一切,現(xiàn)在,是時候說再見了」
風吹過,九只金黃色的身影緩緩向天空飛去
它們開始歌唱,那原本令眾人恐懼的校園怪談,現(xiàn)在卻是格外動聽
夏一鳴釋然了,他跟隨眾人抬起頭,默默為它們送行
林默的眼睛閃爍著淚光,這正是他夢中的場景
「我的生命,早該在幾個月前結束在那冰冷潮濕的洞穴中,是『命運』讓我獲得了替身能力,也是『命運』讓我遇到了你們」
娜娜的模樣慢慢變得虛無,它為眾人獻上了最后的微笑和祝福「今后,『命運』也會始終站在你們身邊,永久的保佑你們」
「再見了」
貓咪們金黃色的身影,化作一朵朵被陽光填滿的云彩,飄向那遙遠的天邊

這是一段關于生命的故事,不僅是貓,不僅是娜娜自己
這還是一段寫給那些勇于和侮辱生命尊嚴的邪惡做抗爭的人們的故事
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經(jīng)浸濕了夏一鳴的臉龐,他無言地將娜娜的尸體放在草坪上,看向四周,大伙的臉上盡是惆悵
不管他們以前見沒見過娜娜,此時此刻,他們的靈魂都被深深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感受著娜娜帶來的奇跡,并為之感動
這時,夏一鳴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細微的聲響
他朝聲源望去,竟是來自廢墟
「啊...啊...」
那聲音像是嬰兒在啼哭,又像是貓叫
夏一鳴迅速沖進廢墟,掀開一片又一片碎石,洞口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并且,還有一只在拼命向上攀爬的小貓
「啊...啊...」
它不過兩三個月大,和娜娜長得如出一轍,白色的毛發(fā)和烏黑的頭頂,不同的是,他生有一藍一黃典異瞳,漂亮極了
夏一鳴伸出手,它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這是『命運』還是『奇跡』?這只小家伙是如何生存下來的?它是一直躲在這洞穴中,跟著我們跑出來的嗎?
「...你是誰?」夏一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問它這個問題
「啊...啊...」它的嗓子似乎壞了,只能發(fā)出類似啊啊的聲音
「啊——啊...吶...吶吶...」
啊...!
夏一鳴將它緊緊抱入懷中
原來如此,娜娜,你叫娜娜!
那一天的天空格外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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