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格雷戈里冒險?尋找小雪球！

格雷戈里內(nèi)心獨白：對，就像故事的標題一樣，正在觀看故事的朋友們，我們又要面臨一個問題：小雪球，也就是我的妹妹雪爾莎，她通過自己的失蹤給我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好消息在于，現(xiàn)在的消息還不只有壞消息。

先說好消息里的好消息吧：我們找到她了，壞消息是，找到不等同于成功拯救。無論是蘭瑟先生，希爾頓，伊麗莎白小姐還是其他科研工作者，他們都向我灌輸過相同的認知理念：科學是好東西。

誰說不是呢？科學當然是好東西，有了科學才有光和熱，才有金屬和更加高尚的認知—才有光纖電纜、內(nèi)存卡和代碼，以及我最喜歡的電子游戲設備。

可今天我要為他們的理論加上一句：科學的優(yōu)良與否取決于其使用者，伙計們，把格雷戈里?斯塔福特的這句話記下來吧。沒準將來，等我出名之后，你們就得在識字課本上背誦這句話了。

對，科學的優(yōu)良與否取決于其使用者，如果是愛因斯坦、愛迪生和特斯拉他們對科學加以利用，那我全票同意?？扇绻谴藭r此刻，我正躲在房屋承重柱上窺探著的家伙要用科學做些什么，那我只會提前給自己訂好嘔吐袋。

繼黑程式和熔融弗雷迪之后，我身下這個家伙完完全全刷新了我—格雷戈里?斯塔福特—在我九歲這年對“變態(tài)”一詞的認知，你問我這家伙的名字是誰？哦，這才是最重要的，每個角色都需要名字！

“不要害怕，為科學獻身，是你在此等年紀做出的最崇高的犧牲，”身下的男人身披實驗袍，手握注射器、中尺寸電動切割鋸，為被束縛于手術(shù)臺的銀發(fā)女孩送來稱不上安慰的絕佳話語，“不過等你面見審判者時，如有神明問你為何墜入死亡—”

“—你大可報上你為此獻身的名字：畢曉普！”沒有大笑，沒有反派角色志得意滿時的一通廢話和吹噓，只有逐漸被麻醉藥劑填充的注射器，以及通電后高速轉(zhuǎn)動的圓鋸。

暗影邦尼在一堆木箱后搖了搖頭：收錢來揍一個變態(tài)，這就是偵探每天要做的？他花了不少時間和人脈，才幫格雷戈里找到這么個地方，找到這位畢曉普先生的藏身處和雪爾莎。真棒，格雷戈里還執(zhí)意要跟過來，幫他添加支線任務：保護格雷戈里！

畢曉普身后的陰影們面露喜色，三道陰影，其中只有一個，對暗影弗萊迪與暗影邦尼而言算得上是“老熟人”：他們怎么會忘記呢？哪怕要引爆宅邸，讓自己與他們同歸于盡也要復仇的她—米洛婭?凡塞因—自地獄裂隙歸來的夢魘傀儡。

地獄骸骨般的亡靈，在這所實驗室的邊緣徘徊游蕩，這種時候，格雷戈里所能做的就只有慶幸兩件事：第一，這頭黑色傀儡怪物不會抬頭，第二，自己還沒夢魘傀儡被嚇到尿褲子，可真是個奇跡。

呃，比他兩年前去“費斯熊的恐懼鬼屋”時要好不少。格雷戈里還記得，當時彈簧陷阱從窗戶里跳出來，打碎了玻璃，也讓他喊破了自己的喉嚨。

雪爾莎的尖叫與哭泣未能停止，對于一個八歲女孩而言，今晚的經(jīng)歷不是“離奇”就能簡單概括的：和格雷戈里一起走在夜路上，為兩名偵探送上他們訂購的夜間小吃—之后被夢魘傀儡那樣的怪物擄走。

格雷戈里…她的哥哥現(xiàn)在…在哪兒？比起相信格雷戈里會丟下自己不管，雪爾莎更害怕格雷戈里真的過來：獨自一人單槍匹馬。這里的罪犯可不是只一人??！

畢曉普手中的圓鋸接近了，尖刺與電機們的首要目標，是雪爾莎的左腕。不不不—格雷戈里對著身下的恐怖景象接連搖頭：他不能讓這四個神秘的家伙把雪爾莎肢解—三上一次，他沒能在熔融弗萊迪手中救下雪爾莎，可這次不一樣！

“見鬼，獨立作戰(zhàn)真是個壞主意?！备窭赘昀锟吹缴磉叺耐L天窗：有天窗就有玻璃可用，有玻璃的話，一切就方便多了。

恰好是可拆卸的易碎款式，很好?？瑟毩⒆鲬?zhàn)他下次不會再實施了：下一次，格雷戈里發(fā)誓他要叫上搖滾弗萊迪、安琪或深水彈。獨自作戰(zhàn)？還是就此廢除吧。

畢曉普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下雨和漏水情況，可是為什么，天上會開始下—他最討厭的口味—櫻桃奶油派？在這之后，是腳步聲與玻璃破碎聲。黑暗中的圓鋸停止轉(zhuǎn)動，之后是一個男孩一邊快步行走，一邊發(fā)出“啊啊哦哦”的慘叫聲。

“用顧客還沒吃得上一口的甜點外賣澆變態(tài)先生的頭，用玻璃片切斷電線，從房梁上跳下來直到一樓，差點摔碎腳掌。格雷戈里，你今天還能做出什么來？”

這是格雷戈里對他今夜經(jīng)歷的自嘲。趁著著有待恢復光亮的黑暗，格雷戈里用盡全身力氣抓起鋼鐵板床上的手腕，向開闊空間跑去。格雷戈里對黑暗中的偵探們下達信號—碰到誰就打誰，雪爾莎和自己已經(jīng)沒事了！

“干得好，格雷戈里。佐莫，該輪到我們大顯身—哦—討厭—是后備電源！”佐多還沒來得及按下虛空護手，突然亮起的燈光又差點讓他陷入昏迷。

畢曉普將雙手從供電拉閘上移開，交叉于胸前。格雷戈里耶長嘆一口氣：這些喜歡瘋狂科學的家伙，在基地的設施配備方面，總是考慮周到。雪爾莎擋在格雷戈里身前—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格雷戈里！

“不，雪爾莎，我們的首要任務是你的安全，”格雷戈里說著，又站到自己妹妹的身前高聲說明，暗影弗萊迪與暗影邦尼也來到男孩左右，通過咬緊口中的息肉以避免笑出聲來，“而不是教訓這個臉上全是奶油蛋糕的家伙?！?/p>

“看起來像櫻桃派…嘿！…格雷戈里，我說過，把外賣放到我們家的桌上，而不是拿來蓋在那家伙頭上。我還和你說過，不要跟過來。你知道這有多?！卑涤案トR迪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兄弟暗影邦尼按?。簩?，這不是爆發(fā)小爭吵的時候。

畢曉普接過死兆小姐送來的毛巾與餐巾紙，處理好臉部的小問題后，他在坎貝爾的掩護下后退三步：“布蘭莎，米洛婭，把這幫小丑清出去！”夢魘傀儡亮出它的雙爪—死兆小姐的鉤鐮，也在黑暗中釋出血光。

“好了，重新分工：我們來對付餐叉怪和鐮刀狂，你帶上雪爾莎離開。”說完，暗影邦尼又將格雷戈里推往出口。

格雷戈里擇及時護住雪爾莎，他才不要就此離開：把兩個朋友留在這里對抗金屬細胞突變?nèi)?，然后他自己夾著尾巴—夾著雪爾莎逃走—那他格雷戈里，還算什么朋友？

“哎呀呀，看不出來，還真是個有姿色的小帥哥呢—就這樣把你劈成兩半—我真有點不舍得—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死兆小姐將鉤鐮橫放，暗影邦尼也故作有些感興趣的樣子，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哎呀，別太沖動，小米洛婭。我的條件很簡單：做我的寵物，聽命于我吧—”死兆小姐說完，暗影弗萊迪的拳頭便對其胸口做出回應：不，他們不會聽命于任何人，除非他們給予的委托金十分豐厚。

不過，鐮刀狂小姐，您看起來可不像個慷慨的人—暗影邦尼戴好面具，啟動腕部的虛空護手后，這位暗影偵探對面前的罪犯發(fā)出嘲諷。米洛婭？暗影邦尼更愿意相信，眼前這臺夢魘傀儡不過是架克隆體。

“真是個桀驁不馴的叛逆小子，那么—”死兆小姐通過鉤鐮握柄的末端保持平衡，擦去口中的水滴后，她又對兩名偵探揮出鐮刀，“—只好先奪走你的生命，再把你做成漂亮娃娃咯！嘻嘻嘻！”

“真可惜，你抓不到我，”鐮刀自虛化后的暗影邦尼腰部掃過，實質(zhì)性的傷害卻微乎其微—除了讓佐多感覺有點冷—暗影邦尼佐多抓起地上的木片，刺向面前的機械殺手女仆，“但我能抓到你?！痹捯魟偮?，死兆的左肩便被刺木穿透。

“干得好，二位，你們要像風暴中心的大樹那樣屹立不倒。我是說，我的意思是，加油繼續(xù)戰(zhàn)斗，雙影神探們！”格雷戈里的話沒有迎來友好的回應，只有來自暗影偵探們的責怪：為什么他還帶著雪爾莎來這里看熱鬧？快點走開！

“我們也想，可是外面—”格雷戈里的話，被坎貝爾回以微笑。這位將瘋狂與才智通過面容掩蓋的破壞者亮出遙控裝置，因重傷被更換為金屬制品的五指之中，其中之一剛好落上按鈕：“可是外面的驚喜，你沒有猜到，對不對啊？”

無數(shù)螞蟻頭部尺寸的金屬球體懸浮空中，若非深夜與陰云的作用，格雷戈里也很難發(fā)現(xiàn)它們。兩個奔逃半路的孩子因而返回，因為就格雷戈里與雪爾莎的直覺而言—浮在空中還會閃閃發(fā)光的金屬球體，它們再小也不是好東西。

“微型懸浮炸彈，這怎能不算是好東西呢？你要是再向前一步，估計你的兩名偵探朋友，就得去給你收尸了。”坎貝爾搖晃著手中的遠程操縱器，只要再向下用力兩厘米—藏身窩點連同其中的人就都要灰飛煙滅。

“你…你抓走我的妹妹…你們到底要做什么？”對格雷戈里來說，這可不是適合放下狠話的好時候。特別是當他發(fā)出質(zhì)問后，雪爾莎便像顆空癟的氣球般失去活力、倒在自己懷里時。畢曉普對兩個孩子笑了笑：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

雪爾莎和夢魘傀儡會成為他的部下，他金屬細胞的提供者。同時，有了格雷戈里三人充當人質(zhì)，安保機器人和警方也不會輕舉妄動。

再者說來，三名人質(zhì)與更多的對手—畢曉普也很期待安琪的表現(xiàn)。她會來的，當她聽說自己的朋友，和他的妹妹都落到自己手上時，她一定會趕過來。

“沒什么，只是，在你們來之前的寶貴時間里，我已經(jīng)為你可愛的妹妹上了道保險—格雷戈里—這是你的名字么？不要好奇我是如何知曉…”

“…因為還有些我不知曉的事，你和雪爾莎之間的事…縱使我查遍整個情報網(wǎng)絡，也無法摸清楚頭緒。比如說，你和雪爾莎，你們真的有血緣關系么？”

“給我閉嘴！”格雷戈里的憤怒要遠高于理智，抓起板磚的手臂又被兩名偵探拉回，暗影邦弗萊迪將磚塊從他的手中奪下，暗影邦尼則在其耳邊做出提醒：不要沖動，那個戴著百葉窗眼鏡的家伙，他真的會把所有人都炸死！

“加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啟動門外的小煙花?！碑厱云张呐目藏悹柕碾p肩，自知已失去價值的死兆小姐，也同夢魘傀儡一道回歸陰影。畢曉普見雪爾莎也在格雷戈里懷中恢復知覺，那最棒的演出也該開始了。

“雪爾莎?斯塔福特，格雷戈里的妹妹，和格雷戈里的年齡相差一歲，現(xiàn)居住在龐頓中城南部城區(qū)的二百一十號，”這些情報對畢曉普而言，不過是探河取水，“可我在進行調(diào)查時，發(fā)現(xiàn)幾個有趣細節(jié)：第一，斯塔福特家似乎，并沒有你的出生證明…和醫(yī)院鑒定…第二，你的父母，假定他們是你的父母的話…”

“琴娜?斯塔福特夫人是AB型，你的哥哥也是，可你早已犧牲的父親…他是A型血…我很好奇，他們是怎樣生出你，這個有O型血的女孩的呢？”

別聽那個變態(tài)瞎扯，小雪球—格雷戈里捂住雪爾莎的耳朵，他知道掌心的肉質(zhì)完全無法同助眠耳塞對比，可能有一點作用就要一點作用—去他的血型和生物學，這幫埋頭鉆研的家伙都把自己搞瘋了。

“通過嬉皮笑臉和閑言碎語，來掩蓋自己的過失。這是你的慣用伎倆，格雷戈里小朋友—這招兒不漂亮—我說真的?！碑厱云諏㈦p臂交叉于胸前，他還有的是時間，今夜還漫長的很，就算撐到凌晨，他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