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版】白滕—甜甜的憨憨(終)
“阿爵,我能殺了他們兩個嗎?”
其實對于99而言,白牡丹和顧肖肖真的算不上朋友,他方才也只顧著搶滕凈的琥珀項鏈了,若不是被這個小王八犢子提醒,他都要忘記,這里還有兩個外人了。
夜爵是肯定不會暴露他的秘密的,顧一野早就知道,至于顧甜甜,有顧一野在,就是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存在,那么剩下的兩個,就必須得說道說道了。
說到底,對于滕凈的觀點,他還是認同的,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兩個彼此打的血淋淋的人,站在一起,以一種嗜血的目光看著樓上的兩個人,白牡丹拉住顧肖肖,將人護在自己的身后,顧一野則是看向夜爵,等著他的發(fā)話。
“現(xiàn)在!”夜爵嘆口氣,對著樓下兩個人開口,“給你們半個小時,給我把樓下收拾干凈。”
滕凈:“我們要……”
“小王八犢子給我閉嘴”
99:“阿爵……”
“老不死的也給我閉嘴”
滕凈和99互相的看著彼此,誰都沒有動地方,依舊盯著樓上的人。
“很好!”夜爵連連的嘆氣,慢悠悠的伸出三個手指,然后看著那兩個人彼此的歪頭,夜爵的手指變成了兩根,“我……我掃地,你收拾?!?/p>
對著這個收拾,滕凈是深有體會的,人可以以后再殺,但是夜爵的話必須得聽,不然又得揍他,他現(xiàn)在大傷元氣,再被夜爵揍,那真得是往死里揍了。
看著兩個血跡斑斑的人,一瘸一拐的收拾屋子,夜爵轉身看向白牡丹和顧肖肖,“不用管這兩個王八犢子,造不了反?!?/p>
顧一野則是看著白牡丹和顧肖肖,有了深刻的體會,“看了他們兩個,我感覺,你倆,還挺可愛的,起碼……正常!”
“那……”白牡丹吞咽口水,今天這戲,可真足,感覺把一輩子的戲都看完了,三觀都他么的碎了又碎的再重組,“那這兩只……王八……”
夜爵嘆口氣,也不得不將事情攤開來談,“你也看到了,也聽到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這倆貨……他們確實有點不正常?”
“我?guī)湍阍僬麅蓮堊C?我們有人。”顧肖肖搭在白牡丹的肩頭,看著夜爵,自然也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我知道,不管是為了誰,這事都會爛肚子里。”事情的嚴重性白牡丹還是知道的。
“哥乏啊!”白乾乾也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那個小憨憨挨了他三槍都不會死了,“你說,小憨憨不會變成獨眼龍吧,那樣豈不是找不到媳婦了?!?/p>
“怎么?你心疼了?”方才扒人衣服的賬都還沒算呢,現(xiàn)在又開始明目張膽的心疼他,真當自己對他沒一點脾氣的嗎?“要不?你收了,這樣就不怕他找不到媳婦了,反正你們年齡相當,肯定聊得來,對方又是個小王子,門當戶對的。”
“額……”白乾乾是第一次見到顧一野這么的話多,竟然還懟的他無話可說,“我們兩個不好分上下的”
“嗯?”顧一野歪頭,“怎么?你還真有這想法?”
“好哥乏~”
“我不好,那小王八犢子好?!?/p>
“不醋哈!”白乾乾抓著顧一野的衣袖,搖晃著,墊著腳尖,親親他的臉蛋,“那是條瘋狗,咱們是人,不跟畜生計較哈”
“從今天開始,跟你小哥哥睡一星期?!鳖櫼灰斑€是感覺危機感滿滿,小屁孩還得治他。
莫名其妙的被拉入戰(zhàn)局的白牡丹,當下就不滿意了,“不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p>
顧一野惡狠狠的瞪著他,“不同意我就讓99宰了你”
白牡丹有些委屈的看著顧肖肖,他就知道,他不該來這一遭的,當初顧一野找他,說是讓他來打架的,他也只是湊熱鬧而已,誰知道能趕上這種事,他招誰惹誰了。
顧肖肖拍拍白牡丹的肩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才轉而去看向白乾乾,“乾乾,我給你說,小男孩花樣多,肉質嫩,比老男人好啃多了,你看小憨憨多能打,他還是個小王子,給的彩禮多,你不剛輸了75個億嗎?那小王子分分鐘給你750個億?!?/p>
“小憨憨”顧肖肖趴在欄桿上,呼喊樓下的人,“小屁孩要嫁你,給多少彩禮???”
“?。俊蓖蝗槐唤械碾鴥?,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小憨憨是他,仰頭看著顧肖肖,那只血跡斑斑的眼睛,看的顧肖肖差點當場吐了,“哦,不好意思”伸手捂住眼睛,歪頭看著樓上,“小叔叔,你要嫁我嗎?”
白乾乾拉著顧一野的衣袖,用力的拽了拽,顧一野伸手一把匕首朝著滕凈就扔了過去,滕凈閃身躲開,“叔父,一三五歸你,二四六歸我,周日休息,怎么樣?”
顧一野當下就翻身下樓,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朝著滕凈就走了過去,滕凈一邊一瘸一拐的后退,一邊求救似的看著夜爵,對方開口,“往死里揍”
“叔父……野哥……野哥!”滕凈被逼到角落,看著臉色陰沉的顧一野,舉白旗投降,看著面前受傷的小王八犢子,如此的狼狽,竟然還如此的生龍活虎,顧一野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將人抵在墻上。
滕凈看著安靜的顧一野,他并不是想揍自己,好像是有事情要問,當下也安靜了下來,“我倒是知道,有個組織,一直偷尸體?!?/p>
方才也聽見了,這個小犢子,一直在找那位上將的尸體,顧一野沒有想到的是,那尸體竟然還有人去偷,而這個小犢子,竟然這些年了,還一直在找。
“你要得到什么?”顧一野開口的瞬間,滕凈也就明白了,不過是條件互換,他給自己消息,自己答應他一個條件。
顧一野看了一眼99,又看了一眼樓上的白乾乾,滕凈癟嘴一笑,直接推開顧一野壓在脖子上的腳,“我知道了”
“哥乏啊,你們在說什么啊?”白乾乾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大喊著。
“一三五歸我,二四六歸他,周日讓你休息?!鳖櫼灰肮室獾穆柭柤纾犷^看著白乾乾。
“人畜不可能!哥乏別跟他學?!?/p>
客廳半小時還是沒有打掃完的,夜爵心疼99,直接將人領進屋里去洗漱了,倒是小憨憨,乖乖的收拾,還是顧肖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接下了他手里的活。
收拾好的99,低頭看著恢復如初的腹部,在沒有鮮血的情況下,這是第一次恢復的這么快,而這一切的源頭,全都是因為滕凈,當時他的手就捂在自己的腹部,那只手是有傷口的。
看著手里的九龍蟲,站起身,走到了滕凈的屋內,看著小憨憨眼睛上的繃帶,將項鏈扔了回去,滕凈一把接住,拿在手里看了看,有些不懂了,“你不是要它嗎?”
“我想要知道的更多,我不可能用阿爵去冒險?!边@個險,他冒不起。
滕凈抿著嘴,看著門口的夜爵,除了嘆氣就是嘆氣,“我知道的不是很多,叔叔沒來得及和我說,就被你們殺了,我只知道他在外面有一個島,是個實驗基地。”
“而小時候,我在他手里吃過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聞過你血液的味道,可以肯定的是,我肯定是喝過你的血的,他和我提過一嘴,實驗出了問題,有個半成品的實驗體跑了,他好像有說去找,然后就被你們殺了。”
“那半成品和完成品又是什么意思?”99握緊拳頭,原來兜兜轉轉之下,那個將他變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還是死于他手了。
“你就是半成品,因為你是靠著血液恢復的,雖然會不老不死,但是必須有血液,不然會一直沉睡下去,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你的缺點,以及……”滕凈看著夜爵,“怎樣你才會死去?!?/p>
夜爵一愣,怎樣99才會死去!
99有些遲疑,卻還是點了點頭,他多多少少的是猜了出來的,“雖然你會恢復,但是你的痛覺會比正常人還要敏感,所以即使是很小的傷口,你都會很疼的吧,而真正的完成品,叔叔說過,只有一個?!?/p>
“是你叔叔?”夜爵上前,握住99的手,想要給他溫暖和力量。
“拜托,他都被爸比咬成那個樣子了,再怎么樣也活不過來了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完成品,他死的早,很多東西都沒和我說,就……”滕凈有些無奈。
“至于這個蟲蟲,等你需要的話,我隨時給你?!彪鴥艨粗掷锏南x子,至少現(xiàn)在的九龍蟲,對99而言,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
“嗯”99點頭,看著滕凈捂著的左眼,“眼睛……”
“沒事,瞎了就瞎了,原本六年前就該瞎了的?!睂τ谶@些滕凈倒是看得很開。
99皺眉表示不信,也懶得管他,“一會下樓吃飯”拉著夜爵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滕凈將琥珀舉到眼前,仔細看著里面的蟲子,在沒有任何人的情況下,那只蟲子竟然動了,滕凈有些咧嘴,將項鏈再一次的戴在脖子上,轉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如同當年在滕辛的房間里一樣,慢慢的摘下眼睛上的紗布。
緩慢的眨眼,那只眼睛依舊是純黑色的,隱約的能看到些什么,慢慢的捂住,完成品確實是只有一個,再一次睜開,已經(jīng)變得和正常人無異,那就是自己。
一直以來,滕辛就是那個完成品,而琥珀里的九龍蟲,是他留給自己的,只不過他不忍讓這只丑陋的蟲子寄宿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放棄了永生,將這只眼睛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連帶著永生和無盡的恢復力,全都轉移了,而這只九龍蟲,是他留著自己用的,這樣就能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邊,做一條狗了,可惜的是,交換完眼睛之后的滕辛,身體一直都沒有得到恢復,也就一直沒有嫁接這只九龍蟲,從而使陸思誠和99他們鉆了空子,直接殺了他。
陰差陽錯,他不擇手段的結果,就是被自己研究出來的半成品生撕了。
為了消除他們的疑慮,滕凈一只在眼睛上捂著紗布,待第二日顧一野他們離開之后,夜爵發(fā)現(xiàn)滕凈那小犢子又一次玩了消失,打電話過去,卻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小王八犢子,你怎么藏我們后備箱!”
“叔父,小叔叔好??!”
99坐在陽臺上,曬著太陽,歪著頭,夜爵走過去,將他的頭板正,彎腰親吻一下他的唇,“想什么呢?”
“我想……”99皺著眉,“我找到那個完成品了。”如果不出意外,那個完成品,就是滕凈的眼睛。
“一直以來,可能滕辛就已經(jīng)活了很多年了,他做九龍蟲的研究,只是為了憨憨,他想讓憨憨也有不老不死之身,只不過后來成功了,卻不可能是完成品,只能是像我這樣的,所以……”
“他舍不得,舍不得憨憨遭受這樣的罪,他把眼睛給了憨憨,交換眼睛之后,他本就瞎了一只眼,身體根本不可能再承受住一只九龍蟲,他應該是想等幾年后,身體養(yǎng)好了,才移植九龍蟲的,結果……”
中途被他給殺了!
夜爵摸著99的臉,讓他擠出一個笑容來,“重要嗎?”
99想了想,搖了搖頭,事情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的樣子,滕凈不會揪著他殺滕辛的事情不放,他也不會揪著當年島上的事情不放,目前,歲月靜好,一切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什么完成品半成品的,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們的婚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