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聽說夷陵老祖要娶含光君番外三:夷陵老祖是我爹05
見魏無羨一臉糾結(jié)的立在原地,藍忘機微微斂下長睫,對藍思追和藍景儀道:“拖進去。”
于是,還在懵逼的魏無羨便被活活拖進了這個他發(fā)過誓此生絕不再踏足的地方。
途中,藍景儀問道:“含光君,拖到哪里去?”
藍忘機淡淡道:“靜室。”
“靜室!”藍思追和藍景儀異口同聲。
魏無羨不明就里。
眾人則面面相覷,不敢作聲,靜室可是含光君從來不讓其他人出入的書房和臥房?。?/p>
魏無羨被一眾小輩直接摁進靜室,藍忘機則去見他叔父。
“景儀?!彼{思追有些遲疑:“在山門前,你可有聽清含光君稱呼莫公子什么?”
藍景儀一頭霧水:“含光君有叫那個瘋子嗎?”
藍思追:“……”
“不過?!彼{景儀神秘兮兮:“含光君終于承認無憂的另一個血親姓魏?!?/p>
藍思追卻問:“那你可知夷陵老祖姓什么?”
藍景儀答道:“姓魏啊!”
藍思追嘆道:“景儀,你以后可不能對莫公子大呼小叫?!?/p>
藍景儀不解:“為何?”
藍思追緘默,心下卻道,因為含光君當時叫莫公子魏嬰,而莫公子并沒有否認,還很自然的啊了一聲。
藏書閣。
抄完一遍家規(guī),藍無憂望著正襟危坐在對面的藍曦臣:“伯父?!?/p>
藍曦臣抬睫,面帶微笑:“怎么了?”
藍無憂蹙眉:“無憂心中有疑?!?/p>
藍曦臣笑問:“是何疑團?”
藍無憂沉吟道:“伯父,鬼將軍溫寧當真被蘭陵金氏挫骨揚灰?”
心下雖然奇怪藍無憂為何提到溫寧,藍曦臣還是頷首言道:“是?!?/p>
“伯父親眼所見?”
“嗯。”
“那他的尸體呢?”
藍曦臣疑惑:“尸體?”
藍無憂點頭:“對,伯父您可有看到過鬼將軍死前的尸體?”
藍曦臣搖頭:“這個,伯父倒沒有看到,想來應(yīng)該是蘭陵金氏處理了?!?/p>
藍無憂立即道:“那伯父如何保證在不夜天當時被挫骨揚灰的人除了溫情,還有溫寧!”
聞言,藍曦臣神色微凜:“無憂,這次夜獵可是遇到了什么?”
藍無憂緩緩?fù)鲁龉韺④娙齻€字。
長時間的沉默之后,藍無憂又問:“伯父,您可有調(diào)查過無憂的爹爹也就是夷陵老祖當時為何眾叛親離聲名狼藉也要護住溫情一脈?”
藍曦臣歉然道:“并未?!?/p>
眼珠子一轉(zhuǎn),藍無憂信誓旦旦:“只要伯父和無憂去見一個人便可以知道。”
藍曦臣猜測:“是你父親今日帶回的莫公子?!?/p>
藍無憂搖了搖頭:“非也。”
卻說魏無羨在藍忘機前腳剛走,他后腳便踏出了靜室,在云深不知處晃了一小圈。
果然不出所料,沒有通行玉令,就算翻上了幾丈高的白墻,也會立刻被結(jié)界彈下來,并迅速吸引在附近的巡邏者,魏無羨只得又晃回了靜室。
沒想到在靜室角落一塊木板下的小地窖里,魏無羨竟然發(fā)現(xiàn)了整整十三瓶天子笑,這個藍忘機果然是變了,連云深不知處的違禁品都藏!
當年云深不知處求學時,就是因為天子笑,他與藍忘機第一次見面便打了一場,藍忘機還打翻了他從山下姑蘇城里帶上來的一壇天子笑。
為了維護江厭離,魏無羨又打了金子軒,被江楓眠從姑蘇帶回了云夢,便再也沒有喝過天子笑。
想不到藍忘機這樣一個恪守成規(guī)滴酒不沾雅正端方的人,竟然也會有一天被他魏無羨發(fā)現(xiàn)在自己房里挖了個坑藏酒,真乃天道好輪回。
感慨的同時,魏無羨已經(jīng)自顧自的抱起一壇天子笑喝得起興。
驀然間,魏無羨又想起藍無憂,這丫頭到底是如何認出他是夷陵老祖的,又為何聽不得別人說他壞話,還出手教訓人家,而藍家人對此竟然習以為常。
最重要的是,他很確定自己不會有孩子,就算他魏無羨的記性再差,也不可能差到記不起自己的骨血。
不對啊!如果他是藍無憂的爹爹,那藍忘機又是什么,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藍無憂說藍忘機就是她的父親,這個小古板竟然背著他偷偷跟人成親了!
難不成藍忘機喜歡的姑娘和他是一個姓,可當年修真界里并沒有哪個姓魏的女修配得上人人敬仰的正道楷模藍忘機呀!
要不他直接去藏書閣問問藍無憂她娘是誰?魏無羨說干就干。
因為找不到扔空壇子的地方,魏無羨便往他喝完的兩個空壇子里灌滿清水,原樣封好,重新塞了回去,蓋上木板,再一次溜出靜室,可他左拐右拐,愣是沒有拐到藏書閣,反而來到一處冷泉。
冷泉泉水冰冷刺骨,不比溫泉,沒有熱氣彌漫迷人眼簾,因此魏無羨可以把泉中之人背對著他的上半身看得清清楚楚。
泉中之人身形高挑,膚色白皙,漆黑的長發(fā)濕漉漉地攏在一側(cè),腰背線條流暢優(yōu)美,富有力量。
簡而言之,當是個美人。
然而,魏無羨絕不是因為什么看美人出浴被震撼的移不開目光,而是這人背上的東西,教讓他移不開目光。
竟然是數(shù)十道縱橫交錯的戒鞭?。?!
魏無羨自然知道,仙門之中,有一種用以懲罰本族犯下大錯的子弟的戒鞭,受刑之后,傷痕永不消退。
正在這時,泉中之人轉(zhuǎn)過了身,鎖骨之下靠近心臟的地方,還有一個清晰的烙印。
看到那枚烙印時,魏無羨的訝異之心霎那沖上了頂峰,因為他前世身上同樣的部位也有一個烙印痕跡。
當一道藍色劍芒挾著冰寒之氣襲面而來,魏無羨才知道泉中之人竟然是藍忘機。
逃命躲劍魏無羨向來輕車熟路,就地一個練滾打開,竟給他險險避過,沖出冷泉時還有閑暇順手撥下一根沾到發(fā)上的草葉。
魏無羨猶如無頭蒼蠅般一頭撞上夜巡路過的幾個小輩,被一把抓住斥責:“你亂跑什么!云深不知處禁止疾行!”
魏無羨見是藍景儀等人,大喜過望:“快帶我去找藍無憂!”
如果藍忘機因為剛剛的事想要一劍捅了他,藍無憂就是他的保命符。
藍景儀皺眉:“夜都深了,你見無憂做什么?”
魏無羨理所當然:“我要感謝她在大梵山上的救命之恩?!?/p>
藍景儀舒了舒眉心:“明天感謝也一樣?!?/p>
明天,不行,他不能待在云深不知處,魏無羨靈機一動,故意道:“我沒看到!我剛剛什么都沒有看到!真的!我絕對不是跑去偷看你們家含光君沐浴的!”
此言一出,連看起來頗為穩(wěn)重的藍思追嚇得聲音都變了:“什么?含光君?含光君在里面?!”
藍景儀大怒,揪住魏無羨,破口而出:“好你個死斷袖!這、這、這也是能偷看得的?!”
魏無羨趁熱打鐵,給自己坐實罪名:“含光君不穿衣服的樣子我一點都沒看到!”
話音還未落盡,藍忘機便身披一件白衣,散著長發(fā),從層層疊疊的蘭草之后走了出來。
眾小輩連忙行禮,藍景儀忙道:“含光君,這個莫玄羽實在可惡……思追,你扯我袖子干嘛?”
藍思追拱手道:“含光君,莫前輩交給您了,思追和景儀帶著大家到別處去巡視?!?/p>
說完,藍思追對著藍忘機再次行禮,便將還要講話的藍景儀拉走。
行了一段路,藍思追肅然道:“景儀,莫前輩是含光君的貴客?!?/p>
藍景儀卻問:“思追,你怎么突然叫那個瘋子莫前輩?!”
藍思追一字一句:“我們都要叫他莫前輩?!?/p>
景儀,如果你不想被含光君罰抄家規(guī),就乖乖叫他莫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