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第三十六節(jié) 來談談嗎?
"請你幫我殺了她!——"
“請把你的力量借給我!Saber!————”
尤娜歇斯底里的哭喊回蕩在街區(qū)里,Saber看了看她,沒說什么。
安娜斯塔西婭輕笑了一聲,“尤娜,你用降靈術召喚的死靈魔術師已經被消滅干凈了,別再負隅頑抗了?!?/p>
“為什么要幫她?!”尤娜抬起頭盯著她,“為什么要幫那個殺死我父親的女人!為什么要妨礙我?!”
“......?”
皇女一愣,“什么?”
“我說,你為什么要幫助那個女人!你知道她做過什么嗎?!明明我才是正義的一方,我為了給父親復仇,準備了那么久,謀劃了那么多——可是安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你,為什么要插手阻礙我、去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你在說什么呢?”安娜斯塔西婭臉上的微笑冷了下來,身旁仿佛散發(fā)著陣陣寒意,“正義啊邪惡啊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懂啊。倒不如說我根本不關心你們的恩怨,不過只有一點是不變的:Master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Master的立場就是我的立場——你既然攻擊了我要保護的人,那你自然就是我的敵人,有什么問題嗎?”
尤娜剛要答話,只聽得電光火石間咔嚓一聲巨響,隨即身體被誰重重地一推,砰的一聲甩出去好遠,倒退了好幾步才停住。她剛回頭之際,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站著的地方陡然凸起了一大塊冰凌,半空中兩只怪物一般的碩大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她,Saber的長劍當啷一聲抵在那冰凌之上——尤娜意識到,如果不是剛剛被她推開,自己已經成了一串糖葫蘆。
“嘁......回來吧,Viy!”,安娜斯塔西婭皺了皺眉,“反應很快嘛,阿爾托莉雅小姐。”
Saber提起劍,碾碎了她釋放的冰魔術,“你認識我?”
“我們迦勒底也有一位阿爾托莉雅·Alter哦?不過那位的生活可比你要快樂多了。”
Saber握了握手里的劍柄,身上的鎧甲咔咔作響。
“是嗎......那還真是......”
只是區(qū)區(qū)一個眼神的功夫,皇女卻感覺自己身后涼風一陣,一股危機感驟然襲來。
“......那還真是好巧啊。”
“當?。 ?/p>
金屬碰撞的聲響震得她趕忙一閃身脫離了原來的位置。就在那一瞬間,Saber如同迅猛的豹子一般撲了過來,幸好站在另一側的格蕾眼疾手快,在斜刺里沖過來擋下了她的這一劍。漆黑的圣劍和燦金的圣槍鏘然撞在一起,火星四射。一個照面,兩人各自閃身站住身形。
“呵,”Saber冷笑一聲,“偷襲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哦,畏首畏尾的小姑娘~”
“咔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長劍劈碎了安娜斯塔西婭凝結而成的冰刃。
Saber并不多說什么,右手劍一揮,越過格蕾直奔身后的安娜斯塔西婭而去?;逝闹苌眍D時散發(fā)出森然的寒氣,她凝眸屏息,急促而低沉的吟唱著什么,一雙碩大的眼球在她身后的半空中緩緩睜開,身前的道路上一朵朵皎潔的冰花綻放開來。
“Viy!——”
名為“Viy”的巨大精靈張開了雙目,霎那間風聲呼嘯,雪落無痕,無數(shù)的冰刃夾雜著尖銳的冰凌撲面而來,砸在Saber的鎧甲上,叮叮當當?shù)娜缤蜩F一般。在這漫天的風雪中,一道紫紅色的暗光如同猛獸的雙眼那樣亮了起來,四周的魔力因子瘋狂躁動著、撞擊著,仿佛在掙脫束縛。
"Excalibur Morgan!————"
................
“安娜!————”
紫紅色的光柱如氣浪般沖破了風雪,余波把地面都烤的赤紅一片,冒著灼熱的黑煙。皇女在結界破碎的前一刻閃身躲過了沖擊,退到了我們幾人身前站穩(wěn)腳步。
“和妖精訂立契約的精靈使么......”Saber收了劍,倒提在手里,“可惜你的近戰(zhàn)太弱了,而那個城塞的結界似乎需要很久的準備時間......”
“Master!快走!”安娜斯塔西婭急忙朝我們的方向喊道。
“沒必要?!盨aber搖搖頭,“我并不打算對你們迦勒底趕盡殺絕,只是來找一個人而已——對吧,約翰遜·索拉里斯的女兒——好久不見?!?/p>
雨宮鳶夜雖然恢復了意識,但幾乎遍體鱗傷,魔力和體能都瀕臨崩潰,還沒法動彈。她依然靠在墻邊,很勉強地抬起眼眸看了看,似乎發(fā)出了一聲輕嘆。
“是啊,好久不見——師傅?!?/p>
“............”
“什么?!”
“師傅?!——”
.........
短暫的沉默過后,不約而同的驚呼響了起來——包括我在內,萊妮絲、尤娜、戈爾德魯夫、燕青、格蕾,我們幾個人幾乎同時如同石像般愣在原地。
師傅?這么說她們早就認識?
Saber掃視了一圈,看到了幾尊一動不動的石像,繼續(xù)說道,“約翰遜·索拉里斯那家伙在召喚我之后,畏懼強大的力量而把我封印在北閣樓,之后,他以’教授他的女兒劍術和槍術‘為條件和我交涉,告訴我只要教會那個女孩爐火純青地使用劍和槍進行戰(zhàn)斗,他就可以解除我的封印,我答應了——不過在他的女兒學成之后,他理所當然地失信了,于是,我一直被拘禁在北閣樓里,直到尤娜解除了那個禁制——這也是我現(xiàn)在幫助尤娜的原因?!?/p>
“至于你,雨宮鳶夜,”她的眼神回到了靠在墻邊的傷員身上,“當年你離開北閣樓的時候我就說過,你不必稱我為師傅,我也不必稱你為弟子。下次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僅此而已?!?/p>
鳶夜點點頭,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出聲。
“當初你的父親約翰遜·索拉里斯和我做了一筆交易,不過他食言了。今天我也想和你做一筆交易,”Saber把長劍插在地上,臉上有一絲玩味的笑意,“我可以不與迦勒底敵對,條件是——用你的命,來換迦勒底這幾個人的命——怎么樣?”
“休想??!”
燕青一個箭步沖上去,揮拳直奔她的臉頰,但Saber不慌不忙地提起長劍,用劍背擋下了這一拳。
"你,以及那邊用著我的圣槍的女人,都在剛剛與死靈魔術師的戰(zhàn)斗中消耗了太多魔力,就不要再做無謂的嘗試了——那么你的回答呢?——雨宮鳶夜,你的答案可是關乎我是否會放過迦勒底的幾位呢。"
“............”
“不敢做出決定么?......”Saber嘲諷似的笑了笑,“也難怪。誰會不想活下去呢?”
“你會遵守約定嗎?”
鳶夜思忖了片刻問道。
“我嗎?——當然會。”
“那么,”鳶夜強打起精神來,聲音提高了幾分,“尤娜小姐呢?——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一切就可以結束了?迦勒底也好,埃爾梅羅也好,說到底我做的事情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希望你們不要失約。”
“............”
“這種話不要相信??!”
“千君,”她罕見地打斷了我的話,凄然一笑,“你不知道,父親大人為了家族的崛起確實做過許多狠毒的事情,而我作為幫兇,在他覆滅之時成為索拉里斯的陪葬也是罪有應得。我是否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這些年來我終于沒能做一個好人,但至少我不能讓視我為朋友的人,因我而置身險地?!?/p>
“Saber,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想活下去,但我依然愿意和你做這筆交易,用我的命,換我的朋友們安全離開這里。希望你能遵守承諾,不要作出違反騎士道的事情。”
“呵......”Saber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或許吧......嗯?”
她愣了一下——在耳畔中,傳來了一陣悠揚的樂曲,由遠及近、宛轉雅致。那仿佛是笙、簫、琵琶夾雜著許多不知名的古樂器的合奏,宛如高山流水般綿延不絕、繞梁遏云。我不知道為什么這樣古風的樂曲會出現(xiàn)在異國他鄉(xiāng),而且其中似乎還摻著越來越近的清脆的鈴鐺聲。
但我沒空去探究這聲音到底是什么——眼前驟然一亮,一道赤紅色的光芒直奔持劍而立的Saber而去。后者一驚,條件反射地長劍在胸口一橫格擋,剎那間只聽得當啷一聲,短兵相接,火星四射。等我再去看時,只見在地面上斜插著一柄燃燒著赤色烈焰的輕劍。
“誰?”
Saber一個箭步從我們面前跳開,警覺地環(huán)顧了四周,右手緊握著長劍。
回答她的,是高跟皮靴敲打在石板街道上的清脆聲響,以及一個慵懶而隨意的聲音。
“迦勒底已經淪落到要用別人的命換取自己茍活了么......嘛,論及作戰(zhàn)能力,看來你這個御主還有待提高啊?!?/p>
話音未落,女子婀娜的身形如影子般在我面前閃現(xiàn),她披著棕色皮袍,漂亮的長發(fā)幾乎長及膝蓋,內襯的衣服沒系全扣子,好像根本不在乎有點暴露的肌膚;腰間皮帶收束著沒扎上的束腰,使之成為了晃晃蕩蕩的擺設,長皮靴蓋過干練的緊身褲;右手提著和剛剛那把投擲下來的輕劍一模一樣的、燃著火焰的劍;柳眉之下,赤紅色的眼瞳宛如星火。
“虞前輩?!”
站在我面前的是滿臉寫著慵疏懶散的虞美人,仿佛她來這就是來度假的,就連衣著打扮也是要多隨意有多隨意。
“好久不見啊,后輩。真是一如既往的狼狽不堪?!?/p>
Saber打量了來人一番,“你又是誰?”
“啊啊,問我嗎?”虞美人拔起剛剛投過來的左手劍,手腕輕挑,在掌心間轉了個漂亮的劍花,“這幾千年來我用過一堆名字,你想聽哪個?”
“幾千年?......”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話音未落,虞美人手中雙劍一擺,腳尖點地,宛如輕盈的舞者一般直奔Saber而去。
Saber不敢大意,出現(xiàn)在她視野里的是一對赤紅的雙劍,對方的速度很快,短暫的遲疑已經足夠她揮出下一劍。左手輕劍虛晃,那紅色的光影如同燃燒的火苗一般靈動,每一次出劍都猶如優(yōu)雅的舞蹈,冶艷而致命。那是華麗如行云流水的劍舞一般的劍術,幾乎每一擊都如迅猛的火焰那樣飄逸、熾熱,讓人摸不到章法,仿佛這個人的劍術就是翩躚的舞姿,柔中帶剛卻又刀刀烈火。
幾個照面過后,“當!——”的一聲清脆的碰撞,兩人各自退了兩三步,站定身形。
“我是時鐘塔植物科的芥雛子——大概就是這樣。那邊那位迦勒底的御主姑且算是和我有些淵源。我們來談談吧,Saber?!?/p>
“談?”Saber冷笑一聲,似乎很不屑,“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了。”雛子把左手劍交到右手,左手高高舉起,打了個清脆的響指,“長恭!——”
............
“啊?。?!——你是什么人?!”
“?!”
聽到尤娜的驚呼,Saber猛地一回身——在她身后,陣陣散亂的馬蹄聲踏破了黎明前的寂靜,急促的鈴鐺響過,俊美的白馬一聲嘯叫,馬背上騎著一位戴著面具的白衣男子,他的右手中,佩劍的劍鋒正抵在尤娜的咽喉上。
“Saber小姐,現(xiàn)在我們來談談吧?”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