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頂流》【殼卷】(4)
殼卷。
———
殼頂著卷兒的臉去參加了下午的雜志拍攝,卷兒以保鏢名義跟隨。
卷兒一直都是保守內斂風格,五顏六色的服裝也試過不少,雖然新奇大膽但從沒走過性感一路,殼這次算是給卷兒開拓了一條新路。
殼沒有穿助理給他準備的遮擋內搭,直接一個大開的V字領黑色外套披上去,若隱若現(xiàn)的頎秀胸肌,柔軟的腰腹,在鏡頭前毫不露羞地大方展示。
殼撐著沙發(fā)看著鏡頭,傲慢的眼神里有些嫌棄這副身子不夠強壯。
卷兒在鏡頭外快要把十個手指頭給咬破,一臉著急。等拍攝完畢卷兒拉著殼走到小角落里苦巴巴地問:“殼,你怎么不聽助理的呢?怎么不給我擋擋呢?而且你這個樣子,萬一雜志方不樂意怎么辦?”
殼搓搓自己裸露的胸膛無所謂道:“涼快?!边@胸膛光滑細嫩,手感不錯。
卷兒大驚失色,拉開殼的手結結巴巴:“你、你摸哪呢!”
攝像師過來對殼贊不絕口:“卷兒,這組片子可太漂亮了!銷售一定打破紀錄!”
攝像師走后殼朝卷兒志得意滿地笑:“看,人家很滿意,不說了,我去換衣服準備下一組?!?/p>
卷兒話說不出口,只能目送殼。
殼工作完后,颯讓卷兒回趟公司,殼也就順便給炸炸打電話讓炸炸也過去,他要以自己的身份,給炸炸謀個職位。
殼和卷兒回公司時,單獨和卷兒開了輛車,方便交談,在車上問卷兒:“你這么紅,在公司話語權怎么樣?”
卷兒正坐在副駕上揪著他腦袋上那短短的發(fā)梢好奇,聞言想了想說:“我在公司不做任何決定,颯總作為我的經紀人,都是颯總替我拍板決定什么工作接,什么工作不接?!?/p>
殼又問:“那安排個人進公司工作,可以嗎?”
卷兒聽了殼剛才打的電話,知道是炸炸的事,便點點頭熱心道:“當然可以的,只要是人才,颯總絕不會拒絕。”
有卷兒這句話,殼信心更加倍增,在公司正好碰上剛到的炸炸,一起進了公司。
炸炸還有點拘謹?shù)臉幼?,緊跟在殼身邊問:“殼,要不還是算了,我在家寫寫本子也挺好的?!?/p>
殼一把揪過想臨陣脫逃的人說:“瞧你這點兒出息,在家錢能自己送你手里?”
卷兒心細,以為炸炸不愛跟人接觸,也對炸炸安慰說:“沒事的,如果是編輯一類的工作,我可以申請讓你居家辦公?!?/p>
炸炸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太麻煩你們了,讓你們?yōu)殡y?!?/p>
殼瞅著炸炸劈頭蓋臉地說:“你看我是怕麻煩的人嗎?朋友的所有事對我來說都不叫麻煩,叫道義,懂不?你是我朋友,我能幫你的事就一定幫到底,你看我對其他人這樣嗎?人家大明星也說了,公司不會拒絕人才,你給我放一百個心?!?/p>
卷兒輕笑說:“兩位感情真好?!?/p>
幾個人到了會議室,颯剛看完一份文件扣上筆帽,面前是打開的筆記本電腦,見進來三個人便問:“這些都是誰?”
颯常年久居領導高位,還有自身孤傲的性格加持,養(yǎng)成了一副俯視眾生的高不可攀感,卷兒本下意識回答,但突然想到他現(xiàn)在是殼,便住了口,讓殼來說。
殼也是有著第一次見面的心理,想先和颯打聲招呼,這要握的手剛伸出去就立刻又收了回來,轉而摸向椅子化解這份尷尬坐下說:“這個叫殼,是我新雇傭的貼身保鏢,那個叫炸炸,是我的一個朋友,來咱公司安排個工作?!?/p>
殼和颯第一次會面,心里也是有點怕被戳穿的慌張感,露著特別友好的笑容,也將語氣做得八分熟,因為卷兒和他說過,颯是公司最厲害的人,卷兒心底對颯很是敬畏。
颯靠在椅座里,瞇眼端詳著殼身后那兩個人說:“卷兒,怎么不先和我打聲招呼就私自招人?這個保鏢靠譜嗎?看起來是個花架子,還有那個……炸炸是吧,是慕名我們公司所以來求職嗎?”
卷兒背后一涼,炸炸眨著沒底兒的眼珠子。
颯說殼是個花架子,住卷兒體內的殼本人就不樂意了,站起來在他那副身強力壯的身子旁邊,輕輕錘了捶他引以為傲的胸肌說:“颯總,這肌肉可是實打實的,沒一點虛的,怎么會是花架子?殼可是跆拳道……好多段,厲害著呢?!?/p>
他也就渾水摸魚地不成規(guī)律練過一段日子,也確實說不上會,但會一分也得說成精通。
卷兒忍著咳嗽承受了殼這一拳,殼又指著炸炸說:“還有我這朋友,高等院校畢業(yè),一年能寫一百萬字,創(chuàng)造過絕世頂好的劇本,這要是招到我們公司,那我們公司不就得了一寶嗎?”
炸炸附在殼耳邊模模糊糊糾正:“沒有那么多字,我的劇本也從來沒被肯定過……”
殼像左擁右抱的地主家傻兒子一樣笑,跟滿臉嚴肅的颯說:“颯總,我這保鏢您就不用管了,交給我,主要是我這朋友,我讓他把他寫的劇本都給您看看,保證您滿意。”
殼話語落后,會議室氣氛很沉默,颯無言地盯著卷兒那張臉看,手里拿著根中性筆在桌上豎起,深海一樣的黑瞳像是審視什么,直直望進卷兒的眼睛里。
炸炸能察覺到殼和卷兒兩人的變化,善于察言觀色的颯更是警惕大起,面前站的卷兒毫無平時端莊之姿,左右開弓地摟著倆人,面上一團巧言令色的假笑。
殼被颯那陰寒陣陣的眼神盯得發(fā)毛,松開倆人忐忑不已,卷兒也覺得颯看出了什么不對勁兒,準備跟颯坦白這一切,并且希望颯會相信這個離譜的事情,幫他找到法子變回去,他有信心颯會相信,畢竟殼都能把炸炸說服。
只是卷兒剛深深呼吸了個來回,颯就起來走到殼身邊,摸了摸殼額頭,眼中關切之深:“卷兒,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嗎?我明白,做藝人,心理健康很重要,是我最近忽略了你的想法。這樣吧,你這段時間正好沒有戲拍,好好在家休息下,你的下個劇本還要很久時間,畢竟好戲難得,所以接下來的假期你不用來公司報道,就在家養(yǎng)養(yǎng)花喝喝茶,知道嗎?一定要讓自己的精神是正常的。”
三人難得同一副表情,倍感無語凝噎地看著颯。
殼趁熱打鐵問:“那我朋友的……”
颯大方一笑說:“明天就來公司上班,是編劇是吧?那去做周監(jiān)制的助手,她很喜歡挖掘各類題材劇本,你們兩個應該能有很多共同語言。”
皆大歡喜的是殼和炸炸,卷兒心里不得勁,臨走時想跟人家颯總說說話,試探一下說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颯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問他:“還有事嗎?卷兒是我們最重要的人,還不快去貼身護著?”
卷兒只好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會議室,在歡歡喜喜的殼炸兩人身邊耷拉著腦袋,滿臉惆悵。
颯看著那傻大個跟個流浪狗似的離開,看著屏幕冷冷地搖頭:“呆頭呆腦,真是個保鏢嗎?”
颯咂了一聲懊悔:“忘了讓他露一手讓我檢驗檢驗了?!?/p>
殼和炸炸其樂融融,還說要約著去吃烤串慶祝,卷兒也不知怎么了,看著這倆人感情好得心里有點發(fā)酸,便跟殼說了一聲又跑回公司說:“你們先走吧,我待會就來!”
卷兒又回去了公司,一路疾跑到了颯的會議室,第一次這么莽撞地沒有敲門就進去,在颯面前站定,緩著因運動而加速的心跳。
颯看著又折返回來的保鏢皺眉:“不是讓你好好保護卷兒嗎?怎么回來了?你這還貼身嗎?”
卷兒走近颯,雙眼承載著希望說:“颯總,其實我是卷兒?!?/p>
卷兒吧啦吧啦說了一堆,颯聽得手指在鍵盤上連按不起,敲出無數(shù)個空格字符,覺得眼前這個保鏢是不是瘋了,竟然說出“靈魂互換”這種荒唐事情。
卷兒說完后,一臉期待地看著颯,他覺得颯一定會相信,除了他母親,最親的人就是颯了。
颯臉色驟然冷下:“你編這些有什么目的?”
一個保鏢拿他當傻子一樣騙,甚至會威脅到卷兒的人身安全,颯立刻就想開除這個保鏢。
颯這副態(tài)度,卷兒很是受傷。
炸炸都能相信殼的話,颯怎么就不信他的話呢。
卷兒有些難過地低頭說:“這是我以前看到過的一些劇本內容,覺得挺有新意的,就給颯總說說?!?/p>
卷兒調整好情緒跟颯笑說:“我還有事,要趕緊去保護卷兒了!那我先走了,颯總您忙?!?/p>
卷兒去了殼報的位置,是個人很多的大排檔,他走進去前下意識地用胳膊擋了下臉,不自然地走著,才想起他現(xiàn)在是殼的面貌。
而他原來的身體,“卷兒”正在毫無顧忌地跟炸炸擼串喝酒,手里還夾著根點燃的煙,吸的動作行云流水,吞云吐霧,一看就是老手,周圍已經有好多人在拿著手機圍觀這沒點自覺的大明星。
卷兒渾身炸毛,瞳孔地震地沖過去把殼手里煙掐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做都做了。
殼像剛想起這件不能在外面吸煙這件事一樣,恍然說道:“我這腦子,我給忘了?!?/p>
卷兒坐了下去,比起殼吸煙,還是孤立無援這件事讓他更陷入悲傷之中。
炸炸見卷兒興致不高,給他開了罐啤酒說:“你怎么了?”
卷兒接著這瓶酒,語氣羨慕:“你們兩個信任度怎么這么深?殼說我倆靈魂換了,你就信了?”
炸炸無奈:“我當然不信,可是這由得我不信嗎?大明星花卷兒都跑來我家了,親口跟我說他體內是殼,叫我怎么不信?”
卷兒一想也是,這事兒得從“卷兒”嘴里跟颯說出來,不然颯不會信。
卷兒撥開云霧般,朝殼笑得開心:“殼,我想讓颯總知道這件事,所以麻煩你明天幫我和他說清楚,可以嗎?”
如果有颯知道這件事,那就相當于多了個幫襯,以后做什么事都能有個討論的人。
殼心里倒有點猶豫,因為這樣一來,他很可能會被颯壓制,導致他不能賺錢。
殼掂著啤酒跟卷兒說:“可以是可以,但我有個條件?!?/p>
卷兒的喜悅少了分,笑意也沒了,這本來就是件應該的事,殼卻還跟他提條件,不過他還是問:“什么條件?”
殼拿著啤酒朝卷兒湊過去,想要干杯說:“先吃飯,吃完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