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玄駒篇

訓練員視角
如果不是小北，在那場鋪天蓋地的大火中，或許我已經(jīng)死了吧。
怎么也難以忘記，或許是三女神保佑，也可能是對小北的責任，或許是每個生命靈魂最深處的求生欲吧，當那輛拉滿了壓縮液化天然氣的大泥頭車以相對二百公里每小時的時速向我們撞來時，我碰巧在撞上的最后一刻前系上了安全帶。
數(shù)十噸相對時速二百公里的高燃爆物品的巨大沖擊力，讓我們前往地方賽馬場參加交流活動的車被徹底掀飛，大部分的沖擊力都被路邊的土坡所吸收，所以我們的車僅僅是掀飛而已，沒有讓我們的車像被反坦克炮彈擊中后殉爆的坦克炮塔般炸成碎片。或許是特雷森學園特供，made in China的五菱宏光神車結實，也或許是三女神保佑吧，整場車禍中只有我在那場大火中活了下來。又因為系著安全帶，我沒有像那幾個倒霉的同伴一樣被無情的甩出破損的車窗外，被大火所徹底吞噬，然而，巨大的沖擊力還是讓我在車內(nèi)昏迷過去，直到汽車墜下懸崖，車廂接觸到冰冷的河水才讓我驚醒過來，萬幸，河水不深，只是將將沒過胸口，卻仍讓后怕而驚厥的我差點淹死在河里。
即將徹底沉入冰冷河水前的最后一刻，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小北。
小北此時此刻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剛剛自主訓練完畢，等待著自己訓練員的歸來……我想，她還在備戰(zhàn)有馬紀念，她還在努力，縱然她面臨著最后的退役賽三度落敗有馬紀念的威脅，也還在努力堅持，所以，我不能放棄，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至此，我的神智恍然間突然清醒了起來。強忍著身體的劇痛，我游上了河岸，隨即抑制不住身體的勞累，徹底昏死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天邊早已泛起了魚肚白，仔細打量著周圍，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而簡潔的床上，周圍簡單的家具一應俱全，就像一個簡單的家，再看看我的身體，似乎皮外傷被那位好心人簡單的包扎了一下，看手法似乎比較專業(yè)。仔細看看自己的腿部，已經(jīng)綁上了石膏，憑我訓練員的經(jīng)驗來說，絕對是骨折了。這下可能真的要在這里借宿了，我心想。
突然，房間的大門被推開，望向門口，一位蘆毛的長發(fā)高挑馬娘走了進來，還為我?guī)砹艘稽c簡單的早餐
油潑響尾蛇風味炒面，蒜蓉尸香魔芋炒面，糖醋大王酸漿魷炒面，清蒸仙人掌炒面，以及醬爆松鼠拌麻雀炒面……
以紫綠色調(diào)為主的炒面夾雜著一點藍色的葉子，其上，似乎還有什么觸手正在不停的蠕動著，正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整體看上去不像人類可以食用的樣子。
我驚恐的望著那位好心救助我的馬娘，不知道是不是要用我做什么人體實驗，試個藥之類的。
“特雷森學園的訓練員啊，你應該是北部玄駒的訓練員吧”她平淡的對我說，同時，左手死死摁住了我的雙手，將我鎖在了床上，右手的白絲手套摁住了我的嘴，陣陣清香傳來。
“就是?。@恐）”我有些絕望，小小的房間，周遭一個人沒有，我在一位馬娘面前就是一頭待宰的羔羊般，如果她想要對我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吧（絕望）。

“呵呵呵……訓練員先生……你右腿骨折了，可能要三個月才能徹底痊愈，但是不幸的是，我們這里沒有網(wǎng)絡，你的手機也徹底摔成一堆零件被我扔掉了。我倒是可以收留你三個月，不過到那時，你可能就沒辦法收看你的擔當?shù)耐艘壑畱?zhàn)了哦……”她壞笑著，絲毫沒有了蘆毛美女的清純與莊嚴。
“不過我這里倒是有著兩個方法幫你療愈，一個是一瓶神奇的不老藥，是我用一顆價值連城的龍淚寶石問一個書商要來的（neta潘德的預言），吃下后你的身體會瞬間痊愈，可是呢……呵呵，訓練員先生，你的星宇會增強到前所未有的級別，方圓幾里可是只有我一個異性呢，呵呵，到時候我會不會被欲火難耐的你撲上來雷普呢……不過……訓練員先生，你的第一次應該是想要留給你的擔當?shù)陌伞彼蝗缓槊}脈的望向我，手中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出來了一個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玻璃瓶，臉上的紅暈似乎更添了幾分。
“不承認也不要緊，你不答應也是肯定的，還有一個方法，能讓你在二十九天的時候剛好痊愈，留足整整一天回去看北部玄駒同學的有馬紀念……”
“求求你，我選擇第二個方法……”聽完她的發(fā)言后，我先是一愣，隨即又是一陣臉紅，緊接著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只要是能讓我看見小北的退役賽，我做什么也是可以的吧……
“嘿嘿……好口牙，那我就按照你意思做……”
她壞笑著，把右手從我嘴上拿了出來，將那五盤炒面一盤盤放進了身邊的榨汁機里。
“哼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一陣讓人絕望的榨汁機的怒吼，我驚恐的望著眼前的一杯炒面奶昔，閃爍著耀眼的金光，讓我感覺到了直面太陽的感覺。
強忍著心靈的拒絕，望著那位馬娘玩味的眼神，我心一橫，一口氣灌了下去。
味道很棒，就如同榴蓮味的熱狗一樣（撅望）……
我用著絕望的神情抬起頭看向她，她微笑著在床頭坐了下來。
“你有聽說過，121億日元行的故事嗎？
平成19年（2015年）……”


……

就這樣，我聽了整整一個月24小時循環(huán)播放的121億日元行的故事，終于，在最后一日，當我喝完那一杯奶昔后，她親自為我拆下了石膏，緊接著，在我感激涕零的眼神中，她一記手刀將我打暈，當我再次醒來，我已經(jīng)到了中山馬場上，望著即將開始的比賽，我對那位不知名的馬娘十分感激。
“你可以叫我白銀機（silver plane）……”她臨走前的聲音還在我耳邊回響著。
再仔細看看吧，比賽，要開始了！我逐漸全神貫注起來。


北部玄駒視角
訓練員先生……為什么一個月都沒有回來一次呢……
凝望著窗外的月光，我又一次咬起了鉛筆頭，寫下了給您的信件。
明明是訓練員先生多次制止我，叮囑我不要再這么做的行為，我卻又一次開始了。
曾經(jīng)做過檢查，醫(yī)生告訴我，這種癖好是因為對于某個人太過于思念而致。
我想，訓練員先生，我可能是對于您而太過于思念的吧。
明天就是有馬紀念了，這場賽事后，我就要退役了。
仔細想想和您度過的三年時光，命運就讓我始終無法得到大圓滿的結局。
三冠之旅上，大鳴大放同學綻放光芒，雖然她最后因病退出三冠，讓我得到了最后的菊花賞，第一場G1，可我還是覺得這本應該是她的東西。
然后又是一場場的失敗，直到今年為止，我共獲得了三個G1冠軍，在強者云集的特雷森稱不上強悍。本應該在今年挑戰(zhàn)春秋三冠，沒想到先后失利，使我的生涯中沒有獲得哪怕一個三冠。
直到今天，訓練員陪伴我已經(jīng)度過了整整三年的時光。
然而，他出差，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回來，因為要備戰(zhàn)有馬紀念，我沒有時間與精力天天聯(lián)系他 只能通過父親大人得知他的消息。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只是工作有些繁忙
只是……
有些奇怪……
為什么我的訓練員先生明明過的很好，父親的聲音中卻夾雜上了一絲哭腔……
小北，還是很想看見您的，要是您能來我的退役賽上就好了。
仰望著窗外的明月，我似有些傷感的想著。
在這場年末最盛大的有馬紀念上，這可能是我這一生最后站在這盛大的勝者舞臺的機會。
匆匆把給訓練員先生的信寫完，我按照父親的叮囑及時上床睡覺養(yǎng)足精神。
只是，有些坐立難安。
這是為什么呢？
望著床頭的三女神像，我似乎找到了原因……
似乎，整個特雷森學園的馬娘都進入了什么發(fā)，發(fā)情期了……
看來，我也不例外嗎？
明天，比賽就要開始了！

“好了，各位選手入閘都十分順利?！?br/>“值得一提的是，這場比賽也是北部玄駒同學的退役之戰(zhàn)，不知道一號人氣的她能否頂住里見皇冠，杜滿樂同學的壓力，達成有終之美呢？”
“好的，那么，第69回有馬紀念，現(xiàn)在……開始！??！”
“好的，北部玄駒同學起跑很好，快速搶到了領頭位置！中山馬場的第三個彎道，這是第一個！北部玄駒依然保持領先！”
“北部玄駒同學又一次將要發(fā)揮她的慢逃技術了嗎？”解說員激動的聲音不斷回響著，有些聒噪，又有些振奮。
賽場上，人聲嘈雜，十分混亂
賽道上，除了每位賽馬娘的腳步聲與濺起草皮的墜落聲外，安靜的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一步，一步，一步，我的雙腿機械的向前沖著。
兩千五百米的賽事很長，足以讓大部分賽馬娘折戟沉沙遺憾告負。
似乎，我的耐力已經(jīng)燃燒殆盡，中山的極短終直線貌似遙不可及，我似乎做不到?jīng)_線。
“做不到?。。?！”望著身后緊緊追著并且試圖縮短距離的東瀛稱霸和里見皇冠，試圖加速，雙腿卻已經(jīng)徹底不聽使喚。
“要放棄嗎？”距離第二名的距離只有一馬身，我似乎已經(jīng)能聽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以及她對勝利的渴望……
等等……她，對勝利的渴望？
明明……我對勝利也是渴望的啊！
第三，第二，兩次有馬紀念的告負，在這最后的退役戰(zhàn)上，我已經(jīng)沒有機會。
這就是我最后的謝幕之戰(zhàn)嗎？
我不禁問自己道。
是讓自己的謝幕之戰(zhàn)
遺憾告負嗎？
還是在比賽上減速放棄，帶著緊急減速對身體的傷害，拖著一身傷病隱退？
我認為，這些都不是我的選擇。
“小北，一起在有馬紀念上加油吧！”
訓練員先生和父親大人的背影似乎還在我面前，訓練員先生豎起的大拇指也還在我心中久久不能忘懷，日本杯告負高尚駿逸同學后，我偷偷在枯樹洞里哭泣，他摸摸我的頭，躲著嚴苛的營養(yǎng)師偷偷塞給我一塊上面有可愛的小兔子圖畫的，訓練員先生家鄉(xiāng)的奶糖。奶糖的甜味似乎永遠烙印在我的心里……
“北部玄駒……看你的了！比賽加油！”大鳴大放同學坐在輪椅上對我無奈的笑容我還記在心頭。
“小北，加油啊?。?！”光鉆溫暖的擁抱我也牢牢記住。
明明，大家都在期待著我的勝利啊！
一旦雙腿記住僅僅一次的退縮，便會在以后想要拼命之際再也無法用力。
進入最終直線，前方九萬觀眾的歡呼聲已經(jīng)化成實質，緊緊指引著我前進的方向。黑色短發(fā)飄逸著，一陣陣刺骨的風吹入決勝服的胸口鏤空中，反而更加刺激了我的精神。
“有馬紀念是耐性的勝負嗎？”
我的答案是：絕對是根性的勝負?。。?！
訓練員先生……
雖然不知道您是不是在看著我的比賽……
但是，我絕對不會認輸！??！
“北部玄駒同學！北部玄駒同學爆發(fā)了領域！?。”l(fā)了只屬于她自己的，漆黑的強者領域?。。。?！”解說員興奮的聲音傳來，可是，此時的我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
“北部玄駒同學與后方馬娘的距離越拉越遠?。?！”
“北部玄駒同學?。?！帶著所有人的心意?。?！飛吧！飛吧！飛吧！?。∵€有最后一百米?。?！”
“第二名追上來了?。。『蠓绞歉呱锌∫荩。?！但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這就是，男子漢的謝幕之際?。?！”（原諒作者這句引用自原賽事的，不符合賽馬娘性別的話）

“父親父親！我真的能成為一名賽馬娘嗎？”不知道多少年前，小小的我，仰望著夜晚的繁星，騎在父親大人的脖子上疑惑的問道。
“父親大人……我失敗了……”皋月賞，明明已經(jīng)和訓練員先生很努力了，可還是告敗，我哭泣著對父親大人傾訴道。
“訓練員先生……對不起……”日本德比的14著大敗，更讓我的信心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有的時候，我?guī)缀蹙鸵艞壸约旱膲粝搿?br/>“小北，沒事的，吃顆糖吧，心情會好的！我們菊花賞上繼續(xù)努力！”
似乎，訓練員先生知道我喜歡吃糖似的，每次我一傷心，他總會變戲法似的掏出一顆小小的奶糖，塞到我的嘴里。明明是最普通的那種，卻能讓我回味無窮……
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就是如此的奇妙啊。
我躺在草地上，幸福的想著。
訓練員先生……這個時候在干什么呢？
好想和他分享我的喜悅呢！
雖然可能聯(lián)系不上他吧，但是我還是好想好想他。
小鉆說過，這是對一個人心動的表現(xiàn)嗎？
也可以說是，愛？
賽馬娘，有時 就是這么奇妙的生靈??！
……
勝者舞臺后，我激動的坐上返程的車，卻望見父親陰沉的面容。
“父親？”我在他面前擺了擺手，疑惑的問道。
“小北……安靜……咱們要去參加葬禮了……”
父親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多言。
……………………………………………
一月前
北部玄駒父親視角
“老師，實在抱歉，火已經(jīng)撲滅了，現(xiàn)場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類的……碎塊……下面的河流里，我們一組已經(jīng)找到大小姐訓練員的車殘骸了，二組發(fā)現(xiàn)了他手機的碎片，但是還沒有發(fā)現(xiàn)大小姐訓練員的任何……部分……那天的水流太急了……大小姐的訓練員可能已經(jīng)……”
“住嘴！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給我接著找！不行就給我把河攔起來抽水！你們知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影響我女兒取得今天的成就的？TMD，這么好的小伙子，難得我女兒喜歡，結果你告訴我就這么沒了？！給我找！快滾！?。　?br/>扣下電話，緩步走到小北的床前，望著她熟睡的身形，聽著她夢囈中一句句的“訓練員先生……”一種莫名的哀傷就在我心中不斷流淌。
豈可修，我是北島組的組長，怎么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流淚……
五十年的人生，讓我見過了無數(shù)人的生老病死。
只是……小北……
長嘆一聲，緩緩關上房門。
“三組？”
“老師！在！”
“告訴你的師兄弟們不用找了，立衣冠冢吧……
還有，這件事要對小北保密，起碼在有馬紀念前，要堅決保密，違者知道應該遭受什么樣的懲罰！（指沉入東京灣）”
………………………………………………
“大小姐，請下車吧?！惫芗覟槲议_了車門，從車上下來，走了兩步，便望見一處罩著白布的墳頭。
“是這里嗎？”我問父親
“是，摘白布吧！”父親陰沉的說。
白布摘下，出現(xiàn)在那塊墓碑上的，赫然是一張臉。
一張，熟悉的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訓練員先生？？？”我有些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的問父親道。
“你的訓練員先生，假如還在世的話……是不可能一個月不回復你消息的……小北，實在抱歉，數(shù)十噸的液化天然氣以二百公里的相對時速撞了過來……河里也找過了，但是水流太急了……
我們……沒有找到你的訓練員先生最后的……身體……”
“這里有一串他留給你的項鏈，說是等你出嫁的時候帶上……”
“快要合棺，下葬了，有什么想說的，快點說吧……
以后，你再也看不見你的訓練員先生了……”

……

“哦…”
我有些冷漠，冷漠到我自己都難以相信。我沒有哭泣，沒有大喊，只是問管家先生接過來了一把小刀，將自己的一縷頭發(fā)割了下來。
“訓練員先生，離開小北的時候不要孤單……”我把那一綹頭發(fā)投入那一件件衣物中，面無表情的說，但是，據(jù)管家先生說，我當時的眼神已經(jīng)不像一個少女反而像一個完全喪失生活希望的賭徒般，已經(jīng)徹底死了。

又是如提線木偶般的跑來跑去，一群人象征性的哭一場，象征性的大操大辦，象征性的求神拜佛，我只管在一旁呆呆地坐著。
直到深夜時分，勞累的我方才回到特雷森宿舍。
光鉆不在，我將自己的房門反鎖，一件件，暴力撕扯著那件名貴的決勝服，直到撕成碎片為止。
緊接著，又是一陣陣翻箱倒柜，找出了那張我私藏已久的照片。
欲望燃燒…
欲望燃燒…
似要把我的理智燃燒
我望著照片上訓練員先生的笑臉，骯臟的手漸漸伸向了那個不潔的地方。
一面0721著，一面哭泣著。
賽馬娘啊，本身就是欲望極強的三女神的孩子。
每個人都有欲望，更何況從小到大一直為他人付出愛，自己對于愛的索求，對愛的欲望從未被真正滿足的我呢？
好不容易……
有了一個真正無要求，一心一意愛著我的人……
三女神！如果我是你的后裔，你為什么要這么傷害一個孩子？
訓練員先生……
訓練員先生……
訓練員先生為什么要離開我……
是我的前置裝甲不夠大嗎？亦或是我的尾翼裝甲不堅挺？小北不是一個很漂亮的孩子嗎？訓練員先生這一生，有著小北一個人也就夠了吧？?。?！
想要和訓練員先生，馬兒跳……
想要把他摁在名貴的bed上，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品味著他沁人心脾的味道，想要一件件褪去他身上的訓練員服，想要把和他馬兒跳作為我贏下有馬紀念的獎勵，這是合理的吧？這是合理的對吧？
手指愈發(fā)靈活，在一陣陣抽搐中，我完成了任務。
穿好衣物，已是晚上12點，收拾好雜亂的現(xiàn)場，推開宿舍門，一個人偷偷來到了訓練員先生的墓地。
“訓練員先生……為什么要離開我？”我溫柔的發(fā)問道。
“訓練員先生……為什么一言不發(fā)就和我不辭而別了？”
“訓練員先生……你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思念您嗎？”
“訓練員先生……求求您回來吧……”
“訓練員先生，您想要小北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小北想要您回來……”
“訓練員先生……”
“訓練員先生……”
“其實……”
“小北也是有自己的欲望的……”
“例如……”
“小北，想要和訓練員先生結婚……”
“想要和訓練員先生有著屬于自己的愛情的結晶呢！”
“小北，其實不是省心的孩子吧……”
“一直為他人付出愛，自己卻從來沒有收到過無私的愛……”
“訓練員先生……是您給了小北最無私的愛……”
“如果可能的話……小北……還想和您一起唱那首演歌……”
“小北……贏了那場有馬紀念了……完成了有終之美了……”
“小北一定會多多吃飯的，糖果也會少吃，會多吃蔬菜水果的，冰棍也不會吃的那么多了……”
“小北，會試著愛自己……”
“訓練員先生……感謝您這三年的陪伴……”如果有人在盯著我的話，便會驚恐的發(fā)現(xiàn)一個賽馬娘摟著一塊墓碑大聲哭泣。
“北部玄駒……一生感恩不盡……”那個賽馬娘又緊接著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
“快起來快起來！哎呀……弄臟了膝蓋就不好了…”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緊接著，一股溫柔的力將我攙扶了起來。
“誒？?。。?！誰？！是誰？？？是鬼嗎？？？……嗯……應該不是，不好意思，是我多疑了……謝謝您，好心人……”我嚇了一跳，緊接著又為自己誤會了扶我起來的好心人而感到羞愧。
“誒，等等，這個聲音是……”突然，我似乎反應了過來……這個聲音……
“訓練員先生?。。。。?！”
“要斷氣了要斷氣了?。?！小北……輕一點……”
緊接著，訓練員先生給我講述了他這一個月的經(jīng)歷，我對那個救了訓練員先生的白銀機同學十分感謝。
突然，我反應了過來。
“訓練員先生，剛才我說的東西……您是不是都聽見了？”我紅著臉說道。
“so，sodayo（誠實）”
“啊啊啊啊啊啊真是羞死人了啊啊啊啊啊?。。?！”
我大吼大叫著抱起訓練員先生沖進宿舍。
“那么，訓練員先生，接下來……就來實踐一下我剛才說的好嗎？”突然，我的眼睛變成了桃心的形狀。
……………

十六年后

“媽媽拜拜！爸爸拜拜！”
“拜拜，記得要按時吃飯哦！”
望著前往特雷森學園入學的春秋分，我微笑著將訓練員先生又一次拉進了臥室中。
“既然說過了，那就要一輩子對我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