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個人色彩很濃，估計閱讀量不樂觀，看著自己激勵計劃里的一塊錢，愁?。ㄐΓ?/p>

第三十章：金紅之瞳

閃回二十七：

【“你還給她們親自設(shè)計了工作服，你真的比我想象的浪漫的多，安。你瞧其實，你的生活遠不止你以為的那些東西，一但你發(fā)現(xiàn)了，你的人生會變得很有趣。”

“你對我的洗腦倒是一刻都不會停，我只是讓你幫我看看這件衣服怎么樣？”

“很漂亮，但是作為工作服未免太過奢侈了吧？這兩顆綠寶石可是貨真價實啊。”

“所以說你不識貨吧？凱爾希胸前的那一顆是綠寶石，特蕾莎的是月光藍寶石。”

“這是醫(yī)生穿的工作服，你整的也太貴重了吧？到最后都要套上白大褂的，里面穿的什么根本就不打緊好嗎？”

“無所謂，她們喜歡就好。”

“安，你和猞猁小姑娘是不是……”】

“安？安！十門！”

我忽然被我的手下喊醒，一下子回過神來。

“怎么了？”

“您總是在分心，自從您回來之后，頭門讓你讓你過去和他匯合。”

“抱歉，他在哪。”

“包圍圈十一點鐘方向，可能是要收網(wǎng)了。”

“我知道了，你們在這里待命。”

“首領(lǐng)讓我提醒您，您得專心點。”

我點了點頭，沒有回應(yīng)他。伏著身子，繞到了前輩的位置。

“是要準(zhǔn)備收網(wǎng)了嗎？”

“不是，你和我進去，我要帶你見一個人？”

“見一個人？你瘋了，我們現(xiàn)在的陣營是代表烏薩斯來鎮(zhèn)壓叛亂的，你這樣不是公然違抗命令嗎？”

“只是去看一眼，金去之后我會讓大部隊差不多收網(wǎng)的。”

“你為什么非要做那么脫褲子放屁的事情？”

“我只是想帶你進去看看。”

“看什么？”

“看我一直想給你上的一課。”

“又上課，你有完沒完？”

“誰讓你是我的學(xué)生呢？而且是個不聽老師的話的學(xué)生，來吧，這是最后一堂課了。”他面向別人；“我們進去之后三個小時肅清開始，我們會在里面接應(yīng)你們。”

這個家伙也太會濫用職權(quán)了……

“你要帶我見誰？”

“不是誰。我是要帶你來看看這里。”

“一個感染者和窮人盤踞的爛巷子，有什么可看。”

“放下你的偏見，你也是從這個爛巷子里被找到的。以前我就注意到了，離這地方越近你就越是煩躁，為什么？就因為這是最窮最破的最骯臟的貧民窟？就因為你也是從這個地方被找到的？”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個該死的國家十三年前是這樣，十三年后也是這樣，永遠都在火拼，永遠都在起義，永遠都在鎮(zhèn)壓。明明連巴爾姆斯那種混蛋都有好日子可過，烏薩斯的帝國政府卻不讓他的人民得以安身。”

“原來你會看，你也會想。十三年，安。你的心上一直有個窟窿，這是你受過的傷撕開的，你是你那么長時間以來在各種各樣的苦難中生長為你帶來的。這個洞我補了十三年，我一直拿我的經(jīng)歷我的見聞，我那些你已經(jīng)聽的不厭其煩的大道理，我以為帶你去報了仇，這個洞就會補上。我以為等你奪回了那兩個姑娘，這個洞就會被補上?？墒俏义e了，我這一路帶你走來，卻讓你越來越相信你的憤怒你的仇恨，越來越相信黑箱想讓你相信的一切。”

“……”我回避著他的眼神，其實我怎么可能不懂，我聽了那么多年，從來就沒有把這些話當(dāng)成廢話。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早就厭倦了這一切，今晚我就要讓你徹底對你所做的事情感到惡心。”

“你想干什么？”

“你見過這些起義者嗎？在揮下屠刀之前聽過他們的聲音嗎？”

“.……”

“我會讓你聽一聽的。”

我跟著他，其實完全是在追著他往前，他一直沖在前面，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停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前輩？前面是他們的根據(jù)地?。?！”

“你的生活一直十分的無趣，我得讓你看些有意思的東西，又一出大戲在這里上演，我要讓你看看一個人為了他最初的理想而死，比起首領(lǐng)給你安排的人生，這倒會是一出有趣些的戲碼。”

“什么叫….”我還沒把話說完，前輩他直接撲倒了一個起義軍的人，我發(fā)出一聲驚呼，瘋了瘋了！這次這個人徹底的瘋了！

“喂！”我只能大喊一聲。

他卻完全無視了我，他把那個青年的嘴給堵上?？钙鹚屠^續(xù)往前沖。我只能全力跟上他，我就不明白了，他為什么總是能玩出些新的花樣。兩個人悶著頭往期沖了快兩公里，終于在一個被黑箱燒掉的廢墟上停下。

“我抓住他的肩膀，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個青年被他丟在了地上，他的火銃被甩給我：

“這家伙是個不錯的教材。”他拿走了堵住青年嘴的東西：“別喊，否則那個家伙會一槍打死你！”

“收網(wǎng)在三個小時之后，你自己也說了，你這樣是在打草驚蛇！”我下意識的把槍口指向了那個青年的腦袋；

“我認識你們，你們是那些維多利亞的殺手組織，瘋了，烏薩斯的該死的皇帝還是做到這一步了。”奇怪的是青年對自己的處境似乎是毫不在意，反而毫無保留的把所有敵意拋向了我們。

“小子，你要死了，知道嗎？”

“知道，你們是不是像把我們所有人都想著像這樣拖出來無聲無息的干掉？有種和我們面對面的打一場啊，陰溝里的臭蟲！”

正面來的話你們只會死的更慘，白癡！

“安靜點！”我壓低了聲音，槍口就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那些高層的瘋子難道這么簡單的道理他們卻不懂？等到他們借你們的力量把自己的同胞殺了個干凈之后，自己就會被反過來被你們吃的骨頭都不剩。”明明就躺在我的槍口下，這個白癡倒是毫不畏懼。

“我問你，小子你么明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你們面對的是烏薩斯的軍團，面對的是我們這些人的屠刀，你不害怕嗎？”前輩好像是故意要在我的面前問這些話一樣。

“怕？該怕的人是你們雇傭兵，烏薩斯的那些陰謀家聰明著呢，等你們把我們這些家伙殺的差不多了，他們的實力也就儲存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他們就會倒轉(zhuǎn)槍頭來殺你們。”

“.…..”我一言不發(fā)，看著前輩想把這場獨角戲演到什么程度。

“小子，不管你怎么想的，現(xiàn)在你就要死了，留兩句遺言吧，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把這些話帶給你其他的將死的同志。”

“哈哈哈，沒有遺言！我們這樣的都是懷抱著同一個信念才來的，我倒是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你們一直給烏薩斯的人預(yù)備了一個死局，你們想讓我們自己和自己的政府死斗，好從中漁翁得利，我們和烏薩斯的政府軍廝殺的時候，你們一定在笑吧但是不會太遙遠了，離那個所有人清醒過來先把你們這些該死侵略者轟出烏薩斯的日子不遠了。”

“哈，你憑什么那么認為？”

“我們本來就不重要，說到底，我們的敵手就是我們根本抵抗不了的整個世界的黑暗，我們到安心烏薩斯揣著一個反撲你們一口的陰謀，我們只是些毫無意義的螻蟻，我們只是負責(zé)前仆后繼的把烏薩斯這只沉睡的野獸喂飽，我們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人，但是這樣就好。一個人的血可以喚醒十個人，十個人的血可以喚醒一百個，烏薩斯倒是從來不缺上我們這些渣滓，但是那又如何，我們這些渣滓也總有一天能夠鋪平這些路，等到那個時候，你們這些遁形于黑暗中的人的好日子就到頭了。”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拿著火銃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這都是些什么狗屁不通的理論，這些人就是為了這么點東西要去送死？就為了這種聽上去就沒有意義的事情…..

“好了閉嘴吧，你說的夠多了。安，開槍。”

“殺吧，一直殺下去，直到你們雙手的血色再也無法洗干凈為止！”

“開槍啊安！”

“送死的人來了??！”

“開槍啊！”

“夠了！”我一槍托砸暈了一個喋喋不休的家伙?，F(xiàn)在我要讓另外一個閉嘴。

我拿火銃指著前輩，我頂著他的肩膀。

“煩死了！煩死了！??！你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是！！你從來只管你要告訴我什么，從來不管我在想什么。我和你一樣我又兩只眼睛也有一對耳朵，一路走來我也在看我也在想，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一直在勸我放下我的苦痛，你不就是想讓我看看這個世界嗎？你不就想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除了我以外的活的更糟的人嗎？我和你一樣是人，前輩，我也會同情，所以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你還要救多少人。只要首領(lǐng)默許我可以默默的什么都不說。你幫了我很多前輩，你也教了我不少，我很感激你但是我總要活著，因為總有人在等著我回家前輩，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我沒法像你一樣站到自己想的那一邊去黑箱不會放過我，我逃不出去的。”

“不肯放過自己的人不是黑箱，是你自己，安。想就是想要一只只聽他們的話的殺人惡鬼，而你現(xiàn)在就是做他們想讓你做的事。”

“我能怎么辦？難道放棄我現(xiàn)在好不容易拿回來的一切？然后和你一起去追求你的那些偉大事業(yè)？我做不到，我可以為了她們放棄我的一切，但沒人能逼我放棄她們，就算是你也不行。”

“你還是不懂，你是我們當(dāng)中最好的一個，最強大的一個，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只是你從來就沒有真正正視過自己，你在逃避責(zé)任，用你本身就帶著的責(zé)任去逃避其他的責(zé)任，你本來可以做的更好的，但是現(xiàn)在也好未來也好，如果你繼續(xù)陪首領(lǐng)繼續(xù)他不讓這個世界看到光明的無盡事業(yè)，總有一天你也會把已經(jīng)握在手中的東西你弄丟。和我離開黑箱吧，你厭倦了，我能看出來。”

“別再說這些事情，我會當(dāng)做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你可以救那個少年，我會當(dāng)做他已經(jīng)死了。”

他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救不了的，只要我們這樣的人還是選擇無視這些苦難，我就誰也救不了。安，你連死都不怕，卻不敢開槍殺他，只因為他的信念雖然幼稚可笑，但他總是相信著一些什么，至少比起你這個帶著窟窿的人，要來的更加值得人們?nèi)ゾ次贰?/span>”

“十隊…..收網(wǎng)…….”我選擇無視，還是無視。

我仍然能記得那些革命者被我們逼在墻角里到最后都還在唱的那首歌：

古老的烏薩斯不要鄉(xiāng)愁，鄉(xiāng)愁是給沒有家的人的。

少年的烏薩斯也不要鄉(xiāng)愁，鄉(xiāng)愁是給回不了家的人的。

我們隔著迢遙的山河，去看望祖國的土地。

你用你的足跡，我用我游子的哀歌

你對我說：

古老的烏薩斯不要哀歌，哀歌是給沒有家的人的。

少年的烏薩斯也不要哀歌，哀歌是給回不了家的人的。

少年的烏薩斯沒有學(xué)校,她的學(xué)校是大地和山川。

少年的烏薩斯沒有老師，她的老師是她土地上，她的人民…….

大家，不用擔(dān)心我的學(xué)業(yè)。這是我之前為了穩(wěn)定更新囤的稿子。

末尾的詩是我最喜歡的中國近代歷史上的一首詩我覺得很契合一個衰微自救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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