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虛偽者和奉獻者

? 海德菈露出驚恐的神情，面對著阿撒托斯全身散發(fā)的扭曲魔力無法動彈。

? 可阿撒托斯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情況，只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海德菈。

? 海德菈吞了吞口水，說到——————

【因為您體內的意識…………好像并不善良，只能說是無情………………或者說是恐怖和強大—————— 】

? 阿撒托斯一下子怔住了，他可以看出海德菈在懼怕著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分抱歉，剛剛阿撒托斯大人您體內好像迸發(fā)出龐大的魔素，能夠抵上————兩個龍種的魔素————】

【什么——————？？？】

? 阿撒托斯看向地面，發(fā)現原本郁郁蔥蔥的草地完全變成枯黃色的干殼。

? 此刻，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可以說是積攢了許多仇怨的魔素量，完全是想要復仇的沖動………………】

? 等等，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復仇的沖動？

? 開玩笑，而且我體內有這么多能量儲存這么龐大的 魔素？那存在值也可能會很高，可還是不是原樣…………

? 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不，應該是克塔尼德干的，限制了魔素的儲量。

? 可是…………為什么他要突然散發(fā)出這般強大的魔素呢？

? 說是復仇的沖動，可通過我感受克塔尼德的回憶并沒有感受到因為自己的榮耀被屈辱的后悔與不甘。

? 與其說是一心為了守護整個世界的大英雄，但在我看來不過是任人擺布的玩偶。

? ?可我與他的觀念不同，他是屬于前者，我是后者，照理來說也不會有復仇的心情。

? 難道是中途的思想發(fā)生變故？這也很難說。

? 可這家伙好像不再發(fā)出聲音了，但還是會暗中作祟。

? 這完全是小人的做法嘛——————

? 不過要是猶格·索托斯懷疑的完全沒有錯的話，那我不就是成為克塔尼德復仇的工具了嗎？

? 不能讓他得逞呀！

? 此時，海德菈的神色變得輕松起來，看來克塔尼德已經停止了。

【是誰在那里——————！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魔素量？】

? 突然間，熟悉的聲音睡著森林外傳了出來。

? 外邊遍布這嘈雜的聲音，看似是不安的情緒。

【啊，這不是阿撒托斯大人嗎，還有海德菈閣下？】（紅丸）

【阿撒托斯大人嘶怎么回到這里來呢？】（哥布塔）

? 只見一個高大壯碩的紅頭發(fā)的人和一個矮小又綠的矮人走了過來。

? 原來是紅丸和哥布塔。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 見到紅丸的“紅炎眾”和蓋魯德的黃色軍團正整裝待發(fā)地挺立在兩人身后。

?這是多大的漲勢呀，是全副武裝要干什么呀！？

? 等一下下，好像就是我的原因耶——————

【剛剛我們發(fā)現了一股龐大的魔素團正集中于大森林深處，通過蒼影的觀察，發(fā)現這個魔素團是黑漆漆一片，無法看清內部，我們覺得是敵人又再次入侵，所以利姆露大人派了我們來探查情況?！浚t丸）

【啊…………這個呀，好像沒必要這么大陣仗吧…………】

? 我開始忍不住地吞吐著話，喉嚨里像是塞下一個大西瓜讓我無法開口。

【不，這可是關乎命運存亡的事，之前的前車之鑒已經有了，所以說發(fā)現了威脅就要趕快去解決，何況這次的情況可能比之前更要緊?！?/p>

? 紅丸堅定地說著他的話，這讓我更加難解釋是我闖出的禍，但該怎么說呢？

【既然阿撒托斯大人都已經來到這里，就發(fā)現了這個情況吧。】

? 紅丸突然對著我說。

【咦??！這個……那個……不知道該怎么說耶——————好像這件事是因為而且?！?/p>

【哦，原來如此…………………………什么!!!!?怎么回事阿撒托斯大人的原因呢，一定是哪里搞錯了吧——————】

? 紅丸聽到好露出驚恐的表情，開始陷入了沉思……

【關于這個問題就讓我替阿撒托斯大人回答吧————】

? 海德菈站了出來。

(太好了海德菈！你來的真是時候，差點難以解釋這件事情了）

? 見到海德菈要幫我解釋，心中的巨石也瞬間落下。

? 海德菈看上去還是有一些緊張的，但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開始解釋道——————

【是這樣的，紅丸大人，剛剛那一股龐大的魔素團其實是由阿撒托斯大人而起——】

【什么——————？！你說是由阿撒托斯大人而起？】

? 聽到海德菈這么解釋，紅丸不敢相信自己所聽，顯露出非常震驚的表情，雙眼似乎是要飛出來般。

? 一旁聽到的人也是議論紛紛，人群中不斷傳來細語。

? 場面一度尷尬，空氣像是緊緊繃住般無法動彈。

【沒錯，不過這是阿撒托斯大人在修行中發(fā)生的意外，希望大家不要擔心?！?/p>

? 海德菈提高聲音說道。

【發(fā)生意外？但這可是很緊急的事情呀，這么大一股魔素團可不是開玩笑的嘶！】（哥布塔）

? 就連哥布塔也能夠意識到這件事情的緊急。

? 哎呀————-煩死了，我怎么突然會這樣呢？現在又尷尬有難以解決。

? 畢竟這是個很大的騷動，就連城鎮(zhèn)里的人好像都撤走了————————

? 紅丸點了點頭。

【嗯，沒錯，如果真的是意外的話，那必須要好好解釋一下了，修行這種事情雖然說沒有禁止，但突然搞出這樣的騷動也是不好的，萬一沒有控制好力度的話，那這個意外必將影響到附近的人們?！?/p>

? 紅丸嚴肅地說道。

? 這可是很糟糕的事情，畢竟一開始利姆露都已經懷疑我的身份了，現在我們兩人的關系挺僵硬的。

? 加上這一件事的話，我們之間的信任也會完全崩塌，之后就難以相信我的話，這樣萬一有什么大事，我也不好解決——————

? 況且一開始是紅丸作為和事人來調和我和利姆露的關系。

? 可是我這么一做，現在紅丸看我的眼神也有些警戒了。

? 如果再這樣陷下去的話，我可能就會被其他人當作是真正的內鬼……

【我知道紅丸大人是想要說什么，我們也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希望你們可以不用來插手，也不需要你們來管。】（海德菈）

? 突然間，海德菈嚴肅地對著紅丸說出令我不敢相信的話。

【不是，海德菈，你為什么——————】

【阿撒托斯大人，抱歉，我不是故意這么說的，請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 海德菈突然變了一個人，眼神和語氣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 看上去是已經有著惡魔公的真正樣貌與氣魄。

? 身上的氣場也變得十分銳氣逼人，成熟了不少。

【海德菈閣下，這是什么意思？】?

? 紅丸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他也很難相信海德菈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要完整地說出來的話需要很多時間，所以我就長話短說吧。現在阿撒托斯大人正在修行的是十分具有危險與強大的項目。所以說剛剛的那一團魔素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但你們可能會擔心這樣的小插曲會影響到別人，甚至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可我能夠保證，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p>

? 海德菈將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表現得非常自信與肯定。

? 紅丸稍微遲疑了一下————

【既然海德菈閣下這么說的話，我們也只好選擇相信，不過我還是要問一下阿撒托斯大人?！?/p>

? 海德菈笑著點了點頭。

【嗯。問吧?！?/p>

? 她將頭轉過來，看著我，用眼神表示該讓我來解釋。

? 我稍微調整了自己的心態(tài)，站了出來…………

【阿撒托斯大人,我想要知道你為何要這么努力去冒著危險去修行？抱歉我并沒有別的意思?！?/p>

? 紅丸的這個問題把我給恁住了，我好像難以解釋我需要做得這一切。

? 我這么做是因為————

【是因為我不想再失去我所期望的東西，我之所以會失去，是因為我沒有能力去阻止悲劇的發(fā)生。自從加塔諾托亞襲擊我們的時候我就已經認識到，沒有真正的實力是無法去保護自己所喜歡的人們，我作為魔國聯(lián)邦的人，我雖然沒有什么很大的實力，但是我希望我能夠證明自己，而不是依靠別人的力量去爭取，所以我也是想要證明我就是我?！?/p>

? 紅丸聽到后思考了良久。

? 但還是難以給出答復，因為阿撒托斯所給出的解釋讓他無從下手。

? 但他心中還是多了幾分放心，如果阿撒托斯說的是真的話，那他心中的一切懷疑都將不是真的。

【希望如此吧，我知道了阿撒托斯大人，海德菈閣下，希望你們可以控制好自己吧—————】

? 紅丸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懷疑。

? 隨后轉過身，對著后面的軍隊說————

【好了，剛剛的情況已經知道不會影響到別人，請大家安心吧，我們撤軍，希望大家可以相信阿撒托斯大人！】

? 人們聽到紅丸的話也放下心中的巨石，心中的疑慮也有所減少。

? 隨后，整個軍隊井然有序地撤離了森林，回到了城鎮(zhèn)。

? 在路上，紅丸正不斷思考著——————

（也不知道這種危險會不會影響到阿撒托斯大人，但愿吧，還是想想如何跟利姆露大人解釋————）

? 紅丸走到會議室里，見到利姆露正在叉著腰，憂愁地看向遠方。

? 利姆露不希望見到任何人的犧牲了。

? 現在他已經讓城鎮(zhèn)里的所有人撤離，自己就留在會議室里思考。

? 以前發(fā)生的悲劇不能夠再次上演了——————這是利姆露對自己說的話。

? 因為以前所發(fā)生的景象讓他想吐，甚至無法哭出來，心中的憤怒也無法壓抑得住。

? 原本想著要自己去應對那一個突發(fā)狀況的，可【智慧之王】卻說不需要利姆露的出場。

? 雖然自己是非常相信【智慧之王】的話，但對同伴的擔心也是無法在心中消除。

? 聽到會議室的門嘶嘶地打開聲，利姆露趕忙回頭查看——————

? 見到是紅丸，利姆露邁著沉重地步伐前去詢問狀況。

【紅丸！情況情況怎么樣了？那一團魔素團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有人員傷亡？】

【利姆露大人請放心，那一團巨大的魔素的來源已經查清楚，而且沒有威脅?！?/p>

【這樣嗎，那真的是太好了——————】

? 利姆露聽到后極大地松了一口氣，但仔細一想還是不對勁。

【不對！那一團魔素好像已經有像龍種一樣多了吧！為什么沒有威脅??？】

《告，經過計算，確實是沒有威脅，所以才想讓您放心在這里等待》

【什么，智慧之王老師竟然已經知道這沒有威脅！那為什么不能一開始就直接說明呢？】

【利姆露大人？您這是在跟誰說話？】

【啊——沒有啦，只是自言自語罷了，先別管這么多，我還是要聽一下你的解釋。】

? 紅丸先遲疑了一下，但深吸一口氣還是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告訴給了利姆露————

【事情就是這樣。不過我覺得，阿撒托斯大人之所以這么做，一定是為了我們才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希望利姆露大人能夠理解……】

? 紅丸見到利姆露的臉陰沉了不少，也是非常擔心。

【利姆露大人……我知道您對阿撒托斯大人的真實目的有所懷疑，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夠選擇相信他，我不希望看到我們之間有任何的代溝————】

? 利姆露聽到紅丸這么一說，自己也突然怔住了。

? 或許自己真的是疑心太重了，聽了猶格·索托斯的話，自己對阿撒托斯的信任也不斷減少。

? 也許自己需要去選擇改變……還是選擇………………

? 無法做出決定——————

《告，我建議還是選擇相信阿撒托斯?！?/p>

? 智慧之王老師都這么說了，我也無法反駁，但還是希望知道相信的原因，好讓我放心呀。

《這是因為阿撒托斯看上去并不是壞人。》

? ？這么牽強的解釋是智慧之王老師說的話嗎？這憑直覺說的話可信度可沒有這么高哦————

《直覺也是一種判斷的能力》

?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也選擇相信吧。

【隨便他吧?！?/p>

? 利姆露轉過身子，背對著紅丸，淡淡無情的語言讓紅丸察覺到或許利姆露并沒有相信阿撒托斯。

【利姆露大人————阿撒托斯大人他是——————】

【都說過了，隨便他吧，我已經直到我該怎么面對他了。嘻嘻————】

? 利姆露轉過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 紅丸感到非常驚訝，但激動的心占據了自己驚訝的內心。

? 紅丸此時才察覺到，自從利姆露和阿撒托斯之間的關系僵硬后，利姆露大人好像少笑了很多，也變得非常冷酷。

? 而現在他看到利姆露是原來那開朗的利姆露，自己也放下心來。

? 紅丸也露出了微笑。

【嗯，利姆露大人能夠理解真是太好了。】

【好，紅丸，你可以告知撤離的人們回到村子來了?！?/p>

【是！】

? 紅丸玩準備走出會議室時，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

【對了，利姆露大人，現在阿撒托斯大人好像不知道什么，您是否需要跟他說明呢？】

【不需要了，他也在努力吧，這件事情晚點說都行。畢竟日向那些人也快到我們這里來了，也不能放下眼下的事情去做別的事吧?！?/p>

【嗯，說的也是。】

? 紅丸點點頭，離開了會議室。

********

? 見到軍隊完全撤離后，森林又恢復到原來的寂靜。

? 森林里的鳥叫重新回來，樹葉的拍打聲非常清脆，仿佛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騷動好像都已經化為泡影。

【海德菈，你剛剛對紅丸那么說是什么意思？】

? 我還是沒有理解海德菈那樣的做法，這使我的好奇心難以壓抑住。

【終末之力（Final force），這個神之力量，是您所要修行的目的吧?！?/p>

【什么！這件事好像只有我跟猶格·索托斯才知道的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是當然的啦。畢竟我也會用這股能量，能察覺到這樣的波動時再正常不過了?！?/p>

.? 海德菈講得理所當然的樣子，看上去完全沒有欺騙我的意思。

? 既然能察覺到，難道說——————

【難道說你一開始偷看我是因為你察覺到我正在修煉終末之力？】

【沒錯，我不是故意要看您的，不過既然都被大家所知，就沒有辦法了。剛剛阿撒托斯大人您之所以會突然的魔素爆發(fā)，是因為你激化了你內那個東西的靈魂。】

? 我激化了克塔尼德的靈魂？

【為什么會這樣呢？我明明告訴我自己的意識不要干涉到他的靈魂，可怎么還是會————】

【生命自從誕生時，其靈魂就注定是一個，只要靈魂不消散，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盡管表面上的性格不是一樣的，但從根本上來說，還是無法改變原本的性格，總有一天還是會由根取代枝葉?！?/p>

【我不能夠承認！】

? 阿撒托斯情緒激動，開始大喊。

? 我根本不能夠承認這個觀點。

? 不管怎么來說，我就是我，怎么可能是別人呢？

? 我不能做這么憋屈的人，我的追求我的一切都不可能被取代！

【不管怎么說我是不能相信這個事實的！我根本不是他?！?/p>

【看來已經找到問題的原因了?！浚ê５虑墸?/p>

? 海德菈嚴肅地說道。

【誒？什么？】

【您之所以一直被困在那個黑暗的世界，就是因為您不相信自己的靈魂吧。我知道您很討厭您身體里的那個靈魂原來的樣貌。他的結局或許是您最不想接受的，您想要通過改變來證實自己就是一個獨立的靈魂，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靈魂終究是改變不了。對不起，說句現實的話，如果您一直不接受原本的自己，那終末之力是根本無法完成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是不可能創(chuàng)造出新的靈魂。】

【難道你想讓我接受那一個家伙？說句實話，我其實并不討厭他的目的，或許我跟他的目的是同一個，但是他最后的結局真的讓人感到想吐?！?/p>

【抱歉，這沒有別的辦法，希望您能夠理解?！?/p>

? 海德菈低著頭，表示出非常無奈的樣子。

? 可是——————

? 我真的不想變成克塔尼德，因為我不想要收到屈辱。

? 我其實并不是一個勢利的人，但起碼將自己的榮譽和與世界之間的信任挽救回來吧。

? 如果不這么做，就跟飛蛾撲火有什么區(qū)別？

? 為什么這家伙跟老爸一樣蠢呀————————

【阿撒托斯大人，當年阿迪特大人說過“一個真正的生命可以不接受自己的表面，但萬象還是如一，那就是靈魂。如果說一個人有這多副面孔，那么別人就稱他為虛偽者，可虛偽者終究有自己本來的一面，那就靈魂。待到自己撕破自己的偽裝時，真正地心也就露出，那就是在這世上渴望生存的真心?！薄?/p>

【阿迪特？難道你認識他??？】

【嗯，阿迪特大人就是當年給我傳授終末之力的老師?！?/p>

? 世界真的很小，這樣的事情都會遇到————

【嗯，這確實很像阿迪特說的話，可我還是很難接受……】

【如果要我來說的話，倒不如舉出另一個例子，如果將“虛偽者”替換成“奉獻者”那該如何說？】

【奉獻者————————】

【虛偽者追求的是生存，但這只是一面，總體來說，虛偽者追求的是自己所希望的東西，而奉獻者則是為了別人而犧牲掉自己所希望的東西。這聽起來挺奇怪的，但已聯(lián)系起來就可以知道，沒有奉獻者的犧牲，就沒有虛偽者所追求的希望。這兩個東西本身互相對立，互相奪舍?！?/p>

? ?沒有奉獻者的犧牲，就沒有虛偽者所追求的希望——————————

? 難道我一直以來所做得角色是虛偽者，去追求我所希望的東西，而克塔尼德是奉獻者，是犧牲自己的希望提供給虛偽者。

? 難道我所想的靈魂與我本身的靈魂一直是相對立的？

? 這個世界上沒有失去了就可以繼續(xù)補充的希望。

? 我是作為奉獻者而活。

? 人們一開始就注定有自己的命運，而與命運作斗爭只不過是兒戲？

? 這是什么話呢？我只是——————不想活成我討厭的樣子…………

【阿撒托斯大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作為奉獻者，就是要去犧牲掉自己的東西，拋去自己的希望，選擇給別人?！?/p>

【那太不公平了吧！為什么虛偽者就有獲得希望的權利呢？難道奉獻者就是為虛偽者實現夢想的祭品嗎？我現在作為奉獻者就要把我所保護的東西給犧牲掉嗎？這讓誰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吧！】

【對呀，正因為不想讓別人也成為犧牲品，一些奉獻者就會將自己作為犧牲品，獻上自己的生命。】

【————————】

? 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 難道克塔尼德之所以要將自己犧牲掉，是因為不想要將其他人也變成犧牲品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愿望，哪怕是奉獻者也會有，但奉獻者的愿望并不是那么膚淺，也不乏有些苦澀，可對于別人來說是苦澀，對于自己算是甘甜吧。】（海德菈）

? 海德菈的道理深入人心，有著活了幾千歲的樣貌。

【這個————我需要靜靜思考一下————】

【是，阿撒托斯大人。如果想好了就告訴屬下，我能夠幫助你?！?/p>

? 海德菈先是猶豫了一下，但最后還是嘆了口氣離開了。

? 那么，接下來，要好好想想如何面對真正的自己了————————

*******

【克希拉，我之前所說的事情，你準備好了嗎？好像快到要動身的時間了————】

? 哈利神殿下，傳來非常有壓迫感的聲音。

【是，哈斯塔大人，已經準備完全了，只要等待阿茲特克的人和猶格·索托斯的人混戰(zhàn)就行了?！?/p>

【希望你這次的預言沒有錯呀，克希拉?！?/p>

? 羅伊格爾用著挑釁的語氣對著克希拉說。

? 可這一點對于早已適應的克希拉來說完全不算什么。

【羅伊格爾，我知道我能力的無用，但希望您能夠尊重作為上司的我的決定。】

【好好好，總帥，你肯定想著幾天后能夠回歸美好夢境而激動吧！】

? 克希拉知道羅伊格爾正在說什么，心頭的火氣漸漸起來。

【你別生氣先，那家伙不是已經早就死了嗎？還這么掛念他干嘛呢。真是卑賤吶，不過是區(qū)區(qū)的魔神，還自稱為天神。】

? 正當克希拉要走上前去給羅伊格爾一拳的時候，被一個聲音呵斥住了。

【行了！停下來你們兩個人！羅伊格爾，你知道你的言行觸動了哈斯塔大人的逆鱗嗎？大人說過只要來到這個世界，什么種族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別以為天神族就是天，你這完全是對哈斯塔大人的不敬！】（扎爾）

? 扎爾對剛剛羅伊格爾的言行進行了批評。

? 羅伊格爾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狂妄，連忙跪下。

【抱歉，請原諒我剛剛的言行，我并沒有貶低哈斯塔大人的意思?！?/p>

【好了，我不管你們有什么矛盾，對于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接下來還要看你們合作是否能給我一個好的結果。】

? 門后傳來陣陣壓迫聲使三個人無法抬頭。

【遵命，首領！】

? 克希拉生氣地死死盯著羅伊格爾，隨后離開了神殿。

? 羅伊格爾也是聳聳肩消失在黑暗之中。

? 剩下的扎爾則是繼續(xù)站在封印哈斯塔的門前。

【抱歉，哈斯塔，還是讓你失望了，沒想到到頭來他們還是這樣————】

? 扎爾十分無奈地說道。

【沒有關系扎爾，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畢竟這根深蒂固的觀念是無法改變了……】（哈斯塔）

? 哈斯塔平靜地說道。

【我十分抱歉我現在的無能——————要是我能夠再強一點的話，恐怕從一開始就實現你的愿望了……】

【沒有關系，你原本是很強的，但是——————我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哈斯塔）

【能夠為你效力是我的榮幸……】

? 扎爾仿佛感覺到哈斯塔再巨門后點頭。

【就因為得不到才想要，就因為沒有才想要，就因為失去才想要挽回…………】

? 夜深了。星空下留下了一滴眼淚。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