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博士離去了。
****年三月十九日,晚七點整,泰拉某無主荒地,羅德島停泊點。
“……身體指標監(jiān)測顯示,博士身體事發(fā)前無異常,經醫(yī)療部全面檢查,初步斷定為因過度勞累導致的急性臟器衰竭?,F已按凱爾希醫(yī)生安排執(zhí)行羅德島第一號第十三條應急預案……”亞葉哽咽這說出這么一段話。這段絕望的語音游蕩在羅德島全艦內。雖只有短短幾分鐘時間,卻讓人感覺像是有數年的時間那樣長。
博士今天起的格外早。雖然起的早,但工作流程卻還如往常一般。換班,安排補貨,接收訂單,戰(zhàn)斗模擬,處理外交事務……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只是處理速度比往??炝诵┰S。直到接近六點的時候,博士辦公室監(jiān)控錄像顯示:博士忽然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整個人似乎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過了幾秒,博士便一頭栽倒在辦公桌上,不省人事。直到上午八點,輪值助理鴻雪來到辦公室協助工作時才發(fā)現了博士的狀況。鴻雪一開始也只是認為博士因起早工作身體勞累,趴在桌上小憩一會而已。直到她發(fā)現博士身體絲毫沒有因呼吸產生任何起伏,她才上前試探性的探了探博士的脈搏,才發(fā)現博士的身體早已變得冰涼,心臟也早已停止了跳動。
“凱爾希醫(yī)生,難道博士他真的……”阿米婭聲音發(fā)顫的向凱爾希詢問著。
“我知道這對于你,對于羅德島的各位,甚至是對于我來說都很難以接受,但是博士他的生命體征確確實實的擺在那里,博士已經離開我們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眲P爾希難得的將自己的心理變化展現在自己的神態(tài)上,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切爾諾伯格早已被烏薩斯政府收回,羅德島如果想讓博士再次進入石棺就不可避免踏足他國領土管轄范圍,這會為羅德島帶來各種行政壓力。就算是我們成功進入了石棺,復活了博士,我們也不能確保他還留存著他之前的記憶,甚至有可能讓切城事件時你們蘇醒博士時的情況再次上演。所以從長遠和大局來考慮……也只能這樣了?!?/p>
阿米婭低下了頭,沉默良久。過了好長時間似乎才下定決心般說道:
“那既然如此了,可不可以……留存博士的身體,再將博士安葬?”
“可以?!眲P爾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道?!澳敲窗茨阋庖妬砜?,你想將博士安葬在哪里?”凱爾希接著問道。
“唔……這片地區(qū)受天災影響較小,建筑物易保存。把博士安葬在這里吧……”
“……好。”
第二天,上午八點。
在悲哀的音樂聲中,博士的棺材被人抬著放進了已經挖好的土坑內。旁邊人懷著極其悲哀的神情,一鏟子一鏟子的向上面蓋著土。
“……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凱爾希在前面念著悼詞,底下的人已哭成一片。
“阿米婭,別哭了……有一句炎國話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岱宗,或輕于鴻毛’博士這些年來一直在為感染者事業(yè)而奮斗,他的死是比岱宗還要重的……而你,阿米婭,你以后更要接過這條沉重的擔子,走完博士未竟的路程。我相信,這也是博士對你的期許……”煌安慰著阿米婭,即使她的聲音也哽咽著。
葬禮結束,人們一步三回頭的向羅德島走去。就算博士的去世對于他們而言是件天大的事,這片大地卻不會因他一個人的離去而發(fā)生重大改變。羅德島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四月四日,下午四點五十。
阿米婭再一次走到了博士的墳墓前。這十幾天來,她每次在結束了自己的工作以后都會帶一些東西來這里,坐下來,和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的博士嘮會只有她自己能聽見的嗑。也幸好這幾天羅德島沒有太大的任務調動,羅德島依舊坐落于這里,給了阿米婭于博士獨處的機會。
阿米婭將幾根碳烤沙蟲腿以及一小包理智頂液放在墓碑前,同往常一樣對著墓碑說起了話。
“博士,我來給你送點吃的來了。這幾天羅德島多了幾個外交事務,我也一直在嘗試單獨處理這些事,但效果總是不盡如人意。沒有您的指導,做這種事情還是好吃力啊……”
此時,另一個世界:
------“啊啊啊(悲鳴),危機合約莫得了,啊啊啊(再次悲鳴)。不對我超,還有愚人節(jié)活動,愚人節(jié)活動還沒打……”
泰拉:
“您在那邊是否能碰見ace,scout他們和霜星小姐呢?您對霜星小姐的感情那么深刻,想必您能夠和她打好關系,能夠在那里擁有美好的生活了吧?博士,您能聽見嗎?您如果能聽見我說話的話,你就……唉……我真是天真……”
此時的博士:
------“嗯?我在哪?這怎么這么黑?這塊地方好窄啊我超!有人嗎?放我出去!(敲棺材板)”
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給阿米婭嚇了個半死。直到確定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之后才敢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博士?”
------“阿米婭?你在哪?這是什么地方?快讓我出去!憋死我了我超!”
阿米婭當即開始刨土。而這一切都被遠在艦橋上獨處的煌看見。
“阿米婭?你在干什么?!”煌當即跳下羅德島,飛奔到阿米婭旁邊,拉住阿米婭,試圖制止她的動作。
“阿米婭,我知道你很想念博士,但是你至少不應該這樣對一個已逝之人……”
“不是,博士他……”
------“又是誰?煌?是你么?你是啥時候來的?”哥們無法看到外面的情況,只能這樣試探性的提問了一下。
“……woc……博士?你怎么……”
------“能不能先給我整出來再問?”
煌和阿米婭立即開始了協同工作。要么說兩個人做事效率就是高,沒一會就把深埋地下的哥們我刨了出來?;颓碎_棺材板,把已經快憋死的哥們我拽了出來。
沒等我再多說一句話,已經淚目的二人上來抱著我就哭,能看出來像是久別重逢時的感情發(fā)泄。而哥們我回頭一看身后的墓碑,也大致猜到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五點三十五,羅德島艦橋。
“再以后這種事情就不能先在終端上的備忘錄表達一下嗎?你知道這兩個多周來全島上下多傷心么?我們還以為你是真的……”
------“啊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過兩天我一定記住好吧。”
“過兩天?”
------“是啊,哥們難道不返校的么?”
“……”
四月六日,上午八點。
今天的輪值助理炎客推門而入,一進門便發(fā)現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博士,和旁邊常亮的終端上“人已返校,勿念”的備注。
“呦?又死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