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郭蒲】尚不自知的撩系直男(45)
這蒲熠星堅持了那么久,結(jié)果還是對郭文韜心軟了。
周峻緯伸了個懶腰,離開了陽臺。
自己刷自己進度條不說,甚至還嫌自己刷的慢,連等都舍不得讓郭文韜等太久。
讓我猜猜你和他說了什么?
......
“我決定和你試試?!??
又或者是,“我答應(yīng)你的追求了?”
哈哈,這話真是一點都不蒲熠星,太老套了也,周峻緯被自己的設(shè)想畫面逗笑了。
嗯。
也許是。
我還不能適應(yīng)新的關(guān)系——
“我接受了,但再給我一點時間去轉(zhuǎn)換這種感情吧。”
“韜韜,我想要更愛你一點?!?/p>
所以,再等等我吧,男朋友。
噫惹,蒲熠星式情話輸出,這次味兒對了,周峻緯打了個寒戰(zhàn),被腦海中一臉深情的蒲熠星惡到了。
雖然真實情況確實和周峻緯的設(shè)想相差無幾,但倒也沒有他想的那么油膩。
其實蒲熠星只是那天突然被一聲不吭站在他身后的郭文韜戳到了,他從第一次見到郭文韜起,就覺得對方應(yīng)該萬眾矚目,而不是孤零零一個人縮在小角落里。
他也是一直這樣去引導(dǎo)對方的,只不過自郭文韜的告白之后,說是與曾經(jīng)一樣,但說白了多少都會有些變味。
他有的時候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糾結(jié)什么,想想其實很簡單,想要就是想要,不想要就是不想要。
......說到底其實他早就有答案了,只是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直男,轉(zhuǎn)換與接受都需要過程,說著是給郭文韜一個反悔的機會,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郭文韜打算干翻南墻,一點要回頭的意思都沒有,這么下去,倒也沒必要這樣吊著他了。
蒲熠星就是這樣,想到什么就直接做,于是,自從告白以來第一次,是蒲熠星堵在了郭文韜的換衣間門口。
郭文韜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抱臂靠在對面墻上的蒲熠星,對方沉默著看了他幾秒后,輕輕的說:“和一個直男談戀愛,這種級別的感情難題,北大高材生有解題思路嗎。”
“......”,郭文韜愣了一會兒,突然吐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有是有,但正確與否只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本人告訴我了?!?/p>
蒲·標(biāo)準(zhǔn)·熠·答案·星:“......”,謎語人這塊兒郭文韜說自己是第一齊思鈞怕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得心服口服的退居第二,郭文韜這都能把球踢回來就離譜。
堪稱是極限推拉。
郭文韜,你的社會經(jīng)驗是這么用的嗎。
“算了。”,蒲熠星站直身體,表情嚴(yán)肅的仿佛下一刻要和他談的是一個決定經(jīng)濟市場后半年命運的話題,“郭文韜,現(xiàn)在為止,你還堅持你的想法嗎?!?/p>
蒲熠星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都是散漫的,很少有這種板著臉說話的時候。
于是郭文韜也收起了笑容,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不像是在討論戀愛相關(guān)的粉紅話題,反而像兩個嘗試第一次合作的商界精英,嚴(yán)肅認(rèn)真。
“只要你還允許?!?,郭文韜語氣平穩(wěn),可惜打顫的睫毛暴露了他的緊張,“永遠堅持?!?/p>
也許是在思考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也可能是被他過度堅決的用詞震到了,蒲熠星并沒有馬上接話,而是面色不變的陷入了沉默,走廊一時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他甚至覺得對方可以聽到他逐漸加快的呼吸。
片刻后,在他低垂的視線中出現(xiàn)一只白凈的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自然的伸展出一個握手的姿勢。
蒲熠星帶笑的聲音傳來,他說:
“那——你要和我一起做一次風(fēng)險投資嗎。”
郭文韜霍然抬頭。
——
周峻緯:【居然是這種話嗎,可惡啊,失算了?!?/p>
郭文韜:【?】
周峻緯:【我還以為阿蒲會說,韜韜,我想要更愛你一點?!?/p>
周峻緯:【深情.jpg】
郭文韜:【你好惡心?!?/p>
周峻緯:【......所以你怎么想到找我來說這件事,稀奇了?!?/p>
郭文韜:【哦,沒事,主要是想特別告訴你一下我有男朋友了,然后男朋友是蒲熠星這件事?!?/p>
周峻緯:【?????】
你有病吧郭文韜。
周峻緯差點直接把手機扔出窗戶,深呼吸了幾下后,克制的坐下了。
周峻緯:【沒這么簡單吧,他不是還說了不能適應(yīng)新的關(guān)系么。】
消息發(fā)出去好長一段時間,郭文韜都沒有繼續(xù)回復(fù),周峻緯也樂得清閑,摁滅手機就去洗澡了。
等回來的時候,郭文韜的對話框里才語氣訕訕的發(fā)來三條語音。
郭文韜:【老齊告訴你的?】
郭文韜:【嗯......他是這么說了,不過沒關(guān)系......】
......
你要試試和我孤注一擲嗎。
蒲熠星如此說了。
郭文韜生性謹(jǐn)慎,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但偏偏這樣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喜歡的卻是熱愛把條條框框搞得一團亂的蒲熠星。
而且說栽就栽,栽的義無反顧,徹頭徹尾。
蒲熠星其實一直站在懸崖的另一邊,阻止他過去,他說你會掉下去,所以不要過來。
而他踩在懸崖邊,說,可是我想再離你近一點,就算掉下去也沒關(guān)系。
于是懸崖對面的蒲熠星沒有再勸阻下定決心的他,反而沖著他伸出手,邀請道,那我們就一起跳下去吧,不管下面是什么,去看看吧。
就像以前每一次越過他走向未知時一樣,果決的不像話。
郭文韜握住他的手,眼角發(fā)燙,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嗓子有些低啞的說道:“好?!?/p>
“但是有件事要先說一下......”,蒲熠星抽回手摸了摸鼻子,看起來有些難為情,“我沒和男人......過,雖然是這么說了,但是我其實并不能適應(yīng)......新的關(guān)系......”
蒲熠星在郭文韜怔然的目光下愈發(fā)覺得難以表述,說話說的顛三倒四的。
但郭文韜聽懂了,他看著蒲熠星的臉目不轉(zhuǎn)睛。
蒲熠星:“就是說......”
“可不可以再稍微等等我?”
——
周峻緯滿臉嫌棄的放下了手機,此時只想把自己剛剛聽了郭文韜語音的耳朵一刀割了。
郭文韜:【峻緯,只要是他,我可以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