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宇水仙文 《造夢師》 鷗卷 一發(fā)完
100粉福利PART1?。?/strong>??????
(預計3-4個parts,詳見動態(tài),具體安排已發(fā))
?點梗:鷗卷+戰(zhàn)損
?渣文筆,請勿上升??

“海鷗??!”卷的長發(fā)被風吹起,他正笑得恣意,“哪有帶男朋友約會是來飆車的?。。 ?/p>
“你不喜歡嗎?”梳著背頭的男人也在大喊,兩道聲音糅合在狂風里瀟灑遠去。
“喜歡?。?!”卷把“歡”字拉了好長,幾乎要吼到太陽上。
大紅色敞篷跑車在浸滿落日的大道上歡樂地叫囂,仿佛要賽贏了云賽贏了風準備與月亮奪那皇冠與戰(zhàn)袍。瘋夠勁兒了,海鷗停下車,扒拉好卷頭上要起飛的幾縷亂發(fā),兩人湊到一起接吻。
唇分,海鷗托著卷的臉,望著那黑亮又滿是自己的眼睛,壓不住笑意與他打趣:“卷警官平時忙得腳不沾地,我這個正牌男朋友都排不上號。好不容易能把人約出來,不玩點刺激的不就可惜了?”
卷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鹄钡拿廊擞谑蔷従徺N近海鷗,一挑眉一眨眼都盈滿誘惑,還刻意低啞了聲線:
“那你知道,這輛車上能發(fā)生的最刺激的事,是什么嗎?”
海鷗幾乎是秒懂了這勾人妖精的暗示,按著人后頸又貼個吻:“知道。我是怕我刺激起來某人受不住。”
卷身上的妖媚勁兒一下就破了功,打了他一下嘴里喊著“流氓”,但還是愿意順著人的意思坐到他腿上。正黏黏糊糊,卷那每天響八百次的手機鈴又不解風情地吵鬧起來。
海鷗一皺眉,含著他的下唇一咬,一只手從他的臉摸到鎖骨之后滑開:“去忙。”
卷調(diào)整幾下呼吸才把電話接起來:“喂,火姐!什么事?。苦??又找到一個造夢師?”
電話那邊的人估計說了什么讓他回單位的話,卷瞄了眼海鷗,隨即面對著眼前的茫茫曠野開始胡扯:
“不好意思啊火姐,我和我男朋友出來正堵車呢。啊對,路況特別不好,堵了好遠的!嗯嗯,我能回去估計得到明天下午了…”
一通胡掰加忽悠,卷可算掛了電話。海鷗把人摟著坐好:“又有工作了?”
“是啊,”卷有些郁悶,“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造夢師,還沒確定身份,說是那人幾天前去了養(yǎng)老院和孤兒院,不過目前暫時沒有財物損失和人員傷亡。”
如今人工智能超出預期的發(fā)展終究開始反噬人類。造夢師便是AI技術影響人類基因的產(chǎn)物。他們與生俱來的能力就是制造幻象,使人如跌入夢魘一般,受造夢師操控。目前已有上百起與造夢師相關的案件。受害者輕則遭遇盜竊,重則被洗腦,淪為助紂為虐的造夢師幫兇。
由于造夢師的身體機能和外貌與普通人類一般無二,幾乎無法辨別,卷和同事們的任務便異常艱巨,只能通過意志尚完好的受害者自行回憶,結(jié)合少量目擊者的證詞實施抓捕治罪。這其中產(chǎn)生了多少冤假錯案,又有多少罪犯仍逍遙法外,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不回去能行嗎?要不要我開快點把你送回去,你就說路況突然又好了,并且你男朋友大發(fā)慈悲把你給放了?”海鷗一想起剛剛卷的那番胡扯就想笑。
“可別把我送回去。我又幫不上什么忙,一般來說只有到了審訊階段才會找我去,這人都沒見著影兒呢,我去添什么亂?!?/p>
海鷗顯然巴不得聽到這話。
——
當晚月色極好。
紅色跑車仍停在原處,化作了一彎起起伏伏的小船。卷光裸著身子躺在下面,按理說應被半夜的涼風吹到發(fā)抖,可連他那瑩白的肩頭都淌著汗珠,又哪里有半分寒冷的樣子。
身上這人玩起刺激來,他是真的受不住。
事后卷被裹了被子抱進懷里,困得上下眼皮兒直打架。海鷗得了便宜吃著了葷,一手攬著卷,一手夾支煙。
今天他呼出的煙有點惆悵。卷不知道為什么這樣想。他動了動身子引起海鷗注意,下巴抬起來指一指煙,意思是他也要抽。
卷是談戀愛之后才學會的抽煙。他并不好這一口,只是知道含著煙接的吻辛辣清苦,他喜歡。
——
誰知道這樣肆意揮灑青春能有幾次,反正卷回了核心城忙得昏天黑地。
這個時代的人們早已同化得明顯,全世界的人都匯集到世界中心的核心城里。他們帶走了植被與動物,原先廣袤富饒的大地便成了曠野。
甚至,大路還在,建筑還在,長城還在,埃菲爾鐵塔還在。但卷不喜歡這樣。早就物是人非了。
海鷗是個商人,其實也難得閑下來。他第二天就給卷送了一大盒費列羅巧克力,拼成一顆心。卷的同事只聽說卷找的男朋友又高又富還帥得沒邊兒,但真人被卷藏得嚴實,看一眼都不給,他們只能三天兩頭看著卷桌子上多出來的鮮花和電話打著打著就開始臉紅傻笑的人慨嘆命運的不公。
卷好幾天沒回家。雖然抓捕犯罪嫌疑人這活不是他干,可是網(wǎng)絡發(fā)達了牛馬就多了,他硬是被塞了幾個網(wǎng)絡造謠的案子。那幫閑出屁的造謠者把卷弄得是哭笑不得,一邊擔心著這群人的精神狀態(tài),一邊狠狠給他們發(fā)律師函。
好容易忙了個差不多,他給海鷗打電話也沒人接,固執(zhí)地聽完雙語播報的“請稍候再撥”他才掛電話,撇撇嘴灌下又一杯濃咖啡。
火姐和他一起處理這幾個毀人三觀的破案子,比他還要生氣,全程罵罵咧咧,反倒是卷回去安慰她,幾乎要把造夢師的事拋去腦后了。所以接到電話之后他才恍然大悟一般:“對,我是卷。人抓到了啊,好的我馬上過去。”
自從卷進了警局就被當成了重點培養(yǎng)對象,他經(jīng)手的審訊,通過精妙的話術幾乎可以讓案件復原。而卷總是習慣極度安靜嚴肅的審問環(huán)境,領導便給了他最大的自由,允許一段時間不開攝像頭和監(jiān)聽設備。
卷下到27樓,整理好衣裝。每次面對未知的罪犯,他都會以最緊張肅穆的狀態(tài)對待。冷著臉進去把門鎖好,轉(zhuǎn)身的一剎那,他整個大腦都宕機了。
被粗暴固定在座椅上的男人長發(fā)凌亂,黑色襯衫不顯血跡,但袖口和胸口兩處粘膩的深色表現(xiàn)出他正在流血,給空氣里彌漫開一層淡淡的血腥味。
親吻過卷的那雙薄唇此刻蒼白如紙。
“海鷗?……”卷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他們抓錯人了對吧?我去和他們說……”
“卷,回來…”
“不行,他們抓錯了,我得讓他們…”
“回來!”
卷靜止在鐵門前,已經(jīng)握住門把手的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他轉(zhuǎn)過身靠在門上,整個人像害了一場重病那樣顫抖著。
“快告訴我他們抓錯了…”
“卷卷。你聽我說?!币粋€身著警服,一個身上淌血,反倒是后者出聲安慰,“…我是造夢師。對不起,之前沒有和你明說。我知道這樣一定會失去你。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們我是你男朋友,否則他們一定會把你當做我的幫兇的。好嗎?保護好自己。”
卷重重吸了下鼻子:“你只告訴我,你做過其他造夢師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嗎?”
“我的話,你相信嗎?”
卷直愣愣看著那雙熟悉到深入骨髓的眼眸,然后不動聲色地垂下目光:“我信?!?/p>
“可外面等著的那群人不一定。”
……
海鷗對卷永遠是不曾有所保留。
卷做了筆錄,在海鷗說完所有之后丟下筆,絲毫不嫌他身上因掙扎打斗而落上的傷口,照著他的唇就緊緊吻了上去,另一只手繞到后面解開了束縛他的手銬。
他把自己擠進他懷里。海鷗先是一愣,繼而習慣性地奪回了主動權,品嘗了角角落落之后意識到卷剛剛一定吃了自己送的巧克力。卷沒忘在短暫分開的一剎問一句他的傷口疼不疼,沒等到回答唇上又被熟悉的濕熱鎖住。
卷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主動,上手解開人的襯衫扣子,看見傷口時,分明不致命,但卷的眼淚已流了滿臉,輕輕湊上去親吻干凈那些干涸的血跡。他自己的衣服已被海鷗從褲腰里拽了出來,一只大手撫摸上腰間細滑的肌膚。
“不怕有人看見嗎卷卷?”
卷正埋在他的頸窩里,聞言隨意瞥了一眼表:“沒攝像沒監(jiān)聽,還有半個小時?!?/p>
……
“好了寶貝兒,你別把我感覺親出來,你覺得三十分鐘,我夠嗎?”
……
卷從審訊室出來時與平常沒什么兩樣,臉色平平,衣著整齊,上交的審訊記錄末尾落著一行字:“判決建議:死刑?!?/p>
——
最終判決沒變。犯罪嫌疑人沒有再次提出上訴。
一天后,行刑。警局隨即向社會發(fā)出通報,又有一位造夢師落網(wǎng),現(xiàn)已懲處。此人游走于養(yǎng)老院、孤兒院等社會弱勢群體之間行騙,禍害無窮。群眾皆拍手稱快。
在網(wǎng)絡鋪天蓋地的輿論一邊倒時,另外一種意見突然占了熱搜,又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那個wb號查不到地址,但說的話令人感覺言之鑿鑿。
他說這位造夢師之所以經(jīng)常出沒于社會弱勢群體之間,那是因為他要通過幻象,給那些身患重病的老人、失去家人的孩子帶去一些堅持下去的希望。畢竟心靈防線垮了,人的精神狀態(tài)也就垮了。他的所作所為,正是為他們更好的生活又增添了一層保障。
評論區(qū)竟是清一色的信服。畢竟事實擺在這里:無財物丟失,無人員傷亡,甚至有熱心網(wǎng)友調(diào)查,往日彌漫在老人之間的消極哀傷氣息,真的有所好轉(zhuǎn)。
警局開始壓熱搜,不過之后的情況,卷沒再關注。他著急回家。
——
門剛剛閉上,卷就被那條竄出來的小狼狗抵在門板上?!熬砭俸脜柡?。這就把我這么個大活人偷梁換柱了?”
卷嘻嘻笑著摟上他的脖子,嗅他身上洗過澡之后的沐浴露味兒:“有人懷疑我把你放走了,我給他們隨便弄了幾個疑似你藏身的目標地點,夠那幫飯桶找一陣子了。他們哪能想到你在我家?!?/p>
海鷗把他的碎發(fā)別去耳后:“所以那個高仿硅膠假人,你從哪找來的?”
“不知道之前啥實驗用過的,丟在倉庫沒人管了。不過找那頂假發(fā)費我好大勁?!?/p>
“好愛你……”
卷照著人翹起的睫毛吻了吻:“以后你可得靠我養(yǎng)你,你終于是我的人啦!”
“還想去飆車嗎?”
“去臥室不就行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