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更安全的距離，伏爾甘和阿比德米也感覺自己也很難將目光從馬卡多可怕的犧牲景象上移開。但他們還是回頭了。三位馬卡多親選正沿著中殿走來，陪同他們的還有一名寂靜修女和幾位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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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著他，”伏爾甘對阿比德米說道，沖王座一點(diǎn)頭，“如果他有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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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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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甘留下兒子代替自己繼續(xù)守望，走下去會見來訪人員。他無意遠(yuǎn)離黃金王座。如果馬卡多中途犧牲，或是敵人突入了圣所內(nèi)部，他還有一項(xiàng)職責(zé)需要履行。七錘護(hù)符作為被加裝進(jìn)黃金王座的一項(xiàng)協(xié)議，只能由伏爾甘的命令所啟動。一旦激活，它將摧毀王座，摧毀圣所，乃至皇宮中的所有寶藏。伏爾甘——制造者、塑形者、創(chuàng)造的匠人，將成為帝皇所建立的一切的毀滅者，他將趕在荷魯斯得手之前毀掉皇宮和整個(gè)世界。如果有人能從馬卡多這里接手王座，也只能是伏爾甘歸來的父親。除此之外沒有旁人。荷魯斯永遠(yuǎn)不會有機(jī)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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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的三位親選分別名為卡利德·哈桑（Khalid Hassan）、茉莉安娜·莫哈森（Moriana Mouhausen）和扎蘭切克·桑托斯（Zaranchek Xanthus）。伏爾甘不了解他們，但他信任他們，因?yàn)轳R卡多信任他們。他們向他躬身行禮。三張臉都因?yàn)楸炊嫔n白。跟隨他們前來的是寂靜修女凱瑞爾·卡索琳、來自星語庭高塔的喜樂星報(bào)者埃里奇·哈弗爾菲斯【1】，還有幾位統(tǒng)合會的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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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體大人，”哈桑說道，“我們帶來了一份來自霸權(quán)指揮中心的機(jī)密訊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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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一張數(shù)據(jù)板遞給伏爾甘。伏爾甘閱讀了其上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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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shí)候收到的？”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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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哈桑說，“實(shí)際上，在遠(yuǎn)征隊(duì)伍部署完成后馬上就收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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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就差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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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等幾分鐘，興許行動就暫停了，”哈桑說，“命運(yùn)如此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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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認(rèn)為命運(yùn)是有人刻意為之，”伏爾甘說道，“我父親前腳出發(fā)踏上了不歸之路，后腳我們就收到了這個(gè)？這可不是什么殘酷的巧合，親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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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這時(shí)機(jī)是有人故意安排？”莫哈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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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叛徒艦隊(duì)已經(jīng)封鎖了所有信號，”伏爾甘答道，“他們將我們的通訊盡數(shù)屏蔽，卻唯獨(dú)留下了這個(gè)？還就在那個(gè)時(shí)刻讓它傳過來？這是敵人的卑鄙伎倆。這是盧佩卡爾刻意讓希望遲來一步。他的目的是想從心理上擊垮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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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覺得消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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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甘看向數(shù)據(jù)板，又閱讀了一遍基里曼的訊息轉(zhuǎn)錄成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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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rèn)為是真的。如果是偽造的信號，我們很容易就能辨認(rèn)出來。密碼是正確的。不，我認(rèn)為這個(gè)消息必然是真的，因?yàn)橹挥姓鎸?shí)的信息才足夠殘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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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的問題在于，他們找不到我們，”桑托斯道，“救贖艦隊(duì)近在咫尺，卻看不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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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甘點(diǎn)頭。“而且我們也無法提供他們燈塔。”他指出。他看向哈弗爾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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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炬現(xiàn)在還是不能起效嗎？”他問道。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期盼能得到不一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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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星報(bào)者回道，“我們甚至不知道那座山是否仍然佇立。轟炸很可能已經(jīng)將其夷為平地。此外，就算星炬尚在，我們也無法進(jìn)行遠(yuǎn)程點(diǎn)火?；A(chǔ)設(shè)施損壞嚴(yán)重，電力管道也被破壞。這一切的前提還是我們確實(shí)有多余的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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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其實(shí)就是沒有希望咯?！狈鼱柛蕦?shù)據(jù)板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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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哈桑說?！鞍＠锲妗す柗扑菇ㄗh我們可以在這里啟動一座臨時(shí)燈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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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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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哈弗爾菲斯說道，“還有一些內(nèi)部技術(shù)問題。但通過從王座上汲取以太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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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伏爾甘立時(shí)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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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能力量的增援隊(duì)伍已經(jīng)在集結(jié)中了，卡索琳以思想符號表示道。第一批正在抵達(dá)，用以補(bǔ)充密文協(xié)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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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倘若掌印者的力量衰退，就用這個(gè)增強(qiáng)他的力量？”伏爾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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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有必要，還會再跟進(jìn)。毋言之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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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犯罪，”伏爾甘說，“我們會幫助掌印者，但我們不會去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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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這么干過一次了。自然還能再干一次，”哈桑說，“我們都快死了，大人。整個(gè)世界都在步入滅亡。如若能給我們爭取些時(shí)間，候選者們會自愿獻(xiàn)出生命來幫毋言之制裁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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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援隊(duì)伍已經(jīng)開始集結(jié)準(zhǔn)備，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力量，結(jié)合王座的機(jī)制和王座廳內(nèi)的合唱系統(tǒng)，點(diǎn)燃應(yīng)急燈塔，卡索琳以手勢說道。統(tǒng)合會向我們確保這個(gè)方案可行，星報(bào)者可以監(jiān)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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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找到足夠多的人了嗎？”伏爾甘問，“足夠多有靈能天賦的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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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者是個(gè)有誤導(dǎo)性的術(shù)語，大人?！鄙Ｍ兴沟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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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如此，”伏爾甘道，“按照我的理解，皇宮內(nèi)沒有多少阿爾法等級的靈能者了。早在圍城開始前，就有許多依照你主人掌印者的命令被派出去隱藏泰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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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是這樣，”哈桑承認(rèn)，“相當(dāng)一部分皇宮內(nèi)的儲備被運(yùn)走了。情勢所迫，還沒有得到補(bǔ)充。我們的……很有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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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要用我們現(xiàn)有的一切去點(diǎn)亮火光，只盼著某人能夠看到，而不是留著他們以備馬卡多的不時(shí)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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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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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同意，”伏爾甘道，“至少現(xiàn)在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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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哈桑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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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甘以銳利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哈桑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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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探索其他可能的方案，”伏爾甘說道，“你們聽我說。我真心盼望羅保特和其他人能夠趕到。我認(rèn)為沒有什么能比我兄弟們攜帶著怒火降臨，結(jié)束這場暴行，將荷魯斯踩在腳下更光榮了。我渴望它，正如你們一樣，我也能感受到這遲來的訊息所帶來的痛苦?？墒虑橐呀?jīng)到了這一步，局面比先前還要岌岌可危。我的父親去跳幫荷魯斯了。他必須獲勝。你們的主人馬卡多不得不坐上王座來維持網(wǎng)道穩(wěn)定。他也必須獲勝。我的朋友們，我們的職責(zé)，就是為他們兩個(gè)提供支持，以我們力所能及的所有方式來幫他們獲得勝利。試著在這里搭建臨時(shí)燈塔勢必會危及王座的運(yùn)作和掌印者的生命，還會過快消耗我們寶貴的資源。為了什么？期盼某人能看到的縹緲希望？只是縹緲的希望罷了。一個(gè)空洞的許諾。我們將繼續(xù)維持現(xiàn)狀。卡索琳，讓他們帶第一批靈能者來為合唱提供支持。只是支持。若是把他們燒了，你就得給我解釋解釋。我們必須幫助掌印者維持專注。至于我的父親，我們再等一個(gè)小時(shí)，如果到時(shí)候還沒有他的消息，我們再商討下一步的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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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時(shí)鐘都壞了，”哈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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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用你的手指頭數(shù)，親選，”伏爾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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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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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伏爾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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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轉(zhuǎn)身，他叫了哈桑的名字，讓他留下。其他人徑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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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人毫無征兆的離你而去了，”伏爾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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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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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都與他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一定非常痛苦。我能從你身上看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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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點(diǎn)頭?！皼]有時(shí)間做道別?？v使他還能回來，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回到我們身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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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哈桑。有沒有可能他現(xiàn)在正試著和我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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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說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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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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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望著遠(yuǎn)處的王座。“我……您為何會有此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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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感覺，哈桑。我望著他，我感覺到他想要說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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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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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任何能夠聽到的人。我原以為會是你，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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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搖了搖頭。這個(gè)想法讓他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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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的主人很清楚，一旦他坐上王座，他就必須完全集中注意力。在他落座之前，他向我們每個(gè)人都灌輸了大量加印的信息。這是一段令人震驚的經(jīng)歷。他急切地傳遞了所有的想法和計(jì)劃，以及每一個(gè)意圖與未竟之事的象徽，不見以往手法的巧妙，只盼我們能替他完成這些事。我們到現(xiàn)在還在努力理解他遺贈的含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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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生前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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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點(diǎn)頭?！澳撤N程度上是這樣，大人。我想說的是，他這么做是因?yàn)樗浪竺嬖贈]有機(jī)會說話了。所以，據(jù)此判斷，我覺得您的想法可能只是幻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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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甘抓著他的手臂，巨大的手掌拽著一根小小的凡人胳膊，領(lǐng)著他走到王座近處，阿比德米正在值守的位置。他們立刻感到升騰的熱量撲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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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還在抽搐，大人?！卑⒈鹊旅渍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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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吧？”伏爾甘對哈桑道?！肮?，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智慧肯定比以往任何時(shí)候都多。根本無法估量。我覺得他正拼命想把它傳達(dá)給我們，或是傳遞某種訊息。我相信他正試圖將某種至關(guān)重要，需要我們了解的秘密告訴我們。可以幫助我們贏得這場戰(zhàn)爭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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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他的嘴唇在動，”哈桑用極輕的聲音說道，“我看見他備受折磨。但我認(rèn)為這只是無意識的動作。只是抽搐。神經(jīng)痙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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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rèn)為他是有話要說，”伏爾甘道，“我十分確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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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的頭腦和耳朵是沒收到什么訊息，大人，”哈桑道，“如果我的主人在說話，那也不是對我或者任何一位親選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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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馬卡多在說話，哈桑，”伏爾甘問道，“那他是在對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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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埃里奇·哈弗爾菲斯（Eirich Halferphess），喜樂星報(bào)者（Astrotelegrahica Exulta），來自星語庭高塔（Higher Tower of the Adeptus Astra Telepathica），曾在短篇《棋局已定》中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