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寡卿蛙來咯！

?清漢女×留洋歸來的小姐，封建但不完全封建，背景架空

?后面有親親好緊張會不會被屏蔽

　　我足以與你相配，而你是唯一與我相配的人。
　　
　　
　　
　　蒼穹對著鏡子細(xì)細(xì)梳妝，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她換了新的衣裳，挑了許久簪子首飾，穿上新的繡花鞋，反復(fù)確認(rèn)自己準(zhǔn)備好了才推開房門，抬手擋了擋太陽，緩步到了家門口。
　　隔壁坐在門口曬著太陽的老人見她拉開門：“喲，丫頭今兒這么打扮，有什么好事嗎？”
　　“嗯，”蒼穹笑，“妹妹要回來了，阿娘去接了，我在家里等她?！?br>　　“是羽丫頭嗎？誒喲，她留洋上學(xué)都有十年了吧，當(dāng)年要被帶走的時候還抱著你的不肯撒開哩……”老人笑得瞇起眼，眼角也疊起皺，“我記著呀，那個時候你就喜歡抱著羽丫頭，塵丫頭她們怎么鬧也不撒手?！?br>　　蒼穹微微歪頭：“小時候不懂事，現(xiàn)在每一個妹妹我都喜歡?！?br>　　“哼，承認(rèn)了吧，”星塵忽然站在蒼穹背后，“阿姐小時候就是喜歡小羽不喜歡我們嘛?！?br>　　“嗯嗯！”詩岸鼓著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穹姐姐偏心——”海伊從星塵背后探出頭，“我們也很久沒有見到羽姐姐了，怎么就自己出來不叫我們呢？”
　　正笑著，一輛馬車忽然停在她們面前，零掀開簾子，將銀兩交給了車夫，下了馬車，又朝里面伸出手：“矜持什么呀，到家了，下來吧。”
　　一只手牽上了零的手，身著淺色洋裝的少女輕輕躍下跳車，層疊蕾絲的裙擺隨著少女轉(zhuǎn)身的動作飛揚(yáng)，那張臉也不似小時候那般稚嫩，嬌美的笑容明艷又動人。
　　她不一樣，非常不一樣。
　　“姐姐，好久不見，我很想你?！?br>　　蒼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赤羽撲了個滿懷，她搭住她的小臂，微微踮腳，臉頰貼上她的右頰，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又轉(zhuǎn)向她的左邊“?！绷艘宦暋?br>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赤羽又重新站定，仰起臉看著蒼穹沖她笑：“姐姐還是好漂亮?！?br>　　蒼穹愣了愣，有些臉紅，不止是因?yàn)槌嘤鸬目洫?，更是因?yàn)樗邮艿慕逃餂]有關(guān)于赤羽剛剛行為的解釋，只是站在原地任由赤羽抱著，她身上好香，比她用過的所有脂粉的味道都香。
　　赤羽解釋道，那是貼面禮，她生活了十年的國家都是這樣和家人朋友打招呼的。
　　“為什么呀，羽姐姐一回來只抱著穹姐姐呢，是忘了自己還有妹妹嗎？”星塵的語氣聽上去不是很高興，身后躲著剛剛還說很想見赤羽現(xiàn)在又不敢打招呼的海伊。
　　哦，確實(shí)是差點(diǎn)就忘了。
　　赤羽松開了蒼穹，給三個妹妹都做了貼面禮。
　　詩岸還有些不自在，這位姐姐出國時她才四歲，實(shí)在是沒有什么印象了。
　　“我給你們帶了點(diǎn)小禮物?！?br>　　但她一定是好姐姐！詩岸的眼睛亮了亮，牽起赤羽的手帶她進(jìn)了屋子里，星塵也趕緊拉著海伊的手一起跟上了。
　　蒼穹笑了笑，提起裙子加快腳步跟在她們后面，進(jìn)屋前也察覺到了街坊鄰居的目光，和她們靠近零的動作。
　　她們四個本就和其他姑娘不一樣，現(xiàn)下又回來一個更不一樣的，她都能想到那群多事的大嬸們要對阿娘說什么——無非就是些說她們不該這樣的話，呸，說了十多年了也不嫌膩。
　　
　　這位摩登的姐妹給她們每個人都帶了一些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西洋小物件，它們都被一張漂亮的紙包在里面，每一樣都新奇又有趣。
　　詩岸拿到了一個萬華鏡，往筒眼里望進(jìn)去就像是看見了一朵朵盛開的花，轉(zhuǎn)一轉(zhuǎn)，花兒又會變成不一樣的樣子。
　　被嘴碎的街坊包圍剛得以逃脫的零的耳垂上掛著設(shè)計(jì)新奇的耳墜，她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喜歡得不得了。
　　赤羽給了星塵一瓶香水，小小的瓶子里裝著好聞的液體，輕輕一按就有細(xì)密的水珠噴灑而出。
　　“和胭脂香粉是不一樣的味道誒，好好聞！”星塵小心地捧著香水瓶，生怕瓶身磕到什么地方磕壞了。
　　海伊得到了一個叫望遠(yuǎn)鏡的東西，心中充滿了對新玩意的好奇和期待，眼里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在赤羽的指導(dǎo)下海伊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著望遠(yuǎn)鏡的焦距和角度，瞇著眼睛湊上去對準(zhǔn)鏡頭，遠(yuǎn)處的景象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哇！我看到——誒，這是哪里？”海伊挪開望遠(yuǎn)鏡，反復(fù)對比之下才明白過來，“我剛剛看到的是那邊的山誒！”
　　幾人又湊過去看望遠(yuǎn)鏡，赤羽飛揚(yáng)的眉忽然又落了下來，上前去牽蒼穹的手：“我在那邊選了好久，覺得好像什么都配不上姐姐，所以你的禮物我先欠著，過幾日給你?！?br>　　蒼穹不在意禮物，笑著點(diǎn)頭說好。
　　
　　赤羽她剛回來，更喜歡和姐妹們在一起，和她們講留洋時發(fā)生的有趣的事，還會借自己的洋裝給她們穿。
　　妹妹們也喜歡拉著她上街，告訴她誰家的糖葫蘆好吃，哪個攤子的發(fā)飾款式新穎。
　
　　“那府上二丫頭回來了，你見著沒有？”
　　“見著了，一身洋人派頭，噥，就在那邊，留洋幾年把本都忘了吧。”
　　“就是，真沒點(diǎn)規(guī)矩，我可和我家丫頭說了，不得和那丫頭說話?！?br>　　蒼穹就在不遠(yuǎn)處挑著香囊，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側(cè)頭看看被三個妹妹嘰嘰喳喳圍著的赤羽。
　　她應(yīng)該沒聽見。
　　小羽出去是對的。蒼穹想。這個社會像一灘淤泥，而她應(yīng)該一直站在陽光底下。
　　
　　赤羽如果不回來，未來會更好吧。蒼穹連著幾日都忍不住思考這個問題?；氐竭@里只會被那些多嘴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
　　越來越大的雨點(diǎn)拍在地面上，濺起點(diǎn)點(diǎn)水花，蒼穹早早就把赤羽擺在外面的那盆玫瑰花收了進(jìn)來。
　　她記得赤羽說過玫瑰喜歡充足的陽光，那如這盆紅玫瑰一般艷麗的赤羽也會喜歡陽光吧。
　　蒼穹伸出手，指尖去碰玫瑰的花瓣：“小羽都已經(jīng)看過外面的燦爛了，怎么還要回到這一潭污泥里來呢？”
　　“什么？”赤羽正巧回來，雨聲灌了一耳朵，只聽清了蒼穹低低地喊了她的名字。
　　“沒事，”蒼穹反應(yīng)極快，又揚(yáng)起笑臉去拉她，“淋了雨就快去換身衣裳?！?br>　　赤羽垂下眸子思考片刻：“那姐姐幫我挑一件吧?！?br>　　赤羽的箱子里整齊地疊了幾件洋裝，還有一件……
　　蒼穹將那件和她身上穿的相差無幾的衣服拎出來：“這是？”
　　“啊，是回來那天阿娘給我買的，我還沒穿過呢?！?br>　　“要試試嗎？我?guī)湍闶犷^?！鄙n穹笑，“正好前兩天塵塵和小伊不是幫你挑了幾個發(fā)釵嗎?！?br>　　赤羽挑挑眉，伸手摸了摸自己才挨到肩膀的發(fā)尾：“這個長度也能扎？”
　　“能?！鄙n穹把衣服放到赤羽手里，“不要小看姐姐呀~?！?br>　　蒼穹手巧，家里有傭人也不用她們幫她梳妝，現(xiàn)在給安分坐在鏡子前的赤羽編個辮子更是不在話下，發(fā)絲在她手上好像特別聽話，短發(fā)都被乖乖地編在一起，右側(cè)的那綹長發(fā)就這么搭在肩頭。
　　“最后……”蒼穹挑了一朵琉璃發(fā)梳插在赤羽的發(fā)絲間，“怎么樣，很漂亮吧？”
　　“嗯！”赤羽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頭看她，“姐姐好厲害?！?br>　　
　　回國的半個月過后，赤羽拿著一封信回來了。
　　她眼底是抑制不住的興奮，把家人們都叫了過來，然后把東西交到了蒼穹手里：“你的禮物準(zhǔn)備好了！”
　　“是什么呀？是什么呀？”海伊湊過去，恨不得用眼睛幫拆開蒼穹手里的信封。
　　“我總覺得什么都配不上姐姐——”赤羽歪歪頭，“所以我給你盤了一家店?！?br>　　“……??？”蒼穹只覺得手里的紙有千斤重，“那這，這是……？”
　　“一家照相館的地契?！?br>　　全家在沉默片刻之后發(fā)出狠狠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星塵立下誓言：“再等我兩年我也要自己做生意！”
　　“那些碎嘴子一天到晚只會說我的女兒與旁人的閨女不一樣，嫁不了好人家，也不看看現(xiàn)在外頭多少孩子都是外面讀書回來的。現(xiàn)在我女兒有一家自己的店了，比那些迂腐封建的老太太們的兒子還有出息！”零顯得很興奮，“等穹兒自己的生意好了，你們就跟著姐姐，我要把生意做更大！”
　　“可是我不會啊?！鄙n穹眉頭緊蹙，想把東西還給赤羽，“雖然阿娘做生意也帶我們見過很多事，可是我真的不會做這些?！?br>　　“不試試怎么知道嘛！”海伊抱著蒼穹的手臂，“姐姐不是經(jīng)常捧著羽姐姐寄回來的相片看，說外面還有更大的世界，現(xiàn)在你有一家照相館，就已經(jīng)邁出一步啦?！?br>　　“對呀對呀，”星塵抱住蒼穹另一只胳膊：“再過兩年我開了店，還要和姐姐請教呢！”
　　詩岸也拉著蒼穹的衣擺：“姐姐要是不收下，羽姐姐會傷心的?！?br>　　于是蒼穹莫名其妙地就接受了，成為了店主，坐在赤羽早就托人布置好店里還感覺不真實(shí)。
　　蒼穹覺得自己和妹妹們是不太一樣的，阿娘是個很大膽的人，可她開始做生意時她已經(jīng)聽過太多這個社會女子應(yīng)該成為的樣子，心里一面守著規(guī)矩，另一面又覺得應(yīng)該打破規(guī)則。
　　勇敢，但不多。
　　可赤羽不一樣，雖然面上會對著那些阿婆的話附和著甜甜應(yīng)下，但是轉(zhuǎn)頭就會嘀咕她們煩人——她不一樣，所以媽媽放心她出國學(xué)習(xí)。
　　
　　蒼穹學(xué)東西很快，赤羽托人幫她布置的照相館里東西很齊全，沒幾天她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怎么拍照，給赤羽拍了好幾張。
　　赤羽看著洗出來的照片沉默片刻，咂咂嘴：“天賦這個東西真是了不起?！?br>　　店門被推開，是上街來玩的海伊和詩岸，順道送過來一封信——上面寫著看不懂的洋文，說這是一個和赤羽的穿著差不多的先生到家里送來的邀請函，邀請赤羽務(wù)必出席。
　　“其實(shí)就是那些大家族湊在一起互相奉承，為的都是自己的臉面和生意?！背嘤鹬匦掳研偶B好，放回信封里，“但是邀請我沒什么用。”
　??？這不對吧。蒼穹眨眨眼。來家里做客的人提到小羽明明和阿娘的都說她有經(jīng)商天賦的女兒歸國了呀？
　　“可好玩了，要一起去嗎？”赤羽問她。
　
　　“他們的宴會會做什么呢？”
　　“宴會基本差不了多少，我之前參加過的宴會有很多好吃的，大家還會一起跳舞?！?br>　　“西洋現(xiàn)下時興的舞和我們之前在小館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樣，”赤羽忽然興奮起來，站起身拉起蒼穹的手，“我在那邊也學(xué)了一點(diǎn)，我可以教你！”赤羽很自然地攬上蒼穹的腰，掌心托起她的手，她仰起臉對她笑，示意她跟著自己的舞步。
　　赤羽今天穿的是洋裝，微微高跟的小皮鞋踩在地上發(fā)出“嗒”“嗒”的聲音，她抱著她轉(zhuǎn)圈，蕾絲邊和鳳尾裙擺隨著翩躚輕盈的舞步一起飛揚(yáng)，如同自由的蝴蝶在陽光下扇動翅膀。
　　蒼穹仿佛沉浸在一個夢幻的世界，好像推開了一扇新的大門，門背后只有她們兩個人，還有她憧憬許久卻總是缺失一些去擁抱的勇氣的東西。
　　這副樣子真是曖昧得有些詭異了，連同周邊的空氣也變得羅曼蒂克了起來。蒼穹感覺耳朵都有點(diǎn)發(fā)燙，心跳不自覺加快，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掙脫禁錮。
　　舞畢，赤羽拎起裙擺，微微下蹲，身體和頭稍向前傾，行了個禮。
　　蒼穹也學(xué)她的樣子，微微提起裙擺，傾下身。
　　
　　那個宴會最后還是赤羽自己去的，回來的時候天色有些晚，等在外頭的傭人按照蒼穹的吩咐，送赤羽回屋后告訴了蒼穹。
　　“喝了酒？”蒼穹有些驚訝。
　　“是，二小姐看上去不是很清醒。”
　　“那不成，我得去看看?！鄙n穹披上外衣，出門前又提醒道，“不早了，你去歇著吧，我自己去。”
　　聽到外面腳步聲的赤羽下意識就踢掉了腳上的小皮鞋，揉亂了頭發(fā)一骨碌爬上了床。
　　“小羽？”蒼穹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yīng)也還是推門而入，“還好嗎？”
　　赤羽沒說話，就這么躺在床上裝死等蒼穹過來。
　　如赤羽所料——蒼穹走近，抬手輕輕掀開了床邊圍帳，然后就對上了赤羽迷蒙又有些濕潤的眼睛，而后又亮起來，似乎還帶了一絲未知的情愫。
　　赤羽坐起身拉她指尖，沒等蒼穹說什么，先啞著嗓子開口了：“在我學(xué)習(xí)的地方，‘Je?t'aime’的意思是‘我心悅你’?！?br>　　蒼穹愣了愣，沒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自然也沒有作出反應(yīng)。而后又后知后覺——大概是赤羽在宴會上遇到了什么人，發(fā)生了話本子中“心悅君惜君不知”的故事。
　　蒼穹抿抿唇，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要不明天請阿娘幫忙把那個不認(rèn)識的男子抓來揍一頓？
　　怎么就沒醉得昏過去呢，怎么還要裝醉說心里話？赤羽抿唇，垂下眼睫，她是希望蒼穹說些什么的，可她沒有。
　　“但是也可以表達(dá)單純的喜歡，就像我喜歡你。”
　　
　　她心悅她，從幾年前她們開始互相寄書信開始，這種感情很奇妙，很陌生，但赤羽知道，自己是心悅著她的。
　　很神奇吧，即使她們分開的時候還那么小，中間也幾年沒有溝通，只是一封封書信下來她就對她產(chǎn)生了情愫，見字如面，她好像可以透過信紙上娟秀的毛筆字看到蒼穹現(xiàn)在的模樣，幻想她現(xiàn)在的聲音，一定也還是很漂亮、很溫柔。
　　她想，等她完成了學(xué)業(yè)，她一定要馬上回國見到她。
　　
　　眼睛一眨，赤羽竟落下淚來。
　　“小羽？”蒼穹抬手想幫她抹去淚珠，卻被赤羽躲開。
　　赤羽毫不講究地隨手擦了一下：“無礙，叫阿姐擔(dān)心了?！?br>　　阿姐？她什么時候?qū)λ姆Q呼不是疊字喊“姐姐”了！蒼穹心里無端生出了一些不快。
　　難不成是那個人叫小羽真真實(shí)實(shí)地傷了心，連帶著她也冷淡了？
　　
　　一直到第二日坐在照相館里蒼穹都沒想明白，現(xiàn)在沒有客人，她手里拿著書，但什么都看不進(jìn)去了，心思全都撲在了昨晚赤羽說的話上。
　　【“‘Je?t'aime’的意思是‘我心悅你’?！薄?br>　　【“但是也可以表達(dá)單純的喜歡，就像我喜歡你?！薄?br>　　心、心悅，對她？！蒼穹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
　　怎么會是單純的喜歡呢？蒼穹總算想起來赤羽當(dāng)時的眼底的未知情愫是什么了——鄰家那位姐姐還未出嫁時，看見心上人的時候就是那樣的眼神。
　　眼神不自覺向不遠(yuǎn)處的赤羽瞟去，她好像不記得昨晚說了什么，在店里東摸摸西碰碰，和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不舒服的狀態(tài)完全不一樣。
　　與自己身上寬大老套的衣裳不同，束腰裙勾勒出赤羽姣好的腰線，柳腰纖纖好似柔弱無骨，不盈一握。
　　咳。蒼穹收回視線，假裝在看桌上花瓶里的白玫瑰。
　　這好像也是赤羽送的。蒼穹沒來由地忽然想起赤羽抱著紅玫瑰回家找她那天，她說紅玫瑰的花語是炙熱的愛情。
　　那她抱來店里的白玫瑰呢，她的花語是什么？
　　她大抵也是喜歡她的，可要怎么做出回應(yīng)呢？動了心，那又代表了什么呢，兩個女子難道還能喜結(jié)連理不成？
　　呸，這和那些迂腐的老不X有什么區(qū)別，書中明明也有兩個女子的愛情故事的，女子與女子喜結(jié)連理有什么不可以的？
　　一旦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她就忽然發(fā)現(xiàn)她對赤羽的感情也算不上是清清白白的姐妹情。
　　蒼穹起身，關(guān)上了照相館的門。
　　“小羽，”她叫出口喊她，“你昨天晚上說的……”
　　不等她說完，赤羽急急打斷：“昨晚我喝多了，若是說了什么不得體的話，阿姐不要放在心上?！?br>　　“昨晚那句代表‘我心悅你’的話，可以教我說嗎？”
　　赤羽頓了頓：“……Je?t'aime？”
　　“嗯，”蒼穹點(diǎn)頭，紅暈爬上臉頰，“我想，我亦心悅你。”
　　不信。赤羽蹙眉，明明昨天晚上蒼穹還跟一塊木頭一樣杵在床邊動也不動一下，現(xiàn)在在說什么？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們不合適，可是我確實(shí)……”
　　赤羽急了，音量都提高了：“哪里不合適了！”
　　“你周圍的一切都是新的，而我是舊的?！鄙n穹垂下眼睫，她有點(diǎn)后悔說出那些話了。
　　腳步聲漸進(jìn)，蒼穹抬眸，還沒來得及和赤羽說什么，就被摟著脖頸壓下，一片柔軟吻上嘴唇，屋內(nèi)滿室靜謐，蒼穹只覺得腦子里有什么如爆竹般炸開，只能聽到自己如鼓鳴般的心跳聲。
　　好香。蒼穹的鼻尖又縈繞上赤羽剛回來那天親她臉的味道，不自覺伸手將赤羽抱緊。
　　
　　“小羽見過外面更大的世界了，見到姐姐這樣的——這個社會的遺物——會失望嗎？”
　　“你才不是這個封建社會的遺物，”赤羽牽起蒼穹的手，“你是我的白玫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