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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與·器靈篇】許墨·續(xù)

2023-04-24 00:19 作者:青面獠牙的鬼  | 我要投稿

ooc致歉??撞梗致歉

人美心善的審核大大辛苦啦??

??千字長文預警


前文指路↓

(一)

吱呦蟲鳴枕著星河,乘著夏夜的涼風透過窗柩。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夏夜,卻又和你往年度過的每一個夏夜都不同。


“疼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像是怕碰碎了手中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沉默半晌,你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同你說話,于是喏喏答道:“……習慣了。”

許墨正蹲在你身邊,輕柔地為你包扎小臂上的傷口。

你盯著他的發(fā)頂,不禁陷入沉思。

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悉心對待。

“好了,接下來是后背……”

聽到他的話,你立刻醒神:

“哦,不用了,我自己來?!鄙焓忠铀种械乃?,卻被他輕巧躲過。

你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你不明白他如此反應的用意,盯著他的動作,不敢大意。

見你的手已然摸向腰間匕首,他面色一沉,嘲諷道:“你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況,能拒絕得了我?”

“大不了一死?!蹦憧聪蛩难凵癫挥勺灾魍嘎冻鍪妊膬春?。

許墨沒再說話。

交出后背,就意味著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對方手里。刀尖舔血十多年,你不曾真心相信過任何一個人。

他的武力值本就高于你,如今你又身負重傷,如果他硬來的話,只能……

就在你思索如何破局的時候,一聲嘆息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沉默。

“好了,別瞎想,你該慶幸我并不喜歡強人所難?!?/p>

對峙中,他終于還是敗下陣來,放軟了語氣,將手里的藥放在桌子上。

窗外又響起陣陣蟲鳴,惹得你有些心煩意亂,連心跳也加快了幾分。

忽然,你意識到什么!

“你……!”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你隱約看到,許墨再次抬眼看你時,那紫色詭秘的眸中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從容。

他的嘴一開一合,可你卻聽不到他的聲音。

世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不過,我也不喜歡事情脫離掌控?!?/p>


第二天,你是被熱醒的。

緩緩睜開雙眼,你的第一反應是:“昨晚似乎睡得格外安穩(wěn)……”

與此同時,你又回想起了睡得如此安穩(wěn)的原因,“騰”地一下子從床上坐起!

環(huán)視四周,未見許墨的身影,你不由松了口氣。

一想到昨晚那個眼神……那家伙是個不穩(wěn)定因素,還是盡早擺脫為妙。

你低頭看了看身上松緊合適卻幾乎纏遍全身的繃帶,不禁汗顏。要不是他沒有將你的腦袋也包起來,你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想把你悶死。

不過是幾處刀傷而已,干嘛要裹這么多地方。

身上的悶熱感讓你忍不住想要伸手將束縛拆掉。

然而你的手剛碰到那個惡俗的蝴蝶結,旁邊突然響起一道平靜卻冷然的聲音,把你嚇了一跳。

“不怕死就只管拆?!?/p>

是許墨!

你摸向腰間,卻發(fā)現匕首早已不知所蹤!

他舉起手中的茶盞,輕啜一口,動作優(yōu)雅至極,可說出來的話怎么聽都不讓人舒心:

“省省吧。如果我要下手,你根本活不過昨晚?!?/p>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說的是事實。

剛打照面的那天,你就能感受到他的武功遠在你之上。如果他真的想對你不利,恐怕你早就命喪黃泉了。

自己昨晚的反應,確是有些過激……

思及此,你暫時放下了戒備。

打量著那處布結,毫不客氣地對他吐槽:

“沒人嫌棄過你打的蝴蝶結很丑嗎?”

似是感受到你的態(tài)度有所轉變,許墨放下茶杯的動作明顯頓了頓,轉而勾起嘴角:

“沒有,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p>


(二)

華燈初上,鬧市攘攘。

這次要暗殺的對象,是一個月前剛剛回京的五王爺。

為了保密,影衛(wèi)做任務,從來不需要理由。

消息里提到,這五王爺有個怪癖:他在洗澡的時候會屏退下人,連暗衛(wèi)都不留。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哪來的這么大自信?

身著黑衣,在房頂上飛檐走壁的你,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但即便是陷阱,你也必須去探一探。


繞過王府外圍的暗哨,你成功潛入五王爺的府邸。

找到目標房屋,小心潛到房頂上,輕輕掀開瓦片。

霧影繚繞間,依稀傳來[一男一女運動]時的喊叫。待霧氣漸散,能夠看清人影時,你目光所見之處,剛好是男人的后背。

好機會!

吐出裝有毒針的小針筒,一個吹氣,便將毒針射出。

與此同時,腦海里驀然響起許墨焦急的聲音:

“不好!躲開!”

行動快過思考。沒等你想明白緣由,身體先行一步后退,恰好躲過反彈回來的毒針。

什么?!

一股氣流猛然上升,將房頂破開一個大窟窿,剛剛還雌伏在五王爺身下的女人身上裹著薄紗,漂浮在空中,聲音慵懶而嫵媚:

“哎~又一個來送死的~”

定睛看到你的模樣,女人滿帶興致地挑眉,笑呵呵沖屋里喊:

“喲~主子,這次來的是個姑娘呢~”

五王爺打著哈欠,懶懶回應:

“帶刺兒的玫瑰,不要?!?/p>

“是~”

在他們交談的幾刻鐘內,你早就跑出了王爺府。

然而直覺告訴你,危險依舊存在。

果然,一回頭,便發(fā)現身后竟有無數發(fā)絲在追趕!

烏黑而又鋒利如刺的頭發(fā)淹沒在夜空之中,成為無形的暗器,一個疏忽,恐怕就會葬身于此。

這時,許墨的聲音又響起:

“往樹林里跑!”

你想了想,轉身往城外的樹林里跑去。

腰間的蛇皮鞭忽然脫離,你沒心思去撿,只顧往前跑。


身后,發(fā)絲在碰到蛇皮鞭的時候,像是遇見克星一般,猛然停了下來。

剛剛還氣勢凌厲的發(fā)絲四周泛起粉色的微光。女人的聲音仿若從虛空中傳來,帶著不可置信的敬畏和恐懼,全然沒有了王爺府里的妖嬈嫵媚:

“您……您竟然在此?!?/p>

蛇皮鞭中漸漸幻化出一個成年男子的身形。

許墨手撫著蛇皮鞭,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器靈只負責保護器主生命安全,切不可參與凡人爭斗’。我想,以我的記性,還不至于連這么簡單的規(guī)則都記錯?!?/p>

“……”

女人沉默半晌。

見許墨有抬手的動作,趕忙求饒:

“懇請大長老手下留情!瑤姬愿自斷修為,只求大長老放瑤姬一條生路!”

發(fā)絲如同斷了線的木偶,驟然匍匐在地。

“哦?你竟然不逃?”

許墨勾起嘴角,饒有興趣,問道。

“瑤姬心知大長老手眼通天,定是逃脫不了??涩幖凵狭宋逋鯛敚蟠箝L老成全瑤姬!瑤姬愿意廢去修為,哪怕……哪怕只留一絲靈智,只希望能陪在五王爺身邊!”

女人悲痛欲絕的哽咽聲通過發(fā)絲傳來。

聽完女人的哭訴,許墨不為所動,右手食指輕抬,發(fā)絲上頓時燃起青色的火焰。

“不——!”發(fā)絲如被打中七寸的蟒蛇一般痛苦地扭動著,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很動聽的理由,可惜……”

許墨平靜的話語在慘叫聲中顯得尤為冷漠。

“你妄想動不該動的人。”

“許墨——!我詛咒你!”女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劃破紫色的夜空,“我詛咒你生生世世愛而不得!詛咒你永生永世無法與愛人長相廝守!我詛咒你!我詛咒你!啊——!”

待青色的火焰將發(fā)絲吞噬殆盡,許墨大手一揮,撤去結界,陰惻惻笑道:

“可惜,老天爺恐怕聽不到你的遺言了。”


(三)

沖入林中,沒再聽到身后有聲響,你漸漸停下了腳步。

你知道定是許墨出手了。

因為自從出了城,便沒再聽到他的聲音。

你定下心來,靠在樹下歇息了一會兒。

以許墨的功力,對付這么一個小怪物,想必不成問題。你這么想著。

忽然聽到樹木后邊傳來微弱的“沙沙”聲。

你運氣提神,“騰”地一下竄到樹上,抽出腰間匕首,靜靜觀察著樹下的情形。

“許墨!”看清樹后來人,你趕緊下去扶住他。

許墨捂著胸口,血液正順著嘴角留下,在他的身后延伸出稀稀落落的一排滴狀血跡。

“怎么會這樣?!”出乎意料的狀況讓你大驚不已。

“沒事了……她不會再追來了……”許墨虛弱地倚靠在你身上,氣若游絲,好像下一秒就會離你而去。

“你……她傷著你哪了?”你盡量控制著自己不將緊張的情緒流露出來。

“她沒有傷到我……只是……耗費的修為太多,有些傷及臟腑……”

“我該怎么幫你?”

許墨看了你一眼,笑著搖搖頭:

“你不會幫忙的?!?/p>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蹦銏远ǖ乜粗难劬?。

他見你堅持,只好說:“器靈恢復修為的最好方式就是與器主雙修?!?/p>

“……”

“而且需要雙方自愿,否則容易走火入魔?!?/p>

“……我……”

“沒關系,我應該……咳咳!咳咳咳!”他打斷你的話。

聽著他痛苦的咳嗽聲,你腦海中天人交戰(zhàn)。

“先找個地方過夜吧?!蹦阏f。


好在,離你們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山洞。

你扶著他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便出去尋找柴火和干草。

生好火、鋪好干草,你扶許墨躺下。

“我出去尋些吃的。”

“別走?!彼蹲∧愕母觳?。

只見他閉著眼睛,弓身縮成一團,嘴里喃喃:

“別走……冷……我冷……”

你偏頭看了眼旁邊不遠處生的正旺的火堆,雖然疑惑,但還是躺下,抱住了他。

“好點了嗎?”

“嗯……”

你循著幼時模模糊糊的記憶,學著阿娘哄你的樣子,輕拍許墨的后背:

“睡吧,睡著了就不冷了。”

他像只貓兒一樣往你懷里縮了縮,沒再動彈。


聽著頭頂上女孩兒平穩(wěn)的呼吸聲,許墨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近乎透明的手指,回想起走出結界之后,自斷修為的場景,自嘲道:

“我何時也變得這么蠢了……”


將近黎明的時候,你醒了過來。

昨晚你想了很久,發(fā)現自己根本離不開許墨。蛇皮鞭是阿娘的遺物,你不可能丟棄。而且提高許墨的修為,他也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不是嗎?器靈是永遠不能背叛主人的吧?

懷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你輕輕跨坐在許墨身上。

你將頭上的發(fā)帶解下,蒙住他的眼睛,因為你害怕在那雙好看的眸子的凝視下,自己會退縮。之后,你才叫醒他。

你感覺自己連聲音都在顫抖:

“你……愿意與我雙修嗎?”

許墨勾唇,笑得云淡風輕。

“自然是愿意的?!?/p>

“可是我想看看你……”

而后便要伸手除去眼前的障礙。

你按住他的雙手,不讓他動。

“不,不行!”

“為什么?”

他純良無害發(fā)問的樣子,好像你是個逼良為娼的惡徒。

“……反、反正就是不行……不然、不然我就不做了!”

你感覺自己現在的臉恐怕比正午的陽光還要燙人。

明明之前做任務的時候都是信手拈來,怎么……

“好,那便不摘了?!?/p>

許墨順從的樣子,讓你的罪惡感更深了。


太久沒做這類任務了。你努力回想著之前那位姐姐教給你的東西,解開他的衣物,極盡魅惑挑逗。

一邊思考,一邊動手,記憶回放直到最后一個畫面,戛然而止:

“好了,做任務的話,這些技巧就夠了,剩下的……嘻嘻~留著等你未來的郎君教你吧~”

……接下來……該怎么辦啊……


許墨的感官從她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肌膚開始,無限放大。

再忍忍吧,別嚇到她。他想。

可是她卻遲遲沒能解開最渴求釋放的那處束縛。

難道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學了什么新花樣?

他還是沒動。

直到她忽然停下,許久不動。

許墨忍不住了。

鬼知道,他連呼吸都在克制。

他伸手扯下眼前的遮擋,終于見到了最渴盼的春光。

見姑娘一臉迷茫的模樣,他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像個愣頭小子。

但他很快調整過來,起身吻住她,在小姑娘七葷八素的時候逐漸掌握主導:

“別怕,剩下的,交給我就好?!?/p>


(四)

再次睜開眼,就看到許墨正挑起你的一縷頭發(fā)親吻,眼神溫柔地看著你,那滿溢的深情讓人看不懂,只想沉溺在其中。

“醒了?”

“嗯……你……嘶!”

你想起身,卻發(fā)現自己像是與人打斗了一整晚,身體疲憊得根本起不來。

明明只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你忽然發(fā)覺洞外似乎暗了下來。

“已經晚上了?!”你有些崩潰。

“沒有,我布了結界,所以顯得天色有些昏暗?!?/p>

“哦……”你松了口氣。

“你……”你倆同時開口。

他示意你先說。

“你的修為有恢復嗎?”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他似乎愣了一下。

“嗯……雙修很有效果。你看,我都能布置結界了。”

見你沒再開口,他問:

“你還疼嗎?”

他另一只手正搭在你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不……不疼了,你不用按了……”

幸虧之前的任務不用做到最后,不然幾條命都不夠你折騰的。你心想。


回京之后,你聽到一則消息:

五王爺不知為何一夜白發(fā),正值壯年卻忽然辭官隱居。

你轉頭看向正與你一同聽書的許墨,只見他輕打折扇,眼神諱莫如深。


自那之后,莫名其妙地,你成了江湖通緝令上懸賞最高的目標。

不過好在,你是影衛(wèi),認識你的人不多。

所以最近來刺殺你的,大多是你的同事。因為只有他們知道那天去刺殺五王爺的人是你。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在解決了第三位同事之后,你轉身看向屋內正在看戲的許墨。

他取了帕子走到你身邊,替你拭去臉上的血跡。

“器靈與器主雙修之后,器靈的性命便綁在了主人身上。”

他握住你的左手,仔仔細細擦拭著。

“主人死,器靈亡;器靈消散,主人無憂?!?/p>

“換句話說,他們的目標,是我?!?/p>

他抬眼看向你,微笑著問:“后悔嗎?”

你忽然覺得他的笑有些刺眼。

“后悔?!?/p>

他依然是笑著的,但那笑比哭還難看。

“后悔那天讓你替我擋住那個瘋女人,我自己跑了?!?/p>

“不然你也不會暴露吧?!?/p>

他猛地將你緊緊擁入懷中。

你像那晚一樣輕輕拍著他的后背。

“你不會有事的?!薄拔視Wo你?!?/p>

你們異口同聲。


(五)

“義父。”

你單膝下跪行禮。

面前這個中年男人便是當初收養(yǎng)你的人,也是影衛(wèi)的頭領。

影衛(wèi)和暗衛(wèi)不同,影衛(wèi)只為皇帝和皇子服務。

所以影衛(wèi)必須身家清白。

另外兩個影衛(wèi)分別端來一條白綾和一杯鴆酒。

“自己選吧。”

略顯蒼老的嘆息聲從頭頂傳來。

“你是我最得意的女兒,其實我也舍不得啊……”

你雙膝跪地,含淚向前方磕了三個響頭。

“不孝女林雀……謝義父栽培!”

而后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六)

八年之后。

西北邊境一處無名小鎮(zhèn)。

“喂喂喂,你看那個人,長得可真好看??!”

“是啊,他長得好白??!不知道有沒有娶妻呢?”

“哎呀,你們就別惦記了!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

茶攤里,幾個年輕的犬戎女子圍坐一團,不時抬頭瞅一眼正在洗茶的老板,嘻嘻哈哈地談論著。

你掀開簾子從內間走出,來到許墨身邊,茶攤內頓時鴉雀無聲。

“我來吧,你歇一會兒?!?/p>

“不用,馬上就好?!痹S墨躲開你伸過來的手。

相比起西北這邊的男子,許墨的膚色的確算白凈。但其實風吹日曬這么久,早就恢復不到以前那種如瓷一般的冷白色了。

你邊替他擦汗邊問道:“后悔嗎?”

他頭也不抬:“后悔啊?!?/p>

你了然地笑笑,沒有說話。

果然聽到他又接了下句:

“后悔前一年在京城競拍沒給夫人買下西北的地契,不然夫人現在也不用受這種苦?!?/p>

“我倒是不覺得苦。”

“哦?”

你笑嘻嘻地湊近他耳邊,悄聲說道:

“有夫君在,每天都能賺得盆滿缽滿,何樂而不為呀?”

他思考了一下,一臉認真地反駁:

“不,我認為還是夫人的功勞。”

“嗯?”

他也學著你的樣子,趴在你耳邊悄聲說:

“要不是夫人晚上喂養(yǎng)的好,我哪有力氣出來賺錢呀?”

同他相濡以沫這么多年,自然能聽懂他的葷話。

你紅著臉捶了一下他的上臂,嗔道:“色胚!”


這八年來,你倆帶著義父留給你的一些銀錢,一路走南闖北,好不瀟灑。

銀子不夠了,便在當地打工或者擺攤做生意賺錢。

從京城到北邊的冰原,再從冰原到南邊的水鄉(xiāng);從水鄉(xiāng)又回到京城修養(yǎng)了幾年,來到了西北。

也許未來還會去更多的地方,也許就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一個家。

誰能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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