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載』奇諾之旅 第五卷 第二話
第二話
「能殺人之國」
－Jungle's Rule－
（叢林法則）
? ? ? ?這里有草原跟湖泊。
? ? ? ?在平坦的大地上覆蓋著一望無際的青草與樹木，低洼處則涌出清澈的地下水，形成了許許多多的小湖。
? ? ? ?刺眼的夏日陽光照耀著大地上的草木與湖面的水草。天空萬里無云，四處的空氣干爽又清新。
? ? ? ?草原上有一條道路。
? ? ? ?那原本是一條羊腸小徑，但路面幾乎為四周的雜草所淹沒。這條道路繞過湖泊往東西向延伸。
? ? ? ?一輛摩托車（注?兩輪的車子〈Motoride〉，特指不能飛行的交通工具）正奔馳在西向的道路上，后輪兩旁及上方載滿了行李，懸掛在包包旁邊的銀色杯子不斷晃蕩著。
? ? ? ?騎士穿著白襯衫及開襟的黑背心。腰際系著粗皮帶，右腿上掛著掌中說服者（注?〈Persuader〉，槍械，這里指手槍）的槍袋。她腰后也掛著一把細(xì)長的自動(dòng)手槍。
? ? ? ?黑發(fā)上戴著有帽沿的帽子，還戴著防風(fēng)眼鏡。眼鏡下的表情還很年輕。大約十五歲左右。
? ? ?「是馬耶！看到?jīng)]有，奇諾？」
? ? ? ?行進(jìn)中的摩托車突然這么說。名叫奇諾的騎士瞇起防風(fēng)眼鏡下的眼睛往前方的道路眺望。
? ? ?「喔，看到了。好像有人耶?！?/span>
? ? ? ?奇諾放開抓著摩托車龍頭的左手，摸了摸腰后的說服者。接著改用右手，摸了摸右腿上的左輪槍。
? ? ?「我要停車了喲，漢密斯。」
?
?
? ? ? ?路旁有匹背上堆滿行李的馬在喝湖水。附近有個(gè)用帽子蓋住臉的男子正躺著睡覺，他聽到摩托車的引擎聲便馬上起身。
? ? ? ?對方是個(gè)年約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穿著馬褲跟馬靴，身上穿著薄外套，右邊腰際掛著說服者的槍套，里頭是一把點(diǎn)四五口徑的自動(dòng)手槍。
? ? ? ?男人對著迎面而來的摩托車揮手。
?
?
? ? ?「嗨！」
? ? ? ?男人走近停下摩托車的奇諾并向她招呼著。
? ? ? ?奇諾并沒有關(guān)掉引擎，踢下腳架把車停妥后，便跨下了車子。
? ? ?「你好?！?/span>
? ? ?「請多多指教?！?/span>
? ? ? ?奇諾跟這輛名叫漢密斯的摩托車分別向?qū)Ψ絾柡颉?/span>
? ? ?「你是位于前方不遠(yuǎn)處那個(gè)國家的人嗎？」
? ? ? ?男人開口問道。
? ? ?「不是，我只是準(zhǔn)備要到那里去?！?/span>
? ? ? ?聽到奇諾的回答，男人說「那正好」。接著又說：
? ? ?「我也正要去那里，要不要一起走呢？然后你幫我載一半的行李，反正你騎摩托車很輕松吧？」
? ? ? ?男人理所當(dāng)然地詢問道。
? ? ?「那是不可能的?！?/span>
? ? ? ?奇諾也斬釘截鐵地回答。漢密斯則「沒錯(cuò)沒錯(cuò)」地附和。
? ? ? ?男人明顯地皺著眉頭說：
? ? ?「你們怎么這么無情？連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到嗎？」
? ? ?「是的，我做不到?！?/span>
? ? ? ?奇諾笑瞇瞇地回答。
? ? ?「而且，或許我會直接把你的行李載走喲！到了目的地之后再把它們?nèi)抠u掉！」
? ? ? ?奇諾口氣平淡地補(bǔ)上這句話，男人聽了咋了一下舌。
? ? ?「算了……。話說回來——」
? ? ? ?男人打量著奇諾并開口問道：
? ? ?「你了解那個(gè)國家嗎？聽說過那是個(gè)什么樣的國家嗎？」
? ? ?「詳細(xì)情形我是不清楚，不過聽說那里是個(gè)很有紳士風(fēng)度的國家?！?/span>
? ? ? ?聽到奇諾的回答，男人笑了出來。笑了好一會兒才說：
? ? ?「是誰這么跟你說的？跟事實(shí)完全不符嘛！」
? ? ?「你說什么？」
? ? ? ?男人繼續(xù)笑著。
? ? ?「嘿嘿嘿，沒辦法，我覺得你的話很有趣，還是告訴你真相好了！那個(gè)國家啊——是個(gè)『能殺人的國家』哦?！?/span>
? ? ?「什么，這話是什么意思？」
? ? ? ?漢密斯問道。
? ? ?「就是在法律上并不禁止『殺人』這種行為，不過竊盜就不行了。在那兒無論傷人或殺人，全都不會被起訴問罪，反而會認(rèn)為是被害人自己不小心。城墻內(nèi)簡直是個(gè)野蠻戰(zhàn)場，這國家的情況還相當(dāng)有名呢！」
? ? ? ?男人開心地說道。奇諾問他：
? ? ?「這么說，你想去那里嗎？」
? ? ?「是啊，那當(dāng)然。我要在那里定居。老子生長的國家，治安好到很白癡，百姓也和善到愚蠢的地步。只是稍微出手打人，旁人就會用白眼看你。而且開口閉口都是『法律、法律』，煩死人了，所以我才決定離開?！?/span>
? ? ?「那，你移居到那兒想做什么？」
? ? ? ?漢密斯問道。
? ? ?「不曉得，總之先住住看再說——」
? ? ? ?男人突然停嘴，換了個(gè)耍狠的口氣說道：
? ? ?「要是看到不順眼的家伙就干掉他吧？那地方很適合我這種人住呢！」
? ? ?「喔——」
? ? ? ?見漢密斯興味索然地回答，男人不由得有些動(dòng)氣了。
? ? ?「而且，有個(gè)我很尊敬的人就在那個(gè)國家里。我很想見他一面。你們應(yīng)該聽過『那個(gè)雷蓋爾先生』的大名吧？」
? ? ?「沒有?！?/span>
? ? ?「沒聽過?！?/span>
? ? ? ?奇諾跟漢密斯簡短地說道。
? ? ?「你們還真是鄉(xiāng)下土包子耶……」
? ? ? ?男人突然啞口無言，然后又滔滔不絕地開始跟他們解釋。
? ? ?「『那個(gè)雷蓋爾先生』是個(gè)恐怖份子兼強(qiáng)盜集團(tuán)的首領(lǐng)，在南方某大國是個(gè)赫赫有名的連續(xù)殺人犯。他曾被逮捕，卻在上絞刑臺前越獄，接著便逃往國外。雖然這已經(jīng)是幾十年前的往事了，不過他到現(xiàn)在還沒落網(wǎng)，因此我斷定他一定是住在這個(gè)被喻為殺人犯最后落腳之地的國家。這國家聚集了來自全世界的殺手?！氡厮诖艘欢ㄋ烈鈿⒙?，讓大家都不敢等閑視之吧。我有很多事想向他請教呢！」
? ? ?「原來如此，那我們告辭了。」
? ? ? ?奇諾話一說完便跨上漢密斯。
? ? ?「真是個(gè)無趣的家伙……喂！」
? ? ? ?男人急忙叫住他們，并瞪著奇諾說：
? ? ?「你真的連一件行李都不幫我載？」
? ? ?「是的，自己的行李請自己拿?！?/span>
? ? ? ?奇諾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接著馬上騎著漢密斯離開了。
? ? ? ?男人在轟隆隆的引擎聲中被留在原地。
? ? ? ?他看著奇諾他們離去的背影，笑著自言自語道：
? ? ?「是嗎……這家伙，入境后給我等著瞧！」
?
?
? ? ? ?這里的城墻沿著湖泊與渠道而筑。
? ? ? ?包圍著國家的湖泊以人工渠道相連結(jié)，這渠道變成了城墻外的護(hù)城河。白色的石壁則是高高的聳立著。
? ? ? ?奇諾和漢密斯在接近黃昏的時(shí)候抵達(dá)城門。他們才剛到達(dá)，護(hù)城河的吊橋便緩緩降了下來。
? ? ? ?漢密斯開心的說：
? ? ?「不禁止殺人的國家啊……，在這里或許會有什么驚人的奇遇呢！」
? ? ?「大概吧?！?/span>
? ? ?「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嗎？」
? ? ?「基本上是做好了?！?/span>
? ? ?「沒先把說服者準(zhǔn)備好也無所謂？」
? ? ?「我平常就佩帶在身上了，我們進(jìn)去吧！」
? ? ? ?奇諾回答完就開始渡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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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是打算移居來這里？或只是把這里當(dāng)做是旅途的休息站？」
? ? ? ?設(shè)在城門外側(cè)崗哨的衛(wèi)兵兼入境審查向奇諾詢問道。
? ? ? ?奇諾回答他們屬于后者，并表示要在這里停留三天。
? ? ?「請問你知道這個(gè)國家在法律上并不禁止殺人這件事嗎？無論是當(dāng)?shù)氐氖忻?、旅行者，只要在這個(gè)國家的范圍內(nèi)，無論基于何種理由殺人都不會構(gòu)成犯罪。你明白嗎？」
? ? ? ?為了慎重起見，審查官仔細(xì)問了一遍。
? ? ? ?奇諾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知道這件事。
? ? ?「即使如此，你還想入境嗎？」
? ? ? ?審查官再次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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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不可思議的國家哦！」
? ? ? ?奇諾一面卸下漢密斯上面的行李一面說道。
? ? ? ?旅館房間里有簡潔的椅子跟床鋪。墻壁上還裝設(shè)了臺燈跟電風(fēng)扇。角落則放了沒有使用而封住的暖爐。
? ? ? ?用腳架停在房間一角的漢密斯答道。
? ? ?「會嗎？我覺得是個(gè)很普通的國家?。 ?/span>
? ? ?「沒錯(cuò)，是很普通。街道井然有序，傍晚人潮也很多。既沒有看到居民發(fā)生什么火爆場面，路上的警宮也很少。而且也沒有把店門關(guān)得緊緊的店家，對旅行者也很親切?！?/span>
? ? ? ?通過城墻后，奇諾他們在農(nóng)地上奔馳了一段路。當(dāng)他們在城里詢問旅館的位置時(shí)，附近居民都熱心地聚集過來，親切地幫助他們。
? ? ? ?漢密斯還是不明就里：
? ? ?「也就是說？」
? ? ?「這里是個(gè)治安非常良好的地方，所以我才覺得很不可思議?！?/span>
? ? ? ?奇諾答道，漢密斯說：
? ? ?「喔，原來如此。因?yàn)榉刹]有禁止殺人，所以你以為這里會有暴徒成群結(jié)隊(duì)地招搖過市，酒店里有人為了女人爭風(fēng)吃醋而決斗，甚至還有狗會叼著人手從面前跑過等等。原來你期待看到這些光景?。空媸翘上Я?。」
? ? ?「沒有啊，我才沒有『期待』呢……」
? ? ? ?奇諾把行李放在床鋪旁邊，解下槍套跟皮帶。再把右腿上她稱之為『卡農(nóng)』的左輪槍拿出來。
? ? ?「搞不好……」
? ? ? ?奇諾看著發(fā)出黑亮光澤的卡農(nóng)。念念有詞。
? ? ?「搞不好什么？」
? ? ? ?漢密斯開口問道：
? ? ?「沒什么，或許過些時(shí)候就知道了吧?！?/span>
? ? ? ?奇諾說完這句話就上了床，并且把『卡農(nóng)』擺在胸口。
? ? ?「什么?。课铱丛賳栂氯ヒ矝]用。晚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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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隔天早上。
? ? ? ?奇諾還是一如往常隨著黎明同時(shí)起床。
? ? ? ?她打開窗子與木板套窗。眼前的街道靜悄悄的，蔚藍(lán)的天空飄著幾朵薄云。
? ? ? ?奇諾做了些運(yùn)動(dòng)暖身。然后開始進(jìn)行『卡農(nóng)』與她插在身后那把叫做『森之人』的自動(dòng)手槍的練習(xí)。她反復(fù)練習(xí)從槍套快速拔槍射擊，以及連同槍套直接射擊的動(dòng)作。練完后把它們分解、清理，再上好油放回槍袋。
? ? ? ?沖完澡后，奇諾在旅館享用早餐。直到太陽升起才把漢密斯敲醒，再從旅館出發(fā)。
? ? ? ?城里四處都是古老的石砌建筑物?？此浦饕缆返慕值郎?，左右兩邊是成排的店家，其樓上則是住家。
? ? ? ?奇諾進(jìn)入一間店里，把一些能賣又用不著的東西賣給店家，再購入自己需要的物品。知道奇諾是旅行者后，好心的中年老板還給了她相當(dāng)大的折扣呢。
? ? ? ?老板的椅子后方立了一把長步槍型的說服者。奇諾詢問那是否是用來擊退強(qiáng)盜的，老板則搖搖頭說：
? ? ?「這里跟隔壁的商店都從沒遇過強(qiáng)盜。這是……」
? ? ? ?老板解釋：
? ? ?「這是用來殺人的?！?/span>
? ? ?「這樣啊——什么時(shí)候會派上用場？」
? ? ? ?漢密斯問道。
? ? ?「不曉得耶，什么時(shí)候會派上用場呢……畢竟世事難料，所以就一直把它放在那里?！?/span>
? ? ? ?店主笑著回答。
? ? ?「原來如此?！?/span>
? ? ? ?奇諾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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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買完東西之后，奇諾跟漢密斯就在國內(nèi)到處走馬看花。
? ? ? ?當(dāng)他們逛完這個(gè)不是很遼闊的國家，已經(jīng)是中午過后了，此時(shí)，他們又回到原來的街道。
? ? ? ?她看到一家餐廳在路旁擺了桌椅，便把漢密斯停在座椅后方并坐了下來。涼風(fēng)徐徐地吹過這個(gè)陰涼處。
? ? ? ?奇諾詢問店員有什么甜食，對方卻回答有「推薦餐點(diǎn)」。然后她就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點(diǎn)了餐。
? ? ?「來，請慢用?！?/span>
? ? ?「……」
? ? ? ?結(jié)果端上來一大盤堆滿可麗餅跟鮮奶油的甜點(diǎn)，份量相當(dāng)多，簡直像一座山。
? ? ?「………」
? ? ?「奇諾？」
? ? ?「沒什么，我要挑戰(zhàn)啰！」
? ? ? ?奇諾刷刷刷地用刀子把那份甜點(diǎn)一塊塊切開，從容地把它們?nèi)砍怨?。漢密斯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gè)景象。
? ? ? ?吃完甜點(diǎn)后沒多久，有幾名老人來到奇諾身旁坐了下來。他們一看到奇諾。
? ? ?「噢，你是個(gè)旅行者嗎？」
? ? ? ?其中一位穿著體面的老太太問道。得到奇諾的肯定答復(fù)之后，老婆婆表示他們剛結(jié)束舞蹈活動(dòng)，平常他們只要跳完舞都會來這家店用餐，今天當(dāng)然也不例外。雖然奇諾沒問她問題，她倒是挺多話的。
? ? ?「旅行者，我們國家的治安很好吧？」
? ? ?「是啊，好到不能再好了呢?！?/span>
? ? ? ?奇諾老實(shí)說道。
? ? ? ?這群人之中有一名持著拐杖的老人。這個(gè)滿臉白胡子的老人向奇諾問道：
? ? ?「你準(zhǔn)備要去哪里呢？」
? ? ?「不知道?！?/span>
? ? ? ?奇諾答道。
? ? ?「那摩托車先生你應(yīng)該知道吧？」
? ? ? ?老人問道。
? ? ?「怎么可能！」
? ? ? ?漢密斯拉高語尾的音調(diào)回答。
? ? ? ?老人說：
? ? ?「嗯……那么，要不要考慮移民來這個(gè)國家呢？」
? ? ?「沒錯(cuò)這個(gè)主意很好真是再好不過了我們會在各方面幫助你們的首先明天就幫你們找住處你們再上區(qū)公所辦手續(xù)其實(shí)很簡單喲只要在一張紙?zhí)钌闲彰?dāng)場就——」
? ? ? ?奇諾完全沒理會像機(jī)關(guān)槍般說個(gè)不停的老婆婆。
? ? ?「考慮考慮吧？我們覺得這個(gè)國家很適合像你這樣的人居住哦?！?/span>
? ? ? ?老人對奇諾說道。
? ? ?「什么樣的人？」
? ? ? ?漢密斯在后面發(fā)問。蓄胡子的老人笑著回答說：
? ? ?「能夠殺人的人?！?/span>
? ? ?「………」
? ? ? ?奇諾沉默一會兒之后搖搖頭婉拒。
? ? ?「是嗎？有點(diǎn)遺憾呢……。不過，還是希望你停留的這段期間能放輕松。畢竟旅行很危險(xiǎn)，希望你能在這里好好休息?！?/span>
? ? ?「謝謝，我會的?！?/span>
? ? ?「你覺得這個(gè)國家特有的甜點(diǎn)如何？很不錯(cuò)吧？我覺得拿它當(dāng)禮物很適合呢，不過希望你能為我們敘述一些城墻外的見聞做為交換?！?/span>
? ? ? ?聽到老人的提議，奇諾露出懊惱的表情又再次搖搖頭。漢密斯替她解釋：
? ? ?「真遺憾，她剛剛才拼命吃光一盤的說?！?/span>
? ? ?「喔——。是嗎——、那不然明天上午一起喝個(gè)茶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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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隔天，也就是奇諾入境的第三天早晨。
? ? ? ?奇諾天一亮就起床，接著做了輕松的運(yùn)動(dòng)及說服者的練習(xí)。然后依依不舍的洗了個(gè)澡并享用早餐。
? ? ? ?整理好行李之后，再將東西堆放在漢密斯頭上并牢牢固定好。
? ? ? ?然后她把漢密斯敲醒，走向位于大馬路上的餐廳。昨天那名蓄胡子的老人正悠閑地喝著茶。
? ? ? ?奇諾告訴老人有關(guān)她去過的鄰近國家的情況。老人瞇著眼睛，非常開心地聆聽這些見聞。然后還免費(fèi)請奇諾享用紅茶跟甜點(diǎn)。他們兩個(gè)人把那座「山」一起吃完。
? ? ?「我們差不多該告辭了。」
? ? ? ?在人潮開始涌進(jìn)餐廳的正午時(shí)刻，奇諾如此說道。
? ? ?「這樣啊……。跟你聊天很開心喲，謝謝你。」
? ? ? ?老人向她答謝，奇諾也回之以禮。
? ? ? ?奇諾把漢密斯推到路上，然后發(fā)動(dòng)引擎，引擎發(fā)出有些吵到附近人家的轟隆聲響。
? ? ? ?奇諾向路旁持拐杖的老人點(diǎn)頭行禮之后，就在她給漢密斯掛上檔的那一瞬間。
? ? ?「你這家伙，終于讓我堵到了！給我待在那里！」
? ? ? ?她聽到有人大喊：
? ? ?「就是你！那個(gè)穿黑夾克騎摩托車的！」
? ? ? ?邊喊邊從房子里沖出來的，就是奇諾兩天前在這國家外頭遇到的男人。奇諾關(guān)掉漢密斯的引擎，馬路也頓時(shí)變得安靜無聲。
? ? ?「居然給我碰上了，你給我等著！」
? ? ? ?站在一旁的人們眼光全集中在那男人身上，男人走近奇諾他們，奇諾也跨下漢密斯，并用腳架把它停穩(wěn)。
? ? ?「請問有什么事嗎？」
? ? ? ?站在漢密斯前面的奇諾問道。
? ? ?「摩托車上的這些行李全給我留下來！」
? ? ? ?跟奇諾保持些許距離的男人說道。
? ? ?「為什么？」
? ? ?「我要全部接收，你那些行李一定很重吧？那我就幫你減輕負(fù)擔(dān)吧！那些東西我全部收下，能用的就幫你用。用不著的就賣掉，順便補(bǔ)貼我的生活費(fèi)。懂嗎？」
? ? ?「我懂，不過沒必要這么麻煩。謝謝你的好意。」
? ? ? ?聽到奇諾這么說，男人「嘿嘿」地笑了出來。然后說：
? ? ?「你要是敢拒絕，我就在這里殺了你哦。給我聽好，還想要命的話就把東西全留下來。放心，我不會把你身上的東西全剝光的。怎么樣？」
? ? ?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右腰上的槍套。里頭是一把裝好子彈的說服者。
? ? ? ?此時(shí)，馬路上的人們開始退到建筑物里。
? ? ?「你被允許入境啦？」
? ? ? ?奇諾說道。
? ? ?「那是當(dāng)然啰，而且我現(xiàn)在是這個(gè)國家的居民呢！」
? ? ?「可是一點(diǎn)都不像耶！」
? ? ? ?奇諾如此說道，男人皺起眉頭說：
? ? ?「什么……？像不像一點(diǎn)都不重要，倒是你的回答是什么？」
? ? ? ?奇諾環(huán)顧一下左右，確定馬路上沒有任何人。而建筑物和二樓的窗戶里則依稀看得到人影晃動(dòng)。
? ? ?「我拒絕，況且我已經(jīng)要出境了?！?/span>
? ? ?「看來談判是破裂咯……」
? ? ? ?男人把腳張到和肩膀同寬的距離，然后輕輕甩了甩肩膀跟手。
? ? ?「漢密斯……。抱歉，要麻煩你了?！?/span>
? ? ? ?奇諾小聲地說道。
? ? ?「知道了，不過事后要幫我把洞補(bǔ)好哦！」
? ? ? ?漢密斯答道。
? ? ? ?男人拔出腰際的說服者，反應(yīng)迅速的奇諾則迅速地翻了一個(gè)身。
? ? ?「？」
? ? ? ?她蹲到漢密斯后面躲了起來。
? ? ?「……？什……什么?。磕懶」?！你連槍都不拔啊？難不成那只是掛好看的？」
? ? ? ?大呼小叫的男人右手舉著說服者，朝漢密斯走近一步。
? ? ?「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咯！」
? ? ? ?就在男人講這句話的那一瞬間，突然飛來一支箭，從斜上方刺進(jìn)男人的右手臂。
? ? ? ?只見說服者掉在地上，男人則看著自己的手臂。鮮血不斷從插著箭的手臂冒出來。
? ? ?「哇啊?。 ?/span>
? ? ? ?在他大叫的同時(shí)，另一支箭又射了過來。它射中男人的左腳掌并刺穿靴子，把他的腳釘在地面上。
? ? ?「哇！」
? ? ? ?男人痛苦得拼命掙扎。這時(shí)候的他既拔不起腳，也拔不掉手臂上的箭。
? ? ?「痛死啦！混帳！混帳！」
? ? ? ?這時(shí)候居民們靜靜地聚集到慘叫連連的男人身旁，他們的表情十分鎮(zhèn)靜，手上還都拿著武器。有拿著大刀的老爺爺，舉著說服者的青年，手持棍棒的年輕女子，還有一個(gè)老婆婆拿著十字弓從公寓里走出來。
? ? ? ?奇諾從漢密斯的油箱后面露出半邊臉，窺探目前的情況。
? ? ?「什么？你們這是在干嘛？可惡，痛死我了……」
? ? ? ?手持拐杖的老人走近男人說道：
? ? ?「這樣是不行的……。你不能做這種事，所以我們才出面阻止的?！?/span>
? ? ?「什、什么啊……？該死的，快把箭拔掉啦！」
? ? ?「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吧！」
? ? ? ?老人靜靜地說道。
? ? ?「在這里……，在這個(gè)國家……，是不允許殺人這種行為的?！?/span>
? ? ? ?男人瞪著老人說：
? ? ?「什么？你騙人！我就是聽說這里是不禁止殺人的國家，才特地來的耶！」
? ? ?「這里的確不禁止殺人，你說的一點(diǎn)也沒錯(cuò)。因此現(xiàn)在我們才會聚集在這里。」
? ? ?「沒錯(cuò)沒錯(cuò)」
? ? ? ?周遭的人們以沉穩(wěn)的聲音表示贊同。
? ? ?「……你、你在說什么??？這是怎么回事？喂，你這老頭在講什么莫名其妙的話??？快點(diǎn)幫我把箭拔下來！否則我宰了你！」
? ? ?「那可不行。在這個(gè)國家，『致人死地者』、『蓄意殺人者』、『預(yù)謀殺人者』，都得被大家殺掉?！?/span>
? ? ?「那是為什么？在這里殺人不是不犯法嗎？所以我才特地搬來的！這兒不是沒禁止殺人嗎？」
? ? ? ?腦筋一片混亂的男人拼命大喊。老人繼續(xù)用沉穩(wěn)的聲音說：
? ? ?「『沒禁止殺人』，并不代表『允許殺人』喲！」
? ? ?「……別開玩笑了！你當(dāng)你是誰??！」
? ? ? ?老人瞇著滿是皺紋的眼睛說：
? ? ?「我？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不過是個(gè)平凡的小市民，一個(gè)名叫雷蓋爾的老人罷了。」
? ? ?「什么……？」
? ? ? ?男人抬頭看著雷蓋爾，并訝異地張著嘴巴。
? ? ?「不好意思，你是個(gè)危險(xiǎn)人物。」
? ? ? ?雷蓋爾轉(zhuǎn)動(dòng)手杖的握把并用力拔開。
? ? ? ?秀出一把沒有光澤的黑劍。
? ? ? ?雷蓋爾以全身的力道將劍刺進(jìn)了男人的心臟，并轉(zhuǎn)了一下才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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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手持拐杖的老人用手輕輕為尸體闔上眼睛，接著所有在場的民眾都一起幫他默禱。
? ? ? ?奇諾在后方看著這個(gè)景象。
? ? ?「失去伙伴總是教人痛心呢?！?/span>
? ? ? ?有人突然開口說，眾人也都點(diǎn)頭表示贊同。有人說要安排那男人葬在國立墓園，沒多久就有人答應(yīng)要幫忙。
? ? ? ?接下來，人們又各自回到事情發(fā)生前所在的場所。
? ? ? ?雷蓋爾走向奇諾。
? ? ?「路上小心?！?/span>
? ? ? ?他只講了這么一句話。
? ? ?「我會的?！?/span>
? ? ? ?奇諾回答，接著發(fā)動(dòng)了漢密斯的引擎。引擎發(fā)出稍微吵到附近住家的轟隆聲響。
? ? ? ?奇諾向站在路旁持著拐杖的老人道別之后，隨即打檔驅(qū)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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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摩托車往西奔馳在草原與湖泊之間的道路上。沿著湖邊行駛時(shí)，可以欣賞到湖天一色的美麗景象。
? ? ?「是馬耶！看到了沒，奇諾？」
? ? ? ?行進(jìn)中的漢密斯突然這么說。奇諾瞇起防風(fēng)眼鏡下的眼睛往前方的道路眺望。
? ? ?「喔，看到了。好像有人耶?！?/span>
? ? ? ?奇諾放開抓著摩托車龍頭的左手，摸了摸腰后的說服者。接著改用右手，摸了摸右腿上的左輪槍。
? ? ?「我要停車了喲，漢密斯?！?/span>
?
?
? ? ? ?路旁有匹背上堆滿行李的馬在喝湖水。附近有個(gè)用帽子蓋住臉的男子正躺著睡覺，他聽到摩托車的引擎聲便馬上起身。
? ? ? ?對方是個(gè)年約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穿著馬褲跟馬靴，身上穿著薄外套，右邊腰際掛著說服者的槍套，里頭是一把點(diǎn)四五口徑的自動(dòng)手槍（ST亂入：其實(shí)時(shí)雨沢是M1911控來的吧）。
? ? ? ?男人對著迎面而來的摩托車揮手。
?
?
? ? ?「嗨！」
? ? ? ?男人走近停下摩托車的奇諾并對她招呼著。
? ? ? ?奇諾并沒有關(guān)掉引擎，踢下腳架把車停妥后，便跨下了車子。
? ? ?「你好?！?/span>
? ? ?「請多多指教?！?/span>
? ? ? ?奇諾跟漢密斯分別向?qū)Ψ絾柡颉?/span>
? ? ?「你是距離前面東方不遠(yuǎn)處那國家的人嗎？」
? ? ? ?男人開口問道。奇諾搖搖頭說：
? ? ?「不是，我是個(gè)旅行者。我在那個(gè)國家待了三天，剛剛才從那兒出境?！?/span>
? ? ?「這樣啊……?？梢哉埥棠阋粋€(gè)問題嗎？」
? ? ?「什么問題？」
? ? ? ?男人面帶愁容，口氣嚴(yán)肅地說：
? ? ?「我在路上遇到一名旅行者，他說那里不但治安好又很適合居住，是個(gè)以禮待人的國家。所以我才特地前來的。」
? ? ? ?然后又問：
? ? ?「……那是真的嗎？」
? ? ?「是的，一點(diǎn)都沒錯(cuò)?！?/span>
? ? ? ?聽到奇諾的回答，男人的表情緩和下來。
? ? ?「只是說哪個(gè)國家怎么樣，要視每個(gè)人的觀點(diǎn)而定啦！」
? ? ? ?奇諾又補(bǔ)上了這句話。
? ? ?「我的國家嗎？喔——可是個(gè)很糟的地方呢……。治安壞得不得了，每天都會發(fā)生很多起兇殺案，我甚至為了保命，還被迫殺死好幾名強(qiáng)盜呢！我也知道他們這么做，無非是為了過普通的生活……。只是我不想再殺人了。我就是厭惡這點(diǎn)才離開我的國家，想找一個(gè)治安良好的國家定居?！?/span>
? ? ?「是嗎？那么你一定會喜歡上那個(gè)國家的。你可以去拜托一個(gè)名叫雷蓋爾的老人。只要你告訴他旅行的見聞，他就會給你許多意見。」
? ? ?「是嗎？謝謝你告訴我這些?！?/span>
? ? ? ?男人說道。
? ? ? ?然后奇諾詢問男人有關(guān)前方的國家及路線等各種問題。男人把他所知道的全據(jù)實(shí)以答。
? ? ? ?當(dāng)奇諾向他道完謝，準(zhǔn)備上路的時(shí)候……。
? ? ?「啊，我想再問你一件事……」
? ? ? ?男人叫住奇諾。
? ? ?「其實(shí)附近國家流傳一個(gè)有關(guān)那國家的奇怪傳聞，不曉得那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知道詳情，是否可以告訴我……」
? ? ?「什么傳聞？」
? ? ? ?奇諾問道。只見男人欲言又止，接著又搖搖頭說：
? ? ?「算了，那個(gè)傳言實(shí)在太奇怪了，其實(shí)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因?yàn)閷?shí)在很不合常理……。況且只要我去了那里就會知道。我還是自己證實(shí)好了?！?/span>
? ? ?「是嗎……。那我們告辭了。」
? ? ?「噢，那再見了?！?/span>
? ? ? ?摩托車離去之后，男人跨上馬，并策馬朝東前進(jìn)。
? ? ? ?男人隨著馬兒的步伐在馬背上悠悠地?fù)u晃著。
? ? ?「那是真的嗎……？」
? ? ? ?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 ? ?「聽說那個(gè)國家賣的可麗餅每一盤都堆得像山一樣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