殼卷 成名在望
殼卷 成名在望
總裁殼×鋼琴家卷
發(fā)點甜的但是俗的 經(jīng)典文不對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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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動的名利場,爭權(quán)奪勢,勾心斗角。
卷平日里最討厭這種場合了。
頂著慈善晚宴的名義炫富圈錢,一群油嘴滑舌的發(fā)膠中年男快把趨炎附勢寫在臉上了,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卷看了都想吐。
卷抖抖袖口上因為他剛剛偷吃沾到的魚子醬,面如死灰地說:“彈完琴我就走,我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多待。”
作為邀請他來的主辦方負責(zé)人,華立風(fēng)過來和他“套近乎”。他給他遞了張紙巾,語氣上有點諂媚的意思:“卷老師別啊,您不得意思一下參與一下拍賣?”
卷其實不解華立風(fēng)明明昨晚還在他家宿醉,今天怎么就能裝成如此阿諛奉承的模樣?都說商場如戰(zhàn)場,慈善晚會難道事實上是化妝舞會么。
他又拿了一塊小蛋糕塞進嘴里:“沒錢?!?/p>
華立風(fēng)扯扯他的袖子,“我就讓您參與一下,而且您平常賺得多花的少,怎么就沒錢了?”
“兜里還有五十塊錢,分你一半留二十五塊錢我打車回家,夠仗義了?!?/p>
“不帶你這樣的,給兄弟捧個場怎么了?”華立風(fēng)不滿道,無奈藍牙耳機里傳來助理的聲音,在卷面前撒潑這事也只能作罷,“我還要去催拍賣師上場,你快回座位上坐著去吧可別吃了,第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是你彈琴,別出岔子啊。”
卷目送他火急火燎地回到后臺,呆在原地嚼完了蛋糕,又用剛剛剩的半張紙巾擦了擦嘴,整整齊齊疊好塞在西裝口袋里,這才邁著步子走向自己的座位。
他的座位在第一排的最左端,華立風(fēng)特地給他安排的位子,據(jù)說是方便他表演時上下臺。
他旁邊的位置還空著,卷好奇,是誰這么不給華立風(fēng)面子?畢竟這次拍賣會的主辦方代表的月市美術(shù)館來頭不小。而且館方每隔兩年如期舉辦的慈善晚會都會邀請各界知名慈善人士,這可是個企業(yè)刷大眾好感度的好時機,沒有一家企業(yè)的執(zhí)行人不愿意出席的。
旁邊這位怎么這么拽呢……
要是狂到這種程度上,卷只能想起來一個人。
算了,這種場合他應(yīng)該也不會來。
卷來這里的目的很簡單——給自己有且僅有的好朋友華立風(fēng)捧個場,等他彈完這首鋼琴曲,拍賣會也就正式開始了。
但他沒想到自己上場前想到的那個人還真特么來了。
卷回到座位上就發(fā)現(xiàn)剛剛的空位上已經(jīng)有了人,而來者不是別人,就是卷避之不及的前任,華氏集團新任執(zhí)行總裁,殼總。
這分手時間也尷尬。剛好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剛好足夠卷處處避開殼,拉黑短信拉黑電話,把一個人從自己生命里割裂開是很痛苦而簡單的。
但他還記得殼這人的習(xí)慣,比如此刻。
殼對著他笑盈盈地揮了揮手,說嗨,好久不見。
又在裝。
卷一眼就識破殼脆弱的偽裝。
卷淡淡地“嗯”了一聲,心說你也知道久啊,既然這樣怎么不找到他面前來?
卷的反應(yīng)平平,殼倒是不惱不怒,還在側(cè)頭和他說小話:“染頭發(fā)了?”
只是卷依舊不理他。
“你這是染的銀色還是金色???”
“掉色了。”
“那就是金的嘛?!?/p>
氣氛有點尷尬了,好在有殼在的地方就沒有冷場??上Р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卷才是那個能看到殼不堪一面的人。
卷說:“你不舒服就別說話了?!?/p>
第一件拍品上場,是前朝的花瓶。卷舉起牌子往最低價上多加了一萬塊錢,他看到華立風(fēng)感激地對他笑了下,他頗有些疑惑,卻不曾說出口。
有人加了一萬就有人加兩萬,卷的熱場目的也達成,他放下牌子,靜靜地看著這些有錢人競價。
殼又偏頭問他:“你喜歡?”
“還好?!本砣鐚嵳f。
“看你愛給華立風(fēng)捧場,之前怎么不見你去我家的酒會給我捧場?”
卷眸中平靜,沒說出口的話是:你非要我去的話我也會去的。
但這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煩你,不想去?!?/p>
“口是心非,我還看不穿你嗎,”殼語氣有點像小孩子,說的話卻不盡然:“大冬天怎么穿這么點就來了?”
“不冷?!?/p>
卷果然還是低估了殼的不要臉程度。
殼竟然伸了只手過來牽他,溫?zé)岬淖笫志瓦@樣抓住他冷的像死人一樣的右手,在他指尖蹭了蹭,“撒謊,都冷成這樣了?!?/p>
“是你手太燙了。”卷說完就想抽開手,奈何殼的眼神亮亮的,就這樣盯著他看,還要用暖爐似的手掌心去暖他指尖。
該死。
就當(dāng)蹭了個免費的暖手寶吧。
“等下我送你回家吧,太晚了,而且太冷了?!?/p>
“我搬家了?!?/p>
“我知道?!?/p>
“你不知道。”
“我去你原來住的地方找過你,但是房東說你搬走了?!?/p>
“直接給我打電話不就好了?”
“寶貝你把我拉黑了啊?!?/p>
太久沒聽到殼這么親昵地喊他,還真叫卷有點陌生而思念。
“別這么叫我。”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嘛?”
卷沒理他,專心看臺上的展品。
第二件展品是一顆來自南非的鉆石。
卷盯著臺上那塊鉆石,說:“你要我原諒你?”
很快殼就會意,舉起牌子以高昂的價格拍下了這顆鉆石。臺上的華立風(fēng)瞳孔震驚看著卷,眼神在卷和殼之間來回掃了幾眼才恢復(fù)正常。
拍賣會剛宣布結(jié)束卷就站起來準(zhǔn)備走,“鉆石包好之后讓人送去我家吧,地址華立風(fēng)知道,你……你沒事吧?”
卷蹲到殼面前,從口袋里抽出紙巾給殼擦去額角的冷汗,他瞧著殼因疼痛而微瞇的雙眼,心里也跟著一抽一抽。
他起身,想給殼的助理打個電話,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就被殼死死抱住腰,“我沒事,你,你別走?!?/p>
“我不走,我給你助理打個電話來給你送藥,我可不想你死在我懷里,晦氣。”
殼兩手環(huán)著卷的腰,抬眼看向卷:“你怎么有他電話?”
“我怎么不能有他電話?疼成這樣算你活該,誰讓你不注意身體?!?/p>
“誒誒誒寶貝寶貝我不疼唔……”
殼的嘴被卷捂住了。
“你太吵了。”卷掛斷電話后對他解釋,“等你助理來再送你回家吧,你再休息會?!?/p>
殼在卷懷里蹭了蹭腦袋,“拍賣會完了還有酒會呢,我不能走?!?/p>
卷眉頭微蹙,“你們家人是不是瘋了,你身體都這樣了還讓你來酒會,你要是敢喝一滴酒你就等死吧。”
“那也不行啊,我要是不喝酒,誰跟我演紈绔子弟的戲碼?”
心疼到有點生氣的卷說不出話,只能揉揉殼的頭發(fā)以泄憤。
過了好一會殼才起身,又是一副光鮮亮麗的樣子,彼時華立風(fēng)和另一個負責(zé)人也掐著點過來了。
華立風(fēng)又?jǐn)[出那副卷很陌生的表情,和殼握手微笑:“殼總大手筆啊,感謝您對我們這次慈善會的支持。”
殼面上倒是不顯方才拜胃病所賜的痛苦,反倒掛著富有親和力的笑容和華立風(fēng)微微擁抱了下,“哪有,立風(fēng)你才辛苦了,這么大的慈善晚會你都做的這么好了,我當(dāng)然得支持你啦?!?/p>
……
卷最煩最煩的,就是殼身上這種中央空調(diào)而不自知的屬性。
他非常確定殼心里只有他一個人,但是這心周圍還有形形色色紛紛擾擾好多人路過。小太陽似的,殼對他們也總是笑得燦爛,待人真誠。
可是殼的外向樂觀分明是裝的,卷知道他卸了妝后的疲憊,掛著黑眼圈就往床上一倒,然而倒下也睡不著。連想喝酒助眠都不行,畢竟第二天一早他又要開始忙碌。忙碌些他都不明白的事情,例如偽裝成一副家族嬌生慣養(yǎng)的紈绔子弟模樣,三天換兩個情人的模樣。
卷很認(rèn)真地問過殼,裝成紈绔子弟引人耳目就足夠了,為什么還要裝成花花公子呢?殼說他也想不明白他家人為什么要安排他做這種蠢事。
次數(shù)多了殼也覺得委屈卷,他也第一次向家里人提出反駁,要求摒棄掉花花公子的人設(shè)。說到底,他也只是個被拉來擋槍的私生子,頂過這段時間他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豪門斗爭卷確實不懂也不想摻和,他只是不想要殼受委屈。就像這種時候,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時候,這顆小太陽也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爆炸隕落,都在一念之間。
卷不愿再想下去了,“我有點困,我要先回家了。”
“我送你吧寶貝?”殼說。
卷拒絕的話都到嘴邊了突然看到殼手上的酒杯,意識到自己還有一絲能拉著殼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的機會,轉(zhuǎn)而改口:“行啊,殼總送我,我怎么敢不應(yīng)呢?!?/p>
“酒會我就不賞臉了,畢竟酒會年年有,美人不常有?!睔の⑽⑴e起酒杯向華立風(fēng)示意,順手放到路過的服侍生手里,頗為自然地摟住卷纖細的腰,“走吧寶貝。”
卷隔著好幾層西裝布料都感受到殼發(fā)燙的掌心。
一上車殼就拉上了前后排之間的屏障,跟司機說了卷的地址后就整個人強行塞到了卷懷里,臉埋在卷的小腹上蹭蹭,兩手緊緊箍著卷的腰。
卷伸手捏捏他的后頸,好聲好氣地問:“你想干什么?”
“……只是黏老婆而已?!?/p>
“醒醒,我們分手了的?!?/p>
“才沒有。”
“……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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