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甜)【碧藍航線】長篇同人小說《阿芙樂爾傳》第八章

第八章:鎏金的歲月
第一話:新成員
北方聯(lián)合在最開始的數(shù)年里加大馬力,總算是將被戰(zhàn)火荼毒的羅西亞從廢墟中解放了出來,現(xiàn)在,北聯(lián)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時代。一切都在順利地進行,在領(lǐng)袖的帶領(lǐng)下,全北聯(lián)的人民團結(jié)一致,創(chuàng)造了在其他地方不可能完成的壯舉?,F(xiàn)在,他們擁有了先進的技術(shù),發(fā)達的產(chǎn)業(yè),以及幸福的人民,一切都是那么的欣欣向榮。
這天,阿芙照常在學(xué)院給巡洋艦隊的學(xué)員們上課,下課鈴聲響起后,學(xué)員們紛紛離開了教室,而阿芙依舊在講臺上,整理著今天的教案,以及一會要交給指揮官的文件。
“阿芙,你還在忙嗎?”
門外突然傳來了指揮官的聲音,阿芙看過去,指揮官示意她出門來,阿芙收好文件,來到了他身旁。
“怎么了指揮官,有什么新的指示嗎?”
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紙遞給阿芙,“學(xué)院要來新人了,現(xiàn)在組織上打算讓你來帶她們進行訓(xùn)練。”
阿芙掃了一眼指揮官的名單,“【列寧格勒】級……三艘……”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卑④椒裾J,“不過,看這份名單,她們好像是驅(qū)逐領(lǐng)艦吧?”
指揮官點點頭,“所以組織上才把訓(xùn)練任務(wù)交給你,你以前可是巡洋艦隊領(lǐng)隊,這份工作,還是你最熟悉?!?/p>
阿芙將名單收了起來,她看著指揮官對她百般信任的樣子,心里也有了動力?!鞍④綐窢?,保證完成任務(wù)!”
“嗯,這才像你,加油啊阿芙,功臣寶刀尚且老!”指揮官拍了拍她的肩膀。
“指揮官也是年輕有為,我們一起為革命工作,不談什么功勛了?!卑④街t虛地說。
“咚——咚——”窗外傳來了午休的鐘聲。
“啊,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先回辦公室吧,有關(guān)那幾個姑娘的事情,一會再商量。”
“好啊,走吧?!?/p>
到了第二天一早,阿芙還沒走進教室,就看到一個米黃色頭發(fā)的女生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表情還很享受,好像做了一個美夢。
“同志,醒醒……這里要開始上課了?!卑④阶哌^去溫柔地推了推那女孩,“宿舍的床,怎么想也比桌子舒服吧?!?/p>
“啊……啊?!”
黃發(fā)女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睜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旁的阿芙樂爾。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向阿芙道歉,“您……您就是阿芙樂爾前輩吧?”
阿芙有些驚訝,這個未曾謀面的女生居然認得自己,不過仔細想來,倒也不奇怪,畢竟是登上過《真理》頭版的“開國功臣”,阿芙樂爾這個名字,在北聯(lián)也算是家喻戶曉了。
“沒錯,我就是阿芙樂爾,不用那么拘謹,叫我阿芙就好?!彼χ鸬馈?/p>
“啊……啊,那,阿芙姐你好?!迸o張得四處張望,然后敬了一個禮,“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列寧格勒級】驅(qū)逐艦的首艦,我就是……來上課的那個……列寧格勒?!?/p>
“啊,原來是你啊,歡迎歡迎,歡迎加入北方聯(lián)合?!卑④礁吲d地和她握了握手,并回敬了禮。
“啊……阿芙前輩,和我握了手……”
“嗯?怎么了?”
“不不……沒什么。”列寧格勒的頭搖的像撥浪鼓,逗得阿芙忍不住想笑。
“我說,列寧格勒,不用那么緊張,自然一點,大家都是平等的,別太拘束了。”她溫柔地給列寧格勒指了指她的座位,“一會就開課了,先坐下,等結(jié)束后,咱們再接著聊。”
列寧格勒安靜地坐在座位上,阿芙則在黑板上寫下了今天的理論課教學(xué)內(nèi)容。就在阿芙馬上要寫完板書的時候,教室的大門突然被“砰”的推開,或者更準確一點,是被踢開的。
“哈哈!【傳說中】的莫斯科來啦!這里就是學(xué)院教室嗎?”來者梳著漂亮的雙馬尾辮,身著紅海軍的標(biāo)準制服,卻又在外面披了一件看上去很是招搖的意義不明的披風(fēng)。
“莫斯科,別那么招搖,趕緊去坐好!至少給前輩留下個好印象!”另一個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隨后便有一只手伸出來抓住了她的一條辮子。
“啊疼疼疼,錯了錯了,快松手!”莫斯科從那雙手的主人手里掙脫出來,自顧自地坐到了列寧格勒身旁。而她身后的女生,一副平淡的面孔,背著一桿比她還要高出不少的騎兵長槍,而且不同于其他艦船,這位同志的額頭上,似乎長著一對鹿角。
“姐姐,到的真早啊。”她向列寧格勒打招呼,“明明昨天還在說著什么‘不想來’之類的話……”
列寧格勒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莫斯科……別,別亂說!”
講臺上的阿芙尷尬地看著這三個人,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位長著鹿角的少女走了過來,向她做了自我介紹。
“Здравствыйте,我是【列寧格勒級】驅(qū)逐艦的三妹,我叫哈爾科夫,那邊的兩位是我的姐姐。您就是阿芙樂爾同志吧,幸會?!?/p>
阿芙笑了笑,向哈爾科夫敬了個禮,“Привет,這位妹妹你是烏可尼亞人吧,這是你們第一次來圣彼得伯格嗎?”她打量了一番哈爾科夫的裝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黑海的游牧者使用的裝備?!?/p>
哈爾科夫點點頭,“姐姐好眼力,背后的是我平常使用的武器,你看……”
說著,她熟練地卸下那桿騎槍,沉重的槍在她的手上,毫不費力地靈活旋轉(zhuǎn)起來。
“說起來,你竟然是最小的妹妹,你的姐姐們……”
“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尤其是二姐莫斯科,一直都是我在節(jié)制她的行為,這周已經(jīng)是她第四次因為作風(fēng)問題被叫去訓(xùn)話了?!?/p>
“額額……好吧……”阿芙感覺自己哭笑不得。
“從今天起,你們就要正式加入北方聯(lián)合紅海軍,投身革命了?!卑④秸f,“你們有信心嗎?”
說完,她看向臺下正在嬉鬧的列寧格勒和莫斯科。
“相信我,阿芙姐姐,她們只是表面上……有點奇特,戰(zhàn)斗和守護,都可以放心的交給我們。”
阿芙欣慰地看著哈爾科夫,“那我就放心了?!?/p>
鈴聲響起,阿芙清了清嗓子,這一天的課程就這樣在歡快輕松的氛圍里開始了。
“我們的大家庭,越來越熱鬧了呢?!卑④叫睦锬仄矶\著,這樣的生活能夠一直持續(xù)下去。
第二話:真心
和平的圣彼得伯格港區(qū)如往常一樣安靜,正午的陽光灑在樹林之間,海風(fēng)輕輕地吹拂著葉片,沙沙作響。
指揮官同志在辦公室悠閑地喝著茶,今天是休息日,不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辦公室里坐著,用自己的話說,比起宿舍或者港區(qū)外,辦公室里的氛圍更適合他。
“咚——咚”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指揮官看向門口,他知道是誰在靠近辦公室。
片刻之后,門被推開一條小縫,顯露出一抹雪白色。
“指揮官,你在嗎?”
阿芙樂爾正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她透過門縫瞥見了指揮官,他用帽子蓋著臉,似乎是睡著了。
于是阿芙輕輕地推開了門,悄悄地靠近指揮官的辦公桌,一步……兩步……
“Сюрприз!”
指揮官突然大喊一聲,嚇得她發(fā)出了一聲尖叫來。
“指揮官……還是那么喜歡捉弄人呢。”阿芙鎮(zhèn)靜下來,笑著說。
“阿芙也是,還是那么容易被突然嚇到。”指揮官笑也在笑,“我看你拿著東西進來的,那是什么?”
“呵呵,你猜猜看?”阿芙壞笑著。
“嗯……讓我猜猜。”指揮官擺出認真思考的樣子說道,“想不出來呢,直接告訴我吧。”
阿芙笑了笑,打開了手中的盒子,盒子本身并不精致,只是一個粗糙的木盒子,但是里面的東西讓指揮官眼前一亮,那是一把漂亮的魯格手槍,標(biāo)準的鐵血工藝,手柄上還有刻制的文字。
“指揮官不是一直想要一把鐵血的手槍么,這把就當(dāng)做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了?!卑④轿⑿χ?,不知為何兩頰有些泛紅。
“哦哦哦,原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都忘了。”指揮官很高興,仔細檢視著那把手槍,“這工藝,這手感,無可挑剔!阿芙你是從哪里搞到的?”
“嘿嘿,保密哦?!卑④焦首魃衩氐卣f。
“謝謝你,那我就收下了?!敝笓]官說著,把阿芙送的手槍收進了自己的槍套里,換掉了制式手槍。
“另外,指揮官。”阿芙補充道,“今天難得休息,既然是生日那一定要一起去外面吃些好吃的不是嗎?!?/p>
“嗯,確實是。”指揮官想了想,站起身來,“那不如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順便在城里轉(zhuǎn)轉(zhuǎn),我也很久沒出過港了?!?/p>
“好啊,咱們走。”阿芙高興地和指揮官一起出門去。
走出港區(qū),城市里也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工廠正在忙碌,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較帝國時期更是多了不少,大家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同盟帶來的和平與進步使羅西亞人民感到很滿意。領(lǐng)袖在不久前宣布了集體合作化的決議,大家開始團結(jié)一致地為祖國的發(fā)展添磚加瓦。
“從我來到這個世界上開始,我還未曾見過如今這般祥和安寧的景象,也未嘗見過大家如此開心幸福?!卑④礁袊@道。
“是啊,這要多虧了你們?!敝笓]官說,“北方聯(lián)合的每位革命戰(zhàn)士都功不可沒?!?/p>
“指揮官這話說的,你也是革命者,大家都是為了羅西亞的未來在奮斗嘛?!?/p>
“哈哈哈哈,阿芙說的對,大家都是一樣的,團結(jié)在一起才有了勝利?!?/p>
“指揮官,你看你看,那是我當(dāng)時打響總攻信號的地方?!卑④街钢惶幒影墩f。
“哈哈哈哈,你的記性還真好?!?/p>
“我會記住生命中每一個關(guān)鍵的事件,直到此身消亡?!卑④降难劾镩W著溫和又堅毅的光。
兩人來到先前常去的那家餐廳,在新的政策安排下,這家店的老板已經(jīng)將店面轉(zhuǎn)讓給集體經(jīng)營了,菜品都還是先前風(fēng)味,店面也保留著原先的模樣,只是墻上的海報,被替換成了非常具有同盟文化氣息的宣傳畫。
“啊,是阿芙樂爾小姐,稀客啊?!笨磁_的小伙子認識阿芙,熱情地過來迎接,“今天想要些什么?”
“老樣子,一份燉菜配面包,還有兩瓶伏特加。”
“好的!這位海軍同志……你要什么呢?”他看向指揮官。
“一樣的就好,伏特加不要?!?/p>
兩人找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點的食物也很快就遞了上來。阿芙打開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下去。
“慢一點阿芙,這對身體不好……”指揮官看著她擔(dān)心地說。
“沒關(guān)系的指揮官?!卑④奖硎咀约壕屏亢艽?,無需擔(dān)心。
“唉……真不愧是鋼鐵造物的化身?!敝笓]官感嘆道,“正常人像這樣喝酒,估計早就被抬走啦?!?/p>
“嘿嘿,指揮官不要這么說,我們雖然不同,但我們都是活生生的生命。生命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指揮官不是經(jīng)常這樣教導(dǎo)我們嗎?!卑④娇粗笓]官。
“是啊。”
指揮官吃著飯,他眼瞅著阿芙瞬間喝完了一整瓶酒,又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下一瓶,心里感到無奈,但又覺得眼前的情景莫名的十分溫馨,漸漸地,他望著阿芙出了神。
“嗯?指揮官怎么了,一直看著我?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么?”阿芙問。
“啊……沒什么,只是覺著這情景,好熟悉。”指揮官回答,“不過你的臉已經(jīng)紅的像蘋果了,最好別再喝了。”
“沒事沒事,這才到哪里?!彼灰詾槿?,轉(zhuǎn)身便到柜臺上又拿來兩瓶酒。
這頓飯指揮官吃的很開心,阿芙也很開心,出門時,阿芙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沒走多遠,似乎是酒勁上來了,阿芙的步伐變得輕飄飄的,她一把抓住了指揮官的手。
“指揮官……牽著我回去可以嗎?”她有些害羞地問。
“啊,沒關(guān)系,抓緊我。”指揮官看著搖搖晃晃的阿芙,“你下次還是少喝些吧?!?/p>
阿芙倚靠著指揮官,兩人繼續(xù)向前走,她感到自己的眼皮似乎變得沉重起來,眼睛馬上就要閉上了。
“指揮官,我想,還是坐下來休息一會吧……”她尷尬地看著指揮官,指揮官無奈地嘆息。
“真拿你沒辦法,喏,到那邊的長椅上休息會吧?!?/p>
阿芙走到長椅前,如釋重負般坐了上去,指揮官靠著她也坐了下來。涅瓦河畔的清風(fēng)吹動著阿芙的頭發(fā),醉酒狀態(tài)的她兩頰通紅,毫無防備的樣子,很難和平常那個嚴謹溫和,隨時待命的艦隊領(lǐng)袖聯(lián)系起來。
指揮官看著她,不知為何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感情……還有保護欲。
“指揮官……”阿芙迷迷糊糊地低語道。指揮官沒有聽清,把耳朵湊近了她的嘴巴。
“你說,我在聽?!?/p>
“我想……和指揮官……一直在一起……可以嗎?”
指揮官愣住了,他知道阿芙說出這句話的意思,他也料到阿芙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現(xiàn)在的他還是難以抉擇。
指揮官沒有回應(yīng),他只是輕聲地囑咐阿芙好好休息一會,阿芙也沒有回答,呼吸聲逐漸輕柔起來,指揮官知道她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阿芙從睡夢中醒來,她似乎夢見了自己和指揮官一起在海邊漫步,指揮官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跑向一個未知的方向……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在涅瓦河畔,躺在那張長椅上,而太陽已經(jīng)西斜,紅色的霞光灑滿了河面。她坐起身,發(fā)現(xiàn)指揮官正站在一旁看著她。
“額……指揮官?”
“你已經(jīng)睡了三個小時了,怎么樣,好些了沒?”他關(guān)心地詢問道。
“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喝醉……嗝”阿芙尷尬地撓了撓頭,“真是失態(tài)了,本來想給指揮官慶祝生日的,結(jié)果倒讓指揮官費心了?!?/p>
“哈哈哈,沒關(guān)系,阿芙不要自責(zé),我覺得今天過得也挺開心的?!敝笓]官笑了笑,“而且在剛才,我想明白了一件事?!?/p>
“什么事?”
“即使我們有區(qū)別,但是我們都是有感情的人,都是革命道路上的同志,既然如此,對待同志間的感情,也沒有必要刻意逃避?!?/p>
指揮官的一番話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阿芙也聽懂了他的意思,她的臉上流露出開心的笑容。
“那么,接下來我們一起回去吧,指揮官?!彼f。
兩人啟程返回港區(qū),阿芙看著泛起紅暈的河浪,不知不覺間將手伸向了指揮官。
幾秒鐘后,指揮官也伸出他的手來,握住了阿芙的手。一大一小兩只手掌緊緊相扣,好似鉚釘和鐵甲的嵌合。
“哦對了,我給你買了一個東西,你看看,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指揮官說著,從挎包里掏出一只布偶熊,雖然樣子并不是很精美。
“呵呵,指揮官還真是有意思呢,我很喜歡這個禮物?!卑④礁吲d地接過那只玩具熊,“不過,如果有一只真的熊寶寶,會不會更有趣呢?”
指揮官笑了,“現(xiàn)在港區(qū)里可沒有地方養(yǎng)熊啊?!?/p>
“我只是說說而已,指揮官不必太在意了?!?/p>
兩人說笑著,沿著大路,向著夕陽的背向而去。
第三話:白樺樹之約
自從那次生日之行后,阿芙和指揮官走得更近了,組織上也對此事保持著關(guān)注態(tài)度,畢竟目前北方聯(lián)合還沒有針對類似情況的處理條例或先例。司令部給指揮官發(fā)來一封信,告知他要時刻注意自己身為干部的影響,以及讓他負責(zé)任地對待阿芙樂爾同志的感情。
“我們雖不反對各級指戰(zhàn)員之間的特殊感情,但阿芙樂爾同志作為艦船,她的艦齡已經(jīng)太大了,我們不保證在未來的計劃里,阿芙樂爾同志不會退役拆解。所以,希望你能好好地考慮一下,貝羅謝夫同志”司令的信里這樣寫道。
看完信的指揮官發(fā)出一聲長嘆,開始思考起下一步的打算。
“怎么了指揮官?”在他讀信的時候,阿芙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指揮官抬起頭來看著她,她的容貌和三十多年前剛剛加入羅西亞海軍時沒有絲毫變化,依然那么年輕美麗。
“沒事,只是在想,如果你有一天不在我身邊了會是怎么樣的情境?!?/p>
“指揮官在胡思亂想什么呢,我會一直陪著指揮官的,直到我們追求的革命勝利的那一天?!卑④桨参克f,“我可是艦船,是海洋的不老精靈哦?!?/p>
“哈哈哈哈,也對啊,說不定我還會比你先……”
指揮官的話沒有說完就咽了回去,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和阿芙之間,似乎有一條名為【壽命】的鴻溝,這條溝的兩端都將會把兩個年輕人之間的美好感情導(dǎo)向一個悲愴的結(jié)局。他再度陷入了沉思。
此時,善于觀察的阿芙已經(jīng)看出了指揮官的想法,她只是微笑著詢問指揮官要不要來來參加艦船們今晚舉辦的國慶日晚會。
“哦對啊,我都忘了問了,今年的國慶日你們還單獨組織了活動嘛?”
“對啊,畢竟今年沒有大型慶典,我們就自己搞了個?!卑④秸f著便拉著指揮官出了辦公室。
來到廣場,甘古特和列寧格勒、莫斯科,還有馬拉在一起布置著場地,斜陽已經(jīng)西下,場地也基本完工,只待同志們到期,便可開始。
“哦哦哦,是指揮官同志!你也來參加晚會嗎?”甘古特看到指揮官出現(xiàn),興奮地說。
“我說甘古特,這該不會是你策劃的吧?”指揮官裝作一副嚴肅的表情問。
“啊……是我和阿芙一起籌劃的,怎么了嗎?”
“未經(jīng)允許在港區(qū)里私自舉辦大型活動是不符合規(guī)章的,這一點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啊啊……沒關(guān)系指揮官,現(xiàn)在報備總可以了吧?!备使盘貙擂蔚卣f。
“沒關(guān)系,阿芙已經(jīng)跟我講過了,同志們在一起難得放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嘛?!敝笓]官笑著說。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指揮官,你還是那么通情達理,那么直率。”甘古特大笑,“那么,讓我們一起把港區(qū)變得熱火朝天吧!”
“Ура!”大家齊聲喊道。
當(dāng)晚,指揮官和姑娘們一起盡情的享受了難得的放松和歡樂,大家都十分盡興,這般光景,阿芙上次經(jīng)歷,還是在革命剛剛勝利之時。
“和平的日子,真希望就這樣一直持續(xù)下去啊,雖然偶爾會有些無聊,但是真的,真的很溫馨。”阿芙對指揮官說。
“好啊,那你要答應(yīng)我,要和我一起守護這和平,直到我們不在的那天。”
“放心吧,我不會離開指揮官的。”
甘古特突然插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瓶酒,“同志啊,要不要來比試一下酒量啊?!彼⒅笓]官問,“這可是檢測一名戰(zhàn)士勇氣的最好方式!”
“甘古特,不要難為指揮官……”阿芙試圖攔下她,但指揮官擺擺手,表示自己沒問題。
“來吧,甘古特,如果你輸了,就罰你以后再也不許在執(zhí)勤的時候喝酒?!彼诖肆⑾绿魬?zhàn)。
“若是你敗了呢?”
“那以后你可以獲得飲酒自由,我直接向上級請示批準?!?/p>
“хорошо!那便一口氣上吧!同志!”
兩人各自拿起一瓶酒,開始了一場頗具有羅西亞傳統(tǒng)風(fēng)格的較量,眾人在一旁看著,為他們加油喝彩。
沒過多久,指揮官便已經(jīng)消滅了四瓶伏特加,甘古特比他更勝一瓶,兩人似乎都還未現(xiàn)醉態(tài)。這把一旁的阿芙震驚到了,她雖然酷愛飲酒,但是她絕無可能在那么短時間內(nèi)飲下超過三瓶,這次較量刷新了她對指揮官的認識。
“我……我也要鍛煉出和他一樣的海量……”阿芙暗自立下了新的目標(biāo),雖然這個目標(biāo)聽上去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
不知又過了多久,指揮官已經(jīng)喝下了六瓶,而甘古特幾乎和指揮官同時喝下了第六瓶,不過她的眼神已經(jīng)開始飄忽,指揮官則除了兩頰血紅之外,仍屹立在原地。
“嗝……啊哈哈哈,我,我還沒輸!”甘古特還在堅持,不過她此時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只能扶著桌子。
“認輸吧甘古特,即使你是鋼鐵之軀,也絕不可能比真正的羅西亞人更能飲酒?!敝笓]官勸說道。
“啊……哈哈哈哈,果然還是你贏了。”甘古特似乎有一點不甘心,但她已經(jīng)不能再戰(zhàn),兩眼一閉便躺倒在地上。
“甘古特姐姐!”一旁的幾位年輕后輩連忙擁過去。
“不要打擾她了,妹妹們,她只是睡著了,過一會就會醒來了?!卑④叫χf,畢竟甘古特這副模樣,也早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哦哦哦,那……指揮官好樣的!”大家轉(zhuǎn)過來為指揮官的勝利喝彩。
晚宴在歡快的氛圍里走向了尾聲,盡情歡樂后,大家收拾收拾場地便紛紛離去了。只留下阿芙和指揮官兩個人,結(jié)束后相約一起到港區(qū)的白樺林里散步。
“指揮官,今天晚上真是開心呢,你能來真的是很好,下次我還要拉上你。”阿芙走在指揮官的前面,回過頭來對指揮官說。
“好啊,下次我也要參加你們的活動。作為指揮官,當(dāng)然要和同志們一起工作生活,才叫戰(zhàn)友同志嘛?!?/p>
指揮官走上前去,阿芙放慢了腳步,兩人手牽著手,并排著向前走去。
“對了,阿芙,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嗯?你先別說,我來猜一下?!卑④酱驍嗔酥笓]官,“我想想,是不是和我的退役有關(guān)?。俊?/p>
“你怎么知道?”指揮官很吃驚。
“這件事……去年就已經(jīng)提上日程了吧,指揮官當(dāng)時只是沒告訴我,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哦?!?/p>
“……”
指揮官無言以對,關(guān)于阿芙的事情,他確實從去年就已經(jīng)略知一二,今年的名單下發(fā)后,他更是看到了待退役名單上赫然寫著阿芙樂爾的名字。他一直在猶豫是否要告訴她這件事,畢竟兩人都對對方有著特殊的感情,誰也不想就這樣割斷它。
“指揮官,不必擔(dān)心我。”阿芙緩緩地向著指揮官貼過來,拉著他的手,“比起從前的日子,現(xiàn)在的我是最幸福的,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哪怕我的一生就在此處終結(jié),我也沒有遺憾。”
“阿芙樂爾……你……”
“所以,我們還是享受好當(dāng)下的時間吧,伊里奇同志說過,贏得了時間,我們就贏得了一切,不是嗎?!?/p>
阿芙的笑容那樣的溫柔,清澈的藍色眼睛里閃著信任與坦然的光。
指揮官沉默了片刻,他摘下帽子,突然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沒錯,我們還是勝者,我們有時間?!?/p>
阿芙此時湊到了指揮官耳邊,輕聲說出了那句話,那句她一直想要說出口的話:
“Я люблю тебя.”
指揮官摸了摸阿芙的臉頰,“Я тоже.”他回應(yīng)了阿芙的告白,兩人在月色朦朧的白樺樹林中緊緊擁抱著,仿佛在用行動訴說著,內(nèi)心深處立下的永不分離的誓言。
“港區(qū)里的夜真安靜呢,我從未感到如此平靜,指揮官一定也是一樣的吧?!卑④娇粗笓]官說。
“是啊,真是安靜呢……”
那天晚上,白樺樹林里,忽地驚起一群鳥兒,向著月亮的方向遠遠地飛去……
第四話:變局
公歷1936年盛夏,一場世界級的盛會拉開帷幕,【國際運動會】的召開無疑為世界和平和共同進步提供了強大的精神動力。不過,這一年的國際運動會,不知為何選在了一個飽受爭議的國家——鐵血。
作為世界主要力量,北方聯(lián)合也派出了代表參加這次活動,向來喜歡熱鬧的阿芙樂爾和姐妹們也去了現(xiàn)場參觀。比賽場上,幾個姑娘坐在觀眾席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選手們爭奪勝利的榮譽。
“啊啊啊,看得我都想去和他們比試比試了,我絕對能讓他們輸?shù)男姆诜缓蟀涯敲督鹋颇玫绞??!鄙鋼舯荣惿?,水星紀念看著各國選手的精彩表演,有些按耐不住。
“可惜我們的身份是艦船,只有普通人可以參加比賽?!卑④秸f。
“憑什么,說好的平等權(quán)利呢。”甘古特抱怨道。
“我們是自由的北方聯(lián)合,是崇尚平等的北方聯(lián)合,但現(xiàn)在是在和世界上的大家一起,如果我們加入了人類的比賽,想必對大家來說就不夠公平了,畢竟不是所有國家都有艦船科技啊?!卑④浇忉尩馈?/p>
“嗯……這么一想,確實?!备使盘叵肓讼?,“不過有一件事我很在意?!?/p>
“什么事?”
“鐵血,這些家伙真的可信嗎?”
“你在懷疑他們有什么背后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倒也不是,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些家伙……有一種危險的氣息?!?/p>
阿芙聽甘古特這么一說,也開始思考關(guān)于鐵血的事情。
早些在入場前,她曾和鐵血艦隊的幾位打過一個照面,領(lǐng)頭的那位長發(fā)飄飄的威武的女人,頭戴著黑色的大檐帽,眼神甚是犀利,她只是和阿芙對視了一眼,阿芙便從這人眼中讀出了一股味道,一股野心的味道。
“確實,他們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卑④交卮鸶使盘?,“她們艦隊的那位領(lǐng)袖,我記得叫【俾斯麥】,似乎是剛剛加入她們隊伍,甚至艦裝都還沒開始建造。但是她身上已經(jīng)透露出一種……我不好評價的氣質(zhì)?!?/p>
“侵略性?”
“倒也不是,沒有那么極端?!卑④椒裾J,“不過,我們確實應(yīng)該重新審視一下這個‘重生’的鐵血了?!?/p>
運動會結(jié)束后,在閉幕式上,阿芙再次見到了那位名為俾斯麥的女人,那位未來的鐵血艦隊領(lǐng)袖。
“俾斯麥小姐,對嗎?”阿芙很有禮貌地詢問道,俾斯麥點點頭,露出很友好的微笑。
“阿芙樂爾小姐認識我,甚是榮幸。吾正是俾斯麥,先前曾與小姐有一面之緣,今日小姐來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沒什么,只是想要認識一下,畢竟是聽聞您是鐵血艦隊的新任領(lǐng)袖,難免心生向往之情,特意來和您打個招呼?!?/p>
阿芙的話術(shù)很好,但俾斯麥并非常人,她微笑著,犀利的眼神卻在不停地刺向阿芙。
“阿芙樂爾小姐說笑了,能與大名鼎鼎的北方聯(lián)合開國元勛相識,應(yīng)是我俾斯麥的榮幸。”
俾斯麥隨即邀請阿芙與自己共同赴宴,參加鐵血元首的招待會。阿芙稱自己要帶隊參觀另有安排,委婉地謝絕了。
“呵呵,那么我就不打擾了,阿芙樂爾小姐,祝您旅行愉快?!?/p>
自從北方聯(lián)合加入【碧藍航線】組織,已經(jīng)過去了四個年頭。這一年,一場震撼世界的事件,牽動起阿芙樂爾,乃至整個北方聯(lián)合的關(guān)注。
三月的一個早晨,吃過早餐回到辦公室,指揮官和阿芙樂爾繼續(xù)整理起文件,但是阿芙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指揮官察覺到了異樣,便關(guān)心地詢問阿芙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阿芙搖搖頭。
“我在擔(dān)心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卑④交卮?,“不過我目前還不能確認,因此也沒法告訴你,指揮官。”
阿芙的話令指揮官更好奇了,他繼續(xù)詢問這件事,不過阿芙不再回答,指揮官也便不再過問,只是提醒她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總是過于緊張。
說著,指揮官遞過去一份文件,臉上掛著微笑。她接過文件一瞧,上面寫著一行醒目的大字:
“北方聯(lián)合海軍艦船計劃......проекта 23,戰(zhàn)列艦?!”
“沒錯,阿芙,還記得運動會上現(xiàn)身的鐵血旗艦嗎?”指揮官敲著手里的筆記本,“中央對鐵血最近兩年來的行動很重視,為此,我們也決定要壯大我們的隊伍,同志們要時刻準備好保衛(wèi)祖國的利益?!?/p>
“這三位新同志,她們都已經(jīng)來到港區(qū)了吧。”
“心智構(gòu)建已經(jīng)完成,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自由活動了?!?/p>
“那太好了,我已經(jīng)等不及想要見見她們了?!卑④胶芨吲d,這是她近期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之一。
然而第二天,一則新聞傳到了港區(qū)里,也傳進了阿芙的耳朵里。
“聽說了嗎?鐵血和南邊的奧斯特里亞合并了!”
“什么?這兩個國家怎么會合并到一起???”
這個消息讓阿芙的神經(jīng)緊繃起來,她回想起當(dāng)時在運動會上,俾斯麥說過的一句話:
“鐵血的繁榮是我們畢生的追求,她必將再次閃耀于這個世界?!?/p>
阿芙對鐵血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當(dāng)年那個野心勃勃,妄圖利用科技征服一切的戰(zhàn)爭帝國的形象中,如今雖然和平,但阿芙始終對“戰(zhàn)爭”和“擴張”十分抵觸,也十分敏感,就好像被蛇咬過的人,會害怕一切長條狀的物體,她對鐵血的這一舉動感到了一絲危險。
“指揮官,這件事情真的不該被忽視。”辦公室里,她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說服指揮官向中央闡明這件事情的危險性。不過,指揮官似乎認為她有些過度緊張了,勸她先觀望一下事態(tài)再下結(jié)論。
“畢竟,伊里奇同志就曾經(jīng)這么教導(dǎo)過我們,不是嗎?”
阿芙漸漸冷靜下來,“的確,現(xiàn)在還不能直接對她們做出太大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等待事情進一步的明了?!彼伎剂艘环?,“不過,我認為我們依然有必要做好一切防范工作?!?/p>
指揮官點點頭,“那么,我會向上面報告一下,以海軍參謀部的名義,看看總部會怎么回復(fù)吧。”
阿芙表示肯定,也松了一口氣。
“希望事情不要變糟......”阿芙祈禱著。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