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念》第七章‖帝王羨X將軍染
此時的北堂墨染,雙手被魏無羨單手壓制在床頭,疼痛叫囂的身體更是被對方毫無憐憫之心的壓在身下,不得動彈。
他不愿做那待宰的羔羊,也嘗試過竭盡全力的反抗,但結果也只不過是白費了體力,對方根本紋絲不動,并且眉目帶笑的欣賞著案板魚肉可笑而狼狽的掙扎。
最后,明知道結果的北堂墨染終究是選擇了放棄,他頹然的軟下虛弱的身體,胸口因為大口的喘氣而劇烈的起伏,因此時不時無意觸碰到魏無羨緊貼的身軀,隨之把自己陷入了更危險的境地。
但北堂墨染自己根本也想不到那么多,他將腦袋瞥向床鋪的內側,緊閉著雙眼,努力將自己置身事外,不去看身上那人刺眼的神情。
“消停了?”魏無羨不無得意的開口,聲音竟還帶著絲容易讓人起疑的沙啞。
北堂墨染抿著雙唇并不回答,身體不知為何而止不住的輕顫,憤怒,羞赧 ,恥辱,亦或是身上人不懷好意的磨蹭。
魏無羨凝視著他的眼眸漸漸變得深沉,而后呈現(xiàn)出高位者無盡的貪婪,以及那讓人喪失理智的征服欲。眼前的男人與其說是一直帶爪的野貓,倒不如說他是一頭矯健的小豹子,讓人忍不住想騎在他的身上,完全的馴服,馳騁!
驀然伸手,魏無羨一把捏住北堂墨染好看的下巴,微微施力,硬是將他的臉扳到面向自己。北堂墨染依舊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不停的撲閃。
安靜的房間里,唯有兩人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微妙的流轉,魏無羨又靜靜地看了北堂墨染一會,越看便越有某種沖動,越看變越覺得自己似乎被吸引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
半響,魏無羨終于緩緩開口打破這磨人的沉靜,詭妙的低沉道:“北堂將軍,可愿賭服輸?”
“……”
“若是不愿,約定也可以就此作廢。”魏無羨接著道。
北堂墨染終于微微睜開眼睛,狐疑的看著他,顯然不信他會這般好心。果真魏無羨嘴角一挑,“那么朕便直接·····”
“我未說不愿!”
北堂墨染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無非是以將士性命威脅??伤还苋绾尾辉福膊豢赡苎郾牨牭目粗约旱膶⑹客魉?。
“那便好。”
魏無羨滿意的松開扼住他下巴的手,溫熱的掌心竟鬼使神差的摩挲起北堂墨染光滑的臉蛋,上面有一道淺淺的傷痕,但完全不影響美感。
北堂墨染再次瞥過臉去,魏無羨的臉色就此一沉,收回手,他道:“那,北堂將軍為朕寬衣吧?!?/p>
“你······你說什么?”北堂墨染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問他。
“怎么,北堂將軍有問題?”
“·……”
北堂墨染被壓制的雙手下意識緊握成拳,胸口悶著一團怒火無處發(fā)泄,然而他卻不得不低頭,道:“我,我不會。”
“不會?”魏無羨輕哼一聲,“那要不要朕派幾個宮侍來教教你?”
“····!”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朕早說了不殺你,朕要留著你·····”魏無羨說到這里,停了一下,低頭將彼此的距離拉得更緊些。
“你就不怕,我會找機會殺了你么?!”北堂墨染氣到顫抖。
“以后的事朕不管,不過朕既然留著你的命,就不怕你伺機動手。至于衡量輕重,我想北堂將軍自己心里有數(shù)!”
“··…!”
北堂墨染絕望的閉上眼睛,難道這就是身為亡國敗將,最終的命運么?為什么不殺他?
然而魏無羨根本從未想過要放過他,“現(xiàn)在,北堂將軍準備好要為朕寬衣了么?”
他還有別的選擇么?
“松手······”他努力克制不愿在敵國君王面前示弱。
可魏無羨的折磨顯然還不止這些,他松開鉗制住北堂墨染雙手的手,開口道,“用嘴?!?/p>
“……??!”
“怎么了?”
魏無羨不明所以的笑問道:“用手解衣豈不簡單,北堂將軍并非常人,自然得加點難度不是?”
說著,魏無羨已經筆直的站在了床邊,雙手背后。腰間腰帶的高度,北堂墨染若跪在床上,恰好。
而后那個倔強卻又無助的人,終于艱難而痛苦的支起身子,慢慢的挪到魏無羨的身前。
魏無羨看的出來,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是讓他在刀刃上踩過一般。
然而當北堂墨染干涸的薄唇就要觸碰到他腰間的綢帶時,那張屈辱卻又不甘屈辱的臉讓魏無羨猛然回神,心中莫名動了一下,而后只是這一瞬間的千思萬慮,讓他改變了主意。
魏無羨抬手按在了北堂墨染帶傷的肩頭,恰好阻止他繼續(xù)前傾的動作,北堂墨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突然的變故,眼前一晃,他整個人已經被重新壓倒在了床上,緊接著覆蓋在雙唇上的溫濕氣息,讓他腦中一片空白。隔了小半會,他才如遭雷擊般劇烈的反抗起來。
魏無羨在做什么?吻他!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他恨不得殺死的敵人,竟然在吻他!想用這種方法來侮辱他,魏無羨是瘋了么?!
北堂墨染眸中更是因為窒息而一片朦朧,魏無羨怎么能這么對他?
好在這個親吻并不深入,魏無羨在開始的沖動后總算也知道適可而止。不過美妙的滋味已經入口,他恐怕得食髓知味了。
這件事情來得快,結束的也快,北堂墨染大口補充著方才被剝奪的空氣,魏無羨已經從他身上站起身來,光線昏暗,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北堂墨染明白的發(fā)現(xiàn),他竟然自己在脫衣服。
隨后,魏無羨便悠悠開口,“念在這是第一次,這便算作是給將軍的懲罰了。衣服還是朕自己來脫,等將軍的速度怕是得天亮?!?/p>
魏無羨說的好像沒事人一般,就仿佛剛才的事情再尋常不過。
將外袍隨手掛在一邊的架上,魏無羨重新坐回到床邊。他之前說委屈一晚的事情倒不是說假,這會便在北堂墨染的怒目警惕中一把掀開被褥一角。
“你,你還想做什么,你······”
北堂墨染往床鋪內側挪去,也不知道魏無羨還有什么手段。方才的事既已發(fā)生,他便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
“不想讓朕做出其他更過分的事情來,北堂將軍最好就乖乖躺著別動!”
魏無羨出手拽住他,不讓他離得太遠,北堂墨染的毒性太強,看著他魏無羨時刻都有可能會把持不住,于是他沉聲道:“這屋里只有一張床,朕也沒打算趕你走,不想多事便早些休息,朕也累了,不會再動你?!?/p>
“.···”
北堂墨染睜開的眼眸里寫的盡是不信,一國之君與俘虜同眠,豈不笑話?
魏無羨卻懶得管他,自顧自的躺下,闔目而眠。
一個被子,兩個身體,北堂墨染刻意與他拉開的距離,導致涼風嗖嗖的竄進被褥里。
魏無羨幾次昏昏欲睡都被突然冷醒,他何時受過這等苦?不過更奇怪的是,從未與他人同床共枕過,他卻對這個虛弱的戰(zhàn)俘毫無厭惡。
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他并不知道床里背對著他的北堂墨染其實根本無法入睡,蜷縮著身體。
然而魏無羨也不知有意無意,忽然便伸手一把攬住他,手臂一收,環(huán)進了自己的懷里,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對方的身體本還有些涼意,不過靠到一起后,很快便暖和起來。
北堂墨染卻完全清醒過來,被嚇得僵直了身體,動也不敢動。雖然魏無羨的呼吸平緩均勻,但他依然不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睡著了,若是睡著了,自然是不要弄醒他的好。若是沒睡著,那他又想干什么?
這么緊張了許久,身后人也不見絲毫動靜,北堂墨染開始相信魏無羨是真的睡著了。
雖然此刻兩人的姿勢很是曖昧尷尬,但不得不說,確實暖和又舒服多了。他并非貪圖安逸,但是對方的胸膛就好像是一個可靠地避風港灣,有那么一剎那,饒是北堂墨染也失了神。后來許是困意在溫暖中再次襲來,他竟是就這么慢慢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