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早上八點鐘，暮風(fēng)的房門準(zhǔn)時被敲響了。

“...進來吧！”暮風(fēng)微微嘆了一口氣，合上手中的書，從旅館陽臺旁的躺椅上站起身，竹嬋媛和孤梓玄推門進來。

“怎么，已經(jīng)開始老年生活了？”孤梓玄看了看那把躺椅，笑著說道。

“沒，我在看書。”暮風(fēng)把手上的書輕輕放到床上，這書并不厚，甚至可以說很薄，但暮風(fēng)似乎格外珍惜這本書，“下去吃早飯吧？”

“看的什么書？”竹嬋媛拿起暮風(fēng)的書，“敘事...史詩？”

“啊...”暮風(fēng)打了個哈欠，“不是我?guī)У模潜緛砭驮谧雷由系?.....應(yīng)該是上一位住戶落在這里的——還蠻好看的?！币娭駤孺潞凸妈餍F(xiàn)場翻看了起來，暮風(fēng)也邊披上外套邊補充道。

“先帶著吧...”過了一會，竹嬋媛才戀戀不舍地從書前抬起頭，把書還給暮風(fēng)，“反正我們也沒帶書什么的，就拿著這本看看，當(dāng)做消遣吧?！?/p>

“不用還給原主人嗎？”孤梓玄問道。

“也是，直接拿了確實不太好，待會下去順路問一下吧?！敝駤孺抡f道。

“不，不必?！蹦猴L(fēng)卻說道，“我覺得這本書有點...古怪。”

“古怪？”竹嬋媛重復(fù)了一遍。

“是，就是古怪?！蹦猴L(fēng)邊說邊把這本書嘩啦啦翻到自己折過角的那一頁，給孤梓玄和竹嬋媛看，“你把這首童謠的第一句讀出來?！?/p>

“身上遍布齒輪的導(dǎo)師教會了人類機械和電子的秩序...”竹嬋媛和孤梓玄讀道。

“ok下一句是什么？”暮風(fēng)突然合上書，對孤梓玄和竹嬋媛問道。

“誒等等我才讀了一句呢！”竹嬋媛有些委屈地喊道。

“我知道，但是請你回答我的問題?！蹦猴L(fēng)臉上帶著一種神秘莫測的笑容。

“下一句...下一句是...”竹嬋媛和孤梓玄苦思冥想著，可是他們剛匆匆掃了一眼，又怎么可能在這無意識的一掃中過目不忘呢？

忽然的，就像一道閃電劃過他們的腦海一樣，竹嬋媛和孤梓玄突然就知道了下一句是什么——沒有作弊，也沒有背誦，也不是剛剛一瞥便記住了童謠的全部，這敘事童謠的內(nèi)容仿佛至始至終就刻在他們的大腦中一樣，如同眨眼，心跳等一系列先天就有的本領(lǐng)一樣，他們也很快回答出——在自己的驚訝中回答出了下一句：“形似鰻魚的遺忘和恐懼之主賦予了人類思維和情感！”

“再下一句呢？”暮風(fēng)問道。

“由鮮血和觸須構(gòu)成的神明創(chuàng)造了人類的肉體和軀干！”孤梓玄和竹嬋媛幾乎是下意識地異口同聲答道——就好像他們早已把這《敘事史詩》背的滾瓜爛熟了一般，而事實上，在此之前他們連聽都沒聽說過這本書。

“再下一句？”

“發(fā)絲上燃燒著火的圣王教人類使用火種和建造房屋。”

“往后？”

“用六對蟬翼飛翔的昆蟲讓人類與其他生物和諧共處。”

“最后三句一起來？”

“頭生鹿角的美麗女神用九顆寶珠編織著萬物的構(gòu)成；無處不在的神靈給予人類文字與法律構(gòu)造權(quán)利平等；全身被漆黑斗篷包裹的死神掌管人類們的生老病死。”孤梓玄和竹嬋媛自己都不可置信地答道。

“怎么樣，現(xiàn)在你們知道為什么我說這本書有古怪了吧？”暮風(fēng)神色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原來我們已經(jīng)練成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竹嬋媛說道。

“不，這不好笑?！惫妈餍菜妓髁似饋?，“暮，這本書是講什么的？”

“??？我沒看完?！蹦猴L(fēng)撓了撓腦袋，“就目前來看，貌似是講我們這個宇宙是由一幫從大轉(zhuǎn)盤里出來的神明創(chuàng)造的，然后后來外神發(fā)動戰(zhàn)爭什么的云云...這本書還有些難懂的?！?/p>

“既然這樣，先把這本書帶著吧。”竹嬋媛說道，“我和孤梓玄也看一看，說不定還會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但是我們之前的確沒看過這本書，為什么這首童謠我們會倒背如流呢？”

“這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這本書有上面附有異能啊什么的...我聽說拿書當(dāng)武器的強者也不少——我媽就是——不過那都是魔法書，至于這本......”

“皇城里不是有鑒寶師嗎？”孤梓玄問道，“那今天就去看一眼唄？”

“我們主要的目的還是為六階試煉做準(zhǔn)備?！敝駤孺抡f道，“而且鑒寶師的服務(wù)費不會便宜多少——更何況是在皇城里。”

“這我自然知道。本來就是順路去看一下?！惫妈餍粨]手，“至于我們能找到造詣多深的鑒寶師，就得看我們的經(jīng)濟頭腦了?！?/p>

鑒寶師，顧名思義就是能幫你鑒定法寶品質(zhì)，真假，功用的專業(yè)人員。造詣越高的鑒寶師，對法寶做出的鑒定自然也就越準(zhǔn)，當(dāng)然價錢也越高。不過由于干這一行的知道太多，有時會陷入他人的陰謀或者陷害，因此真正造詣深的大師一般都久居深山或是閉關(guān)修煉，并且他們自己手上通常也有法力高強的秘寶。而那些造詣沒那么深的中級鑒寶師，自然就到了各大城市去謀取賺錢生路了。

所以此時聽到孤梓玄和竹嬋媛的計劃，暮風(fēng)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把那本《敘事史詩》放入了自己包中。

......

“這霧還是真的大啊...”走了不知道多久還沒看到目的地，胖子不由得低聲抱怨了起來。

但其實這點路程對于封階的眾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這哈爾羅曼城中的霧氣實在是太多，太密，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哪怕是妄纓的魔眼也無法看透這迷霧，為了防止走散還得用繩子綁在腰間，把每個人系在一起。而且越往城中心走，這迷霧似乎就越濃稠。不僅如此，被困在這不知何方神圣布下的時間大陣?yán)?，除了本就精通時間之道的竹冉和卡洛斯，其他人心里也都有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壓迫感，就好像迷霧中藏有無數(shù)饑渴難耐的未知猛獸，準(zhǔn)備隨時跳出來將他們撕咬啃食一般。

然而事實證明，封級強者的直覺很少出錯！

“停！”走在最前面的竹冉突然一揮手——只不過由于霧實在是太大，除了他自己根本沒人看見他揮的手，但是隊伍后排的人還是按照竹冉的指令停了下來。

“多大？”卡洛斯問道。

“20平！”竹冉喊道。

“還有多久？”卡洛斯再次問道。

“30秒！”竹冉喊道，

“所有人，立刻握住繩子！”卡洛斯立刻大聲指揮道，“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要松開繩子，然后快速往隊伍前段靠攏！”

雖然卡洛斯和竹冉的對話聽得暮洛等人一頭霧水，但是聾子也能聽出他們話里的緊張和危機之感，所以以排在最后的妄纓開始，一行人的隊伍立刻往前靠攏，并停在了竹冉的身后。

“好！”竹冉用極快的速度說道，“接下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移動，不要說話，也不要有任何動作，直到我說可以動了才能動，明白？”

“明白！”暮洛等人立刻答道。

“好了，不準(zhǔn)動了！”話音剛落，竹冉手中那個金色懷表也再度放射出萬道金光，這金光在空中以難以置信的速度交織，凝聚，眨眼間便化為一個金色的巨大護罩，把眾人保護了起來。

滴答...滴答...

無人說話，也無人動彈，雖然暮洛等并不專修時間之力，但也多少有一點了解，時間之力是宇宙中最神秘，最玄奧，最難掌握的一種力量之一，同樣，如果能將其掌握的很深，那是非?？膳碌?，所以眾人也只能聽從竹冉的命令，絲毫不敢動彈，生怕引起這時間大陣的什么異變！

“好了，可以動了?！边^了不知道多久，竹冉終于開口，籠罩在他們身邊的金色護罩也還原為一道金光收入那懷表中，“繼續(xù)往前走吧?！?br>

“這是時空泡。”見竹冉繼續(xù)忙于破解這時空大陣，無暇他顧，卡洛斯解釋道，“這時空泡無色無味，無形無質(zhì)，只能通過特定的儀器探測到。時空泡是會移動的，并且大小不一。如果沒有保護就貿(mào)然走進去的話...輕則被放慢時間，極難動彈...重則被混亂的空間撕碎，死無全尸?！?/p>

“我的表不能分辨出這輕重，大家小心點為妙?！标犖榍岸藗鱽碇袢降穆曇?，“我們快到了?！?/p>

卡洛斯的話聽得眾人心里一陣惡寒，連殿后的胖子和妄纓心中也是一凜。

卡洛斯在沉星殤王宮開棺時，腰間也別了一個時空表，也是像竹冉手中這個一樣瘋狂轉(zhuǎn)動。胖子又想起那具棺材上刻著的栩栩如生的灰鳥，還有瑞德在火焰中化成的灰鳥。

其實以瑞德的實力，進出皇城的確都是輕而易舉的。雖然旬階就可以隨意變化肉體外觀，不過那是用元素之力的，而瑞德變成灰鳥時胖子并沒有看到她動用任何元素力。

但目前還不需要胖子來操這個心。因為瑞德此刻正坐在哈爾羅曼城最高的城樓頂端。橙紅色的瞳孔緊緊盯著城中的暮洛等人，大霧絲毫沒有阻擋她的視線。

“客人來了?！彼貙ι砼造F蒙蒙的空氣說道。

“了解，小姐?！辈恢獜哪奶巶鱽硪粋€比瑞德成熟得多的女聲。

聽到這個女聲，瑞德放心地點了點頭，單手在空中一揮，那一把比她人還高的朱雀大劍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在灰白色的霧天中發(fā)出燁燁火光。

......

“感覺像沒寫完的樣子?！敝駤孺掠貌徒砑垉?yōu)雅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把書合上，“講到阿難陀舍沙被逃亡者抓走就沒了...照道理后面還應(yīng)該有很多才對?！?/p>

“我也覺得......”暮風(fēng)接過書，放回自己包里，正準(zhǔn)備站起身。

“如果這《敘事史詩》如果講的都是真的呢？”一直在沉思的孤梓玄突然開口問道，“他的文體和寫作手法不同于我之前所讀過的任何一本史詩，他更像是...一種記錄？”

“我也思考過這個可能?！蹦猴L(fēng)說道，“但是如果是記錄的話，那應(yīng)該就有跡可循了...不管怎么說，早上已經(jīng)停留了蠻久了。具體是真是假，還留給鑒寶師去評價。”

“讓我看看...”竹嬋媛把皇城的地圖展開在桌面上，“我們第一家要去的是...武器店，距離這不遠，400米左右。”

“就是這嗎？”暮風(fēng)停下腳步，只見引入眼簾的是一家面積不大，仿佛由無數(shù)木材胡亂堆積搭建起來的簡陋作坊，但是就是這樣一間看似破爛的武器店，排隊的顧客卻從門口一路往外延伸，甚至蜿蜒到了噴泉廣場上。每隔一小會還有新人加入隊伍。

“這...怎么辦？”竹嬋媛問道。

“看樣子也只能排隊了。”孤梓玄說道，“據(jù)說這師傅之技藝高超以至于其他店主紛紛被他的手藝所折服，拜師入他的門下，所以全城就這一家武器店，排隊是在所難免的?！?/p>

話是這么說每錯，但真正排進隊伍里，速度也不是非常慢，武器店那老板的業(yè)務(wù)顯然相當(dāng)嫻熟，他嘴里叼著雪茄，時不時低頭仔細(xì)打量一番，不一會便從柜臺下掏出各種各樣的東西，有礦石，有試劑瓶，有藥丸，甚至還有兩顆發(fā)出璀璨雪白色光芒的光球，對每個顧客的武器對癥下藥，而至于那些破碎，損壞的武器，則是轉(zhuǎn)交給后面的徒弟進行修補，錘煉。所以這隊伍也沒有排很久，只不到一刻鐘，便輪到了孤梓玄，暮風(fēng)，竹嬋媛三人。

“三個一起的？”老板拿下煙斗，打量了他們?nèi)艘谎邸?/p>

“嗯，我們是來強化武器，為了兩個月后的六階試煉做準(zhǔn)備的?！敝駤孺抡f道。

“我可沒有三頭六臂。”店老板笑著抽了一口煙斗，“一個一個來吧，誰先？”

“我先來吧?！蹦猴L(fēng)從腰間抽出噬火刀，畢恭畢敬地放到了柜臺上。

“這是...”看到噬火刀，店老板的瞳孔猛地一顫，隨后又抬起頭看了暮風(fēng)，孤梓玄，竹嬋媛一眼，再是低頭撫摸著噬火刀的刀身，“你們就是之前和你們師傅一起擊退瑞德的那三個孩子？”

“......”暮風(fēng)三人對視一眼，沒有回答。

“沒事沒事，以瑞德的實力，如果她一心想走你們還真留不住她?！币娔猴L(fēng)三人不愿意說，這武器店的師傅自也識相，不再追問，而是深吸一口煙斗，把目光重新投回到了那噬火刀之上，“但我自然能認(rèn)出你們，自然有我的方法。正如這噬火刀，雖然外觀完整，但是其內(nèi)部已經(jīng)千瘡百孔！”

“??？！”聞言，暮風(fēng)三人都嚇了一大跳，暮風(fēng)更是心急如焚，“那...那能修好嗎？”

“修當(dāng)然能修好?！蔽淦鲙煾捣畔聼煻氛f道，“只不過要花點功夫了...這噬火刀內(nèi)部火系力量極為清純，雖說其價值不能超過一枚血紅鉆，但在這價格中，也算得上的上品了?！?/p>

暮風(fēng)等人無言，確實如武器師傅所說，七階以下不能擁有價值超過一血紅鉆的武器：一來是因為修為太低，即使勉強能夠使用，也不能發(fā)揮出其全力，浪費資源；二來是因為對力量的掌握還不夠全面，就好像要八歲小孩揮動一把青龍偃月刀一樣，姑且不說能否用來戰(zhàn)斗，連舉起來都十分的困難。而且修為不高卻擁有強大法寶的話，難免會被心機小人盯上，從而遭到暗算或是謀殺。

因此，雖然這噬火刀價值不高，但是六階試煉在即，如果臨時要暮風(fēng)換武器的話，卻未必會比這噬火刀順手！

“但很不幸的是，那瑞德手里的朱雀劍正是你噬火刀的克星，其朱雀的力量對你的火系力量是完全壓制的。以至于這噬火刀中的火系元素都被那朱雀吸了去，成為了一具空殼！”

“這么嚴(yán)重！”聽到此話，暮風(fēng)心中更是一涼，“那需要多久才能修好？我出多少錢都行！”

噬火刀作為他唯一也是最趁手的武器，還是不在身邊，顯然會對能否通過六階試煉產(chǎn)生完全不同的影響！

“不不不，老夫不是財迷心竅之人。”武器師傅搖了搖頭，“被更強大的武器吸走自己武器內(nèi)的元素，這種情況其實也并不少見，我可以在這噬火刀內(nèi)重新植入火元素之種，而如何把這火苗重新培育成熊熊大火，就得看你們自己的修行了，在植入火種之后，攻擊次數(shù)越多，你與這噬火刀的關(guān)系就會越緊密，自然這刀內(nèi)的火種也會燃燒的越旺盛！”

話落，武器師傅從柜臺下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罐子，打開瓶蓋，從中抽出了一根火柴，掐了一個法訣，那火柴上便燃起火光，師傅又把這火柴往噬火刀上一點，頓時激蕩出幾道火紅色的光芒，收入那刀鋒之中。而隨著火苗的滋養(yǎng)，那噬火刀原本黯淡無光的刀身，也再度泛起了金屬的光澤。

“好了，拿去吧?！蔽淦鲙煾到舆^錢財，把噬火刀還給了暮風(fēng)。暮風(fēng)面色一喜，接過來，在手中略一掂量，果然和之前不一樣了，之前的噬火刀，雖鋒利依舊，但就是少了像這樣的活力！

“好了，接下來誰？”又修好一把武器，店老板的臉上也重新露出了微笑。

“我來吧。”竹嬋媛一揮手，那音波琴立刻憑空出現(xiàn)在了武器師傅面前的柜臺上。

“音系的武器？”武器師傅又拿起煙斗，抽了起來，“小姑娘挺厲害啊...這音系修煉起來不會簡單，你有這個決心嗎？”

“我有！”竹嬋媛斬釘截鐵地答道，“我覺得音系的武器很適合我?！?/p>

“好。”武器師傅笑道，“武器之強弱，并不在于其本身，而是只有在最適合的人手里，才能發(fā)揮出最強大的力量......既然你對音系功法有所了解，那么你應(yīng)該也知道，除了索尼亞斯生前使用的那專門用來防御的天音簫外，其他的音系武器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破壞力強而自身脆弱！”

“這我知道?！敝駤孺铝⒖陶f道，“所以您能強化我這音波琴的防御，幫我補上短板？”

“不，想強化這音波琴本身沒那么容易?！甭牭街駤孺碌脑?，武器師傅卻是搖了搖頭，“音系武器最講究的就是一個一氣呵成，渾然一體，隨著武器的主人的強大，這武器自然也會跟著得到滋養(yǎng)，變強，但如果是我這種’外人‘來強行提高這武器的某些方面，只怕我注入的力量會遭到這琴本身的排斥?！?/p>

“那...沒有辦法了嗎？”竹嬋媛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之色。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蔽淦鲙煾敌χf道：“也正因為這樣，我才能在不破壞你這琴本身的前提下，為你打造一個可攻可守的音系防御法寶...只是...這法寶打造起來頗費功夫，不知道你們?nèi)齻€今晚日落西山之時有無閑暇時間？”

“...有的。”簡單討論了幾句后，暮風(fēng)說道。

“好，我就在這等你們?！睅煾得嗣约旱暮诱f道，“你們記得把你們的武器都帶好...到你了?！彼涯抗庖频搅斯妈餍砩?。

孤梓玄從背上拔出他那把七星劍，但是與竹嬋媛和暮風(fēng)不同，他卻是直接向武器師傅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不求什么強大的法寶或者強化這武器本身，我只求師傅能告訴我點亮這剩下三顆星的方法！”

“嘿，你這小子倒精！”看到七星劍，武器師傅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這七星劍本身價值并不高，甚至因為量產(chǎn)，可以說是很低的，但是這七星劍的劍身上附有七顆青銅小珠，也就是七星，點亮一顆便是質(zhì)的飛躍，而越往上，點亮這小珠的難度越大。如果七顆小珠全部點亮，那么整把劍的劍意會上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進階，甚至有機會吸收天地之靈華，蛻變?yōu)榻^世神兵！”

“不過這些都是很后面的事情了?！毕氲竭@里，武器師傅也擺了擺手，“就連我也沒能點亮那最后兩顆星星，而對于每個人，點亮星星的標(biāo)準(zhǔn)都是不一樣的，所以老夫我在這方面也愛莫能助！”

“這樣啊...”孤梓玄聞言，也只得收起這七星劍。

“誒！老夫我不是貪財之人啊?！蔽淦鲙煾狄姽妈餍湾X付給自己，連忙謝絕，“你不過是問了我個問題，老夫怎么好意思收你錢呢...不過你也不用心急，點亮這七星絕非易事，而你在五階就點亮四顆，已經(jīng)遠超同階人，足夠幫助你通過這六階試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