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母打斷的__

咚…若有似無的,
咚咚…像是試探般的,
咚咚咚咚咚……需求更大的回響。
一雙漂亮的手,只是有些瘦削,胳膊的部分。
晨光舒適地亮,仔細(xì)校準(zhǔn)放在合適的位置,開始。
“噢,該死的,我不能……她是,太無恥了,太無恥了”。
伊利斯沒有辦法不控制自己的腳步轉(zhuǎn)身離開,他沒有辦法忍受將自己處在那樣一個尷尬的境地,他不能允許自己在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時就腫脹著下身,對他而言,那…那實在是太糟糕了,不能給她留下這樣的印象,他離開得甚至有些匆忙。
這有些吸引到了梵離紗的視線,伊利斯避免了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但還是讓梵離紗捕捉到了他——一個對集市看起并不感興趣的小伙子,就這樣匆匆離開了。當(dāng)然,他并不清楚這一點,在之后的很長時間里,他也不會意識到,這一次,才算是他們的第一次會面。
伊利斯一回到家就奔向了盥洗室,卻看到一副讓自己羞愧不已的樣子,他來回踱步,從盥洗室走到客廳,又走到門口,然后走到陽臺,他恨不得從陽臺跳下去!他盡量讓自己平復(fù)下來,又狼狽地翻找起自己很久不用的剃刀。
“在哪呢,該死的,在哪呢,我記得……”翻找半天無果,伊利斯又回到盥洗室,看到自己那張邋遢,又有些蒼白的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剃刀就在盥洗室的洗手臺旁邊。
“嘶——,要能讓我擺脫這張難看的臉,我做什么愿意,嘶——,這刀早就銹了!我為什么不換一把!”扔下剃刀,伊利斯又回到客廳,好容易翻找出一套自己最體面的衣裳,不熟練地把它套上。
“這樣,,她會喜歡嗎?!币晾共粩鄶[弄著自己的頭發(fā),卻怎么也弄不出滿意的發(fā)型,一遍又一遍地沾濕雙手,直到整個頭全都濕透了。
“我,實在有些差勁,她那么漂亮,她那么。。。但,她是誰?怎么辦,我找不到她了,我得去找他。。。算了,她會討厭我的,我配不上她,我什么也不會,是的,什么也不會?!?/p>
“但我好想見她,好想好想,我必須得去找她,就現(xiàn)在,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是誰。我必須。。”
“這太冒昧了,現(xiàn)在不合適,我還不合適見她,我可以,可以先寫信,對,寫信,我可以告訴她我有多么想見她。這樣,就算她討厭我,我也,她也不知道是誰,她就討厭不到我,我就還能見她。對了,寫信,寫信?!?/p>
伊利斯又慌忙的尋找起信紙、筆和墨水來,完全忘記了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幾樣?xùn)|西。
……
……
梵離紗第一次收到這樣的信,就好像,很炙熱。那樣的情感,她就好像,沒有辦法回應(yīng)。十五歲的梵離紗,除了也一樣炙熱以外,就沒有任何辦法。
她開始每天在窗臺上盯著信箱,每一個過路的人,都好像是伊利斯,到底是誰,那樣的喜歡她,她好想知道。
“要回信嗎?”梵離紗問自己,伊利斯的喜歡每周都源源不斷地寄到她的家里,每一次的愛意都要比上一次的更濃烈,她每次都期待地幾乎守在信箱的旁邊。同時還害怕著被家里發(fā)現(xiàn)自己跟一個不清不楚的男人有這樣的來往。
伊利斯的心都要碎了?!八静幌矚g我,她甚至不愿對說一句討厭,我是這么的微不足道,梵離紗,你的反應(yīng)讓我簡直無法忍受 ”
伊利斯還是源源不斷地寄信,他想要知道答案,他只會灌輸越來越濃烈的感情,到最后他甚至開始責(zé)怪起梵離紗的行為,這讓他自己都大為震驚。
“她會恨死我的,我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她一定會恨死我的。我為什么要這樣說,但她肯定還是那樣地毫不在意,毫不在意我的死活。可我真的要死了,梵離紗,求求你,看我一眼,一眼就好。”
……
……
“不,我沒有,伊利斯,我沒有討厭你,我也愛你,就像,就像你在信里寫的那樣。我。。我只是沒說出來?!?/p>
……
……
“薛濤——”
“薛濤——”
“干嘛???”
“趕快趕快?!?/p>
房間看起來很干凈,墻壁上有字畫,木頭做的衣柜,天花板上的燈也很漂亮。他一頭紫色的頭發(fā),戴了頂頗有些藝術(shù)氣息的小帽子,嘴巴叼著小個口風(fēng)鋼琴,他坐在鋼琴凳上,背對著快要結(jié)尾的故事,無法憤怒,聲音有些無奈。
也許有些遲了,但石沉大海也無所謂,大概是這樣一種心情,送給你,在我眼里與看見的內(nèi)容相符的文字。[給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