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戕的少年（1） 天道虧盈，地道變盈，鬼神害盈，人道惡盈。——《偈八首其一》 “有個人一直在暗處盯著你， 你難道不會怕嗎？”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垂下頭，捂著雙眼?！靶∮?，你在胡說什么，不要嚇我呀，”一旁的男人連忙靠近他的臉，“這一切都是你的幻覺，不要再多想了。”誰知，女人一把將男人推開，激動起來，“你們?yōu)槭裁床幌嘈盼遥∷貋砹?，我親眼看到的，他回來找我了！”男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從架子上拿來一瓶藥，“小雨，吃藥了，吃了藥就不害怕了，相信我，他在那邊過得很好……”男人還想說什么，預(yù)言又止。 鏡頭轉(zhuǎn)向警局，何銳正在和一群警員圍著看記錄?！斑@個女人叫王雨，一個月前兒子在家中割腕自殺，處理完后事，這個王雨就開始神經(jīng)兮兮，出現(xiàn)幻覺，整天說胡話，去了醫(yī)院，查出患上嚴重的妄想癥和精神分裂癥?！焙武J介紹起案情?！罢椅襾砀陕?？”陳默不耐煩地問道，“普通的自殺事件，有什么可推敲的？”“我們也是本著對當事人負責(zé)的態(tài)度呀，”何銳解釋道，“那個王雨天天說他兒子的鬼魂一直在家里游蕩，晚上房間里有敲門聲，廁所里看到來歷不明的血跡，接診她的醫(yī)生覺得有蹊蹺，就報了案?！? “警長來了！”外面有人喊道。何銳一幫人趕忙排列整齊，迎接警長。 警長挺著啤酒肚，陰著臉問道，“你們請的偵探怎么還沒來？” “sir，這位就是?！焙武J滿臉堆笑，指著陳默，陳默裝作沒看見。 看著陳默，警長勃然大怒，“拿一個小孩子過來騙我，你們把我當什么人了?！? 陳默淡然一笑，“你也相信鬼神的存在？” 警長隨即大笑起來，“我一個堂堂警察局長，怎么會相信這種東西。” “不信的話為什么回去金福寺燒香？”陳默轉(zhuǎn)過頭來。 警長愣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指著陳默，“你跟蹤我！” “我會是那種人嗎？你又不是明星?！标惸χ忉?，“你的鞋子上有淤泥，說明去過水邊，你的頭發(fā)和衣服上有殘留的香灰和肉桂味兒，說明你燒過香，牙齒上有殘留的玉米殘渣和未消散的玉米香味 ，種種跡象說明，你坐船去了河邊的金福寺燒香拜佛后，那里的脆皮玉米全市出名，你經(jīng)不住誘惑，就買了幾串大啃起來，對不對？” 警長呆了半天 才回過神來。 何銳連忙出來解圍，“那個，陳默，你先出去和我為你安排的助手會合，我和警長再討論一下案情?！? “連警犬都聞不到的味道，他是怎么聞到的，他到底是誰？”警長大聲質(zhì)問道。 “他只是一個縣里調(diào)上來的法醫(yī)，我當初也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厲害?！焙武J語無倫次。 “陳黑犬？”警長指著檔案上面的名字，“怎么會有這么怪的名字？” “您怎么這么不仔細呀，黑和犬連在一起的呀?！焙武J苦笑道。 “ 哦，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