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俗很土很狗血（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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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門兒前王楚欽蹲在墻角偷聽他爹傳回來的口信兒，說是病沒什么起色，但回來的路上耽擱了些，可能要再過段時(shí)間才到家，囑咐他娘看好還沒過門的小媳婦，省得被村里某些沒安好心的雜種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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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是瘌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沖著爹娘屋子的墻根腳下唾了一口，抬頭看見對面那扇小小的門和窗戶，里面正睡著他苦命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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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嘆了口氣，扛起除草用的榔頭往地里去了。

今兒個(gè)天氣可真要人命，他好不容易把花生地里清理干凈，汗早就從短短的毛寸里發(fā)大水似的往手臂和胸前流淌，王楚欽被濕衣服貼的難受，一個(gè)反手脫了衫子搭在肩頭，找了塊兒有陰涼的田埂坐在那兒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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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他那如珠似寶的小嫂子來，怎么能有女子長得那樣圓潤無暇，比他月滿時(shí)見過的銀盤還美上幾分。要光看臉的確像個(gè)還沒長大的女娃娃，但耐不住身材頂好，用他們村里的俗話說，將來肯定能生大胖兒子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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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楚欽不茍同，這樣完美的人兒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是福報(bào)了，怎能還要苛求她為自己做什么？

況且她本就像顆掉落在污泥里的白玉珠子，如何還能繼續(xù)被褻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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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他羸弱污穢的大哥不懂憐香惜玉，他只會(huì)在爹娘的幫襯下仗著男人最后那點(diǎn)兒威嚴(yán)脅迫他可憐的妻子，吸她的精氣把她熬成沒了生氣的黃臉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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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真不配活著，不如死了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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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罵間王楚欽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晨出門走得急，竟是連水都忘了帶，他身體里那點(diǎn)兒僅存的水分早就被要?dú)⑷说奶栒舭l(fā)個(gè)干凈，現(xiàn)下愈發(fā)覺得唇干舌燥起來。

他眼神兒轉(zhuǎn)到了澆地的井那兒，難耐地舔了舔嘴唇——就算是回去鬧肚子自個(gè)兒也認(rè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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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剛要用手捧水喝，就聽見不遠(yuǎn)處脆生的嗓音，

“大頭，你在哪兒呀？”

是嫂子的聲音！

王楚欽慌得把冰涼的泉水盡數(shù)澆在了小腹上，涼的他整個(gè)人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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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兒！”

從遼闊的田野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但他低頭才看到自己赤裸的半身，連忙躲在玉米梗后面把衫子胡亂套在了身上。

好在嫂子第一次下地走的慢，這才讓他能緩過氣來和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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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不敢看她通紅的小臉兒，只是盯著沾了泥濘的布鞋出神兒，

“你怎么來了？”

孫穎莎有些詫異地眨了眨眼睛，怎么私下里可就不喊我嫂子了。但她嘴上沒提，道，

“娘讓我來給你送水，怕這天兒太熱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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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她的目光也不清楚該往那兒放，看臉吧太過明顯，看他結(jié)實(shí)的手臂也不合適，于是孫穎莎也只低著頭，兩個(gè)人在金黃的麥地里靜默無言。

王楚欽見狀接過她跨在小臂上的籃子，自顧自地從里面舀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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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可真及時(shí)，我正好渴壞了呢?！?/span>

孫穎莎抬頭瞧他，看見男孩兒汗津津的臉上全是笑容，就該是他們這個(gè)年紀(jì)的蓬勃。

她多看幾眼心里就也被這太陽燒開了咕嘟咕嘟的泡泡翻騰著，連帶著耳垂被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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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多喝點(diǎn)兒?！?/span>

王楚欽不了解她，但他長這么大也見過村里那些女孩兒紅臉是什么模樣，愈發(fā)壞心思地把瓷碗轉(zhuǎn)個(gè)面遞到了她面前，

“你也喝，就當(dāng)是我報(bào)答你的關(guān)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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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果然更慌亂了，搖晃著腦袋想要往后退上幾步，沒成想這田耕里泥土更是軟爛，腳踝一扭身子也隨著往下栽，她本能地對著王楚欽伸出手，很快被他一把拉住帶到了自己懷里，兩人算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來了個(gè)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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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放開我?！?/span>

她耳朵就貼在王楚欽的胸膛上，被粗麻布的料子磨的有點(diǎn)痛，可孫穎莎出奇得并未感到難受，相反她像是終于找到了歸途的鳥兒，恨不得就此停駐在此。

王楚欽假裝自己也站不穩(wěn)，抱人的力氣更加重了，

”別動(dòng)，不然咱倆都得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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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的前十八年里他從未感受到這般快樂，原來溫香軟玉說的就是這么個(gè)滋味啊。

他不想撒手，他想要嫂子做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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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為這樣荒誕的想法感到羞恥，他覺得自己這是救嫂子的命，省得他們都被那一家狗東西給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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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蓖醭J故意要惹她羞惱，“我昨晚夢見你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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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也記不清自己哪里來的蠻力，愣是推開個(gè)一米八幾的男人跌跌撞撞往家跑，她剛來村里本就不認(rèn)識(shí)路，理智稍許清明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cuò)了地方。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怎么人人都能輕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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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見她還以為王楚欽是個(gè)坦率實(shí)誠的好人，怎的也要在私下里對自己講這些沒分寸的話？偏偏她還不要臉面的跟著動(dòng)心，倒真應(yīng)了難聽話里講的那般。

但被那人抱在懷里的時(shí)候?qū)O穎莎心里是溫暖且舒適的，她也想梨花帶淚地跟王楚欽哭訴說我嫁給你行不行，我不做你的嫂子，我做你的愛人，至少未來總該是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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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如何說得出口，她如何放得下世人的鄙夷和唾罵，她如何能讓王楚欽也為了自己跳入這樣的火坑里？孫穎莎羞自己的多情，惱自己的無能，她從模糊的淚眼里看火辣辣的太陽，似乎想求它給自己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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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用，

她被陽光灼傷了眼睛，

淚水終于無法抑制地順著臉蛋兒流進(jìn)鵝黃色的衣領(lǐng)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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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哭了啊妹妹，我來幫你擦擦?！?/span>

孫穎莎猛地回頭對上男人滿是戲謔的一張怪臉，她心里直打顫，但面兒上不能表露半分，

“我沒事兒，不勞您關(guān)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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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著頭皮轉(zhuǎn)身想要往朝大路走，結(jié)果很快被男人拉住了手臂，

“別急啊，這么漂亮的姑娘沒人疼不可惜了？”

“放開我，我有丈夫了?！?/span>

孫穎莎咬著嘴唇才講出這句話，她必須得一邊對抗男人的拉扯，一邊在腦子里思考如何脫困，自己絕對不能做王家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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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聽她說完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右手甚至毛躁地要往她臉上摸去，

“我知道，不就是王家那個(gè)病死人嗎？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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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拼命仰著頭往后扯她的身子，腳下也撲騰起來要踹人，對抗間她發(fā)覺自己完全掙脫不開，男人恐怖的笑聲離耳邊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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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想放棄了，她何苦和不公平的命斗呢？還不如死了算了。

孫穎莎用力咬住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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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子松開你的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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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孫穎莎跑走后王楚欽就吊著一顆心，他知道自己莽撞了些，大概是嚇到了人家，說到底嫂子她比自己還小上兩歲，可不是豬油蒙了心才亂講話。

此刻他真要感謝那送水的籃子，滴答出了一路的水跡助他找到受難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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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看到她兩眼含淚的模樣心都要碎掉，一個(gè)箭步?jīng)_上去把那男人掀翻在地上，用腳狠狠踩著他的胸口，

“什么東西也敢碰我們家的人?！?/span>

孫穎莎顯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艱難地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從嗓子里擠出幾個(gè)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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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嗎大頭？”

王楚欽剛還要吃人的表情立馬柔和下來，眼神里全然是關(guān)切，?

“是我嫂子，不怕了昂，有我在呢?！?/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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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么一走神腳下也卸了力，男人的目光在他倆之間晃悠了幾圈，發(fā)出低沉可憎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我以為你多正直呢，原來也是吃肉的狼?！?/span>

王楚欽瞬間發(fā)了狠，踩得他幾近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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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用你那張狗嘴惡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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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看那男人臉憋得通紅，怕真鬧出人命來，拖著還發(fā)抖的兩條腿上去扯了扯王楚欽的手臂，

“咱們走吧，不跟這種人計(jì)較。”

“可他…”

“走吧，我想回去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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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怎么就能輕而易舉看破孫穎莎心里的脆弱。

他抬腳又在男人小腹上踹了一下，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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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離我嫂子遠(yuǎn)點(diǎn)兒，再有下次我就剁你的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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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到孫穎莎慢慢往前挪動(dòng)的步子，遂跟了上去走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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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往哪走?

他倆都在心里發(f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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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見這根本就不是回家的方向，思慮了幾秒還是跑到她面前看著眼哭腫成桃子的孫穎莎，

“ 走錯(cuò)路了嫂子?！?/span>

孫穎莎哪有心情遮掩，她咽了咽口水，嗚咽道，

“ 那你帶我回去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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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面前的路，好像怎么走都是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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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最見不得她這副神傷的模樣，心里早把自己刀了千萬遍，若不是她被嚇到也不會(huì)走錯(cuò)路，若是沒走錯(cuò)路就不會(huì)遇見歹人，還好今天他趕上了，不然他真不知道拿什么來彌補(b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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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cuò)了嫂子，我不該輕浮你，也不該讓你心亂?！?/span>

“但…”

他抬起手想去拉孫穎莎，想到剛剛的事兒又硬生生把手縮回了身后，

“我真的喜歡你，我想跟你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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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承認(rèn)，她心里的光是亮了那么一瞬，不過很快就熄滅了，她強(qiáng)忍著擦干凈全部的淚水，抬頭望著有些無助的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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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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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看見他娘那本就衰老的臉皺巴成一團(tuán)干草，下意識(shí)地不想直視，孫穎莎倒是很平靜，維持著恭順的模樣去問好，

“ 我回來了娘?！?/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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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拿起手邊的破蒲扇就要往孫穎莎臉上甩，王楚欽這下安穩(wěn)不住了，扯了她一把自己站到前面，

“ 打嫂子干什么？”

她娘冷笑一聲，陰冷的目光直射這對狗男女，

“我看村里人說的沒錯(cuò)，咱家還真出了個(gè)不要臉的東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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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在心里苦笑了一聲，果然同她預(yù)料的那樣。

無論如何都是女人的錯(cu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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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什么表情，雙腿一彎跪在地上，撲通一聲聽的王楚欽只覺地動(dòng)山搖，

“ 是我不好，您別動(dòng)氣，往后我不出門就是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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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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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管我的事。”

孫穎莎不看他寫滿震驚的面容，轉(zhuǎn)頭就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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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只看到他娘臉上的笑，仿佛在說：

等你哥回來了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倆還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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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到了一種腐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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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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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土啊哈哈哈哈哈但我好喜歡（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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