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解藥(五十一)
“具俊葉!具俊葉!具俊葉!” 具俊葉看著電視里當選的信息,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在幾個月前,他連大選的邊都碰不到。 “恭喜您,總統(tǒng)閣下?!?具俊葉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他對著周遭人進行感謝,激動的淚水此刻才涌了出來。提前準備的香檳也被人拿了出來,現(xiàn)在,他們終于可以喝一杯可口的香檳了。 具俊葉收拾好激動的心情,他拿起手機,撥通了N的電話。 “喂,N,你在哪兒?” “恭喜你啊,總統(tǒng)閣下。” “謝謝你,我想過了,你還是不要走吧,我這里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幫我做?!?“那可不行啊,總統(tǒng)閣下,我們已經說好了,只要您當選,那么我就會成為您的影子,一旦我這個影子被人發(fā)現(xiàn),對您的政治生涯就是致命的打擊?!?具俊葉聽著N那滄桑的聲音,他知道自己不管再怎么勸,N都不會回來了。 “好吧,你要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準備好放在首爾地鐵站075號存柜了,密碼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的年月日。” “好,我知道了。接下來的話,算是臨別贈言吧,總統(tǒng)的道路任重而道遠,保持初心,不畏強權,前路漫漫,??偨y(tǒng)閣下萬事順利?!?N掛掉了電話,他將手機里的電話卡取出來,直接扔進了面前的漢江里。 他換上了新的電話卡,接著他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里面的樣子。 面具下,他的容貌并沒有像手臂上裸露的疤痕般嚇人,反而是一張英俊到美麗的容貌。 “終于啊,到最后一步了,苞娜,你再等我一會兒,我就要來找你了。” -- “你要辭職嗎?” “嗯,珍妮說要移民,我想了一下,現(xiàn)在也就是刑警隊的隊長沒有選出來,等新隊長上任了,局里就穩(wěn)定下來了?!?鄭載弘想勸智秀再考慮一下,可是自從李大東進去之后,他發(fā)現(xiàn)智秀仿佛是被傷得太深了,常常坐在那里發(fā)呆。 “你最近有去看李大東嗎?” “看過一次,還是那個不正經的樣子,反正他的罪也就關幾年就出來了,我想他已經將自己的后路準備好了?!?“嗯,那你真的想好了?” 智秀點了點頭,回答道: “如果沒有遇見珍妮,沒有找到暖暖,現(xiàn)在的我或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就算是又回到這里,恐怕也不是我自己。您知道嗎?那天我問暖暖想做什么,她告訴我,她想成為像我一樣厲害的警察,懲惡揚善,匡扶正義。但我只想她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不要再走上我的這條路?!?鄭載弘沒有接話,他靜靜的看著智秀,問道: “以后你去了國外,有沒有想好要做什么?” “可能就是陪著暖暖長大吧,要是沒什么事,就是開一個餐飲店,好歹我是得到奶奶的真?zhèn)髁?,應該可以試試?!?鄭載弘知道他攔不住智秀,淡淡的說道: “好吧,我知道你做任何決定都是通過深思熟慮的,給我寫一份辭職信,必須寫一萬字,不然你休想走?!?智秀笑了笑,她從衣服里拿出兩個信封,一封是辭職信,一封是她寫給鄭載弘的感謝信。 “信已經寫好了,兩萬字,慢慢看吧,我就先走了。” 智秀雖然舍不得他們,但她現(xiàn)在已經有新的生活了。 “以后要是有空回來,記得回來看看?!?“知道了,空巢老人,?;丶铱纯绰?,我記住了?!?-- 一切準備就緒,要帶的東西有很多,但智秀卻沒帶多少,因為她想把記憶都留在這里,或許哪天回來看的時候,自己還能看見這些曾經熟悉的事物。 “暖暖,收拾好了嗎?” “好了,媽媽?!?暖暖背著自己的小背包,手里還拿著她最喜歡的洋娃娃。 “媽媽,小姨呢?” “小姨還有些事情要做,待會兒她會在機場等我們。” “哦,好吧?!?智秀拉著暖暖的手,來到汽車前,剛讓暖暖坐進車里,智秀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你到了嗎?” “金智秀……” 電話那頭并不是珍妮的聲音,而是N那低沉的變聲器里發(fā)出的聲響。 “N先生,怎么是你?” “當然是我,因為金珍妮已經被我綁架了。” 智秀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們之間的恩怨應該了結一下了?!?N的語氣特別的平靜,但這樣平靜的感覺,往往是最讓人害怕的。 “N先生,我跟你無怨也無仇,而且珍妮也曾經為總統(tǒng)閣下提供了選舉資金,于情于理我都想不明白您為什么要綁架她?!?“我和她還有你,我們之間的恩怨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了?!?智秀還想問幾句,可是卻被N的話給打斷了。 “我給你三個小時,如果在三個小時之內你沒有找到我,那你就可以給你的珍妮收尸了,祝你好運?!?N掛掉了電話,當智秀再打過去時,對面已經關機了。 智秀此刻冷靜的分析著N的話,她毫不猶豫的給鄭載弘打了個電話,說明了現(xiàn)在的情況。 “三個小時的話,那應該不會離市區(qū)太遠,這個N是誰你清楚嗎?” “他是總統(tǒng)閣下的軍師,只是現(xiàn)在我并不知道他還在幫助總統(tǒng)閣下沒有。” “總統(tǒng)閣下現(xiàn)在不在韓國,要不這樣,我現(xiàn)在讓所有人去找,既然這個N說了是你們之間的恩怨,那么他一定會在一個你們曾經都去過的地方?!?“是,那我也去找找看,暖暖我就先送去你家,等事情結束了我再來接她。” “沒問題,我會讓人去我家保護她的,你放心?!?-- N坐在有些破舊的沙發(fā)上,此刻他仍然戴著面具,而地上趴著一動不動的李勛,還有那一地的鮮血,讓被綁著封住口鼻的珍妮,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東太的領導人,而你除了是太興集團的董事長,也是東太的實際控制人?!?N戴著面具,珍妮猜不透他的表情,只能從面具里那雙堅毅的目光中去猜測。 “珍妮小姐不用害怕,你還有兩個小時的生命,萬一智秀提前找到了你,那你或許就有活下去的機會,不會像地上這個人一般,被我用拳頭活活打死。” N那些手帕,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他越擦,那種讓人恐懼的感覺就越濃。 “唔唔唔唔唔……” 珍妮被封住了嘴巴,但她仍舊努力想要說什么,N走到她跟前,用力扯下了她嘴上的膠帶。 “你就是個惡魔?。?!我告訴你,智秀一定會把我救出去的,她一定能做到的?!?N笑了笑,他又坐回到那破舊的沙發(fā)上,望著這四周,他不禁有些感慨。 “這個地方還真是好啊,有多少人在這里喪命,特別是你大哥,在這里不知道處理了多少人,還有你的父親,特別是你,金珍妮?!?N緊緊的盯著珍妮,繼續(xù)說道: “你才是罪大惡極的那個人?!?珍妮驚恐的看著這張面具下的眼睛,問道: “你……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但我要做的你肯定猜不到,曾經我和你還有你的父親,大哥,姐姐,以及你最愛的智秀都見過,現(xiàn)在就只剩你和智秀了,如果我送你們去團聚,這樣對我而言,恐怕就是最好的結果了?!?N戲謔的看著面前的珍妮,他就這樣坐著,不管珍妮說什么,他都沒有回答,這樣一來,珍妮的心里也就越來越急。 而另一邊,智秀開著車瘋狂的找尋著珍妮,而鄭載弘也在用他的權力,查看著珍妮失蹤前被拍到的視頻。 “不行啊,珍妮的身影雖然出現(xiàn)的很多,但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被綁架的,就連她的秘書也消失了?!?智秀將車停在路邊,她仔細回想著N對她說的話,如果說恩怨很早之前便有了,那她應該很早就見過N。 可現(xiàn)在,金玉玖和金若興已經死了,東太也早就解散了,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個,這個N應該是以前東太的人,也有可能是當時沒被自己殺死的人。 這樣一想,智秀馬上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她趕緊拿起手機,對電話那頭的鄭載弘說道: “局長,我懷疑N就是曾經東太的人,如果有一個地方是我和他有恩怨的地方,那就只有那個地方?!?鄭載弘想了想,腦子里也想到了那個地方。 “仁川港口,五號倉庫?!?“局長,我覺得這次應該是最后一次了,出警吧,不管成敗,都不會有下一次了?!?鄭載弘思考著,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他聽到的都是智秀說的。但正因為是智秀說的,鄭載弘才會相信她。 “我知道了,我會讓特警支隊還有刑警支隊全力支持你,你先不要自己去?!?“不行,我必須得去,他要的是我,現(xiàn)在還有一個小時了,我最快四十五分鐘能夠趕到,我們的人千萬不能比我先到。” 智秀掛掉了電話,她一腳油門踩下,車飛速的行駛在高速上,即便已經超速,他也來不及在乎了。 “等著我啊,珍妮,一定要等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