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疫情下海員的真實生活,輾轉(zhuǎn)漂泊8個月,終于從歐洲回到國內(nèi)

目前國外疫情嚴(yán)重,我們國家無疑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但是仍然有一群人,為了生活,背井離鄉(xiāng),行走在世界各個國家之間,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感染,很多人已經(jīng)完成合同,受疫情原因,仍然不能下船休假回家。

我還是比較幸運的,在海上漂泊了八個月,最后在歐洲巴卡爾安全下船休假,然后乘坐克羅地亞航空的飛機前往德國轉(zhuǎn)機,在德國逗留了12個小時后,踏上了回國之路,在入境上海的那一刻:我終于安全了。下面我就分享下我的海上漂泊之旅以及最終歐洲的回國之路,疫情下國外坐飛機回國的流程給你。

從上面一張圖片可以看出,我是去年9月16日從江蘇鹽城出境的。因為去年9月,我們國家的新冠疫苗還不是很充足,所以我也沒有打疫苗。9月12日,我在鹽城上船的,當(dāng)時就確定了下一個航次去美國拉糧食,美國那邊是疫情重災(zāi)區(qū),當(dāng)時就想回家了,打退堂鼓了,說實話,我還是很害怕的。

既然我都上船了,就不能回頭了。我當(dāng)時就想多買點保險,如果感染了,起碼可以多賠償點。在網(wǎng)上自己一次性買了好幾百元一年的新冠疫情保險,后來朋友說網(wǎng)上那種只保國內(nèi)感染新冠疫情,不保國外的。我當(dāng)時立即打給客服,客服小妹妹證實了不保國外,我就立即退款了,因為國內(nèi)那么安全,也沒有必要買,我主要是在國外可能接觸到病毒。聯(lián)系了外派我的勞務(wù)公司,他們說公司已經(jīng)給我投保,保額是35萬,這個是公司買的。于是我自己讓公司給我追加到至少100萬,我又自己交了500多塊錢的保險費給公司,這個時候只能多給自己買一點保險了。

9月17日,我輪開航前往美國哥倫比亞河。歷時半個月,在國慶節(jié)到達(dá)美國。因為中國只允許中國船員上下船,所以我們船上很多人計劃在美國換人。美國那邊雖然疫情很嚴(yán)重,但是他們對船員換人沒有限制,我們船上很多歐洲和印度的船員一共16個,非常順利的都在美國回家休假了。剛剛上來的一個俄羅斯的甲板實習(xí)生跟我說,他們上船的一批人早就到美國了,在美國賓館里面住,沒事逛逛超市。我問他,你們不怕新冠疫情嗎,美國現(xiàn)在很嚴(yán)重的。他竟然不以為然地說,感覺還不是很嚴(yán)重。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當(dāng)時給自己投保是明智的,因為這幫人根本沒有安全防護意識。

不僅是外國船員沒有當(dāng)回事,還有美國當(dāng)?shù)氐墓と耍と松蟻韼臀覀冄b糧食,也都是沒有戴口罩,是不是壓根都沒有這個意識?或者是戴口罩比較熱?但是保持安全的距離,應(yīng)該沒事吧,我們裝了4天,一共裝了將近7萬噸大豆,差不多合計1.4億斤,然后就開航回國了。因為我的合同是6個月,所以這次回國我也不能休假回家。

在中國卸完大豆之后,我們?nèi)グ闹扪b煤炭去日本卸貨。日本也可以正常換人,我們在日本順利的換了3個船員。另外,在日本竹園也可以下地,代理會幫船員辦理登陸許可證,船員可以打出租去超市買東西。離開日本后,我們就去了溫哥華裝豌豆,溫哥華是可以正常換船員的,而且船員也是可以下地購物的,我們有5個船員也順利在溫哥華完成了換人計劃。離開溫哥華,我們回山東卸貨,我也完成了六個月合同,準(zhǔn)備中國休假。目前中國船員在國內(nèi)很多港口都可以休假,但是有的港口有地方政策。我當(dāng)時要去的港口就拒絕中國船員休假,在國內(nèi)沒有休假成功,加上這個船下個航次要去歐洲,不回國了,這也就導(dǎo)致了我后來國外休假的辛酸歷程,廢話不多說,讓我繼續(xù)給你慢慢嘮叨。

離開祖國之后,我們?nèi)ロn國麗水加油,然后去澳大利亞班伯里裝鋁粉。我要求澳洲休假回家,奈何安排不了,不知道是需要隔離還是機票的原因,最終我沒有能安全下船。我們船的輪機長,服務(wù)生還有一個機工,他們?nèi)齻€人在澳洲休假回家,我依舊在船上繼續(xù)奮斗。澳大利亞那邊的疫情還可以,聽引航員和PSC檢察官說,他們都已經(jīng)接種了新冠疫苗了,但是還是要注意防護。

澳洲那邊裝貨比較快,3天左右就完貨了。下一個港口是中東的阿聯(lián)酋,因為澳洲沒有休假成功,公司安排我們完成合同的另外9個船員阿聯(lián)酋的迪拜休假。我們船穿過印度洋后,進入波斯灣,到達(dá)阿聯(lián)酋迪拜都沒有拋錨,直接靠泊的。最終我們船上8個人都休假成功,只有我沒有休假成功。因為其他國家的船員,只需要核酸檢測就行,而且機票充足,而中國大使館要求中國船員必須要在迪拜隔離,加上航班熔斷,機票緊張,最終又沒有回去,只能等著下一港休假。

離開迪拜之后,航行14個小時,我們到達(dá)了富加拉加油,加油15個小時后,正式開啟下個航次的航行。避開索馬里附近的海盜高發(fā)區(qū),我們南下到達(dá)了莫桑比克的納卡拉,這里出口煤炭,我們也是直接靠泊的,根本沒有錨泊。這里沒有直飛中國的航班,可能要去南非轉(zhuǎn)機,明顯的不現(xiàn)實,這個港口沒有換人計劃。
因為卸貨港是歐洲,公司計劃過蘇伊士運河或者歐洲更換下一批船員。非洲這邊還是比較貧窮的,很多小船看到大船會主動靠近,給你吆喝讓你買東西,他們賣的東西很多,有西瓜、花生等吃的,有海螺、貝殼等工藝品,還有香煙等其他東西,物價確實很便宜,如果你有方便面和不要的工作鞋子,他們都可以跟你換,當(dāng)然也可以直接給他們美金現(xiàn)鈔。

非洲裝了7.5萬噸煤炭用了2天,這邊的碼頭機器很多都是中國援建的,速度還是可以的。我們離開碼頭之后,航行了十幾個小時就到了科摩羅的首都莫羅尼,在這里我們要接三個雇傭兵登輪,武器彈藥一共20箱。至于為什么要有雇傭兵登輪,原因很簡單,我們要穿過索馬里海域,距離索馬里最近的距離也就50公里左右,雇傭兵其實就是公司花錢請的安保,他們的職責(zé)就是保證船舶的安全、船員的安全和貨物的安全。聊天中得知,他們都是皇家海軍的退役軍官,現(xiàn)在領(lǐng)著國家的退休金,根本不夠養(yǎng)家糊口,做雇傭兵會有比較可觀的收入。通過索馬里的時候,他們一個人8小時值班,狙擊槍和子彈全部都放在駕駛臺,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

一路平安無事,索馬里附近也沒發(fā)現(xiàn)海盜,等我船到紅海的時候,雇傭兵就下船離開了。蘇伊士運河那邊過河需要排隊,我們船排名第24名,也就是第24個過河的,一般凌晨開始才開始依次過河,所以到蘇伊士首先會在錨地拋錨等著第二天引航員登輪。埃及這邊的政策是可以換人的,計劃我和印度的機工一起休假。中國船員在這邊需要核酸抗體檢測合格后,入住隔離酒店隔離一段時間后,才可以搭乘開羅前往成都的直航飛機回國。但是最終公司取消了我的休假,只有印度機工一個人在埃及成功休假,我只能等到歐洲卸貨港休假了。

蘇伊士運河過河從凌晨3點開始,到當(dāng)天晚上21點才離開埃及,進入地中海,期間換了三個埃及引航員。因為蘇伊士運河的南段是單向河道,只能一個方向通行,而北段是雙向河道,可以雙向同時通行,所以我們船期間在中間大苦湖拋錨等了5-6個小時。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拋錨的位置竟然在“長賜輪”旁邊,這個“長賜輪”始發(fā)中國臺灣高雄港,后從大陸東北沿海一路南下航行,先后掛靠青島、上海、寧波、鹽田等多港裝貨,船上絕大部分貨物都由中國企業(yè)發(fā)出。船上裝載了18300多個集裝箱,船上貨值約35億美元,據(jù)相關(guān)推測,船上貨物80%以上都來自大陸,賠償風(fēng)波引起“長賜”輪長期被扣押在此拋錨,最新新聞?wù)f:如果“長賜”輪船東方面能夠支付2億美元押金,將允許“長賜”輪離開大苦湖。

離開蘇伊士運河后,航行3天就到了亞得里亞海,也是沒有拋錨,直接靠泊巴卡爾,也就是這這里,我和我們船的三副準(zhǔn)備一起休假回家。三副是來自土耳其的,他們國家的政策是需要核酸檢測陰性報告即可,而我們國家要求核酸和抗體雙陰性報告。
因為克羅地亞沒有直飛中國的,而如果中轉(zhuǎn)的話,我們國家要求中轉(zhuǎn)國家要二次核酸抗體檢測,所以只有漢莎航空滿足,他們在法蘭克福機場有檢測點。我最開始定的機票是5月18日早上薩格勒布飛法蘭克福,然后法蘭克福飛沈陽的。而三副定的是5月17日夜里23點,薩格勒布飛伊斯坦布爾的。5月17日早上,我們一起去里耶卡當(dāng)?shù)匾患裔t(yī)院做核酸檢測。
這邊的核酸檢測很簡單,一名女醫(yī)生,拿一個細(xì)鐵絲那種棉簽,在你的鼻子里面弄下就完事了,注意了:這邊做核酸根本沒有不適的感覺,那個棉簽非常細(xì)長的那種,放進去就出來了。核酸采樣結(jié)束后,三副不需要抗體檢測就在外邊陪小姑娘嘮嗑,我自己去預(yù)約抗體檢測。也是一名女醫(yī)生,用那種獻(xiàn)血才用得非常粗的針頭,在你的手臂上抽血,很是嚇人,抽血又不是獻(xiàn)血,搞得那么粗的管子。因為是加急的,應(yīng)該晚上19點醫(yī)院下班前,所有報告都可以出來,然后有了雙陰性報告,才可以向中國大使館申請回國綠碼。在這里再次說下,對于國外回國的,必須向當(dāng)?shù)卮笫桂^申請綠碼,如果你有綠碼,才具備乘機條件,不然不能乘機,這是最新的政策。

當(dāng)日晚上也就是5月17日的晚上19點30分左右,核酸檢測結(jié)果才出來,三副也順利拿了報告,趕往機場,開啟回家之旅。雖然我的核酸結(jié)果出來了,但是抗體血清檢測沒出來,醫(yī)院已經(jīng)關(guān)門下班了,所以肯定趕不上第二天也就是5月18日早上7點多的飛機了。
國外的醫(yī)院,有的時候也不能保證,他們說當(dāng)日出來結(jié)果,也不是100%能出結(jié)果的,這個也沒有預(yù)案,所以我的機票只能改簽了。機票改簽后,是5月19日的早上7點多飛法蘭克福,然后法蘭克福飛上海。因為核酸抗體檢測一般有效期都是2天,所以雖然改簽了機票,也不需要再進行抗體核酸檢測了,只需要等我的抗體結(jié)果就行了。5月18日早上10點多的時候,抗體檢測結(jié)果才出來,我的抗體核酸檢測雙陰性報告終于拿到了。

當(dāng)?shù)玫诫p陰性報告之后,下一步就是要申請乘機的綠碼了,這個可以在微信小程序里面找到防疫健康碼國際版去申請。首先你要第一步實名認(rèn)證通過,然后回國人員選擇回國入口,找到檢測結(jié)果申報那一欄,填寫自己的一些個人資料,包括填寫航班號,中轉(zhuǎn)航班號等。核酸和抗體陰性報告檢測證明圖,你可以直接把你的報告拍照上傳就可以了,另外還有一個是行程單和所在國家居住證明,需要你上傳自己的航班機票的行程單,護照和居留證明。因為對我來說,我是在這里下船的,所以我在13點提交的時候,就提交了海員證出境章和海員證件,護照以及行程單,本來以為會很快,過了3個多小時,大使館還沒有審核。
我于是直接打當(dāng)?shù)卮笫桂^的電話號碼,一個本地的女孩子接的,說克羅地亞語,有點納悶,怎么不說漢語呢,我于是用英語詢問了她綠碼的問題,她說會盡快審核。打完電話后,果然過了30分鐘,綠碼審核反饋就來了:審核不通過!因為我沒有提交克羅地亞入境章,于是趕緊二次提交入境章,跳出了再次審核狀態(tài)。就這樣過了1個小時,還沒審核,我又打電話,人家大使館都下班了,電話自動轉(zhuǎn)回外交部領(lǐng)事保護電話,北京的一個美女接完電話,我給他說綠碼二次提交審核一個小時還沒通過,她回復(fù)我說審核是24小時進行的,可能有的時候人比較多,需要排隊,耐心等待。又過了一個小時,終于審核通過,綠碼有了,回家之旅第一站。

回國做飛機的機票行程單有了之后,核酸和抗體陰性報告有了,綠碼也有了,這樣就可以帶著你的行李前往機場了。因為我是回國的,雖然需要中轉(zhuǎn)法蘭克福,但是終點站是上海,到了機場,拿著你的護照就可以辦理托運行李了,行李是直接到上海的,所以中轉(zhuǎn)站不需要去取行李的。在辦理托運的時候,工人人員會給你辦理登機牌和托運業(yè)務(wù),還會檢查你的綠碼和核酸抗體雙陰性報告,這些要準(zhǔn)備好,當(dāng)然對中國人而言的,其他很多外國人不檢查綠碼,他們只需要核酸即可?,F(xiàn)在是疫情期間,雖然機場沒有多少人,但是安全距離還是要保持的,這邊辦理托運的時候,大家都很自覺保持距離。

辦理完托運行李,經(jīng)過安檢后,你就進入候機廳,在指定的登機口等著登機就行了。過安檢的時候,不能攜帶液體什么的,還有鋰電池最好都托運了。不過在登機的時候,他們會掃描你的登機牌二維碼,可能還會二次核實你的核酸和抗體雙陰性報告,以及綠碼,所以要時刻準(zhǔn)備著,檢查的時候隨時出示給工作人員。薩格勒布飛法蘭克福的飛機是小飛機,是克羅地亞航空和漢莎航空公用的,所以雖然我買的機票是漢莎的,也可以乘坐的。

飛行時間不到2個小時就到達(dá)了德國法蘭克福國際機場,這邊飛機降落的地方離航站樓很遠(yuǎn),需要做機場專用大巴士。因為我需要在機場做核酸和抗體二次檢測,而檢測中心的位置是1號航站樓的Z50登機口附近,需要盡快前往指定位置采樣。下飛機后,我就跟著同飛機的其他乘客一起乘坐巴士,我們到達(dá)了法蘭克福2號航站樓。2號航站樓前往1號航站樓有專門的輕軌列車,幾分鐘一班,非常方便。乘坐輕軌到達(dá)1號航站樓后,下一步就是要過安檢和海關(guān)了,只有通過了安檢和海關(guān)才可以進入到候機區(qū)域,然后前往Z50登機口附近做核酸和抗體采樣。



三步并兩步,快速到達(dá)核酸檢測的地方后,發(fā)現(xiàn)很多我們的同胞都已經(jīng)開始排隊進行核酸采樣了,聊天之中發(fā)現(xiàn)有很多都是留學(xué)生,也有中資企業(yè)的員工,因為只有轉(zhuǎn)機的乘客才需要在機場二次核酸采樣,所以他們的出發(fā)地肯定不是德國,跟我一樣從別的國家飛法蘭克福轉(zhuǎn)機的,他們中有比利時過來的,有英國過來的,有塞爾維亞過來的等等。
整個核酸采樣,需要提前預(yù)約,不接受現(xiàn)場預(yù)約,只有你購買了漢莎航空的聯(lián)程機票,基本都可以在網(wǎng)上預(yù)約機場核酸檢測。雖然人比較多,但是大家依然保持安全距離,一個一個接受核酸采樣。這邊的核酸采樣比較麻煩,比我在克羅地亞那邊的多一個,需要口腔加上鼻子。這個德國男醫(yī)生口腔插入的比較深,最主要的是速度很慢,一直讓我長大嘴巴,棉棒插入口腔后搗鼓半天,我感覺一直惡心,幾次都不成功。后來德國男醫(yī)生叫來了一個女護士,女人經(jīng)驗比較足,直接瞅準(zhǔn)機會,快速插入然后就拿出來了,還沒等我開始惡心,就完事了。核酸采樣的結(jié)果一般是6個小時,發(fā)送到你預(yù)約核酸的時候留下的電子郵件里面去,你6個小時后可以登錄郵箱下載核酸報告。


核酸采樣結(jié)束后基本11點多,而血清抗體檢測采樣需要12點之后進行,可以進行簡單的休息。12點大家就開始排隊,進行抽血檢測抗體,這邊抽血也是正常的那種針頭,也是從手臂上抽血,正常插對了血管幾十秒就搞定了。這個血清抗體檢測結(jié)果也是通過郵件發(fā)送給你,所以抽血完畢后,你就要慢慢等報告了。這邊的候機區(qū)域很大,疫情原因基本沒有多少人,而且座位兩個連著的都隔開,上面寫著保持安全距離。

機場有很多免稅商店,有煙酒等,也有小吃化妝品。這里可以刷卡,也可以接收美金。中午都沒吃飯,我就買了一個漢堡包,很小的一個,6歐元,差不多50人民幣了,又買了2瓶水,一瓶2歐元,也要30人民幣,這里想想確實貴啊。因為我的航班是晚上22點起飛,所以從下飛機開始,到起飛我是有足夠的時間進行核酸抗體采樣,申請綠碼,所以正常來說時間上很充足。在機場可以免費上網(wǎng),有免費的機場無限網(wǎng)絡(luò)連接就可以了。
大概16點多左右,就通過郵箱收到了檢測報告了,核酸和抗體雙陰性報告。接下來就申請綠碼了,流程和前面的流程一樣,進入微信小程序里面找到防疫健康碼國際版去申請,這邊需要提交你在這邊的核酸和抗體雙陰性報告,護照證件,機票信息,最重要的是你在上一站始發(fā)地申請的綠碼,也就是我要把我在克羅地亞申請的綠碼截圖也要一并上傳才行。這邊申請?zhí)峤恢?,大?0分鐘不到,綠碼就審核通過了,這邊的速度確實比較快,比克羅地亞快很多啦。


綠碼獲得之后,雙陰性報告獲得之后,你基本就可以乘機了,不過還有一個紅碼你需要申請,在登機前需要搞定這個紅碼。登機口會有一個二維碼,你掃描之后進入小程序進行海關(guān)衛(wèi)生健康申報就可以了。當(dāng)然也可以直接通過微信小程序海關(guān)旅客指尖服務(wù),點擊出入境衛(wèi)生健康申報,填寫一些基本資料,包括入境航班號,座位號,最近14天到過的國家和地區(qū)等,全部提交完成之后,會給你自動生成一個紅碼,這個就是健康申報碼,你截圖保存下就行。
晚上21點左右,就開始登機了,工作人員會核查你的登機牌,護照,雙陰性報告,綠碼,還有紅碼,都有了,就可以上飛機了。飛機很大,雙層的,估計商務(wù)艙的旅客在二樓,我是經(jīng)濟艙在一樓,飛機上人也不是很多,基本不是挨著做,大家乘客之間都有空一個位置,可能是換登機牌的時候,航空公司有意為之的哦。


登機順利進行,然后飛機起飛后,飛了將近11個小時后終于到達(dá)上海浦東國際機場,總里程8843公里。降落到祖國大地之后,中國海關(guān)立即登輪進行檢查,按照座位號分批次進行下飛機,把之前申請的海關(guān)健康碼紅碼準(zhǔn)備后,按照指示進行核酸和抗體檢測。

這邊速度不是很快,因為人數(shù)很多,要等很久。按照指示箭頭,我后來到達(dá)了核酸和抗體采樣的區(qū)域,這邊是第三次采樣了,而且需要采樣口腔+左鼻子+右鼻子+抽血。這邊護士確實很多,一字排開,給大家采樣,終于輪到我了,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姑娘,估計是實習(xí)生吧。她檢查了我的護照和機票之后,就讓我把手臂放輕松,她準(zhǔn)備首先抽血。我跟她說兩只手臂都有針孔,一個是在克羅地亞被扎的,一個是在法蘭克福被扎的。
她說沒關(guān)系,她會重新找個地方,在另外一條血管抽血。她一邊拍打我的手臂一邊讓我放輕松,然后終于找到了一個血管,酒精消毒后,一下子就把針頭插進去了,但是半天沒有出血,她就來回抽插了幾次,還沒有出血。我估計她扎的太深,跑肉里了吧,疼的我只癟嘴,她卻不以為然,繼續(xù)擺弄針頭查看為啥不出血。后來沒辦法,她喊了一位年紀(jì)比較大的女醫(yī)生,女醫(yī)生過來后,拍拍我的手臂,把針頭拔出一部分,重新扎進去,血順著細(xì)管嗖嗖的流出去了。感情我是遇到一個實習(xí)生,在我的手臂上做實驗啊,哈哈。不過這也不能怪小姑娘,因為我左手右手兩根粗的血管都都針孔,她可能不想用那粗的血管,才被迫用我細(xì)的血管抽血。

抽血就這樣完事了,接著小姑娘開始給我進行核酸采樣,首先是鼻子了,拿棉簽左鼻子,然后是右鼻子,搞完之后,鼻子一直感覺很不舒服,因為她弄的太深了。弄鼻子速度快點也行,她磨磨唧唧,進去之后還要攪拌半天,哎,真不懂這姑娘是不是故意的啊。最后一個是采集咽拭子啦,小姑娘一直給我說盡量放松,頭后仰,深呼吸,張口發(fā)出“啊”音。可是她每一次在棉棒進入我的口腔,在咽拭子采集過程中,我都出現(xiàn)酸癢感,刺激的太厲害一直要嘔吐。搞了十幾次,浪費了十幾根棉棒,每一次她都說我的口腔太干,不合格還要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核酸抗體采樣都順利完成后,你就按著箭頭的指示,前往出入境處蓋章,就是入境章,入境之后,你才算回國了,緊接著就去提取自己的行李,按著箭頭方向前往指定地點,按照先來后到的原則,20個人左右一輛車前往上海的酒店進行隔離。值得注意的是,酒店是隨機分配的,而且大巴車上是一個人兩個座位,防止接觸。我們是15點左右下的飛機,一切都弄完,準(zhǔn)備上大巴車時候都18點多了。到達(dá)隔離點都19:30啦。

隔離酒店是隨機安排,全憑運氣。我入住的酒店環(huán)境很不錯,感覺挺大挺干凈的。隔離在酒店是不能出房間門,但是可以開窗。這邊是400元一天,14天隔離一共是5600元,包括餐飲費用,每個房間都配備了礦泉水和拖鞋,牙刷牙膏,衛(wèi)生紙,基本夠用半個月了。
現(xiàn)在我在上海隔離一切正常,隔離后的第4天,第7天,還有第14天會進行核酸采樣,核酸一切正常的話,我下個月就可以解除隔離了。

現(xiàn)在國外疫情不容樂觀,一時間我們國家變成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在國外的每一天,我都會擔(dān)心會不會感染,我們船上有7名印度船員,他們的家人每天生活在疫情影響下,他們也每天擔(dān)心受怕。我在海上漂泊了八個月,在我入境上海的那一刻,我感慨到,我終于安全了。作為一個中國人,自己能生在這樣的一個偉大的國家,我感到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