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的渣,長大的追悔莫及 李鶴東 ①

“下面的時間請您欣賞相聲《學(xué)啞語》,表演者:謝金,李鶴東”
白竹坐在二樓左側(cè)的位置打量著臺上的人,這是她的第一站。她這次從美國回來主要是為了找回一段很重要的記憶:去美國之前她到底是什么人?左手手臂的紋身是什么時候的?那個出現(xiàn)在她夢里的男人到底是誰?她有些煩燥的揉了揉太陽穴,索性節(jié)目要開始了,暫時不用思考這些問題了
“謝謝謝謝謝謝各位的熱情,趕緊回到座位上,咱們欣賞節(jié)目啊,謝謝大家的鼓勵?!迸_上的謝金和李鶴東默契配合,一場下來,東哥除了有些走神外,也沒出什么大問題,所以謝師爺也就沒把東哥的異常放在心上
后臺,前來串門的云杰師哥看著自家弟弟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有些擔(dān)心(畢竟,今天都沒有懟他),“東子,怎么了?最近出什么煩心的事了嗎?”其他人一看這個架勢,紛紛找借口出去了,“我想竹子了。”聞言李云杰沉默著陷入了回憶:在他的印象里,竹子這個姑娘為李鶴東流過血,受過傷,甚至是拼過命,死心踏地的跟在李鶴東身邊,唯一可惜的是李鶴東這個混小子不好好把握住機會,硬生生把人姑娘氣走,“當(dāng)初你讓人走的,現(xiàn)在還指望人在死皮賴臉的回來?”云杰師兄沒好氣的說
“……”
李鶴東沉默著,或許白竹是他青春里獨特的彩虹,需要用一輩子來回憶。那時候年輕氣盛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一個以為不會走,一個以為會挽留。后來她還是走了,不會有人在他抽煙的時候叫囂著以后會肺癌,也不會有人在他喝的爛醉的時候帶他回家了
一群人聚在走廊抽煙,其實他們不演出的時候是很無聊的,大多時間都是清閑的。所以也會聚在一起喝酒,這會他們正商量晚上去那吃
顯而易見第一站并沒有太大的收獲,除了臉笑僵了之外沒有任何效果。雖然知道這事急不得,但還是有些失落。她在國內(nèi)幾乎沒有什么朋友,唯一一個朋友今天還在上班,所以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
孟鶴堂:竹子,中午一起吃個飯?
白竹:好啊,在哪吃?
孟鶴堂:聽風(fēng)閣2樓,火鍋
白竹:OK??
孟鶴堂:風(fēng)里雨里,聽風(fēng)閣等你??
白竹:……
聽風(fēng)閣,“竹子,這?!薄皝砹??!卑字褚贿吇貞?yīng)孟哥一邊不緊不慢的坐下,面前熱氣騰騰的火鍋和朋友讓白竹突然生出了歲月靜好的感覺
“你說說你,好好的干嘛突然就要回來找什么記憶?。磕阏f你都忘了那么久了,怎么就突然想找回來了?”孟鶴堂有些不解,他和白竹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但就是想不通這事。
“前段時間我查出來心臟有點毛病,醫(yī)生說沒多長時間了,所以就試試嘍,也不太想死了都不知道真相。”一邊回應(yīng)著孟鶴堂一邊涮毛肚,一點都不像是重病患者。對面孟鶴堂看著這個傻姑娘眼圈紅紅的,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她。在病魔面前一切都顯得那么渺小,反倒是白竹遞給他紙巾寬慰他看開一點
“這是我選的路,跪著都得走完,我……不想留遺憾。”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調(diào)整好情緒,孟鶴堂關(guān)切的看著白竹。“我打算在北京再待兩天,然后去哈爾濱,聽說我之前在哪住過一段時間?!背灾肜锏拿沁€看著鍋里的肥牛?!罢?,我過兩天要去哈爾濱演出,一起走吧,路上有個照應(yīng)?!闭f著,孟鶴堂撈了鍋里的菜給白竹,美名其曰“補充維生素。”看在他是為自己好的份上白竹也沒有過多計較
吃過飯孟鶴堂打算帶著白竹逛逛北京城,但是臨時接到九良的電話,說是要給隊里的小崽子們對活。九良難得如此積極的加班,他也不好推辭,只能讓白竹一個人去了
白竹一個人穿梭在大街小巷,試圖找到一點熟悉的感覺?!按笾??”似乎是有人叫她?疑惑的回頭看見一個略顯彪悍的中年男人,“你是?”“我是虎子啊,大竹你不記得我了?不過也是,那些事還是不記得比較好?!被⒆踊貞浧鹪?jīng)的‘光輝歲月’也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白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好意思,可以問你點事嗎?關(guān)于以前?!被⒆颖焕∈滞?,掙脫不開只能帶白竹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這是一家紋身店,雖然不大,但勝在裝修精致,環(huán)境優(yōu)雅。“坐吧?!被⒆诱泻舭字褡拢o白竹倒了茶,回憶起過往“我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要回哈爾濱,再后來我們就沒有聯(lián)系了,你怎么突然回來了?”虎子盯著白竹,“我在哈爾濱出了車禍,傷了腦子,后來就被我母親接去美國了,之前的事也不記得了?!卑字穸酥璞痪o不慢?!霸瓉硎沁@樣,那你想知道什么?”虎子一邊替白竹添茶一邊詢問?!澳阏J(rèn)識我的時候我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手臂的紋身是從哪來的嗎?”白竹緊盯著虎子迫切的希望從他這得到答案
“以前?以前的我們是最不讓家里人省心的了,整天不著家還老出去打架。那時候你特別像個男孩子打架老往前沖,還一直護著冬哥,所以好多人都以為你是冬哥身邊的兔爺……那一次我們被人暗算,你為了救冬哥替他受了一刀。那個紋身是你傷好了之后我?guī)煾赣H自紋的。”虎子一口一口喝著手里已經(jīng)冰涼的茶水,一邊回憶著那些曾經(jīng)年少輕狂的過去。
“冬哥?你們還有聯(lián)系嗎?”白竹望著虎子希望得到更深的線索,“那我就不知道了,怎么說的都有,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痹诎字癃q豫要不要繼續(xù)問點什么的時候,小女孩叫爸爸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后來白竹也不記得自己怎么走出紋身店的,只記得虎子說以前有個一起的兄弟是哈爾濱的可能和冬哥還有聯(lián)系,這堅定了白竹去哈爾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