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軾是私設(shè)名，封面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侵刪，OOC警告，此篇為雙結(jié)局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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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與之前一樣，云軾還是仰臥在床上。不過那種奇怪的禁錮似乎放松可以些。腦袋可以自由轉(zhuǎn)動，手臂也可以抬起來。斯卡蒂的那柄法杖也不再有那么恐怖了。在那一陣強光與爆炸聲過后，不知為何，他總是能答出斯卡蒂想要———至少是可以接受的答案。

? ? ? ? 斯卡蒂從未離開他，他也不知道他和斯卡蒂一起待了多久。但斯卡蒂每次在他醒來時，都強迫他接受一次共感的洗禮。以至于即使是最大程度下的共感，云軾都可以勉強堅持住幾分鐘。只不過他毫不懷疑如果那共感的時間再延長下去，他的大腦，乃至身體，一定會受到不可逆的損害。

? ? ? ??想到這里，云軾才知道斯卡蒂每時每刻都在承受這種感知有多么強大，但對她卻幾乎沒什么影響———至少表面看不出來。云軾猜測這可能是由于海嗣群體的生理特異性決定的。但捫心自問的說，海嗣在進化這方面早已遠遠超越人類了。

? ? ? ? 想到這里，云軾就幾近絕望，但他自己內(nèi)心也明白，如果人類真的只剩下了自己這唯一的個體，那么自己的絕望與否其實也并不能改變現(xiàn)實。

? ? ? ? 每當(dāng)斯卡蒂發(fā)覺到云軾的這個想法時，總是會激動的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聲唱著那首思鄉(xiāng)曲，號召他的回歸?？稍戚Y總是會推開他。

? ? ? ? 云軾推開她的理由很簡單，在內(nèi)心深處，他依舊希望自己作為一個人類活下去，反正面前的斯卡蒂也不會殺了他，也不會因為他不肯回歸而用共感強迫他，那他其實也沒什么好怕的。

? ? ? ? 這不僅僅是活下去，他的在海嗣眼中那人類的陋習(xí)就是一次戰(zhàn)斗，那不被海嗣所能理解的行為則是一次勝利！這是他所能做的最后抗?fàn)?，也是人類文明最后的倔強———堅持作為人類?/p>

? ? ? ? 至于為什么不共感來強迫他，斯卡蒂也做出了解釋:由于特殊性，云軾那不同于正常泰拉人類的構(gòu)造以及思維對于大群的進化是有好處的，雖然斯卡蒂本身十分迫切的想要強迫云軾回歸大群，但由于強制性的同化會對于個體的意識造成一定的損傷，所以伊莎瑪拉的意識卻不允許這么做。

? ? ? ? 再加上斯卡蒂本身對于云軾的愛慕之心。綜合下來，斯卡蒂決定還是等云軾自愿加入會更好些。? ? ?

? ? ? ? “那如果我直到死之前都不愿意加入你們，你們會怎么做？”

? ? ? ? 斯卡蒂眼眸中的猩紅加深了幾分，她湊到云軾臉頰旁邊說到：“如果你真的有這樣的覺悟，那么對于伊莎瑪拉來說，只能算可惜了，想必到了那時，群體意識也就不會阻止我的行為了。別想著你那些干員所屬意識會幫你，她們可都受我支配，如果沒有不利于大群，她們根本就沒辦法阻止我?！?/p>

? ? ? ? “所以，擺在我眼前的其實是無解死局，對嗎？”云軾低下頭略微思考著。

? ? ? ? “是的，所以為什么還要這么折磨自己？早日回歸我的懷抱，我們會相擁至世界盡頭......不......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有什么把我們分開了?！彼箍ǖ僭秸f越興奮，手在云軾的身上不斷摸索著。

? ? ? ? “這樣嗎？”斯卡蒂的話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不斷撩撥著博士的心，就這么一點一點地，將那顆心，染上深藍。

? ? ? ? “這樣的話......我......我還是愿意作為一個人類。”云軾那有些迷茫的眼神忽的清明，用響亮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生而為人的愿景。

? ? ? ? “為什么！你明明知道你無論如何抵抗，結(jié)局都不會變！”斯卡蒂氣急敗壞的說?！澳氵@點最讓人討厭了！總是固執(zhí)己見！不論是伊莎瑪拉，還是我！都不喜歡你這一點！”

? ? ? ?“哈哈，真的嗎？這就對了，阿米婭和凱爾希，哦對，現(xiàn)在是伊莎瑪拉的一部分，但當(dāng)初她們還不是的時候也對我這個缺點詬病已久?！痹戚Y樂了，“但我相信，如果是她們，她們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結(jié)局注定又如何？至少此時此刻，我依舊因我是一個人類而感到自豪。你要知道，你可以毀滅我們的文明；可以吞噬我們所有人，再同化成你們，但只要還有一個人類堅守本心，那么凝聚其上的人類光輝便永遠光彩動人———”

? ? ? ? 不等云軾說完，斯卡蒂拿起那根法杖，一下子將共感的強度調(diào)到了最高，云軾一下子就跌了下去，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緊緊的咬住牙，盡可能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 ? ? ? “親愛的，你說的太多了。”斯卡蒂回復(fù)了平靜，坐到了云軾躺下的軀體上?！坝肋h光彩動人？你是最后一個人類，在你之后，還有什么人類光輝？”

? ? ? ? “我......還活著......就......一直在......”云軾吃力的擠出這幾個字，共感給他帶來的沖擊力過于強烈，以至于說出的話都帶喘出的尾音。

? ? ? ? “你看看你，這種程度就受不了了，這不正是你作為人類的落后嗎，而且實際上，親愛的，你下半身的反應(yīng)讓我完全不覺得你有什么高尚的精神啊?！彼箍ǖ佥p笑了一聲，腰部動了一下。身下的云軾悶哼一聲。

? ? ? ? 斯卡蒂隨即取消了共感。繼續(xù)問到：“怎么樣？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其實你也很舒服對吧？”

? ? ? ?“我不在乎......你們直到最后也拿我沒辦法的，我不會輕易屈服?！?/p>

? ? ? ?“你剛剛的反應(yīng)可不能證明你說的話 ，你哪來的理由相信這一點？”

? ?? ? “沒有，但我就是這么相信，況且就算我加入了你們又怎么樣？總有一樣?xùn)|西是你們征服不了的，星辰，日月？或者是原則———總之你們無法征服。”

? ??? ? “你是唯心主義者嗎？”

? ? ? ? “不，呃，或者說最多一半？”

? ? ? ? “那你覺得我們究竟無法征服什么呢？”

? ? ? ?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還是認為有的，一定有什么東西超出你我理解范圍之外的?！?/p>

? ? ? ? “我們便已經(jīng)超出你的理解范圍之外了。你依舊認為我們是有極限的嗎?！?/p>

? ? ? ? “是的，我認為你們遠非你們想象的無所不能?！?/p>

? ? ? ? 斯卡蒂什么都沒說，只是又吻上了云軾的唇———今日的教導(dǎo)結(jié)束了。

? ? ? ? 這次醒來，云軾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離開了那座深海神殿，居然回到了羅德島，躺在自己的行軍床上。

? ? ? ? “你醒了嗎？”云軾能聽見斯卡蒂的聲音，他扭頭，看見了斯卡蒂正端坐在床邊，等待他醒來。

? ? ? ? “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你知道嗎，回歸真的是一種很美妙的體驗。你說的凱爾希和阿米婭，她們最初當(dāng)然也是抗拒的，很多人都在抗拒，可最后呢？她們都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再有痛苦或恐懼，有的只是加入大群的欣喜之情。等到我們的同化結(jié)束結(jié)束后，她們正式成為了伊莎瑪拉的一部分，看到她們那樣熱愛這個群體，實在令人感動。她們———不止她們———都在懇求盡快將你同化，這樣她們就能從另一個意義上和你繼續(xù)在一起了?！?/p>

? ? ? ? 斯卡蒂的聲音聽上去如夢幻般囈語，臉上依舊帶著那種極度溫柔與愛慕的神情。云軾想，她不是在假裝，她也絕對不單純想要利用自己，她對自己的愛慕一定遠超他的想象。最令云軾無法接受的是，他居然直到現(xiàn)在也依舊對斯卡蒂維持著一種愛恨交織的想法，他確實恨斯卡蒂毀滅了人類，但他也無法不去愛他記憶中的軟萌小虎鯨，甚至不知從何時起，那恨意在......逐漸減弱。

? ? ? ?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的是艾麗妮呢？”云軾問出了這個問題，但他清楚，斯卡蒂一定已經(jīng)想過這個問題，甚至可能已經(jīng)研究、考慮過了。

? ? ? ? 事實正是如此。

? ? ? ? “不會的，我知道你愛的依舊是我，你之所以會愛上艾麗妮是一位伊莎瑪拉在暗中調(diào)控你的情感，讓你對她產(chǎn)生好感，你能想到海風(fēng)的氣息也是如此，那原本是屬于我的氣息?！彼箍ǖ傥⑽⒁恍?，回答。

? ? ? ? “那既然你們能調(diào)控我的情感，讓我變得想要加入大群不就好了嗎？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 ? ? ? “為了保證你思想的完整性，事實上，我們只是加強了你對于艾麗妮的好感，并非憑空添加進了這種感情，所以對思想影響不大甚至沒有，可是你對于我們卻不是這樣你真真切切地恨著我們，一旦我們強行轉(zhuǎn)變過來，一定會造成損傷的?！?/p>

? ? ? ? “那你現(xiàn)在是要干嘛？”云軾問完了自己的問題，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可以自由活動，于是他坐起身子，問到。

? ? ? ??“讓你繼續(xù)作為人類，在羅德島上?！彼箍ǖ僖琅f端坐在床邊，普普通通地回答到。

? ? ? ? “阿米婭她們都在嗎？”云軾皺了皺眉，他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面對變成了海嗣的眾人。

? ? ? ? “不，這里只有我們?！?/p>

? ? ? ? “這樣嗎？”云軾松了口氣。

? ? ? ? 云軾動嘴遲緩、僵硬地站起身。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從沒想到過自己原來已經(jīng)被斯卡蒂掌控到如此地步，他現(xiàn)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當(dāng)初自己沒有留下斯卡蒂，事情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但他很快就沒這么想了，畢竟在那時，羅德島上的各位已經(jīng)是海嗣了，想必斯卡蒂無論如何都是能留下來的。他望著著熟悉的卻又不再熟悉的羅德島，不禁悲從心來。他突然想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雖然他知道在斯卡蒂面前做出這種舉動十分難看，但他實在難以克制。斯卡蒂走了過來，可以說是非常仁慈的抱住他。

? ? ? ?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沒關(guān)系的，哭出來吧，也許之后你就不會再哭泣了。這是最后一次?！?/p>

? ? ? ?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云軾抽泣著說，“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

? ? ? ? “因為我愛你，在一開始你就知道這個答案了?！?/p>

? ? ? ? 斯卡蒂的內(nèi)心無比順暢。為什么云軾在這前后會有這么大的變化？自然與她有關(guān)系。

? ? ? ? 確實，伊莎瑪拉的意識不允許斯卡蒂去調(diào)控云軾的感情，這件事的正確與否是與伊莎瑪拉意識有關(guān)，既然自己是最原始的伊莎瑪拉，那么自己自然在這里面有這更強的決定能力，只不過一眾海嗣依舊不愿意強行轉(zhuǎn)變云軾。那么斯卡蒂想要這么做，就必須繞過伊莎瑪拉的決策才行。

? ? ? ? 她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 ? ? ? 雖然轉(zhuǎn)變云軾的感情不允許，但增強特定感情在一定條件下是允許的。

? ? ? ? 現(xiàn)在云軾抱著她放聲大哭自然就是增強感情的結(jié)果，她所增強的，就是云軾的絕望感。

? ? ? ? 在深海的海牢里，云軾的絕望感被混合在了占比例更高的恐懼感與無助感之中，難以剝離，可無論是恐懼感還是無助感，加強了都不能徹底摧垮云軾的精神信仰，唯有絕望。

? ? ? ? 所以她帶云軾回到了羅德島上，只有在這個最熟悉的地方，才有機會提高云軾絕望感的占比。

? ? ? ? 正如她所料，云軾最先降低的就是恐懼感，而自己放任他繼續(xù)為人又降低了他的無助感，在這一刻，云軾那絕望的情緒大塊大塊的暴露在斯卡蒂面前，斯卡蒂抓住機會，將那個絕望感幾倍的放大，整個過程只用了十分之一秒，當(dāng)她看見云軾延滯的動作時，她就知道，計劃成功了。甚至還有意外之喜———因放大的絕望而增強的依戀，斯卡蒂非常自然的將這個情感引導(dǎo)到了自己的身上。

? ? ? ? 云軾的哭泣聲已經(jīng)停止了，但是淚水依舊沿著面頰滾下來。他抬頭望著斯卡蒂。

? ? ? ? “其實，我也愛你?！?/p>

? ? ? ? 那是自然，你現(xiàn)在除了愛我，可沒有別的選擇。斯卡蒂想到。

? ? ? ? “我知道，不過你別急，我可以等你，等你真心實意的想要加入我們時，我再徹底與你在一起?！?/p>

? ? ? ?對斯卡蒂的無比戀慕之情，再次涌上云軾心頭，這種奇特的感情似乎無法被斷絕與摧毀。他想，她是多么愛他啊。斯卡蒂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強迫過他。也許換了其他的人，早就讓他在痛苦與共感中精神摧毀了，但斯卡蒂卻沒有，只是這么等待著他。

? ? ? ? “你打算什么時候同化我？”

? ? ? ? “唔，這得由你決定。”斯卡蒂笑了笑，“你的內(nèi)心還有抵觸情緒，不過別擔(dān)心，我們總會在一起的?！?/p>

?? ? ? ? 羅德島的酒吧空無一人———這也合理，有人那就屬于見鬼了。一縷陽光穿透玻璃斜射進來，照在了堆滿灰塵的桌面上，泛著淡淡的黃光。

? ? ? ? 云軾坐在他曾經(jīng)坐的那個角落里，手里提著一瓶威士忌，其他的酒都被恐魚喝的個七七八八，只剩下這類酒似乎沒動過封，云軾看過了，正是他最喜歡的口味，也許是特意給自己留的？

? ? ? ? 斯卡蒂坐在他身邊，看著他一瓶又一瓶地喝著。她知道，云軾以前是很少喝酒的，現(xiàn)在卻不一樣，他清楚的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他最后喝酒的機會了，他一瓶接一瓶的喝，原本不善酒力的他今日卻喝的格外起勁，這是他的生，他的死，他的重生。

? ? ? ?看著云軾完全喝醉的樣子，斯卡蒂清了清她的嗓子，不知第幾次在云軾面前唱響了思鄉(xiāng)曲，云軾坐在那里，沉浸在幸福的白日夢中，他輕拍雙手為斯卡蒂打著拍子。其實早在第一次教導(dǎo)結(jié)束開始，他的想法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只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必不可少的脫胎換骨的變化才真正開始。

? ? ? ? ?他想起了原本的國家與國家，群眾與群眾之間因為礦石病構(gòu)筑起的巨大隔閡，他將這副畫面從腦海中驅(qū)逐出去。這個畫面早已成幻想，現(xiàn)在哪里還有紛爭？哪里還有不公了？他看見斯卡蒂站起身子，他也一起站了起來。斯卡蒂那動人心魄的笑容讓他猛然一驚，滿臉通紅，不知是剛剛喝下去的酒還是因為害羞。

? ? ? ? 他握住了斯卡蒂的手，幸福而快樂，就像走在陽光下，他低頭看見自己懷中人兒嬌羞的臉?；诉@么久，他才徹底明白了隱藏在這看上去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中究竟藏著多少曾經(jīng)求而不得的悲傷。

? ? ? ? 哦！那殘酷且不必要的誤會！

? ? ? ? 哦！你這冥頑不化、背離血親溫柔懷抱的流亡者！

? ? ? ? 海水漲至他的腳踝，劃過鼻梁兩側(cè)的兩滴淚水帶著海鹽的味道。

? ? ? ? 不過現(xiàn)在好了，一切都好了。

? ? ? ? 云軾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藍色鱗片。也發(fā)覺到在自己從內(nèi)至外冒出的原先那斯卡蒂給予自己的共感，只是不同的是，在他接觸共感的一瞬間，他就愛上了這種感覺，再也無法放棄了。

? ? ? ? 不，在第一次接觸共感時，他回歸到她懷抱的未來就已注定，他無法拒絕這種奇特的感情。

? ? ? ?海水淹沒過了他以及懷中的斯卡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能在水中呼吸，不過他也只是震撼了一下子。因為更大的震撼也許還在海洋深處等著他。

? ? ? ? 一切斗爭到此為止。

? ? ? ? 祂戰(zhàn)勝了自己，祂回到了原初的故鄉(xiāng)

END

ps:爛尾了好像......（up要上學(xué)了，做不到這3天的高頻更新了）

你們認為和似愛非愛相比，哪個是好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