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和齊娥的故事 十四 作于2010
在大哥的幫助下,兒子總算回來了,但為了瞞著爺爺奶奶,白城兩口子很少再去爺爺奶奶家,即便偶爾去一趟,也不能帶著小琪,有時奶奶問起孫子的事情,齊娥也是含含糊糊的打馬虎眼。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表面上看著也道平靜,其實(shí)不僅僅是白城兩口子心里著急沒閑著,自從小琪出事兒以后,有人并未消停,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嫂。?
本來她對白城這兩口子就有成見,從心眼里就有點(diǎn)瞧不起這兩口子,當(dāng)初齊娥向大伙兒宣稱小琪出國這件事兒,大嫂打心眼里就不太相信,可是后來看看越來越有點(diǎn)像真的,從心里又有點(diǎn)不服氣,心理話說,老天爺怎么會看上這兩口子,學(xué)嘛嘛不會,任嘛嘛不懂,要嘛嘛沒有,說嘛嘛不聽,吃嘛嘛沒夠,干嘛嘛不行。
當(dāng)初大嫂和大哥搞對象,是雙方父母托人介紹的,剛開始接觸,大哥 也沒什么感覺,處了一段時間后,大哥就想和大嫂分手了,雖然大嫂對大哥還不錯,而且有點(diǎn)窮追不舍的勁頭,但是大嫂對其他人有點(diǎn)自私,尤其大哥和朋友同事相處的比較好,但是大嫂比較反感大哥和朋友同事經(jīng)常交往。而且周圍鄰居對大嫂娘家媽的印象非常差。無論是鄰居還是單位同事,都覺得大嫂娘家媽有些厲害對人刻薄虛偽,有這么一句話,買馬看母的。話糙理不糙,大哥覺得大嫂娘家媽要是和人相處不太好,閨女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提出分手。
大哥提出分手,大嫂死活不答應(yīng),后來雙方父母和介紹人出面給說和,又講了大嫂的一些優(yōu)點(diǎn),比如大嫂家里外面一把好手,針線縫紉刺繡做飯等非常能干,能持家過日子。經(jīng)過大家一番說和,再加上大嫂給大哥保證不干涉大哥和朋友同事來往,大哥才同意繼續(xù)交往直至結(jié)婚。
其實(shí)大哥在很多時候暗地里幫助白城兩口子,大嫂多多少少能察覺到一點(diǎn),在家里甭管有什么事,別看大嫂心里不情愿,但是她做不了大哥的主,所以當(dāng)看到白城兩口子因?yàn)樾$鞒鰢?,找奶奶求助要錢的時候,大嫂心里雖然有點(diǎn)氣不忿兒,但礙于大哥威嚴(yán),她也不好吱聲。
大嫂心里想,嗯,平時大哥幫著你,都是背著我,我也裝著不知道就算了,這回好了,把事擺在桌面上了,我倒要看看你幾斤幾兩,你以為出國那么簡單,空著倆爪就能飛過去啊,再說,出國需要的錢,也不是一星半點(diǎn)兒的,平時不拜佛燒香,遇事自然著急忙慌,現(xiàn)在想拜佛了,早干嘛去了,噢,身不動膀不搖的,就想把錢拿走啊。
所以她是不情愿給錢的,可是家里外面都是大哥做主,她是有點(diǎn)懼怕大哥的,再加上奶奶做主,白城兩口子苦苦哀憐,沒辦法,多不情愿這錢咬著牙也得出。?
這下好了,小琪出事了,終于出事兒了,眼看著借出去的錢也打了水漂了,她的心里非常的既高興又不痛快,因?yàn)樗龖峙麓蟾?,不敢明面張揚(yáng),所以只能在暗地里搞小動作。?
她瞧準(zhǔn)了大姑人老實(shí),不愛多說少道也不愛摻和事,所以平時很少和大姑聊天說話。但老姑是個沒腦子的炮筒子,所以她不敢當(dāng)面公開說,沒事就在底下給老姑點(diǎn)火扇風(fēng):“老姑,你說,咱說嘛了,當(dāng)初就覺得這事兒不靠譜,哪的事兒啊,噢,就他那模樣兒的,能出國,那不是個人兒都能出去了嗎。要不是怕奶奶著急,咱能借這個錢嗎。再說咱們也不是沒幫他們,可幫了半天,這么長時間,連個面也不見,哪怕有句話呢,你說咱們也不是大款,出這點(diǎn)錢也不容易,你說這錢不可能不要吧,我還好說,你大哥他能做主,好壞的我也落不了埋怨,可你不一樣啊,雖說,老姑父那沒說嘛,可心里想的嘛怎么回事你最清楚,現(xiàn)在吧你們那也都哄哄拆遷吧,沒錢動的了嗎,(上世紀(jì)九幾年天津剛拆遷原則是房屋還遷,即拆遷時交集資款,房屋建好后,根據(jù)原房面積,按規(guī)定回遷)你愿意,人家老姑父能愿意嗎”?
本來老姑和齊娥的關(guān)系就不太好,也不老樂意借錢的,聽大嫂這么一說,老姑心里更氣不忿了:“就是,憑嘛呢,我們花完錢,她到躲起來了,大嫂,我也不是光聽你說這些話著急,現(xiàn)在我這還真用錢呢”。?
要不說不巧不成書呢,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巧了,老家舅爺從鄉(xiāng)下來看老姐姐來了,好長時間了輕易不見面的,奶奶非常高興,叫老大招呼那哥幾個來奶奶這聚會吃飯,大哥挨家挨戶的都通知到了。這一天正好趕上齊娥上班,她和白城商量:“你自己去吧,正好我今天上班,小琪更不能去了正好和我在單位吃飯,這人多嘴雜的,注意點(diǎn)少說話啊”。
白城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吧,你放心,就這樣吧”。?
話說,白城到了奶奶家后,哥嫂姐妹他們及家人都來了,大嫂、姐姐妹子正在院子里忙活著還真熱鬧,大嫂看見白城來了,而且是一個人來的,上前一邊打著招呼,一邊說著閑話:“老伯來了,怎么一個人呢,那娘倆呢”。
白城一見大嫂話里有話,趕緊想把話岔開說:“她正好趕上今天上班,所以沒來,大哥呢”?
大嫂說:“這不今天老舅來了嘛,想著你們也都來,大伙借此機(jī)會熱鬧熱鬧,都陪陪老舅喝幾杯,好讓奶奶開心,這不剛出去,買酒去了”。
這時,老舅爺正好從屋里走出來,看見了多年不見的舅舅,白城趕忙上前,和舅舅打招呼:“老舅您好啊,什么時候來的”?
老舅爺看見好多年不見面的老外甥,心里非常熱乎高興地說:“今天剛到,城子你還好吧,怎么就你一個人,那娘倆呢”?
白城說:“齊娥今天上班,小琪不在家”。
這時大嫂瞥了老姑一眼,過來說:“今天老舅爺好不容易來一趟,還不請?zhí)旒佟薄?/p>
聽大嫂這一說,不等白城回答,老妹子接上茬了:“就是,掙錢也不在這一天,再說,就是上這一天班,也還不上那份錢來是吧”。
這里老舅爺聽得一頭霧水,那里白城氣得夠嗆:“你這是嘛意思,我可告訴你,今天我是看老舅來的,我不愿意和你鬧別扭”。
老妹子倆胳膊一乍,也不甘示弱,大聲的說道:“你以為我愿意和你鬧,這么多天了,也不露個臉兒,借完錢了也不唸喻一聲兒,你知道嗎,我那現(xiàn)在正趕上平房改造,馬上急等著要錢,咱可說好的,你們?yōu)殡y時,我?guī)土?,怎么著,噢,到我這不唸聲兒了”。
白城一聽也是一肚子火:“我又沒說不還你,你這是干嘛,要債也得看看時候吧”。
這時大嫂過來假意的勸道:“行了,都少說一句吧,有嘛事等回頭再說,也不怕讓老舅爺笑話”。?
這時,奶奶在屋里聽到院子里好像有人吵架,走出來看個究竟,正好聽見老閨女的一句話:“怕嘛笑話,人家都不怕,我怕嘛,要不是大哥出面,小琪還在收容所呢”。就這一句話,像響雷一樣,把奶奶 炸蒙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