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4/中國選手群像】尋光者(第三章)
有些人沒事找事說我內(nèi)涵
我很高興以你們的智商可以看出我在文章里埋的線
看來九年義務教育還是有點用的
本章凌簫小哥哥下線,但是他的下線意義很重大
設定背景靈感以及參考文獻:
民國背景
影視?。骸队X醒年代》《我的法蘭西歲月》
書籍:《掩不住的陽光》《廢都》《紅巖》《生命的品質(zhì)》《晚清二十年》
主要設定地點:上海、北京
預防針:
所有的六十七位中國學員都會包含(小太子和熊哥也算進來),身份性格設定會根據(jù)時代發(fā)生變化,OOC,也會有個別外國學員客串。
會有人物下線。
本文為同人作品,與現(xiàn)實無關,別來跟我上綱上線,不喜歡就劃走,謝謝。
最后:
與現(xiàn)實無關
與現(xiàn)實無關
與現(xiàn)實無關
重要的話說三遍
可以接受的話咱們繼續(xù)
新出場人物:
薛八一:晉韻醫(yī)館醫(yī)師
陳俊潔:旅日歸國學生
李沛洋:旅日歸國學生
李嘉祥:旅日歸國學生
羅言:清水書院學生
榮耀:清水書院學生
韋語節(jié):清水書院學生
阿克朱力:清水書院學生
諾言:清水書院學生
貴尚奇:清水書院學生
韓佩泉:長歌報社特約評論員
屈柏宇:上海劇院脫口秀演員
張璋:上海劇院脫口秀演員
(他倆微博里說要表演“靜脈屈璋”脫口秀,可惜沒有演成,我就幫他們圓個夢)
曾涵江:黃包車夫
張欣堯:原裳裁縫店裁縫
上原一翔:租界日本領事館接線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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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怒火
? ?上海的冬天總是透著刺骨的寒冷,那股寒氣是穿多少層棉衣都隔不住的,迎著太陽也好,背著太陽也罷,哪怕沒有風,涼意就直直地往人的骨子里鉆。
? ?
? ?“啊嚏——”劉宇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更加用力地裹緊了圍巾。他的手里抱著一個布包,里面是剛剛印刷好的《新青年》,今天他和幾個朋友約好了一起去學院后門口售賣這些雜志。
最近上海的風聲稍微松了一些,上面的人都忙著接待三天之后即將從南京來考察的政府代表團。上海劇院外面掛著“靜脈屈璋”組合的巨幅海報,歡迎他們來到上海巡演,劉宇在人潮中瞧見了鄰居伯遠大哥,他正舉著相機詢問上海灘第一評論家韓佩泉老師對此次表演的看法。
法租界內(nèi),印度籍的巡警正驅(qū)趕做小買賣的一些中國老百姓,其中一位婦女在他們揮舞的警棍之下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劉宇皺了皺眉,抱緊了懷中的物品。
電車搖晃著前頭的鈴鐺,電纜之間摩擦出了零星的火花,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后,劉宇抱著雜志下了車。羅言、榮耀和韋語節(jié)早早地在那里等候他了。
“劉宇哥,我來拿吧?!蓖械牧_言雖然年齡最小,但是倒是個子最高的那個,他一把接過劉宇手中的包裹,輕松地扛在了肩膀上。
“怎么樣,還順利嗎?”韋語節(jié)遞上一塊手帕,讓劉宇擦擦汗,“印刷廠沒有為難你吧?”
“沒事,那個師傅不認字,我就說是學院出的文集?!眲⒂畹哪樇t紅的,微微喘著氣,“小寶,你這個手帕我洗干凈之后還給你?!?/p>
“嗨,沒事兒,我不在乎這些,畢竟我沒有潔癖?!表f語節(jié)笑著揮了揮手,劉宇嘟著嘴瞪了他一眼,惹得韋語節(jié)哈哈大笑。
“劉宇哥,你說我們印了這么多,賣的完嗎?”羅言有些擔憂地看著劉宇,“今天何先生就沒收了幾本,大家要是不敢來買怎么辦呀?”
“雖說上面一直不允許我們私下傳閱《新青年》這類新文化思潮的雜志,但是在同學們之間還是很受歡迎的,阿克朱力還和我說,等劉宇哥印好了一定要先給他留一本呢!”榮耀伸手摸了摸羅言肩膀上的書袋子?!拔矣X得呀,這次印出來的說不定都不夠呢!”
劉宇點了點頭,“不管怎么樣,先試試吧,我相信還是有很多同學支持我們的?!?/p>
一行四人有說有笑地回到書院,果然如榮耀所說,他們一進門,阿克朱力就飛奔過來搶了好幾本,榮耀攔都攔不住?!鞍パ?,貴尚奇和諾言也說要,作為兄弟當然要幫他們帶幾本咯,榮耀你干嘛垮個臉呀,我又不是不給錢?!卑⒖酥炝Τ鴺s耀做了個鬼臉,往劉宇手里塞了幾個鋼镚兒就跑得沒影兒了。
太陽很快就下山了,今天的《新青年》十分搶手,也可能是先生今天不在的緣故,好幾個教室的同學都來看上了一眼,還有很多沒有搶到的同學爭著和劉宇他們說,下一期一定要先留給他們。
收拾了好了東西,一行人鎖好了書院的大門朝外走去,韋語節(jié)剛想和劉宇說,下次換個大一點的書袋,多印一些回來。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羅言大叫了一聲:“哎呀,那邊是什么!”
大家順著羅言手指的方向看去,黑乎乎的弄堂里一團影子在緩緩向他們這邊挪動,“我的媽呀別嚇我!”榮耀覺得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抱著韋語節(jié)不肯撒手。
“劉宇哥,我們快走吧?!绷_言拽了拽劉宇的衣角,聲音有些顫抖。
“別怕別怕?!眲⒂钆闹_言的背,“應該是人,唯物主義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眲⒂钤囂叫缘赝白吡藥撞?,問道“是誰?報上名來!”
“你們不要害怕,我們沒有惡意。”一陣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求求你們,幫幫我!”黑影逐漸走到燈下,是三位比他們年長一些的青年。其中一位的背上背著一位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青年,還有一位戴著眼鏡的青年像是哭過,眼睛紅腫。
“幾位小兄弟,我想問這附近有沒有其他的醫(yī)館,我的朋友現(xiàn)在急需救治。”戴著眼鏡的青年拉住羅言的袖子,顫抖著說道?!案浇褪欠ㄗ饨绲慕虝t(yī)院,你們可以去那里?!绷_言抬手指道?!安恍?,我們就是從那里來的,他們不愿意收留我們?!?/p>
“這是為什么,哪有醫(yī)院不收病人的道理?!表f語節(jié)說道。
“這說來話長,所有租界醫(yī)院都去過了,都沒有辦法。街上也沒有人,走了半天才遇見你們”眼鏡青年哭出了聲。
劉宇端詳了一下昏死過去的青年,他的左腿有很深的一道傷口,像是被惡意毆打的,血跡已經(jīng)從包扎的部位滲透了出來。“我知道哪里能處理傷口,跟我來?!眲⒂铋_口道?!罢娴膯幔磕钦娴氖翘x謝了”眼鏡青年激動地握住了劉宇的手。“羅言,你不是說你有一個老鄉(xiāng)在附近拉黃包車嗎?可以請他幫忙運送一下傷員嗎?我看這位哥哥也要背不動了?!眲⒂钫f完看了一眼背著傷員的青年,他的嘴唇也有一些發(fā)白。
“對對對!我咋忘了曾涵江呢!”羅言一拍腦袋,“等著!”不一會兒,羅言就領著一位有著黝黑皮膚的小伙子來到了這邊。大家齊心協(xié)力將傷員扶上車后,劉宇對曾涵江說道:“曾先生,去晉韻醫(yī)館,就在馬思南路?!比缓鬀_著眼鏡青年道:“過去就找薛八一,說是我劉宇的朋友就可以?!闭f完,劉宇掏出幾張紙幣塞給曾涵江,“曾先生,這么晚打擾您,不好意思。”曾涵江擺擺手說道:“要啥子錢哦,羅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幫助同胞我驕傲!”說完就飛一般拉著車走了。
“咱們跟上去看看吧?!睒s耀小聲說道。
“好!”剩下三人異口同聲。
晉韻醫(yī)館內(nèi),一位長發(fā)醫(yī)師正在搗藥,受傷的青年躺在藤床上,他的兩位同伴正在幫他擦拭傷口?!鞍艘唬∷趺礃影。俊眲⒂钜贿M門就沖著醫(yī)師喊到。
薛八一甩了甩頭發(fā),一臉無奈地說:“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會給我找事,這位小兄弟再來晚一點,華佗在世都救不了。”
劉宇走到那位眼睛青年的身邊,問道:“哥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的朋友怎么會傷成這樣?醫(yī)院為什么不收治你們呀?”
青年推了推眼鏡,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叫李沛洋,我和李嘉祥、陳俊潔都是早稻田大學的留學生,今知國有難,想著要用畢生所學之知識來挽救于萬一,就搭乘今天下午到港的輪渡回國。”李沛洋嘆了一口氣,“我們在甲板上的時候,有幾個日本混蛋公然對一位中國姑娘動手動腳,我們就讓船員去制止他們,沒想到那幾個日本船員非但不制止,還在一旁煽風點火,言語下流!”李沛洋氣憤地拍了一下床板。
那頭的李嘉祥剮了他一眼,“你輕點,俊潔還沒醒呢!”
李沛洋伸手表示抱歉,接著說道:“后來,俊潔看不下去了,上前和那幾個人理論,其中一個日本船員推搡了俊潔,他氣不過,給了日本人一拳,他們就沖上來把俊潔打成了這樣??嵉耐缺緛砭陀袀?,現(xiàn)在更是......”李沛洋有些哽咽,“最氣人的是周圍的那些圍觀者,明明自己也是中國人,卻一直幫著日本人說話,傷害自己的同胞。那群日本人的領頭好像家里有點權(quán)勢,他讓上海所有租界醫(yī)院都不允許收治我們,俊潔傷得重,一般的醫(yī)館也不敢看。還好碰見了你們和薛神醫(yī)?!?/p>
“太過分了!”羅言氣得大嚷,“中國的地盤,他當成自己家啦!想干什么干什么!”
“就是說呀,那些圍觀者也是,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的東西!”韋語節(jié)和榮耀異口同聲地罵道。
劉宇低著頭,沒有說話,他的手心已經(jīng)被指甲掐出了血。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仿佛是長滿毒刺的藤蔓一樣,繞上他的小腿,扎進他的脊背,然后順著血液蔓延到全身。但是他的心又好似關進了一團火,濕熱,悶眩,想要沖出來卻怎么也達不到那個力量。寒熱兩感覺在他的身體里打架,他覺得有些喘不上氣??蓱z,可悲可笑,還是對這個世界精神面貌的絕望?
“這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眲⒂铑澏吨f出這句話,“這就是弱小的代價。”
“所以,我們難道不應該努力地向世界證明一下我們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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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折簫
? ?劉宇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伯遠房里的燈都已經(jīng)滅了。劉宇心下不好,忘了和海哥匯報,他怕是要擔心死了。
? ?劉宇小心翼翼地推開家門,迎面而來的果真是吳海那張鐵青的臉?!案墒裁慈チ耍窟@么晚才回來?!眳呛5穆曇衾飵е唤z怒氣?!澳阒恢牢铱彀焉虾7榱?!你想急死我嗎?”
? ?劉宇低著頭說道:“我和羅言他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溫習功課了,今天先生......”
? ?“胡說!”吳海打斷他,“今天下午你們先生根本就不在,還有,”吳海撩起劉宇長衫的下擺和袖口“溫習功課怎么和去泥塘里打過滾一樣!”吳海真的生氣了,他一拍桌子,茶杯里的茶水都濺了出來,將潔白的桌布染上了黃綠色的茶漬。
? ?劉宇也嚇得一抖,只好將今天去印刷廠印雜志,天黑之后遇見李沛洋,帶他們?nèi)パΠ艘坏尼t(yī)館療傷的事一五一十地和吳海說了。
? ?吳海聽完之后,嘆了一口氣。“小宇,樂于助人是好事,但是有些事不是你一個人能做到的,這個國/家有專門的人管著,你幫幫別人就算了,但是政治什么的少管,好好念書,平平安安才最好?!?/p>
? ?“可是海哥,如果一個國家一直這么茍延殘喘,那我們談何平安,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劉宇反駁道。“我這是為了你好,你看看前幾天那些發(fā)傳單的學生都被警察帶走了,我真的害怕有一天你成為其中一個。”吳海扶住劉宇的肩膀。
? ?“海哥,我從來不覺得他們做錯了什么,相反我覺得他們是我們這個時代的英雄,我們之所以這么窩囊總是被人欺負,就是因為像他們這樣的人太少,像海哥你這樣只會逃避的人太多!”劉宇有些生氣,但是當他把話說出去之后,看著吳海一臉震驚的表情,他有些不知所措?!昂8?,我,我沒有其他意思,對不起?!眲⒂钭呱锨叭プЯ俗呛5男渥?。
? ?“你......”吳海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八懔?,來看看我今天在張欣堯那里幫你做的新棉衣,堯哥說好久沒見著你了,也不知道尺寸合不合身?!?/p>
? ?“哇,謝謝海哥!”劉宇笑著接過衣服,“合身!堯哥的手藝還是這么好!剛好可以帶去北京穿!”劉宇心滿意足地轉(zhuǎn)了一個圈。
? ?“等等,你說什么?!去北京?”吳海今晚露出了第二次震驚的表情。
? ?“對呀,何先生說,北大有一個預科班,那里一位李教授看了我的文章,想讓我去見見世面?!眲⒂钔崃送崮X袋,“這是好事呀海哥?!?/p>
? ?“不行!”吳海斬釘截鐵地說道?!氨本┒鄟y吶,之前我看報紙上說,他那里還鬧復辟呢,北大好幾個教授都被政府警告過,那里什么思潮又多,你到時候做錯事怎么辦?”
? ?“海哥你又來了,現(xiàn)在正是需要我們青年出力的時候,躲躲藏藏多窩囊呀!”劉宇躺在床上開始耍無賴。
?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你何必要去管這些事,強者那么多,你的力量頂個什么用?!”吳海也提高了嗓門。
? ?劉宇起身,和吳海大眼瞪小眼對峙了幾分鐘,最終把被子蒙住頭,悶悶地說道:“晚安,明天還要上學?!?/p>
? ?第二天,吳海的黑眼圈造型被工友們嘲笑了半天,他也無所謂,只是想不明白家里那個倔強的弟弟怎么就跟著了魔似的天天“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 ?吳海最近工作也很忙,明天南京來的專列就會來上海,上面有政府代表團還有各租界領事館的代表。他們要保證鐵路的完全暢通和設備正常。
? ?快下工的時候,凌簫找到了吳海,約他晚上出去喝幾杯。吳海想起劉宇今天要去羅言家吃飯,也就答應了。
? ?路的一旁是光鮮亮麗的鵝菖會所和專供日本人使用的埃輝酒店,路的另一邊則是上海市民常聚的面館和餛飩攤。凌簫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要了二兩白酒,兩碗餛飩和一碟花生米。
? ?他為吳海和自己滿了一杯,說道:“海哥,我敬你,謝謝你這么長時間對我的照顧?!?/p>
? ?吳海有些奇怪,凌簫今天怎么突然這么深沉了?!岸际切值軇e這樣,來喝!”
? ?“海哥,你知道我是山東人,在那里,我們從小就被德國人和日本人欺負,你看我這后背,就是被他們打的?!绷韬嵧炖锶艘粋€餛飩,風輕云淡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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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都過去了,別傷心,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照樣過得不錯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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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哥你聽我說完?!绷韬嵜偷睾攘艘豢诰?,臉色有些泛紅?!拔业?,本來是一個木匠,在咱們家那片兒還挺有名兒。后來來了個日本鬼子,非要我爹給他做個帶魯班鎖的八寶盒。我爹向來不為外國人做這些,他覺得這些洋鬼子不懂得珍惜,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到他們手里就被糟蹋了?!绷韬嵚朴颇砹艘活w花生米,“我那時也是不懂事,偏偏那個時候進了家門,那鬼子的手下就抓了我,用刀劃了我的后背,當時那真的是鉆心地疼那,我能感覺到血從身體里流出來,一點一點地抽走我身上的溫度,我娘當時在那邊哭得那叫一個慘呀。我爹為了我,只好答應下來。后來那日本人的兒子自己不會開那鎖,把指甲劈斷了,那鬼子就帶了一幫人到我家砍了我爹的雙手?!绷韬嵮劭粲行┓杭t,聲音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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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頭看見吳海滿臉震驚的表情,抹了一把臉,說道:“你看你看,約海哥出來光說這些破事,吃吃吃,餛飩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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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夜宵吳海吃得一點也不踏實,他看著凌簫的笑臉,總有一些不好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臨走之前,凌簫給了吳海一個擁抱,他說道:“海哥,我那天聽了那些孩子們的宣講,又看了他們被抓走,我覺得,如果每個人都能像他們一樣勇敢,我們的國家會不會不一樣?!?/p>
? ?翌日,南京開往上海的專列在進站前夕突發(fā)電力故障,脫軌傾覆。
? ?吳海大為震驚,當天車站所有電工都被逮捕審問。吳海有些擔心凌簫,他昨晚那份不安越來越明顯。
? ?“吳海先生!”他剛下樓就聽見一個人用不太熟練的中文喊他。吳海回頭一看,是之前在車站遇見過的上原一翔,當時他弄丟了一份文件,是吳海幫他找到的。
? ?上原一翔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沖著吳海說道:“吳海先生,請你今天不要出門?!眳呛2幻魉?,“為什么?”他問道。
? ?“領事館經(jīng)過調(diào)查,這次破壞電路的是那位叫凌簫的電工,警察廳已經(jīng)將他逮捕,中午執(zhí)行死刑,我知道吳海先生與他交好,所以請先生今天務必不要出現(xiàn),我擔心他們會講你列為同黨。”上原一翔語速極快,“我不能久留,先走了?!彼牧伺膮呛5募绨?,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弄堂口。
? ?吳海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回想起昨天凌簫的反常,用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該死,我怎么沒有想到!
? ?他充上樓,換上了劉宇的一件學生裝,戴了一頂可以遮住臉的鴨舌帽就往警察廳走去。凌簫被壓在車上,隨著人流往刑場移動。他的臉上都是血跡,黑色的眼睛也被紅黑色的血糊住了。
? ?身后的行刑人員舉起了槍,吳海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他站在外圍,怎么也擠不進去。他望見前面的看客們都是一副或興奮,或麻木,或諷刺遺憾的表情,時不時還有人念叨著:自不量力和日本人作對,活該呀。
? ?吳海的心中生氣一團怒火,但是他卻喊不出聲來。跪在地上的凌簫好像察覺到了什么,他的目光朝吳海那個方向望去,吳海揮了揮手,凌簫帶傷的嘴角微微動了動。
? ?行刑臺一邊一位配著指揮刀的日本官員趾高氣昂地喊了一聲什么,一聲槍響,吳海的世界變得沒有了聲音。
? ?吳海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家,劉宇趕忙迎上去扶住他?!昂8纾衣犝f凌簫哥哥.......”
? ?
? ?“小宇”吳海打斷了他,“我同意你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