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LOWER

第二十章：對蜥蜴人的看法

“拜見莫比大人?！?/p>

在歐克奈奧古堡第九層的王座之廳，莫比烏斯塔坐在他的王座上，歐克奈奧的守護者總管：莉莉絲.瓦露歌站在莫比的右邊，身穿赤金色騎士盔甲，身為戰(zhàn)斗天使族的徹斯特站在莫比的左邊。

而在王座之下，下跪行禮的是歐克奈奧第二層守護者，斯萊爾.沃爾。他受到傳召，對主君行禮致意。

“斯萊爾，我已經(jīng)跟安茲閣下講過了，你將跟納薩力克那邊的守護者：科塞特斯一起討伐蜥蜴人，我派出去的士兵已經(jīng)先行到指揮部那去了。到了對方指揮部，你就是科賽特斯的副官?！?/p>

“謹遵指令?！?/p>

“不過有以下幾點，你必須遵守。第一，到了那里以后，多看，多想，少說話；只需聽從科賽特斯的指令，第二，與蜥蜴人的這場戰(zhàn)斗，你不許露面。第三，那邊會有一個監(jiān)督者，不許跟她頂嘴?！?/p>

斯萊爾雖然對此有點疑問，但無上至尊的命令是絕對的。所以斯萊爾回答到：

“遵命，莫比大人?！?/p>

·

根據(jù)坐標，斯萊爾來到了指揮部，那是一間簡樸的木屋，科賽特斯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除了他之外，還有四位昆蟲將軍在他兩側(cè)，他們是科賽特斯的仆役，以及一位一位身穿女仆裝的人形少女——納薩力克戰(zhàn)斗女仆其中一位：安特瑪.瓦希利薩.澤塔。

“你來了，斯萊爾閣下?！笨瀑愄厮箍匆娝谷R爾來了，問候到。

“是的，科賽特斯閣下，應(yīng)該說大人才對，我現(xiàn)在是您的副官，這位莫非是軍督閣下嗎？”

斯萊爾對科賽特斯行禮，并看向安特瑪。

“不必那么拘謹，斯萊爾閣下，沒有大人這么一說?！?/p>

“沒錯，安茲大人也說過不得無禮，不用叫我叫我軍督閣下，叫我安特瑪就好，雖然我現(xiàn)在的職責也的確是這個沒錯了?！?/p>

“我知道了，請多多關(guān)照?！边@時，斯萊爾看到了桌子上那些卷軸。

“這些卷軸是……”

“這些卷軸大多都是帶有訊息魔法的卷軸，當然也有轉(zhuǎn)移卷軸，安茲大人說過如果有事情可以用這卷軸匯報?！?/p>

“順帶一提，這些卷軸是迪米烏哥斯大人和弗里歐斯特大人辛苦獲得的皮制成的?！?/p>

“原來如此，明白了?！?/p>

聽了科賽特斯和安特瑪?shù)恼f明之后，斯萊爾明白了，說起來，自己的同僚弗里歐斯特現(xiàn)在在和納薩力克的迪米烏哥斯去收集制作魔法卷軸的材料。據(jù)說獲得了不小收獲，雖然分利結(jié)果是納薩力克七，星之傳頌會三，但也不錯了。

“士兵們已經(jīng)全部出擊了是吧。”斯萊爾問道。

“沒錯，為了向安茲大人獻上勝利！”

科賽特斯十分興奮，但斯萊爾的臉上沒有興奮，反而是在思考，和擔憂。

而這一切，都被安特瑪看在眼里。

·

在蜥蜴人所在的沼澤地，數(shù)量多達整整五千的不死者和僵尸組成的大軍，其中，星之傳頌會派出了一千五百名僵尸，納薩力克則是派出了三千五百名骷髏兵，開始攻打蜥蜴人。蜥蜴人軍團的數(shù)量只有一千三百名，論數(shù)量上來看，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一開始，不死者軍團占據(jù)上風?？墒锹?，情況發(fā)生了點變化。

蜥蜴人們士氣高昂，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前沖。打亂了不死者們的陣腳。不僅如此，他們借助石彈和鈍器把許多骷髏兵給徹底打碎。

通過遠視鏡，科賽特斯有點膛目結(jié)舌，因為蜥蜴人的戰(zhàn)斗力，超乎了想象。原本以為勝負已分，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科賽特斯的那幾名仆役也是意見不一，有的認為應(yīng)該撤退，再伺機出擊，有的認為應(yīng)該出動騎兵和弓兵，還有的認為應(yīng)該繼續(xù)攻擊，讓蜥蜴人精疲力竭。

在這情況下，斯萊爾開始不斷思考。

（本來，從數(shù)量和質(zhì)量上，我方應(yīng)該是壓倒性的勝利，但蜥蜴人的力量超乎了我們想象，可總感覺有一點不對勁，為什么會有一種違和感，派出去的不死者數(shù)量上確實是足夠了，而且不死者是最理想的士兵，因為他們不需要飲食，甚至睡眠……不死者，不死者……）

這時，斯萊爾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等一下，根據(jù)莫比大人和科賽特斯閣下的說法，這些不死者都是最低價的，除了一個死者大魔法師還高級點，雖然數(shù)量上對付蜥蜴人應(yīng)該足夠了，可是這些不死者沒有智慧，只是靠命令才能遵從的工具…還有那些條件……莫非——）

“斯萊爾大人?！?/p>

正當斯萊爾即將明白真相的時候，安特瑪那可愛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斯萊爾大人，您有何高見？”

科賽特斯和昆蟲將軍們將目光移到斯萊爾身上，從剛才開始，斯萊爾一直沉默不語，好像在思考什么。

“斯萊爾閣下，你覺得之后該怎么辦？”

科賽特斯想聽聽斯萊爾的意見。

斯萊爾猶豫了一會兒后，說道：

“先派弓兵正面遠程攻擊，騎兵兩側(cè)包抄攻擊，野獸僵尸在剩余不死者士兵的掩護下偷襲蜥蜴人大本營，最好讓敏捷較高的狼型僵尸突襲。我認為這是目前較好的辦法。”

科賽特斯很快就讓剩余的骷髏弓兵，騎兵，野獸僵尸按照斯萊爾的命令，發(fā)動攻擊，結(jié)果雖然卓有成效，但還是因為陷阱和數(shù)量上的問題，最后陷入了苦戰(zhàn)。

科賽特斯和斯萊爾認為，這場戰(zhàn)斗，恐怕已成敗局。

科塞特斯決定找同伴求助，如果直接告訴安茲大人，那就是直接承認自己的失敗。于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同僚。

“訊息……迪米烏哥斯嗎？”

“是啊，吾友哦，你竟然會傳訊息給我，發(fā)生什么事了？”

此時迪米烏哥斯正在用某種生物的骨頭制作某樣東西，收到了科塞特斯的訊息。問其原因。

“事實上——”

科塞特斯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希望能得到幫助。而在科塞特斯跟迪米烏哥斯發(fā)訊息的時候，斯萊爾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位軍督安特瑪?shù)念^上多了一張符咒，他本想問這是什么，但想起莫比大人說過，不可對監(jiān)視者，也就是軍督頂嘴，所以最后沒問。反倒是繼續(xù)思考不死者軍團的事。隨后再看了一下安特瑪，這是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符咒，已經(jīng)沒有了。而這個時間段，正好是科賽特斯的訊息被中斷的時候。

斯萊爾可以確信了，勝負早已分曉。

科賽特斯最后決定使出王牌：

“指揮官，死者大魔法師聽令，前進！讓這些蜥蜴人見識一下你的力量！”

死者大魔法師出擊，一開始也是給蜥蜴人造成了傷害，直到一只多頭水蛇的出現(xiàn)。

多頭水蛇擋住了死者大魔法師的火焰，不停地向前死者大魔法師方向沖，然后，出現(xiàn)了三只蜥蜴人，一只棕色，但手持像冰一樣的劍；一只綠色，身材魁梧，尤其是手臂，還有一只白色的母蜥蜴人。他們是蜥蜴人中的最強戰(zhàn)力之一，棕色那只名為扎留斯，綠色那只名為任倍爾，是蜥蜴人部落，龍牙族的族長，擁有修行僧的職業(yè)，白色的母蜥蜴人名為蔻兒修，紅眼族族長，擁有祭司的能力，也是扎留斯的戀人。還有那只多頭水蛇，名叫諾諾諾。在他們的齊心協(xié)力下，死者大魔法師最后被擊敗了。

·

科賽特斯此時的心情十分沉重，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但斯萊爾則像是一臉釋懷的樣子。

“科賽特斯大人，安茲大人好像要傳喚你?！?/p>

“——遵命?！?/p>

“請等一下，安特瑪閣下，請允許我也覲見安茲大人?！彼谷R爾希望自己跟安茲見面?？瀑愄厮贡鞠氤庳熕?，但安特瑪說道：

“安茲大人允許你的覲見?！?/p>

“感謝?！?/p>

科賽特斯現(xiàn)在被兩種感情所纏繞，一種是戰(zhàn)敗的屈辱，另一種是蜥蜴人的敬佩。

“十分精彩，但很可惜……”

斯萊爾用手碰了碰科賽特斯的肩膀，表示不要緊。

“把你的真心話說出來就好，不如說，這可能正是無上至尊，所期望的?！?/p>

科賽特斯有點不解，但斯萊爾的話確實觸動了他，不過，也十分猶豫，因為安茲大人真的期望自己說出真實的想法嗎？帶著一點不安的心，科賽特斯回到納薩力克，斯萊爾也跟著過去了。

·

在納薩力克的王座之廳門前，科賽特斯雖然看不出表情，但現(xiàn)在，他十分不安，并感到害怕。因為納薩力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失敗。他害怕因為自己的失敗，安茲大人，納薩力克最后一位留在此地的無上至尊，就這么離我們而去，他帶著不安，恐懼的心情，在王座大廳門前，除了他及納薩力克的守護者們，還有兩位，也在這里，一位就是斯萊爾，另一位，他說身穿海藍色的軍服，擁有雪白色的長發(fā)，深藍色的瞳孔，皮膚雖然白皙，但整體看上去帶著狂野的氣息，擁有狼尾巴和狼耳朵，他就是歐克奈奧第六層守護者，弗里歐斯特，現(xiàn)在是給迪米烏哥斯當副手，一起負責收集制作魔法卷軸的材料。

納薩力克的守護者中，有一位以前一直沒出面的存在。

他看上去像一個胚胎，身體為粉紅色，頭上有一個光環(huán)，背上有一對干癟的小小翅膀。

他是納薩力克第八層的守護者，威克提姆。

“大家好，初次見面，我叫威克提姆。以及星之傳頌會的兩位守護者。”（以諾語）

弗里歐斯特也表示致意，他的回答，也讓眾守護者感到意外：

“能見到納薩力克第八層守護者，是我們的榮幸?！保ㄒ灾Z語）

沒想到弗里歐斯特能用威克提姆的語言回答。這讓納薩力克的守護者們都有點意外。

弗里歐斯特他有一個設(shè)定，那就是能夠精通多國語言，并且很快就能掌握，除此之外，還配備了相應(yīng)技能。

威克提姆對這位弗里歐斯特稍微有了點好感，稍微聊了幾句。

隨后，大門打開，他們來到來到王座面前，單膝下跪行禮，守護者們偉大的無上至尊，安茲烏爾恭坐在王座上，守護者總管，雅兒貝德，站在王座旁邊，伴其左右。

“安茲大人準許各位抬起頭來，包括星之傳頌會的兩位守護者?！?/p>

守護者們?nèi)课⑽⑻痤^。

“那么，先表達一下我的謝意吧，迪米烏哥斯。”

“是！”

“每次都有事傳喚你，辛苦了。謝謝你的恪盡職守?！?/p>

“您言重了，安茲大人，我是您的仆役，被傳喚后當然要立刻參見，完全不辛苦?！?/p>

“弗里歐斯特?！?/p>

“是！”

“聽迪米烏哥斯說，你也一直在盡心盡力幫忙配合卷軸材料的收集，十分感謝你們的貢獻?！?/p>

“安茲大人請不要這么說，作為我們無上至尊的盟主，收到傳喚要立刻參見，這是我等的本分。也是星之傳頌會最基本的品德?！?/p>

“我知道了，那么迪米烏哥斯，你那邊是否有可疑人物存在。”

“沒有，我和弗里歐斯特十分小心，一直都在戒備。”

“那就好，但也不可大意，說起來，迪米烏哥斯，你給我的皮，根據(jù)司書長所說，可以制作低階魔法卷軸，有辦法穩(wěn)定提供嗎？”

“雖然后期受到了點阻撓，但沒有問題，因為已經(jīng)捕獲了充分的數(shù)量。”

“是嗎，阻撓啊……”

迪米烏哥斯所說的阻撓，正是那個新興國家：亞伯利恩王國，在后期捕獲材料源的時候，率領(lǐng)隱蔽型的傭兵魔物，多次阻撓迪米烏哥斯所率領(lǐng)的仆役捕獲。雖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但迪米烏哥斯和弗里歐斯特認為，亞伯利恩王國就是阻撓他們的存在。但那個國家威脅度較高，擁有大量高階魔物鎮(zhèn)守，并且也十分警戒，因為他們處于封鎖階段，所以也無法潛入。為此要想對付這個國家也是有難度的。

“那么，原材料是哪種野獸的皮？”

“野獸……哦，是圣王國兩腳羊，您覺得稱為亞伯利恩羊如何？”

安茲以為是山羊人之類的魔獸所以不怎么多想。

安茲跟威克提姆也表達了謝意，因為在特殊時期，可能需要殺死威克提姆來激活他的特殊技能。并贊頌他是“舍命為朋友，最偉大的愛?！?/p>

跟夏提雅說話也是十分溫柔，雖然夏提雅因為之前的事件到現(xiàn)在都陷入深深的自責，不過安茲并沒有記在心上，但相應(yīng)的懲罰還是要給的

到了科賽特斯那邊，氣氛就變了：

“說起來科賽特斯，你似乎失敗了呀?！?/p>

科賽特斯低下了頭：

“是，由于我的失誤，導致失敗，非常抱歉！請賜予我——”

“科賽特斯！要道歉的話就抬起頭來！”雅兒貝德斥責道。

“是！失禮了！”

“那么，科賽特斯，身為敗軍之將，你有什么話可說？”

“是！非常抱歉失去了您賜予我的士兵?！?/p>

“不是，話事先說在前頭，我并不會責備你的失敗。”

除了雅兒貝德，迪米烏哥斯，還有斯萊爾和弗里歐斯特，其他守護者和仆役是一頭霧水。

“因為不管是誰，都會失敗。哪怕是我?！笔刈o者們面露苦笑，安茲接著說道，“那我換個說法，科賽特斯，你覺得怎樣才能取勝？還有斯萊爾，你是怎么認為的？”

科賽特斯低頭說道：“我太小看蜥蜴人了，應(yīng)該更慎重謹慎一點才行?！?/p>

“說的沒錯，不管敵人有多弱小，都不能大意。那么斯萊爾，你認為應(yīng)該如何取勝?！?/p>

“我的想法也跟科賽特斯閣下一樣，但我認為這場戰(zhàn)斗，并非戰(zhàn)敗?！?/p>

納薩力克除了迪米烏哥斯和雅兒貝德，其他人都覺得：你在說什么??？

不過安茲似乎有點興趣，問道：“你說科賽特斯并非戰(zhàn)敗，可士兵還有作為指揮官的死者大魔法師全滅，這也叫并非戰(zhàn)??？”

“恕我冒昧，科賽特斯閣下如果在這場敗戰(zhàn)中學到了教訓，那么即使是戰(zhàn)術(shù)上的失敗，但只要達到目的，這也是成功的一種。”

安茲聽到這話，笑了：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星之傳頌會的守護者，那么你覺得科賽特斯學到了教訓了嗎？”

“在我看來，是學到了很多?！?/p>

“好吧，那么科賽特斯，你學到了什么？”

“是！首先我過于小看蜥蜴人，在情報不足和不了解對手實力及地形環(huán)境下，讓勝算大幅度減小。”

“很好，還有嗎？”

“指揮官不足也是一個原因，因為上陣的都是低階不死者，因此需要能夠派遣能夠隨機應(yīng)變的指揮官來跟隨?！?/p>

“之后呢？”

“萬分抱歉，只能想到這些?！?/p>

“很好，很好，斯萊爾說的沒錯，你的確學到了很多教訓，而且除了那只死者大魔法師之外，其他的都是自動涌出的不死者，即使全滅，也不會給納薩力克帶來損失。不如說，靠這些不死者來學到教訓，相當劃算。”

“感謝安茲大人。”

“不過，你戰(zhàn)敗也是事實，你必須受罰?！?/p>

科塞特斯有點不安，但斯萊爾則是一臉平靜，好像在等待某個時機。

“懲罰就是：科塞特斯，去刷洗你的恥辱吧，去把蜥蜴人全部殲滅。允許你帶斯萊爾一起，但不可求助任何人?！?/p>

可是：

“我有事請求您，安茲大人！”

“我也請求安茲大人，希望您能夠答應(yīng)科賽特斯大人。”

安茲還沒回應(yīng)，就被其他人打斷了：

“大膽！你們讓光榮的納薩力克吃下敗仗的你們有什么資格請求安茲大人！”

是雅兒貝德，她對科賽特斯和斯萊爾的請求十分生氣。

“停下，雅兒貝德?！卑财澲浦沽搜艃贺惖?，并問科賽特斯：“抬起頭來，科賽特斯，斯萊爾，你們有什么要求，可以說說看嘛？”

斯萊爾最先發(fā)言：“安茲大人，我和科賽特斯閣下反對將蜥蜴人趕盡殺絕，還請大人大發(fā)慈悲！”

雅兒貝德怒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斯萊爾.沃爾！別以為你是星之傳頌會的守護者就可以不把安茲大人放在眼里！還是說，你怕那些蜥蜴人嗎！”

“安靜點，雅兒貝德，是我在問他們，別太放肆?！?/p>

“非常抱歉，是我失禮了?！毖艃贺惖聦Π财澅硎厩敢?。

“那，科賽特斯，你也是跟斯萊爾一樣的想法？”

“……是的，安茲大人。準確來說，是我要先提出來的。”

“那么，科賽特斯，你認為這么做有對納薩力克有理的理由嗎？”

“是！今后，他們之中會出現(xiàn)頑強的戰(zhàn)士，比起殺掉他們，應(yīng)該讓他們對納薩力克有根深蒂固的忠誠心，更為有利！”

“確實不錯，用蜥蜴人尸體制作的不死者跟人類尸體制作的等級都差不多，的確不需要拘泥于蜥蜴人的尸體?！?/p>

“那么——”

“可是，比起用蜥蜴人，用我制作的不死者經(jīng)濟效益更高。如果還有什么好處的話，跟我說?！?/p>

科賽特斯想不出其他理由。

“是嗎，很遺憾，那就只能消滅蜥蜴人了了?！?/p>

“安茲大人?！彼谷R爾似乎像看準時機一般，說道：“如果由納薩力克進行統(tǒng)治實驗，如何？”

“吼——”

“安茲大人，我認為今后不止是納薩力克和我們星之傳頌會，可能到某個特殊時期，需要整合這個時間所有的有生力量，如果提前做好實驗，那之后就可暢通無阻。”

斯萊爾接著說道：“可以讓納薩力克以蜥蜴人部落進行這個非恐怖統(tǒng)治實驗，如果有何需要，我會請求莫比大人進行支援?！?/p>

安茲烏爾恭之仗敲打地板的聲音響遞了四周：

“很好的提議，斯萊爾！真虧你能想到?！?/p>

“準確來說，這是安茲大人一開始的想法，我相信迪米烏哥斯閣下和弗里歐斯特更早察覺了?！?/p>

“這倒不敢當?！?/p>

“我也是到后面才察覺。”

迪米烏哥斯和弗里歐斯特回應(yīng)道。

“聽好了，守護者們，你們不會盲目聽令是我高興的事，在根據(jù)命令行動之時，你們要思考，要怎么做，才對納薩力克有益。接下來，科賽特斯，你的懲罰變了，本來由殲滅蜥蜴人，改為統(tǒng)治蜥蜴人，但必須是非恐怖統(tǒng)治。斯萊爾，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來輔佐科賽特斯?！?/p>

“非常感謝！我科賽特斯絕對不會辜負安茲大人的期待！”

“斯萊爾愿意輔佐科賽特斯閣下?！?/p>

“很好，那么接下來，納薩力克的所有守護者都要出擊，要一隊擔任誘餌，另一隊來展現(xiàn)實力。”

“那安茲大人，誘餌的那一隊是否需要由我等擔任？”弗里歐斯特問道。

“可以，但不是全部，希望你們星之傳頌會也能一起展現(xiàn)實力?！?/p>

“明白了，安茲大人?！?/p>

“那之后，開始行動，明天就讓蜥蜴人們看清我們的實力?！?/p>

說完，安茲用公會戒指，離開了王座之廳。

“謝謝你，斯萊爾閣下?！?/p>

“無需道謝，就叫我斯萊爾吧?！?/p>

“那你也叫我科賽特斯吧?！?/p>

“不過，斯萊爾，你是怎么知道安茲大人的意圖的？”

提出問題的是迪米烏哥斯。

“是士兵，還有條件。如果真要殲滅蜥蜴人，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以較少數(shù)的精銳來毀滅。可安茲大人只派出了大量低階不死者，還有不能露面等一些條件，我認為，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敗仗，即使成功了，也會損失慘重?！?/p>

聽了斯萊爾的推論，納薩力克的守護者們都感到欽佩。

“我認為還是這位無上至尊，安茲烏爾恭大人最讓我欽佩?！备ダ餁W斯特對這位不死者之王有些崇拜。

迪米烏哥斯則是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安茲大人可是這里四十一位無上至尊的統(tǒng)合者！”

·

安茲在會議結(jié)束之后，回到了房間，躺著床上，開始打滾。

“沒想到科賽特斯也能有如此成長，真的很開心?！?/p>

但安茲同時也在想另一個問題。

（既然科賽特斯會成長的話，那其他守護者們的忠誠心也不會一直不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維持他們心目中的安茲烏爾恭形象。）

但安茲很快決定，先暫時不想那么多，然后把臉埋在枕頭下。不過有一件事他很在意

“床上的味道好香啊，莫非有錢人的床都是這樣嗎？今后要好好留意一下，對了——”安茲突然想起，要跟莫比他們商量一下，對蜥蜴人的實力展現(xiàn)，以及之后的物資及人才：

“訊息，莫比桑嗎，關(guān)于蜥蜴人的事，我想跟你討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