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不出聲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3 絨颯

(純屬虛構(gòu))
噓,不出聲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3
絨發(fā)瘋似的找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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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去的食堂,學(xué)校檔案,甚至自家的奶茶店都沒有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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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了幾天的課程,不眠不休地趕到颯的老家,原本住著颯爸爸奶奶的土胚房的地方蓋起了一棟小磚房。婦人用絨聽不太懂的方言說,這一直都是她的地,沒住過什么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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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憑空消失了,還是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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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無助地倒在床上,用力吸被單中隱隱殘存著颯的體香,曾經(jīng)一度迷戀的氣味,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無法感受到絲毫相似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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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立風(fēng)!給我一點消息,哪怕只是一點你存在過的線索,只要一點點。
讓我有勇氣去找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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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時間流得比起之前快了許多,絨在上課睡覺,下課騷擾同桌中迎來了到這所普高的第一次段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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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是按成績排的,颯在教學(xué)樓頂層考試,絨是轉(zhuǎn)校生被排在了底層最后一個班,他的成績馬馬虎虎,比起同個考場的考生又會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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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科的考試鈴響,絨最后一個走出考試(睡了半個小時),一身輕地伸了個懶腰,看到不遠(yuǎn)處的颯,悄悄跑過去從后側(cè)方撞他一下:“華立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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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渾身一個顫栗,吐出卡在胸口的一口氣,小命被嚇掉半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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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風(fēng),你走得好快啊,前幾科都看不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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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早就習(xí)慣了颯不回他話,有一句沒一句閑聊著??荚囘@幾天一個人待在家里無聊得要死,突發(fā)奇想約颯去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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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想到表姑老師說他不多出去動動體力都不好了,于是便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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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每一天的晚自習(xí)過后,兩人都會到田徑場跑半個小時,絨原本也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居然一直堅持下來。絨可以半個小時不停歇一直跑,帶著颯,漸漸地他從每次3圈到4圈,再到全程半個小時都能堅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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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絨越來越喜歡跑步,特別期待晚自習(xí)結(jié)束,因為那是屬于兩個人的時間,跑完步之后還有一段五分鐘的一起步行回家路程。
絨才發(fā)現(xiàn)颯的話其實很多,每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他都會講一些他的故事,他小時候生活的地方,他的家人,老家曾經(jīng)養(yǎng)的一只狗,后上上沒到季節(jié)果子就被偷光的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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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笑起來很好看,比皺眉頭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絨在心里偷偷高興,他是颯第一個說了這么多的人。
突然有種想要把一個人藏起來不讓他給別人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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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誰,只要認(rèn)識他,都會喜歡他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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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jié)體育課,絨被班上同學(xué)約去打籃球,拒絕過好多次,再不去就說不過去了,颯不喜歡運動就留在班上寫作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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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課了,絨回到班級,脫了外套把汗?jié)窳说募埥砣舆M垃圾桶,走回位子順手拿了颯的保溫杯,灌了幾口溫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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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擰回蓋子,吞下嘴里一大口水,眨了眨大眼,不解地看著習(xí)慣性微皺眉的颯,從他拿起他的杯子,他的視線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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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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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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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有毒?”絨露出驚恐的神色,突然掐著自己的脖子,“呃呃呃”吐出舌頭像是中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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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心頭一悸下意識伸手,又立刻意識到這家伙是在演戲,無奈地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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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在其他同學(xué)看過來前恢復(fù)正常,沒心沒肺地笑道:“嘿嘿,沒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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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被氣笑了,“這個杯子我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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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杯子當(dāng)然知道你用過啊,”絨對颯痞痞地眨了眨眼,開玩笑道,“當(dāng)然現(xiàn)在我也用過了,要我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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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逗逼同桌再高冷的人也會有變化的,颯認(rèn)為這是正常現(xiàn)象,比如常常不由自主嘴角上揚,輕笑出聲。
他一巴掌蓋在絨后腦,把他的頭往下壓,阻止他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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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味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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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xué)校的時間,除了騷擾同桌,絨也就看課外書這一個愛好。
昨天下雨,操場還是濕的,大課間改成了自由活動,絨拿著看完的一本書,拍拍身邊永遠(yuǎn)在寫作業(yè)的颯,“立風(fēng),我書看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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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憋S應(yīng)了一聲,筆在作業(yè)紙上滑動的速度變快,絨靜靜靠在一邊。
很快颯就寫完了那道題,合上筆蓋,起身和絨一起去圖書館。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兩人已經(jīng)形成了這種無聲的默契,在學(xué)校幾乎形影不離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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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里,絨埋進架子里挑書,看書名,翻簡介,再放回去找下一本。
颯并不喜歡看除了輔導(dǎo)書以外的其他書籍,但也不是看不進去,每次陪絨一起借書,他就隨便從旁邊抽一本不那么枯燥的書看,每次來都看那么兩三章,一個月下來也看了大半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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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聲響起,兩人走出圖書館,絨悠哉悠哉翻了翻剛借好的課外書,遲到幾分鐘也沒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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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節(jié)數(shù)學(xué)課?!苯q原本不以為意,聽颯這么一提醒,猛地打了個冷顫。
更年期數(shù)學(xué)老師最討厭的除了學(xué)生不寫作業(yè)不聽講就是有人遲到了,而且她特別針對絨,因為絨不聽數(shù)學(xué)課,不是開小差就是睡覺,還經(jīng)常不寫數(shù)學(xué)作業(yè),重要的是他的數(shù)學(xué)成績還很好,和同桌颯兩人穩(wěn)居第一第二。
絨其他科都不好,就會點數(shù)學(xué),本就不喜歡聽老師上課的他,更不喜歡聽數(shù)學(xué)課了,而那個更年期老師,因為這件事把他叫到辦公室好多次,還時不時在班級不指出名字地說有些學(xué)生。
青春期,這么多的叛逆加上這么多的不爽,已經(jīng)足夠讓一個學(xué)生更不喜歡他的老師了。
絨倒不是怕她,就是很煩和她有多幾句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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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跑得沒絨快,絨伸手去抓颯,颯下意識伸出手。
絨原本只想握住颯的手腕,沒想到抓到他的手掌,手指對方插進指縫扣在一起。
絨是帶著颯跑兩步之后才意識到兩人的握手方式不對,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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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教室的一路,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握緊一點或是放松一點,怕手指一動就被對方察覺,都在心里默默認(rèn)為對方?jīng)]發(fā)現(xiàn)。
即使很明顯,避免尷尬,誰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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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教室門口,兩人不約而同松開手。若無其事地走回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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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jié)課絨出奇的認(rèn)真,一字不落聽完數(shù)學(xué)老師講課,還破天荒地在他整潔如新的數(shù)學(xué)書上做了幾道筆記,得到數(shù)學(xué)老師肯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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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沒有人再提過這件事,所以絨也不知道颯當(dāng)時有沒有意識到,或者之后還記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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