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不謹慎brothers.L 小說：張然 ——徒花，意指不會結(jié)果實的花朵，只為了凋零而綻放。意為虛有其表，沒有實質(zhì)內(nèi)容的事物，也可稱做謊花。 1 ?月?日 ??? 夏雨欣走進公寓樓，她看上去很高興。 夏雨欣是北京天空一中的高二A班的學生，今年十七歲。 夏雨欣：“沒想到她真的肯給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也只能這么做了?！? 她走上三樓，用鑰匙打開家門，走進自己的臥室后，將書包里面的黑色立方體盒子取出，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壁紙刀割腕，最后上吊。 （全部……給我去死吧?。?！你們都得死?。? 她完全沒有恐懼，只是靜靜地死去。 6月11日，晚上9點50分，石峰事務(wù)所。 這家事務(wù)所所接的事務(wù)，有信用調(diào)查、外遇調(diào)查、跟蹤狂調(diào)查、竊聽器與針孔攝像頭防范以及各種鑒定，并且現(xiàn)場免費咨詢，委托費可談。 最近儲存了最新的委托資料，紙質(zhì)的文件都鎖在抽屜里，與案件相關(guān)的物品放在石峰的個人保險箱里面，密碼只有他知道。 茶幾上放著報紙，最新一期的北京日報。 ——北京天空高中發(fā)生火災(zāi)，疑似化學藥品泄露導(dǎo)致的火災(zāi)，多名學生受重傷。 6月10日，北京私立高中天空一中于下午發(fā)生火災(zāi)，起火處位于實驗樓三樓的化學實驗室，所幸火勢沒有蔓延開來。 起火原因疑似化學實驗操作不當導(dǎo)致，警方已成立專案組進行調(diào)查。 石峰：（這是昨天的報紙……但是我記得今天好像是……林中信？） 石峰放下報紙，轉(zhuǎn)身看向自己的年輕助手李心冉。 李心冉正專注于明日方舟的抽卡。 石峰：（先等她弄完了再說吧。） 石峰打開后門，走進工作室后面的走廊里，接著打開冰箱，取出里面的檸檬水。 石峰：“等會兒……我的雪蓮！” 唉，明明買了十幾包，怎么轉(zhuǎn)眼間就被她吃完了？ 到時候再買一些吧。 回到工作室后（說是工作室，倒不如說是辦公桌與客廳相結(jié)合），李心冉已經(jīng)做完了每日必做任務(wù)。 李心冉：“已經(jīng)要收工了嗎？” 石峰：“再等一下吧，話說手游有那么好玩兒嗎？天天玩兒的話，不會無聊嗎？” 李心冉：“不會啊，只是boos你不經(jīng)常玩游戲，不知道游戲多么有意思?！? 石峰：（………………算了，好像也沒影響到工作，不對，按照現(xiàn)在說的話，應(yīng)該算是上班時間。） 工作室角落里擺著一個中型鋼琴，這是李心冉要求石峰買的，但是石峰從沒見她彈過。 工作室的書架采用內(nèi)嵌式，一共有六層，放在最上面的書籍，要踩著梯子才能上去。 這也是李心冉的要求，雖然花了不少錢，但是確實很方便，不占地方，而且能放下很多的書籍，不會出現(xiàn)到處亂放書的現(xiàn)象。 李心冉比較好奇的，是石峰放在辦公桌柜子里的保險箱，密碼是十位數(shù)，不曉得里面裝的什么。 李心冉猜測，里面放的很有可能是一些明星美女的擦別兒大尺度雜志。 李心冉：（那個保險箱的密碼，boos意外的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問……就算真的要搗鼓搗鼓，我也得等他離開才行。） 李心冉拿起了桌子上的報紙。 李心冉：（因化學實驗中操作不當導(dǎo)致的火災(zāi)……多名學生身受重傷……警方還成立了專案組進行調(diào)查？不過今天并沒有看到后續(xù)的調(diào)查進展。雖說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不至于完全沒有消息吧？就連手機上也查不到任何新的信息。） （誒？負責案件的是他嗎……） 石峰：“我先走了，今天也麻煩你看門?！? 李心冉：“慢走?！? 石峰走后，李心冉鎖好門，搗鼓起保險箱來。 李心冉：“十位數(shù)的密碼，只能輸入數(shù)字……” 按照boos的習慣，估計會用生日或qq號來做密碼吧…… 結(jié)果不是。 難道說…… 李心冉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0020031012 保險箱開了。 里面是一個黑色的方盒，類似于日本人喝酒用的木枡。 燈閃了幾下。 “嗯？電壓不穩(wěn)嗎？” 以前也沒這樣過…… 李心冉滿心疑惑地關(guān)上保險箱，將密碼鎖上的數(shù)字打亂，關(guān)上工作室的燈。 她上了趟廁所，之后回到自己的臥室里。 心冉住在事務(wù)所，她的臥室原來是雜物間，石峰把里面沒有用的東西全清了出去，改成了睡覺用的房間。 她在這兒住了有十幾年了。 李心冉正要關(guān)上臥室的門，這時工作室里傳來了電話鈴聲。 李心冉：（這么晚了，誰打電話過來？） 剛拿起話筒接聽，對方掛斷了。 李心冉：（怎么給掛了？難道是惡作劇電話？算了，先休息吧。） 翌日清晨。 李心冉聽到外面有人敲事務(wù)所的門。 李心冉：“一大早就有人上門……” 她穿好衣服鞋子，戴上眼鏡，走出房間。 她打開事務(wù)所的門，一個男人站在門口。 “不好意思，一大早就來打擾?！? “您稍坐一下，老板馬上到?！? 李心冉給石峰發(fā)了個微信過去。 李心冉：〈Boos，林警官來了。〉 石峰：〈我知道，咋天晚上忘了跟你說他今天會來，你先招待一下，抱歉抱歉?！? 李心冉：〈┐（─__─）┌〉 李心冉從茶幾下面拿出鐵觀音，暖水壺里面還有熱水，但沏茶可不能用溫水。 她坐上一壺水后，道：“是天空一中的火災(zāi)事件委托嗎？” 林中信：“嗯？你怎么知道？” 李心冉：“我看了報紙，看到是你負責這個案子，就知道你來事務(wù)所有什么事?！? 林中信：“這樣啊。其實，這場火災(zāi)……” 李心冉：“不是報紙上說的那樣吧，如果是普通的火災(zāi)，也不會成立專案組?！? 林中信看著李心冉的眼睛，那藏在無框金絲邊眼鏡后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這孩子的直覺準到可怕。 林中信：“沒錯，確實不是報紙上說的那樣，具體的情況等石峰回來再說?！? 水開了。 李心冉倒出幾顆茶葉在茶壺里，接著放入幾塊冰糖，把熱水倒進去。 因為太燙，她把冰箱里的一瓶礦泉水倒了一些進去。 “請用茶。” “謝謝。” 林中信拿起茶杯，這時門開了。 “讓你們久等了。” ?????? 林中信：“那么我就說一下事件的原委，6月10號的下午四點左右，有數(shù)名學生發(fā)現(xiàn)，舊教學樓有濃煙冒出，” 李心冉：“舊教學樓？” 林中信：“沒錯，起火點并不是報紙上說的實驗樓化學實驗室，而是舊教學樓的高二A班教室，這一點我待會兒再解釋。消防車趕到后就立即滅火，但是消防員們進入火災(zāi)現(xiàn)場后，發(fā)現(xiàn)遇難者無一生還?！? 石峰：“全死了嗎，一共多少人？” 林中信：“24個，全都是高二A班的學生，而且更詭異的是，一般在火災(zāi)現(xiàn)場的人都會為了求生而逃跑，但那24個學生都端坐在座位上面，就好像是在那等死一樣?！? 李心冉：“…………” 石峰：“…………” 林中信：“而且，作為案發(fā)現(xiàn)場的教室也沒有被鎖上，也沒有打斗痕跡，我們也確認了那間教室的監(jiān)控錄像，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所有的畫面都是黑屏。雖然感覺可能性不高，但一開始還是從大規(guī)模謀殺的方向調(diào)查的，但是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類似于邪教等精神洗腦之類的跡象?！? 石峰：“那報紙上的報道又是怎么回事？” 林中信：“你也知道，學校最忌諱有人死在學校里面，更何況這死了一個班呢，這是我們警方與校方經(jīng)過商討后達成的共識?！? 李心冉：“也就是捏造出來的新聞唄?！? 林中信：“…………在校方看來，高二A班24名學生的死亡，更像是集體自殺。而對于我們警察來說，這種事情已經(jīng)超過了我們的理解范疇。雖然我不相信有鬼神作祟，但就眼下這起案件來看，極有可能，但這不該是作為一名警察所說的話?！? 李心冉：“也就是說，你們和校方解決了大部分的問題，但是這個案子又不能用一句‘靈異現(xiàn)象’來解釋。所以最后決定發(fā)表為因為化學實驗操作不當導(dǎo)致的火災(zāi)？” 林中信：“非常慚愧，確實是這樣，不過那些媒體指責警方也就算了，要是被一些人去模仿的話，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石峰：“我大致了解了，這次的委托，也就是潛入學校進行調(diào)查？” 林中信：“沒錯。不過主導(dǎo)權(quán)不在我們這，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就跟校方談好了，同意把這件事情壓下去，要是警方大張旗鼓的進行調(diào)查，那可就是校方自己打自己的臉了。就這樣子結(jié)案的話，這案子肯定會被當做一個懸案，永遠的躺在檔案室里吧。老實說，這次的委托是我個人的意思，有頭就得有尾，我也不想就這么算了?！? 李心冉：“所以，就需要有人進入學校去搜集情報?！? 石峰：“我去？” 李心冉：“怎么想都不是你去吧?！? 這個倒確實，石峰看上去像是黑社會的人，他要是去了學校，還不得把那些學生嚇個半死，況且他已經(jīng)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假扮成學生進入學校很顯眼。 相反，李心冉今年剛滿17歲，身材發(fā)育的特別好，再加上模樣清秀，完全就是高中美少女的模樣，這樣轉(zhuǎn)入學校進行調(diào)查完全不會有人懷疑。 林中信：“時間緊迫，我需要你們立刻給我答復(fù)，這個委托是接還是不接？” 石峰：“以我的立場是偏向拒絕……” 李心冉：“我們接了。” 石峰：“…………你決定吧。” 李心冉：“這個委托我們接了，委托費……” 林中信：“這個你放心，保證讓你們滿意，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一趟醫(yī)院?！? 李心冉：（真的這么急？） 2 北京第三人民醫(yī)院 太平間 林中信：“因為尸體的數(shù)量太多，所以就這么擺了。調(diào)查許可證已經(jīng)下來了，你們就隨意調(diào)查吧。老石，麻煩你跟我到外面一下，有些書面資料需要你確認?！? 石峰：“好?！? 兩人出去之后，李心冉開始檢查尸體。 李心冉：（燒傷面積覆蓋全身，燒傷程度已經(jīng)達到了無法識別面部的程度。想要確認他們的身份，也只能通過齒型，體格以及DNA了吧？） （第二具尸體跟上一具差不多，莫非兇手是先行兇再縱火？） （再調(diào)查尸體好像也沒什么用，怪不得林警督委托我們潛入學校調(diào)查。） 石峰走了進來。 李心冉：“我調(diào)查完了，光是調(diào)查尸體的話，是查不出來什么的?！? 石峰：“所以還是得讓你潛入學校，對了，你到東走廊的緊急出口找林中信，他好像有什么東西要交給你，還有詢問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李心冉出門，來到東走廊的緊急出口。 林中信：“不好意思，又麻煩你跑一趟，尸體的調(diào)查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李心冉：“單從尸體上看不出什么，根據(jù)已經(jīng)知道的經(jīng)過以及細節(jié)，符合這個案件的作案手法，根本就不存在?！? 林中信：“那也就是說……” 李心冉：“只能到學校里去調(diào)查了?！? 林中信：“這個請你轉(zhuǎn)交給石峰?！? 李心冉：“信？” 李心冉接過信封。 她回到太平間后，發(fā)現(xiàn)石峰不在了。 李心冉：“誒？Boos人呢？” 從剛才一開始，就感覺到有一股違和感…… 等一下！這里的尸體一共有…… 她迅速數(shù)了一下，一共25具尸體，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了一具。 “等一下，我記得林警督說過，死亡的人數(shù)是24名，可這多出來的一具尸體是怎么回事？” 李心冉：（要不先看看他給boss的信寫了什么吧。） 可當她拆開信封一看，里面竟然只是寫了一堆亂碼。 李心冉看到信里面寫的只是一堆亂碼，頓時滿臉疑惑。 “這寫的什么?。侩y道是什么加密內(nèi)容？” 燈突然滅了，太平間里面暗了下來。 這時，李心冉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加令她毛骨悚然的事實。 多出來的那一具尸體不見了。 第二排，從左往右數(shù)第四個。 她慢慢的走過去，用手摸了摸上面的尸袋。 竟然還有一絲絲的余溫。 李心冉：（但愿是我的錯覺。） 她走出太平間，發(fā)現(xiàn)外面漆黑漆黑的，而且走廊里的警察以及病人都不見了。 李心冉：（不對勁……走廊里的人都不見了。） 她走到休息區(qū)的販賣冰箱旁邊， 后面?zhèn)鱽砹碎_門聲。 她不敢大喘氣，等到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才敢從販賣冰箱后走出來。 （從太平間里走出來的……剛才太平間里確實少了一具尸體。） 李心冉回到太平間，她關(guān)上門，松了口氣。 （那個怪物是從這里出來的，那就代表這里是安全的。） （話說回來，我是從什么時候跟他們兩個走散的？） （還有，“林中信”交給我的東西也不見了?。? （那個人絕對不是林中信，boos也不是boos。） （是只有我，還是所有人都陷入到了這種狀況？） （我去，這里還沒信號，真是糟糕的展開，先發(fā)個微信求救吧。） （OK，這樣就可以了。） 李心冉在太平間里到處走，試著找信號。 （門口應(yīng)該有信號吧。） 她舉著手機走到門口，本想打開門的，突然間，太平間的燈亮了，與此同時，另外的24具尸體也不見了。 燈滅了，24具尸體“活”了過來，一具尸體走向李心冉。 ？？？：“如果當初聽他的話就好了，你沒辦法躲一輩子的?！? ？？？：“當初就不該答應(yīng)她的，從一開始收留你就是個錯誤?！? 李心冉背靠著門，她擰動門把手，卻打不開門。 （糟了……） ？？？：“去死吧！” 那具尸體撲向李心冉，一瞬間，李心冉感覺到周圍亮了起來。 ?????? 6月12日 石峰事務(wù)所 晚上九點 石峰＆李心冉：“…………” 石峰：“這次的委托要不要拒絕？” 李心冉：“不用，答應(yīng)了就得做到底?！? 石峰：“可是今天……” 李心冉：“不愧是boos，能立刻明白我發(fā)的微信訊息?！? 石峰：“那種狀況下你還在說游戲的事。” 很不想承認是因為這種事察覺到異常。 當時石峰收到微信，上面寫著：boos，快用我的帳號登錄游戲。 李心冉被困在里世界，石峰用心冉的帳號登錄游戲，發(fā)現(xiàn)顯示的IP地址是一堆亂碼。 李心冉：“先理一下吧，第一，進入不同的地方有概率進入那個空間；第二，在那個空間里有概率收到信號；第三，空間里的怪物不只是會襲擊人，而且是有思想的?！? 石峰：“今天剛進去太平間，你就不見了?！? 李心冉：“這說明即使不是落單也會進入異空間，而且當下也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 其實仔細觀察周圍，還是能發(fā)現(xiàn)一些不同的地方。 石峰：“你之前說，曾經(jīng)和我與林中信說過話，可這對我們來說，是沒有發(fā)生過的事?！? 李心冉：“沒錯，所以我才跟你們解釋了那么久，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跟調(diào)查的案子有關(guān)系，恐怕林中信也不會相信。另外，如果被困在異空間里，至少要有另一個人在才能逃出去。雖然不知道怎么觸發(fā)的，但就結(jié)果而言，在正常世界里的人，在對的時間點，相同的地點，就能把被困的人帶出來。” 石峰：“雖然看不到對方，但我們今天有一段時間是在同一個空間里吧?！? 李心冉：（大方向感覺沒有錯，還得再想想。） 石峰：“這種情況也不是想驗證就驗證的，還是別再發(fā)生比較好。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的話，就立刻把集合地點與時間用微信發(fā)出?！? 石峰：（還好今天有這么做，要不然……） 李心冉：“今天就暫定先這樣吧。” 石峰：“雖然有些趕，但就要開始調(diào)查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或是……” 李心冉：“麻煩有空的時候幫我登個游戲，簽個到，做下任務(wù)什么的。” 石峰：（差點忘了，這丫頭手游成癮。） 石峰：“只有這個？沒有別的什么嗎？” 李心冉：“沒有?！? 石峰：（看來是我想多了。） 石峰：“那就這樣吧，如果需要確定委托內(nèi)容的話，電腦沒關(guān)，隨時可以查。” 李心冉：“好?！? 石峰：“那我先走了?！? 石峰走后，李心冉把門鎖上。 她坐到鋼琴前，彈起了鋼琴。 彈了沒有半分鐘，就彈錯了一個音。 李心冉：“還是不太熟練……還是先睡覺吧?！? 雖說總覺得今天boss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李心冉剛躺下沒幾分鐘，就聽到事務(wù)所的門被打開了。 李心冉：（操心過頭了啊。） 3 北京市天空第一中學 校長室 林中信：“總之，調(diào)查的工作就全權(quán)交給你了?！? 李心冉：“嗯?！? 此時她已經(jīng)換上了學生制服，這還是她第一次穿高中的校服，因為李心冉在上完初三之后就不再上學了，從事偵探工作之后，就打扮的比較成熟了，戴著一頂棕色紅格的報童帽，穿著白色襯衣和咖啡色馬甲，以及黑色緊身短褲，打著紅領(lǐng)帶。 校長李國新說道：“跟之前談好的那樣，除了別泄露消息外，也請你低調(diào)點兒，千萬不要惹出什么麻煩來?！? 李心冉：“請校長放心?！? 校長李國新擺著一副臭臉，道：“總之，這是最后的讓步了，這段時間你可以隨意調(diào)查校內(nèi)的任何地方。如果有的地方上鎖了，你就到警衛(wèi)室里跟大爺要鑰匙。老師們我也都知會過了，你到時候隨便問。還有，我要再跟刑警先生確認一下，調(diào)查最晚會在6月30號之前結(jié)束，對吧？” 林中信：“對，盡量在期末考試之前結(jié)束?！? 石峰：“感謝您的這次協(xié)助。” 李心冉：“……………………” ?????? 林中信：“這次的事情真是麻煩兩位了?！? 石峰：“別客氣，我們也只是收錢辦事?！? 李心冉：“總之，要保持聯(lián)絡(luò)?！? 石峰：“你把這個拿上，省的你在教學樓里迷路。” 石峰把學校的平面圖以及教學樓的平面圖給了李心冉。 石峰：“為了不影響其他學生，最好是在下課或者大課間進行調(diào)查，時間可能不太夠，但是你的話就沒問題。” 李心冉：“那是當然。” 林中信：“雖說這次是只讓心冉去調(diào)查，但介于上次醫(yī)院里出現(xiàn)的情況，我給石峰準備了刑警身份，如果到時候真的有緊急情況，可以方便進出學校?！? 石峰：“謝了，接下來的調(diào)查就麻煩你了。” 6月14日，高二B班，下午五點十分。 大部分學生都去食堂打飯了，只有幾個學生還在教室里面。 李心冉起身。 上課的時候，李心冉?jīng)]怎么聽課，專注于研究地圖了。 教學樓的后面是舊教學樓，預(yù)計暑假開始的時候進行拆除，建一個體育館。 “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想打聽一下?！? “什么事？” “你知道高二A班的事嗎？” “知道，那一定報應(yīng)，哈哈哈?！? “報應(yīng)？” “全班一起欺負一個人，幾天后全死了，怎么想也是報應(yīng)吧。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問問別人。” （等一下，全班？） 李心冉又找了一名正在看景的女學生。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有關(guān)前幾天高二A班的事情。” “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真虧班上還有人敢說風涼話呢，說不定下一次死的就是他們了?！? “怎么說？” “李瓏悅從上個月開始就沒來學校了，A班出事之前，也有一個學生突然休學，然后……” “李瓏悅是……” “對了，你剛轉(zhuǎn)來沒多久，沒見過她，她是咱們班的學生，從上個月就請了長假?！? 李心冉：（雖然感覺跟委托的案件沒有什么聯(lián)系，但還是留個心眼兒比較好。） “哦?！? “你也減肥嗎？” “不，我從來不減肥。” “能有這樣的身材，對于我這樣的女生來說，簡直是一種奢求。” 確實，班上沒有幾個像心冉這樣胸部發(fā)育良好，身材又苗條的女生。 “你知道前幾天A班的事情嗎？” “呃……你可以去問問班主任王宇豪，不過問了也是白問，因為他總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不過他可能知道，你可以去問問?！? “好，謝謝。” 講臺邊上有兩個學生往油墨筆里灌入油墨。 “我問一下，有關(guān)前幾天A班的事情，你們知道些什么嗎？” “你是說A班嗎？那可是個‘問題班級’，專門制造麻煩的，他們的班主任也夠倒霉的，本來接手這個班就夠倒霉了，現(xiàn)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嗯？話說A班的班主任沒事來著？） 另一個女學生說道：“學校也下令禁止討論這件事情，不過，我們學校一直有個傳聞，叫作‘舊樓的幽靈’。只要到舊教學樓的二樓就能遇到她，她還能幫你實現(xiàn)一個愿望。” “或許是里面有個學生徘徊，結(jié)果被當成了幽靈。”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因為上次的事情，舊教學樓已經(jīng)被封起來了?！? 李心冉走向教室門口。 “我想問一下有關(guān)前幾天高二A班的事情?！? “你問那個干嘛？” 梳著雙馬尾的女生語氣很沖。 “不就是玩兒火玩兒到燒起來了嗎，剛轉(zhuǎn)來就打聽這些有的沒的?！? 旁邊的一個男生跟著幫腔。 “告示都已經(jīng)貼出來了，學?，F(xiàn)在嚴禁討論這件事情，你最好給我們小心一點。” 一個眼睛男也跟著幫腔。 李心冉：（反應(yīng)那么大，就跟戳到了痛處一樣。） 這三個人離開后，坐在第一排離講臺比較近的一個學生，放下手中的筆，走到李心冉跟前。 “那個……” “嗯？怎么了？” “剛才那三個人，戴眼鏡的叫歐陽海，梳著雙馬尾的叫方曉夢，皮膚有些黑的叫杜雷。盡量不要招惹他們，他們是班上的那種……” “謝謝你的忠告?！? “啊，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關(guān)小蕓，我記得你是叫李心冉吧，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雖然剛來這兒時間不是很長…… “我剛才問他們的事……” “學校已經(jīng)明文規(guī)定不能討論，我可能幫不上什么忙?！? “沒關(guān)系，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 難怪那個校長說隨便調(diào)查…… 為了方便調(diào)查，還是先到警衛(wèi)室把鑰匙全借走吧。 “大爺，我是來借鑰匙的。” “你就是校長說的那個偵探吧，沒想到是這么年輕漂亮的丫頭。鑰匙放在電視下面的柜子里，記得到時候歸還?！? “知道了?！? 今天有兩件要主要做的事，一件是去找高二B班的班主任王宇豪，一件是去起火的舊館里進行調(diào)查。 二樓辦公室。 李心冉推開門，一進去就看到一個女生正在和王宇豪說什么，似乎很生氣，之后匆匆離開了。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哦～這么快就來了，偵探小姐?！? 果然，跟那個學生說的一樣，吊兒郎當?shù)模徽?jīng)。 “既然已經(jīng)知會過您了，那我就直接進入正題了，王老師。” “你問吧?！? “首先，我想請教一下，事發(fā)當天，也就是6月10日，高二A班的情況。” “嗯……那天早上我有一節(jié)他們的課，跟往常一樣，沒什么特別的?！? “我從你的學生那里聽說，高二A班是個問題班級?！? “你都打聽過了啊，總之事發(fā)當天，在我課上他們跟往常一樣，沒什么異常。” “高二A班的班主任后來怎么了？” “你說呂梁超啊，他是真的慘，平時處理那些學生就已經(jīng)夠他受的了，現(xiàn)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兒……事發(fā)后他人就走了，其實學校本來也沒打算撤他的職，但他直接走了，從那之后我就沒見過他了。” “那有沒有呂老師的聯(lián)系方式和住址？” “我跟他不是很熟，你問問微機課的邢老師邢文達吧，他倆好像是大學同學。呂梁超不怎么跟別人來往，是個孤僻的陰沉男?！? “那呂老師有沒有被當作嫌疑犯懷疑過？” “那怎么可能，他個性那么懦弱，而且案發(fā)的時候，他跟別班的老師在一起，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那您對這次事件的看法呢？” “我感覺就是意外?！? “您認真的？” “開玩笑的，至少警方是這么結(jié)案的，雖然作為老師不應(yīng)該這么想。對A班稍微有點認識的人都會覺得他們死了是活該。我沒辦法給你一個確切的結(jié)論，就這樣子結(jié)案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我從你的學生那兒聽到了有關(guān)舊教學樓的幽靈，這是傳言嗎？” “那個我也聽說過。我記得好像是這么說的，如果你有怨恨，就去舊教學樓的二樓，幽靈就能給你報仇?！? “我聽到的版本是可以實現(xiàn)你的一個愿望?！? “反正都差不多，搞不好就是呂梁超去許的愿?！? “這個傳聞有多久了？” “也不是特別久，好像是從去年下半學期開始傳的。” 也就是9月到12月這段時間嗎…… “知道這個傳聞的時候，已經(jīng)在學校里面?zhèn)鞯梅蟹袚P揚了，我也不曉得是怎么回事?！? “我能看一下2年級的學生檔案嗎？” “請隨意，高二生的所有檔案放在門口邊的柜子里，別帶走就行?！? 李心冉打開柜子，取出厚厚的檔案袋。 她打開檔案袋，數(shù)了一下，二十五份檔案。 李心冉：（確實是二十五個人…………也沒什么特別的。） 她將檔案袋扣上，拿起了高二B班的名冊。 方曉夢 性別：女 年齡：17 教師評語：一肚子的壞水，是班上的混混頭子，學習方面不上心，但目前沒有發(fā)現(xiàn)有違校規(guī)的情況。 歐陽海 性別：男 年齡：17 教師評語：算是班上很聰明的學生，但也只是個衣冠禽獸罷了，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和方曉夢與杜雷混在一起，也可能他們?nèi)齻€本身沒那么要好。 杜雷 性別：男 年齡：16 教師評語：似乎有暴力傾向，經(jīng)常能看到他恫嚇別的學生，在發(fā)生打架事件之前，必須要多注意他。 關(guān)小蕓 性別：女 年齡：17 教師評語：去年轉(zhuǎn)進我們班，是個很老實的孩子，個性隨和開朗，跟同學們相處的都不錯，是個讓人不操心的孩子。 “王老師，有件事我想問一下，A班的事件發(fā)生之前有發(fā)生了什么嗎？” “你說的是夏雨欣休學，我聽別的任課老師說過，夏雨欣在班上受欺負。詳細情況就不知道了，她從這個月初就沒再來過學校了。” “那她受欺負總該有什么原因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能去問呂梁超或者李校長跟警察。不過都這個節(jié)骨眼兒了，好像也沒什么問的必要。” “警察？” “對，似乎牽扯上了什么命案，但內(nèi)幕我就不清楚了。” “在我進來的時候，看到有個女學生在跟你爭論些什么。” “哦，你說她啊，她叫白薇婷，高一C班的學生，我去他們班聽過課。她跟我們班的李瓏悅是熟人，還是鄰居?！? 李心冉：（又是跟李瓏悅有關(guān)……） “她開了一個網(wǎng)址給我看，說是上面有李瓏悅被欺負的證據(jù)，就是這個?！? https://www.fukinshinlongyue.com 李心冉：（這個叫……“瓏悅的房間”？） “這上面沒有作者的資訊啊?！? “白薇婷說，上面大頭貼里的項鏈是她送給李瓏悅的禮物。而且5月3日那篇提到匿名調(diào)查問卷的文章……確實有這件事情，時間也對的上?！? “既然這樣，那欺凌事件就不是毫無根據(jù)的謠言?！? “可是之前的匿名調(diào)查沒有結(jié)果，這挺讓我納悶兒的?！? “不管怎么樣，還是查清楚比較好。” “她都請長假了，沒有查的必要了吧?！? “請假的理由是什么？” “她說是身體不舒服，要請假一陣子?！? 李心冉：（我的天，怎么想都是因為被欺負才會請長假的吧。） “總之，我會再查查看，你就別操心了?！? 李心冉：（又多了件在意的事，有必要去找那個叫白薇婷的學生打聽一下。） “今天我就問到這兒，王老師再見?！? “再見?！? 李心冉出了辦公室，來到一樓。 高一C班。 教室里面只有兩個人。 “請問一下，白薇婷同學在嗎？” “她是走讀生，下課就走了，不過她總會在圖書館里待一會兒再回去?！? “哦?！? 圖書館。 “你好，你是白薇婷同學吧？” 李心冉從背影身形認出來了白薇婷。 “你是……” “不好意思，我是剛轉(zhuǎn)進高二B班的李心冉，有件事情要問你?！? “高二B班……你是瓏悅那班的！你要問我什么？” “剛才看到你和王宇豪在爭論些什么，想和你聊一下，你方便嗎？” “對不起，那不是什么能拿來閑聊的八卦?！? “如果我讓你感到不愉快，我的錯，這是我的名片?！? “石峰事務(wù)所……” “其實我也是接到委托才來這里調(diào)查的?！? “……………………雖然不一定能回答你，你想問些什么？” “這次高二A班的事件，你知道些什么？再小的事情也行?！? “很遺憾，因為年級樓層不一樣，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要是欺凌事件呢？” 李心冉的這句話直中白薇婷的心思。 “…………” “高二A班有個叫夏雨欣的學生，從這個學初就沒有來學校。知道了你在調(diào)查李瓏悅的事情后，就覺得你可能對這事知道些什么。” “你聽過【舊樓的幽靈】嗎？” “實現(xiàn)一個愿望，或是報仇?！? “有很多版本，但本質(zhì)上都一樣?！? “那你知道【代行者】嗎？” “沒有，那是什么？” “沒事，我也是聽來的，扯遠了，A班的事情我確實沒辦法回答你，頂多只能聊聊學校的怪談。不好意思，沒幫上什么忙。” “不會不會，打擾你了。” “對了，你們事務(wù)所什么案件都接，那委托費大概是多少？” “費用基本上都是BOOS……呃，老板去談，有些時候視情況不收費?！? “那就好，要是我想到什么的話，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 “那我回家了?！? 白薇婷走后，李心冉來到教學樓后方。 舊教學樓確實被封鎖了，不過最多也就是四周圍上了警戒帶，大門上貼了封條，如果校方真的不想讓人進去，那就應(yīng)該將門窗用木板封死。 李心冉邁過警戒帶，推開門走了進去，門上的封條呲啦一下斷開。 里面很黑，她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發(fā)現(xiàn)遠處有三個人正往這邊走過來。 李心冉：（他們?nèi)齻€來這里干什么……） 李心冉走到二樓，來到起火的教室前。 門鎖已經(jīng)沒了，李心冉透過門上的洞往里面看去，因為桌椅大多數(shù)都是木制，基本上全被焚毀了。 李心冉：“這也太黑了吧……” 她走進教室里，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 地板沒有燒焦的痕跡………… 而且，為什么只有這個座位沒有被燒？ 就在這時，外面的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教室的窗戶被打碎了，一塊磚頭飛了進來。 李心冉一躲，下方的地板突然間破開一個大洞，她整個人掉了下去。 還好下面是個雜物間，一堆紙箱子把她給接住了。 “該死的……到時候找他們算帳?！? 李心冉從紙箱堆上跳下，離開了舊教學樓， 在她走出舊教學樓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藏在樓里面。 關(guān)小蕓。 李心冉：“喂，林警督，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夏雨欣這個人?！? 林中信：“夏雨欣？學生嗎？” 李心冉：“對，她似乎與A班集體死亡之前的一個案子有關(guān)，我從王老師那里打聽到，他說警察知道這個案子?！? 林中信：“那好，我這就去查。” 4 心冉回到事務(wù)所，看見林中信和石峰面對面坐在沙發(fā)上。 李心冉：“哦吼，林警督來了?！? 林中信：“打擾了，今天你拜托我查的事情，我想還是面對面談?wù)劚容^好?！? 此時石峰注意到，心冉穿的校服上全是土。 石峰：“你怎么把校服弄得那么臟？” 李心冉：“說來話長了?！? ?????? 石峰：“沒想到在調(diào)查過程中會發(fā)生這種事，需要我?guī)兔?？? 李心冉：“不用，就結(jié)果而論，是我自己踏破地板掉下去的。估計李瓏悅平時被他們欺負的很慘。” 石峰：“李瓏悅是……” 李心冉把今天調(diào)查到的線索匯報了一遍。 李心冉：“首先，這個現(xiàn)象就用‘作祟’來稱呼吧，至于它是怎么發(fā)生的，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我認為是人為的。” 石峰：“人為……這個推測是根據(jù)舊教學樓的傳聞來的嗎？” 李心冉：“對，目前還只是我的臆測，或許，新的作祟說不定已經(jīng)開始了?！? 林中信：“你在醫(yī)院里那個時候經(jīng)歷了作祟，但是逃了出來，可那個時候A班的學生都死了啊，怎么還會有作祟？” 李心冉：“我們先確定一下夏雨欣的事件?！? 林中信：“說來慚愧，我之前完全沒注意到A班發(fā)生的另一起事件?！? 石峰：“你完全不知道？” 林中信：“夏雨欣的案子不是我負責的，而且也被校方壓下去了。今天還是心冉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有這個案子。6月3日，夏雨欣在家中割腕并上吊自殺?！? 李心冉：“割腕并上吊？！” 林中信：“死因不是割腕，而且詭異的是，她割腕流出來的血盛裝在一個類似于木枡的容器里面。他父母的尸體，被警方發(fā)現(xiàn)關(guān)在一樓的儲藏室內(nèi)，身受多處刀傷。” 李心冉：“會不會是入室搶劫，再偽裝成監(jiān)禁和自殺？” 林中信：“案件曝光前，夏雨欣曾經(jīng)給她父親就職的公司打電話過去，說是父親病了，要請個長假，之后公司那邊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夏雨欣一家。公司報警后，警方在公寓門口聞到了不尋常的惡臭。經(jīng)過法醫(yī)驗尸，夏龍馮莉莉夫妻二人的指甲里，有夏雨欣的皮膚組織。廚房雖然被整理過，但是仍然有打斗過的痕跡?！? 石峰：“幾乎確定了?！? 李心冉突然想起來了什么，道：“等一下，那個木枡是不是黑色的？” 林中信：“你猜對了，確實是黑色的?！? 林中信將照片放在桌子。 李心冉：（果然，但是事務(wù)所里為什么會有……找個機會問問boos吧。） 林中信：“綜上原因，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外部入侵的跡象，目前這個案子已嫌疑人畏罪自殺的結(jié)果結(jié)案。” 石峰：“作案動機呢？” 林中信：“還不知道?！? 石峰：“學校里沒人知道夏雨欣的事情？” 李心冉：“從目前調(diào)查的進度來看是這樣，除了校長和班主任呂梁超，恐怕沒有人知道夏雨欣已經(jīng)死了。本來以為這個月會很閑……” 石峰：（你可別說了……） 李心冉：“我覺得李瓏悅有必要調(diào)查一下。” 林中信：“你打算去調(diào)查李瓏悅？” 李心冉：“嗯，我覺得她跟這起事件應(yīng)該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打算過幾天去拜訪一下。目前是以接觸呂老師為優(yōu)先。” 林中信：“那今天就先這樣，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聯(lián)絡(luò)我?！? 李心冉：“好的，謝謝您?！? ?????? 石峰：“今天辛苦你了，情報比想象的要多，我得好好整理一下。” 李心冉突然一個激靈，她將那個網(wǎng)址輸入搜索引擎，點擊搜索。 李心冉：“BOOS，你看這個網(wǎng)址?！? 石峰：“瓏悅的房間？最后的更新日期……6月10日，正好是那一天。” 李心冉：“這是李瓏悅的網(wǎng)址，她從上個月月底就沒去學校了?！? 石峰：“校園欺凌？” 李心冉：“對，感覺就是那三個人干的。你先看看吧，有什么發(fā)現(xiàn)再通知我一聲?！? 石峰：“好?！? 確認一下目前的事件。 1.高二A班集體死亡事件。 調(diào)查進度：實際調(diào)查后，高二A班共有25名學生，其中有一名沒死于火災(zāi)的學生，名為夏雨欣，但她卻在這起事件前（6月3日）死亡，初步調(diào)查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通過對案發(fā)地點的調(diào)查，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地方。 夏雨欣很可能與高二A班集體死亡事件有什么關(guān)連，雖然不曉得她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做到的。總感覺與夏雨欣一家慘死的案發(fā)現(xiàn)場遺留的【黑盒】有關(guān)。 更重要的是，她是怎么得到黑盒的？ 2.夏雨欣死亡事件 案發(fā)時間：2020年6月3日晚上 （來自林中信的調(diào)查，夏雨欣的推定死亡時間。） 案件概括：嫌疑人夏雨欣于下午先以利器殺害雙親，將尸體藏在一樓的儲藏間內(nèi)，接著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面割腕并上吊。（尚在調(diào)查中。） 案發(fā)數(shù)日后，警方接到被害人夏龍就職的公司的報警，案件才得已曝光，目前嫌疑人動機不明，且沒有留下遺書，調(diào)查異常困難。 備注：在上吊之前，夏雨欣將割腕流出來的血裝在一個黑色的方盒里面，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一樣。 3.李瓏悅遭欺凌事件 ①從五月底開始就沒去過學校（詳細時間待定） ②李瓏悅聯(lián)系了班主任說請假一陣子（已確認） ③在班上遭到欺凌（詳細情況待確認） ④與白薇婷的關(guān)系（熟人、鄰居） 雖然與目前調(diào)查的A班集體死亡事件沒有關(guān)聯(lián)，但還是有些在意的事情，作為調(diào)查的一部分，過幾天私下里去拜訪一下她。 5月底：李瓏悅未到校 6月3日：夏雨欣事件發(fā)生 6月10日：高二A班集體死亡事件發(fā)生 6月12日：林中信委托、醫(yī)院事件 6月14日：校內(nèi)調(diào)查 心冉將時間及事件記在筆記本上。 李心冉：（那個網(wǎng)址總給我一種違和感。） 先這樣吧。 心冉回了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翌日。 李心冉：（A班的事，昨天已經(jīng)打聽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多問問李瓏悅的事吧。） “同學，你知道李瓏悅的事情嗎？” “李瓏悅……不是很熟，為什么突然提起她？” “之前聽說班里有個同學因為被欺負休了學，就想知道怎么回事?！? “嗯……確實是這樣，其他人我不知道，匿名調(diào)查的時候，我是真把真實情況寫上去了?！? （先裝作不知道吧……） “匿名調(diào)查？” “對啊，有人舉報了班上的欺凌事件，班主任就進行了匿名調(diào)查，把寫有名字的紙片匿名投入箱子里。” “…………” “不曉得班主任有沒有處理，好像后來李瓏悅還被他們打傷了?！? （等一下，我記得王宇豪說的是“匿名調(diào)查沒有結(jié)果”？） “謝謝你告訴我?！? “沒啥，你也小心別被他們盯上了。” “謝謝忠告。” 已經(jīng)被盯上了。 “方曉夢他們?nèi)齻€，一年半前好像卷入過什么案件中去。” “打架斗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那樣吧。” 關(guān)小蕓：“新學校還習慣嗎？” 李心冉：“還好吧。” （她怎么突然跟我搭話？） 關(guān)小蕓：“陪我去趟廁所吧?！? 李心冉：“好。” ?????? 關(guān)小蕓：“你在調(diào)查A班的事，對吧？” 李心冉：“看來你都知道了啊，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關(guān)小蕓：“A班的事我不知道?！? 李心冉：“不是A班，是李瓏悅的事。” 關(guān)小蕓：“李瓏悅嗎？我也不是清楚?！? 李心冉：“可你明明比我早轉(zhuǎn)來很長時間?！? 關(guān)小蕓似乎有些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李心冉：“從別人那里知道的。” 關(guān)小蕓瞅瞅四周，確認沒人后，小聲道：“方曉夢他們?nèi)齻€私下里好像會欺負李瓏悅。我說‘好像’，因為他們?nèi)齻€經(jīng)常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搞小動作。班上的人多少知道這件事，但具體知道多少就因人而異了，可能有人覺得沒有那么嚴重。但是，聽說他們還會直接動手。” 李心冉：“動手？要真是這樣的話……” 關(guān)小蕓：“放學后他們經(jīng)常一起離開，準確的說，是李瓏悅被他們強行帶走。有一陣子看到她走路一跛一跛的?！? 李心冉：“我從班主任那里聽說，班里曾針對過欺凌事件進行過匿名調(diào)查?！? 關(guān)小蕓：“嗯，但是從那之后，李瓏悅被欺負的更慘了?！? 李心冉：“沒有人揭發(fā)嗎？” 關(guān)小蕓：“可能是沒人覺得有多嚴重，或者是不敢招惹方曉夢他們?nèi)齻€。” 李心冉：“這樣嗎……嗯……我大概了解了。” （欺凌變得更加嚴重的時間點，大概可以透過網(wǎng)址確認。理應(yīng)預(yù)見發(fā)起匿名投票會導(dǎo)致事態(tài)惡化，要么是舉報者是認為事件能順利解決，要么就是有人陷害李瓏悅。） 李心冉：“你知道【瓏悅的房間】這個網(wǎng)站嗎？” 關(guān)小蕓：“不知道，那是啥？” 李心冉：“沒事兒，我就問問?！?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如此看來，針對李瓏悅的欺凌確實存在，關(guān)小蕓的情報沒有問題，現(xiàn)在的問題是，王宇豪口中的“匿名調(diào)查沒有結(jié)果”。） 今天沒有時間慢慢打聽，要趕緊處理優(yōu)先事項。 6月17日（今天）待辦事項： 1.與高二B班班主任王宇豪見面 2.與高一A班的白薇婷見面 3.與微機老師邢文達見面 李心冉：“王老師，有兩件事我要問你。” 王宇豪：“什么事??？” 李心冉：“有關(guān)高二A班夏雨欣的事?！? 王宇豪：“那個不是只有……” 李心冉：“總之，夏雨欣在家里自殺了?！? 王宇豪：“什么！？” 李心冉：“認識的刑警告訴我的?！? 王宇豪：（是真的偵探啊……） 王宇豪：“不過，你為啥問我這個？” 李心冉：“夏雨欣出事是在6月3號，在那前后呂老師有什么異常舉動嗎？” 王宇豪：“嗯……雖然他平時就那樣，夏雨欣沒來的那天，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萎靡不振，比平時更不注重著裝?！? 李心冉：“萎靡不振？” 王宇豪：“對，更像是什么都無所謂了。沒想到夏雨欣的事對他那么大，倒是后來A班出了那件事，他反而沒什么反應(yīng)?！? 李心冉：“…………” 王宇豪：“學生集體死亡這種事，還是發(fā)生在自己班的學生上，正常情況下多少會被嚇到吧，但他就像是……像是……哎，我也不知道該咋說。” 李心冉：（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王宇豪：“另一個問題是什么？” 李心冉：“我想知道，李瓏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來學校的?！? 王宇豪：“我最后一次見她是在5月26日，至于打電話請假，是在隔天中午。” 李心冉：“像這樣的長假不辦手續(xù)的嗎？” 王宇豪：“因為之前也有過這樣的事兒，李瓏悅的身體不太好，說是休息一段時間，手續(xù)回來再補辦?！? 李心冉：“之前的匿名調(diào)查沒有結(jié)果是怎么回事？” 王宇豪：“就是字面兒上的意思，沒有人反應(yīng)欺凌問題?！? （有問題，從學生那里打聽到的情況來看，至少有兩個人反應(yīng)了真實情況。也可能是在說謊，但可能性不大。或許能從那個網(wǎng)址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王宇豪：“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李心冉：“那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舉報的欺凌事件？” ?????? 李心冉一走出辦公室，就碰上了方曉夢他們?nèi)齻€。 李心冉：（真是冤家路窄……） 方曉夢：“哎呦～來找老師告狀了，你別指望王宇豪了，他什么也不管的?！? 杜雷：“要不換你陪我們玩兒玩兒？” 李心冉：（正好，套他們的話。） 李心冉：“王宇豪不是不管，是有人暗地里對結(jié)果動了手腳，只要去調(diào)監(jiān)控……” 杜雷：“去吧，反正調(diào)監(jiān)控也——” 話沒說完，歐陽海硬生生地打斷他。 歐陽海：“杜雷！閉嘴！” 李心冉：（真好套話。） 方曉夢：“那天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還到處亂打聽。” 歐陽海：“要把她帶走嗎？” 李心冉：“想打架嗎？” 這時上課鈴響了，樓道里面的學生數(shù)量逐漸增加。 方曉夢悻悻地說道：“算了，人多眼雜。” 杜雷：“你會后悔的?！? 三人離開。 心冉以前是體育特長生，如果真打起來，方曉夢他們?nèi)齻€還不一定能打得過她。 第四節(jié)課下課后，心冉來到高一C班。 “白薇婷在不在？” “她今天沒來學校?！? 李心冉：（沒來學校？） 李心冉只能去找邢文達。 微機室北側(cè)右邊，是邢文達的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怼斑M來”的聲音。 “邢老師您好?！? “你是校長說的那個偵探吧，事情我已經(jīng)了解過了。你找我是想問老呂住哪兒吧？我馬上帶你去，詳細的車上說?！? “好。” 李心冉：（明明都是老師，反而邢老師給人一種更可靠的感覺。） 行駛車上。 邢文達：“要不是這幾天忙，我已經(jīng)去看學長了?！? 李心冉：“您想知道些什么？” 邢文達：“我還以為你要問我呢，” 李心冉：“等著我找你一起去，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打聽吧？” 邢文達：“不愧是明白人，那你就在適當?shù)姆秶鷥?nèi)，把能說的都告訴我吧?！? 李心冉：（從哪里說起好呢……） 輝達小區(qū)。 “所以，邢老師你也認為A班的事是作祟？” “原本我以為是自己的胡思亂想，要不是聽你說了你的經(jīng)歷，我還真不太相信會有怪力亂神的現(xiàn)象，也難怪學長會成那樣。” “變成那樣？” “夏雨欣事件發(fā)生后，學長的異狀就開始出現(xiàn)了，他本來就沉默寡言，從那之后，他的精神的狀況就更差了。有時候心不在焉的，有時候一個人說話。就像是中邪了一樣，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 “在A班出事的那一天，他一反常態(tài)的平靜，對事件毫不關(guān)心。就像是早知道會發(fā)生一樣?！? “那，當時和呂老師在一起的老師就是……” “對，就是我?！? （夏雨欣與A班事件的聯(lián)系……還有呂梁超，這么說來……） “也許呂老師知道整個事件的全貌?！? “你認為A班的事件是學長干的？” “就算不是，他也多少知道些什么。對了，呂老師住幾層幾號？” “4樓402。” 小區(qū)的單元樓采用的是外走廊設(shè)計，因為只有六樓，所以沒有裝設(shè)電梯。 左中右分別設(shè)有樓梯，李心冉和邢文達選擇從左樓梯上去。 還沒進去，心冉的手機響了。 陌生號碼…… “喂？石峰事務(wù)所您好？” “你好，還記得我嗎？” “你是……薇婷同學？” “是我，抱歉，今天一下課我就走了?！? 李心冉：（…………？她的同學說她今天根本就沒來學校，有問題……） “什么事情？” “是這樣，我有個委托要拜托你們。” “現(xiàn)在人手不夠?！? “那我用【A班事件的情報】作為報酬呢？” 李心冉：（還記得她說過“不一定能回答”呢，好個不一定。） “委托內(nèi)容是什么？” “我想請你們調(diào)查一件2018年12月份的猥褻案?！? 心冉感覺頭都大了。 李心冉：（調(diào)查2018年12月份的猥褻案……換取這次事件的情報……） “行吧，你把詳細內(nèi)容傳送到qq郵箱里，名片上有郵箱號，我們會優(yōu)先處理?！? “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都會把我知道給你解釋清楚。” “好，一有結(jié)果我就給你打電話?！? 通話結(jié)束后，李心冉給石峰打電話過去。 “需要支援了？” “算是吧，你先聽我說，剛才白薇婷給我打電話過來，說是委托我們調(diào)查一起2018年12月份發(fā)生的猥褻案，只要我們調(diào)查，她就會把有關(guān)A班的情報告訴我們?！? “知道了，我馬上去查?！? 通話結(jié)束。 “不好意思，走吧?！? 兩人走進樓內(nèi)，負一層的墻上貼著一個大公告，上面寫著： 近期接到多名住戶有關(guān)異味的投訴，請當事者注意基本的衛(wèi)生清潔，不要給其他住戶帶來困擾。若無好轉(zhuǎn)，我們將會對當事者進行罰款。 二樓。 “喵嗚～” “小貓?！? “這是學長的貓，怎么跑出來了？” 貓一溜煙地躥到三樓上。 李心冉追了上去。 “貓呢？” 李心冉不見邢文達上來，便往樓下走，卻發(fā)現(xiàn)最低只能到二樓。 心冉立即意識到，自己遇上了鬼打墻。 （又進入異空間了嗎……） 先上樓吧。 她走過三樓后，并沒有到四樓，而是五樓。 “誒？五樓？” 該不會四樓變五樓了吧………… 李心冉逐一查看門號，門邊的鐵牌子上寫XX家的字樣。 “嗯……李承乾家，白薇婷家。” 她倆竟然跟呂梁超住同一個單元樓。 “奇怪了，從外面看是五層，但是我直接從三樓到了五樓” “喵嗚～” “在那里啊，誒，不對，它在四樓？” 李心冉走下五樓，發(fā)現(xiàn)四樓又出現(xiàn)了。 “貓貓，過來?！? 小貓見心冉走向它，立馬跑了。 “這么怕生啊……” 心冉擰動402號門的門把手，門開了。 沒鎖門，有些意外啊…… 房間里面是暗紅色的，類似于暗房。 墻壁上的日歷圈到了5月27日。 浴室的浴缸里傳來血腥味兒。 左側(cè)的房間打不開，心冉進了右側(cè)房間。 房間的地毯上有一塊濕了，心冉往上看，水泥天花板上陰濕了一大片。 看樣子是樓上滴下來的。 是水還是別的什么…… 屋里的抽屜全拉不開。 心冉聽到外面有門開的動靜，她打開一道門封窺探外面，發(fā)現(xiàn)是左側(cè)房間的門開了。 她推開門，里面沒人。 電腦開著，上面顯示著熟悉的畫面。 “瓏悅的房間？6月16日……等下，這不是那個黑盒嗎！？” 昨天才更新的，是這個空間的幻覺還是…… 心冉走出房間，瞥一眼墻上的日歷，發(fā)現(xiàn)6月17日被紅圈圈上了。 “今天的被圈上了……” 走廊盡頭的房間里空蕩蕩的，折疊桌上攤開著一本書，上面寫著一個人的話。 我是無辜的，我沒有錯。 我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也許是個誤會，或者是有預(yù)謀的作案。 我本想給錢了事，結(jié)果他們非要把我告上法庭，私下了事成了作繭自縛，錄音和兩名證人的證詞讓我百口莫辯。 瓏悅，你要相信爸爸，爸爸不會犯罪。 只是這樣的生活，我不知道還要過多久。 我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了，卻還是看不到苦難的盡頭。 爸爸對不起你，不想拖累你，帶著爸爸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吧。 玄關(guān)處傳來開門聲。 心冉聽到腳步聲離這邊越來越近。 一個黑影沖了進來，心冉失聲叫了出來，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放下胳膊，發(fā)現(xiàn)自己在3樓的樓梯口。 “誒？剛才怎么回事……” 她下了樓，見到了邢文達。 “你剛才是不是……” “對，被困在里空間了。要不是老師你待在這兒，恐怕我就出不來了?！? “我上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人不在，也不在外面的走廊里，想到在車上你說的那件事，我就索性在原地等你了。” 李心冉：（簡訊也沒來的及發(fā)，幸好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發(fā)個微信給boos吧。） “好了，去找呂老師。” 402。 邢文達敲了敲門。 “學長，我來看你了。” 沒動靜。 “學長？你在家吧？” 邢文達擰動門把手，門開了。 “誒，沒鎖著?！? “好臭的味兒。” 李心冉：（等一下，A班的學生已經(jīng)全部死亡，照理說作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是我卻在醫(yī)院里遇到了……難道說……） “學長，我進去了。” 兩人進入屋里。 “這個味道太沖了，我先去看看。” 邢文達進了一個房間，似乎是臥室。 李心冉也不閑著，她進了另一個屋里，桌子上放著一本筆記本。 4月5日 騷擾電話與短信，已經(jīng)不知道接收到多少次了，我他媽到底惹到誰了？ 那群該死的……我果然不適合當老師，雖然文達說不是我的原因，但我還是想這個學期結(jié)束后就辭職，就這樣吧。 4月18日 今天回家的路上，被一個不認識的女職員搭話了，她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事？ 雖然說的話很氣人，但我無法反駁，說什么只要我獻祭自己的生命，就能讓那群臭小鬼們得到應(yīng)有報應(yīng)，我拒絕了，憑什么我要為那些不受教的惡魔做這種事情？ 李心冉：“獻祭生命……” 5月12日 那個學生是誰？她不是我班上的學生。 為什么她會知道？就跟之前那個女人一樣，她們到底什么來頭？ 那什么愚蠢的詛咒，我不需要，我只要再撐一陣子就行了。 6月11日 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跟那個女人說的一樣！原來打從一開始不是我也沒關(guān)系。 李心冉：（難道說，是他把黑盒給了夏雨欣嗎？） 門突然被推開了。 邢文達跟呂梁超走了進來。 邢文達：“學長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什么話也不說。不行，這里實在是太味兒了，麻煩你把垃圾丟一下吧?！? 李心冉：“好吧?！? 兩大黑塑料袋的垃圾發(fā)出陣陣惡臭。 以后要找男人，絕對要找個愛干凈的…… 李心冉提著兩大包垃圾走下樓，垃圾桶在單元樓五十米處的地方。 心冉剛把垃圾扔進桶里，樓上傳來喊叫聲。 “快回來！我要拉不住學長了！” 心冉趕緊往回跑，她剛跑到單元樓前，呂梁超整個人摔了下來，鮮血濺在心冉雪白的校服上。 ?????? 下午七點，事務(wù)所。 “還好嗎？” “我沒事，白薇婷的委托查得怎么樣了？” “差不多都搞定了，詳情明天再說，你先去休息吧?！? “這樣的辦事效率，上一次是什么時候來著？” “你到底是在夸我還是在貶低我……畢竟是非常時期?！? “或許呂梁超的死才是這次作祟真正的結(jié)束?！? （到頭來還是沒問到什么……對了，今天在異空間里，看到網(wǎng)址有更新。） “boos?！? “怎么了？” “你看看那個網(wǎng)址，是不是更新了?！? “有！還是昨天剛更新的。你怎么知道的……嗯？這個是黑盒？” “在異空間里看到的，結(jié)果現(xiàn)實里真的發(fā)生了？” 不妙了…… “我過去一趟?！? “我……” “你留在這兒，既然不是學校，就交給我吧。林中信和我一塊兒去，不會有問題?！? “…………好吧?！? “麻煩你待機，保持聯(lián)絡(luò)?！? “知道了?！? 石峰走出事務(wù)所后，立即給林中信打了通電話過去。 “喂，老林啊，是這樣…………” 晚上九點。 “抱歉，這么晚還把你叫出來?！? “哎，這不算事兒，要不是你把我叫出來，我還在忙活今天那案子呢?！? “話說回來，那個丫頭是叫李瓏悅吧？沒想到她跟呂梁超住在一個單元樓?！? （希望這只是個巧合，可別再節(jié)外生枝了。） 李瓏悅家門口。 石峰按了按門鈴，沒人開門，也沒人回應(yīng)。 “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開門就硬闖進去了！” “我沒申請調(diào)查令，這么做算是私闖民宅吧？” “不管了，進去再說?！? 石峰擰動門把手，打開門進入。 “這樣一來，我們就是共犯了?！? “無語?！? “開玩笑的，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你仔細聽?！? “沒動靜啊？” “這證明屋里可能沒有人?！? ?????? 李心冉：（結(jié)果被晾在事務(wù)所了……） 呂梁超已經(jīng)死亡，現(xiàn)在只能指望白薇婷了，還有……關(guān)小蕓，總感覺被她牽著鼻子走。 而且今天…… ——那能不能告訴我，是誰舉報的欺凌事件？ ——事到如今，說了也沒什么要緊的，是一個A班的學生，名字……我看一下名冊。 ——A班？ ——對，我也挺納悶兒的，怎么會是別班的學生。 ——（我知道是誰了，但線索斷了……） 李心冉：（糾結(jié)下去也無濟于事，倒是白薇婷的委托……） 李承乾猥褻案： 委托人：白薇婷 李心冉：“2018年12月26日，上午9：30分左右，一名男子對一名女高中生進行猥褻?！? 北京地鐵相當擁擠，其中也有人以此渾水摸魚對女性進行猥褻。 “受害者當場呼救，嫌疑人被其他乘客當場制服，盡管李承乾極力表明自己沒有犯罪，但另外兩個男高中生的當面作證讓李承乾成為現(xiàn)行犯被逮捕?！?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強制猥褻他人或者侮辱婦女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聚眾或者在公共場所當眾犯猥褻罪的，或者有其他惡劣情節(jié)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但是實際上，沒有確鑿的物證能證明李承乾犯下猥褻罪，法院以人證以及雙方討論和解時的錄音定罪，在輿論上，讓被告者犯罪的可能性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李承乾從公司辭職，與妻子離婚，但考慮到女兒的學業(yè)，未搬遷出公寓?！? “李承乾的女兒李瓏悅，就讀于北京天空一中，而未在法庭上露面的受害者，就是同班的方曉夢，而作證的兩個學生，就是同班的杜雷與歐陽海。” “在2019年1月，李承乾在家中自殺?！? 或許這就是白薇婷想確認的事情……或者是李瓏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回報的結(jié)果恐怕就是黑盒的使用與否。 接下來要怎么做呢…… ?????? 石峰打開燈。 “看來是真沒人?！? “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李瓏悅手上有黑盒?！? “所以你才這么著急找她啊?！? “她人不在，正好可以調(diào)查一下，你在這兒守著?！? “別太久啊?！? 浴室的浴缸里有一層薄薄的灰。 臥室里面只有床、書桌、衣柜、路由器，除此之處，沒有任何東西。 桌子上啥也沒有，積了一層灰。 倒是有一塊沒有灰。 之前這個地方肯定有什么東西。 衣柜里掛著校服，以及其它休閑服裝。 客廳的冰箱里，放著幾瓶橙汁和蔬菜，冷凍層里面放著牛肉。 （獨居的話，這個量也正適合。） 總感覺這里很別扭…… “調(diào)查完了？” “完了，我連系一下助手?！? 石峰撥通電話。 “已經(jīng)調(diào)查完李瓏悅的家了？” “嗯，家里沒人，看上去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家里沒人？” “我猜她可能是怕因為黑盒被盯上?！? “不過我們確實因為黑盒找到她家去了?！? “可能性也不是很高?！? “就算萬一真的像boss說的那樣，李瓏悅想的也太周全了吧？” “還有就是，這個家里面收拾的太干凈了，干凈到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就像是人在自殺之前，把屋子整理的特別干凈的那種。” “這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我們目前都知道，用過黑盒的人都不在了。” “現(xiàn)在人也找不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事，或者已經(jīng)出事了?！? “說起來，我也有一件事要說。我看了調(diào)查結(jié)果，認為她們有在保持聯(lián)系?！? “你指白薇婷和李瓏悅？” “沒錯，而且這次的委托人可能并不是白薇婷，而是李瓏悅?！? “這點我也有考慮過?！? “然后是有關(guān)她們的委托，李瓏悅謊稱自己身體不適，實則去調(diào)查猥褻案，而白薇婷在學校里協(xié)助她。” “雖然是因為別的案件，不過就在你轉(zhuǎn)進學校后，調(diào)查中正好和白薇婷搭上線?！? “然后就發(fā)生了用情報換取委托。” “但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會發(fā)生新一輪的作祟，要在那之前搶奪黑盒或控制住白薇婷。” “我不記得我有這么教過你……什么時候動手？” 6月17日，石峰事務(wù)所，30分鐘前。 李心冉：“喂？這里是石峰事務(wù)所，我是李心冉?！? 白薇婷：“怎么了嗎？” 李心冉：“委托差不多完成了，方便跟你約個時間嗎？” 白薇婷：“我以為再快也得一周，看來你們果然是職業(yè)的，我是不是該付點錢？” 李心冉：“玩笑話就免了，到時我這里也有個請求。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想跟你當面談?wù)?。? 白薇婷：“這兩天我沒空，下周一吧，直接到我們班上來就行了?！? 李心冉：“好。” 白薇婷：“你剛才說的【請求】是……” 李心冉：“把李瓏悅一起帶過來。” 白薇婷：“為什么你會知……” 兩人沉默。 沉默了五秒后，白薇婷率先打破沉默。 “有點強人所難啊……但我答應(yīng)你。” “那就麻煩你了?！? ?????? 石峰：“原來你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白薇婷了，托你的福，也算爭取到了一些時間?！? 李心冉：“我也沒想到李瓏悅會躲起來，現(xiàn)在也只能祈禱見面那天之間別出什么岔子?？傊@兩天還是要監(jiān)視一下公寓。” 石峰：“交給我吧，不過也不能保證見面當天李瓏悅就會出現(xiàn)?！? 李心冉：“總之boos先按照原定計劃跟我進學校，之后就見招拆招吧?！? 石峰：“先這樣吧，我就不回事務(wù)所了，沒事就早點休息?！? 李心冉：“好?！? 下次碰面就是攤牌的時候了。 6月20日早上八點，北京天空一中。 關(guān)小蕓站在一樓的走廊里，見李心冉來了，上前打招呼。 “早上好，你怎么看起來不怎么高興？” “有嗎？我不是一直都這個樣子嗎？” “可能是我多心了，待會兒教室見。” “待會兒見。” 星期一的早上令人憂郁，因為它預(yù)示著工作的開始，休假的結(jié)束。 心冉立即去高一C班找白薇婷。 她推開教室的門進去，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 不僅沒有人，就連書包，放書本的書箱，上課用的課本都沒有。 倒數(shù)第二排，從左往右數(shù)的第二個桌子上放著一個黃皮的美術(shù)本。 上面寫著：小心講臺。 以及膝跳反射的解釋。 叮叮咚咚～ 廣播的聲音響起。 “藏～好～了～嗎？我～來～了～哦～” 講臺后面突然竄出一個鬼影，心冉立即沖出教室，往樓上跑。 經(jīng)過音樂室的時候，一個人把她拉了進去。 是白薇婷。 怪物的腳步聲經(jīng)過音樂室，逐漸變遠。 李心冉：“看樣子走掉了?！? 一轉(zhuǎn)身，薩克斯被碰倒在地，發(fā)出大響聲。 兩個人剛放下來的心又懸起來了。 好在那個怪物是真的走掉了。 李心冉：“看來是真走了…………為什么用了黑盒？” 白薇婷：“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那個盒子的事情了。” 李心冉：“還有，說好把李瓏悅帶過來的，她人呢？” 白薇婷：“我確實把瓏悅帶來了，但是剛才她突然就不見了，是真的，我也在找她。” 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 李心冉：“你對現(xiàn)狀了解多少？” 白薇婷：“嗯……不曉得。” 李心冉：“那好，我換個問題，包括從一開始的高二A班時間，你都知道些什么？” 白薇婷：“我現(xiàn)在說的都是聽來的，不能保證對不對，引發(fā)這一連串事件的，就是那個黑色的盒子，使用的方式類似于下咒，但是又有些不同，以性命為代價，并將血注入黑盒內(nèi)，我是這樣聽說的?！? 像是詛咒，但卻又不是很像。 李心冉：“那你知道是誰把黑盒給的李瓏悅嗎？” 白薇婷：“不知道，但我從她那里聽說了【代行者】，或許有關(guān)系?！? 李心冉：“就是你在圖書館里說的？” 白薇婷：“對?！? 李心冉：（感覺用處不大，但總比沒有好。） 白薇婷：“那個，委托調(diào)查的怎么樣？” 李心冉：“ABC式犯罪，簡單來說，就是栽贓陷害加上模棱兩可的證據(jù)。” 白薇婷：“那犯人是……” 李心冉：“就是所謂的受害者方曉夢、證人杜雷與歐陽海。但是想要完全確定，還得讓方曉夢說?！? 白薇婷：“沒關(guān)系，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李心冉：“要告訴李瓏悅嗎？” 白薇婷：“那也得先找到她，走吧?！? 李心冉：“等一下，我發(fā)個微信。” 白薇婷：“可是這里沒信號?！? 李心冉：“詳細的我先不解釋，這種情況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空間在不斷的變化，先約在學校教學樓玄關(guān)處吧。） 兩人走出音樂室。 白薇婷：“食堂里面好像有人?！? 兩人走進食堂，看到關(guān)小蕓與歐陽海在里面。 關(guān)小蕓：“你們怎么也在這兒？” 李心冉：“這話我說才對?！? 奇了怪了，這個男的在這里就算了，為什么關(guān)小蕓也在這里？ 關(guān)小蕓：“呃…………” 歐陽海：“………………” 白薇婷：“你們也有見到那個像尸體的怪物嗎？” 關(guān)小蕓：“有，在三樓碰到的，我逃到二樓的時候，碰到歐陽了?！? 歐陽海：“我說，會出現(xiàn)這種怪事，是自從她轉(zhuǎn)來我們班之后吧，老打聽些有的沒的，現(xiàn)在還把我們困在這兒?！? 李心冉：“有種就打一架?。　? 關(guān)小蕓趕緊上前制止。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不要吵，不要打架?！? “我得去找瓏悅，有誰想跟我一起去？” “誰想去找那個臭……” “你還真敢說啊?！? “歐陽，你這么說未免也太……” “沒關(guān)系，我自己去?！? “我陪你去?！? “我也去！” （三個瘋女人……） 李心冉和白薇婷在二樓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李心冉在進入一間教室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影像。 方曉夢，杜雷，歐陽海三人對李瓏悅?cè)蚰_踢。 這個影像僅僅出現(xiàn)了三秒鐘。 黑板上寫著鬼抓人的游戲規(guī)則。 1.決定鬼 2.決定逃跑的范圍 3.鬼抓到的所有人，鬼勝利 4.若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鬼沒有抓到所有人，鬼就輸了 “這個房間看上去不是學校的?！? “多半是因為空間扭曲吧?！? “如果是因為空間扭曲，那么這個房間可能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地方?！? （仔細想想，確實有這個可能，之前完全沒考慮到過。） “這邊基本上都看過了，東邊的教室還沒看過?！? “我去那邊看過了，白薇婷呢？” “我看他好像進放映室了?！? “薇婷，你在看什么？” “是個可以播放的東西?！? “那播放一下看看?！? “把所有人一起叫來看比較好?！? “也是，我把他們叫過來?！? 關(guān)小蕓倒是來了，歐陽海擺著一張臭臉，說他不想去。 “沒人求你去，你愛去不去，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好自為之吧?！? ?????? “他不過來？” “別管他了?！? 跟王老師說的一樣，就是個衣冠禽獸。 剛要按下播放鍵，歐陽海過來了。 “要開始播放了?！? 畫面中，以第一視角展開，一個拿著錘子的男人似乎在追誰。 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以及跑步的聲音，一眼就能看出是在逃跑。 （等一下，這個場景好像是舊教學樓里面！） 逃跑的人摔倒在地，緊接著，拿著錘子的男人出現(xiàn)在她身后。 錘子落下。 視頻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歐陽海整個人滿頭大汗，手里也全是汗。 （做賊心虛了啊。） “這個視頻完全不像是假的，歐陽同學，你打算怎么跟我們解釋呢？” 叮叮叮咚～ “大家藏好了嗎～？游戲要開始了喔～” “我靠，大伙快跑！” 放映布一下子被劃開個大洞，怪物從后面竄了出來，一爪子捅穿了歐陽海的肚子，里面的內(nèi)臟一下子全流了出來。 李心冉她們?nèi)齻€分兩頭跑，心冉從右邊的樓梯往上跑，她剛跑上樓梯，突然被一個人推了下來。 被推的那一瞬間，她看清了那個人是誰。 方曉夢！ 心冉整個人摔下樓梯，所幸沒摔到頭，眼鏡也沒碎，倒是胳膊肘火辣辣的疼。 心冉：“他媽的，磕出淤血了。” 我得趕緊去保健室…… 李心冉一邊躲避怪物，一邊來到一樓的保健室里。 淤血如果不超過24小時，最好采用冷敷。 李心冉找了塊白毛巾，充分吸收冷水之后，擰干到一定程度，冷敷在左胳膊肘上。 “這樣不行，我得找找有沒有冷敷貼?！? 醫(yī)藥柜里確實有冷敷貼，心冉撕開包裝袋，將冷敷貼貼在了左胳膊肘上。 “那個該死的方曉夢……待會兒找她算賬?！? 李心冉從左樓梯走到三樓，碰到了關(guān)小蕓。 “你的胳膊肘怎么了？” “被那個方曉夢陰了一把，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這簡直就是謀殺啊！” “先在三樓繞一圈吧?！? “心冉，我總覺得你對現(xiàn)在的狀況很熟悉?！? “你不也是一樣的冷靜。” 兩人走進圖書館后，看到白薇婷和方曉夢在里面。 李心冉看向方曉夢，方曉夢頓時心虛了，往后退了幾步。 “別看我！是你自己踩空的！” “嗯？怎么了？” 叮叮叮咚～ “各位玩家，在音樂結(jié)束之前，鬼都是不會停止抓人的喲～” 歡快的音樂突然響起。 “什么音樂，怎么那么詭異？” “雖然調(diào)子很歡快，但是很讓人不舒服。” （音樂結(jié)束之前……結(jié)束之前？） 心冉突然想到了什么。 “快去舊教學樓！” 四人一出教學樓，碰上了杜雷。 杜雷：“剛才的廣播放的什么？還有，我剛才明明在辦公室……” 杜雷話沒說完，突然間面露懼色，就好像見到厲鬼一樣。 杜雷：“為什么你會在這兒！” 李心冉：“你說的誰??？” 他的身后突然跑來一個怪物，一斧子劈開了杜雷的腦袋，腦漿子流了一地。 方曉夢尖叫一聲，心冉等人撒腿就跑。 ?????? 舊教學樓。 李心冉：（這里有部手機……未讀短信？） 標題：關(guān)于李瓏悅 我是高二B班的班主任王宇豪，最近重新調(diào)查了有關(guān)李瓏悅的校園欺凌事件，同時，我也掌握了方曉夢你們?nèi)说淖镄校退銓W校不想把事情鬧大，我作為班主任，也有義務(wù)處理。希望你們拿出誠意來解決這件事，不管你們有什么想辯解的，明天我們都必須要和李瓏悅再見一面。 我已經(jīng)和其他老師說過了，明天直接到辦公室來找我。 王宇豪 6月19日 還有一封今天的。 主題：關(guān)于與李瓏悅會面 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對你跟歐陽海的態(tài)度與做法很失望，杜雷已經(jīng)跟我去了，如果你們改變主意的話，就打電話給我，來輝達小區(qū)，我下去接你們。 我重申一遍，該來的懲罰和處置是躲不掉的，如果不想事態(tài)惡化，就給我打電話，你們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請做好心理準備。 王宇豪 6月20日 李心冉：（原來有在做事啊，不過剛才杜雷說的話，到底是在指誰？） 關(guān)小蕓：“你就別推卸責任了，要不是你們?nèi)齻€欺負李瓏悅，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方曉夢：“那你怎么也被困在這兒，這個女的也是，那個轉(zhuǎn)學生也是?！? 前方傳來爭吵聲。 李心冉：“就算我們都會死在這里，下一個也肯定是你吧?！? 方曉夢：“你！” 關(guān)小蕓：“你還不知道吧，歐陽海已經(jīng)死了哦。” 方曉夢心里一顫。 關(guān)小蕓：“而且，你剛才也看到了，杜雷死的有多慘。也許你死了，我們就能出去了。你不會到現(xiàn)在還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吧？” 方曉夢：（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方曉夢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李心冉：“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不僅僅剛才你推我的事情算了，我還會幫你逃出去?！? 方曉夢：“什么問題？” 李心冉：“2018年12月份的地鐵猥褻案，你是受害者嗎？” 方曉夢：“你怎么知…………不是……那件事完全是假的?！? 白薇婷＆關(guān)小蕓：“…………” 李心冉：“果然啊，好吧，說到做到，我覺得這個空間與李瓏悅有關(guān)，而且現(xiàn)在完全沒有逃脫的線索。不過我之前經(jīng)歷過幾次這種狀況，詳細的我就不解釋了，這里時不時能夠接到外界的訊號，我有個同伴在外面，只要信息一發(fā)出去，我們就能出去了。但什么時候能發(fā)出去我也不知道，這算是備案。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堅持下去，找到李瓏悅?！? 方曉夢：“那我們……” 李心冉：“先在舊教學樓找她，找不到就回新教學樓?！? 白薇婷＆關(guān)小蕓：“OK。” “不管有沒有找到瓏悅，一會兒在這里集合吧。還有，方同學?！? “干，干什么?！? “只要你好好道歉的話，我相信瓏悅會原諒你的，那么我也會原諒你的?！? 白薇婷的笑容看上去很詭異。 李心冉到二樓上去找，她將所有的教室挨個瞅了一眼，沒有人。 “二樓沒人。” “那現(xiàn)在只能回主樓了?！? “如果這里也不安全了，就到教學樓的玄關(guān)處集合。” 主教學樓。 “教學樓這么大，分開找效率更高一些?！? “那這樣，我從樓上找下去，心冉你從樓下找上來。最后在二樓匯合?！? “好?！? 兩人分開沒一會兒，微信響了，李心冉看了一眼，剛才的信息發(fā)出去了，并且石峰給她發(fā)了信息。 微機室【瓏悅的房間】 一堆亂碼，亂碼中有“小心”二字，以及一段密碼：65686566657865 “怎么那么多亂碼……” 密碼這么長，估計要傳換成英文字母。 李心冉來到二樓微機室，有一臺電腦亮著。 【瓏悅的房間】 ？？？ 輸入密碼查看：【＿＿＿＿＿＿＿】繼續(xù) “七位密碼……看來是ASCII密碼?！? ASCII碼，即American Standard Code for Information Interchange：美國信息交換標準代碼是基于拉丁字母的一套電腦編碼系統(tǒng)，主要用于顯示現(xiàn)代英語和其他西歐語言。它是最通用的信息交換標準，并等同于國際標準 ISO/IEC 646。 “ADABANA?！? 對不起，最后的最后才幫上你的忙。 辦公室的會客室見。 貼文只有這兩句話。 “…………” 會客室里一片漆黑。 “好黑?！? 突然，紅光亮起，李心冉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周圍有一大灘血。 心冉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于此同時，黑暗中走出來一個黑影。 “不好意思，你太礙事了。” 黑影手中拿著匕首，眼看就要刺進心冉的脖子里。 關(guān)小蕓：“可算是找到你了！” 會客室突然又正常了起來。 李心冉：“多謝，誒，方曉夢呢？” 關(guān)小蕓：“先別管她了，快跟我走。” 兩人一出辦公室，廣播再次響起。 “快沒時間了，這是最后的通知。結(jié)束這一切吧?！? “心冉同學！” 白薇婷突然出現(xiàn)。 “快到這兒來！那個女的很危險！” 關(guān)小蕓回懟道：“別聽她亂說，她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跟誰走？ 心冉短時間極力的思考后，選擇了關(guān)小蕓。 兩人逃到教學樓后面。 李心冉：“等一下，你怎么知道白薇婷有問題？” 關(guān)小蕓笑了一下，道：“進來再說?！? 舊教學樓二樓教室。 關(guān)小蕓：“我們回來了?！? 方曉夢：“現(xiàn)在……怎么辦？” 李心冉：“訊息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現(xiàn)在我們?nèi)ソ虒W樓大門就可以出去了?！? 方曉夢：“謝天謝地……” 李心冉：“對了，關(guān)同學，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關(guān)小蕓：“那個啊，因為——” 白薇婷走了進來，手里抱著一個少女的頭。 白薇婷：“不知道是該說你聰明，還是運氣好，我明明沒有說謊，為什么不相信我？” 三人都傻眼了。 “你讓我把瓏悅帶來，我這不是帶來了嗎？” “雖然只是一部分呢！” 李心冉和關(guān)小蕓倒沒有生理不適，反倒是方曉夢感到一陣惡心，看上去快吐了。 白薇婷：“真沒禮貌，像你這樣的人……” 李心冉：“其實，早在5月27日，李瓏悅就已經(jīng)死了，然而這次的作祟跟李瓏悅無關(guān)，而是你，白薇婷同學。” 白薇婷做出閉一只眼吐舌頭的笑臉，道：“答對了！” 方曉夢：“開開開開什么玩笑！你不是說會原諒我嗎?。俊? 白薇婷：“我沒騙你啊，因為瓏悅到最后也沒有恨你們哦。如果她還活著，估計你們連道歉都不用了?！? 方曉夢：“………………” 白薇婷接著道：“就算瓏悅原諒你們，我可不會！” 李心冉：“可你為什么要把無辜的人卷進來？” 白薇婷（?）：“我是白薇婷，但又不是，雖然她也想看到最后這個結(jié)果?！? “但是快要聽不到【她】的聲音了呢！方同學，讓我們來玩最后的鬼抓人游戲吧！但這次是我當鬼！” 李心冉：“快跑！” 三人沖出舊教學樓，一下子來到了本樓。 空間已經(jīng)開始混亂了。 三人一路往下，沖到教學樓玄關(guān)。 “誒？” “我們逃出來了？” “嗯…………看來沒有?！? “我那么相信你，你卻騙我！” （怎么回事……） “你倒是說話呀！” “你閉嘴?！标P(guān)小蕓道 （假設(shè)boss已經(jīng)就位，按照之前上次公寓的經(jīng)驗，只要有人在外面，地點正確的話就能出去。） 地點正確的話……？ “心冉，你說你之前遇到過同樣的經(jīng)歷，那么，有什么共同點嗎？” “共同點…………” 每一次逃出來的地方，都是進入異空間的地方。 難道說………… 正確的逃離地點，并不是玄關(guān)，而是高一C班！ 李心冉趕緊再次發(fā)送微信。 “現(xiàn)在只要等信息發(fā)出去就行了?！? “我們進教室里吧，在外面怪嚇人的?！? “應(yīng)該沒問題吧?！? “那就到教室里去。” 一進去，心冉又進入混亂空間。 她認識這兒，這是輝達小區(qū)的公寓。 浴室里面?zhèn)鱽硌任秲骸? 心冉一進去，看到李瓏悅坐在浴室邊上，左手在浴室里，手腕割開，染紅了整個浴缸。 李瓏悅…………那打從一開始………… 門鈴響起，開門聲，腳步聲。 白薇婷。 她看著李瓏悅，時間仿佛凍結(jié)在這一刻。 她出了浴室，打了個電話，李心冉聽不到通話內(nèi)容。 白薇婷打完電話后，走出李瓏悅的家，將自家的門牌與李瓏悅家的換了。 原來是這樣………… 接著，李心冉看到了這一幕。 白薇婷在李瓏悅家的客廳里，割下了李瓏悅的頭。 白薇婷：“雖然想讓你一直漂漂亮亮的……” 空間發(fā)生變化，失去色彩。 門鈴響起。 白薇婷：“你是誰？” ？？？：“我是代行者，你許愿了，對吧？” 白薇婷：“你就是舊教學樓的幽靈？” 關(guān)小蕓：“我更喜歡代行者這個稱呼?！? ?????? 心冉：（這是高二的教室……我逃出來了？） 教室前門突然被打開，石峰快步走了進來。 “在玄關(guān)等你半天都沒見你出來，當初就不該接這個委托，讓你一個人置身險地。” “其他人呢？” “沒看到，估計是沒逃出來。” “我去趟高一C班?！? “林中信也在外面，一起去吧。” “那個，游戲任務(wù)有幫我做嗎？” “那個不重要，回去再說?！? 心冉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 石峰大步走到教室前門，心冉拔腿就跑，打開后門狂奔。 心冉撞開高一C班的門，關(guān)小蕓和方曉夢被嚇了一跳。 方曉夢：“你剛才跑哪去了？” 關(guān)小蕓：“是被困住了嗎？” 李心冉：“對，這個空間已經(jīng)快要塌陷了，最后一次機會，跟我走?！? 心冉與關(guān)小蕓逃出教室，方曉夢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一個女人的笑聲傳來，鐵錘重重砸下，方曉夢頓時腦漿飛濺。 關(guān)小蕓：“這次是真的逃出來了?！? 兩人透過門上的玻璃向里瞅，沒有人。 李心冉：“這算是因果報應(yīng)吧?！? 心冉轉(zhuǎn)身對石峰道：“我拜托你的游戲……” 石峰：“有啦……” 這次的委托隨著我和關(guān)小蕓的脫出，終于落下了帷幕。 因為有兩個人的證詞，所以還原了大部分的事情經(jīng)過。 方曉夢他們?nèi)齻€在他人眼里宛如人間蒸發(fā)，就算把真相公開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白薇婷將自家的門牌與李瓏悅家的門牌調(diào)換了，之后，在李瓏悅的家里發(fā)現(xiàn)了白薇婷的尸體，白薇婷是自殺，而李瓏悅的尸體被切成了好幾塊，凍結(jié)在冰箱里。 唯獨少了頭部。 事件似乎就這樣結(jié)束了，對于我來說，還有很多疑點無法釋懷。 ——還沒結(jié)束 這種沒來由的感覺，一直在我心頭。 7月18日，石峰事務(wù)所，早上八點。 （還是這身好看。） “我去趟學校?！? “你又不是那兒的學生，待在事務(wù)所休息不好嗎？打打游戲?！? “有個私事。” 北京天空一中，教學樓天臺。 “在那之后就沒來過學校，怎么突然想起來找我呢？偵探小姐?！? “為了確認事件做了些準備而已，關(guān)小姐，或者，我應(yīng)該叫你代行者。” “你已經(jīng)知道啦？那你都確認了些什么呢？” “夏雨欣，白薇婷，還有呂梁超，他們手中的黑盒都是從你這里得到，舊教學樓的幽靈，這個傳言從你轉(zhuǎn)入這個學校之后出現(xiàn)，你散布這個言論，是為了找出合適的人。然后你就會去接觸他們，如果差一點兒……今年五月份，欺凌事件匿名舉報到結(jié)果，是你做的手腳吧?！? “沒錯?！? “以上只是我的直覺?！? “還有別的事情嗎？沒別的事我就……” “告訴我一件事就好?！? “什么？” “那個像下咒一樣的使用方式，到底是什么？” “不是使用，是獻祭，不是下咒，是——” 徒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