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只想做你的夫》34‖生魏(重生復(fù)仇甜寵)
天已蒙蒙亮,肖春生起身將粥熱好去了公司。
顧魏是被女傭的敲門聲吵醒,他起身打開門看到女傭舉著電話一臉著急,心里頓時一沉。
“小少爺,老爺?shù)碾娫?。”女傭見顧魏開門頓時松了一口氣。
顧魏連忙接過,“爸?!?/p>
沙啞的嗓音把兩人均是嚇了一跳。
“這都幾點了,你才起來?”肖老爺子音調(diào)提得老高,語氣不悅。
顧魏咳了幾聲,虛弱地開口,“應(yīng)該昨晚沒關(guān)窗,有點傷風(fēng)?!?/p>
“沒事多鍛煉,總窩在家里像話嗎?”
“爸說的是,我以后會勤加鍛煉?!?/p>
“今晚云羨酒店的慈善晚會你和春生參加。”
“爸我……”顧魏想要拒絕,卻被他直接打斷,“別想著拒絕,這是通知!”
他看著掛斷的電話,心中五味雜全。
最不想見到的人總會有各種理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將電話遞給女傭,顧魏轉(zhuǎn)身回到床上想要再睡一會,當(dāng)他看到床頭放著的皮蛋瘦肉粥頓住了腳步。
他鬼使神差的端起那碗粥,拿起勺子撥了一些清粥放口中細細品嘗。
米粒軟糯香甜,湯汁鮮美可口,味道好極了,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涼了些,趁熱應(yīng)該會更好喝。
這碗粥,顧魏吃過很多次,只要是他生病,肖春生就會做給他吃,沒想到這個習(xí)慣至今還存在,一時間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或許,他也是在意自己的。
涼粥味道雖不是很可口,但卻也能果腹,顧魏吃過后便回到床上休息,晚上還有一場戰(zhàn)役等著他……
晚上七點,熟悉的鈴聲響起。
肖春生低沉的聲音傳來,“感冒好些了么?”
“嗯,你什么時候來接我?”他沒有給他過多詢問的機會,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p>
那邊沉默了片刻才再度響起,“你可以不用去。”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就沒有不去的道理?!?/p>
“好,我讓國華去接你?!毙ご荷恼Z氣充滿無奈。
掛斷電話十分鐘后,黑色的卡宴在院外停好。
顧魏拿好合同,上了車,令他意外的是,肖春生也坐在上面,氣氛頓時有些沉默。
“感冒怎么樣了?”肖春生低沉地嗓音劃破沉默。
“好多了。”顧魏淡淡回應(yīng)。
簡短的對話結(jié)束,氣氛重歸沉默,身為局外人的葉國華都覺得有些尷尬,更不用說當(dāng)事的二位了……
車內(nèi)的冷氣有些涼,顧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一細小的動作落入肖春生的眼中。
“把冷氣關(guān)了?!彼Z氣有些不悅。
“不用。”顧魏下意識開口,目光忍不住轉(zhuǎn)向他,只是一眼,他就不由自主地被那雙漆黑的眼眸所吸引,許久未能回神。
車子的一個顛簸,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倒向了肖春生,他立即爬起來,不敢望向肖春生的眼睛。
肖春生被他可愛的舉動逗笑,“魏魏害羞了?”
被戳中心思的顧魏耳朵一紅,佯裝輕咳一聲,拿出包里簽好的合同遞給了他,然而他一眼未看,直接放到了旁邊。
“你不看看嗎?”
肖春生對著他寵溺一笑,“你做事我向來放心?!?/p>
他抿了抿唇看向窗外,心間蕩漾著一絲甜意。
之前那些做好的決定,在此刻被他的話語和舉動削弱了不少。
車子停穩(wěn)后,顧魏下車后肖春生已經(jīng)被葉國華推到他的身旁,他自然地接過,朝著酒店走去,對于周圍的媒體視若無物。
公益活動備受媒體新聞關(guān)注,酒店的裝扮也是以溫馨為主。紅色的愛心參差不齊地掛在房頂,橘黃柔和的燈光將分文烘托得很是溫馨,水晶吊墜更是閃閃發(fā)光。
在會場的后臺,顧魏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小叔?!?/p>
“不用和他們打招呼。”肖春生語氣淡淡,對于他們并未在意。
他“嗯”了一聲推著輪椅朝著旁邊走去,選了一個盡量人少的地方停下。
“我說過你不喜歡這里可以不用勉強自己?!毙ご荷D(zhuǎn)過輪椅面對著他。
“既然爸已經(jīng)開口,我就沒有再拒絕的理由?!?/p>
“你知道,我向來不在乎他的任何決定?!毙ご荷槃堇鹚氖?,感受到他指尖冰涼的觸感忍不住蹙起眉,不動聲色輕輕揉搓。
顧魏的目光淡淡掃過被握緊的手,嘗試著抽離無果后索性放棄。
“魏魏?!毙ご荷鷨玖怂宦晠s張了張口未再說下去。
算了,有些事等他愿意開口的那天,他會洗耳恭聽,或許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吧。
燈光此刻忽地暗了下來,顧魏抽出手放在輪椅上,“走吧,拍賣會要開始了?!?/p>
說著,他推著輪椅走到了留好的位置,而他們的身旁好不巧都是熟悉的人。
“春生哥哥,你們怎么才來?”賀紅玲壓低嗓音甜甜地問道。
“有點事?!毙ご荷貞?yīng)一句,目光始終未曾落在她身上片刻,態(tài)度很是疏遠。
拍賣進行了大半,肖春生和顧魏手中的牌子一次未曾舉起過,兩人目光始終淡淡,未曾激起過半點波瀾。
“下面這件物品可以說是年代久遠!”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聲音響起,不過片刻,禮儀小姐端著一個紅色的盒子放到了他面前的拍賣桌上。
主持人接過后打開,一塊血色的玉佩暴露在空氣中,白熾燈打在上面將色澤襯托得更為紅色。
它的出現(xiàn)頓時吸引了場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甚至還沒有出價就已經(jīng)有人開始叫賣起來,場面再度失控。
“喜歡么?”肖春生問著身旁的人兒。
顧魏輕輕點頭,他倒不是因為被款式所吸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塊玉佩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喜歡的話就買下來?!毙ご荷旖菐е鴮櫮绲男?,說著就要舉起一旁的牌子。
不過還未舉起來就被一只修長的手按下,“又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不至于花如此高價買到手?!?/p>
如果自己沒有聽錯,此時這快玉佩的價格已經(jīng)被炒到了五百萬,遠遠超過了本身的價值。
“你喜歡?!毙ご荷f得很慢,目光堅定。
他根本不在意價格多少,在意的只有他的看法。
“喜歡也不一定要得到,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最后玉佩的價格定在了八百萬,主持人敲了兩遍錘子后見沒人加價,決定將委托者說得故事講出來。
他輕咳一聲吸引人們的注意,“這塊玉佩有個凄美的愛情故事,上面古色的花紋就是如此得來?!?/p>
僅是一句話,嘈雜的聲音此刻消失的不留痕跡。
“剛開始這塊玉佩沒有被刻上任何花紋,后來落入一位姓北堂的將軍手中,因色澤上乘他轉(zhuǎn)送給喜歡的兔妖手中作為定情信物。出征前,他們約定,若是這位北堂將軍成功回來,他們就成親?!?/p>
“只是后來他沒能回來,兔妖也因此整日以淚洗面,最終隨他殉情。那日,玉佩脫落在地摔出裂痕,卻奇跡般溶于兔妖的血,養(yǎng)成如今的血色模樣?!?/p>
主持人故事講完,在場的人都緘默了。故事凄婉動聽直觸人心,無一不沉醉其中。
“忘記告訴大家,這塊血玉也是從一位舞女手中流傳出來,只不過他已經(jīng)離世?!敝鞒秩说穆曇粲行┩锵?。
顧魏心頭一震,手都下意識地攥緊。
“肖春生。”他顫抖著聲音喚著身邊的男人。
“我在?!毙ご荷兆∷鶝龅氖郑碱^緊皺。
他沒想到一直不感興趣的顧魏聽完故事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可不可以買下這塊血玉?”
八百萬的底價,他知道這個故事過后,價格只會越來越高,甚至?xí)銮f。
但一想到程如欣的話,他就情不自禁地和自己母親聯(lián)系在一起,那塊血玉或許會隱藏著他上輩子不知道的事情。
肖春生輕輕拍了拍他的手,重重地應(yīng)了一聲,“好。”
在他們說話期間,價格已經(jīng)被炒到一千五百萬,若是加價勢必要高出更多。
花這樣的高價買一塊血玉,還只是為了一個不確定的結(jié)果,代價似乎太大了一些。
他輕輕扯了扯肖春生的手,“要不我們……”
“兩千萬!”
他喜歡的東西,無論價格多少,他都愿意不顧一切地送到。
“還有要加價的嗎?”主持人的聲音拉回眾人思緒。
誰會花兩千萬買一個從古至今流到現(xiàn)在舞女的血玉?饒是再喜歡也不會做出如此荒簡的決定,眾人皆以沉默來回應(yīng)他們的態(tài)度。
主持人三錘敲定后,開始進行下一件工藝品的拍賣,只不過到最后都未曾再出現(xiàn)這樣高昂的價格。
期間顧魏去了趟洗手間,剛出門時聽到賀紅玲說話的聲音,他不想與其撞面索性站在門內(nèi),沒有出去。
“紅玲,剛才你不在的期間那個血玉拍到了兩千萬!”陌生女子聲音響起。
“準是哪個女/男伴喜歡,男人為紅/藍顏一笑吧?!?/p>
“還真讓你說對了。這人你還認識!”
“不會是春生哥哥吧?”
“對??!好像為了他夫夫,真好啊?!?/p>
“嗯,春生哥哥對顧魏哥是真的很好,五天前約他吃個飯和朋友們聚聚,他也推了。”賀紅玲遺憾地說著,滿眼失落。
她們的對話只字不落地被顧魏聽入耳中,此時他心亂如麻。
他以為五天前的晚上肖春生是和賀紅玲在一起,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是個誤會,而且一直埋怨到現(xiàn)在。
既然誤會解開,他就沒有理由再和他繼續(xù)冷戰(zhàn)下去,只是兩處不明白的地方,一是他為何不解釋?二是那天他究竟去了哪里?他身上還有秘密!
顧魏收回思緒發(fā)覺洗手間早已沒了動靜,他這才走出去重新回到了肖春生的身邊。
“去了這么久?”肖春生順勢將他攬進懷里,大手握住他微涼的手手,語氣溫柔。
“晚出來有意想不到的驚喜?!?/p>
“是有什么事嗎?!毙ご荷鷮櫮绲厝嗔巳嗨氖郑谒麕椭?,微涼的手重回溫暖。
“不告訴你?!?/p>
肖春生捏了捏他的鼻子,“走吧,取你想要的血玉?!?/p>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要買么?”
“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毙ご荷鷾厝嵋恍Γ苿又鴻C械輪椅朝著貴賓室走去。
顧魏愣了一下,心間流淌著暖意。
“肖總,這是您拍下的血玉。”侍者端著之前的紅盒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整體的翠綠色,純凈不參雜半點雜質(zhì),古樸的花紋果真是紅色勾勒,兩者搭配在一起別樣和諧唯美。
“喜歡么?”肖春生輕聲問道。
他點點頭,低低開口,“謝謝。”
“謝?”肖春生拉長語調(diào)。
顧魏一愣,然而下一秒就落入溫?zé)岬膽驯е?,他忍不住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抱緊他的脖頸,手上的血玉脫手落在地上。
“那可是兩千萬??!你這樣突如起來把它摔壞了怎么辦?”他氣急忍不住呵斥一聲。
“沒你重要?!毙ご荷谒叺驼Z,“想謝我,不如帶些誠意?!?/p>
說完,他似是討利息般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淺嘗輒止。
他可不希望他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只能他獨自擁有!
兩人之間的隔閡也就此淡然消逝,好像五天前的事情沒發(fā)生一樣。
“我們走吧?!鳖櫸簩⒓t盒放到肖春生的手里隨后推著輪椅離開。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dāng)日新聞立刻播出兩人相擁合影,題目是“兩千萬買一塊血玉,只為藍顏一笑”頓時轟動了整個商業(yè)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