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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的黎明》【第十九章 誤解】

2019-11-17 12:41 作者:悲劇長廊  | 我要投稿

第十九章 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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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在這里與逆熵開戰(zhàn),然后損兵折將——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確非明智之舉,”齊格飛向當初打了自己一拳而間接促成與塞西莉亞之婚姻的“月老”——第一律者瓦爾特·楊伸出了手掌,“而且你的眼神,是男子漢的眼神。我選擇相信你,接受逆熵的幫助?!?/p>

在第二次崩壞爆發(fā)的西伯利亞雪原上,齊格飛與瓦爾特握緊了象征結(jié)盟的手。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這次事件會危及整個世界,那么我應(yīng)當做的事,就是竭盡全力阻止它!”逆熵與天命的戰(zhàn)前結(jié)盟從屬大主教奧托賦予前線指揮官齊格飛的便宜行事之權(quán),考慮到這件事的重大影響,齊格飛傾向于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的方針,穩(wěn)扎穩(wěn)打。

“我不會欺騙貴軍的。為了遏制第二次崩壞,逆熵將舉全體之力共赴難關(guān)?!?/p>

瓦爾特的神情沒有一絲陰霾,坦然將逆熵的軍事分布圖交給齊格飛觀看。但是一旁的莎樂美與莎布·尼古拉斯總感覺逆熵盟主的話里有話,似乎在諷刺天命對抗崩壞時故意對武器情報與人力資源遮遮掩掩。她們本不愿與逆熵結(jié)盟,不過身為A級女武神,戰(zhàn)場上必須服從上級指示?,F(xiàn)在來看,兩人對逆熵的印象更差了。

而齊格飛可沒有想那么多,因為他已經(jīng)聞到空氣中濃郁的崩壞能氣味了。

“在開戰(zhàn)之前,請貴軍給我個人幾分鐘時間?!?/p>

“做什么?”

“與第二律者談?wù)??!?/p>

與律者對話可謂是驚世駭俗,不過聯(lián)系到第一律者是背叛崩壞意志的使徒,那么律者服從崩壞意志的情況很可能是有條件的。齊格飛不清楚對話會不會造成第一律者的二度反叛,如果他放行這個意見,之后第一律者瓦爾特反被第二律者洗腦的話,他難辭其咎。

“我將背后交給你,如果我有異常舉動就立刻射殺我?!?/p>

瓦爾特不會退讓的,他一定要試一試。

齊格飛也知道這點,他想相信這個男人的覺悟。

“好吧,我會盯緊你。需要開槍時我不會猶豫。”

“多謝。”

談話間,丑惡的白色大軍已在地平線上冒尖了,偵察兵與通訊員都不禁為那可怕的數(shù)量與姿態(tài)而戰(zhàn)栗。它們是高效的殺戮機械,用最簡單明了的方式收割一切生命。那整肅的步伐與威嚴的姿態(tài)無疑在高調(diào)宣稱,它們是不可戰(zhàn)勝的虎狼之師,紀律嚴明,令行禁止。

逆熵與天命的指揮官都開始指示部隊列陣,分配各個小隊的位置與任務(wù)。逆熵這邊除了那些量產(chǎn)機甲及其各個變種之外,一戰(zhàn)之力僅有瓦爾特本人。而天命這邊只有齊格飛一位S級戰(zhàn)力,A級女武神僅有莎樂美和莎布·尼古拉斯。其余天命機甲的量產(chǎn)型號比逆熵機甲更弱,只能說是炮灰。

得知敵人數(shù)量的瓦爾特與齊格飛均面露難色。崩壞獸太多了,如果被部隊打散,逃竄的崩壞獸若無阻攔,最遠能跑到好望角去,想不漏一只全部消滅太困難了。這就對瓦爾特的談話提出了新的要求:如果不能說服,那就徹底激怒,務(wù)必與對方死戰(zhàn)到底。

“我與我軍指揮副官有一些話要說?!?/p>

“請便?!?/p>

得到暫時盟友的首肯之后,齊格飛轉(zhuǎn)身進入天命的移動指揮車,探望里面正在療養(yǎng)的德麗莎,他在開戰(zhàn)之前還有一些事情要交待。而此時的德麗莎狀況頗為狼狽,不過比起躺在隔壁醫(yī)療車的帕特里克就好得多了,起碼沒有肢體殘缺。

“要戰(zhàn)斗了嗎……”

齊格飛阻止了要撐起身體的德麗莎。

“嗯……你不用擔心,我會讓后勤部隊后撤三公里,你們不會受到波及?!?/p>

“咳咳咳……那怎么行……我也……”

“別逞強了,你現(xiàn)在分明不是還有戰(zhàn)斗力的模樣……行了別硬撐了,大主教與塞西莉亞都交代我了,我不會讓你上戰(zhàn)場的。”說著,齊格飛從指揮車的保險柜里,拿出一個銀白色的手提箱,端放在德麗莎的床沿。

“你這是……齊格飛你干什么?”

這個手提箱里是天命教會研發(fā)的秘密武器,目前唯有齊格飛與德麗莎能裝備。如此貴重之物理應(yīng)跟隨齊格飛上戰(zhàn)場,但現(xiàn)在這幅模樣怎么也不像是要隨身攜帶,德麗莎驚慌地將手提箱推過去,但齊格飛不著調(diào)地秀出上臂肌肉,笑嘻嘻盯著她瞧。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好得很!不一定用得著這個東西?!?/p>

“你……你傻了嗎?”

“不不不,你想想,若是你之后要強撐著上戰(zhàn)場,沒有輔助裝置可不行?!?/p>

“那也不需要你……”

“就先拿著吧,當是為你自己留的。”

德麗莎還欲推托,但車外一句恰到時機的喊話中斷了這次發(fā)言:

“——報告!長官,能見第二律者的身影了!”

“知道了——”

齊格飛將手提箱放在地上,用力按了按,表示自己鐵了心放在這里了,不容異議。

“你好好休息,見勢不妙再參戰(zhàn)吧?!币粋€瀟灑轉(zhuǎn)身終結(jié)德麗莎的所有后文,齊格飛仰天大笑出門去,信手敲擊駕駛室的車門,示意后勤部隊可以撤退了。回到中軍的最前線,齊格飛向等候已久的瓦爾特點點頭。

“和平解決的希望全靠你了,逆熵盟主?!饼R格飛必須要留守地面。

之前德麗莎與數(shù)只帝王級崩壞**戰(zhàn)而負傷,現(xiàn)在地面陣地不能缺少頂級戰(zhàn)力。

“我衷心祝愿你能成功?!?/p>

“謝謝,但愿如此。我會盡力而為?!?/p>

最后,兩人再握了一次手。

瓦爾特逐漸上升高空,齊格飛將天火圣裁對準他的后腦。

與此同時,天空上的西琳也在觀察下方的陣地。這些人的戰(zhàn)術(shù)目標明顯是殲滅自己的崩壞獸大軍,而這種陣勢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的,西琳猜想可能是那個素未謀面的高智商擬似律者的計謀。離援救村莊已過去了幾個小時,日色漸晚,但她的功力卻只恢復(fù)了一點兒,仍然十不存一,若輕易示弱可能會被敵人乘勝追擊,決策必須慎之又慎。

不過,下方的狀況有些奇怪。

“那些家伙……呃,好像是人類吧……”

西琳站在貝拉頭頂,利用空間能力制造望遠鏡。在地上忙活的對象既沒有死士的棘皮,也沒有崩壞生物的裝甲,許多個體的崩壞能反應(yīng)相當?shù)?。這不像是埋伏她的部隊,更像是解決常規(guī)崩壞事件的天命部隊,西琳思索會不會是鬧了個烏龍,下方可能就是人類部隊,而自己被錯認作邪惡的律者。

——需不需要通過對話來澄清事實呢……

西琳當然想回避沖突,當再度仔細觀察對方時,突然無緣無故地感到雙眼一痛。

“唔——怎么……”

“女王大人,您沒事吧?”

“別擔心貝拉,可能是雪花飄到眼睛里了……”

雖然可動用的崩壞能數(shù)量捉襟見肘,但在這么靠近敵人的位置確實不該大意。西琳謹慎張開了一層薄薄的空間護盾,通過更改空間曲率來讓亞光速的物質(zhì)無法透過,這樣自己既不至于看不到外界發(fā)生的事,又能阻隔許多常規(guī)攻擊手段。

這是考慮到力量的經(jīng)濟性時,最拮據(jù)的防御手段了。

西琳再度將視線聚焦到下方,發(fā)現(xiàn)原本的人類外形都消失了,正在活動的一個個果然是死士,崩壞能反應(yīng)小的個體只是比較弱而已。似乎周圍空間中、或者空氣中有某種迷幻性的物質(zhì),西琳暗自慶幸這回沒有著道,警告自己應(yīng)該更加慎重。

“準備突擊,貝拉?!?/p>

“可……可是……”貝拉是通過西琳架設(shè)的念話來與她交流,而非通過聲波。

“有什么可是?”

“下面好像是人類啊……”

“哼!你們崩壞獸真是廢物,中了幻術(shù)嗎?下面都是死士,徹底鏟除它們!”

“是!我不應(yīng)該懷疑您的指示的——請等等,女王大人,您看那個!”

瓦爾特終于上升到與西琳平齊的位置。

對方體內(nèi)的崩壞能濃度雖遠不及自己,但無疑比擬似律者強大太多。在意識到敵人是真正的律者之后,西琳對這次的危險等級評估又提升了許多,想必這場硬仗的獲勝關(guān)鍵之一就是千萬不能被看出自己的虛弱。

保險起見,西琳切斷了與貝拉的念話,專注儲存能量。

“請等一等!第二律者,不要攻擊!我是逆熵盟主瓦爾特·楊,我是來談條件的?!?/p>

瓦爾特認真地說著,西琳裝作認真地聽著。因為空間障壁,遠低于光速的聲波傳達不到西琳那里,少女一副“氣定神閑、運籌帷幄”的模樣,淡然一抬手,借助貝拉的吼聲通告全軍,崩壞獸潮立時停下動作。

這并非忌憚,而是主動示威。四只帝王級立刻行至軍隊之前,發(fā)出威嚇咆哮。

不過,在瓦爾特眼里,這屬于局面還能談一談的積極信號。

“感謝理解,先請你聽我一言:

“指導(dǎo)你行動的崩壞意志并非為了你的利益,而是在利用你的心智。這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離間忠誠。還請你告訴我,你毀滅人類的目的與動機。我認為這里存在戰(zhàn)斗之外的解決方法,請給我們雙方一個機會去和平解決矛盾與爭端。

“我這番話可以代表逆熵與天命,乃至全人類的意見——如果是因為我個人的語言或詞句,而令你感到陌生或不快,我愿意為此道歉。但請給我們一個對話的機會?!?/p>

瓦爾特最初講的是德國口音的英語,并在說完上面這些話后又用俄語重復(fù)了一遍。不過西琳的表情全程都沒有變過,似乎對他的話完全不感興趣,甚至被她恥笑都不夠資格。

然而,事實是……

——他在說什么,勸降嗎?總、總之,先擺出無動于衷的樣子……

瓦爾特在等待西琳的答復(fù),西琳在等待瓦爾特的下文。

尷尬的沉默持續(xù)了十多秒。

“你,要說的只有這些?”

首先為這次談話而動搖的人,瓦爾特沒有料到是自己。西琳貌似認真聽完了自己的話,心平氣和地考慮了,然后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動機與想法竟然未曾透露半點。

這完全是大失敗。辛勤勞作,卻顆粒未收。

難道真正律者對崩壞意志都有這等崇高的敬意與忠誠嗎?那么瓦爾特·喬伊斯對崩壞意志的背叛可真是奇跡。瓦爾特上下打量西琳襤褸的服飾與赤裸的雙足,之前推測是貧富不均等社會問題導(dǎo)致了對人類社會的仇恨,從而被崩壞意志利用,現(xiàn)在看來可能另有隱情。

瓦爾特還欲堅持,但西琳揮手打斷了他:

“進攻開始,殲滅所有!”

談判毫無征兆地破裂了。瓦爾特愈加感受到敵人的堅固意志,不禁有些后悔沒有奇襲來先發(fā)制人,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

“逆熵部隊——準備作戰(zhàn)!”

天空中瓦爾特迎戰(zhàn)的吶喊傳入每人的耳朵,這也意味著和平解決的可能性完全消失。

“嘁!連你也失敗了嗎?天命部隊——準備作戰(zhàn)!”

巨龍翱翔在天上,人類無能為力。齊格飛只得帶領(lǐng)部隊消滅地面上的崩壞獸,對面有四只帝王級崩壞獸帶頭,也是一場激烈的攻堅戰(zhàn)。

其實,西琳只是以為對方在拖延時間,所以不愿再等,干脆先發(fā)起進攻來提升士氣。畢竟她現(xiàn)在是外強中干,指揮好崩壞獸作戰(zhàn)才是獲勝的關(guān)鍵。

“可惡,要是只有那兩個死士就好了——居然有這么大一群埋伏!不過,這家伙敢在我面前靜止不動,真是自尋死路!”

頸椎的面積才多大一點兒?西琳滑動手指,錯開了瓦爾特脖子部位的空間。

空間切割的傳播速度是無限快的,西琳也確實有命中的手感。

“哼,我贏了!”

——空間能力果然是無敵的!

但是,瓦爾特并沒有倒下,依舊懸浮在空中,他的頭顱也沒有滑落。這著實令西琳大吃一驚,對方仿佛完全沒有受到傷害。要知道,西琳已經(jīng)拮據(jù)到連維持飛行的崩壞能也是能省則省的地步了,她只好命令貝拉趕緊拉開距離。

“看來……只有打敗你,才能好好談?wù)劻?!?/p>

瓦爾特抬起了空無一物的右手,然而在下一刻,他仿佛握住了太陽——

超過百萬瓦的光輝驟然綻放,將西琳的視野照耀成一片純白,就是從指縫間遺漏的光芒都將下方數(shù)十米外的地面積雪升華。盡管提前根據(jù)崩壞能預(yù)知遮住了雙眼,但是緊接著更加強烈的危機感襲來,西琳猛力震飛了腳下的貝拉,獨自被迎面而來的光之洪流淹沒。

“……保護審判級崩壞獸?這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理之律者的能力本質(zhì)就是創(chuàng)造自己理解原理與構(gòu)造的物質(zhì)。憑此能力,瓦爾特制造出十萬度的超高溫電漿體,僅是運作時的高熱便能將生命體內(nèi)的水分蒸發(fā)、蛋白質(zhì)失活。若非瓦爾特控制著發(fā)熱功率與真空環(huán)境,這招遲早會傾覆亞歐大陸的文明。

因為最初綻放的光芒就亮到灼燒視網(wǎng)膜、沸騰晶狀體內(nèi)的水分,所以看見這團光輝就意味著中招,這幾乎是躲不開的。但瓦爾特覺得對手可能真的避過了,不過由于時間太短,他也分辨不出西琳是在亮光之前,還是之后抬起手掌護住眼睛。

積雪升華又冷凝形成的大霧漸漸散去,西琳的身影暴露在視線中,她果然毫發(fā)無損——瓦爾特不知道對方是怎么躲過的,律者的身體素質(zhì)再快也不能抵達光速,而他也沒有感覺到這片空間中律者能力被使用,狀況變得莫名棘手了起來。

同時,西琳亦是不明白瓦爾特是怎么承受住自己的空間切割的,她擔心對方會與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擬似律者一樣擁有超再生力。如今長劍不在身邊,而自己也沒有余力打出月光激流了。情況對她而言也非常棘手,于是為了保存實力,西琳決定主動降落至地面,那里是齊格飛的部隊與崩壞獸大軍作戰(zhàn)的戰(zhàn)場。

“選擇在地面戰(zhàn)斗,讓我束手束腳嗎?天真!”伊甸之星正是為此準備的——崩壞獸的身體密度比人類大很多,只要根據(jù)重力鎖定目標,高溫電漿射擊其實非常安全,瓦爾特高舉再度升溫的電球,“——綻放吧!太陽之光啊!”

底層的積雪再度升華,不受光環(huán)境影響感知的瓦爾特將毀滅的雷光投向崩壞獸潮,將貝拉與西琳都列在光束橫掃的范圍中。地表因為劇烈升溫,不止是下面的巖層與土壤被高熱融化,空氣也急速膨脹上升,卷起地表的塵埃形成濃厚的蘑菇云。

與核武器導(dǎo)致的蘑菇云不同,由于是連續(xù)不斷的超高熱,在巴比倫塔數(shù)百米外的雪原上直徑超過百米的蘑菇云不斷升起,一簇又一簇地洶涌咆哮。同時,因為這上萬平方米的地表氣壓驟降,更外圍的空氣呼嘯著填補過來,在轟炸結(jié)束后又產(chǎn)生吹向中心部的強風(fēng)。

好在齊格飛的部隊就他與另外兩個A級女武神是活人,以他們的實力還扛得住,而其余機甲則扛不住余波了,天命與逆熵的炮灰機甲統(tǒng)統(tǒng)報廢,成為汪洋一片的沸騰鋼水。最后劇烈上升的蘑菇云導(dǎo)致積雨云,飽含塵埃的污水從天上落下,間或飄零的雪花也是烏黑的。

這顆星球的地表仿佛被一根天外的巨勺剜出了一個大坑,深達數(shù)十米的坑洞中流淌著滾燙的熔巖,坑壁上形成的黑曜石與玻璃閃著刺目的光。瓦爾特隨手湮滅掉了手中的電漿體,慢慢降至低空。此時,悲催的齊格飛正抓住一根鮮紅的長矛(莎布的武器)吊在幾乎是垂直的墻壁上,莎樂美與莎布在下方一人抓住他的一條腿,三人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懸在半空。

瓦爾特朝他們遠遠望了一眼,沒有過去。

“確實沒有誤傷,崩壞獸大軍都清除了?!?/p>

“是啊,天命的機甲也被清除了……”

雖然機甲部隊確實出了力,但齊格飛估計是免不了被奧托訓(xùn)斥了。他再傻也能明白,所有機甲部隊都被當作誘餌拖住崩壞獸大軍,然后被瓦爾特的范圍攻擊一并殲滅了。雖然這樣確實沒有遺漏的個體,但在這幾秒鐘內(nèi),天命六成的機甲在字面意義上憑空蒸發(fā)。而逆熵的機甲本就不多,而且生產(chǎn)效率比天命高不少。

這么算下來,再怎么比較都是天命損失更重。

“我早就知道逆熵不可信,他把我們都賣了!”

莎布·尼古拉斯為表憤懣,拼命晃動不靠譜的指揮官齊格飛的右腿。

“笨狗,不要搖了!你撞到我了!”

莎樂美伸出一只手按住莎布的肩膀。

“喂,你們兩個別只顧折騰,倒是跳下去??!不要再拽我了!”

齊格飛不得不騰出一只手尷尬地拉緊皮帶。

“別大意,那個律者還沒有死,她只是看不見了,”瓦爾特先是這么提醒,再用伊甸之星確認自己的直覺,然而周圍重力沒有變化,有質(zhì)量且在活動的物體只有這四人,“……難道是我多慮了?剛才這一擊就死了——第二律者這么弱?”

雖然是瓦爾特的慎重之言,但大敵當前天命三人組落在坑洞底部后,立刻背靠背站在一起,他們也不得不認同瓦爾特的意見,現(xiàn)在內(nèi)訌結(jié)果被敵人鉆空子就糟糕了。瓦爾特一邊用肉眼確認三人的動向,一邊用伊甸之星感知周圍,盡可能擴張?zhí)綔y半徑,哪怕是蛇鼠在地下掘土也要萬分注意。

四個人警戒的姿勢持續(xù)了七八分鐘,毫無動靜。

“我說,那邊的逆熵盟主,如果律者逃跑了,那我們站在這里豈不是傻子似的?”

“不可能!”瓦爾特一口咬定,不留余地地反駁莎布的想法,“那個律者擁有超乎尋常的堅定意志,不打倒我們她不可能撤退的。所以,保險起見……”瓦爾特再度召喚電漿體,熾烈的光輝象征著絕對的毀滅。

“等一等……”

齊格飛還來不及張口,話又被吞回了肚子里。

瓦爾特右腕的一截,好像被橡皮擦從繪本上擦去了。在傷口涌出鮮血之前,從虛空中探出西琳的上半身,她一把抓住了掉落的伊甸之星。瓦爾特沒有去管右腕的傷口,而是左手的電漿體分出一道雷霆鎖定西琳的腦袋,可是熾熱的光耀直直穿過了她的頭部。

“原來如此——你的能力是!”

瓦爾特猛蹬地面想要退后,但西琳另一只手抓向他的腳踝。此時地面突兀升起一道石柱頂住瓦爾特的腰部,將他以更快的速度推開,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蘊含著空間壓縮的手掌。咂舌之后,西琳縮回虛空,伊甸之星也隨之消失。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不幸了——遇到了最麻煩的能力之一。”

“喂喂,你先看下自己的手,失血過多……”

“別擔心,我沒事!”

瓦爾特按住腕部的斷面,依照DNA信息重新創(chuàng)造細胞與組織,輕松給自己制造了一只手腕。在天命三人組的驚詫之余,這一幕當然也被暗中窺探的西琳看在眼里,她正躲在完全扭曲的另一個空間中,因為外側(cè)的空間其實是直的,光線不會發(fā)生偏折,所以不僅看不到、碰不到,甚至能搜索特定維度與時空的伊甸之星也觀測不到。

“好像他可以創(chuàng)造物質(zhì)呢……我的感知里他憑空創(chuàng)造了擁有維度的‘存在’……”

空間是物質(zhì)的基本屬性之一,并非物質(zhì)存放在空間里面,而是空間依附于物質(zhì)的存在本身。西琳精通于控制物質(zhì)的空間(靜止與運動),但她并不會創(chuàng)造物質(zhì);瓦爾特可以創(chuàng)造物質(zhì),卻不能控制空間。

簡言之,瓦爾特創(chuàng)造出來的物質(zhì)并不依賴于他,不受他控制,而是獨立存在的實體。

“如果把那個律者的能力奪過來,我的能力就完美了?!?/p>

——嗯?他們在交談什么?畫面怎么不清晰了……

“喂,你們加把勁——把崩壞能統(tǒng)統(tǒng)給我,不要懈??!”

墊在西琳身下的是四只帝王級與貝拉,西琳在光芒掃射之中只來得及救下它們,并與它們一起轉(zhuǎn)移到異次元中。但是,這些崩壞獸的崩壞能太少了,滿足不了西琳的空間能力龐大的支出。由于帝王級以上的崩壞獸由純崩壞能組成,所以這四只可憐的家伙縮水了一大圈,被西琳蹬了一腳之后只會原地哼哼唧唧。

“女……女王大人……我們……我們真的不行了……”

貝拉匍匐在西琳腳邊,意識恍惚,說話都不利索了。

“嘖……我當初到底發(fā)了什么瘋才留下你們這些廢物,當電池都不好用……”

話雖如此,西琳還是減少了崩壞能的消耗,關(guān)掉了觀測低維度宇宙的畫面,全力維持這個異空間,觀察敵方的動靜完全由自己的感知力來代替。氣惱歸氣惱,西琳也知道它們支撐不了多久了,一旦解除能力而暴露在瓦爾特的眼前,不需一秒這些家伙便會被高溫電漿體轟成碎渣。而這些畜生承載著自己伙伴的名號,要死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上,絕不能讓給別人。

“至于這個武器……”

西琳檢視了一圈,想到了一個主意。

“喂,你們都趕快給我起來,有事情做了!”

不久前還生龍活虎、耀武揚威的崩壞獸現(xiàn)在一個個如打霜的茄子,病懨懨地搖搖晃晃著起身,全神貫注于女王大人的指令。西琳打開了一條通道,連向巴比倫塔的另一個方向。

“好了,你們這些雜魚就不要留下來給我添亂了!快滾!”

“……”

帝王級崩壞獸不會說話,但很人性化地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這……女王大人,您留下來做什么呢?既然可以那我們一起離開吧!”

“閉嘴吧貝拉,不要讓我重復(fù)!快滾——我解決掉他們后會立刻與你們會合!”

自始至終,女王的命令是至高無上的,雖然崩壞獸們不明所以,貝拉更是不愿離去,但還是被西琳統(tǒng)統(tǒng)趕走了。臨行前,西琳還叮嚀囑咐道:“記住,離去后不準傷人和動物,只能吞噬其他崩壞獸與死士療傷,明白嗎?”

意識到女王大人的意志不可逆轉(zhuǎn),貝拉只得帶領(lǐng)下屬們拜別西琳。

“去去去,快點——”

頤指氣使地驅(qū)趕這些家伙離開,獨自目送它們遠去,摩挲著伊甸之星的表面,西琳慢慢解除了這個異空間。在四維宇宙里,四人還商議著對策時,西琳突然自行出現(xiàn),將伊甸之星扔了過來,拋在瓦爾特的腳邊。

“我打不贏了,我投降?,F(xiàn)在……還能接受投降嗎?”

西琳面無表情地舉起雙手,輕松的語調(diào)毫無誠意。

“別相信她!如果真是虛弱到無法抵抗,那就干脆解決掉她?!?/p>

這個紅發(fā)的“死士”立時被西琳記恨上了,其代號貌似叫做“莎布·尼古拉斯”。

“我也覺得有詐,不能接受投降?!?/p>

——嘖!等我恢復(fù)實力了,你這個藍衣的死士也得死!

“嗯……我也覺得有詐,不過我想相信她。畢竟還是個孩子,說不定你看走眼了?!?/p>

——孩子?你、你這只冰豬說什么呢?!等……等我恢復(fù)實力,你們這些家伙……

因為沒有展開空間障壁,天命三人的話語全被西琳敏銳的空間感知捕捉到了?!皟伤朗恳恢回i”——西琳眼中齊格飛三人的形象,都被深深烙印在記憶里,方便日后報仇。

“我想應(yīng)該是有古怪的,但你明明沒有必要這么做。我想問問……”瓦爾特拾起伊甸之星,懸浮在掌中,“——你的崩壞能居然有我十余倍之多,為什么要詐降呢?”

這一回兩人存在于同一個空間,瓦爾特感受到了西琳體內(nèi)浩瀚如海的龐大崩壞能,功率恐怕有……15000HW,20000HW?——不,絕對更高!面對茫茫無際的蔚藍大海,瓦爾特宛若一介拙劣的漁夫,只能站在岸邊興嘆自然的恢宏與壯闊,再怎么登高也想不到盡頭。

“這個啊,因為……”

西琳的空間移動是會排開周圍物質(zhì)的,但需要坐標,崩壞能匱乏時無法瞬移多遠,因為那樣耗費巨大且容易丟失位移,將自身遺失在別的維度或次元。不過,這點只要反過來想,坐標只要確定安全系數(shù)便會大大增加。瓦爾特想不通西琳面臨的處境,他感受到西琳還是全盛狀態(tài),這里過于搶眼的崩壞能反應(yīng)讓他注意不到伊甸之星上的空間印記。

“呃……啊——??!”

齊格飛緊盯著十多米外的西琳,但她突然消失了,幾乎是同時傳來了瓦爾特的痛呼。

極為血腥的場面展現(xiàn)在天命三人的眼前:瓦爾特的身軀從中間裂開了,肩膀以上的部分被一并拋飛,左右臂從軀干分離、落在地上,下肢完全被擠壓成一團肉沫,西琳沐浴著鮮血從瓦爾特的腹部出現(xiàn),面頰還流淌著猩紅的少女在燦爛微笑著,其中竟包含著濃烈的死亡美感。

齊格飛不曾見識過這樣能力詭異的敵人,而另外兩位女武神也面色鐵青,第一反應(yīng)是想戒備電光火石的空間移動針對她們。但西琳沒有那個興趣,她陶醉出神地注視著掌中淡灰色的美妙寶石,第一律者的律者核心如心臟鼓動著,間歇釋放出大量崩壞能。雖然整體功率只有西琳全盛的百分之六,可用來碾碎這些“死士”足夠了,關(guān)鍵是她即將獲得支配物質(zhì)創(chuàng)生與消滅的完全力量。

“瓦——爾——特——”

齊格飛全然忘記剛才瓦爾特的警告,不假思索拔出天火圣裁,對準西琳猛開數(shù)槍。

——既然急著送死,那就成全你!

西琳將要打開一道空間隧道,將子彈送回齊格飛自己的頭頂。在獲得新的律者核心的崩壞能之后,她已經(jīng)可以這樣揮霍無度了。

然而,淺灰色的律者核心卻延伸出詭異的紋路,頃刻覆蓋了西琳的左臂。崩壞能的運轉(zhuǎn)瞬間停滯,西琳慌亂中沒能躲過天火圣裁噴射的光焰。

神之鍵·天火圣裁的子彈是特殊的,能將接觸的物體變化為熔融狀態(tài)。換言之,無論什么物質(zhì)都會被貫穿,因為子彈接觸對象時,目標就是被射穿的狀態(tài)了。

齊格飛深刻而精湛的射擊素養(yǎng)讓他在憤怒中也沒有失去法度,兩枚子彈準確命中了西琳的腹部,一顆融化了她的腹腔,另一顆貫穿了她的脾臟。由于腹腔的神經(jīng)叢極為密集,西琳只能發(fā)出一道猛烈的吸氣聲作為慘叫,雙膝顫抖著跪倒在地。而最后的第三槍,她總算依靠崩壞能未來視略微側(cè)過了,子彈將她的右耳化為灰燼。

危急時刻西琳必須當機立斷,她猜測瓦爾特的意識恐怕還留在律者核心中,但已然沒有精力來毀滅他了。抱著掙扎到最后一刻的心態(tài),西琳用僅存的空間能力切下自己的左臂,捂住傷口翻滾在坑坑洼洼的洞底。耗去了絕大部分能調(diào)用的崩壞能的西琳只能任人宰割,她虛弱地喘息著,鮮血與瓦爾特的肉糜一起染紅大地。

如果剛才的目標是自己,那么我必然會死——這樣的念頭在齊格飛心中揮之不去,他差點永遠離開自己的妻子與未出世的孩子。

——這個律者太危險了,防不勝防……

齊格飛闊步上前,出于憤怒與恐惑而微微顫動的雙臂抬起槍口,繼續(xù)對準西琳。

“Deng……等等!……我已經(jīng)……”

微弱的求饒沒有換來微弱的慈悲。

為了讓對方徹底失去反抗能力,齊格飛盡可能選擇軀干作為射擊目標。在莎樂美與莎布驚悚的目光中,齊格飛一連開了七槍,務(wù)必保證在對方喪失了所有反抗能力后才瞄準頭部。失去左臂的西琳的右手腕也被子彈擊穿了,腹部又中了四槍,左右大腿各一槍,因為肺部受損,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涌上氣管的鮮血堵住了喉嚨,張嘴只有嗚嗚的氣泡聲。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律者的生命力極度強悍,甚至到了頭部不碎裂就不會失去意識的程度。西琳不僅沒有失血過多而死,反而頭腦清晰地目睹自己的身體被打出一個個血洞。

當齊格飛瞄準自己的眉心時,西琳只知道,一切都完了。

——對不起,導(dǎo)師……我似乎、只能走到這里了……

“抱歉……我們?nèi)祟愊胍钕氯ァ?/p>

——這個崩壞獸說……人類……?

齊格飛最后的猶豫救了西琳一命,震怒的咆哮讓齊格飛立刻跑回同伴們的身邊。

“莎樂美、莎布——是崩壞獸!可能有埋伏,快迎擊!”

失去右側(cè)聽覺的西琳還是聽出了來者的身份。

——一群畜生……遵守命令逃跑都不會……

仰天躺倒的視線中映出了銀發(fā)少女的模樣。

“女王大人!——”

貝拉降落在坑洞中,化為魔龍形態(tài)擋在西琳的身前。此時齊格飛才記起自己關(guān)心而亂,迅速補上的幾槍卻被貝拉擋住了。其余的四只帝王級崩壞獸雖體型縮水了一半多,但還是完成了誘餌的作用。

“來吧,女王大人,我們逃跑吧!”魔龍用嘴含住西琳,試圖以此將她帶走。說不了話的西琳沒辦法下達命令,只能擺動肢體以示抗議。

在此搖晃的無意之間,西琳偶然瞥見了比現(xiàn)狀更駭人的一個場景:阿濕波抓起了西琳的斷臂,想把它還給西琳,但就在它抓起的剎那,猛烈的灰色電光從掌中的律者核心上爆發(fā)開來,阿濕波的龐然身軀霎時間如暴風(fēng)中的小船晃動著。仿佛一件被硬塞進小箱子里的衣服,阿濕波被極端壓縮,淺灰電光像一只只粗暴的大手把它摁進一個狹小的模子里。

這個模子是瓦爾特的模樣。他利用阿濕波的崩壞能軀體復(fù)活了。

反射著輝煌之光的黑框眼鏡瞟向這邊時,西琳就預(yù)感到自己將失去什么了。

“綻放威光吧——太陽啊!”

高溫電漿體重新組成,萬丈白光爆發(fā)而出。

西琳緊急抽取接觸到的貝拉的崩壞能,兩人急速遁入異次元之中。貝拉哀嚎著退回人類形態(tài),異次元也只持續(xù)了一個呼吸的長度,西琳與貝拉又跌落了回來。不過,剛復(fù)活的瓦爾特也后力不濟,電漿體很快就消散了,他亦是癱軟在地。

其余距離較遠的四只帝王級不見了,原本的位置只剩沸騰的熔巖與殘破的碎片。

“阿濕波……”

——阿加塔、阿芙羅拉……

“迦尼薩……”

——阿夫杰……

“帕凡提……”

——舒拉……

“毗濕奴……”

——薩沙、塔夏、沙夏、卓婭、拉伊莎;

——巴芙拉、費雅、加莉娜、克拉拉、葉烈娜……

“你們……又走了啊……”

仿佛是為了白白犧牲而從半死士的命運中折返,上一輩子活得并不舒暢,而這一輩子也是因為西琳賠上性命。在它們簡短的“崩壞獸生”中,西琳不清楚自己對它們的態(tài)度惡劣是不是正確的,只是它們都恭敬地接受了。

——是了,這就像……從冥界歸來只是為了幫我一把,而我卻……

“女王……大人……您快走……”貝拉的幾處要害也被天火圣裁擊傷了,她再沒有變成魔龍形態(tài)的力氣了。準確來說,她是甚至連抬頭望一眼自己的女王大人的能力都沒有了。貝拉趴在地上,眼神渙散,但依舊竭力地伸出手腕,舒張五指,蹭動西琳的衣角。

“女王……大人……快……快逃……”

可是,西琳真的逃不動了,她現(xiàn)在崩壞能徹底耗盡,回天乏術(shù)了。

“貝拉……”

這份心思又豈止是貝拉……

無論這份忠心是不是被設(shè)定好的程序,西琳承認自己的心弦顫動了。

“對不起……我居然那么惡劣地……”

可惜貝拉聽不到這句珍重的話語了,她的肉體機能大部分停止運轉(zhuǎn)了。

“您……您還有……應(yīng)當成就……之事……不能……”

將瓦爾特交給莎布與莎樂美架住,齊格飛決定親自了結(jié)這一切,并盯著貝拉的背影,他眼中亦有不忍之色。

如此看來,崩壞獸與律者之間是可以有真摯感情的……他默默低頭致意,暗忖道:“若我們不站在對立面,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朋友,你甚至可以和我的孩子成為玩伴——明明律者中有瓦爾特·楊這樣的存在,背叛崩壞自立門戶,為什么眼前的小姑娘不可以呢?”

西琳與齊格飛不約而同產(chǎn)生了同一個想法:

——可能,這就是命運吧……

“到頭來,我還是一無所成……”

齊格飛察覺到西琳胸口的律者核心發(fā)出深紫色的強光。

“但是,律者的力量可以助我對抗崩壞……”

齊格飛與瓦爾特為此話俱是一驚,一種可怕的猜想出現(xiàn)在他們的腦海里。

“啊……導(dǎo)師……導(dǎo)師啊……您對我來說便是一切……”

“——等等!這之中說不定有什么誤會!”

齊格飛不能忽視滿溢著哀怨與決絕的話語,這些在他眼中只可能來源于人類的心。

“快停下!第二律者!我們這邊不是崩壞的軍隊!”

瓦爾特察覺到問題與誤會之所在了。

“為此,我寧愿……”

龐大到難以置信的崩壞能在周圍游走,貝拉似乎看到了天國的光輝,安心垂下眼簾,闔上了雙目。西琳從地上浮起,律者核心完全融入體內(nèi),之前滯塞的崩壞能盡皆運轉(zhuǎn),這股蘇醒的滂湃博大的力量感就好似開閘的滿載水庫,積蓄的滔滔江水奔涌咆哮,一瀉千里。

“——舍棄為人……”

黃金中的瞳孔化為十字之星。

那位人類少女,已不復(fù)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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