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不敗戰(zhàn)神(星際ABO一發(fā)完)
星際ABO,我的大型星際劇的衍生文,不耽誤單獨食用,推薦看文。
主:龍舌蘭酒味Alpha殼×鳶尾花味Omega卷
副:雪松味Alpha颯×椰奶味Beta炸
含微量ABO攜帶設(shè)定生子(生絨),不喜避雷。
全文一萬一千+,勿上升

殼是在四歲的時候就被自己所謂的父親領(lǐng)到一名陌生男子面前拜師。
他沒有任何怨言,摸爬滾打在師父嚴酷的訓(xùn)練下度過了一年。
在殼長到五歲的時候,他的師父將他的雙眼蒙住,領(lǐng)著他走了一遍建在深山里那座迷宮一樣的別墅,然后也不管殼是否暈頭轉(zhuǎn)向,隨便將他丟在山林里的某處。
要求是在里面存活兩天,然后趕在第三天日落之前返回別墅,否則就會被永遠拋棄在林子里等死。
夜里很冷,他拼命的奔跑,耳邊充斥著野狼饑腸轆轆的低嚎,在逃命的過程中被抓傷了就只能按照師父教的知識摸黑尋找合適的草藥。
無論是痛還是風(fēng)吹樹葉滲人的沙響,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年幼的殼很害怕,但他更想活下來。
于是他憑借著超出常人的毅力,白天順著樹木生長旺盛的方向找水源,期間還獵了一條蛇烤了當(dāng)做食物。到了晚上就在樹粗大的枝干上休息,以免在入睡時被偷襲,生生挺過了兩天。
到了最后期限,男子坐在別墅的壁爐前,見殼跌跌撞撞的出現(xiàn)在門口,褲腳被無數(shù)枯枝刮的殘破不堪,整個人很臟,狼狽的倒進來便失去了意識。
他的師父名叫十辰于,這是在他成功交上了學(xué)費后師父溫柔的摸著他的頭親口告訴他的。
他師父還說,殼是他父親的第十個孩子,與自己很有緣分。至于前九個從未蒙面的哥哥的下落,殼就算不問也猜到了答案。
所有的磨礪都是鋪墊。在火星,內(nèi)部家族競爭激烈,十辰于培養(yǎng)殼的目標(biāo),就是為了讓他成為那個唯一的王。
等殼九歲,便被父親送到王室集中營選拔優(yōu)秀人才的基地。一千名參與者,在經(jīng)歷執(zhí)法者追捕與相互廝殺后,剩下三個脫穎而出,那三人就會被培養(yǎng)成未來艦隊的長官,以維護下一代王座繼承人的統(tǒng)治。
簡單來說就是選幾條聽話又有用的忠犬,殼是這么認為的。
按照規(guī)定所有王室貴族成員都必須強制性出一個適齡的后代參與選拔,后代成功家族就會被賦予更大的權(quán)利,如果失敗也能夠領(lǐng)取一定數(shù)額的撫恤金。
“那點小打小鬧根本就不夠看,這次去你就當(dāng)體驗生活,等回來我再教你一些未來指揮艦隊作戰(zhàn)的真本事?!?/p>
離開的前一天十辰于是這樣對殼說的,并且送了他一條黑斗篷讓他穿著走。
選拔地點設(shè)在一個荒涼的小島。在這個島上生存的每一天都仿佛是在挑戰(zhàn)極限,每一處關(guān)節(jié)都在叫囂著讓人卸下全身的力道。
除了麻木還是麻木,只記得耳旁呼嘯的冷風(fēng)如同刀子一般凌遲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哪怕是閉上眼,都會因為周圍血氣彌漫的濃度而戰(zhàn)栗不止。
然而,這個在所有年幼的訓(xùn)練者們看來猶如夢魘般的惡劣環(huán)境,對于曾無數(shù)次穿行在深山老林里三天三夜不闔眼的殼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黑夜促使他的眼睛猶如狼一般深邃,身形迅敏如獵豹剎那間將目標(biāo)殘忍撲殺。
手起刀落,悄無聲息的將一個個脆弱不堪的受訓(xùn)者收割,在火光下也能夠完美避開執(zhí)法官的追擊,殼對這一切感覺到厭倦。
這里的訓(xùn)練強度還不及師父的十分之一,將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與他這樣注定成為王者的人相較屬實是一種侮辱。
“救救我!卷??!拜托你拉我一把!”
不遠處又傳來了無能者的呼救聲,身旁尚未泯滅人性的男童猶豫之下還是向伸出了手,結(jié)果就如殼料想的那般,好心的營救者在幫助的過程中反被推下了谷底。
這種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殼聽都聽了八百遍了,沒想到還會有人上當(dāng)。只見那名叫卷的男童滿眼的不敢置信,恐懼與絕望交織著在他稚嫩的臉上迅速蔓延,那天使般的臉龐瞬息間變得面目猙獰。
一種名為仇恨的怒火在卷兒純粹的眸中愈演愈烈,直到將最后的光亮燃盡。卷整個人徹底黯淡下來,發(fā)絲混著冷汗黏膩的粘在臉頰,頹廢的靠著洞壁,猶如一個被人拋棄了的殘破的洋娃娃。
原本準備直接離開的殼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莫名的喜歡那個小可憐兒。盡管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異常可笑和愚蠢,但殼還是抬手壓低了帽檐,不急不緩的走上前去。
卷站在漆黑的深淵底部向上望去,少年身影逆著光站在洞口旁,猶如神兵天降。陷阱其實并不深,但對于身高有限的男童來說是個不可觸及的高度。殼半俯下身,伸手探了進去,“還真是笨啊,把手給我?!?/p>
殼堅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不懈一擊,若卷敢反咬自己只需要一秒就能將他的脖子扭斷。
細膩的手掌緊緊抓住了救命稻草,卷借著殼的力才得以逃出生天。小小聲的跟面前的哥哥道了謝,聽得殼耳朵癢癢的。
手指抹了把卷臉頰粘上的泥土,觸感嫩滑嫩滑的,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殼張口冷笑著說他是花瓶,雖然是個譏諷的詞匯,但卷覺得他沒說錯。
之后的幾年里殼便同其他通過第一階段留下的人一起接受了長達五年的機械訓(xùn)練,這和他以前經(jīng)歷的沒什么區(qū)別,就連最后的內(nèi)部廝殺于他而言就像是走個過場一樣。
殼的刀法出神入化,比那些才跟槍打交道的人要強得多。幾乎瞬息間便抵住了卷的喉嚨,但并沒有刺下去,而是轉(zhuǎn)而擊殺了他其余兩名同伴。
因為他記得,眼前這個是自己之前救下的“花瓶”,現(xiàn)在實力變得勉強入得了自己眼。當(dāng)然這也包括小“花瓶”長的很賞心悅目。
“沒想到僅剩的十個人當(dāng)中就有你一個,我還挺意外的?!?/p>
“在你面前不還是個花瓶。”
卷面上笑的自然,實際心里是很畏懼的。五年的時間,殼長高了不少,身上那股壓迫感也更濃烈了,如果不是殼有意留他,自己可能連好端端的站在這里說話都做不到。
“你可比其他那幾個破罐強多了。”
鋒利的蝴蝶刀在殼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轉(zhuǎn)了個漂亮的刀花。彎下腰將腳旁還未涼透的尸體手中拔過那邊濺血的槍,然后將它拋給卷,“我殺了你的兩個隊友,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唯一的隊友。走,去把其他六個都干掉?!?/p>
殼也確實說到做到,最后活著出去的只剩下他們兩個。臨走之前殼突然湊近,將口罩拉低了一點對著卷的臉側(cè)親了口,然后冷冷的丟下一句,“后會無期?!?/p>
逞英雄的后果就是,殼回去之后在師父面前跪了一整天。少年人心氣總是傲的,可他甘愿把腰桿挺的筆直,即便十辰于一句話沒說,但那強烈的壓迫感已經(jīng)滲入他的骨髓。
除了直達靈魂的畏懼,更多的是怕讓他的師父失望。臨近傍晚的時候,十辰于才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握過殼的一只手,果然被嚇的一片冰涼。
“在你變的足夠強之前,任何情感都會成為你的負擔(dān)?!?/p>
殼的耳邊始終回蕩著師父留下的這句話,一直到成年。
十四歲時殼跟隨著師父去基地學(xué)駕駛戰(zhàn)艦,在過程中毫無征兆的分化成了Alpha,劇增的信息素極具侵略性的向四周擴散,導(dǎo)致方圓幾里的A和O全部方寸大亂。測試完強度,一旁的十辰于才悠悠然的取出抑制劑幫殼壓住躁動不安的信息素。
殼是天生的指揮家,這一點十反復(fù)確認過。經(jīng)過師父累計多年的調(diào)教,他的心智早已提拔到常人無法比擬的高度。
臨時組建的測試小隊,他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強勢拿下了領(lǐng)頭的位置,并令所有人信服。
在極難穿越的隕石廢墟航道,殼從容不迫,通過速度遠遠超過幾百年來的最高記錄。
拿下了諸多成就,殼的父親這才第一次提出想要見他。
直到十以后很多年都忘不了,殼當(dāng)時站在自己身邊,前面不遠處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殼抿了抿唇,藏在袖底的手動了動,想伸出來卻又強忍著縮的更緊了。
察覺到他的異樣,十辰于瞬間將視線落到殼的臉上,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猶豫。這是十第一次見殼面露難色。忽然,殼仿佛終于下定決心鼓足勇氣般握住了他的手,隱患的小動作帶著幾分依賴。
原則上,十辰于應(yīng)該及時松開,并毫不留情的把他推回到父親身邊??墒裁炊紱]做,靜靜的讓殼握了一會,直到少年的手戀戀不舍的主動收回去。
殼也并沒有離開多久,回來后好幾天半宿半宿睡不著覺,原因也不是因為高興。逼的十辰于沒辦法說要采取措施,殼本來以為是要提高訓(xùn)練強度之類的,讓自己晚上沒有精力想別的。
但他怎么都沒想到措施就是師父在他睡前特意過來講睡前故事。也不知道翻出來的哪百年的書,殼硬著頭皮聽了半個多小時的黑暗版豌豆公主,終于不堪重負睡了過去。
之后他沒再失過眠。
憑借著卓越的領(lǐng)導(dǎo)力和強大的身體素質(zhì),殼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火星第三艦隊的隊長,剛剛好他十八歲生日。
十破天荒的為他準備了生日蛋糕,殼也終于如愿以償?shù)谋У搅俗约旱膸煾浮S谒?,十辰于不僅僅是他最敬畏的人,更像是他真正的父親一樣。
十將一個簡約的戒指環(huán)戴在殼的左手的大拇指上,作為他的成人禮,殼對其異常的珍視。
“一份小禮物,以后會對你有幫助。切記任何
時候都不能摘下來?!?/p>
“是?!?/p>
“我只帶你到十八,過了今天,你就徹底獨立了,以后就別想著依賴我。未來的路要靠你自己做打算。”
“……好?!?/p>
夜里十辰于帶著殼攀登到最高的山崖之上,指著滿天繁星說,每戰(zhàn)勝一顆,你的胸中就多了一枚徽章。十帶著他聊了很久,直到他親眼見證旭日從自己的頭頂緩緩上升,他的師父跟著在崖邊站了起來,背影幾乎與那片金色交融。
“你注定是能成王的人,記得不要被情愛蒙蔽了雙眼?!?/p>
說罷便縱身一躍。
殼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只來得及條件反射般伸出手臂抓住了他,身形隨著慣性一晃也要往下墜,又被十辰于一掌拍了回去。
從未有過任何一次,距離是這樣的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割裂的風(fēng)聲拽著他師傅的身軀迅速下落,眨眼間便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分離即是永別,斬斷了所有牽掛。
——
卷搖身一變成了第二艦隊的隊長,無論長相身材還是行事風(fēng)格,都以辣聞名。經(jīng)過王室繼承人魔的有意扶持,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和第三艦隊隊長殼平起平坐。
第三艦隊訓(xùn)練有素,他們的領(lǐng)隊更是傳說級別的存在。在多次作戰(zhàn)后這兩支最強大的艦隊成了兩黨對立關(guān)系,殼和卷之間也自然是水火不相容。
許是殼本身就帶有很強的侵略性,卷對他總有一股敵意。偶然間見過一面,卷沒由來的心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而對方理智的弦直接斷了。
殼不得不承認的自己確是養(yǎng)虎為患,緣分真是個很奇妙的事,小時候救下來人長大搖身一變成了針鋒相對的勁敵。老練的卷看上去更性感了,但也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卷近期正研究第三艦隊的作戰(zhàn)路線,殼最近的行為有點奇怪,攻占的星球不分大小,也沒有固定航向。每次都在劫掠過程中大張旗鼓的弄出動靜。卷吩咐下屬調(diào)出了所有被攻占區(qū)域的星際圖,將幾次爆炸拼湊在一起播放。
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屏幕,視頻中星火飛濺,轟烈的爆破幾經(jīng)輾轉(zhuǎn)最終燎原成了一個卷字,看得他渾身的血液幾乎冷到凝固。與其說對方是在示愛,不如說是宣誓主權(quán),變相的告訴他你逃不掉了。
還未來得及壓下心中的驚駭,卷就莫名得到了魔的召見。喝了莫名奇妙的酒水,莫名其妙的渾身燥熱,然后被一群人拿下。
當(dāng)他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醒來,自己已經(jīng)被鐵鏈牢牢拴在了床上,在藥物的作用下意識模糊?;秀遍g卷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莫大的屈辱感在胸口燒了起來,清淡的鳶尾花香在周圍濃烈酒氣的交融下變得愈發(fā)甜膩,勾得殼幾近發(fā)狂。
顯然卷是一個特級的O,在藥物的作用下直接發(fā)q,原本殼還想著收斂一些,偏偏易感期在整個時候爆發(fā),滿屋子都充斥著他爆起的信息素。龍舌蘭的酒香緊緊的和面前這朵花糾纏在一起,期間混雜著卷的哭求。
“滾開!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
“不要,不要標(biāo)記我……求你了……”
“……”
發(fā)瘋的咬上卷的腺體,強勢將自己的氣息注了進去,直到雪白的脖頸癱軟垂下。對方嗓子都哭啞了,殼才漸漸回過神。
幫暈過去的卷簡單清洗了一下,走出地下室關(guān)上暗門,殼腦袋中回蕩的全都是對方絕望又無助的聲音。痛苦的捂住頭滑坐到地面,痛的他整個人快要裂開了。
師父的器重,是他從前九個不爭氣的哥哥那里搶來的。卷兒的命,是他伸手從那個漆黑的陷阱里奪回來的。一直以來的功勛,都是他在無盡的競爭中得來的。為什么偏偏只有這次這么難受?
被殼囚禁在末日一樣的漆黑房間,卷心里冷透了,甚至開始絕食抵抗。殼幾乎每天都會抽空來看他幾次,眼見安排人送進來的飯菜被扔在一邊直到失去溫度都沒被動過一口。
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不識抬舉還倔的人,殼本想放任不管,可卻不自覺被卷的狀態(tài)影響的自己回去也沒什么進食的胃口。幾天下來忍無可忍,自己親自端著飯菜去找他。
見他進來,卷環(huán)著雙膝往一旁縮了縮。殼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壓著火親自給人盛一勺遞到嘴邊。
“還需要我喂你?”
卷一甩手直接將他端著的碗打翻在地。由于太過用力,蹦起的碎片在殼潔白修長的手臂上劃出很長一道血痕,這在卷的預(yù)料之外,他沒想真?zhèn)摹?/p>
殼的臉明顯的又陰了幾分,周圍突增的信息素壓的卷整個人都軟了,心里有些害怕。以殼平時的暴戾看,現(xiàn)在就是把掉到地上的飯強塞到自己嘴里都有可能。結(jié)果卻見殼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然后嘆了口氣,撿起一塊碎片遞到他手上,“消氣了嗎?沒消氣允許你再來幾下?!?/p>
“……”
不見卷有動作,殼轉(zhuǎn)身出去了,很快又拿回來一個新的餐盒,依然是喂到他嘴邊,“吃不吃?”
殷紅的血還掛在他的肌膚上,殼也沒顧得上處理,就明晃晃的展現(xiàn)在卷眼前。
這次卷張嘴了。
“乖……”
……
“想出去嗎?”
“當(dāng)然想?!?/p>
“那你不跑好不好?”
殼的語氣像是在爭求他的意見。
短暫的沉默,卷開口:“在你標(biāo)記我的那一刻,我就跑不掉了吧?”
……
后來的殼沒想到這還帶“買一贈一”的。卷意外的有了,又送了殼一個小生命。
親自迎接了絨絨的到來,抱到他的那一刻殼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鮮活的小生命,身上流淌著他的血脈,軟糯軟糯的,似乎異常的活潑,伸著胖乎乎的小手似乎想要觸碰殼的臉。
對于兒子這個概念的認知,以前他一直停留在父親對自己的態(tài)度上——就是和畜生沒什么區(qū)別。
他的父親從來沒有抱過他,他甚至不記得父親長什么樣子,更談不上擁有什么父愛。他只知道如果自己體現(xiàn)不出來任何有資格生存下去的價值,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拋棄。而他的母親則被視為制造聽話工具的機器,生命也作為把柄要挾了殼一整個童年。
他曾一度認為父親都是冷血的,直到他自己變成了一名父親。
自己現(xiàn)在對懷里這尚在襁褓的小寶貝有多愛不釋手,殼心里一清二楚。自己的父親怎么就能
那么令人討厭呢……
即便體力透支,卷也對殼抱著絨的一舉一動都很警惕,因為殼是那樣的陰晴不定,他害怕絨受到傷害。注意到自己的態(tài)度,殼似乎感到非常非常的失望,又隱隱帶著一種無可奈何。
“卷,跟我結(jié)婚吧。我會好好對你……不,好好對你們倆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殼的表情很溫柔,是卷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看的卷有一瞬間的恍惚,或許,也沒他想的那么糟。
第三艦隊和第二艦隊的兩個隊長在一起了,整個火星軍團都轟動了。更轟動的是,殼給卷辦了一個世紀婚禮,第三艦隊全部的戰(zhàn)艦都被拉過來排練造型,就連他平時出兵都沒用過這么大排場。殼西裝革履,身姿挺拔,那樣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卷褪去了軍裝,也多了幾分柔情。殼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單膝跪下來鄭重其事的向自己求婚。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兩人交換了戒指。在攝影師的鏡頭下,卷身子有些僵,似乎還是不太習(xí)慣跟殼靠的太近。一切美好的都是那么不真切,殼心里那塊大石頭也總算是落地了。
“別緊張,你現(xiàn)在的姿勢太僵硬了?!?/p>
“……”
“來,按照我說的,兩手輕輕挽住丈夫的胳膊……然后把頭靠在丈夫的肩膀上?!?/p>
“勉強的話就算了?!?/p>
一旁的殼突然開口安撫。卷搖搖頭,試著用手挽住殼的胳膊,靠了上去。這一次,卷感覺到安心。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殼一愣,仿佛整個世界跟著落上來了,微微側(cè)頭看向他,眼里是從來沒有過的柔倦。
“很好!保持住。一,二,三,笑一個!”
卷能感覺出來,殼在很努力的對他好。即便可能不太會怎么表達愛,開始總顯得很笨拙??赡芨r候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系,其實卷自己也差不多,但應(yīng)該比殼能稍微好些。
絨難得在一個溫馨的家庭環(huán)境逐漸長大,人鬼精鬼精的,懂得在兩個爹爹親昵的時候自動回避。等他長到七歲,卷又開始發(fā)愁。按照規(guī)定絨達到可以送去那個選拔集中營的年齡。卷小時候經(jīng)歷過,他不想將絨也送過去受罪??蛇@種硬性規(guī)定很難避免,他也怕殼為了歷練絨而點頭。
卷一有心事就都寫臉上,殼剛開完軍事會議回到家就發(fā)現(xiàn)端倪了。還沒等有所表示,就見人前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卷長官,趴窩一樣粘進他懷里。兩人膩歪了一會,殼將頭枕在卷肩上,這才問:“怎么了?”
“就是絨絨的事。那個集中營……我有點擔(dān)心咱們的寶貝?!?/p>
殼沉思了幾秒,然后斬釘截鐵,“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送了。本事我親自教,外人沒資格插手。”
“真的?”
殼的反應(yīng)讓卷意外又驚喜,顯然沒想到他的想法和自己這么統(tǒng)一。
“真的。不用擔(dān)心,有我在就沒那么難辦。這件事在他們提之前我先來一個下馬威,好讓他們自己先掂量掂量誰這個有本事敢動我華殼的兒子。其實……我都想好了。軍事這條路挺累的,絨絨只要能平安健康的長大,接不接這個班都隨他去。”
小絨絨不知道趴在門口偷聽多久,突然發(fā)現(xiàn)殼爹考究的目光突然落到自己身上,沒骨氣的哆嗦了一下,然后一溜煙跑了過去。
卷咳嗽了幾下,從殼懷里掙脫出來坐正。
“既然來了那正好問問。絨你長大想干什么呀?”
提到夢想,絨突然自豪起來,“我想要成為和兩個爹爹一樣厲害的大軍事家!”說完還沒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小豆丁就一個沖刺過去抱住殼的一條小腿,“殼爹爹教我本事!”
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認真,殼不得不重視起來。經(jīng)過簡單的測試他發(fā)現(xiàn),絨似乎完美的繼承了兩個人的基因,天賦一點都不比自己小時候差。
殼教自己的寶貝親兒子自然不能按師父教他的那個法子教,但該有的嚴厲還是會有。絨也意外的能吃苦,短短幾個月學(xué)會不少東西。
倒是卷最近有些不太對勁,記性開始差,還總是嗜睡。殼不太放心,抽空帶著他去體了一次檢,沒查出什么毛病。幾周過去又帶卷去了兩次,還直接逮住了火星最權(quán)威的火醫(yī)師。
火醫(yī)師看著結(jié)果單皺了皺眉,將殼單獨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卷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危險?!?/p>
殼聽完心臟猛的一沉,緊接著就見火面色凝重的繼續(xù)道:“應(yīng)該是一種慢性病毒,潛伏期幾十年,不仔細查查不出來。毒素會逐漸侵蝕患者的思維,直到只會麻木服從指令,變成一具行尸走肉。如果我沒猜錯,應(yīng)該是王室控制部下的一種手段。
我以前見過類似的病例,只針對omega使用,再由信息素傳染給對應(yīng)的A。但我給你做過全身檢查,你體內(nèi)并沒有類似毒素,反而有一種抗體,應(yīng)該是從你小時候就有的。我聽說過你的經(jīng)歷,應(yīng)該是你師父對你用了某種東西?!?/p>
殼突然回想起魔從卷上任那天起就交給卷運作的項目HR,只說是一種研發(fā)藥要作用在軍事上,直到現(xiàn)在都占用著卷很多資源。以及之前魔突然設(shè)計將卷和他撮合在一起,頓時殺氣越來越重。
“其實這種毒素沒那么早暴露的,因為你體內(nèi)的抗體,導(dǎo)致你的信息素在與卷糾纏時病毒逐漸產(chǎn)生異變,長期下去可能會有性命之憂?!?/p>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遠離他對嗎?”
殼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語氣說出這句話的,整個人仿佛靈魂都被抽離了。
“解藥的話涉及的一部分材料不算特別稀缺,但唯獨缺一味藥引,但在那奧斯雷赫星屬于圣物級別的存在,恐怕不能用正常手段得到。”
殼聽到這里舔了舔舌尖,嗜血的本姓在這一刻又暴露出來。這世上,還沒有他想得得不到的東西,更何況攻打星球是他最拿手的。
——
絨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
明明那么恩愛的兩個人,是怎么鬧成如今的地步的。
他的殼爹在一次關(guān)于某個星球攻占計劃的研討會過程中憤然離席,回到辦公室砸了一通,仿佛陰戾的本姓在某一刻突然爆發(fā),還連坐了他的卷爸。
吵架,無止境的吵架,從他即將滿八歲開始。
最終的結(jié)果不出絨所料就是離婚,而且是殼單方面,毫不講情面提出的。這樣的殼讓他感覺到陌生。但他永遠忘不了殼離開當(dāng)天最后看向卷的眼神——糾結(jié)、憐惜、不舍、決然,充斥著令他無法理解的復(fù)雜情緒。
全身心重回艦隊的卷爸作風(fēng)更狠了,幾乎可以像殼看齊,無數(shù)次明里暗里的跟他較勁,似乎重回了他們沒這一起之前的狀態(tài)。但絨知道卷爸其實還愛他殼爹,很愛很愛。
例如永久標(biāo)記并沒有洗只是找火阿姨想辦法隱藏,例如信期抱著殼以前的衣服筑巢,尋著上面殘留的信息素獨自忍受,這樣的例子很多很多。
絨自幼就早熟,不解也只是不解了一陣,就暗自發(fā)狠武裝自己。殼爹依舊會定期傳授他一些經(jīng)驗,再加上卷教的,很快融匯貫通。
仿佛從出生就注定是一名天才軍事家,絨十四歲順利分化成了A,越級畢業(yè)直接空降火星最有名的軍校成為校使上最年輕的助教,并暗中發(fā)展了一批自己的勢力,其中就包括須。
須是殼爹派過來了解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的,他假裝不知曉,日復(fù)一日的跟須發(fā)展感情。雖然不得不承認須真的很討他喜歡,但反過來側(cè)旁敲擊一些殼爹的情報才是絨最想做的。
最近殼爹似乎把目標(biāo)放到了那個誤將HR實驗室引爆的倒霉殺手身上,代號據(jù)說是颯。同樣倒霉的還有那個被颯半路搭上的地球小男友炸,具體他沒再打聽。
絨收集到的這些情報也確實都沒錯。因為情況有些棘手,殼耗費了幾年時間進行準備工作。
牽扯進其他無辜的兩個人進來殼實屬無奈,但在必要的時候,適當(dāng)采取一些特殊手段確實能使利益最大化。為了達到目的,殼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么做。
他此時正跟關(guān)鍵人物炸進行交涉,相比于自己的鎮(zhèn)定,對方就顯得有些煩躁。
“你們外星人都這么閑嗎?我和颯已經(jīng)徹底分手了,所以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懂?”
心理戰(zhàn)第一步就是先找到突破口,用來瓦解對方的防線??吹贸鰧Ψ狡鋵嵑茉谝怙S,而颯的真實情況無疑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
“你真以為,他離開你只是因為他是個冷血的殺手?實際在認識你之前,他曾在執(zhí)行任務(wù)中染上了劇毒,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p>
炸凄凄一笑,眼睛肉眼可見的紅了。
殼從一進門開始就在暗暗觀察他的眼眸,顏色有一點偏淺,此刻含著淚珠,像琥珀般光澤剔透。他其實一直很好奇,為什么情報上奧斯雷赫星的王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派人出來去抓一個人地球人,現(xiàn)在看可能混血的概率比較大,身上流暢著什么特別的血脈吧。
不過殼沒提。殼只是跟他說,對方的王很早就盯上他了,盡管那個王稍微有點怪癖,但他非常需要炸混進去打探內(nèi)部情報。
“……”
“我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在求你,你沒有任何選擇的權(quán)利?!?/p>
“……”
似乎內(nèi)心經(jīng)歷過一番激烈的掙扎,炸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假如……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沒能活著出來的話,別告訴他我死的哪兒。怎么死的。我不想他有負罪感?!?/p>
透過炸,殼似乎看見了一點自己跟卷的影子。
雖然颯在知道之后每天擺著副臭臉,一副要活剝了殼的樣子,但為了救回炸,他只能暫時勉為其難的跟殼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
一切準備就緒。殼本來想悄悄的去,沒打算跟卷好好個道別,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隨隨便便就要發(fā)兵,但凡跟奧斯雷赫對上的星球都吃過敗仗,不過手下有一支艦隊,你到底哪來的自信?就憑一個不敗戰(zhàn)神的稱號?”
不知卷從哪打聽到的消息,殼靜靜聽著電話那頭一頓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他知道卷現(xiàn)在很擔(dān)心自己,但開口的語氣依舊譏諷,“對。我目光短淺,自大妄為,可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對面很明顯被噎了一下,很快又掛了電話。
殼心里莫名有些堵,雖然都是他自己作的。
他們這個樣子多久了?
殼記不清了。他只知道每次見面他都特意用語言激卷,以至現(xiàn)在一張嘴就成了條件反射,為的就是將他們以前的美好都消磨掉。
做法確實挺混蛋的,連他自己都要嗤自己一下。
沒想到,過了一會卷的電話又鍥而不舍的殺了過來。
“殼,猜猜看,我現(xiàn)在在哪?”
無盡的海浪拍打在什么物體上,在呼嘯的海風(fēng)中,那物體還在移動,聽聲音像是在一點點往下沉,殼頓時心生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海水已經(jīng)沒過了我的腳……小腿……胯……嘖,到腰了?!?/p>
每聽一個詞,殼的心臟就跟著顫一下,到最后整個人猛的站起來。
“定位給你發(fā)過去了,讓我見見你好嗎?”
一旁的颯不知道殼聽了些什么,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直接飛了出去。后來聽說殼一到就被整個第二艦隊給圍了,直接將人綁到基地。為了防止殼逃出去打仗,卷還特意在路口設(shè)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紅外線機關(guān)。
然而殼看上去也不是很著急的樣子,喝喝茶養(yǎng)養(yǎng)魚,順便還抱怨新買的橘子太酸,氣了卷好幾天。
直到卷率先忍不住了。怕對方拉不下臉,自己先退了一步,“殼……我們復(fù)合吧?!?/p>
殼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卷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不知是下了多大的決心開口說出這句話。
這一夜出奇的安靜。
絨靠在門外的墻上,不知聽了多久,一直等到殼出來,面無表情的抬腳橫在門框上攔住了他的去路。這還是第一次,絨敢在殼面前做這么放肆的動作。
“什么時候走?”
“明晚?!?/p>
殼知道絨指的是他什么時候離開基地準備去打仗,這次殼沒打算瞞他。
“曾經(jīng)有一個星球調(diào)動了所有的兵力,想要強行突破奧斯雷赫的屏障,結(jié)果卻因抵擋不住那層屏障強大的能量,前往的艦隊全部覆滅。”
殼點點頭表示他知情。絨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接著說道,“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那道屏障十年一個期,每到固定的時間節(jié)點,就維持三個小時的薄弱狀態(tài),阻擋不了外來艦隊進出。但也不是絕對,只有少部分最先進的戰(zhàn)艦?zāi)芡旰脽o損的通過最外層,再往深對戰(zhàn)艦的硬件要求就更高。
部隊的戰(zhàn)艦沒有能符合要求的。即便提前個幾年現(xiàn)造,以當(dāng)時的科技水平,按第三艦隊的人數(shù)最多造出三分之一的戰(zhàn)艦突破第一層,再往深加急最多兩到三支單人或雙人戰(zhàn)艦。三個小時根本不夠占領(lǐng),我的父親又不是個傻逼,所以我猜,你是想強攻進去搶一個什么東西?”
殼眉頭一挑,抱著手臂來了興致,“繼續(xù)?!?/p>
“這么吃力又討不到多少好處的事,除非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是跟我卷爸有關(guān)系嗎?”
殼臉色變了變,然后又忍不住笑了,“你還太小,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
絨收回腿,直視著殼的眼睛往地上用力一跺,“爹,我十四了!你當(dāng)年能干的事,我一樣也能干,我一點都不比你差。不說也行,只要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我不會攔你。”
“好?!?/p>
“奧斯雷赫具體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我不太清楚,那我就假設(shè)是去拿他們的圣物,一旦載著離開他們星球的區(qū)域范圍,那屏障就會提前關(guān)閉,只剩一個小缺口來得及逃出去。但那里一旦檢測到物體通過就會發(fā)起沖擊,那幾乎是個死局,所以你想怎么破?”
“當(dāng)然是拿什么足夠堅硬的東西在通過的一瞬間將缺口堵住,減輕范圍傷害啊?!?/p>
這個回答讓絨有些意外,總不至于是隕石,哪有那么巧足夠大,小一點的甚至還不如他們的某些特制的戰(zhàn)艦?zāi)芸?,但除了?zhàn)艦周圍哪還有什么別的堅硬的東西,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還沒來得及等絨追問,殼已經(jīng)走遠了。
——
浩瀚宇宙中,無數(shù)戰(zhàn)艦排成數(shù)列方陣,圍在奧斯雷赫星外準備展開圍剿。殼為自己和颯準備的是兩輛特制的小型戰(zhàn)艦,引擎能夠突破屏障最內(nèi)層。颯眼看著一抹亮金色逐漸在星球表面消退,無線電突然傳來殼的聲音。
“一會我指揮艦隊開路,你趁機殺進去跟炸回合。不要戀戰(zhàn),咱們的時間有限,將圣物取出來就撤退。”
戰(zhàn)艦內(nèi),全副武裝的颯此時正在活動手腕的筋骨,心中豪情萬丈隨時可以出戰(zhàn),“你有多大把握?”
“我可是不敗戰(zhàn)神?!?/p>
殼從懷里取出一張卷抱著絨的照片認認真真的看一眼,像是在做最后的道別,然后將照片重新掖了回去。
“好,不敗戰(zhàn)神!等我們成功返回,我一定要帶著炸揍你一頓?!?/p>
“樂意奉陪?!?/p>
炸跟著諸位長官排列在隊伍里準備迎戰(zhàn),幾周混到如今地步,等那輛標(biāo)志型的戰(zhàn)艦出現(xiàn),他就會趁亂開路帶著人將圣物奪下來。
天然的屏障一消失,殼迅速指揮第一梯隊展開俯沖,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兩方交火過程中訓(xùn)練有素的火星第三艦隊不斷變幻著陣型,占據(jù)很大優(yōu)勢。炸一直在尋找著目標(biāo),就見一個小型戰(zhàn)艦單槍匹馬殺了進來,在槍林彈雨中矯健的穿行猶過無人之境。
逮住躲藏在敵軍后方王的那輛戰(zhàn)艦一個俯沖,泄憤般將其打成篩子,然后直直飛到炸所在的戰(zhàn)艦面前,打開艙門,“炸,把手給我!”
毫不猶豫的沖過去,在冽風(fēng)中落入颯堅實的懷抱里。久別重逢的兩人在戰(zhàn)火紛飛中進行簡單的擁吻,雪松淡淡的檀香盡情與空氣中彌漫著椰奶交織在一起,很快又分離。
兩方艦隊在一起廝殺了兩個多小時,颯載著圣物和炸從一片硝煙中殺出來,殼的聲音緊急傳人兩人的耳畔,“颯!我在你的戰(zhàn)艦上裝了最高級別的加速器,沖出缺口的那一刻把速度被給我提到最高?。?!直接往前開別回頭!”
指揮著進入屏障一層的艦隊迅速撤離,退回到安全區(qū)域。圣物脫離的那一刻,星球周身的金光突然猛的向中央收束,縮到只剩一個極小的缺口。
颯駕駛著戰(zhàn)艦迅速飛出,還沒離開幾米,缺口內(nèi)部突然開始緊急凝聚光束,對準颯炸兩人的方位就要發(fā)射。
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一輛泛著銀光的戰(zhàn)艦與兩人擦肩而過,攜著呼嘯的冽風(fēng)死死堵住了那個缺口。
颯認得,那是殼的戰(zhàn)艦。
炸瞳孔猛的一縮,無線電突然響起殼震耳欲聾的嘶吼聲,“愣著干什么?。?!走啊?。。 ?/p>
“快走?。?!”
颯瘋了一樣的敲著加速器的按鈕,戰(zhàn)艦如同離箭弦竄出長長一道軌跡,于此同時身后傳來一聲巨響,瞬息間將阻擋方向的物體轟的支離破碎,殘余在烈火中焚燒殆盡。氣浪的余威迅速在奧斯雷赫星周圍蔓延,將遠遠駛出戰(zhàn)艦蹦出去數(shù)米。
好在殼以身相抵攔截了最猛烈的攻擊,颯炸的戰(zhàn)艦在經(jīng)歷了猛烈的震蕩過后仍舊頑強的飛在太空中。
正在基地休養(yǎng)的卷毫無征兆的一激,仿佛預(yù)感到了什么,猛的抬頭看向夜空,其間一顆最耀眼的星從天際遙遙墜了下來。
……
……
……
不知過了多久,見證了一切的炸熱淚已經(jīng)淌了滿臉,然后被颯扶著頭緊緊貼到自己懷里。
“那么大的沖擊,可能連灰都不剩了?!?/p>
“……”
顯示屏錄到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颯不死心的一遍遍回放,速度不斷調(diào)慢,依然找不到任何可能生存的痕跡。
颯嘆了口氣,準備收回的手突然被炸按住。在爆炸即將擴散之前點了暫停鍵,“那里好像有一個小黑點?!?/p>
疑似殼的殘影,颯迅速將畫面放大,大到連殼手上那突然斷裂的戒指都捕捉的到。再度放慢一千倍播放,就見一個造型奇特的飛行器突然從不遠處殺了進來,用了0.001秒的時間撞開戰(zhàn)艦的門。
火光沖天中,一名寸頭男子將暈倒的殼扛了出來,好像還爆了個口粗。然后就見飛行器只用了0.0001秒的速度就開飛出去數(shù)米,跟著颯炸的戰(zhàn)艦一同被余浪蹦飛出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