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夏天似乎已經要過去,出門或是坐陽臺時會不自覺打個寒顫,怕冷的人不得不披上一件薄外套。 吃過晚飯后和媽媽散步,沿著河邊,穿過學校,穿過幽靜的小區(qū),腳下是白天雨后微濕的地面,怕濺起泥水在褲腿,于是要小心一點。抬頭路燈星星點點,似乎彌補了這接連陰郁的天。 夜晚的風潮濕里帶著涼意,是很典型的這個城市的天氣,四季這樣不分明,讓人難免心生遺憾。夏天里不能暢快流過汗、吃過冰,穿上輕薄裙子任風吹起擺角。冬天里不能如孩童般堆堆雪人,打場雪仗,把自己裹得像個球一樣。但四季里有滿眼的綠意,路邊花朵更替,沒有汗津津或凍到僵硬的身體,又讓人心生歡喜。 媽媽路遇熟悉的阿姨,聊著家長里短,朋友打來電話,我接通后與她說著話往前走著,感覺她在看盛樂,因為聽到了杜煥憶往版的披星戴月,但她在說她要做選擇的事,詢問我的意見,于是沒有特意問。掛電話前,她說在現(xiàn)在這個更新?lián)Q代的世界里,也可以有堅守某些事情的人對吧,像歌里唱的人一樣,像唱歌的人一樣。 就好似唱歌的人在不斷嘗試的過程里,不變的是如初的堅守堅持,我們在一路前行的過程里,好在也有諸多值得留戀的,在面對任何一個看似誘人的抉擇時,不忘記我們更想要的是什么。 我掛斷電話,媽媽與熟人道別,我們并排走回家。路過超市,她說我的黃桃和橘子罐頭快吃完了,再買兩罐,趁侄女侄子不在沒人和我搶,要我趕緊盡情吃。 這個這樣平淡、普通、甚至帶點些些遺憾的夜晚,覺得十分可貴且浪漫。烏云撥開,月亮露出來,一側只有小小一顆星,于是又翻出了這對小耳釘。媽媽撥開我的頭發(fā),小心幫我戴上,她說像今晚天上的,我說就是吶,像天上的,像歌里的,像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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