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
偵探“我說,最近這里有什么可以的人員來往嗎? 或者說,他的仇人什么的?!? 陳塵翻開隨身攜帶的本子,并且打開了肩上的執(zhí)法記錄儀 “抱歉,警官,身為他的妻子,我并沒有從他的口中的知他又什么仇人,也沒有人在我家附近走動,你知道的,鴻雁路很荒涼的,沒什么人愿意住在這” “哦?那你是什么時候搬過來的呢? 據(jù)我們知道的消息,這套房子是您丈夫新購置的?!? “是...是的,他打算置辦在我的名下的,是從別人手中購置的,善良的羅兵” 我突然覺得沒有來的一陣傷心,下意識地抹了抹眼角,還有些刺痛,也已經(jīng)有些濕潤了。 這應(yīng)該是作為一個妻子亡夫后的傷心“同志,請冷靜下來,我同樣為此感到惋惜,但是他是被人所殺害的” “是,我知道,他的半個頭都....哦,老天爺!”我又想起別墅后院的場景,不由得一陣干嘔。 “別緊張,我在您不會有事的”陳警官貼心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那么您還知道什么其他的信息嗎?您知道,這種事情,我們不得不討論細(xì)節(jié)” “呃,雖然他肯定不是,老張人很善良,這個房子就是他的,但他確實(shí)欠了我丈夫一筆錢” “哦?同志,具體一些,你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金錢糾紛引發(fā)的慘案可不少。” “老張欠了羅兵一百萬元,哦,稍等?!? 我進(jìn)屋一陣翻箱倒柜,在羅兵的床頭下找到了 “這是欠條,還有他按的手印,他肯定不是殺人犯,我保證,因?yàn)榍窏l是老張自己找到我丈夫打的,而我丈夫從來沒有找羅兵詢問這件事?!? “同志,我們需要例行調(diào)查的,您知道的,被害人的身邊什么都沒有,哪怕是指紋,兇手很專業(yè)?!? "天哪...." “不過同志,您不必害怕,我們會保護(hù)您的,但那時在這之前,您先需要配合我們一同調(diào)查這起事故,會耽誤您不少時間,但是希望你可以配合,為了您死去的丈夫” “是的,我非常樂意”我有些厭惡的看了看后院那攤血跡,蒼蠅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飛舞在半空了在這位警察的保護(hù)下,我人生第一次坐上了警車,現(xiàn)在倒是不用擔(dān)心我成為兇手的目標(biāo)了,當(dāng)然,也不需要擔(dān)心,因?yàn)槲易哉J(rèn)為i目前是一無所有的,我沒有理由成為一具尸體。 “張先生,您好。我是專程來找您的” “啊,您好,小楊?你怎么也來了?那個錢我快湊齊了,咱沒必要麻煩人家警官嘛,你等等,我先給你些?!? 老張轉(zhuǎn)身就想進(jìn)房間去錢?!巴荆埖纫幌?,不是這件事” “啊?” “羅先生不幸去世了” “被人殺害?!? 我補(bǔ)充了一句?!鞍?..前幾天還好好的,怎么...弟妹,你不會懷疑我老張吧?!? “張先生,是我要求楊女士帶我們進(jìn)行調(diào)查的,是我們的意思” “哦,這樣啊,同志,請相信我,最近我都在家?!? “我不會冤枉好人的,當(dāng)然,你得是好人才行,那么,您說的 “前幾天還好好的”具體是幾天前?,您說自己都在家,有人可以證明嗎。” 房子不大,打掃的還算干凈,桌子上放著兩包煙,其中一包我還是認(rèn)識的,“蘭州”,羅兵很喜歡那個牌子。 屋子里只有老張一個人。我知道的,兇手不是他,這是女人的第六感。 “是的,羅兵五天前找過我,是打算帶著我參加一個飯局,見一個叫招財貓的人?!? “哦?具體是哪個地方,可以知道“招財貓”是誰嗎”警察拿著小本子一臉認(rèn)真的記錄。 “實(shí)在很抱歉,我并沒有赴宴,因?yàn)楫?dāng)時還在兼職,是在北區(qū)的酒吧當(dāng)氣氛演員。你知道的,這個來錢快?!? “是的,我們可以理解” 警察又?jǐn)[弄了一會自己的執(zhí)法記錄儀,花了些功夫才將卡扣扣上,確實(shí),這個扣子的位置本就不合理。 “好,那我們繼續(xù)說,女士,羅兵太太,您也過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需要核實(shí)。” 老張遞給了警察一根煙。屋子頓時煙霧繚繞了起來,我坐在了另一邊,煙霧讓兩個人的眼神變得模糊起來。 “根據(jù)楊女士說的,您是欠了死者一百萬元,是嗎” “沒錯,但是我已經(jīng)用房子抵掉了八十萬,所以現(xiàn)在還差二十萬” “但是房子還沒有完全過戶的,是嗎?”“是的,還差一步,需要他本人簽字,否則可能不能完成過戶。” “真可惜”“不過弟妹,你可以試著看看這個,你簽字也同樣可以過戶,畢竟您是他的妻子,合法妻子?!? 我心里的悲傷和驚訝少一些了,有些激動的接過合同,果然,合同中確實(shí)提到了這種情況,而我也會一份不少的拿到那棟漂亮的別墅。我也沒有往后看,畢竟警官坐在這里,他不會作假的我爽快的簽了字,這棟房子會屬于我家,甚至還可以得到二十萬的還款。只是可憐的羅兵是不會見到這份匯報了,我不禁悲傷了一下 “好了,我想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犯罪嫌疑人的,但不是今天了,已經(jīng)很晚了。”警察起身,掏出來一包蘭州,點(diǎn)了起來。我也才發(fā)覺,天已經(jīng)快黑透了,燈也沒有開,只是看到煙頭的火光或明或暗,一閃一閃。 “女士,我送你吧,一個人不安全。”我又坐上了警車。天完全給下來了,話說我還沒有仔細(xì)端詳過這位警官的面貌,只是覺得他的襯衣有一些不合體,至少他沒有系第二個扣子。 “女士下車吧”我正在想先為羅兵的死悲傷還是為這套可愛的別墅高興時,車停了“可這并不是我家?!? “我當(dāng)然知道,這也不是我家?!蔽蚁±锖肯铝塑嚕車黄岷?,一點(diǎn)光都沒有,警察把車燈關(guān)了起來。 “警察同志,您想干什么” “我什么時候說自己是警察了?”我的后腦被重重的打了一下,眼睛一黑,喉嚨一甜,既然你簽了字,那該用的已經(jīng)沒用了,對嗎? “啊!什么” “警察”向我一棍又一棍向我抽來。我逐漸沒了直覺 “喂,老張,死了。和那個羅兵埋一塊吧,你拿著放棄購買協(xié)議去銀行,記得把錢打過來?!? 真是的,我也從來沒說過我是警察,我點(diǎn)了根蘭州,悠閑的從后備箱拖出另外一具尸體?!斑@個扣子確實(shí)不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