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與殺死玫瑰(李帝努)(37)

? ? ? ?米樂趴著不動, 就是哭也哭得不大激動, 小小聲, 委屈巴巴, 直讓人心碎。
李昊宇坐在她身邊, 抓耳撓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輕輕的咳嗽一聲,稍微低了下頭,小聲道:“米樂?”
米樂根本不理他。
李昊宇只好把自己湊近了些,解釋道:“不是我不讓你喝酒, 是喝酒傷身。你應(yīng)該少喝一點(diǎn),而且這個酒的度數(shù)這么高,你喝完肯定會醉的。就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米樂抽泣了一聲。
李昊宇連忙道:“好好好,要不然就再喝一口。”
他討好的倒了一杯酒, 遞到了米樂面前。
誰知米樂竟然推開了他。
李昊宇聽到她嘴里嘟囔些什么。于是低下頭去聽,聽到了模模糊糊的“努”字。
“努”?
李昊宇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什么意思?
怎么喝醉了之后還興賣萌嗎?
他又低下頭去聽,這一回聽到了“老公”二字。
這邊上沒有其他人, 所以只自己聽得心腸澎湃, 氣血翻涌。
李昊宇暗道:原來這位米大小姐喝醉了之后喜歡喊老公?聯(lián)系一下剛才那個“努”字,那不就是要親親的意思嗎!
想完這個, 隨即又想到:還好她喝醉的時候遇到的是我, 要是遇到別人,指不定被怎么占便宜。
李昊宇往邊上看了一眼。
果然有不少公子哥目光往這邊打量。
他心中冷哼了一聲。
這私人的游艇派對說是他開, 卻也只是掛了一個他的名字而已。背后另有人在暗中操作這個巨大的派對。
上頭請來的人中, 有他的好友, 卻也沒少請什么妖魔鬼怪上來。
因此, 這個游艇又分內(nèi)圍和外圍。
像米樂、鄔水蘇這種,做派干干凈凈,沒什么花邊新聞,也沒爆出什么丑聞,老老實(shí)實(shí),乖乖繼承家業(yè)的就是外圍。
而那些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二代們,摸到內(nèi)圍就容易了。
李昊宇三十不到,雖然已經(jīng)在社會上摸爬打滾了許久,見識過這個社會能齷齪成什么樣子。但是因?yàn)樗男袠I(yè)特殊,一年又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船和大海打交道。
所以,他跟內(nèi)地的公子哥交流并不深刻,對他們的玩法也只是略知一二,不太了解。
游艇上不懷好意的人多,女孩子孤身一人十分危險。不過米樂的身份擺在那里,應(yīng)該沒有人敢在太歲爺上動土。
但前提條件是米樂不喝醉。
她喝醉之后能發(fā)生什么事情,李昊宇就猜不到了。
想了半天,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米樂的后背,想要安慰她一下。
剛拍了兩下,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他的手就被人捉住了。
抬眼一看,李昊宇便看到了臉色烏黑一片的洛知。
洛知衣服穿得吊兒郎當(dāng),手上的力氣卻不小,黑著臉問:“你干嘛呢,李公子?”
李昊宇道:“哦,原來是洛知。我看米樂醉了,就想扶她回房間休息?!?/p>
洛知道:“扶她?扶她用得著湊這么近嗎?我姐的酒量可沒那么差,你能灌醉她,真是好本事???”
李昊宇一聽就知道洛知誤會了,他道:“不是的。米樂剛才自己喝醉的,我勸過酒,但是沒有用。”
洛知面色更沉,他道:“要不是我剛才路過這里,看到你阻止你,否則還不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么。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編出來的鬼話?”
李昊宇道:“我編出來騙你干什么?你不信我,等米樂醒來之后你問她?!?/p>
洛知道:“你心里清楚這個派對里面是什么爛貨色,你也敢請我姐來?你找死嗎?”
李昊宇臉色一白,說到這個,他也有點(diǎn)心虛:“我又不會讓米樂去那種地方?!?/p>
洛知道:“是。你不會,她去了你就死定了。我可不管你是誰家公子,老子照打不誤?!?/p>
李昊宇看著洛知,心中充斥著被冤枉后的委屈。
不過他也是脾氣好,聽洛知說到現(xiàn)在都沒生氣。
S市的圈子里都知道米樂有個囂張跋扈的表弟,是個紈绔中的紈绔頭子,不學(xué)無術(shù)的要命,但是極其護(hù)短。
今日這個私人派對做得這么大,其中怎么能少得了洛知。
結(jié)果不巧的是,洛知一來就看見了米樂趴在甲板外面的桌子上吹風(fēng)。
而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簡直是畏畏縮縮,欲行不軌。
二話不說,洛知就抓住了李昊宇要去拍米樂背的手。
兩人就這么針尖對麥芒的吵了起來。
吵到一半,李昊宇說:“算了。我不跟你在這里呈口舌之快。你要是不放心我,你就自己把米樂帶去房間里睡一會兒?!?/p>
洛知哼了一聲:“不用你說我也知道?!?/p>
他伸出手就要扶米樂起來,但是手卻在半空中抓了一個空。
桌子上,哪兒還有米樂的身影。
兩人看著空蕩蕩的座位,面面相覷了一會兒,“艸”了一聲,連忙各自跑開,去找人了。
鄔水蘇從三層走到一層,然后被兩個黑人保安攔截在門外。
他賠笑一聲,用英文說自己走錯地方了。
他的目光卻是往走廊深處一瞥,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與米樂不同,他了解這個游艇的性質(zhì)更多一些。同時也知道游艇的下三層就是所謂的“內(nèi)圍”尋歡作樂的地方。
下三層里面的事情,顧名思義了,肯定都是往下三路走的。
一切正常人想到想不到的玩法,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層出不窮。
只可惜,這三層也不是想進(jìn)去就能進(jìn)去的。首先就得有主人的邀請卡,這主人當(dāng)然就不是李昊宇了,而是另一個大人物。
至于是誰,鄔水蘇還不了解,只能進(jìn)去再看看。
正門走不了,便只好想辦法走側(cè)門。
從游艇最上面繞到最下面需要十五分鐘。如果是一層一層的跳,風(fēng)險比較大,但是時間用得比較少。
鄔水蘇權(quán)衡了一下,決定憑借著自己的雙腳走下去。
與此同時,在黑暗中行走的還有一個矮胖的人影。
他穿得光鮮亮麗,只是西裝都打開,褲子系的松松垮垮,臉上的口紅印子還沒抹去,似乎剛從床上爬下來。
此人就是王震風(fēng)。
他從一個小的包廂里面,走到了另一個更大的包廂中。
一進(jìn)門,便能看見地上趴著幾個赤條條的女人,屋內(nèi)煙霧繚繞,燈光糜爛。幾位平時人模狗樣的男人,磕了藥之后神情迷幻,高昂的在包廂里宣泄著火氣。
場面難堪,稱得上不堪入目。
屋內(nèi)的氣氛隨著女人的增多被推至了最高潮。
王震風(fēng)喝了“神仙水”之后,手下沒有個力度。他聽不見身下的女人越叫越微弱的聲音,手中的力氣卻不見小。他玩累了,女人也徹底斷了氣。
王震風(fēng)隨手撥開她,去找下一個女人。
他玩死的女人不在少數(shù),因此到了現(xiàn)在,眾人幾乎都見怪不怪了。
包廂內(nèi)的其他女人卻嚇得不輕,有幾個當(dāng)場就不干了,爬起來穿衣服就要跑。
王震風(fēng)藥性上頭,抓著她的頭發(fā)就把她往回拖,一時間,包廂內(nèi)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走廊上也能聽見一些動靜。
不過保安們都裝聾作啞,司空見慣。
服務(wù)員推車進(jìn)來,車上放著大大小小的酒瓶,保安清點(diǎn)過后,放人進(jìn)去。
在這里工作的服務(wù)員也深諳其中的道理,知道什么該看什么不該看。
推車一路推至走廊末尾,打開了王震風(fēng)的包廂。
屋內(nèi)令人反胃的酒臭味和空氣中彌漫的輕微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夾雜著一絲腥氣,開門之后撲面而來。
同腥氣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全身赤。裸,身上充滿了被毆打痕跡的嫩模。
她一把抱住了服務(wù)員的大腿。
隨即沖出來的是怒不可遏的王震風(fēng)。
他上半身的衣服穿得好好地,下半身一覽無余。
服務(wù)員見他出來,微微抬起頭,笑道:“你好啊?!?/p>
王震風(fēng)瞇著眼睛,癡癡地打量著他。
服務(wù)員戴上手套,王震風(fēng)反應(yīng)遲緩了片刻,脖子上冷不丁就被扎了一針。
針中液體緩緩流入他的身體內(nèi),不到片刻,王震風(fēng)轟然倒地。
片刻后,走廊門口的兩名保安,又見服務(wù)員推著推車出來。
車上的紅酒已經(jīng)沒了。
米樂扶著欄桿,往前走了片刻。
她伸出脖子去看,發(fā)現(xiàn)欄桿下面就是江水,深不見底,大晚上的翻滾著,冷冷的水汽似乎都能撲倒她的臉上來。
她渾身無力,似乎是清醒的,似乎都是不清醒的。
只覺得自己越走越委屈,索性坐在凳子上,撐著下巴發(fā)起呆來。
她已經(jīng)走得很偏僻了。
洛知和李昊宇在上三樓找她,她倒好,一個人踩著高跟鞋,也不知道是怎么歷經(jīng)千難萬險的走到下三樓的。
下三樓的情況復(fù)雜多變,除了國內(nèi)的公子哥消遣的地方之外,還安排了一個小型的賭場。有賭場的地方就有打手,當(dāng)打手的人多半又是些亡命之徒。
米樂如今一個女人單獨(dú)到這地方來,生得漂亮,又醉醺醺的,處境十分糟糕,十分危險。
果不其然,米樂沒坐多久,就被不遠(yuǎn)處幾個兇神惡煞的光頭給注意到了。
這一伙人大概有五個,其中兩個臉上有疤,穿得都是黑色的西裝,從眼神來判斷,不是什么好東西。
其中一個人看到米樂,笑了一聲,走上前來,不懷好意的坐在她對面,“美女,你一個人在這里干什么?”
米樂因哭過的緣故,雙眼通紅。
臉雖然被江風(fēng)吹了半天,但酒精帶來的紅暈還是沒有散下去。
此刻看起來頗有些我見猶憐的模樣。
幾個光頭一看她就知道她是喝醉了。
一時間,心里什么齷齪的心思都跑了出來。
為首的那個光頭最先伸手去摸米樂的臉,卻不料還沒有摸到,就被米樂捉住了手。
事實(shí)證明,她就算喝醉之后,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也足夠應(yīng)付這幾個人了。
光頭只以為她是個柔弱的小美人,坐在這里被兄弟幾個撿漏了。
哪知道這個不是小美人,是個棘手的兇殘美人。
光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手臂就被米樂狠狠的折斷了。
她頓了下,遲緩的開口:“你不要碰我。”
光頭和他的小伙伴們驚呆了。
小伙伴們看了眼美人這個身材,腰細(xì),腿更細(xì),還沒他們胳膊粗,怎么就一出手就擰斷了光頭的胳膊?
光頭說:“艸!”
幾人一擁而上。
米樂對付一個人還可以,但是一人打四個還是很吃力。
她雖然暈,但是不傻。
見到對方撲上來,自己就先退了兩步。
只可惜穿著高跟鞋站不穩(wěn),退了兩步之后,撞在了船壁上。
米樂回頭一看,無路可退,心里嘆息一聲,暗道自己倒霉。
她連忙側(cè)過身子,往另一頭走。
江上的大浪打來了一陣,整個游艇跟著猛烈一晃。
米樂扶著船壁都沒站穩(wěn),被這個晃動的力量帶的狠狠一倒。
后面四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米樂往邊上摔,險些翻出欄桿,卻不料被人用手拽了一把,轉(zhuǎn)頭便跌進(jìn)了一個十足溫暖的懷抱。
她正欲抬頭,卻被抱住她的人壓住了后腦勺。
米樂被扣在他懷中,茫然了一瞬。她雙手捉住了對方的手臂,在他懷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這味道米樂不討厭,甚至十分熟悉。
可惜在哪里聞過,她已經(jīng)想起不來了。
光頭和他的小伙伴們從地上爬起來,最先看到的是一個黑漆漆的槍口,正對他的臉。
持槍的人臉上掛著薄涼的笑意,只可惜笑意達(dá)不到眼睛里,只剩下狼似的殺意和冷血。
光頭咽了一口唾沫,忽然,頭頂上傳來一陣怒吼:“艸。尼瑪!你們想對我姐干什么!艸!艸??!媽的老畜/生!”
洛知探了大半個身子出來,看到米樂軟趴趴的被人抱著,一股邪火燒進(jìn)了腦子。
他連樓梯道都不跑了,直接從上三樓往下翻。
洛知跑到下面來,光頭四個人坐在地上,腿上各受了不同程度的槍傷。跑是跑不了了,洛知照著他們的腿狠狠地踹了兩下,直接惡化他們的傷勢。
“艸。尼瑪!你們死定了!”
他放完狠話,回去找米樂。
米樂被夜風(fēng)一吹,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酒醒了不少。
洛知緊張兮兮道:“姐,你沒事吧。”
米樂咳嗽了兩聲,擺擺手:“沒有。我能有什么事?!?/p>
她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但卻下意識的往游艇后面的方向望。
洛知道:“你看什么?對了,剛才還有個人呢,抱你那個,艸,我找到他非打死他不可!”
米樂道:“有人抱我嗎?”
洛知道:“有?。【蛣偛拧?/p>
他轉(zhuǎn)了一圈,已經(jīng)沒找到人了。
洛知道:“算了。反正也沒對你做出實(shí)質(zhì)性傷害。不過他有槍誒,我靠,我就知道這個下三層什么貨色都有。姐,你別待在這里了,跟我上樓。”
米樂頭暈的很,一時間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迷迷糊糊就跟著洛知上了樓。
一上樓,樓上的熱鬧就讓他們驚訝了。
甲板上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人,洛知罵道:“艸,怎么這么多人。烏煙瘴氣,我姐透個氣都透不了?!?/p>
事到如今,米樂是不想醒酒,也被折騰的差不多了,她問道:“前面怎么回事?”
洛知挽著她胳膊,又踢又踹,一副惡霸螃蟹過街,橫行霸道的走到人群里面。
甲板的中心,一個全身赤。裸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
他身上被人用紅色的墨水寫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膸讉€字:我是殺人犯。
洛知瞇著眼睛看了會兒,驚訝道:“王震風(fēng)!我艸,他瘋了?得罪什么人了嗎?”
王震風(fēng)如同一團(tuán)滾臟的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鄔水蘇從人群中擠出來:“讓讓!讓讓!我警察!”
他西裝被擠得皺皺巴巴,擠出來時還跳了幾步。
現(xiàn)場的千金名媛個個都捂著嘴,看著這駭人的一幕。
鄔水蘇伸手探了探王震風(fēng)的鼻息,發(fā)現(xiàn)對方還活著。
李昊宇站在他身邊,說道:“我報警了。游艇馬上就靠岸?!?/p>
鄔水蘇道:“安排人去大廳,甲板上不要站人?!?/p>
洛知扶著米樂:“姐,我扶你去休息?!?/p>
他大搖大擺的往大廳走,左右一看,此大少爺挑了個自己最看好的位置。
奈何這個位置上已經(jīng)有人,不過這種小事對他而言都不是問題。
洛知一腳踹開了坐在凳子上的服務(wù)生,兇道:“滾!這是老子的位置?!?/p>
服務(wù)生被踹了一腳,回頭一看又是這個惹不起的小流氓,忙不迭送的滾了。
洛知洋洋得意,又回去拉著米樂過來坐。
他做這事兒可不敢告訴米樂,只說是服務(wù)生讓給他的。
米樂坐在座位上,心如亂麻,見到桌上又有酒,下意識的又拿起來喝了幾杯。
她心慌,又說不出什么地方心慌。
她心中似乎有什么答案要呼之欲出,但是具體是什么答案也說不上來。
兩杯下肚,醉意又重新翻滾上來。
游艇靠岸。
碼頭上警笛聲嘶鳴,游艇四周被堵得水泄不通,警察把守者唯一一個出口。
游艇上的人被陸續(xù)安排下船,貝秘書在游艇下面干站著,因擔(dān)心米樂的緣故,便拿出了米老爺子的名聲壓警察。
小警察自然不敢攔他,貝秘書上了游艇,沒走兩步,忽然看見一個眼熟的少年。
他微微一愣,猛地抓住了他。
“李帝努?”貝秘書問道。
李帝努詫異的看著貝秘書:“我記得你?!?/p>
貝秘書道:“你怎么在這里?”
李帝努臉色一紅,靦腆的低下頭,沒說話。
貝秘書道:“你剛才偷跑上來的?”
李帝努抬起頭,連忙道:“不是。我——”他頓了下:“晚晚和我吵架了。她不告訴我她在哪里,我是從你們公司打聽來的,說她來了這個游艇派對……”
貝秘書一聽就明白了。
李帝努果然是跟米樂吵架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很可能是米樂單方面跟他吵架。他等了半天沒等到米樂找他,只能自己來找米樂。
不過一個高中生要聯(lián)系米樂十分困難,所以他就去公司打聽,這才知道米樂來了這個派對。沒有游艇主人的邀請函,要想上游艇很困難。這小子肯定是趁著剛才一片混亂,游艇靠岸的時候偷溜上來的。
也不知道在碼頭站了多久,等了多久。
貝秘書看到他低著頭,一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場景的模樣,心中不由嘆息:到底是個小孩兒,沒見過世面。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還敢往上面跑。
貝秘書說道:“行了。我沒有怪你?!?/p>
他心中卻無語:米樂到底是腦子里哪根筋搭錯了,會看上這種小屁孩?
貝秘書又道:“你跟我一起上來吧?!?/p>
李帝努聽罷,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了一個十分單純的笑容。
兩顆小虎牙一左一右,增添了幾分少年的可愛。
貝秘書搖頭,像一個看見自己家好白菜被不爭氣的壞小孩挖走的老父親,點(diǎn)評他道: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