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憨老虎和魔法師的故事-學(xué)院篇》12-弟弟

轟!
頓時,大地劇烈的震抖著,滾滾濃煙遽然揚(yáng)起。但下一秒,震耳欲聾的鳴響化作一道圓環(huán)般的沖擊波迅速擴(kuò)散,使氤氳的塵沙瞬間驅(qū)趕至千里之外,并令視野再次回歸澄澈。
在那一擊「下馬威」后,這里就只剩下一個直徑近半公里的坑洞。而夜幕上,僅有幾條幼長的絲帶在繚繞著,無疑是被聲波震開的云翳。
虎獸人:「啊...?。《?..」
此刻,虎獸人毛發(fā)聳立,整個身子像是碰到電流般,高頻率的顫抖著。而臉上的表情也頗為精彩,連身后的尾巴都擎天而立了。
少頃,他掩著耳朵的爪子冉冉放下,并一臉哀怨的盯著身旁的男人。
男人:「這樣快多了,不用一層一層打?!?/p>
瞥見虎獸人表情的男人從容自若的解釋道。然而,聽到男人的解釋的虎獸人依舊一臉不悅,更有幾分厭倦。
這個解釋,男人用了很多次了。
男人:「好了,去找找有沒有什么有趣的?!?/p>
男人并沒有躊躇,解釋過后,便開始往坑洞的中心邁步而去。而一臉不滿的虎獸人只能跟著他的腳步。
虎獸人:『都轟成這個樣子了,還剩什么東西啊...』
就在兩人準(zhǔn)備去一探究竟的時候,一度身形頓然從旁奔疾而至,并掀起濃厚黃土,阻擋了他們的視線。
詫異的他們還未開口,濃煙中便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寒光。下一剎那,一把被炫麗火炎裊繞的巨劍伴隨著空氣撕裂之聲驟然飛出。其速度之快,使其后拖曳出一條艷火之尾。遠(yuǎn)而望之,就是一只正在翱翔的烈火鳳凰。
面對此突如其來的一擊,兩人并無慌張,內(nèi)心更是毫無波瀾。在電光火石之間,虎獸早被一身湛藍(lán)包裹。他握緊右爪,聚魔力于其上,而后輕蹬,躍至巨劍左側(cè),同時扎穩(wěn)下盤,最后抬起右爪,身子左扭,右臂伸直,奮力向前一揮。
乓!
那一拳,準(zhǔn)確無誤的捶到飛奔而來的巨劍之劍身上,并響起了清脆的碰撞聲。下一刻,巨劍偏離了原先的軌道,從男人身旁瞬閃而過,并在其衣袖上留下了一道溝壑。
虎獸人:「誰?」
虎獸人向濃煙喊了一聲,卻并無回應(yīng)。而同一時間,男人背后一冷。他眉頭緊皺,轉(zhuǎn)向身后,不禁驚嘆一聲。
男人:「還會飛回來?」
男人驚訝嘀咕了一句,卻始終保持冷靜。
只見他右手抬起,直指面前。下一瞬間,男人的指頭光華乍現(xiàn),身體前后驀地多出兩道直立的丁香紫圓盤。一息過后,一道暖光閃現(xiàn),疾速打進(jìn)圓盤之上,并在另一圓盤之上飛出,瞬間扎進(jìn)濃煙之中,直接穿過了男人。
沒錯,這正是男人的傳送門魔法。
兩人在一連串行云流水的動作后,都定睛望向了濃煙。少頃,濃煙散去,一個身影悄然踏進(jìn)兩人的眼簾。
如果羅爾和明毅在的話,一定知道這身影的主人。
對,這身影的主人,正是羅爾的弟弟,羅托。
瞧見羅托的身影,虎獸人不以為意,男人卻雙眉緊皺。
此時的羅托爪執(zhí)巨劍,全身被刺眼絢麗的火炎所縈繞,儼然一套火焰所制的盔甲。然而,在如此引人注目的火光下,是一雙渙散且毫無光彩的酒紅瞳孔,使人不寒而栗。
男人盯著他,困惑早已在他的心里滂沱而下。
男人:「他怎么會在這里...」
虎獸人:「嗯?你認(rèn)識他?」
察覺男人心里的疑惑,虎獸人問了一句。
男人:「額頭上。」
簡單的三只字讓虎獸人的視線撥向了羅托的眉心。他看著那熠熠生輝的火焰烙印,心中為之一驚,雙眸也隨之微微撐開。
虎獸人:「為什么?可是,我沒看過他?。俊?/p>
男人:「當(dāng)然。他進(jìn)公會之前你就不在了。他也是我之后回去時才知道的。」
不同于虎獸的驚訝,男人表面平靜如水?,F(xiàn)在的他,正直勾勾的盯著羅托的雙瞳。
虎獸人:「但是,現(xiàn)在的他怎么...怪怪的?」
沒等虎獸人問完,羅托便一劍向兩人揮下。下一刻,一道看似普通的弧形火團(tuán)油然而生,并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向兩人襲去。
但是,如果只是普通的火團(tuán),羅托又怎會有額頭上的烙印呢?
站著的兩人瞄到火團(tuán)之下,那被高溫而化成糊狀的黃沙,便察覺到此擊暗藏的危險(xiǎn)。
不等火團(tuán)襲來,兩人微微屈膝,然后一蹬,便化作一道閃電,往空中騰去,脫離了火團(tuán)的路徑。
虎獸人:「他為什么攻擊我們??!這也不像和我們玩玩而已哪!」
在空中,虎獸不解的吼著。
這也不能怪他。羅托額頭上的烙印帶給他了極大的沖擊,令他無意的忽略了一樣事物──那了無生機(jī)的眼睛。
而男人則是注意到了這點(diǎn)??上?,目前的他對此也是一籌莫展。先沒有適合的魔法,如此狂暴的羅托也不會給他時間去處理。正是如此,兩人只能被現(xiàn)在的羅托當(dāng)作攻擊的箭靶。
喘息了片刻,兩人往下望去,發(fā)現(xiàn)火團(tuán)所經(jīng)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幼細(xì)的軌跡,并發(fā)著耀眼的橙光。頓然,橙黃膨脹,一旁的黃沙在頃刻間被無情吞噬。眨眼間,一條驚世駭俗的融沙長江出現(xiàn)在這片寂寥的荒漠當(dāng)中。
羅托的這一擊除了快速,它還會「蔓延」。所謂蔓延,并不是高溫物體接觸低溫物體時所「蔓延」的溫度。在揮出火團(tuán)后,火團(tuán)所經(jīng)過的地方會留下的一條極為高溫「引線」,而經(jīng)過一兩秒的蓄力后,這引線發(fā)出的無光射線會令一旁十余米的溫度在頃刻間驟升至可融化鉑金的溫度。
然而,男人的固化空間并不能用于抵御此攻擊。固化空間乃透明之物,引線的射線完全可以穿透固化空間,瞬間氣化男人的肉體。
當(dāng)然,短時間內(nèi)逃脫這一點(diǎn)距離對于這男人和虎獸來說,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男人:「嘁...」
現(xiàn)在的男人,可說是十分無奈。不但是調(diào)查的計(jì)劃落了空,這個「羅托」更是使他焦頭爛額。
如果是普通魔物,完全不足掛齒。然而,羅托并不是。
男人知道,和身旁的虎獸聯(lián)手,殺死眼前的羅托并沒有什么問題,甚至可以說是很輕松。但是,男人不能殺他,更不想殺他,這便使他很頭痛。
他想做什么去令羅托清醒過來。而現(xiàn)在「手無寸鐵」的他對此毫無辦法,更不能活捉這個瘋狂的羅托回去讓他搞破壞。
而最重要的,此時此刻的羅托心智被嚴(yán)重侵蝕。試想想,能夠把一位皇家魔法師弄成這副模樣的人,實(shí)力會低嗎?一個可能能夠處理,但在加上這個可以來當(dāng)作擋箭牌羅托,便是另一個說法了。
而更有可能的,便是那操控著羅托的人,就在遠(yuǎn)處觀察著這一切。要以魔法來操控一個人,距離越遠(yuǎn),使用的魔力便會越多。而操控的,還是一位皇家魔法師,如果不在附近的話,并不可能對他進(jìn)行操控。
基于種種原因,此時此刻,男人就只想到「離開」二字。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男人:「先離開吧,不要?dú)⑺?。?/p>
虎獸人:「啊...好吧。」
虎獸當(dāng)然也知道,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方法能夠處理好這個羅托。聽到男人的要求,虎獸也沒有反駁,更不會拒絕。
下一秒,男人便用固化空間把自己和虎獸人給罩了起來。男人再一個響指,固化空間的一旁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門。
男人:「去。」
下一秒,只見固化空間一溜煙的把在空中的兩人送進(jìn)了傳送門之中,傳送門也隨即關(guān)閉,只剩下在原地站立著的羅托。
? ? :「很好?!?/p>
此時,一道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正如男人所料,這里還存在著其他人。
羅托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背后慢慢接近的人,他并沒有什么作為。
走過來的這個人看起來十分年輕,臉上帶著一點(diǎn)稚氣,頂著一頭金黃色頭發(fā),可能只有二十余歲,看起來更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現(xiàn)在的羅托,并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夠執(zhí)行著「主人」所派下的任務(wù)。而很明顯,這個主人,就是這位青年了。
青年:「想不到效果這么顯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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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陽光明媚,使萬物都格外心曠神怡。在一個如此沁人心脾的早上,三人到了明毅的辦公室里,并坐在明毅的面前。而那三個人,便是建良,虎浩和程滸。而在明毅的旁邊則站著一只深灰色的狼獸人,他頭上的烙印已經(jīng)顯示了他的身份──羅爾。
建良本來就沒有太嚴(yán)重的傷。靠著學(xué)院的醫(yī)療設(shè)備和那一瓶魔力瓶,建良的身體狀況早已回到昔日的水準(zhǔn)。
而虎浩雖然腹部依在隱隱作痛,卻也已經(jīng)能夠行動自如了。當(dāng)明毅等人得知此事的時候,都為虎浩的恢復(fù)速度感到十分詫異。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可說是非死即傷。但虎浩不但沒有留下任何后遺癥,還只用了一天多一點(diǎn)便快要痊愈了,這可是十分讓人費(fèi)解。
此時此刻,兩人默坐著,不吭一語。建良經(jīng)過了晚上的事情后,都有點(diǎn)不敢直視明毅了。虎浩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身旁的建良。在他眼中,建良今天毫無生氣的,但他卻不知道原因出在哪兒。在叫他的名字后,那冷峭的回應(yīng)更不禁讓虎浩哆嗦。
而程滸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明毅,卻也感到這房間里有著一種十分微妙的氛圍,弄得他也不太好意思開口。
羅爾:「...喂!怎么都不說話?」
羅爾打破了沉默,有點(diǎn)不耐煩的向著明毅說道。
明毅:「...??!哦!對?!?/p>
明毅如夢初醒般,立刻坐直了有些彎曲的身子,并托了托眼鏡,接著輕咳兩聲,便開始向眼前的三人交代著要交代的事情。
明毅:「經(jīng)過了這幾天,我想你們也明白了一件事──你們?nèi)齻€,被盯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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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鴿
過了十二點(diǎn)的話,審核君的錯!
審核君不要打我 (つ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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