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讀《大宅門》才懂,玉芬公公說不記得楊九紅,到底有多高明
玉芬公公,提督府路大人是看似不拘小節(jié),實則大智若愚。
《大宅門》里,白景琦因為和黃春未婚先孕,被二奶奶趕出家門,還說混不出人樣就別回來。
白景琦帶著懷有兩個多月身孕的黃春,去了濟南,一待就是五六年。
靠著一股闖勁和家里的托底,白景琦在濟南府整合28家瀧膠坊,創(chuàng)立業(yè)內(nèi)第一的黑七瀧膠莊。
春風得意馬蹄疾。白景琦黑七瀧膠莊開業(yè),在大名樓宴請賓客??汕刹磺删团錾狭藭炒簣@的頭牌楊九紅。
沒有風月場經(jīng)歷的白景琦,只一眼就迷上了楊九紅。
只是,楊九紅被提督府的路大人包著呢,不允許接待其他客人。
這可激起白景琦的勝負欲。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就如他所說:“誰招我,我就跟誰較真?!?/p>
暢春園的棍子一早就去找過白景琦,還約好五月節(jié),白景琦去找楊九紅。
五月節(jié)當日,白景琦如約去找楊九紅,可提督府的馬車早一步接走楊九紅。白景琦不管不顧直奔馬車而去,攔下車,帶著人回了暢春園。
見過大場面的楊九紅,被嚇得渾身哆嗦。得罪了提督府,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夜里,提督府就來拿人,把白景琦直接下了大獄。
在外人看來,提督府路大人的面子被白景琦徹底掀翻了,肯定沒好果子吃。結(jié)果呢,就玉芬一句話路大人就把人放了。
玉芬說,他公公早就不記得有楊九紅這個人了。
可事實真的這樣嗎?
能做到提督,路大人定不是簡單人。在大名樓吃飯的時候,楊九紅可就坐在路大人旁邊,怎么會說忘就忘呢。
就這一句“楊九紅是誰”,保全了各方面子,透露出路大人的高明。

玉芬的面子
書中有一段描寫玉芬和公公路大人談楊九紅的事情。
玉芬從外地剛剛回家,就帶著兒子小培去見爺爺。爺爺正和一群姬妾玩牌,看見孫子也很高興,就問小培:“北京好?濟南好?”
小培說濟南好,因為濟南有爺爺。一句話把路大人哄得非常開心。
路大人對玉芬也很尊重,叫玉芬一塊玩牌。
玉芬說有事說,路大人就招呼別人繼續(xù)玩,他和玉芬走到一旁說事。
玉芬把白景琦攔車劫人的事情一說,路大人的反應就很值得玩味。
他說:
“楊九紅,楊九紅是誰?”
玉芬說:“您瞧,您都不知道這事兒就瞎抓人。”
路大人接著話茬說:
“放了吧!事兒太多,我也鬧不清楚。楊九紅這名倒是聽著挺熟,想不起來了?!?/p>
這是路大人在得知攔車的人是白景琦后的態(tài)度。

玉芬是家里的少奶奶,在家把小培教育得很好,在外又是一等一的能干,沒少給提督府撐門面。
不管這個人是誰,既然兒媳婦出面說情了,為了外人傷了一家人的和氣是不值得的。
白家的面子
白景琦來濟南一年多,白家人幾次過來找人,沒少去找玉芬,路大人自然也是有耳聞的。
當玉芬一說到是自己的堂弟白景琦的時候,路大人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惹了個活閻王呀。

白家人都拿他沒辦法,自己又何必和這樣的人爭執(zhí)呢。
放了白景琦,就等于賣給白家一個面子。路大人這賬算得還是很明白的。
為了一個窯姐,和白家結(jié)怨大可不必。
再深一層說,白景琦沾上窯姐,不定怎么樣呢。自己退一步,即賣了白家面子,又樂地看戲。何樂不為呢。
路大人自己的面子
記得玉芬去大獄里看白景琦,白景琦依然不知錯,勢要和路大人耗到底。
還質(zhì)問玉芬:“你公公憑什么霸占著楊九紅,別人就不能動?”
玉芬也說:“我公公的事,你少說。”
玉芬沒有說公公不好,還維護路大人,可見路大人在喝花酒,納姨太太之外,也沒做什么糊涂事。

白景琦大有把牢底坐穿的意思,認錯低頭是不可能的。
一個提督大人和一個毛頭小子為爭一個窯姐,這消息放在現(xiàn)在必定上熱搜。
白景琦混不吝,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是路大人在乎呀,這事鬧大了誰也不好看。堂堂提督大人,還怎么在濟南府混。
事情可大可小,可是這樣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提督府的面子自然是不好看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坡下驢,放了白景琦,就等于保全了自己的面子。

寫在最后
提督是武官官職,相當于現(xiàn)在的jun區(qū)司令,封疆大吏,手握重兵,從一品。
這個職位放眼全國也沒幾個人。
身為提督的路大人肯定不是糊涂人,甚至非常高明。
看似無解的事情,輕輕一句話就化解了。能夠輕易放過讓自己頭上長草的人,絕對的大將之風。
記得看過一個視頻,張豐毅親自把自己的姨太太嫁出去,從丈夫直接升級老丈人??粗阈?,但是不得不驚嘆這個人物的格局之大。
路大人是四兩撥千斤,是難得糊涂。白景琦比起路大人的智謀,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