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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林崛起】第二十七章 逃亡遷徙的日常

2022-07-10 22:44 作者:MUSA羅馬  | 我要投稿

山地崎嶇,林道曲折。

本該是十分難走的泥路,對獵手和獵物來說卻是如履平地。

除了本就擁有的夜視能力讓他們看清夜間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雙方都有著活下去的強烈渴望。

“俅托,我已經(jīng)引開了一支強盜了?!?/p>

“好!俅絲那邊交給你,他們被纏上脫不開身。你抓緊!”

兩支在叢林中快速移動的哥布林小隊匯合在一起不到10秒,便又分開朝著不同的方向前進。

“該死!這么能跑!”

半只肩膀戴有塊簡陋肩甲的強盜哥布林沉下臉咒罵了一句。

“你們?nèi)プ纺莻€方向,剩下的繼續(xù)跟著我!”

“打起精神,今晚必須得把他們宰了!不然咱們今晚就等著餓肚子吧!”

看著越分越少的手下,作為首領(lǐng)的強盜哥布林心中積攢起了一團等待發(fā)泄的焦躁火焰。

在指派完任務(wù)后,他盯著俅托逃跑的方向趕忙繼續(xù)追趕。

“停下。”

見后面沒有跟上來的身影,俅托趕緊讓隊伍停了下來。

雖然是獵物的身份,但俅托并沒有表現(xiàn)出獵物應(yīng)有的慌張。

“隊長,我們還要繼續(xù)等嗎?”

一名小隊成員神色緊張地打量著周圍雜亂的叢林。

盡管能夠看清周遭的環(huán)境,但不知從何冒出的敵人卻還是讓人精神緊繃。

“必須得等。如果他們沒有追上來,那我們’獵物’就白當(dāng)了。”

是的,連帶俅托在內(nèi)的一干哥布林都是自愿承擔(dān)“獵物”身份的。其原因就在于為正在遷徙的俅黛部落爭取時間。

……

在知道多利亞要西進的消息后,俅黛立刻開始了部落的遷徙。

但在這片混亂的森林遷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除了面對毒蟲猛獸外,還得面對先前從多利亞擴張下逃亡的哥布林組成的強盜團。

只是數(shù)日,遷徙隊伍就先后遭到了三伙強盜團的襲擊。

這幫以同族為食的家伙,兇狠程度遠超一般。

畢竟嘛,和對付兇悍的野獸相比,還是知根知底的同族更容易下手。

在被第一次襲擊中付出足夠的代價后,俅托便主動承擔(dān)起誘餌的重任。

作為誘餌,正面對抗自然是下下之選。

雖然一次可以調(diào)用作戰(zhàn)的數(shù)量遠超強盜團伙。

但強盜的襲擾可是一波接一波的。混跡于森林活到現(xiàn)在的強盜團,不說是精銳,但也不是俅托這種摸上武器沒幾天的哥布林能夠?qū)沟摹?/p>

因此,想辦法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戰(zhàn)果便是俅托這個“誘餌”需要面對的問題。

而不斷分出小隊引誘對方也分出小隊,再逐個擊破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就是俅托給出的答案。

但這些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上——敵人死咬著不放并立志全殲自己。

難道沒有上鉤嗎?

俅托不安地想到。

等了一會兒后,見敵人還沒有追過來,俅托準(zhǔn)備派人再去偵察。

“噗、噗——”

還不等俅托吩咐,樹林中突然飛出兩個石斧精準(zhǔn)地插在兩個隊員的頭上。

“跑!”

來不及分析,俅托在倉促地大喊一聲后,帶頭朝著一個方向目標(biāo)明確地狂奔。

幸存的其他隊員聽到命令后也跟上俅托的步子快速轉(zhuǎn)進。

“給我殺了他們!”

敵人的聲音很近,兩邊的叢林也有竄動的痕跡。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接近,但現(xiàn)在小隊無疑已經(jīng)被包圍了。

但是,還有機會。

“給我乖乖做口糧吧!”

在前進的方向上,做好埋伏的強盜哥布林跳出來準(zhǔn)備阻擊。

“沖過去!”

俅托小隊沒有絲毫減速的跡象,提著石矛直愣愣地莽過去。

“別別別!啊——!”

以幾個隊員的生命為代價沖破阻擊后,俅托領(lǐng)著殘余的隊員繼續(xù)逃跑。

這一次,強盜哥布林是徹底死死地咬在后面了。

穿梭過灌木叢后,雜亂伸張的枝丫把俅托的臉劃得一團花。

一個隊員因為腳下踩到碎石崴了腳而掉隊,另一個隊員因為跟不上隊伍落在后面被亂斧砍死,還有其他因為各種原因被拋在后面的隊員……

到最后,俅托身邊只剩四五個傷痕累累隊員了。

在跑到一處樹木粗壯,地勢較平的地方時,俅托的小隊終于停了下來。

準(zhǔn)確來說,是被包圍了。

“害我跑了這么久,今晚你可別想死得痛快?!?/p>

為首的強盜哥布林在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氣后,眉毛鼻子擠在一起地瞪著俅托。

但隨后,他又把五官舒展開了。

“我會先把你的四肢一根一根拆下來,然后把腸子給你拖出來,最后在把你的內(nèi)臟挨個取出來切片烤了。然后就是你的骨頭做湯料,血拿來當(dāng)飲品?!?/p>

說話的同時,強盜首領(lǐng)的臉上露出像是已經(jīng)嘗到了絕世美味的笑臉。連帶著周圍的跟班也被感染同樣露出惡心的笑容。

“你就這么確定能把我吃掉?”

俅托不僅沒有害怕,還反而朝強盜首領(lǐng)提問。

“哈,哈哈!你都被我圍住了,就這么點人你要怎么和我斗?”

話一說完,強盜首領(lǐng)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去死吧混蛋!”

從樹林上方突然跳下數(shù)個身影,原本包圍俅托的強盜團伙,不是被石矛從頭到腳戳穿,就是捂著自己有了窟窿眼的脖子嚎叫。

轉(zhuǎn)眼之間,形式就發(fā)生了重大逆轉(zhuǎn)。

“可惡!”

多日的生存經(jīng)驗成了強盜首領(lǐng)的保命技能。在意識到不對勁的第一反應(yīng),他就條件反射式地轉(zhuǎn)身逃跑。

但他大概是沒想到,被他追捕的獵物才是早就盤算好了的獵手。

還沒走兩步,兩桿石矛便精準(zhǔn)地插在了他的腳跟上。

“啊啊啊??!我的腳,我的腳啊!”

一頭栽倒在地的強盜首領(lǐng)看著那個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整個給人一種勻稱形象的哥布林朝自己走來,之前的笑容早就替換上了驚懼與害怕。

“大王!大王!饒我了!請你饒我了!”

不過等待他的,只有往頭上招呼的石斧。

一下,兩下,三下……

俅托臉不帶任何表情,一雙眼睛冰冷地看著頭被自己砸成一團爛泥的尸體。

“族人們,我?guī)湍銈儓蟪鹆恕T徫覜]能救下你們?!?/p>

將石頭隨手丟在一邊后,俅托才又看下周圍的哥布林。

“杜魯,思基他們在那兒?”

繼承杜梅之姓的杜魯沉默地指了一個方向。

“好,我們過去匯合吧。順便把路上族人的尸體一起撿走?!?/p>

依舊是俅托帶頭走在前面。雖然還是在趕路,但速度已經(jīng)慢了不少。

彎彎繞繞一圈后,眾人總算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一個身材和俅托相比要瘦小一些的哥布林跪坐在地上,周圍站著數(shù)個拿石矛的小哥布林戰(zhàn)士。

“思基!俅絲……”

還沒說完話,俅托就察覺到窒息的氛圍。

理所當(dāng)然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俅托慢慢走到思基的身后,守在兩邊的小戰(zhàn)士給俅托讓開了一個位置。

俅托擺手示意后,杜魯領(lǐng)著幸存的隊員尋到一處地方挖起土坑。

“俅絲她,為了不讓強盜找到俅黛大人,帶著小隊纏斗在一起?!?/p>

思基的膝蓋上躺著一具只剩上半身,臉被啃了一半的雌哥布林尸體。

思基的手撫在她的臉上,有些不舍地摸著她剩下的半個完好臉蛋。隨后他又接著說道:

“等到我把引開的強盜弄死后回來,卻看見和俅絲纏斗的強盜們已經(jīng)生吃起他們的肉?!?/p>

“為了等待時機,我一直聽著俅絲的哀鳴和求救。”

思基的話中沒有一點生氣,冷漠地如過客般訴說著看見發(fā)生的事。

“對不起,是我的錯?!?/p>

憋了半晌,俅托只能從嘴里蹦出一句道歉。

“好好把她安葬吧。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p>

俅托起身準(zhǔn)備給思基一些獨處的時間,但卻被拉住了。

“俅托,我們還要死多少個俅絲才能安全地活下去?!?/p>

思基的臉上露出哀求,那份悲傷讓俅托不忍去看。他何嘗又不想知道呢。

“或許得等到森林真正能夠平靜吧?!?/p>

俅托走到了杜魯帶隊挖好的土坑旁。因為時間倉促,加上防止暴露目標(biāo)。

土坑邊上沒有任何用作墓碑的裝飾,只有數(shù)十具尸體整齊排列在其中。

“俅托,思基……他怎么樣了?”

繼承了杜梅沉默性子的杜魯對那位同伴心理充滿了擔(dān)憂。

“給他點時間,他會調(diào)整好自己的。”

俅托自然知道思基和俅絲之間的感情。但他更知道這位繼承思基重?fù)?dān)的小隊長有著對部落的大愛。

不消一會兒,把尸體抱在懷中的思基從林中走了出來。

“如果你希望的話,我們可以為俅絲單獨做一個墳?!?/p>

雖然相信思基能夠自己調(diào)解過來,但俅托還是向走到合葬坑邊的思基提出一個可以滿足的小愿望。

“不了,俅絲也不想和大家分開?!?/p>

思基的表情依舊很冷漠,在緩緩將俅絲的殘軀放于合葬的土坑后,他才露出近似哭笑的欣慰。

“俅絲,安息吧。”

……

在將犧牲的族人合葬于無名無碑的土坑后,俅托一眾踏上了返程的路。

將強盜從遷徙隊伍位置引開的距離很遠,因此返回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實際上,作為誘餌小隊的俅托他們與遷徙隊伍很少有直接的交集。雙方一般都是通過部落的斥候進行消息傳遞。

而這次,因為減員太嚴(yán)重,俅托一行必須回到本隊進行修正。

為此,當(dāng)斥候帶來消息后,俅托讓其將誘餌小隊的現(xiàn)狀以及要求給帶了回去。

路是多么地漫長,路是多么地難走。

明明戰(zhàn)勝了敵人,作出了犧牲,但換回來的卻依舊是苦難。

俅托在心里不禁想著,自己為什么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俅托看見了不同暗灰色世界的一絲橙色火光。

隨后他聽見了涌入耳朵的嘈雜聲音。

哭喊聲,抱怨聲,打罵聲,吵鬧聲……以及各種各樣的聲音。

“啊,是大部隊!”

“大部隊啊!”

“終于回來了!”

幸存的誘餌小隊成員丟下行囊、裝備與武器紛紛迫不及待地跑回那象征光明的另一個世界。

明明是生長于黑暗與混亂的哥布林,卻是如此向往光明。

俅托站在原地,任由隊員們擦過自己的身體。

他只靜靜看著遠處的火光。

“俅托,走吧?!?/p>

杜魯見俅托站在原地上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俅托,你哭了。”

杜魯與轉(zhuǎn)過頭的俅托對視,他看見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出了自家隊長臉上的淚痕。

……

“俅黛大人,前面的路已經(jīng)探明清楚了。我們要現(xiàn)在出發(fā)嗎?”

躲在低矮山洞里看著哥布林皮材質(zhì)地圖的俅黛并沒有急著回答杜梅。

“如果多利亞的行進速度是5腳程一天,那我們能有十多天的空余時間?,旣惖呐R產(chǎn)期將近,這個時候移動的話……隊伍中的傷殘者和老弱者這么多,強行移動也會拖慢行進隊伍……”

似乎是注意到杜梅在自己面前,俅黛這才從沉思中抽身而出。

“杜梅……隊伍還是再修整一段時間吧?!?/p>

雖然杜梅認(rèn)為現(xiàn)在應(yīng)該趁多利亞還沒有追過來前進。但聽到自家大人考慮了這么多問題后,杜梅也沒有堅持的理由。

“是……對了,俅黛大人。俅托大人他們回來了?!?/p>

聽到俅托的名字,俅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俅托……他回來了嗎?!”

“是的。等下思基會帶他們來見你……或者你可以讓思基帶你去見他們。”

看到俅黛雀躍的樣子,杜梅感嘆自己這位大人對俅托是多么的重視。

“那我就先下去準(zhǔn)備防御工事了。”

等不及杜梅推開,俅黛一同走出那僅容一人躲避的洞穴。

剛一走出來,思基在跳過睡在蛀空樹樁邊的哥布林后迎了上來。

“俅黛大人!”

“俅托他們在那兒?”

不等思基開口,俅黛便先一步讓其為自己帶路了。

“哈哈,我這就帶大人去!”

二人在穿過搬運糧食的隊伍、放置有傷員的火堆、圍坐有一群哥布林的吊鍋爐、睡在用草席撲在泥地上的母子后終于走到外圍一處僻靜的營地。

在遷徙隊伍臨時駐扎地點的最外圍,回來后的誘餌小隊依舊分組輪值保持著警戒。

看到這群傷痕累累的年輕戰(zhàn)士,俅黛心中頓時涌出巨大的悔意:

他們都是部落未來的支柱??!而我卻在不斷葬送他們!

“俅黛大人來了?!?/p>

也不知道是誰輕喊了一句,誘餌小隊幸存的隊員拖著疲憊的身體站起來,敬重地看向這位決心遷移的部落族長。

一雙雙疲憊的眼睛打在俅黛身上,打得她生疼。但她還是問出了口。

“俅托在哪里?”

聽到俅黛的詢問,隊員們的眼睛都下意識向同一個地方,一個由朽木和枯草臨時搭建的茅草屋。

在這種眼神下,俅黛似乎是覺得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她順著隊員的眼神走過去,隨后快步地小跑起來。

“俅托?俅托!”

俅黛慌忙地撞擊茅草屋,臨時搭建的結(jié)構(gòu)根本招架不住這種沖擊,輕而易舉地散開了。

“俅黛大人!”

思基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三兩步跑去挖掘被埋的二人。

其他小隊成員在遲緩一陣后也反應(yīng)了過來后,慌忙地加入了救援。

“呸呸呸,誰?。∥艺X,誰把我屋子給拆了!”

一個哥布林在被眾人扶起來后,把混進嘴里的泥吐掉后,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滿。

“俅托!你沒死!你沒死!哈哈!”

看清抱住自己的人正是部落首領(lǐng)的俅黛后,俅托表情一下子慌了起來。

“俅黛大人!俅黛大人!你把我抱得太緊了!”

但俅黛卻不管這些,仍舊緊緊抱住這個讓她最歡喜的孩子。

周圍的哥布林不是一臉茫然手足無措,就是識趣地看著以前一大一小兩只哥布林的親昵舉動。

“俅托,該換崗了……這什么情況?”

一臉淡漠的思基原本有些疲意的眼睛,在看見眼前的場面后一下子瞪大起來。

“啊,我的思基。我想死你了?!?/p>

思基三兩步走到思基面前,想要一把抱住對方。但思基卻像是怕沾染到泥污一般迅速地躲開。

“干,干什么?”

“真冷淡啊~思基你不想被我摸摸頭嗎?”

思基露出悲傷的表情,手指點在嘴上睜大了眼睛含情脈脈地看向思基。

從腳底下竄出來的一股寒意讓思基打了個哆嗦。

“我都多大了,不用這種小孩子的獎勵。”

“什么嗎~在我看來,你就是個孩子?!?/p>

思基任性地想要摸到思基的頭,但每次都被思基給躲開。來回數(shù)次后,思基才總算放棄。

“好啦好啦,不作弄你了。才回來又趕去站崗,你也累壞了。趕緊去歇會兒吧?!?/p>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思基隨意開口問了一句:

“杜魯我知道他去給杜梅打下手了,俅絲我怎么沒看見,她跑哪兒去了?”

聽到俅絲的名字,思基愣了一下,其他誘餌小隊的成員也沉默地低下頭,眼中露出程度不一的悲傷。

“俅絲她……”

思基強壯鎮(zhèn)定地想要說下去。但一開口,嘴就不自覺地打起了哆嗦。

察覺到氣氛變得低落俅黛也恢復(fù)了理智,她松開了抱住俅托的手。

“俅黛大人……是我能力不夠,讓俅絲死了……”

作為誘餌小隊隊長,俅托無疑要為俅絲的死負(fù)責(zé)。

不僅是為俅絲的死,整個誘餌小隊死去的隊員,都可以算到俅托頭上。

但俅黛卻很明白。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命令和決定,這群部落的年輕新星不會就這么白白死掉。真要論的話,俅黛自己才是導(dǎo)致養(yǎng)女俅絲死亡的罪魁禍?zhǔn)住?/p>

“讓你們承受太多了……”

自責(zé)與歉意讓俅黛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她甚至感覺自己的決策是一種錯誤。

真要追溯的話,或許自己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救下阿蒂泰。

“俅黛大人,大家才剛回來。我們讓人給他們送點食物吧?!?/p>

見氣氛安靜地可怕,思基硬著頭皮站出來攪合和快要凝固的空氣。

“啊對。你們在外面跑了這么久,吃的也不好吧。這幾天就在這兒待幾天?!?/p>

順著思基給的臺階,俅黛借口把誘餌小隊留下來。除了心疼俅托和不忍新血液流盡以外,俅黛也是希望加強部落的防衛(wèi)。

這幾天是已經(jīng)懷孕的瑪麗等一眾孕婦臨產(chǎn)的時候,強行遷徙并不能走多遠,甚至還可能造成孕婦流產(chǎn)。

“嗯,是俅黛大人?!?/p>

對俅黛的命令,俅托自然樂意接受。

……

接下來的數(shù)日,俅托率領(lǐng)的誘餌小隊并入到杜梅的麾下。

雖然俅托的隊伍還保持著一定的獨立性,但原本是俅托副手的杜魯成了杜梅的副手。

對于這件事,俅托倒是不在意。畢竟,人家倆是養(yǎng)母子關(guān)系。而且,杜梅一人操持打理巡邏、偵查、防衛(wèi)、狩獵等一些列工作,確實有些孤掌難鳴,力不從心。

回到本部后,誘餌小隊的隊員得到了一些補充,伙食也不再是生鮮蟲子和雜草樹皮了。

盡管部落的主要食物依舊是各種藏在土地和樹中冬眠的蟲子,但經(jīng)過簡單的料理再配合既是在冬天也能生長的一些植物,多少還是能換換口味。

因為有足夠的野外生存經(jīng)驗,俅托理所當(dāng)然地接過巡邏和偵查兩份工作。同時還迎來了接替杜魯?shù)男鲁蓡T——阿蒂泰。

她就是讓部落遷徙的罪人嗎?

看著眼前這個臉上有數(shù)到傷疤交錯,背部更是像被撕碎過一般的雌哥布林,俅托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從遷徙開始,俅托就有聽見關(guān)于阿蒂泰的謠言。諸如,她恩將仇報地把部落拖下泥潭、多利亞會朝部落進發(fā)多是因為她去告的密。

還有謠言說,她為了讓自己留在部落威脅俅黛會將部落的遷徙路徑告訴給多利亞。

但俅托能從阿蒂泰那雙冰冷淡漠的眼睛看得出,這位歷盡滄桑的女戰(zhàn)士,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

問題也就是在這里。小隊中的隊員不明真相,或者說是不想知道真相地把阿蒂泰當(dāng)做罪人,將一切罪責(zé)怪罪到她的身上。

就算有自己的管束,這種排擠也還是若有若無地存在。

當(dāng)初俅黛大人想要把阿蒂泰分配到自己的隊伍里,也是因為知道阿蒂泰在部落中有多尷尬。

“唉,真頭疼啊?!?/p>

俅托讓阿蒂泰下去給自己找一處休息的位置后,嘆了一口氣。

“頭疼什么?”

思基拎著兩只雪白野兔走到帳篷里,然后熟練地剝起了皮毛。

“阿蒂泰。俅黛大人應(yīng)該是想把她力保下來。”

“要保就保唄。反正小隊你說了算。部落也沒人敢和你頂嘴。”

隱約感覺到刺味兒的俅托,看向了思基。思基手法嫻熟,兩只雪白的野兔皮在被剝下來后沒有受到一點破損。

“俅絲的事是我的錯?!?/p>

準(zhǔn)備解刨兔子內(nèi)臟的思基,在聽到俅托的話后停了下來。

“我明知道俅絲的小隊沒法成功引誘對方,但還是下令讓她去做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很希望當(dāng)時是自己去當(dāng)誘敵的餌?!?/p>

思基一手拿著石匕首,一手抓著剝下來的兩張獸皮走到俅托面前。

“給你?!?/p>

“給我干什么?”

對思基的舉動,俅托有些困擾。

“你拿著就是了?!?/p>

思基強行把兩只兔皮塞到俅托的手里。隨后抓起粉色的兔尸向帳篷外走去。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物的話。進入誘餌小隊的大家的選擇,早就做好了死的打算。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讓大家的死變得有價值。

兩張獸皮去找思基做一副護臂吧。隊長大人。”

等到俅托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思基已經(jīng)離開了帳篷。

……

部落遷徙的原因,阿蒂泰心里多少有些自知之明。但另一方面,她又有些不敢篤定是否真的是自己的錯。

在她不太長的人生中,哥布林部落如果出現(xiàn)了一個危害集體利益的家伙,趕出去都只能算是一般操作。通常情況下,罪人會被處刑殺掉。

但現(xiàn)在,自己不僅沒有被當(dāng)作罪人,甚至還擔(dān)任著戰(zhàn)士一職,守護部落的安全。

想來想去,沒有見識的阿蒂泰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是個很奇怪的部落。

不過這個奇怪的部落,卻讓阿蒂泰有種別樣的感覺。硬要描述是什么感覺的話,大概就是愿意為了這個部落去死的樣子。

所以,即便被當(dāng)作罪人,阿蒂泰也沒有抱怨,她只忠實地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被編入俅托的斥候隊伍后,阿蒂泰就成了其類似于貼身侍衛(wèi)的存在。但因為俅托并不習(xí)慣這種感覺,所以阿蒂泰也成了一員斥候,散在俅黛部落臨時駐扎位置的四周。

自跨過生死的深淵后,阿蒂泰對生存和戰(zhàn)斗有了新的感悟。這種感悟反映在,對森林中一些不自然之處的敏銳捕捉。

阿蒂泰走到一處樹樁前蹲了下來。

這斷殘的樹樁表面參差不齊,就像是被撕扯下來的一樣。上面沒有綠色的青苔,樹樁邊上的腳印也還很新。距離上次下雨已經(jīng)過了三五日。

想到附近沒有適合藏身的洞穴,阿蒂泰當(dāng)下有了判斷。

能夠大搖大擺地在森林里活動,多半是強盜團之類的。而驅(qū)趕或消滅強盜團正是阿蒂泰所在的斥候小隊的任務(wù)。

在向俅托報告了情況后,斥候小隊散網(wǎng)式地進行謹(jǐn)慎的搜索。輕而易舉地,阿蒂泰在留下行動標(biāo)記后,率先在一處低洼的凹石處找到了十幾只圍坐在火堆邊吃肉的強盜哥布林。

貓在草叢中的阿蒂泰細細觀察著對面。強盜團伙邊上捆著幾只身體殘缺的哥布林難民,而他們手上拿著手腳之類的殘肢放在火上燒烤。

很明顯,那幾只哥布林難民是強盜團伙不知道從哪兒擄掠來的備用糧;哦,應(yīng)該是叫現(xiàn)用糧。

如果只是單純的取食,阿蒂泰尚且還能平靜地等待觀察。但強盜團伙不時還對“糧食”腳踩打罵。

眼前欺凌的畫面讓阿蒂泰回憶起不好的記憶,原本淡漠孤僻的心像是被淋了巖漿般一刻都無法忍受。

就在她要起身把眼前的敵人殺得一干二凈時,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

“冷靜,再觀察一會兒?!?/p>

阿蒂泰驚覺地回過頭。俅托和思基帶著數(shù)個斥候小隊隊員趕了過來。

不用說,斥候小隊在規(guī)定的時間返回后發(fā)現(xiàn)阿蒂泰不在,順著留下的標(biāo)記一路過來。

有了眾人在身邊,阿蒂泰的情緒很快平復(fù)了下來。因為這一刻,她不再是為自己而戰(zhàn),也是為了斥候小隊和俅黛部落。

“距離太遠了,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p>

俅托目測一番距離后判斷道。

“我不贊成靠近,那樣容易暴露?!?/p>

邊上的思基接著俅托的判斷提出反對。

就在眾人不知道該怎么偵察情報時,阿蒂泰說話了:

“我能讀懂他們的唇語?!?/p>

這話一出來,俅托和思基乃至在場的隊員都稍微愣了一下。

但隨后,俅托露出欣喜的表情。

“真的嗎?”

阿蒂泰點了點頭。

“他們的說話方式和我的村子很像,只是大概的意思我應(yīng)該能讀得出來。”

“好!你趕緊看看他們在說什么?!?/p>

隨后,斥候小隊在阿蒂泰的翻譯下得到了如下的信息。

“你是說多利亞大人已經(jīng)到這附近了?”

一只淺綠色皮膚的強盜哥布林咬下手中串著臂膀的肉,口齒不清地問到。

“不是,我說的是多利亞大人手下的干將,伯拉西達大人到這附近了?!?/p>

另一個塊頭更大,裝備更好的深綠色皮膚強盜哥布林沒有動插在泥土里串有大腿的木簽。

能夠看出,這兩個強盜哥布林并不屬于同一個團伙。

“我們現(xiàn)在加入,伯拉西達大人真的會收我們嗎?”

淺綠色強盜哥布林一臉的懷疑。

“當(dāng)然了!多利亞大人現(xiàn)在正在后方動員部落征服平靜森林中部和西部。

而伯拉西達是多利亞大人的頭號猛將,奉命前來探路,現(xiàn)在他需要一支隊伍可以為后方部隊提供安全?!?/p>

深綠色的強盜哥布林說地煞有其事,好像他已經(jīng)在伯拉西達的麾下了。

“但是我聽說伯拉西達是一名可怕的戰(zhàn)斗狂,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孤身沖到一群人中大殺四方。

說不定我們還沒等到多利亞大人,就成了伯拉西達的玩具?!?/p>

淺綠色的強盜哥布林道出了自己的不安。

“你聽過瑪格魯弼耶嗎?”

深綠色的強盜哥布林沉下來臉,低下的頭和對方碰在了一起。

“聽,聽過?!?/p>

聽到這熟悉有陌生的名字,淺綠色的強盜哥布林不自覺咽了口唾沫。而叢林中的誘餌小隊也對這個名字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

“瑪格魯弼耶?他們是這么說的嗎?”

思基首先發(fā)問。

“是的?,敻耵斿鲆钦l?”

再三確認(rèn)對方的唇語后,阿蒂泰作出了肯定,但在看到斥候小隊的隊員露出略微驚愕的表情后,她又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俅托,怎么辦?”

無視了阿蒂泰的疑問,思基直接和俅托討論起接下來的安排。

“不急,我們再多觀察一會兒。

所謂的瑪格魯弼耶是在森林中突然冒出來的一則傳說。這個傳說沒有人知道誰是第一個傳出來的,也沒人知道它是怎么傳出來的。

好像在一夜之間,這個傳說,瑪格魯弼耶就冒了出來?!?/p>

俅托像是細細解釋,又像是在為自己梳理整合信息。

“關(guān)于瑪格魯弼耶的傳說內(nèi)容很簡單:

’他將踏著地獄的無盡火焰歸來。

高大的身形和臉上的刀疤是他的特征;黝黑的皮膚是他生活在地獄的鐵證。

他手持的煉獄之鞭將會使哥布林的靈魂陷入無盡的痛苦深淵,他是眾哥布林無法逃離的深淵?!?/p>

在俅托說完傳說的內(nèi)容后,斥候小隊的隊員們都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難,難道那個多利亞就是瑪格魯弼耶?是傳說中的哥布林神祗?”

這是阿蒂泰自然而然將得到的消息組合在一起得出的結(jié)論。只是這個揣測換來的是眾人的沉默。

倒不是她猜錯了,而是大家不想承認(rèn)自己正試圖從一位可怕的神祗手下逃跑。

由未知構(gòu)筑的可怕在眾人的心中蔓延。

“倒不一定是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那我們也還有一名叫’智冠’的哥布林救世主。

我們現(xiàn)在就是要搬遷的就是’智冠’救世主創(chuàng)立的部落。”

盡管俅托極力控制自己的害怕,但他還是在下意識中扯出來了那一位可以與瑪格魯弼耶對抗的救世主。

“我想起來,那個’智冠’救世主的軍隊名字叫’智殘復(fù)仇軍’。

俅黛大人以前在的部落名字也叫智殘吧?”

聽到這個詞,阿蒂泰有了些印象。

當(dāng)初在殺掉尊尼后,部落殘存的族人都以’智冠’的名字來稱呼俅黛大人。

當(dāng)時阿蒂泰還很疑惑?,F(xiàn)在一想,這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這些事,之后可以再聊。阿蒂泰,你再看看他們說了什么?!?/p>

俅托打斷了話題,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轉(zhuǎn)移到觀察的敵人身上。

淺綠色的強盜哥布林在聽到’瑪格魯弼耶’的名號后,愣住了,周圍一圈的哥布林也都沉默下來,聽著深綠色的強盜哥布林說話。

“多利亞大人就是瑪格魯弼耶在這片森林的化身。如果我們忤逆了他,那那根來自地獄的鞭子就會先抽打到我們身上。

但是,只要我們率先成為瑪格魯弼耶神祗的奴仆,那鞭子就只會最后打在我們身上。

在我們前面會有許多的人成為我們被鞭打的替代。”

深綠色的強盜哥布林煞有其事地游說這淺綠色的強盜哥布林團伙。從對方驚恐的表情來看,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

可惜的是,一個小嘍啰不合時宜地跳了出來。

“我記得我們有’智冠’救世主來著。實在不行,我們可以逃到他的庇護下呀?!?/p>

深綠色強盜哥布林眉毛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xù)講解。

“那得是沒有罪過的人才能夠被’智冠’救世主拯救,你也不看看你我都干了什么事?!?/p>

深綠色強盜哥布林先指著被他們綁來的’備用糧食’,再又指向他們手里拿著燒烤的殘肢,以一種近乎斥責(zé)的口吻嘲諷。

“就干出這種事的你們,也想要得到’救世主’的青睞?怕不是進去的頭一天就被搗成肉泥鋪在地上接受烈日的暴曬?!?/p>

被這么一頓指責(zé),淺綠色的強盜哥布林團伙臉上變得煞白起來。

在意識到自己只有成為多利亞奴仆這一條出路后,淺綠色的強盜頭子才服輸。

“好吧好吧,我答應(yīng)你加入伯拉西達?!?/p>

“不,現(xiàn)在你要叫伯拉西達大人?!?/p>

深綠色的強盜哥布林糾正了對方的口吻后,露出眉開眼笑的表情。

“這些咱們可是戰(zhàn)友了!放心吧!我們只要跟著伯拉西達,到時候有功勞了多利亞大人自然會獎勵我們的。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分我們一兩個以一擋百的黑勞士仆從?!?/p>

在被對方摟過去后,淺綠色強盜哥布林勉強擠出一張笑臉。

“那伯拉西達大人在哪兒?我們什么時候去見他?”

“不急,明天我們再啟程也可以。反正離這兒不遠。對,就在瀑布往東走的三四天路程?!?/p>

“哦!那個地方我知道怎么走?!?/p>

“所以我說別急嘛,過了今晚再出發(fā)也可以。”

哈哈大笑一聲后,深綠色的強盜哥布林拿起粗大的石斧對著一只“備用糧食”僅剩的另一條腿砸了下去。

“??!啊!啊啊??!”

慘叫聲之下,深綠色的強盜哥布林好不容易才取下一條血肉模糊的大腿。

“唉,雖然用水洗一下比較好,但也將就吧?!?/p>

把昏死過去的“備用糧食”踹到一遍后,深綠色的強盜哥布林把大腿架在火堆邊上烤了起來。

“以上就是他們說的話了?!?/p>

總算讀完唇語后,阿蒂泰感覺自己稍微累著了,她癱坐在地上試圖恢復(fù)精力。而另一邊,俅托和思基則討論起接下來的行動安排。

“雖然是先遣部隊,但沒想到已經(jīng)到這附近了?!?/p>

“和部落臨時駐扎地太近了,必須趕緊回去通知俅黛大人才行?!?/p>

思基比俅托更坐不住,一副想要急忙趕回去的樣子。

“等下思基?!?/p>

“還有什么事嗎?”

“我想到另一個主意?!?/p>

被俅托突然喊住的思基先是困惑,但在聽完俅托說完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喂喂,你是認(rèn)真的嗎?”

“當(dāng)然。”

……

強盜哥布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十幾個兇猛的團伙,居然在一個照面后就死得只剩了兩個。

這也不怪他們,有備打無備,再加上斥候小隊的精銳,會落得這個下場也是理所當(dāng)然。

“思基,阿蒂泰。檢查一下尸體,還有口氣的全都記得補刀?!?/p>

吩咐完兩人后,俅托來到被捆著的一淺一深兩只哥布林強盜頭子面前。

“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說吧,看你們誰給出的理由能說服我?!?/p>

原本打算求情的淺綠色強盜頭子愣住了,另一個深綠色的強盜頭子倒是反應(yīng)了過來。

“我是伯拉西達大人的手下。殺了我,伯拉西達大人會幫我報仇的。

你現(xiàn)在放了我,我還可以饒你一命,甚至還能讓你進伯拉西達大人的隊伍,成為多利亞大人的奴仆?!?/p>

聽到對方威逼利誘并開始許諾條件,一心求活的淺綠色強盜頭子也開始說話,只是說出來的話聽上去實在是太卑微了。

“我,我和這些手下只是順便聚在一起的沒有什么感情。還有,還有其他的是……”

“伯拉西達在的位置你知道怎么去嗎?”

不等淺綠色強盜頭子說完,俅托揮手粗暴地打斷了他要接著說的話。

“知道,知道!”

淺綠色強盜頭子也不管自己真的知道還是假的知道,順著對方的話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混蛋,你們打聽伯拉西達大人的位置干什么?

趕緊把我松開,我要弄死你……”

“們”字還沒有從深綠色強盜頭子嘴里說出,俅托便一個長矛貫穿了對方的口腔,將其腦袋定在了土里。

深綠色的強盜頭子眼里似乎還是一副驚愕的樣子。好像對自己會被殺掉這件事覺得不可思議。

“等下,我們給你松綁后。你帶我去伯拉西達,明白嗎?”

見過俅托的狠辣后,淺綠色強盜頭子哪兒敢說半個“不”字,只是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處理好俘虜?shù)氖潞螅赐谢剡^頭又和斥候小隊聚在了一起。

俅托看了一眼,死得五花八門的尸體。

有的是被帶毒的木刺扎在了脖子上;有的是被巨大削尖的木樁從喉嚨串到后庭像是等待被燒烤的野味;當(dāng)然,更多的尸體還是頭部,心臟有致命的傷口。

深綠色的強盜頭子脖子上掛有的一塊被雕刻過的像是符文的首飾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把扯下來拿在眼前大量。

“尸體都看過了,沒有漏掉的?!?/p>

“嗯。等下我和阿蒂泰會帶著他去伯拉西達偵察。

思基你帶幾個人回去和俅黛大人說一聲,另外再留幾個人守在這里處理尸體和接應(yīng)?!?/p>

聽完思基的匯報,俅托把首飾揣在了身上思考著下一步。

而思基則對俅托的命令露出一臉擔(dān)憂。

“俅托,我覺得這不妥。太危險了。

而且,沒必要你自己以身犯險?!?/p>

對于思基的勸說,俅托只是笑笑。

“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一直追趕我們的到底是什么怪物。與其被未知的恐懼籠罩,還不如趁機會把對方摸個干凈。

再說了,你平時也有看見部落的人聽到多利亞的名字后露出的表情。

我們把情況摸清了,俅黛大人那邊也會好輕松一些?!?/p>

看俅托這么堅定,思基也只好聽之任之。

“好吧,但好歹多帶幾個人吧。只有你和……這位阿蒂泰。說實話我不放心?!?/p>

原本若有若無的排擠,在此刻爆發(fā)了。也是,思基作為副隊長,怎么可能不清楚阿蒂泰在部落的名聲。

甚至于斥候小隊也對來了這么一個瘟神有些不太滿意。

“你應(yīng)該知道,阿蒂泰的戰(zhàn)斗力在斥候小隊中很高。基本上能和你打得有來有回,還隱約壓住杜魯一頭吧?”

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思基還是點了點頭。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阿蒂泰這些日子表現(xiàn)出來的生存經(jīng)驗和戰(zhàn)斗能力,思基早就把她趕出去了。

“有這么一個強力的戰(zhàn)士在身邊,你就別擔(dān)心了。

而且,我們這次去又不是一定會發(fā)生戰(zhàn)斗?!?/p>

思基的眼中反復(fù)來回地變化和閃動。終于,他認(rèn)真地看向阿蒂泰。

“喂,你。一定要給我拿出命去保護俅托,知道嗎?”

“是?!?/p>

阿蒂泰的回答干凈而果斷。

“部落也好,俅黛大人也罷。都不能失去俅托。拜托你了,阿蒂泰?!?/p>

“是,我會用生命保護俅托大人?!?/p>

這一次,思基叫出了阿蒂泰的名字。

……

目送思基帶著小隊消失在叢林深處后。

俅托和阿蒂泰壓著淺綠色強盜頭子朝伯拉西達方向前進。

“那,那個。兩位大人,能不能把綁住我的手松開一下啊。我肯定不會逃的?。 ?/p>

阿蒂泰看了一眼俅托后,俅托頷首同意這個要求。

就在阿蒂泰為強盜頭子松綁的時候,俅托開口提問。

“你,平時他們叫你什么?”

淺綠色的強盜哥布林思考了一會兒后才開口。

“梅薩?!?/p>

“那個被我殺的強盜頭子叫什么名字?”

“尊尼?!?/p>

聽到這個名字,阿蒂泰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恢復(fù)了正常。

“好的,梅薩。

你配合我們。事情結(jié)束后,我們會放了你。明白嗎?”

“明白!當(dāng)然明白!我的命就在大人你的手里?!?/p>

梅薩露出諂媚恭維的表情,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宰了。

“那個,敢問大人叫什么名字?!?/p>

“你問這個干嘛?”

俅托本能地盯著梅薩。

梅薩一時間感覺自己如臨大敵,好像沒有給出個好理由就是會宰了。不知道他是否會想到當(dāng)初當(dāng)強盜為非作歹時,被他抓住的“備用糧食”也是這種心情。

“大人不是要進入那個伯拉西達的部落偵察嘛,我想著咱們是不是互相知道了名字會更好配合一些?!?/p>

俅托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對方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那你叫我薩梅就行了,她你就叫尼尊吧。”

梅薩愣了一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耍了。

“有什么問題嗎?”

俅托反問了一句。

然而,就算是知道被耍了又怎么樣呢?

“沒,沒有!薩梅大人和尼尊大人是吧。好的,好的?!?/p>

忍下怨氣,梅薩只能乖乖繼續(xù)在前帶路。

三人在路過聲音浩大、水汽彌漫的瀑布后終于靠近了伯拉西達的前沿營地。


【哥布林崛起】第二十七章 逃亡遷徙的日常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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