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連星塵都能說服居接受地球的旅行了，而清二這個長老接班人卻沒做到。在星塵的嘲笑下，清二認清現(xiàn)實，拉了一位患有“嗜肉癥”的旅客加入進來，他雖然說喜歡吃肉，卻不想吃任何有生命的東西，而植物在他看來都是有生命的。但為了拿出成績，清二向他隱瞞了肉就是生命，而這一路的地球之旅屢次差點穿幫，好在最終少西拿出了雞蛋解決了難題。雖然難題解決了，可是艾由的美食大賽也要來臨了，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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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發(fā)于未來事務管理局“不存在科幻”（non-exist-SF）公眾號?

房澤宇?|?科幻作家，時裝攝影師。酒醉時披了件黑色幽默，奔上舞臺演繹了場荒誕的秀。代表作《向前看》《青石游夢》。

好吃星球

第二十九章 決賽

全文約5100字，預計閱讀時10分鐘

一

“艾由！菜園里有動靜了！”艾由一臉睡相地打開門，手拍著嘴唇又打了聲哈欠，“清二啊，這么早有事嗎？”

“別睡了！我們菜園里有收獲了！”清二用力搖晃她。

“哈？”艾由精神了起來。

天剛蒙蒙亮，草尖上還掛著露滴，水氣正悄悄迎向陽光，還未凝集成霧便四下散掉了。

孩子們已圍站在菜園田梗邊，第一抹陽光正從他們身后升起，照亮這清爽的早晨。

“我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想告訴你們時遇上了清二?！睖壬恼Z氣平靜，但那雙眼睛里神采奕奕，他知道清二每天早上都會來這里查看。合作菜園里除了移植過花生、油菜、番茄等作物，還開播出幾塊新的空地，撒遍蘋果核、芹菜籽、辣椒籽等種子。但日復一日，空地依舊是空的。

可現(xiàn)在光禿的土地上，一些芽冒了出來。細如綠色筆尖的小葉片毛絨絨地分散在幾處，如同上了顏色的比沙粒大一丁點的石子，小的只能爬下去才能看清楚。

“怎么樣，會是哪一種呢？”清二頭貼地面屁股撅得老高，他細看著出來的那些綠色嫩葉。

星雨在日記上一頁頁翻下去，可最后她卻不能肯定，“和種植的植物都不一樣。”她合上日記，“好像只是一種野草?！?/p>

“野草？”清二不免失望地叫了一聲。

“清二！現(xiàn)在你哪還有功夫做這種事？”艾由可不管他的落寞，“別管這些野草了?！?/p>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是野草?！?/p>

“就是野草，星雨姐姐不是說了嗎？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p>

“種植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啊。”清二難過地站起來。

“但時間只剩一天了?！卑杉又卣Z氣強調(diào)，“我們的食材準備好了嗎？”

“食材……”清二想起來，這是今天艾由交給他的任務，“一直就只有那些啊，而且從長遠來看，這些種子能否發(fā)育才是激光器應該關注的?！?/p>

“等比賽結(jié)束之后你也可以，可明天的比賽上我們還啥也拿不出手?！卑砂脨赖卣f。

“不是已經(jīng)有醋炒白菜嗎？”星雨問。

“我才不會用他給的佐料比賽，這是他計謀之一，我們要用自己尋找到的食物。”

其他人相望了一眼，明天對艾由來說太重要了，那是她和夜的決戰(zhàn)。

“可現(xiàn)在去哪找新的食物呢？”清二嘆息一聲，“比對日記要花很長功夫，你的嘴溜子現(xiàn)在還不能用?！?/p>

嘴溜子因為淋過幾場雨，喇叭變得不利索了，艾由拜托箱子叔叔收集零件，交給她的父親進行維修，這幾天還沒修好。這樣一來尋找新食物的效率也下降了。

“我們從少西那兒不是還換到了一些嗎？”星雨說，她指的是雞肉，說起來，因為油還沒準備夠，不然一定要試試日記里提到過的炸雞排了。

“萬一明天輸了……”艾由咬著自己手指甲碎碎念，她也不知道哪里還沒準備好，確切地說并不明白準備好是什么意思，什么樣的美食才能獲勝呢？

大家全努力過了，盡可能地收集更多的食材，艾由也明白，可她就是忐忑不安，而這時，星塵卻偷偷向她湊了過來?！捌鋵嵾€有一個辦法喲。”他笑嘻嘻地小聲對她說，

“你能有什么辦法？”艾由才不相信，想著明天的比賽，這地里的絨毛根本幫不上忙，一想到這兒，她便焦慮地轉(zhuǎn)身向飛船走去。

“等等嘛?！毙菈m跟上了她，“你別忘了，明天的對手是夜哦?！?/p>

“我知道，你別再說了?！?/p>

“哦，是夜也沒什么，只是，如果是他的話，我倒是好奇他會用什么來對付你?！?/p>

“是什么我也不會讓他……”艾由忽然停下來，她轉(zhuǎn)過頭，看到星塵一臉壞笑。

她忽然明白了。

“對，他在為比賽準備什么呢？”

“不如就由我來帶路吧，左艙我熟悉的很?！毙菈m對她眨了眨眼睛。

原來星塵是在想這個點子，艾由明白了，探得對方的底細。

左艙一直處于封鎖狀態(tài)，封鎖嘛，就是這樣的兩個字而矣，實際上飛船居民并不會去那，本來晨夢居民有看門的人，現(xiàn)在他們離開了，大門就自然敞開著，沒人經(jīng)過這里，也沒人進去。現(xiàn)在得知飛船降落在地球上后，即使巡邏員也不怎么來了。

這說不清是對過去世界的消極態(tài)度，還是對新世界未來的向往呢，也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艾由漫步于空蕩的通道里，地上散落著晨夢居民出門前遺落的物品，有衣服，破袋子，舊零件什么的?？粗@片狼藉，仿佛看到了飛船的未來。

“所以離開后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嘛?！卑勺匝宰哉Z道。

“嗯？”星塵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他正在往一間間開著門的房間里查看，“諾，你看，這些東西以前我可沒見過。”

他指的是安放在房間里的一臺臺機器，也許是因為鑲嵌在墻上的，所以沒辦法帶走，晨夢居民喜歡鼓搗遠古的設備，也很珍視從前的技術，他們收集各種飛船上用不上的設備珍藏起來，還有一些人在不斷研究著，即使維修員想從上面拆些零件他們也不肯，感覺比飛船本身還要重要，但現(xiàn)在就隨意地丟在這兒了，可能也是因為地球上沒有電吧。

“有些機器還在使用?！卑砷]上眼睛說。

“你說什么？”

艾由又動了動耳朵，隨后把眼睛睜開，“因為我聽到了?！彼f著，向通道深處走去。

聲音來自于一間沒有門的房間，那里曾經(jīng)肯定不是用來住人的，因為它很大，像堆垃圾的地方，里面到處都是機器，而這其中的一臺正嗚嗚地運作著。夜和烏瞳站在那里。

艾由和星塵趕緊躲到不遠處的一臺有傳送帶的機器后面，發(fā)現(xiàn)夜的身邊放著許多塑料桶，他正從面前機器的出槽口里端出四方形的器皿，將里面液體倒出來。隨后，他從里面拿出一塊白白的有手掌大的東西。

“那是啥？”星塵小聲問。

艾由搖搖頭，她也沒見過，地球上和飛船上都沒見過，那東西白得非常純粹。

“成功了?！币褂职阉呕赝爸小?/p>

“這下我們可有秘密武器了?！睘跬α似饋?。

二

決賽的時刻終于到來了，這本是一場艾由和夜之間的博弈，長老只是中間人，提前向居民們傳達了這一消息。

可在彼岸廣場上，來參觀比賽的人數(shù)大大超出了預料，兩三百人匯集于此，大多數(shù)是在百魚宴上勇于嘗鮮的那撥人。

在人群中央的空出來的圈里，艾由和探險小隊們站在一邊，烏瞳和夜站在另一邊，兩邊都放了桌子，長老站在兩隊的中間。

“歡迎，歡迎?！遍L老對大家說，“但是這么多人不一定全能吃到啊?！?/p>

夜那邊只拿了兩只桶，而小隊這邊雖然桌子下擺了好幾條麻袋，可即使這樣也無法滿足這么多張嘴。

“吃不吃的倒是一回事?！边@時一個人說，“我們只是想知道這場比賽的目的?！?/p>

“哦，目的就是比比看誰的食物更能獲得大家認可。”長老解釋說。

“那又怎么樣呢？這件事能解決飛船上的食物短缺問題嗎？而且我們已經(jīng)到達這顆星球如此久的時間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想到對策出來呢，讓我們品嘗到了更好吃的東西不是重點，重點是未來我們到底要面對什么?！?/p>

“是啊……這件事我們還在思考……”長老猶豫的語氣顯然無法打消眾人的疑慮，在他還未說完時，很多人就開始起哄，覺得長老會一直以來什么也沒干。

“未來我們要在地球上生活。”夜忽然冒出了一句令人震驚的話，此話一出，無數(shù)雙眼睛齊刷刷地望向他。但在這些帶著憤怒和質(zhì)疑的眼神下，夜卻是一副非常平靜的樣子，顯示出他對此很有信心。

“你憑什么這么說？”終于有人發(fā)問。

“因為飛船不可能再回太空了，而地球本來就是我們的家?！币箤Υ蠹艺f。

夜的話也正是探險小隊們想說的，這時候由他說出來卻并不讓小隊成員們感到開心，居民的重點并不在美食上，夜顯然也不是，他顯然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是晨夢居民，怎么能決定飛船居民的未來？”不過顯然，對于夜的身份來，人們更多的是不信任，“我們世代生活在飛船上，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世界?！?/p>

“未來已改變，接受事實吧?！币共皇钦埱笠膊皇菑娖?，就像理所當然那樣，好像未來已經(jīng)注定了。

“晨夢居民并非不值得相信，但這個人卻不值得?！闭诒娙诵鷩W之時，艾由抓住這時機說了一句，“我們也是飛船居民，但對地球已經(jīng)有相當?shù)牧私饬?，我們獲得的資料可以讓大家安心生活在地球上，在地球，食物是不缺的，而且比藻泥好吃太多。”

眾人被她的話吸引過來，低頭看這半高的女孩，“地球的食物我們也吃過，是很不錯，但重點并不是在這兒，而是生活，難道生活要被吃什么而左右嗎？這點我不接受。再說，這件事雖然不歸晨夢居民決定，但也不能交給小孩子，總是要長老來安排吧？”

“小孩子？”艾由聽聞肩膀一顫，“我雖然年紀還不到，可比你們勇敢多了?！笨伤€沒說完，眾人的嫌棄聲立即淹沒了她。

長老趕緊調(diào)停了爭論，“這次比賽的主要目的并不只是關于食物?！彼f，“無論如何，兩邊帶來的都是地球的食物，雖然未來還沒決定，但了解地球并不應該被禁止，各方面都在做這種努力，既然你們來了，相信對地球也不是完全排斥，把你們的體驗轉(zhuǎn)告給大家吧?！?/p>

長老向艾由和夜示意，可以開始進入比賽了。

這時烏瞳往桌上擺了支扁平的機器，又放上盆子和水，接著把一堆方形白塊倒了進去。奇怪的是，那些東西倒進去后，水沒一會兒就滾了起來，但下面并沒有生火。

其他人像在看魔術一樣，艾由也覺得奇怪，沒生火怎么水會煮開呢？

“大家嘗嘗看?！币箯睦锩鎿瞥鲆粋€白塊，熱氣騰騰地放進碗里。

“等等?！卑哨s緊阻止道，“看起來像是某種化學的東西，大家可不能吃?！?/p>

“化學？”可是的確，這東西既沒見過，也不知道剛才那情景到底是什么。

“是夜的秘密武器?！卑山K于說了出來，他們偷聽到了當時夜和烏瞳的對話，

“什么秘密武器？”眾人沒有理解。

而此時站在一邊的烏瞳終于忍不住笑了，放肆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既然被你們知道了?！彼f，“不過已經(jīng)晚了，秘密武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飛船、地球、所有的人現(xiàn)在都得聽我們的?！?/p>

艾由緊張起來，她判斷形勢變得不妙。

“我們的確在研制秘密武器?！睘跬f，“而今天正是讓你們見證它偉大的時刻?，F(xiàn)在你們得無條件地服從我們，否則我會用武器毀滅掉反抗的人?！?/p>

四周一下變得鴉雀無聲。

“夜，看來他們還是不相信啊，你還是來給他們做個示范吧。”

“?！ｋU！”艾由脫口而出，如果真是某種可怕的武器，那么所謂的未來已經(jīng)不存在了。

但這個時候，大家開始從疑惑轉(zhuǎn)為恐懼的時候，夜卻一聲不吭地看向烏瞳。

“怎么了，夜?！睘跬叽偎翱熳屗麄円娮R見識。”

而夜卻只是嘆息了一聲，“誰和你說這是武器了？”他問。

“你呀。”烏瞳驚訝道，“你說這就是秘密武器。”

“我是說它能贏得比賽。”

“贏得比賽的武器，沒錯，請你開始吧?！?/p>

“什么武器，你們在搞什么鬼。”有人按捺不住了。

“我說的秘密武器指的是一道菜。”夜說，“這孩子喜歡聽我講戰(zhàn)爭故事，也許是他理解錯了吧，我做的這樣食物叫豆腐，是用黃豆做的，你們可以嘗嘗看，從營養(yǎng)上看完全能取代藻泥，味道更不用說了?！?/p>

“什么？”烏瞳完全沒料到是這結(jié)果，“你說的武器是一種吃的？”

“本來就是美食比賽。”夜告訴他。

“什么武器什么的，他們看起來很有問題啊?！币粋€人警告著大家。

“就是，剛才說出那么可怕的話。”

“豆腐真的是食物嗎？”艾由問道，“也許是你想騙大家吃下去呢?！?/p>

夜搖了搖頭，隨后拿起了一塊，放進自己嘴里咀嚼起來。

這時烏瞳才露出絕望的表情，緊跟著變成了憤怒，“好哇，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他大喊一聲，轉(zhuǎn)身從人群中穿了出去。

可即使夜率先吃了，其它人還是不想嘗試，個個露著不要相信他的樣子。

長老趕緊岔開話題，“要么我們先看看另一隊吧?！彼f，“食味探險隊，你們準備的是什么？”

可這樣一問后，小隊成員的臉沉下來，在他們的袋子里，裝著土豆、白菜、肉塊、魚、雞腿還有芹菜辣椒等各式各樣準備的食材，可他們只是擺了上來，因為這些菜沒辦法吃，飛船不能生火，它們都是生的。

“但是，如果你們?nèi)チ说厍?，就全能嘗到了?！卑上虼蠹医忉屨f。

“什么嘛，搞了半天什么也沒有，真是浪費時間?！逼渌藳]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們甚至不想再等下去了，哄散著要離開。

可在這時，夜忽然問艾由，“你們準備做什么菜？”

“這個，我不想告訴你?！卑烧f。

“如果是因為沒有火的話，我倒可以幫你?！?/p>

“你幫我？”

夜把桌上扁平的機器扯長了線，放到了小隊的桌子上，“用這臺機器可以達到和火一樣的效果。”

“它是什么？”艾由警惕地問。

“電磁爐?！币拐f，“是一種用于做飯的遠古機器，用的能量是電?！?/p>

艾由從沒聽說過這種東西。

“如果你的菜得到我的認可，我可以把它送給你們?！?/p>

“為什么非要得到你的認可?！卑刹环獾貑枴?/p>

“要么試一試?！鼻宥癜傻?，剛剛大家都見識過它的使用了，似乎是有效的。

“可是我們要做什么菜呢？”艾由其實并沒有準備，因為沒有火，她是來戳穿秘密武器的事的，卻沒想到原來對方的武器只是一道菜。

“可大家看起來不想吃他的豆腐，我們隨便做點什么就能贏了?！毙菈m對她說。

“隨便怎么做？可到底要做哪個呢？”他們帶來的食材非常雜亂，每樣都想給大家嘗嘗，可是沒有一道菜是能全用到的。

“不如就煮開了水，一個個全放進去吧?！毙怯晏岢鼋ㄗh。

“不行，太浪費食物了?！卑煞磳?。

“不，日記上似乎也記載著這種做法?！鼻逯蠊S大家是吃過的，雖然滋味不錯，可和其它眾多美味比起來還是有差距，可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在碗里放上鹽，作為沾料，把水煮開，一個個地放進食材了。

略微帶著失望的表情，艾由把煮熟的食物盛出，放進有鹽的碗里，她覺得這是最糟糕的菜，可這一瞬間，她卻瞥到了夜那驚訝的眼神。

“怎么樣?！卑删镏煺f，“至少我們的更多。”

“是啊?！币裹c頭承認。

“但是，不管你是否認可……”

“我認可了……”艾由還沒說完，夜就脫口而出，反而把艾由驚訝地一眨眼。

“我說到做到，電磁爐就送給你們吧?！币箙s露出了微笑。

“怎么回事，現(xiàn)在又這樣一副模樣，你倒是說清楚?！?/p>

“因為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這就夠了?！币拐f。

“我不相信是一樣的，而且你不會覺得我們的菜很奇怪？”

“不奇怪?！币拐f，“是很了不起，我輸?shù)眯姆诜！彼f著，把自己做好的豆腐遞給他們，“也放在里面吧?！彼f，“火鍋缺不了豆腐?！?/p>

“火鍋？”

“這種做法就是火鍋，如果不介意我給你們醬油和醋，沾著吃相當好吃?！?/p>

“火鍋。”星雨說，“我記得日記上提到過這個菜?！?/p>

“什么日記？”夜忽然問。

“不關你的事?！卑呻m然這樣說，但還是把豆腐放了進去。

“好香啊。”即使正要離開的人也被這香味再次留住了。

沾著料，直接把煮好的菜放進嘴里，瞬間，美味和香味一起在嘴里彌漫開來。

“這就是地球的食物？”

“是啊，和魚完全不同?！?/p>

“不可能吧，難道小孩子都能找到？”

“為什么之前我們沒有呢？”

大家每人撿了一塊，邊吃邊議論起來。

這時長老對大家說道：“這些東西連孩子都能在地球找到，如果你們還想吃的話，為什么不自己去拿一些呢？”

“我可以告訴大家它們的做法?！毙怯暾f。

大家沒有答應，但從他們越來越狼吞虎咽的樣子看來，似乎已經(jīng)有所觸動了。

“未來不是結(jié)果，而是一個開始?！遍L老說。

“是個開始，一個值得紀念的開始。”夜也坐了下來，品嘗起火鍋的味道。

艾由咳嗽了兩聲，“既然值得紀念。”她說，“那我就宣布，每年的這一天就定為火鍋節(jié)吧?！?/p>

一個節(jié)日就這樣悄然誕生了，這樣來看，似乎比賽的結(jié)果也沒那么重要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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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 | 康盡歡

題圖?| 動畫《狼行者》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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